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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沖了上來拍開了我的手,我木讷地被她一推,跌倒在地,而耳畔處全是剛剛瑤格所叫的那一聲“師伯”。
“金戈,你有沒有怎麽樣?哪裏傷着了沒?”琦舞跑了過來,忙仔細地檢察了我的周身,我也只是木呆呆地搖着頭,根本聽不到琦舞在說些什麽,此時的我只知道,那個被索天擎捆綁的男人,是萬年前蒼月為了利用我而找的,他的爹!
我想哭想叫,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即便我不再是謹歌,他竟也還是想要用我這張臉去博得煙雨珠來救他的爹。
天大的笑話,重活這麽一次,我竟還是他手中的棋!
“師伯?”那男人怔了一會,才又擡起了頭來看着瑤格道,“我叫什麽?”
“師伯名叫蒼玄。”
這下我當是真真不鎮定了,北冥蒼玄,掌人生死,卻因為心志不正墜了魔,後被我爹爹所制,我當也是懂了,蒼月找了那麽多人偏偏找上了我的來成為他的棋子,應當只是因為他亦是知曉我爹與他爹之間的那些破事,而我就正正好,是他最好的複仇人選。只是我傻了,我答應他幫他救父,卻是沒有清楚他爹叫何名字。
蒼玄蒼玄,原來一切的起因都在這裏。
“蒼玄?”蒼玄的眼睛裏混濁一片,當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先是怔了很久,慢慢慢慢,眼睛裏卻全是一片清光,那光越來越亮,他看着瑤格道:“我叫蒼玄,九天北冥執掌生死……哈哈哈哈哈……”
瑤格一愣,沒搞清狀況,而我亦是被蒼玄突然發出的笑聲給驚住了,傻傻地站着沒有動,就是連剛剛在想被蒼月利用的事也都抛去了腦後,楚衛栎這時卻是皺了眉,我心下一屏,這倒還是我第一次看見楚衛栎冰山臉之後其他的表情。
“瑤格一定會救師伯出來的。”
“你叫瑤格?”蒼玄看着瑤格,眼裏一亮,卻又看向了我,“我執掌生死,自是看得出你們今後的歸路,你與這個姑娘……”他伸處被捆住的手指向了我。
“罷了,是你們自己的路,只是……你叫金戈對吧,我看不出你命格……”
☆、【貳拾】狐貍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若若讓胡楊去求上一個師父的人設這樣大家好來YY一個
so,胡楊就真真去求了一下,但是那大大的手頭上單子有點多,出人設可能會在兩個星期之後
估計那個時候就是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了~~~讓胡楊來期待一個
然後……容我賣個萌打個滾求個收讨個評
毫不留情地砸向胡楊吧~~~~~~
瑤格跟我說,她要煙雨珠,我看了看她,然後側過了身子,嘟囔道:“你跟我說,我又沒有煙雨珠。”
“可是你可以拿得到。”
我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直直地看向瑤格:“我也跟你講了西老龍王沒有同意将煙雨珠給我!”
“他願意見你就說明你還是有能力去得到那顆珠子,第一,你是蒼玉的徒弟,西老龍王這萬年來同玉師叔交好,這個面子他定是要給的;第二,你與謹歌極像。”
瑤格見我坐了起來,直直地看着我,我看着瑤格的眼睛裏有着勢在必得的光,卻是更加地厭惡起來,我的确是在得知了她陷害我後就更加地讨厭起瑤格的,一個女人為了要我命,只為了成全自己的愛情,多麽荒唐可怕的愛情。
“我與謹歌像與不像,跟能不能得到煙雨珠有何關系。”我不想再看到瑤格的那張臉,她的确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然而看着她的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卻是讓我越發地想起了她的殘忍,我又依了一開始的姿勢倒了下去,以背對着瑤格的方式睡了下去。
“謹歌從小在西海老龍王家長大,老龍王甚是疼她,你與她長得像,老龍王又會因着你是蒼玉的徒弟對你自然會不同些,若真真是能以你将煙雨珠要過來,我們也就不用硬搶了。”
“硬搶?你不是說這煙雨珠就在煙山麽?怎麽?找不到?”
