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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諧了音,我倒也還聽說那小魔女擁有一頭銀絲,怎麽着?你們門主良心發現了,想要補償補償魔族了?”

這話他是沖着瑤格說的,而我的心跟着也是一顫,心想莫不是完蛋了,他已經看出了我是誰。

“你……你別胡說,我師父是蒼玉,我不是什麽魔女。”

“蒼玉……?哈哈,這萬年來他一直在青湖尋找,沒想到竟是帶回了你來,你說說,若你不是,誰是?”

我全身跟着顫抖着,這話什麽時候說不好,卻是在瑤格的面前說出來,她本就認定了我就是謹歌,多次想要殺了我,卻是礙于蒼玉不敢下手,若她真的就證實了我是謹歌,她殺了我回去交待也是有原因理由,蒼玉又能奈她何?

“不過若真是那小魔女,倒也不會這麽快就否認,蒼玉那癡情種已是上仙竟還是念念不忘啊,找個相似的回來,也能收了去做徒弟……”

“你住嘴!”瑤格站了起來,美目直瞪着那個男人。

“住嘴?這世上還沒有能讓我妖王即墨錦聖住嘴的人!”這時,即墨錦聖的周身全是冰墨,然後直指着瑤格而去,我吓在當場,正要出口,那冰墨卻停在了瑤格的眼前,我這才松了一口氣,而瑤格也是才緩過了神來,不可置信般看着即墨錦聖。

妖王,妖王,萬年前,妖魔本也是一家,從不分彼此,只是這個叫即墨錦聖的人倒也真真是沒有見過。他收了冰墨回過頭來看了看我:“我與玉岘門無過節,也不甚喜歡玉岘門的人,不過倒是覺得與你投緣得緊,若你不想在玉岘門呆了可來尋了我即墨。這個女人,就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罷了。”

瑤格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直想沖上前來與即墨錦聖拼了,可是她卻動不了半分,只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和即墨錦聖。

“我師父待我是極好的。”我低下了頭來靜靜地答着,即墨錦聖倒也沒有說什麽,只是看了我一眼,從腰間命出一塊類似于木頭的東西放在了我的手心:“這也沒關系,我的意思是哪天玉岘門不要你了,你就可來尋了我。”

我眉角抽了抽,心道你還真是知道得清楚,玉岘門的人不待見我。我擡起頭來看着即墨錦聖笑了笑,接過了他手中的木頭。

那木頭在我手中閃了一下,就看見了一道光刻進了我的手心之中,便不見了木頭,我側過頭來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卻發現即墨錦聖也不見了蹤影。

瑤格這時才能動,她将桌子一掀,氣乎乎地回了房間,楚衛栎像是沒有看見什麽似的,若無其事地喝完了最後一杯酒,只有琦舞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相信。

☆、【拾柒】舊識

作者有話要說: 賣萌打滾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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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熬夜撸了好幾篇長評了,收藏跟躺屍一樣,捉急!!!!

我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發現的确同從前沒有什麽不一樣,我掌了燈,跑去琦舞的房間,涼涼的身子一下就縮進了琦舞的被子間,琦舞被我冰涼的身子驚得一個激靈,忙叫了我一聲。

“好姐姐,我今天的确看到那個木頭化成一道光鑽進了我的手掌中,可是我怎麽看也看不出個端倪來。”我在琦舞的身側撒嬌賣萌道,她哼唧了兩聲,顯然睡得個醉生夢死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麽,我在她的身側靜靜地躺了一會,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跑回了自己房間。

我回去的時候金池睜着它的大眼睛看着我,我瞪了它一眼,它卻是沒有理會直直撲上了我,挂在了我的身上就再也沒有下去了,我無奈,只得由了它去了。

“金池,你說說,怎麽會這樣呢?”我打量着那只同從前沒有不同的手掌一個勁地呢喃着,待我側過頭時,發現金池早已趴在我的肩頭睡着了,我嘆了嘆氣,沒有再鬧騰了,只是将金池提了起來,自己趴在床榻上睡了過去。

