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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不過李胄璋暫時還是放過了李成,不是他發了善心,只是他好像終于想起這是在随時會有人過來的廚房之中。

其實那天本來,李胄璋也沒想做到怎樣,他只是沒想過李成會拒絕,更沒想過李成的樣子會那麽勾人,李胄璋這一陣子一直在與大皇子鬧那出事,他只能暫時忍着。

如今事情終于過去,又已到了胡良瑗産子滿月之日,李胄璋便帶着榮祿,再次去找李成。

院子裏仆婦來往,發現李胄璋的到來,都站住施禮。

李胄璋對榮祿道,“瞧瞧去。”

榮祿知道李胄璋的所指,趕緊去了,雖說榮祿對此次太子的眼光有些不以為然,但他可沒有半點置喙的餘地和想法。

胡良瑗才出了月子,已然恢複良好,她精心的打扮了,專侯李胄璋的到來。

太子不缺小世子,她的兒子僅僅排行第五,胡良瑗娘家也只是一般官宦,要不是她步步小心,苦心經營,怎麽也不會升至今天這個地步。

胡良瑗很會讨李胄璋的歡心,在席中,她端酒布菜,殷勤服侍,幾杯下肚,胡良瑗薄施了胭脂的臉頰微微泛出粉光來,再加上産後保養良好,帶着說不出的風韻,李胄璋好像有些看呆了。“太子,”胡良瑗仿佛嬌羞不勝,柔弱無力的站了起來,“臣妾伺候太子在此安歇吧?”

李胄璋微怔,心下躊躇,好似在糾結,就在此時,榮祿進來,李胄璋瞥他一眼,榮祿微微搖頭。

李胄璋眉頭皺了起來,今日是良瑗生子滿月之喜,屋裏事情必然很多,這種日子怎麽可能準人告假,難不成知道這是李胄璋必然會來的日子,所以那個男人躲了出去?

李胄璋覺得有些着惱了,對面胡良瑗微紅的面頰好似都沒有那麽可愛了,李胄璋今日本來就是有所打算而來,竟然再次落空,心中那種難耐的瘙癢感愈發無法按捺。

胡良瑗覺出李胄璋的心情變化,屏息侍立一邊。

李胄璋站了起來,“改日吧,良媛好好休息。”說着往外走去,榮祿趕緊跟上。

胡良瑗柔聲答道,“是。”默默随着送至門邊。

到了院中,李胄璋才終不能忍耐,“他在哪裏?”

“據說傍晚告假回了家中。”榮祿小心回道。

“給我傳來!”李胄璋道,片刻,“不,他家住哪裏?”

“府裏家生奴才都在後街那住着,”榮祿不敢大聲說話,“太子,那人……媳婦恐怕在家中。”

李胄璋臉色一沉,“他有老婆?”

“是,有老婆和一個女兒。”榮祿心想,那男人年紀明明不小,有老婆又有什麽奇怪。

“……去他家中!”李胄璋道。

太子府後街上,李成家中,他家是不大兩間房舍,外帶一個小院子和廚房,李成抱了女兒在屋內逗弄,媳婦春花做好飯菜,叫他吃飯,一家人在廚房圍坐桌前。

李成今日确實是專門躲了出來,雖然自那日後,又再見太子幾次,但每次不等太子看到他,他便先躲了,今日知道小世子滿月李胄璋必來,他更是忙完事情便找管事請了假,他雖不知那天的事情有沒有過去,但他想先躲幾天總沒有錯。

李成沒有想到李胄璋會尋到他家裏來,榮祿在院子裏喚人的時候,他還不知是誰迎了出去,待看到李胄璋,他怔住了。

李成不是愚人,自小在太子府長大,太子府人多口雜,背地裏傳說主子的事不少,李成在這種環境裏,自然所見所聞頗多,所以有些事,他還是懂得的。

就像此刻,李胄璋做為太子,這個時候為什麽會出現在他這個雜役院裏,在經過那天的事情之後,李成思及太子的心思,又怎能不心驚。

他怕的是自己要躲不過了。

他更擔心的是,今日他是在自己的家中。

春花也從廚房裏出來探看,她不識得李胄璋,只看到兩名衣着華貴的男子站在院中,春花有些發怔。

李成艱難的施禮,“太子。”

春花大吃一驚,這個人竟然是太子嗎?她趕忙随着丈夫彎下腰去,不敢說話。

李胄璋臉色有些不明,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什麽姿色,但還算樸實幹淨,并不招人生厭。

“到屋裏去吧。”李胄璋不想浪費時間。

李成低着頭,“……是……”此刻,他也只想趕緊将李胄璋帶離春花的面前。

李成側身在前引路,李胄璋慢慢跟着。這裏榮祿對不知如何的春花道,“太子與你丈夫有話要說,你先去別屋等着吧。”

這個小院哪裏還有別屋,春花只好躲到廚房。

那邊李成引着李胄璋進了屋子,走到桌前把油燈點着,李胄璋環視屋內,屋內擺設很幹淨簡單,裏屋和堂屋間垂了半扇布簾。

李胄璋反腳把門關了。

李成呆呆站在桌前。

“給我進來,還要我伺候你不成。”李胄璋皺眉哼道,他甩開布簾走入裏間,裏間只有一個土炕,土炕旁放了一只箱櫃,炕上滿是些嬰兒的物件。

李成慢慢進來,在門口處再次站住。

“行,你躲得爺好。”李胄璋回身,捏住了李成的臉頰。

“……太子……奴才不敢。”李成低下頭去。

李胄璋看着李成,他後背緊緊靠立在門邊,李胄璋便終不再忍耐,一手拉住李成胳膊,向土炕走去。

略……

李胄璋快速的發洩了他的第一次,他大口喘息着伏倒在李成身旁,撥開李成被汗水粘在額上的頭發,撫摸他的臉。

李成讓他喜歡的臉僅僅在這片刻功夫裏,便變得狼狽憔悴不堪,李胄璋感到自己不知為何竟如此喜歡李成的樣子,他心滿意足。

但沒有讓李胄璋回味太久,李成艱難起身,躲開了李胄璋的手,“太子,奴才伺候您起身吧。”李成的聲音,在不知何時已變得喑啞。

李成的心中死一般的難受,他的身體也很難受,被壓制太久的雙腿一直在不受控制的發抖,可是,一切都終于過去了。

太子得到了他想要的,接下來,一切便都可以結束了吧。

李成以為李胄璋只是一時興起,現在欲望發洩,自然不會在他這個奴才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李胄璋瞧着李成,他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穿衣吧。”李胄璋慢慢起身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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