我聽到瑤格從鼻子裏面冷哼了一聲出來,那鄙夷之态滿滿的,讓我委實不太舒服,我又側了側身子,好讓自己的身子離得她遠遠的。
“你當真以為西老龍王會将解索天擎的珠子就放在煙山?”瑤格好似站起了身來,向前走了兩步,聲音沒有我剛剛聽到的那般清楚,好奇心使然,我還是轉過了頭來看了看她,她站着身子背對着我,月光之下的她身材窈窕,玲珑有致,“這煙雨珠雖是謹歌自小玩到大的玩具,可是從未讓這顆珠子到過煙山,名為煙山的鎮山之寶,哪有在煙山找不到的道理。而老龍王卻是想得周到,拿到自家裏去做了燈盞。”
我一愣,原來竟是連瑤格也是知道,我看着瑤格,心底裏忽升起悲哀之感。她轉過身來,我忙掩了神色,直直地看着她:“你要那煙雨珠作甚?不像是要拯救萬民。”
“拯救萬民?”瑤格嗤笑了一聲,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裏的那分不屑,瞬間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悄悄溜走,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毀滅,我看到滿天星光黯然失色,淚就湧了出來:“要救的只有九天北冥執萬民死生的人。”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蒼月的野心,不在玉岘,不在成為上仙,而是想要九天北冥執生死的人,給他生殺予奪之權,他想要的是這天下!
神早已覆滅,只殘有一些魂魄在世世輪回渡劫,而上神卻是連灰都不剩下,蒼月這般做,卻是想讓自己成為新神,掌世間,了蒼生。
“若是我做不到怎麽辦?”我顫着聲音問着瑤格,瑤格看了我一眼,那眼裏全是警告與憤怒,我看到她那張好看的臉有些變型。
“那就只有硬搶,這西老龍王年歲也到了……”
我周身一寒,不知是這煙山四面環海的原因,被海風吹得冷了還是因為瑤格所說的話,讓我覺得寒冷,我再次擡起眼來看向瑤格,發現她已經走得很遠了,海風揚起她的發角,縷縷青絲在海風中揚出了一絲好看的弧度。
“怎麽?你傾羨着那美人的青絲?”不知何時即墨錦聖出現在了我身後,妖嬈邪媚的聲線吐在我脖頸後,更是讓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轉過頭來看了看他。
“我也可以讓你的頭發變成墨色。”說罷他還撂起了我的一縷銀絲,銀色的發線在他纖細修長的手中纏繞把玩,他的那雙手也好看得不像話,指節甚是清晰。
“不用了,我……我娘親說了,這是金戈的生來俱有的,與衆不同的。”
後面的話越說越淡,我何嘗不想讓這頭銀發變成青絲,這是我當初犯下的錯,得由得了我來背,我倒也是認了。這些曾經錯了的證明,也只好讓我留下,好好地銘記。
“我本覺得也甚為好看,就怕看你覺得這頭銀絲怎麽就肮髒得厲害?”
我心頭一怔,看着即墨錦聖說不出半句話來,他那雙好看的狐貍眼也直直地看着我沒有躲。
“我聽別人說你真身是一只九尾狐貍?”
聽我這樣一問,他先是怔了怔,随即竟是笑了開去,這不笑倒好,一笑四周頓失了顏色:“若是你想看,我可以露出來給你瞧瞧。”
“當真?”
