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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被外人看見你在看刑訊類恐怖書籍怎麽辦?
答:不要慌, 頂得住!
艾澤拉沉默了一下,随後立刻挂上一臉熱情的假笑。
“不好意思,桌上有些亂。”
說着就自然又迅速的把桌上的書重新摞起來, 放在了一邊。然後對着聖子禮貌道。
“要來杯紅茶或者咖啡嗎?”
亞內爾像是沒看見那摞書一樣, 對于艾澤拉的話微笑着搖了搖頭。
“多謝, 不過不用了。待會我還有點事。還請讓我看看傷口。”
他似乎時間有限,直接直奔主題。
艾澤拉擡腳,露出自己的腳踝, 那裏本來猙獰且難以愈合的炸裂傷已經好了不少,範圍縮小, 但是粉色血肉中的黑氣依然存在。
亞內爾擡起法杖,柔和的白光灑落在傷口上。
這一次的治療比之前要快不少, 很快, 亞內爾就停止了動作, 溫柔的開口。
“傷口恢複的不錯,想必再治療一次就差不多了。”
“真是謝謝您,亞內爾殿下。”
艾澤拉站起身拎起裙角微微行禮。然後歉意道。
“真是麻煩您了,我既然腿已經能夠行走, 本該是我去拜訪您才對。實在不該讓您來多跑一趟。”
“并不是多跑一趟, 我本就有事需要和拉夫校長談一談,并且明天應該再來,所以不必客氣。”
金發藍眼的聖子溫柔的開口,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 就好似唱詩班的歌謠一樣。光是聽着就讓人心中熨帖。
金發藍眼的人很多, 但聖子只有一個,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 旁人學不來的。
艾澤拉好奇道。
“是最近亡靈法師的事有消息了嗎?”
“是。昨晚上薩爾察玫瑰館那裏失火, 殃及周圍,薩爾察大街小半個街道被燒毀。我們神殿救火的時候,在裏面意外發現了數具早已死亡的屍體,其中有兩具正是亡靈法師,另外還有一間可能藏匿過亡靈法師的閣樓。并且後花園同樣發現數具燒焦的屍體,其中還包括懷特伯爵的遺體。”
說到這,金發的聖子嘆息一聲。
“目前推測,應該有人在玫瑰館打鬥過,事情的走向越發的撲朔迷離了,唯一萬幸的大概就是其餘的普通民衆并沒有傷亡的情況發生。”
他蔚藍色的眼眸滿是悲憫,玫瑰館這香豔的名字在他口中說出似乎都褪去了那點紅塵味。
他完全真是符合了人對于聖子這一職業的所有想象,溫柔悲憫,潔白高雅,神愛世人,他亦愛世人。
艾澤拉也嘆息一聲。
“這真的是太不幸了。”
這時,邊上的金發女侍從提醒道。
“殿下,該走了。”
亞內爾和艾澤拉告別,轉身離開。他在百忙之中抽空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幫艾澤拉治腿傷,現在他需要繼續忙碌正事去了。
艾澤拉送神殿一行人除了門口,陽光下,聖子白袍上的金線閃着微光。随後她視線移動到了亞內爾後邊跟着的白袍人其中之一。
【你說他知不知道昨天自己侍從深夜逛玫瑰館的事?】
亞內爾身後的白袍侍從,其中一個大方臉正是她之前在玫瑰館看見的那個。
系統:【母雞啊。】
晚上,自認為自己已經升級了知識儲備的艾澤拉拉着艾德利安就再次往外跑。法埃老頭這次都懶得問他們幹什麽,随後打開側門放他們出去。
側門就在他住在的小樹林這裏,因為一般學生少有來他這的,所以有不少人甚至連學校的這裏有個側門都不知道,而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兩個卻已經輕車熟路的就出去了。
艾澤拉:都說黑暗精靈長壽,動辄千年,八十多歲對于這些長壽種來說,四舍五入一下,對應人類怕是還在穿尿布呢!她還就不信了,她苦學這麽久還治不了一個八十多歲的小東西!
然而五天後,艾澤拉發現,自己恐怕真的治不了這麽一個八十歲的小東西。
不是我方太無能,實在是敵方太變态!
