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太子打人(2)
長夜漫漫, 無心睡眠。
國寺內,不得大肆喧嘩,這一日又是中元節, 入夜之後, 廟中更是安靜如斯。
然而, 趙王吓壞了衛二小姐的消息, 不胫而走,且越傳越是熱鬧。
“趙王恐吓了衛二小姐, 還不允許她說實話。”
“虧得孫姑娘妙手回春,不然吶……衛二小姐今晚恐怕就要交代在法華寺了!”
“衛二小姐好歹是太子未婚妻, 趙王此舉, 實在不妥啊。”
“趙王該不會是看上了未來皇嫂了吧?”
“……”
流言蜚語, 議論紛紛。
雖然衛雪姍被毫發無損的送回了她自己的禪房,但這樁事情卻是一時半會無法結束了。
由于衛雪姍只字不提, 只會抽泣流淚, 趙王的“罪行”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他仿佛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曉芙安頓好了衛雪姍,一走出禪房, 就看見趙王在來回踱步, 甚是焦慮。
趙王看見曉芙,仿佛是瞧見了救星, 迎上前:“孫姑娘,你可一定要相信本王,衛二小姐不是本王吓得!本王如此面目可親,豈會吓壞人呢,你說是不是?”
看着趙王還有些嬰兒肥的臉,曉芙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趙王已經夠傻了, 再被如此污蔑,只怕他會承受不住。
曉芙道:“王爺,我相信你。”
趙王立刻感覺到眼前浮現出一片光亮。
世人對他誤解太深,不過,無妨的。
此生得一知己,足矣。
趙王感慨萬千,一個激動之下,抓住了曉芙的手:“孫姑娘,還是你懂本王!”
曉芙呵呵笑了兩聲,她要不要告訴趙王真相呢?亦或是治好他?
其實,趙王應該是自幼就中毒了,這種毒不致命,但會讓人浮想聯翩,容易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經年累月,人就會變成傻子。
想多了,也是一種病啊。
曉芙不知道,是誰給趙王下毒。
倘若她給趙王解毒,會不會得罪幕後之人?
故此,在諸多事情不能篤定之前,她不可輕舉妄動。
衛松林見妹妹情緒穩定,也離開了禪房。
他一出來,就看見趙王握着曉芙的手,立刻心生不滿:“王爺,還請自重!”
趙王後知後覺,不太情願的放開了曉芙。
衛松林走上前:“孫姑娘,今日多謝你了,你……你沒事吧?”
曉芙:“……”
她能有什麽事?
被衛松林和趙王齊齊盯着,曉芙讪讪笑了笑:“我無事,那……我先告辭了,兩位請自便。”
曉芙從容離開。
京城的風水當真不太好了,公子哥們鮮少有正常的,就連兄長也似乎黑化了……
曉芙一走,衛松林與趙王,也是兩看相厭。
衛松林:“王爺,吾妹膽小,還請王爺下回莫要吓唬她。”
趙王深吸了一口氣。
活了這麽大,第一次遭遇這樣的委屈!
而且他還無從反駁,衛二身邊的丫鬟一口咬定了是他,他又不能自證清白。
趙王心中堵悶,詩興全無。
傅溫言的內心并不平靜。
他雖然知道那日茶樓只是一個夢。
可……那個夢給他留下的後遺症太過強大,以至于,他這幾天都是茶飯不思。白日尚且能夠忍受,可一旦入夜之後,他內心有股燥熱,蠢蠢欲動,不知如何排解發洩。
他的夢中人是個絕美的女子。
倘若是京城人士,早就被人知曉了。
可見,令得他這幾天茶飯不思的人,真的只是活在夢裏。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惦記上了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此生不可求,但又念而不忘,可思卻又不可及。
傅溫言從年少時起,就立誓輔佐太子,與太子同謀大業。
但這次從嶺南歸來之後,太子變了,他其實也變了。
就在傅溫言靜默不語,對着銀月惆悵不已時,一道白光閃現,頭頂的千年古樹上突然掉下了一人。
傅溫言出于本能,伸出雙臂,将那一抹白色身影接住了。
而此人也順勢圈住了傅溫言的脖頸。
動作灑脫流暢,一氣呵成。
“溫溫,你接的真穩。”白屠勾唇一笑。
傅溫言愣住了,許是月/色/做怪,就在方才那一剎那間,他眼前浮現錯覺,眼前這惹人煩的白屠好像曾經出現過在他的夢裏。
鬼使神差的,傅溫言突然抽出一只手,摁了摁白屠的/胸/口。
“……”竟如此平坦!
夢中美人身段婀娜,令得他沉迷不已。
顯然,夢中人與白屠毫無幹系!
他這是魔障了!
不然豈會懷疑白屠?!
傅溫言立刻放手,連連後退數步:“抱歉,手誤!”
白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兩條好看的眉毛抖了抖,風/流/無/限,道:“溫溫,你、你竟然好這一口?”