即墨錦聖看了看我,見我眼露兇光……呃不,是驚喜之色,便是站起了身來,周身一搖,竟是一只通體雪白的小巧可愛的九尾狐貍,那九條尾巴毛茸茸地纏上了我的身子,還有一條竟是在撓我癢癢,我瞬間逗樂,舉起手來投了降。
那只白色小狐貍大搖大擺地向前走了兩步,這才搖身,又變回了那雌雄不辨、笑起來人畜都不放過的妖王。
“還是小狐貍可愛得多。”我沖着即墨錦聖笑了笑,他怔住,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頭。
“我以後叫你狐貍哥哥吧,比較親切好聽。”
這下即墨錦聖沒有笑了,我覺得我沒有說錯什麽,大抵是表達感情太直白了,有些吓着他了,但是說真的,我對即墨錦聖的印象并沒有那麽壞,只有他是見了我不把我當做謹歌,只當我是金戈的人,雖然蒼玉也想過讓我變回青絲,但蒼玉的因由是謹歌,即墨的因由只是看出了我眼底裏的那份憎惡。
好半晌後,就在我以為我将這妖震懾住了的時候,他卻又是笑了,這一次的笑和往日的都不同,那笑裏帶着甜,美得驚人心魄,月亮隐了去,四周的色澤就只剩得了他的笑,而我竟是沒骨氣地在他的笑裏傻了眼。
“沒人敢直呼我是狐貍,你可知我是從青丘上逃下來的?”他拍了拍我的頭,順帶着寵溺地揉了揉我的發。
我老實地點了點頭:“我聽琦舞跟我講過一些你的事,青丘上的狐貍們嫌棄你是庶出,便是不要了你了。”
“那你還敢叫我狐貍?我一直不想讓別人把我與狐貍歸為一家。”
“可是我相信你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只狐貍都還要漂亮,我沒有見過像你這樣通身雪白漂亮的九尾狐貍。再說了,狐貍後面有加哥哥的,你占便宜了,我都還沒有叫你叔叔吶……”
後面的話越說越小,我還沒摸清即墨的脾氣,自是不敢什麽玩笑都敢同他開的,能這樣我都覺得他會随時擰斷我的脖子的。
“哈哈哈哈!好!好丫頭,随你怎麽叫吧,不過就你這年紀,能看過幾只狐貍?就能知道了我比他們都好看。”
“你比我師父都要好看,自然不會比他們差。”
“你師父?”
“蒼玉呀!”
我瞪大了眼睛對着即墨笑,他一聽蒼玉的名字也是笑了:“幸得你師父不是蒼月,能與我比上一美的,怕也只得你師父了。”
說罷他坐正了身子,我與他一起擡起了頭來看着滿天的星辰。
即墨的這句話說得不錯,活了這麽多年來,我見過最漂亮的人,當也只有蒼玉和即墨了,只是即墨這只水仙花同當年的蒼玉甚像,這反而讓我覺得如今的蒼玉要比即墨有氣質得多了去了。
“你來這裏是為了救蒼玄?”
“我不知道,我本來被師父叫過來是說要拿到煙雨珠,回到民間解救大旱的,可是,瑤格師姐卻是來到了這煙山找到了師……師伯,說要用煙雨珠救得師伯出來。”
“你如何想?”
“師父是讓我來解救百姓的。”
“然後呢?”
“然後?”我擡起頭來看着即墨,随即洩了氣:“我該怎麽辦啊狐貍哥哥……”
“随你的心走吧。”
說完他便是站起了身來:“去做你認為對的事,若是有什麽事,用那木頭通知我,我會迅速趕到的。”
說完他一揚唇,一聲長嘯就是一只麒麟飛來,他身子一躍就跳了上去,這時他還回過頭來看了看我,美唇一揚:“謝謝你金戈,我是青丘之上最美的庶出之子。”
說罷,麒麟就飛走了,只剩得我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
自己想做的事麽?那……該是什麽?
☆、【貳壹】恰巧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委實有點歡脫,讓這兩二貨給大家一個歡脫的小鬧騰~~~
明天胡楊就考最後一科線性化數了!快快來給胡楊一個擁抱,絕逼不挂!