接連好幾日都沒有西龍王派來接人的船只,我倒是無所謂,自個兒在這西海邊境玩得甚是開心,而瑤格卻很是不耐煩,楚衛栎還是一副冰山臉,讓我一度懷疑他是個面癱,但是這樣的話我絕不可能去問他是不是的。琦舞也沒什麽事,每日也都随了我去玩,畢竟小時候常常來西海龍王這塊地方玩,哪裏有什麽好玩的自然也是知曉的,我帶着琦舞在海上拾了貝殼,追着潮汐而跑,光着腳丫子去挖珍珠,偶爾還下海去捉兩條魚來烤了吃,琦舞玩得不亦樂乎,每天起床後就早早來到我的房間将我從床榻上拖了出來,讓我帶着她出去玩。

這幾日下來,我和琦舞玩遍了這邊好玩的事物,直至第十天,來了西海龍王的船只渡人去煙山。我看了看那船只想了想這老龍王,都一大把年紀了竟還是這般摳門兒,這船只也不知道用了幾萬年了,也沒想過要換上一換,好歹再刷個漆什麽的啊。在想的當口,我與琦舞、瑤格、楚衛栎都上了船,那船家倒是換了人,我不識得,這般又是等了半刻,人都上完了後船家開了船。

搖搖晃晃間瑤格的臉色極為難看,楚衛栎竟是沒甚表情同從前一個樣,而琦舞雖是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異常地興奮,我看着他們各自不同的神色,覺得有些好笑,這船一路行過去,平靜得很,很快,就來到了煙山。

煙霧缭繞中,使人看不清煙山的整個模樣,這般看過去竟也是像仙境一樣的地方,我看着這越來越靠近的煙山,心頭千萬思緒說不清亦是道不明的。

待船停穩後,瑤格一個箭步沖上了岸就是吐了起來,我笑了笑,回過頭來發現楚衛栎和琦舞也是吐得個天昏地暗的。我無奈,上前拍了拍琦舞的背,她回過頭來沖我笑笑,笑容一僵又是吐了起來。

我嘲笑着她,還沒笑完我的臉也是一僵,側過頭,這下好了,金池這個畜牲竟是吐在了我的肩頭上!

我将金池從我的肩頭扯了下來,接着就把它的頭按進了海水中,它不停地掙紮擺頭,灑我一臉的水,我哪裏肯依,只咬牙切齒地只想溺死了它。

“走了!”我還沒有解氣就聽到瑤格冷冷地下着命令,這下只好放了這畜牲,金池從海裏爬出來終于是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拼命地喘着氣,我也不理它,随了它去。倒是琦舞看它可憐,将濕露露的金池提了起來,帶着走了。

煙雨珠說起在煙山,是煙山的鎮山之寶,但實則它卻是在老龍王的寝宮中,成了老龍王寝宮中的燈。然而這些也只有我知道罷了,瑤格非要去煙山我也只能跟着,以我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敢告訴瑤格這些的。

這樣一爬就是一整日,夜色漸漸來臨,夜路甚是難走,走在前方的瑤格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冷冷道:“大家休息,明日再前進。”

我一聽,忙席地而坐,接着就倒了下去,睡着了。

煙山特別冷,這雖是才入了秋,可因為煙山四周為海,大半夜的海風一吹,冷得直打哆嗦,我蜷着身子睡到半夜,突然一陣陰風襲來,我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眼睛前一晃,我看到一把劍在我面前攔了下來,然後便是刀劍相交的聲音,我忙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楚衛栎與一個老烏龜打了起來,想起來剛剛好似是楚衛栎救了我。

那老烏龜同楚衛栎無聲地糾纏着,只有刀劍發出的碰撞聲沖刺着我的耳朵,我發現這時的瑤格和琦舞也坐了起來,然後瑤格也只是靜靜地坐着。并沒有想上前幫忙的意識。有意思,真真有意思。

很久之後,那老烏龜有些不敵,才停了下來:“老龍王吩咐了,這煙山與西海不歡迎玉岘門的人,還請諸位回去吧。”

楚衛栎聽到這老烏龜自稱是老龍王的人,便是沒有再進攻,只是收了自己的劍來看着他。

“如今人間大旱,我等只是來找老龍王借煙雨珠一用,拯救人民疾苦,還請老龍王體諒。”

“體諒?這大旱必也是有因由的,所謂無因則無果,一切都是使然,你們就算是帶走了煙雨珠可解一時之需,那之後呢?”那老烏龜頓了一頓,又道,“況且,誰都可以來借走煙雨珠,可就是不能是玉岘門門人!”