這五天,她真的是什麽方法都試過了。
第一晚瓦爾多就顯示了自己有多不怕疼痛,對疼痛的忍耐力超強,血淋淋的折磨根本不管用,艾澤拉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和變态一樣,那就另辟蹊徑。
不怕疼是不是?
那麽癢呢?
艾澤拉準備祭出她在上輩子學到的特殊審訊技巧,比如腳底板給山羊舔舔啊。
但結果是,精靈天生受到百獸喜愛,而黑暗精靈則天生被百獸所畏懼。就算瓦爾多的力量被艾德利安那層層疊疊的風之鎖鏈壓制住了,但是他身為黑暗精靈的氣息依然讓動物懼怕。那頭老山羊別說舔舔了,被艾澤拉強硬的拉過去,當場就蹄子一滑,給□□拜了個早年。順便屁股後頭嘣出幾顆羊糞球球。
艾澤拉:……
瓦爾多:呵。
于是那一晚,本來信心滿滿過去的艾澤拉繼續萎靡不振的回去了。
不過過了一天,她又看着書想出了一招。
你不是不怕黑嗎?你不是黑暗精靈嗎?那我就用光照你。不止不給你睡覺,還強迫你一直在強烈刺眼的光線下保持清醒!
剎那間,夜幕下的小山洞頓時就亮得猶如白晝!
結果過了一晚艾澤拉過去看,山洞內的瓦爾多眼睛通紅,卻依然一聲不吭,而布拉德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面白如紙,他躲在山洞口,注意到艾澤拉和艾德利安來了,恍若幽魂一樣看過去,聲音帶着滿滿的懷疑。
“你真的是想要弄死他而不是弄死我嗎?”
雖然他不像普通吸血鬼那樣怕光,但是不代表他喜歡啊!
艾澤拉:……好吧,這個好像也不太行。
之後的幾天,艾澤拉選擇熬。其實從抓過來後,艾澤拉等人就沒讓瓦爾多吃飯喝水睡覺過。就算是黑暗精靈比人類身體更強悍,死不了,但是不好過是真的,困倦、饑餓、幹渴等等負面狀态一起上。
這一次,艾澤拉特意等了幾天,确定瓦爾多的狀态已經很不好了,故意在他面前大魚大肉,胡吃海塞。加上柔情攻勢,一邊吃一邊勸他回想過去,展望未來,擁抱美好的明天。同時忏悔一下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死去的那些無辜之人。企圖站在道德的高地來讓他開口。
誰知這小黑皮直接來一句。
“肆意奪取他人性命的人同樣會死于別人手中。忏悔什麽也改變不了,這不過是懦弱者通過這種方式原諒自己。”
這态度、這立義、這覺悟,高,實在是高。反而讓艾澤拉的話顯得有些假大空起來。
她連心愛的烤羊腿都吃不下去了,語氣很不好的開口道。
“你都知道幹嘛還做那種事?你知不知道單單是喚醒惡魔卡爾死了多少人?那些亡靈法師逃竄之時又殺了多少人?”