所以留言收藏什麽的,毫不留情地砸來吧
我睡了一覺醒過來,覺得仿佛就是一場夢,夢裏有一只九尾小狐貍用尾巴纏上我的身子,這時我一巴掌拍過去,它唔唔地叫了兩聲跑開了。
早起的煙山有些冷,我從包裹裏又去翻出了一件衣衫出來披上,這才簡單地洗漱後才發現,除了我與琦舞,楚衛栎和瑤格早已是不見了蹤影。我收拾了一番後才叫醒了琦舞,琦舞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地打量了一下我一番才極為不情願地坐了起來。
我回過頭來看了看煙山,煙山在一片霧海迷蒙之中,讓人看不到它的全景。想來瑤格和楚衛栎又是去看蒼玄了,我也趕忙收拾了一下,就同琦舞去了那塌陷而下的地方,再次進去的時候,心頭總是有一種壓抑之感淤積在胸有着說不清明的味道。
畢竟裏面關着的那個人,是我悲慘命運的起點,我有些惱他,卻又有些同情他,甚至于我竟是會有些想同他在一起,因着我們曾經也有過那麽熟悉的一段時間。
琦舞看着我臉上時而變換着的表情,她有些不明白,便是問:“金戈,你可是覺着不舒服,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事,便又是向裏面更近了幾分,裏面的光慢慢削弱,我看到了蒼玄還是如昨日那般被索天擎所捆綁着,而四周卻是沒有瑤格和楚衛栎。
我走上前靜靜地看着他,他仿似知道有人來了,擡起了頭來,也直直地盯着我,我和他都沒有說話,只是那般靜靜地盯着對方。
半晌之後,我擡起了頭來:“我也該是叫你一聲師伯,我是你二徒弟蒼玉的徒弟。可是請師伯諒解,金戈絕不能救你出來。”
“金戈?”他微眯了眼睛看着我,許久之後又才開口,“隔了萬多年,你可真別小看我這老頭子的記性,萬年前你的聲音和如今一模一樣,你那爹爹可厲害得緊。”
我心中一滞,明白他當下已然看出了我是誰,也是識得我爹爹是誰,我當是更加不能由着瑤格将他放出來了,他若一出來,死的,就不僅僅是我了,還有西老龍王。
“一般厲害,不過師伯你當知道你被囚于此一定是你做了何事,我爹爹跟我說過了,他從不做傷人之事,除非那人傷了他。”我看着蒼玄,蒼玄的眉角一跳,想來是聽到了極為好聽的笑話,他扯開了嘴笑了起來,起先是淺淺淡淡的笑,再後來竟是放聲大笑了起來,那震天的笑讓我與琦舞都沒有動,只得怔怔地看着他未曾開口說一個字。
“我做了何事?小娃娃,你當也不回家問問你爹,當初我墜魔緣由為何?”
我一聽,心頭一滞,不明白他想要說什麽,但是後面的話他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看着我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要想阻止老夫出來,我勸你還是去西老龍王那裏尋得你師姐罷。”
我一聽,忙轉頭,心想在這裏未曾見到過瑤格,想來她應該就是去了西龍宮,我連忙撒了腳丫子就跑,身後傳來了蒼玄那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
“我要謝謝你在我身邊跟我講了那麽多年的事,可若你真的能阻我出來,今後的舊事,咱們從頭算過。”
我腳下一滑,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蒼玄,他正盯着我沒有移開眼睛,我覺得全身發寒,有着一股子說不明白的冷,前方似是有什麽事情還等着我,他說,他看不出我的命格,而我的命格最終又将作何。
蒼天大旱,是因由問題,若真是用煙雨珠來救得蒼玄,那麽只有,毀了煙雨珠。
“金戈!”
琦舞一聲生生讓我頓住了腳步,思緒也跟着停了下來,我回過頭來看着琦舞,她的眼裏閃動着不信,與不解。
“我想問你兩個問題……”
這個時候的琦舞跟平日裏與我打打鬧鬧的琦舞不太像,她恭恭敬敬地站在我的面前,唯唯諾諾地同我說着話,我當下一顫,似是明白了什麽。
“你說?”
“第一,萬年之前,你是否就是了謹歌?”
我看着她直直地迎上了我的眼睛,沒有像剛剛那樣躲閃,然後就是這樣的坦率讓我害怕發顫,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她說的話,是在同一個上了萬歲的謹歌而問,不是捆紮着兩個小辮子,蹦跶做飯的金戈。
“是。”
我下意識地回答着琦舞,面對琦舞我卻是無法不說真話,她同我說她要回去待王朝更替奪回本來所有,所有的一切她都是那般坦率地告訴了我,如何讓我對着她說假話。
“可我如今只是金戈……”
“第二個問題!”我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是打斷了我,又問,“本是同門,蒼玄是你師伯,是我師祖,你緣何不救他,是因為你這次回來真的就是為了毀了玉岘門麽?”
我心下一愣,擡起頭來看着琦舞,她高出了我一個頭,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高挑的身材,好看的臉頰,微蹙而起的煙眉,玲珑小巧的唇,她一笑,左頰處似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好看,看到她,就想起自己本應該也是這番少女翩翩的模樣,而害我至斯的,也正是那個被捆綁在此的人的兒子!
“蒼玄掌人生死,卻是墜了魔障,他一出來,就是全天下的不太平。”
“魔障?”琦舞冷笑了一聲,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你說他是魔障,那你又是什麽呢?”