“爺爺,我是玉岘門二門主蒼玉的徒弟。”我走上前拽了拽那老烏龜的衣擺,他一愣回過了頭來看着我,“我師父讓我來見見老龍王,問候一聲,老龍王如今可還好。”

那老烏龜一聽,竟是向我行了一禮:“小姐還請等等,老奴這就去通知龍王。”

說罷竟是頭一擺就沉入了海底,瑤格擡起頭來看了看我,臉上全是不信,還有嫉妒,她看了我好半晌,才轉過了頭去。

一刻鐘後,那老烏龜又回來了:“龍王請小姐下去一敘。”我點了點頭,跟着老烏龜一起下去,瑤格等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後,老烏龜有些為難地看了他們一眼,我一笑:“爺爺你放心,不會亂來的。”

老烏龜一聽,這才放心了下來。

龍宮裏同從前沒有區別,我一路走着,知道哪裏有梯,哪裏有坑,哪裏有燈盞,哪裏又有礁石,記憶蜂擁而至,直侵襲着我的神經。

“老龍王在裏方等着小姐,小姐進去吧。”我一聽,慢慢走了進去。

“諸位請留步。”我回過頭,看見老烏龜攔住了瑤格他們,我沒有理會,只踏進了老龍王的寝宮。

一進去就看見老龍王背對着我,負手而立,靜靜地站成了一尊佛,我的眼眶一熱,竟是要哭了出來。

“我聽說你是蒼玉的徒弟。”

“我是蒼玉弟子名喚金戈。”

“金戈?”老龍王聽到這裏回過了身來,直直看着我,眼中由淡漠慢慢變成了驚喜,随即他向我走了過來,“可是小丫頭謹歌回來了。”

我一怔,淚随即掉落了下來:“龍王伯伯。”

老龍王一怔,也跟着簌簌地掉下了淚來:“當真是謹歌?”

我走上前直直地抓上了老龍王的衣擺就抱住了他的腿哭了起來,他蹲下身子也緊緊地抱住了我:“謹歌,伯伯以為,你……”

他說到一半就再也說不下去了,西老龍王就像我的另一個父親,我小時候有一小部分的時間是同他過的,他沒有女兒,只有兩個兒子,他帶着我在海裏抓魚抓蝦,當了我是親生女兒,他疼我,不允許兩個兒子欺負我半分,然而當我真正被欺負時,他才後悔他幫不上半分忙來。

“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龍王伯伯,我要煙雨珠。”

“那本也是你從小的玩具,你拿去了又何防。”老龍王漸漸地松開了我,拉着我來到龍椅上坐了下來,“這身子怎麽成了這個樣子。”

“是師父救醒了我,起來時便是這個樣子了,後來就遇上了蒼玉,蒼玉帶我回了玉岘門……”

我将這幾個月來的事一件一件慢慢地細說與老龍王,他也只是仔細地聽着沒有打斷我,待我口幹舌燥地說完,他才遞我一杯青梨湯,好喝得同從前一樣。

“我可以把煙雨珠給你,可你又怎麽和你那兩個師兄師姐解釋?”

“所以現在你不能給我。”老龍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靜靜地看了我半響,才道:“那好,你且先回去,我會想個辦法把東西給你的。”

說完我就“吧唧”一口親上了老龍王的臉,老龍王如今當真老了許多,那臉上不僅僅只是龍鱗的褶,還有細小的紋,我看着老龍王道了謝,這才離開了他的寝宮。

瑤格早已是等得不耐煩了,看我出來,忙站了起來問“怎麽樣?”

我故做難過地搖了搖頭,她嘆了口氣道:“走吧,”

我有些詫異卻是沒有說什麽,只提過琦舞手中的金池離開了龍宮。

☆、【拾捌】交心

從西老龍王的龍宮出來後,就是由九千歲送我們來到了煙山,九千歲定也不止九千歲了,我看着他笑了笑,他也是看着我長大了,自然也是識出了我,但是我們心頭自然也是明白的,有隐瞞就當是有原因,有原因,就不會再有過多的疑問。

這一次瑤格竟是十分乖順地由着九千歲帶着我們來到了煙山,煙山只是一座四面環海的孤島,但是外面傳言這煙山因着有煙雨珠的庇佑所以四季常青,草木皆綠,連動物也是應有盡有。只是這煙山的确是一塊聖地,卻不是因為有煙雨珠的庇佑。待我踏上煙山的土地時,我才真真地覺得我是回來了,這裏的每一寸,都有我謹歌踏過的痕跡!