在血祭之前,喚醒惡魔卡爾同樣需要大量的獻祭,現在神殿的人已經查明,亡靈法師暗地裏引誘了将近一百多個普通人,讓他們自願獻祭血肉和靈魂,才讓沉睡中的卡爾醒過來。
沒錯,他們都是沒有任何實力的普通人,而且是貪心不足、不自量力的普通人,死了一百多個,也是後來神殿調查,才知道他們的存在和死亡,這世界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不少,但是這個世界正是由千千萬萬個普通人組成的。
瓦爾多卻不在說話。他此刻的模樣很狼狽,渾身被鎖鏈捆住,衣服破破爛爛,面容憔悴,眼角微紅、嘴唇幹裂起皮。如果不是皮膚黑,估計還能看見那嚴重的黑眼圈。
但是他就像是他那把匕首一樣,又冷又利還硬的很。寧可折斷,也絕對沒有服軟的可能。
說實話,艾澤拉現在有點佩服這家夥了,不過立場不同,她不可能因為這點佩服就放人。于是她選擇開始最後一個計劃。
熱鬧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駛過。
上面下來了三個人,一對金發藍眼,打扮的很普通的男女,另一個則是全身帶着裹着黑色鬥篷的少年。他們徑直走進了一家酒館。
裏面已經坐了不少人了,面前幾乎都放着一杯酒的客人們正在熱烈的交談。男女都有,說話的人嗓門很大,聲音嘈雜。
而中央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寬大的裙擺随着她瘋狂轉圈而張開,活潑的好似一個紅色的陀螺。
看見有三個人進來。老板娘扭着腰走過去,掃了一眼這三人,這對男女長得還算不錯,她的視線在那個金發冷峻的男人身上停了一會,随後落在了黑鬥篷的身上。這才是她走過來的原因。
“抱歉,最近神殿的人查得嚴,這位……”
誰都知道最近出現的那些亡靈法師的标志就是灰鬥篷,所以哪怕快要入冬了,但是為了避嫌,也沒誰穿鬥篷出來了。
金發少女,也就是艾澤拉立刻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他絕對不是什麽亡靈法師,只是情況比較特殊。這是擋光用的。”
說着,就掀開了兜帽。示意老板娘看過去。
和艾澤拉這條常識全靠系統的小蛇蛇不同,老板娘看見那灰色的頭發、黑色的皮膚和那尖尖的耳朵頓時明白過來面前人的身份。這并不是個人類,而是一個黑暗精靈。
黑暗精靈?
這可是比精靈還要罕見的種族!
老板娘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不由瞪大眼睛,好奇看着眼前的非人類,不過倒也沒有多少害怕。畢竟在皇城做生意,她多少也是見過世面的。以前也不是沒見過有獸人和矮人來她的酒館喝酒。只要不是亡靈法師,不會惹上麻煩,誰還嫌送來的金幣多不成?
“行,只要不是那些亡靈法師就行,幾位請裏面坐吧。幾位要喝些什麽?”
老板娘伸手招呼。
艾德利安開口:“三杯大麥酒。”
另一邊艾澤拉餘光掃過那些視線被吸引過來的客人們,滿意的把帽子給瓦爾多蓋上。
“好。馬上就來。”
老板娘引着人到空桌子那,忽然聽到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她微微側頭,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比如那位少女的手上似乎拽着什麽無形之物,而那個黑暗精靈也不像是自願走的,踉跄的步伐倒像是……被拽着走的?
想到剛剛看見的憔悴面容,還有聽見的鎖鏈聲,老板娘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說起來,她似乎确實聽說過某些腌臜的貴族私底下會故意圈養一些非人類的其他智慧種,比如精靈或者人魚、獸人什麽的,因為他們薩爾維斯帝國的開國大帝的母親就是一位被俘虜的獸人,聽說大帝幼年和母親過的很苦,上位後嚴令禁止這種事,所以他們這裏這種事情少。不過周圍的國家這種事似乎并不少見。
一定是這樣的,這對金發藍眼的男女雖然衣着普通,但是看着都氣質不凡,說不定是偷偷逃家的貴族少爺和小姐,而那個黑暗精靈長得不錯,眼角還是紅的,一定是已經被這些腌臜的貴族摧殘過了。
想到這,老板娘不禁唏噓。
這黑暗精靈他才多大啊!看模樣,分明還是個少年,結果卻被這看不見的魔法鎖鏈捆住,每天晚上都要忍受那樣慘不忍睹的對待,想必他每天晚上被這樣那樣後,一定會對月流淚,哭泣自己的命運吧!
但是她又能做什麽呢?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自然不可能為了一個黑暗精靈和貴族對上。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淡的把酒端過去。順便隐晦的鄙夷那個金發少女一眼。
“幾位客人,你們的酒。”
長得這麽漂亮,結果是個人面獸心的!
敏銳察覺到對方态度變化的艾澤拉沉默了。
【我好像從她的眼裏看到了鄙視,是我的錯覺嗎?】
系統:【我估計她是注意到風之鎖鏈的存在了。而且你這麽出門,這種情況你不是應該早就預料到的嗎?】
艾澤拉不服。【我這是為了正事,才不是為了那種龌龊念頭好不好!】
系統冷酷道:【誰知道?人家又不會讀心術,幸好普通人看不見風之鎖鏈,頂多是猜測,要是換成看得見魔法痕跡的法師,你怕是已經被警察叔叔抓走了。】
艾澤拉:……這年頭做個懲奸除惡的好蛇真難!