我睜大了眼睛看着琦舞,那一句“他是魔障,那你又是什麽”讓我生生站在原地,如遭雷劈,我看着琦舞,她擡起了頭來看着我,眼裏腥紅一片,我大驚,這是墜魔之像!
我回過頭去看那個被索天擎捆綁住的男人,隔得太遠讓我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是我分明又看得清楚了,他的唇角帶着笑,噙着有些讓人疼痛的笑,生生将我劈就了兩半。
盡管我知道琦舞是墜了魔,心志不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但是這名話從她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我心頭顫了顫,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竟是如此排斥着我這樣的人,我這個魔族之人!
就在我看着琦舞沒有回答她剛剛的問話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她猛地向我這方撲了過來,生生将我撲倒在地,背部着地,發出“碰”的一聲巨響,然後背部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想來是這地上的石頭割傷了背部。
我咬了咬牙想站起,卻是發現身上的琦舞抓着我的脖子就想咬,我一驚,忙一個翻身,将琦舞推出了一段距離,自己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想來真是好笑,我謹歌如今卻也是因了聚不起靈力而這般狼狽。
那琦舞又站了起來,腥紅的眼死死地盯着我,我也知道如當下這般我同她說什麽她也是聽不進去的,便只好作了罷,如今只能靠自己從這裏逃出去,然後去西海龍宮中阻止瑤格與楚衛栎拿到煙雨珠,這老怪物,還沒出來,就開始作怪,出來了還得了!
說老子我是魔障,老子就讓你試試,讓我毀了煙雨珠,你他娘地一輩子呆在這鬼地方,徹底讓煙山成為廢地,誰也別想靠近,到時候老子看看誰才是真正的魔障!
越想越是氣惱,真想當下就廢了那個老妖怪,然而如今卻是讓我難以對付的是琦舞這丫頭,我聚不起靈力,如今的功夫也不及了琦舞,雖說她現在是毫無章法,可是要論起來,我身高什麽的都及不了她,不被她咬死那真真是作了鬼喲!
可這樣躲也是毫無辦法,這當口看着琦舞沖着我這方沖了過來,張嘴就向我咬了過來,我一狠心,将手一擡,直将手送進了她的嘴裏,親娘喲,我如今罵人的功夫都沒了,只覺着手掌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然後眼睛就跟着湧了出來,謹歌我這一生,活了這麽多年,什麽都不怕,偏生就怕疼。
是以在我沒出息地流着淚的時候,手掌處竟是發出閃瞎狗眼的光來,琦舞咬着我的手也是一頓,然,我突覺一股子力從我手掌處飛了出來,再接着,那個風度翩翩,雌雄不辨,妖孽似的九尾狐貍就出現在了我眼前。
他冷冷地看了琦舞一眼,那眼神,啧啧,我都覺得不寒而栗,而琦舞更是身子一顫,人恨不得就跟着跪了下去。
哪知道這個妖孽,貌美歸貌美,風度歸風度,竟是極為不雅地踹了琦舞一腳,我瞬間驚呆了,想着你厲害歸厲害,可也得注意一下打架時的形象呀!伸個手點上一點,琦舞就可以倒下的,你可奇了怪了,偏生是用踹的!
然而這一踹琦舞倒真是暈了過去,踹出了被障氣所凝的力,琦舞便昏死了過去。
“你倒是來得巧。”我看着即墨,他瞥了一眼我道:“以後再叫我,可以敲上三下,我便是知曉了,再用咬的,老子就将你的手咬上幾圈,看你跑得快不快!”
我看着即墨那張黑了又黑的臉,心情大好,就是笑開了。
忙拉着他的袖擺,一個勁兒地撒了嬌道:“哎呀呀,好哥哥,狐貍哥哥,你可是曉得我也被咬得不輕呀。”
說罷我還扯出了自己的手來給他瞅瞅,他瞪了我一眼,拉過了我的手去,小心地看了看,我看到他的眼裏閃着一絲絲疼痛,然而,更令我傻眼的是,他一拂手,消了我掌心中的傷,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是又擡起腳來,踹了踹琦舞。
我在心中大嚷,親娘喲,這男人可真真是小氣得緊!
倒也還罷,我将琦舞拖到一旁,忙上前拉了拉還處于暴走狀态的即墨:“狐貍哥哥,可千萬不能放了蒼玄出來,你可能陪我去趟子西龍宮,可不能讓瑤格與楚衛栎拿到了珠子才好!”