在這煙山是沒有人煙的,我們四人只好找了一空曠之地坐了下來。

“我問你金戈,你進去甚久,到底是和那老龍王說了些什麽?”瑤格終還是耐不住性子而向我開了口問道,我擡起頭來看着瑤格,一瞥間發現琦舞早已因着暈船的緣故倒下就睡着了,楚衛栎卻是拿了魚來串着便是生了火烤了起來,冷淡到四周仿似沒有別人,只有他自己。

“師父走的時候告訴我他與西老龍王是舊識,即便我最後拿不到煙雨珠也要去同老龍王問聲好。老龍王也甚久沒有見過師父了,便是問了我一些師父近來的事。”

我正說着,一只烤好的魚放在了我的面前,我的眼睛都差點瞪了出來,更別說是口水了,我拿過了魚,說了聲謝謝,咬了一口,鮮嫩可口,我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這倒好,一笑擡頭看到的就是楚衛栎那張沒有表情的冰山臉,一口魚就卡在了喉嚨間。

我使勁咽了下去,才将魚顫微微地拿到了楚衛栎面前:“我……我不是故意的……師……師兄……”

“是給你的。”

這是這麽多日來我聽到的楚衛栎說的第二句話,這些日子他不開口說話,有時候我會當真覺得他是不會說話的。可就在我要肯定他不會說話的當口,他卻說話了,而且說的話竟是讓我手足無措,當即我手中的魚便是不知往哪裏放了,就是連自己的這個人應該擺在哪個位置也有些茫然。

“我……我的?”

楚衛栎點了點頭,毫不含糊地又烤了一只魚,我傻了眼了,我跟楚衛栎從未說過話,他沒給瑤格魚,沒給琦舞魚,卻是給了我一只香噴噴的烤魚,受寵若驚啊!

我有些怕中了毒般慢慢地吃着魚,再也不敢狼吞虎咽了,瑤格看在眼裏,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又倒下睡了過去。我睡不着,只好偷偷地看了看楚衛栎,楚衛栎的确不是那麽好看,及不上蒼玉半分,更是及不上那個妖嬈邪媚的即墨錦聖,想到那個叫即墨錦聖的男人,我不由得又皺了皺眉。

“你不必擔心,這次來,師父沒有讓我們取你性命。”

我一愣,我今兒絕逼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了!楚衛栎竟是和我說了第二句話。我傻愣愣地看着楚衛栎:“師兄你同我說話了?”

他側過頭來瞥了我一眼,火光中的楚衛栎眉角一跳沒有說話。

我呆呆地看着,不敢置信。

“我說,師父沒有讓我們來取你性命,你不必擔心……”

我這才回過了神來,想起了楚衛栎口中的師父竟是蒼月,蒼月……他沒有想要我性命麽?

“師兄,為何我們要來煙山找煙雨珠?”我直覺若是蒼月沒有吩咐殺了我,那必定是他還用得着我,讓我跟着來煙山取煙雨珠也定是覺得就算我不是謹歌,憑了我這張與謹歌十分相似的臉,西老龍王也一定會将煙雨珠給我,所以這一次,他還是在利用我。

“我不知道,師父要煙雨珠,我便是為他拿到手。”

我一愣,丫的,這蒼月是給楚衛栎洗腦了麽?!

當然這一句話我也是不會對着楚衛栎說出來的,我靜靜地啃着魚,擡起頭時瑤格與琦舞因着暈船的原因早早地就睡了下去,這煙山環海,海風吹得有些冷,瑤格和琦舞都縮着身子蜷成了一團,我實在看不下去,便是從包裹裏翻出了厚實點的衣服蓋在了她們倆的身上。

回過頭發現楚衛栎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

我在他的身側坐下,他早已吃光了他手頭的魚,我看着那些剩下的魚骨頭,胃裏還是覺得空空的。

“你對海似乎很熟悉,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所以會暈船,而你不會,你在船上行走如履平地。”這當是我聽過的楚衛栎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罷,我也只是靜靜地聽着,不得不感嘆一聲楚衛栎的觀察能力可是相當地好,我一直在掩飾着自己對水性的谙熟,可是還是被他發現了,我不得不攤開來同他說。

遠處早已是黑暗一片了,煙山上升起了月亮,明亮耀眼地挂在天上,我看着這輪圓月,想起這已是入了秋,就快要到月圓了,那個時候應當是回去了,同蒼玉一起看月亮的。想到這裏我自己倒是吓了一跳,如今的我竟是越來越依戀着蒼玉,事事都會想到要同他一起,不好,這是病,得治!

