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司徒婧手中的衣物落在地上,撿了好幾次都撿不起來。

“哇!”珠兒醒了大聲的哭着,司徒婧連忙過去抱起來,低聲哄着。

珠兒喝飽了,不哭了,司徒婧理好衣服給孩子擦着嘴,看着孩子黑葡萄似的眼睛,心中湧起漫天的絕望。

“走吧!”季一說道。

司徒婧笑了,笑得歇斯底裏“你還真是,我還說你是慷慨了?還是忠心?哈哈哈,呵呵!”

季一手握緊,慢慢滴下一滴血落在地上。

院子外面停了一輛車攆,不知道停了多久,見司徒婧出來,宮女撩開簾子,跪下。

司徒婧抱着孩子,低頭看了孩子一眼,徑直走上去。

司徒婧想只要季一攔一下,自己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跟着他刀山火海,可是車攆一直到了承乾殿門口,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珠兒,你爹爹不要我們了!”

“哇”珠兒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司徒婧怎麽也哭不出來,只是心裏疼得很。

“公主”

奶娘?司徒婧下去,奶娘被宮女攙扶着“奶娘!”

“公主”奶娘就要跪下,司徒婧連忙去扶,奶娘見司徒婧抱着孩子也不敢和她拉扯,站好“公主長大了!”

然後又看着司徒婧手裏的孩子“乖,像公主!”

“陛下有請!”內侍出來道。

奶娘已經知道司徒婧并沒有和郁晉璋一起而是和季一,擔心的看着司徒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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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婧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奶娘,幫我抱抱孩子!”

“好!”

司徒婧慢慢走進去,看見躺在床上有些羸弱的郁晉璋,跪下。

“以後你便住在未央宮,待孤身體恢複些便舉辦冊封儀式”郁晉璋道。

“陛下不在乎我生了孩子嗎?”司徒婧問道。

郁晉璋笑了笑“你養在身邊,孤會給她取個封號,享長公主之尊。”

司徒婧磕了個頭,轉身出去。

郁晉璋也不指望司徒婧現在照顧他,總歸現在已經回來了就好。

到了未央宮,司徒婧讓所有人都出去,趴在奶娘的膝前,似乎想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奶娘一邊摸着司徒婧的頭發,眼神有些混濁,她的公主殿下,為何要受這份折辱?

夜,季一沒有點燈,月光下他可以看見桌子上還沒有做好的鞋,那是給自己做的“噗”一口鮮血吐出來,整個人精神都萎靡了。

時間一晃,半月便過去了。

司徒婧也才知道,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這一年多的經歷,都只當自己運氣好,從冷宮裏翻盤,還有了郁晉璋的孩子。

細細想來,除了兩次元宵節自己和他出過門,後來再也沒有出門,宮裏那些人嘴巴又是極為嚴實的。

奶娘站在外面,看着司徒婧抱着孩子,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她知道,司徒婧現在很難過,就像那天哭得那麽心碎。

聽到外面的動靜,奶娘出去,看見幾個宮女太監捧着精致的衣服和飾品,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然後又看見跟在後面捧着冊子的女官,她知道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她的公主。

司徒婧第一次見到這些奢侈的東西,抱着孩子一動不動。

“娘娘,今晚陛下會過來!”女官說道,司徒婧還沒有正式冊封,郁晉璋也沒有說究竟給司徒婧什麽份位,只能暫時以娘娘尊稱。

“你們出去!”奶娘懂司徒婧現在的心境。

“是!”大家都知道,奶娘是司徒婧的奶嬷嬷,而司徒婧又是皇帝目前唯一的女人還生了長女,所以她的話誰敢不聽。

“婧兒”奶娘輕聲喚道。

司徒婧才落下一滴淚“奶娘,我不願意!”

奶娘也和郁晉璋見過幾次,加上他的風評,知道郁晉璋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一定會有辦法的。”

“奶娘”

“哎”

司徒婧看着外面“我……”

“陛下駕到!”

“他怎麽這會來了?”奶娘有些着急,辦法都還沒有想出來,怎麽就來了。

郁晉璋走的快,幾步就進來了,看見坐在那裏的司徒婧“那些東西不喜歡?若是不喜歡就到孤私庫裏面去選!”

“不用”

大概是氣氛不好,珠兒開始哭鬧起來,郁晉璋皺皺眉沒有說什麽,不過司徒婧心猛地提了起來,小聲地抱着到屏風後去哄着,郁晉璋看着屏風上的影子。

奶娘站過去擋着“陛下!”

郁晉璋勾起一抹笑“奶娘如此盡心盡力,可是你能攔到什麽時候?”

奶娘臉色難看,“公主曾救過陛下,請陛下看在這份情上放她離開!”

“呲”郁晉璋低下頭,把玩着手中的香囊“不放!”

“你!”

“奶娘,你出去吧!”司徒婧從後面出來,珠兒吃飽喝足不再哭泣,只是好奇的看着郁晉璋。

“公主!”奶娘喚道。

“來人”郁晉璋對着外面吩咐,從外面進來兩個宮女,将奶娘扶着出去。

郁晉璋上前摸摸珠兒的臉“婧兒也為我生個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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