許是我那一聲哥哥叫得即墨甚是開心,他忙把我往背上一丢,哨子一響,便是一頭麒麟而來,他翻身而上動作迅速,而麒麟一躍,便是離開了煙山。
我閉着眼睛,好半晌才回過頭去看煙山,發現霧太大,煙山被完全隐了去。
我死死地抱着即墨,許久之後蒼穹之中傳來即墨的怒吼:
“金戈你放手!要被勒死了!”
“狐貍哥哥!我會掉下去的!!!!”
☆、【貳貳】鬥嘴
作者有話要說: 考試結束,保佑線數不挂!!!!
胡楊終于可以靜下心來,迅速把金戈給弄出來了!
歡呼聲在哪裏???
姑娘們在哪裏???快到胡楊的碗裏來!!!
即墨的那只麒麟還真不是蓋的,麒麟乃是上古神獸,這些個上神一個兩個都死得連灰都不剩了,單單都剩下了自己的坐騎,這些神獸,要麽自己擇主,要麽被主所馴服,我看着即墨的這只麒麟,倒還真是長得有些醜,就是我的那只火雞都要比這只麒麟好看了很多。
我心下一個勁兒地腹诽着,即墨好似我心頭的一只蟲子,忙開了口道:“你丫可別把你那只破雞與我的這只麒麟來比,你那只雞除了能飛還能幹啥?”
我一聽,差點沒有啐他一臉口水,正待我在心中将他罵了個百八十遍後,竟是沒發現金池不知從哪個地方奔了出來,直直地啄上了即墨的頭。
我一驚,忙眼觀鼻,鼻觀心地正經坐直了身子,沒有死死地勒着即墨的脖子,我看到即墨的臉色是黑了又黑,整個臉就跟那人間戲折子裏所說的包公無甚區別,我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可是憋了甚久,委實有些緩不氣來的時候,我“噗嗤”一聲笑出了笑來。
這不笑還罷,一笑那還得了,金池那畜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得罪了多大一個大人物,竟還是仰着頭在即墨的肩上跳了跳,那敢情還得了,我忙一把去抓金池,生怕即墨一個不小心,就把金池帶回去熬了湯喝了去。
然而我手還沒有去碰到金池時,麒麟一聲長嘯,就是我身後的煙山都跟着抖了抖,金池那沒骨氣的畜牲竟是腳下一滑,從即墨的肩頭掉了下去,在空中唧唧叫了兩聲,撲騰了兩下竟是直線下落。
“啊呀!狐貍哥哥!!!”
我心頭一緊,忙死拉着即墨的脖子一個勁地鬧騰,即墨喘氣不急,咳嗽了兩聲,我卻是偷着笑着死活不放手來,即墨也是明白我心頭在想什麽,伸出手來拍了拍麒麟的背,那麒麟可也是有靈性的,忙掉了頭,迅速下落,大口一張,我看到金池那貨就落入了麒麟的口中。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整個人在風中淩亂了一圈又一圈,眼眶紅了又紅。
哪知即墨那斯竟是不知羞恥地道:“漂亮何用?”
我心頭一陣發悚,氣極,将即墨一推,哪裏知道自己現在是拉着即墨的脖子的,這一推之下倒好,生生把自己推了下去,我一驚,一聲尖叫還沒有出口,就感覺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然後像扔包袱一樣往自己背上一扔,這一下我學乖了,不敢再亂動了,只得死死地抱住了即墨的脖子。
我聽到即墨嘆了口氣,然後用了極為好聽的聲線慢慢地道:“你且說說看,你這丫頭能成何事?”
我氣極沒有理他,只得惡狠狠地盯着麒麟,而那畜牲哪裏有長後眼睛,只向前奔去沒有理我。
我眼睛瞪得發疼了後,即墨卻是拍了拍麒麟的頭,那畜牲又張開了大口,然後我看到即墨那斯拈了兩個手指來嫌棄地從麒麟口中拎出了金池,我一愣,怔怔地看着那只滿身口水的金池,它也是耷拉着頭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即墨将金池往我這方一扔,我又哪裏肯伸手去接,忙又把金池一推,金池就穩穩地站在了即墨的肩頭,哪知這貨不好好站着,一個勁兒地發抖,氣得我恨不能再把它放在麒麟的嘴巴中去,它看着我,我一扭頭,不理金池。
這一扭頭間,我才看到即墨那張本放清朗的臉又墨了起來,我一抖,忘了金池現下是滿身口水地站在即墨肩頭。
“金!戈!”