“我小的時候在海邊長大,後來為了救爹娘,便是去青湖尋玄冰,也是在那個時候我遇上的師父。”

楚衛栎點了點頭,生起的火明明滅滅好幾個來回終還是全都熄滅了,我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衛栎的表情,只是順着剛剛的位置看向他,又問:“楚師兄又是如何來到玉岘門的?”

黑暗中傳來一陣沉默,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剛剛楚衛栎沒有聽到我的問話而睡了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他用那特有的有些喑啞的聲音回答着說:“我也不知道。”然後就又是冗長的沉默,“在兩千年前我在軒轅山醒過來,沒有記憶,遇上了去軒轅參加宴席的師父,他就把我帶回了玉岘門……”

我驚詫,按道理說,以蒼月那十分小氣又多疑的性子怎麽會帶着一個連記憶都沒有的人回到玉岘門來,而且怎麽可能楚衛栎說什麽他就信了什麽。

“那你記得什麽?”

“什麽都不記得,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楚衛栎這個名字是師父賜的。”

我偏過腦袋沒有再說什麽,楚衛栎也沒有再說下去,我和他就這樣一直靜默地坐着,很久後我站了起來:“我去走走,有些睡不着。”

“好。”

海風一吹,那一聲“好”就散在了風中,吹得零零散散,連帶着他那喑啞特別的嗓音,一道消散而去。

我站在海岸邊靜靜地看着海潮來去,心情難以平靜。

“你心情倒好極。”

妖媚惑人的聲線在我身後揚起,我回過頭來正巧看到了即墨錦聖那張妖孽臉,他一笑,那傾國傾城之樣大致說的就是他這樣的罷,只一笑,就足以要了世人的心去。我剛剛好也沒有例外,一驚之下向後一退,一腳踩進了軟沙之中,滿鞋裏全是泥沙,難受得要命。

“哈哈哈哈。”在我惱怒間即墨錦聖竟是笑得更加猖狂,“你這小娃娃倒是可愛得緊,不像玉岘門裏那些假正經的人。”

“你是不是識得我?”我使了勁兒地擡起頭來想直視着他,奈何他委實有些高,我這個小小的身子剛好只能到他的大腿處,無奈下,我放棄了,只得又垂下了頭來,卻還是沒有放棄問他話。

他看我仰頭仰得太吃力,竟是蹲下了身子,那身玄黑色的金絲繡雲外衫的衣擺就浸進了海水之中,他也未曾在意,只是一直盯着我的眼睛:“不認識,你說我漂亮,便覺得你比較和我性子。”

我眼角抽了抽,臉皮一僵,頗有些無語,印堂發黑臉色如土,一個勁兒吐槽這只爛水仙的時候,他竟是又靠近了我幾分,鼻尖正好要碰上我的鼻尖時我一個激靈,身子一顫,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下身被海水一浸,涼得我一蹦三尺高,而即墨錦聖卻是越笑越開心,嘴巴咧得老大,卻是禍國殃民得厲害。

待他笑夠了才站了起來,一拂手,我便是被一圈金色的光環包圍在了其中,我覺得神奇,左左右右地仔細瞅着,那圈金色會明明滅滅出彩色的光,如雨後陽光下的虹,煞是好看。

待這一圈金色褪去,我就發現自己的衣服幹透了,想來這萬年間他們的修為不僅僅只是高了,還花枝招展了!真真是奇妙。

“我聽別人說起,你很像萬年前死于青湖的魔族公主謹歌,我沒瞧見過謹歌是何模樣,但是看着你雖小但也真真是個不錯的美人胚子。”他還是蹲在我的身前,直視着我的眼睛,我也仔仔細細地打量着他,他的眼睛的确很好看,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的桃花眼,說是桃花眼卻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和狐貍有些像,那媚人的眼角一揚,眸子盡是星星點點的光,好看得緊。