傅溫言無從解釋,見白屠一步步靠近,他顧不得解釋,轉過去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蒼茫夜色之中。
白屠吹了一聲口哨。
兀自搖頭失笑。
溫溫也對他有心思了啊。
如此甚好,這以後要是再發生什麽不可描述之事,那就是你情我願了,誰也沒有欺負誰。
這一晚,注定了有人難眠。
翌日一早,公子哥們又捯饬的人模狗樣,起得一個比一個早。
衆人對衛二小姐的身子狀況很是關心。
更是好奇,趙王到底是怎麽把衛二小姐給吓壞了。
太子與趙王又是否反目成仇了。
趙王還是穿着一身粉色錦緞,他來到蕭慎的禪房,很鄭重的自我澄清,說:“皇兄,你要相信我,衛二小姐當真不是我吓暈的!”
蕭慎今天很好說話,他點頭:“孤知道。”
趙王差點被感動了。所有人都堅信是他傷害了衛二小姐,只有皇兄與孫姑娘信任他!
趙王感慨萬千,以前當真是他想多了,怎會以為皇兄将自己視作了對手呢!
趙王:“皇兄,你對我真好!你我兄弟二人,情比金堅!”
蕭慎扶額。
正要勸說趙王回去多讀書,不要學了成語就亂用,這時,風烈大步邁入禪房,道:“殿下,霍三來了,她要針對孫姑娘。”
蕭慎立刻起身。
霍心媛是大将軍的唯一的女兒,上面的兩位兄長都戰死了。霍心媛自幼驕縱跋扈,性情甚烈,她看上了沈颢,但凡惦記上沈颢的女子,都被她教訓過。
霍心媛有條馬鞭,上面沾了辣子水,見人就抽。
那個小騙子與沈颢走近,難免會引起霍心媛的嫉恨。
蕭慎走在路上,步履如風,腦中裏已經幻想出一副小騙子被人毆打的慘狀了。
蕭慎心髒一抽,心急如焚。
趙王也随即跟了過去。說實話,他害怕霍心媛,但有皇兄在,他也就不用膽怯。
此時,沈颢正站在曉芙與霍心媛之間,男人已沒了耐心,“霍姑娘,你鬧夠了沒有?”
霍心媛手持馬便,再一次問道:“她當真是你的妹妹?我不信!你們滴血認親!”
沈颢暫時不宜暴露身份。
他也不想讓曉芙立刻就知道,他和她并不是親兄妹。
霍心媛的突然出現,對他而言,是一個障礙。
但霍心媛是冠軍侯唯一的女兒了,不是他能夠下手的人。
“你說呀!你倒是說話啊!我不準你對她好!沈颢,我對你說過,你這輩子只能娶我!”霍心媛歇斯底裏,她看着曉芙精致的臉,以及沈颢護着曉芙的姿勢,幾乎是恨不能把曉芙圈在懷裏了。
沈颢的冷漠與不耐煩,無疑刺激到了霍心媛,她擡起手中馬鞭,朝着曉芙的方向抽了過去。
這一瞬間,曉芙閉上了眼。
沈颢一個側身,用身體擋了過來。
看客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氏趕過來,大喊出聲:“不要!”
然而,下一刻,就在衆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這一鞭子上時,只見太子不知從何處走來,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握住了馬鞭,長臂一用力,拉扯馬鞭的同時,将霍心媛甩到了一邊。
霍心媛腳下不穩,連人帶鞭摔倒在地。
旁邊有一塊頑石,霍心媛的肩頭重重磕了上去,發出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
霍心媛一聲慘叫。
将軍府的小姐受傷,當場一片兵荒馬亂。
蕭慎是太子,縱使霍心媛身邊的人想尋事,也是不敢的,遂只好帶着霍心媛離開,立刻回去醫治。
沈颢低頭,問曉芙:“你沒事吧?可吓着了?”
曉芙張了張嘴,真想說:兄長,你的愛慕者可真暴力。
她看向了一旁的蕭慎,發現蕭慎的眸光幽幽,也正看着她。
沈颢轉過身來,拱手道:“多謝殿下方才出手相助,我替芙兒道謝了。”
蕭慎陰沉着一張臉,看着曉芙的目光,更加幽深。
衆人散去,周氏在一旁細細打量了沈颢,以及太子,她若有所思。
這廂,太子打女人的消息傳了出去,法華寺吃齋的貴女一看見太子就繞道,衛二則又犯病了,閉門不出。
傅溫言有些無奈:“……殿下,那是将軍府的小姐,殿下這是與大将軍府為敵了。”
蕭慎火氣旺盛:“那又如何!”
傅溫言噎住了:“……”大将軍手握三十萬大軍吶!
目睹了一切的趙王,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安慰一下蕭慎:“皇兄,被人誤解的感覺很糟糕,我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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