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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嘉榮慢吞吞的,整個人看起來常常沒精打采,膚色白得過分。他的生活很單一,工作和家。
租的房子在大學城,房子老舊但便宜,清晨六點起床,洗漱、穿衣,上班時是清一色的黑灰色寬大西裝,洗得發舊,看不出版型,像是從地攤上三十元兩件淘來的。實際上确實如此,外套加上褲子也就花了他五十塊錢,吳嘉榮穿得舒服,沒覺得不适。穿戴完畢,坐六點半第一班車,大學城是起始站,他要坐到終點站倒數第二站,全程一個小時四十分鐘。
挺遠的。
吳嘉榮做的廣告設計,聽說做設計的來錢快,他就來了,只是沒人告訴他,設計還需要天賦,他慢吞吞的,和人溝通也慢,總是不能瞬間抓到客戶的需求。
久而久之,丢給他的活就成了邊邊角角的打雜活兒,雖然簡單,卻多又麻煩。
吳嘉榮坐在角落裏悶聲修圖,咬着面包,梅雨季節還沒過去,雨下得很大。
下班後,吳嘉榮撐着傘拐進銀行,把一萬塊存進了他二姐的銀行卡裏,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錢已彙。吳嘉榮剛走出銀行,就接到了江頤鈞的電話,吵吵嚷嚷,吳嘉榮沒有說話,只聽見江頤鈞說:“來找我。”吳嘉榮說:“好。”
江頤鈞發來一串地址,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高級會所。
吳嘉榮摸了摸口袋僅剩的錢,咬咬牙攔了輛出租車,濕漉漉地上了車。
吳嘉榮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略顯窘迫,他把傘收好放在門口,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漬,走了進來,報上了江頤鈞給的房間號,服務生是俊俏的小青年,雙眼彎彎笑着領他過去。
光鮮亮麗。震耳欲聾。淫亂頹靡。
江頤鈞多的是酒肉朋友,吆喝一聲就能來一大幫,圍着他、聚着他。
包間裏煙霧缭繞,瓶瓶罐罐一排好酒,東倒西歪,地上、桌上淌着紅的、白的液體,酒精味很濃郁。沙發上七八個人喝得迷迷瞪瞪,江頤鈞醉意也熏,可他一雙眼睛還是亮晶晶,嘴角的笑意沒有褪下過。
吳嘉榮推門進來時,江頤鈞擡眼看他,吳嘉榮看到的卻是跪在江頤鈞雙腿間的青年,青年的臉埋在江頤鈞的胯間,幅度不大、頻率卻快的運作着。吳嘉榮知道他們在做什麽,他的眼睛一下不知道往哪兒看,飄忽不定,雙腳也邁不動步子了。
江頤鈞眯着眼睛笑,擡腳把雙腿間的青年給踹開了,青年迷茫地看着江頤鈞,唇角還溢着銀銀的津液,像瓊漿玉露,接着他順着江頤鈞的目光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吳嘉榮。吳嘉榮的視線和他對上了,小青年長得好看,一張狐媚子的臉,眼睛細長,眨眼閉眼都是妖嬈的風情,衣服扣子敞了一半,裸露出白嫩的肌膚和隐約的兩點茱萸。
這讓吳嘉榮更加局促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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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漂亮、風情。這三點,他一項都挨不着邊。
“江哥——”漂亮青年羸弱地匍匐了上去,衣領敞得更開了,用胸口的肌膚去蹭江頤鈞沾着津液的勃起的性器,“我幫你弄出來嘛。”
江頤鈞笑着張嘴吐了個詞兒出來。
吳嘉榮聽不清,卻看得清,是個“滾”字。吳嘉榮覺得滲人,江頤鈞愛笑,什麽事兒都能笑着,連眼下一句冰冷又可怖的“滾”字,他也能笑着說出來。
吳嘉榮開始揣測,江頤鈞的童年生活是怎樣的?
不會是自己這樣的,也不會是尋常富人家孩子那樣的。
漂亮的小青年雙眼濕漉漉,一步三回頭,撞着吳嘉榮的肩膀出去了。
吳嘉榮颠了兩步,穩住身體後,擡眼投入了江頤鈞施舍來的深深笑意。吳嘉榮了然地邁過瓶瓶罐罐和凝固的液體,走到了江頤鈞的跟前。
青年胯間的性器還亢奮着。
江頤鈞擡手把玩着吳嘉榮脖頸間的灰色領帶,緊接着攥緊,用力扯到跟前來,吳嘉榮被迫前傾,漲紅着臉,跪倒在了江頤鈞的雙腿之間。
粗長的男性陽具和他濕潤的嘴巴只有絲毫的距離。
龜頭上仍沾着晶瑩的津液,濕漉漉的吞吐着。
江頤鈞把手松開了,輕佻地說道:“吳嘉榮,領帶過時了。”
什麽時髦不時髦,吳嘉榮從來不了解,他跟時髦背道而馳。
吳嘉榮緊張地舔了舔略微幹燥的唇,小巧地喉結上下滾動着,滾進了江頤鈞漸漸升起的情欲裏,江頤鈞地呼吸變得沉重又暧昧。
吳嘉榮的後腦勺被江頤鈞的一只手掌扣着,另一只手指則撬開了吳嘉榮的嘴,探了進去,濕漉漉的,很溫暖,吳嘉榮的舌頭很柔軟,像條小蛇。江頤鈞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張嘴巴裏。
吳嘉榮放任江頤鈞這樣對他,受到刺激而不停分泌的唾液從無法閉合的嘴角、唇邊淌着滴落,小舌之下盛了一彎露水。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江頤鈞的手指要深入到他的喉嚨,吳嘉榮有些幹嘔。
江頤鈞适時地把手抽了出來,擡起吳嘉榮的臉,看着他那張水粉色的唇,笑笑說:“吳嘉榮,你這張嘴很适合給人口。”
吳嘉榮知道江頤鈞的意思。
【朋友:才給一千塊錢?這個攻也太摳搜了。
有錢人都是直接給卡的!我:打擾了,沒有體會過有錢人的生活。
不如直接把年代往前撥,這樣一千塊就值錢了!
(另:有什麽想看的play嗎?我拿來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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