“見過謹歌的人會說我跟她很像。”

我有些洩氣,但還是說了實話。

“別怕丫頭,我不認識什麽謹歌,從這一刻起,我認識的只是你,金戈。”我怔住,訝異地看向他,直看向了他的眼底深處,讓我的心跟着就是一痛。

即墨錦聖站了起來,然後轉過了身,背對着我向前走去,我一驚想上前去抓住他卻是連動都無法動,我想開口說話,卻發現連半個音節也發不出來。

那一席玄黑的衣漸漸隐沒在了黑暗中。

“我即墨錦聖的确沒朋友,但我又的确很喜歡你,我認識的你,叫金戈……”

月的光輝灑了下來,水波輕搖,我什麽都沒有再聽清。

作者有話要說:

☆、【拾玖】囚人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啊啊啊!!!動力在哪裏啊啊啊!!!!

胡楊考試都考得要吐血了,什麽高數線數C語言,命都去了一半了……

姑娘們不來收了我,就是讓我去赴死的節奏啊!!!

所以容我打個滾賣個萌求個收~~~~

我纏着琦舞跟我講了講這即墨錦聖到底是什麽來頭,這時瑤格剛剛好路過聽見了我的問題,她美目一瞥就是一個鄙夷的神色,我私以為,她此刻一定是在心裏鄙夷着我先是看上了師父的美色,接着來了一朵水仙,馬上就被這朵漂漂亮亮的水仙吸引了去。

琦舞側過頭去小心地看了瑤格一眼,見瑤格惺忪了那雙好看的眼睛,沒有理我們,這才微微地嘆了口氣道:“這妖王說來倒也是奇了,我也是聽了別人說,七千年前青丘出了一只九尾狐,這青丘本也是仙家門派,卻出了一個叫即墨的小狐貍,他是青丘的庶出之子,因着血統不正而被族人歧視,後來不知道怎麽就跑出了青丘來到了冥倉,摸爬滾打間成了妖王。”

我一驚,冥倉,這是一個接近了冥界的地方,冥界掌末世,冥倉管今生,即墨錦聖能在冥倉這個仙魔鬼都不願意呆的地方做了一代妖王,想來他的本事也是相當了不得的,我私以為他能這麽水仙也當真是有些實力的。

琦舞看我沒有理她,也只是搖了搖頭:“其實我還是覺得玉師伯比較好看。”

“你說什麽呢?”我一驚,忙打斷琦舞的話,琦舞回過頭來看着我,道:“行了行了,你沒來到玉岘門前有多少玉岘門的女弟子想要做玉師伯的弟子你是不知道,卻沒想到被你這麽一個要哪兒沒哪兒的小丫頭片子搶了去,玉師伯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歸夢……”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只得在一旁裝做吐得厲害。

“你們倆夠了!”

瑤格一叫,我一個哆嗦。我覺得我自從被蒼玉從青湖帶回來來到玉岘門了後就變得特別沒有骨氣。要是從前瑤格要是沖着我大叫上一聲,我一定沖上去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連自己是哪家的女兒都不知道,哪裏輪得到她此刻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當然,我如今不敢的原因還有自己連玉岘門的一匹馬都還弄不死,更別說這個次次在門人比試中勝出的性別不明的妖人。

自然,這些私以為,都只能是私下以為,不能正兒八經地說出來的,我只得順着瑤格的意思又跟着他們踏上了尋找煙雨珠的不歸路。

然而我卻又不能告訴他們,這煙山我是熟得透了,這裏除了有樹有山有幾只猴子,珠子什麽的只有在海裏找貝殼要了,而我現在,卻是只能認了命地跟着他們一起瞎晃悠。

直至又行了半日,我們來到了煙山的半山腰處,向下一看,遙遙無際的海水翻湧奔騰,我就在這奔騰的大海之間看到了瑤格一躍而上,抓住了山腰處那一枝抖大的樹,因着瑤格身手不錯,人也不重,那樹枝丫也只是輕微一晃就被瑤格而穩住了,我臉上青黑一片,轉過頭來看着琦舞道:“這是什麽情況,她難不成還要表演猴子上樹不成?”