她氣哼哼的端起大麥酒就喝了一口,結果發現這酒的味道并不如姬瑪婆婆上課時候,給他們的大麥酒好喝。酒勁似乎也小。反正艾澤拉喝了一口等了一會兒,并沒有醉酒的情況。
艾德利安提醒道。
“別喝多了。”
大麥酒的香氣讓艾澤拉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對于艾德利安的勸告只是擺擺手。
“放心啦,這酒沒有婆婆給的那麽厲害,我有分寸的。”
一杯酒下肚,艾澤拉果然沒有醉。
難不成她的酒量已經提高了?
她看了看空了的酒杯,砸吧了一下嘴巴,感受着大麥酒的甘醇,頓時對着老板娘表示,再來一杯!
結果一杯後又是一杯。艾德利安發覺的時候,某蛇的臉已經成了紅蘋果。艾德利安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捏了一把。
艾澤拉捂着臉不滿道。
“幹嘛揪我臉。”
她揉了揉自己的臉,嚴肅的告誡道。
“捏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難不成沒醉?
艾德利安側眸認真的求教。
“那什麽樣的好看?”
艾澤拉理所當然的開口。
“我們蛇精,當然是蛇精臉最好看啦!”
邊上一直裝石頭的瓦爾多耳尖一動。蛇精?難不成這是這個女人的隐藏身份?
艾德利安:“蛇精臉?”
“就是倒三角臉,這樣的三角形。”
艾澤拉兩只手比劃了一下,然後捏着自己的下巴嚴肅道。
“最高級的蛇精臉的評判标準就是有一個尖的擡頭能戳死別人,低頭能戳死自己的尖下巴,我這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你可別在給我添亂了。”
正在偷聽的瓦爾多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這世界上真的有長這種的生物嗎?
好在邊上的艾德利安一語道破真相。
“你喝醉了。”
雖然不像之前那樣口齒不清,但卻是是醉了。
“沒醉。我這次記得清清楚楚,我是變成蛇精的人!”
艾澤拉仰頭驕傲的說完,但說完後又遲疑了。
“不對,好像是變成人的蛇精?不對不對,我本來就是人。”
低頭嘀咕了半天,她仰頭委屈巴巴的看向艾德利安。
“艾德,我好像真醉了,我是什麽玩意來着?”
聽到這話,艾德利安嘴角微勾。
“你想當什麽就是什麽。”
艾澤拉深思了一下,果斷道。
“那我要當法海!”
艾德利安疑惑:“法海是誰?”
艾澤拉深沉道。
“一位對愛情很有自己見地的強者,是我最近準備效仿的目标!”
對愛情很有自己的見底?
艾德利安心中一動,笑意更多了一分。
“你開心就好。”
随後他把自己杯中的一點大麥酒喝完,拉起艾澤拉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雖然有些醉了,但是艾澤拉還是很聽艾德利安的話,主動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任由艾德利安牽着走。
不過剛剛離開桌子走了幾步。艾澤拉忽然站住腳步,迷茫的仰頭看向身邊的艾德利安。
“好像忘了什麽?”
艾德利安轉頭往回看,掃過還坐在那的瓦爾多,眼神有些不耐。似乎并不想要在這種時候把某個煞風景的小黑皮帶上。
看清楚艾德利安神色的瓦爾多:……你當我很喜歡被你們拽着跑嗎?
很快,金發藍眼的男女就牽着手走了,男人手上拽着無形的鎖鏈,而裹着黑鬥篷的黑暗精靈被拽着踉跄跟上。
老板娘在後面看着直嘀咕,本來還以為金發藍眼的那兩個是兄妹,但是這樣一看又不像,那個男人看那個少女的視線分明不是哥哥看妹妹的,作為一個久經風月場的老板娘,她自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但如果這兩人是情人關系,那為什麽出來還要帶着一個黑暗精靈小寵?
老板娘一邊擦着桌臺一邊沉思半晌:貴圈真亂.JPG
于是等到第二天,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再次帶着瓦爾多來這個小酒館的時候,就發現老板娘看他們時候,眼底的鄙夷越發的多了。
艾澤拉&艾德利安:???
