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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嘉榮實在很難接受做這種事情——把塗着潤滑液的手指塞進自己的屁股裏搗鼓,再撅着屁股讓人操。
心理上、生理上都有一道坎。
活了28年,他連女人都沒有睡過。
吳嘉榮覺得羞恥,羞恥感從他粉而圓潤的腳趾往上攀爬,沿着細小的脈絡匍匐到他雙腿之間的性器之中,将其充斥得滿滿當當,吳嘉榮燒着了,身體像是覆着一層淡淡的淺粉色薄膜,在陰暗略有潮濕的賓館裏冒着乳色的情欲。他閉着眼,咬着牙,雙膝跪着的動作,讓他的血液倒流,整張臉粉紅粉紅,眼角噙着雨水,在普普通通的容貌裏平添了別樣的風情。
江頤鈞不看雨了,轉過頭來看吳嘉榮,跟觀賞藝術品似的,從吳嘉榮的發絲開始,視線黏着吳嘉榮的後脖頸,到被薄薄的皮膚裹着的脊梁,兩側的肋骨襯得很深,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蹿出吳嘉榮的皮囊來。
江頤鈞把浴巾丢在了地上,赤裸着身軀站在那兒,一半光明、一半陰暗。
他雙手握着吳嘉榮的腰側,吳嘉榮在這觸碰之下沒了骨頭似的、瞬間失了力量,探近粉嫩肉穴的三根手指松懈了出來,連接着幾縷銀絲,掉落在淺白色的床單上,勾勒出幾道深色的線條。
四周的溫度有了波動。
江頤鈞捏了捏他的腰,炙熱而巨大的性器緊貼着他高翹的屁股邊,似有若無地打着轉,江頤鈞沒有急着進去:“吳嘉榮,你太瘦了。”
“嗯,”吳嘉榮埋着臉悶應了聲,“我會多吃點。”客人的要求,吳嘉榮心裏門兒清。
“吳嘉榮,”江頤鈞摸着吳嘉榮的肋骨,一根、一根又一根,“你的肋骨取出來能紮到我心上。”
“取不出——”吳嘉榮只盼着江頤鈞少說些話,快點進來就好,他只是個挨操的,江頤鈞何必同他說那麽多有的沒的。但眼下,除了他想盡快結束這場肉體和金錢的交易,更大的原因是,他實在難受得緊,渾身癢癢又無力,熱與眩暈,情欲像外邊的雨一樣,淅淅瀝瀝澆了吳嘉榮一身,“江頤鈞——”他哼哼兩聲。
江頤鈞聽着他軟成水的嗓音笑了,眼角飛揚,漫不經心說:“吳嘉榮,你還說你不是做這個的。巷子裏站街的鴨都沒你叫得好聽。”
吳嘉榮聽不得這樣的話,耳根子通紅,整張臉藏在軟乎的枕頭裏,幾近帶着乞求的語氣:“......快點。”
江頤鈞蹭着那淌着粘稠又透明液體的粉色穴口,雙腿擠進了吳嘉榮分叉的腿中,又撐開了一些,使得他能看見翕張的肉壁,像一張嗷嗷待哺的嘴,又深又濕。
他扶着性器探了進去,只探了三分之一,吳嘉榮的身體感覺到了粗大、炙熱異物的入侵,渾身戰栗着,卻使不上勁兒來,緊致的肉穴既反抗又吞咬着,渴求着更深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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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頤鈞看着這架單薄的骨骼,想要把它撞碎。
也顧不得別的了,潮濕陰冷的雨天最适合操吳嘉榮,軟而硬,脆弱卻倔強。
江頤鈞把整根碩大的陽具埋進了吳嘉榮的身體裏,聽得吳嘉榮一聲帶顫的呻吟。
“吳嘉榮,你要咬死我了。”江頤鈞噙着笑說。
嘗到了甜頭的性器喧嚣着,一遍又一遍橫沖直撞,抽出又插入,把潮濕和陰冷一起搗進了吳嘉榮的後穴裏,每一下都極深,每一下狠狠摩挲着吳嘉榮的敏感點,吳嘉榮在疼痛與快感中雙向沉淪,眼睛裏沁滿了霧水,哼哼唧唧,想求饒又不願意發出一個音節。
吳嘉榮想起第一次和江頤鈞做愛的時候,江頤鈞像發情的猛獸,毫不留情地貫穿他未經開拓的身軀,交合之處淌着的是淫液與血液。他沒有一點快樂,只有無盡痛楚和羞恥。
“唔......哈,江——嗚。”
吳嘉榮發出的音節都被青年猛烈的抽插給打斷,化作了淫賤的呻吟。
直到最後,江頤鈞重重地撞進了深處的深處,直搗吳嘉榮的腸胃,吳嘉榮被快感侵占的同時又覺得一陣惡心。
江頤鈞溫熱的精液淌滿了他的小穴,貪婪的嫩肉像是要把這不多的精液悉數吞進嘴中,在肉壁和性器的交合處像絲一般垂落,濕潤了吳嘉榮的大腿根,和雙膝下的白色床單。
沸騰的空氣中彌漫着情欲之後的淡淡腥味。
江頤鈞抽出了性器,忽然空落落的肉穴又翕張着,像是發起了二次邀請,但吳嘉榮已經軟得沒有力氣,倒在了床褥裏。
江頤鈞伏上前,親吻吳嘉榮的眉角,吳嘉榮閉着眼沒去看他。
“吳嘉榮,睜開眼睛。”
吳嘉榮皺着眉,無可奈何之下慢慢睜開了那雙霧氣未散的眼睛,江頤鈞長得英氣又朝氣。
“吳嘉榮,除了我,誰都不能操你。”江頤鈞笑笑說。看起來溫和的笑容底下是波濤洶湧的暗流。
江頤鈞接了電話,是他朋友打來的,吳嘉榮坐在床上看着站在窗口的江頤鈞,江頤鈞手裏夾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煙。
吳嘉榮不抽煙,他愛惜健康,沒有比他更覺得健康重要的人了。
“行啊,來。”江頤鈞眼角帶笑、嘴角也帶笑,“馬上到。我這兒?我這兒完事兒了。嗯,到了給你打電話。”
完事兒了。
吳嘉榮想,原來江頤鈞是這樣跟別人介紹他和他之間做的事情。吳嘉榮收回視線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江頤鈞去沖了個澡,穿好衣服,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錢來,江頤鈞沒數,吳嘉榮看着,少說有十張紅色的。吳嘉榮想,自己真值錢。
“多買點吃的。”江頤鈞把錢放到桌上,末了又添了句:“房費我已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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