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屋頂夜纏綿
房頂上的磚瓦莫名其妙地松動了幾片,一個僅能容一人通過的空洞就那麽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小蠻頭頂。伴着衛昭南清涼優雅的聲音,幾片灰色的瓦磚卷着灰塵,好巧不巧地撲落在了陸小蠻跟前兒的碗裏。
怔怔地瞧着房頂上那雙似笑非笑燦若星辰的眸子,小蠻一時失語,狠狠掐了自己的臉蛋兒一下,卻不由吃痛,“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你……”
“我什麽我,上來!”被擰成了兩股的麻繩從房頂垂了下來,落在小蠻身前。陸小蠻一愣,似乎是沒想到看似風度翩翩的衛昭南居然會用這種招數救人。
“還愣着做什麽?不想走?那好,我可走了。”見着小蠻那副癡癡傻傻不知今夕何夕的呆樣子,衛昭南粲然一笑,抖了抖手中的繩子,就勢便要收了回去。
“慢着!”小蠻見狀,哪裏還肯放了這逃出苦海的好機會,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再得罪了衛昭南,難保自己不會真在這芙蓉園裏被人給辦了,只得沖頭頂翻了個白眼兒,急急忙忙硬着頭皮将繩子攬在腰間,任由外頭的人将自己拉了上去。
衛昭南緩緩收着手中的麻繩,望着下頭小蠻既羞赧又薄怒的神情,不懷好意地撇了撇嘴角,突然停了手裏的動作,任憑小蠻纖弱的身子懸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別看衛昭南平日裏待人冷言冷語,就算是最親近的阿九都不曾見他露過幾次笑臉,可一到了小蠻這裏,那往昔的“玉面閻羅”公子昭南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幾分自己的真性情,尤其是當面前這個女人明明膽怯得要命還偏喜歡裝出一副不肯服輸的倔強樣子,總叫他有種欲攬佳人入懷狠狠揉捏一番的莫名沖動。
“咦?你……你這是作甚!”待小蠻發現了自己不上不下的窘境,不禁俏臉緋紅,啐了口道:“這位公子,你要救便救,不願救人便放我下來,這般将奴家一個弱女子吊在半空裏,究竟打得什麽主意?您也不嫌累……”
“好啊,瞧姑娘這般不情不願不知感恩的樣子,本公子改主意了,我看你還是好好在這芙蓉園裏再反省些日子的好!”
“不要!……喂,你這人好無道理,誰要在這裏呆下去,快拉我上去!求你……”小蠻一聽對方那不善的口氣,不由得心頭一顫,語氣不自覺的便軟了半分:“衛公子……看在芷蘭姐姐的份兒上,救我……”
“哼,不需要看在別人的情分上。”衛昭南幽幽嘆了口氣,正色道:“陸小蠻你聽清楚。我救你,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你可明白?”
“你……你說什麽,誰是、是你的……”他不提還好,一聽這話,小蠻腦子裏立刻條件反射般映出了那日兩人在蟠龍澗底的倒鳳颠鸾,更準确些說,小蠻其實從來就沒有忘記過,甚至于還時不時的不受控制地記起來“回味”一番。她心中越是抵觸這種無力掌控的情愫,那晚的情境便越會清晰,尤其是三日前在藏仙閣見了衛昭南之後,陸小蠻才驚訝地發現,自己對這男人的念想居然已經到了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可越是如此,她心中的恨意就越盛,恨那公子昭南不能以同等之心對待自己,更有那麽一絲對胡芷蘭鸠占了鵲巢的酸溜溜的滋味兒。
“公子,還請放我下來吧。”小蠻深深吸了口氣,原本一對亮晶晶的眸子漸漸蒙上了層霧氣。良久,終于緩緩将頭擡起,直視着衛昭南略帶探尋的眼光,語氣無比幽怨,聲音沙啞不堪,仿佛是下了極大的勇氣道:“您的恩情,小蠻記下了。既然已與芷蘭姐姐成婚,希望公子能好好待她。我盼着她好,更希望你開心,至于我這等不相幹之人……咳咳,小蠻知道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但只求公子一件事,放了阿清,我們定會走得遠遠的,不會再……”
小蠻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給打動了。上頭的衛昭南聽得雲裏霧裏,時而欣喜時而憂,一時間倒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
“公子?”
小蠻一聲輕喚,這才把衛昭南從冥想裏拉了出來,也就在這一刻,衛昭南手上一發力,陸小蠻稍顯瘦小的身子便飄飄然,從房頂的空洞裏鑽了出來,又飄飄然的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擡眼間,繁星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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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擁入懷中之時,洋溢在小蠻嘴角的狡黠自然沒能瞞得過衛昭南。
“怎麽,得逞了?開心了?好一個狡猾的丫頭。”
衛昭南在其耳邊喃喃低語,細微的氣流擾得小蠻渾身癢癢的,毛茸茸的腦袋不由地在他肩頭可勁兒蹭了蹭,“嗯哼,若不如此,你怎會舍得将我拉上來?”
