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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一心中有事，即使有些疼，司徒婧也默默受了，趴在季一懷裏“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摸着司徒婧光潔的背，季一沉默着。

季一不喜歡說話，司徒婧是知道的，不過沒想到……

“你曾經救過陛下？”季一問。

司徒婧點點頭“你怎麽知道，那都是好久的事了！”

“你知道嗎？陛下一直記得他要娶那個救他的姑娘”季一道。

司徒婧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異樣“可是他娶不了，那個姑娘嫁人了！”

說到嫁人，司徒婧才想起，自己和季一什麽形式都沒有，自己只是被人随手送出去的，就像一個物品。

季一突然坐起來“我還有事！”

便看着季一出去，慢慢的天空變得陰沉，下起了雨，這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很大，大到雨霧遮住了院子的門。

季一站在雨幕下，看着面前十幾座墳墓，洗清污名後，季家的人終于可以入殓立碑，可是……

季家是南越出了名的簪纓世族，一生最重視的就是名聲，所以季家所有的人都為此而努力，因而，季家也是在南越風評極好的家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母親，我當爹了，我的妻子她很好，她……母親，我對不起，我……！”

郁晉璋看着全是濕透了的季一，知道了他的答案“你真的打算背棄你對你母親的承諾，背棄對我的承諾？”

季一沉默不語。

雨後的太陽更加炎熱，但是坐在樹下依舊很涼快，司徒婧已經做好季一的衣服，要準備做鞋子了，夏天到了，做的鞋子要輕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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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的，有什麽落在自己頭上，司徒婧拿下來一看，是梧桐樹的葉子，可是，現在怎麽就開始落葉子了？

司徒婧記得去年，梧桐樹整個夏天都沒有落幾片葉子，今天卻落得格外厲害，站在遠處瞧，梧桐樹的樹冠還有些發黃。

也沒有心情做鞋子，這梧桐樹自己那麽喜歡，圍着樹檢查了一番，司徒婧發現，梧桐樹竟然什麽時候被蟲蛀了，空心了！

看見季一回來，司徒婧招招手“你回來了，你可以幫忙買點藥嗎？這樹生病了！長蟲了！”

季一看着司徒空趴在樹上，看見自己又慢慢爬下來，珠兒坐在毯子上，看見自己往這邊爬過來。

“我也太粗心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司徒婧猛地發現季一的袖子上有血“你，出去執行了任務嗎？”

“陛下受傷了！”

司徒婧緊張的看着季一“你沒事吧？”

季一搖搖頭“陛下要你去照顧他！”

什麽？司徒婧以為自己聽錯了“我能幹什麽？我……”

“陛下要接你回去，我答應了！”季一道。

司徒婧好像聽到什麽碎了的聲音“你是怎麽了？我扶你去休息”

“陛下當初把你送給我，如今他後悔了！”季一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司徒婧扯出一抹笑“我去給你做飯！”拼命的跑回廚房，關上門，淘米下鍋，然後引火，坐在竈臺前,往裏面放着柴。

給季一的裝好，又把給珠兒的磨成糜，才端着出去，季一站在那裏。

“珠兒”

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把珠兒抱起來“你怎麽回事？珠兒都跑地上了你也不抱她”

“對不起！我！”季一才看見珠兒身上的幾處污漬。

“好了，不說了，把飯吃了！”抱着孩子坐下，慢慢喂孩子吃。

一邊吃，珠兒的目光還看着自家爹爹，不明白自家爹爹今天回來為什麽不抱自己，以前都要抱抱親親的。

喂完孩子，司徒婧才看見季一“你不吃嗎？”

季一才坐下，端着碗吃飯，看着季一衣袖上的血“為什麽？”

季一手一頓，放下碗“陛下喜歡你！”

“那你了？”司徒婧看着季一“你對我了？”

季一沉默。

司徒婧笑了笑，抱起孩子回了屋子，哄睡孩子便拿着潑浪鼓發呆，淚水落下一滴，擦幹，笑了笑，是夢吧！

季一進來就看見司徒婧睡着了，母女倆一模一樣的睡姿，連砸吧嘴都是一起。

不過司徒婧并沒有睡多久，翻身看見旁邊的季一，過去抱住他“之前不是說，在外面置辦一個宅子嗎？我們什麽時候準備準備，然後搬出去，我都想好了，要在宅子裏種什麽了，到時候和珠兒一起，我教她！”

“對不起！”季一看着女兒的小臉。

司徒婧緊緊抱着季一“為什麽啊？”

季一想起，郁晉璋把匕首放在自己手上，拉着自己的手刺入他的胸膛，他說“如果你答應我就叫人進來，不答應就殺了我！”

季一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是他逼你嗎？”司徒婧雖然沒有接觸那些陰暗面，可是奶娘也經常說，知道人與人之間有很多爾虞我詐。

“不管發生什麽，只要有你在，我都不怕！”司徒婧說着。

季一一貫沉默着。

司徒婧覺得這炎炎夏日也有些冷，坐起身到櫃子邊收拾東西“我問過宮裏的小太監，他說，外面五百兩可以買一個有花園的宅子，我數了數，你的俸祿加起來有幾千兩，我們買一個有花園的好不好？”

“婧兒！”季一站起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