瑤格聽到了我的話,腳下一滑,險些從樹上掉下來,我一怔,忙閉了嘴,生怕再多說一句那如漢紙似的妹紙會跳下來把我生吞活剝了去。

待瑤格在樹上呆了好一會,我完全摸不着頭腦,又不敢再多說些什麽,只得在樹下找了個涼快點的地方,坐了下來,悠閑悠閑地看着萬裏波濤。

突然我坐着的地方好一陣搖動,我措手不及,想要站起來,還沒站穩就覺着腳下一空,整個人就向下狠狠砸去。

“金戈!”

我想完了完了,聽琦舞叫得這般空靈遙遠,我當是下落得極快,這地方極深,我當是死得極為難看的。眼睛一閉,心一橫就随着去了。

哪知自己越掉越快,而後許久“撲通”一聲,我便是被海水四面環繞,嘴裏全是鹹鹹的海水味,我忙閉了嘴,屏了呼吸,從海面向上游了上去。

待出得水面我才将四周看清楚,這裏是地下山洞,卻是亮堂得厲害,中間一方海池,四周皆是岩石,想來自己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這般掉下來幸得只是掉進了海池中,若是下落過程中偏上那麽一點點,只怕是真的腦髓四濺,命都沒了。

崖壁四周有火把,但在我的記憶中,這煙山之上卻是沒有這麽一處地方的,我有些納悶,莫不是我不在的近幾年,這老龍王又玩了一些新鮮花樣出來了?

“誰又進來擾老子清夢!?”

一聲怒吼直穿過我的耳朵,我一怔,這下面,竟然還有人,我仔細尋着聲音望去,這聲音雄渾,當是一個有着年代感的男人,我從海池中站了出來,抖了抖衣服上的海水,又将它擰了擰,才尋着聲音找了過去,順帶又将四周打量了一陣。

尋着聲音找去,卻越發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地了解煙山這塊土地,我從來不知道這裏竟會是這麽深這麽大,看這樣子,也是有年代感的,當不比我的萬年之久會短上多少,我越想越覺得膽寒,越往深處走通向的就越是無知,越是無知,就越是想要靠近,這太可怕了。

直至火把的光越來越弱的時候,我才看清前方無路了。然而我看到盡頭處有一個四肢被索天擎捆綁住的人,能确定他是個人當然不是因為我看出來的,而是我能感知到剛剛的那一聲怒吼是他發出來的,但其實現在我壓根兒看不清他是何模樣,是人是鬼還是獸,好奇心害死狗,我竟也是不害怕般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我識得你。”

我一驚,這一句話不似剛剛的那聲怒吼穿透我的耳膜,他說得極為平淡,也終于讓我聽清楚了他的聲線,他因為常年沒有說話的緣故,說起話來有些生澀,卻還是能說得完整,而聲音本也是清麗好聽,大致也是因為說得不太熟練的願意而有些僵硬別扭。我直直地看着他,這時他才慢慢地擡起頭來,淩亂肮髒的頭發間露出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裏有着說不清的光,我靜靜地看着他的眼睛,深得讓我一驚,卻又生生後退了一步。

“可我不識得你。”

“大致是很多年很多年前吧,你常在我頭頂上方玩,我能聽到你唱歌,聽到你講故事,你會坐在那棵大樹上對着大海講話,我也沒見過你,只是感覺應該會是你。”

這下我當真是不能淡定了,我又後退了一步,照他這般說來,就是在我五六歲的那些年裏他就已經是在這下面了,而我,竟會是不知道。

“我一直很想見見你,這麽些年,只有你來過這裏,讓我聽到了外面的風外面的雨,可是過了不久連你也消失了,就再也沒有人來講講外面到底又是幾番風景了。”

“你……到底是誰?”

“我也不知道自己去誰,在這裏太久,久到我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走上前,想要更加清晰地看清他的模樣,我伸出手來,拔開了他有些淩亂的頭發,因着從未梳洗過的緣故他的發很長很亂地打着結,零碎地散了開來,一看之下我卻是傻了眼,這個人我雖是不識得,但是這又眼睛我識得的,在萬年前,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蒼月的那雙眼睛,而面前的這個人與當年我所見的蒼月,眼睛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我顫抖着倒退了一步,想要尖叫,卻發現我什麽也發不出來,只能無聲地哭泣。

“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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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