“在!狐貍哥哥!”我抱着即墨的脖子不放手,即墨終是洩了氣,也沒有再理會我怎麽鬧騰,我向着金池抛了一個媚眼,那斯卻是毫無美感地抖着腿,一個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可能,我也沒理它,扭了頭,誰讓這丫的沒一點用處的,連只畜牲都抖不過。
當然那個時候是氣極了,我忘了金池也是一只畜牲。
這般打打鬧鬧間,我與即墨就是來到了西龍宮,一下麒麟即墨将把我拎了下來,卻是沒有放我落地,只是将我放在了他的肩頭坐上,這動作讓我全身一僵,很小的時候,大抵也是這個年紀的時候,我爹爹也是這樣把我扛在肩頭走過了許多路的。
我微微地低了頭來看着即墨,哪知還沒讓我感動完,這斯就拎起了金池就往海裏頭摁,我一驚,這丫下手也忒狠了點,金池起來的時候完全是暈頭轉向,找不到主子在哪個方向的,只得晃晃悠悠了腦袋,胡亂地走着。
我低着頭怔愣住,丫的,我不識得這畜牲!
當我以為即墨要走了的時候,他卻是又放了下來,我一怔,呆呆地看着他:“狐貍哥哥不扛着我走?”
“哪能啊?你這丫頭看着小了點,委實也不輕,我看着我肩頭被那小畜牲身上的口水也被你蹭得無了,自然也就放你下來了……”
混蛋!我一個勁兒地在心頭罵着即墨,即墨也沒有理我已經黑得不行的臉,只是靜靜地走過來牽了我的走,領着我向龍宮裏走了去,那徑直向前走着,讓我覺得這丫跟老龍王也甚是熟悉,跟走自個兒家似的。
金池那貨滿眼金星地跟着在後頭,那麒麟早已不知了去向。
直到到了龍宮,我才看到,這裏早已是一片狼藉,不應該,委實不應該,瑤格與楚衛栎要的只是煙雨珠,絕計是不會先與老龍王的人動起手來,況且他們兩個人在玉岘門的門人中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将龍王的老窩給倒騰成這個樣子。這老龍王雖是與妖魔之人來往甚密,卻是終歸還是一個仙家門派,玉岘門的門人絕計不會這般無遮攔地就動起手來。
我回過頭來看了看即墨,即墨笑了笑,這一笑,讓海底本就不太光明的一塊地更是暗了幾分,全然将光都聚在了這丫身上。
“你那兩個師兄師姐倒是厲害……”
“不應該是他們,他們只是來讨要珠子,不可能同老龍王動了手的。”我靜靜地說着,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的光,又有些難以相信,我拉了拉即墨的衣擺,小心翼翼地道:“狐貍哥哥,你可能帶我進去瞅瞅?”
“這倒真真有些困難,你仔細聽,裏面的打鬥好似還沒有結束,現下帶你進去,怕是有些不妥……”
“哥哥,求求你了,就帶我進去吧。”我又開始撒起嬌賣起了萌來,可哪知即墨那斯只是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倒也還是拎起了我來,扛在了肩頭上就向裏走。
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側臉,這斯倒別說真真是長得漂亮得緊,那笑更是要了別人的命去,我就這樣在他的肩頭看着他的臉癡癡地笑了起來。
這貨倒真是可以與蒼玉比上一比,從前倒是沒有發現,蒼玉那斯若是不正經,我便是覺得他不及蒼月半分,可如今放下從前,再仔細地打量打量這幾個人,會發現蒼玉比蒼月耐看許多,他的眉濃而細長,斜飛入鬓,眼似桃花卻又清麗許多,輪廓倒也是極為分明的,那微薄的唇真真是誘人得緊。
想到這裏我又看了看即墨的唇,這丫的唇竟是比蒼玉的還要薄上幾分,別人都說薄唇的人薄情,這丫估摸着也不是一個好人。
這般想着,再擡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我心下一驚,坐在即墨肩頭的身子跟着抖了抖。
“怎麽?這時你倒覺着怕了?”
我有些以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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