“就算你不如此,我也不會抛下你。”
“為何?我只是……”
“你是什麽身份不重要。可還記得那日在藏仙閣我同你說的話?娶芷蘭只是個誤會。”說着,衛昭南輕輕扳過小蠻的肩,手裏不知何時已經多了條錦帕,上頭清清楚楚秀着“芷蘭”二字,正是當日衛昭南從小蠻身上順手牽來的。
“這、芷蘭姐姐的帕子如何會在你這裏?我明明帶在身上……啊,難道是?!”
“不錯,是我。你不也順走了我的腰牌?還好意思公子公子的叫着……我要娶的人是你,卻一直以為你便叫做芷蘭。阿九不明所以,将她從飛絮閣接到了衛府,直到掀了蓋頭我才知,原來那人并非是你。”
“此話當真?那你又如何尋到了藏仙閣,如何知道陸華濃便是我?”
“我并不知那陸華濃是你,單是感覺而已。沒成想,歪打正着,可你卻偏一意孤行不聽我解釋。怎樣,這芙蓉園裏景致可還好?呵呵。”
陸小蠻扶着昭南的手臂慢慢坐下,近日來的陰霾郁氣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與倫比的幸福同滿足。她整個人如釋重負,心間如星空樣敞亮安逸,果然,這世上沒有什麽,比你喜歡的人也同樣喜歡自己這種感覺來得富足甜蜜。
“跟我走,可好?”衛昭南坐在小蠻身邊,微卷的發梢随着秋風恣意搖擺,一身玄衣,劍眉星目,暗夜裏更襯得他棱角分明宛若雕塑。他一雙鳳目微微眯着,定定地凝視着小蠻,目光深沉得猶如夜幕一般,一個踉跄,便輕而易舉地叫人陷了進去,再也逃不出。
“我……那衛老爺處如何交代?跟你走,芷蘭姐姐怎麽辦?還有,阿清現在如何?可曾受傷?”
“啧啧啧,”衛昭南動作輕柔地撫上了小蠻似粉雕玉琢略帶了點嬰兒肥的臉,纖長的手指滑過她精致的眉眼,掠過玲珑的瓊鼻和豐盈的唇,最終落在了那曲線柔和稍顯敏感的頸上,“你擔心得可真多……芙蓉園的事情你不必操心,芷蘭我自會同她說清楚,至于那個阿清……他沒事,但已經走了,我亦不知去了何處。好了,你還沒有回答,到底肯不肯跟我走?”
“這個……我……”陸小蠻貝齒輕咬着下唇,耳根微微發燙,分明想要一口答應下來還偏要裝着女子的矜持,可還未等她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說辭,那廂,專屬于衛昭南的安息香味兒便劈頭蓋面地壓了下來,一襲濡.濕的柔軟毫不憐惜地覆上了小蠻的唇。
“喂!這可是屋頂,掉下去怎麽辦!”小蠻嗫嚅着,掙紮着,費了好大力氣才從衛昭南鋪天蓋地的熱吻裏擠出了句完整的話來。
“有我在,怎麽可能讓你掉下去?”
衛昭南說着,身子忽而前傾,一手托住小蠻纖細的腰肢,一手不住地在她的粉頸上摩挲着。星光燦燦,河漢皎皎,一襲秋風卷來,吹散了小蠻的發髻,三千青絲迎風招搖,幾縷繞上了她裸露的香肩,更顯其膚白如瓷,精致細膩。
“嗯哼……”小蠻輕聲呻喚,下身早已濡.濕,不住戰栗着。而衛昭南富有彈性的唇在其頸邊肩上來來回回掠奪着,索取着,一刻也不得安分,輕而易舉便将身下的女人撩撥得酥酥軟軟,似沒了筋骨一般,任憑他擺布。
“昭南,昭南……呃啊……”伴着一聲驚惱的輕呼,那攜着無比灼熱的硬物終于還是深深埋進了小蠻的體內,甜唾津津,香汗涔涔,醉眼迷離,筋骨酥軟。兩人的身子貼近得一絲縫隙也沒有,于青磚淡瓦間上上下下律動着,翻滾着,交錯開來……
衛昭南在小蠻柔軟的縫隙裏橫沖直撞,不留餘地,惹得身下妙人嬌.吟連連卻又不自覺地配合着他的進攻。陸小蠻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打上了層淡淡的陰影,身下雖隔着輕紗,但依舊擋不住瓦片上傳來的冰冷。棱角處硌得她生疼,可這種疼痛此時卻已經變成了某種奇妙的觸覺,每一次接觸都在不住地挑戰着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伏在上頭的衛昭南不知疲倦地掠奪着屬于他的每一寸土地,不多時候,小蠻的細腰豐.臀上便多了一道道在夜幕裏看起來略有些觸目驚心的紅痕,如蛇般蜿蜒,似鞭痕樣刺眼……
良久,随着身體深處的一陣細流般的燥熱,不住喘息的兩人這才雙雙安靜了下來。衛昭南将小蠻用其寬大的袍子緊緊裹着,攬在懷中,粗重的喘息仿佛成了暗夜裏的絕響,一圈圈蕩在小蠻萌動不已的心上。
“昭南?昭南!”
“嗯?”
“沒事,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嗯哼,臭丫頭。夜深了,我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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