連續三天,艾澤拉三人每天都來小酒館喝酒,經過第一天的醉酒,艾澤拉也算摸清了自己的酒量,之後兩天只喝三杯就收手,倒也再也沒醉過,讓艾德利安不由有些遺憾。
而同時,一連三天,瓦爾多跟前的酒一次都沒被碰過,不是艾澤拉不給他喝,只要瓦爾多願意服個軟,說一聲,艾澤拉就會給他松開一只手,讓他喝個痛快,可惜,他太能忍了。
從酒館出來,這一次,艾澤拉和艾德利安帶着瓦爾多走在小巷子裏。
艾澤拉扭頭看着瓦爾多。
“快要十天了吧?不吃不喝,你這是要渴死餓死你自己?”
瓦爾多依然不說話。他長得黑,不仔細看看不出他此刻有多憔悴,但是從那有氣無力的腳步來看就能看出,他現在很虛弱。
正常人不喝水,三天就不行了,而瓦爾多除了最開始的幾瓶治療藥劑,之後就再沒有吃過東西,也沒喝過東西。
就算是黑暗精靈,這身子也要吃不消了。而這樣的痛苦無疑是綿長而絕望的。
在他們走過的地方,過了一會兒,幾個黑色人影迅速閃過。他們的動作很快,落地無聲。不過他們離開後,一條蛇影立刻從角落的陰影中探出頭,然後慢吞吞的吐着蛇信子往前游去。
來了。
艾澤拉微微挑眉,看向艾德利安。
艾德利安和她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分開視線。
布拉德利用玫瑰館賬本追查那些錢財流動方向的時候,察覺到暗地裏有勢力也在調查玫瑰館,有神殿的,有皇庭的,還有其他貴族的。
艾澤拉覺得操控玫瑰館的幕後黑手應該也在找他們,于是艾澤拉等人選擇賭一賭。他們這三天出來,就是故意用瓦爾多做誘餌,看看能不能釣上大魚。
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不就釣上來了。
三人安靜的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一處河邊的偏僻之地。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往人的鼻子裏鑽。
艾澤拉腳步一頓。靈敏的嗅覺立刻讓她分辨出這是迷夢花的花香。
瓦爾多也聞到了這股香氣,本來垂頭走着的他猛地擡頭,立張口想要說些什麽,但一條一直呆在他鬥篷裏的蛇影立刻身子拉長,把兜帽下他的嘴巴給纏繞了幾道。
同時艾德利安微微擡手,動作很小,無形的風在他們周圍拂過,不動聲色的把那股香氣吹散。
接着艾澤拉又走了幾步路,就像是感覺到犯困一樣,微微揉了揉額角,又打了個哈切。
“艾德,咱們快走吧,喝多了就犯困。”
艾德利安點點頭。
突然,幾條黑色的人影猛地朝艾澤拉他們的背後竄過去。鋒利的匕首馬上就要紮入三人的後心。
艾澤拉沒動,好似真的沒注意到後面的動作。
黑影眼中閃過竊喜,然而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匕首碰到了無形的屏障,發出清脆的聲音,怎麽也無法再深入毫分。
怎麽回事?
幾個黑影一驚,随後立刻急速往後退去,風刃破空聲傳出,地上很快出現數道風刃紮進去的痕跡。
艾澤拉看向瓦爾多。故作驚訝道。
“啧啧,本來以為是來救你的,沒想到他們好像連你也想殺?同伴被人抓走,結果連救援都不嘗試一下,直接想要滅口?不會吧?不會吧?現在不會還有這種沒有人性的組織吧?”
像是瓦爾多這麽忠心耿耿,藏匿暗殺技術又那麽強的手下,這都要用完就扔?
艾澤拉覺得以後要是抓到那個家夥,恐怕得和他聊聊什麽叫做可持續發展觀了。
纏繞在瓦爾多嘴上的蛇影自動松開,繞在了他的脖子上。
之前被艾澤拉各種折騰都一聲不吭的瓦爾多眼神終于微動,但很快就又死寂下去。灰色的眼眸一片荒蕪。
“任務失敗,我本就是該死的。”
艾澤拉這回是真的驚了。
任務失敗就該死?同伴殺你你連抱怨都沒有?
大兄弟,資本家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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