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出現的黑衣人全都穿着黑色的輕薄皮甲, 帶着黑色的兜帽,和當時瓦爾多的打扮很像但又不太一樣。瓦爾多的皮甲要更好一點,被艾澤拉等人那麽摧殘, 也只是爛了不少,沒有徹底報廢。

同時, 這些黑衣人的速度也很快, 沒有瓦爾多快, 但是也遠比一般武者快多了, 一個個動作迅速且寂靜無聲, 出手就是殺招,他們顯然都是一個個經驗老到的刺客。

剛剛閃開第一波風刃攻擊,黑衣人們立刻變為扇形朝着艾德利安圍攻過去。艾德利安立刻用風盾阻擋, 眼看已經擋住所有人, 但緊接着,一個黑衣人從河邊深深的草叢中猛地鑽出, 朝着艾德利安的後心就刺過去。

黑衣人的匕首上都淬了毒, 還開着血槽, 保證一擊擊中,絕不可能救得回來。

眼看攻擊即将得手, 偷襲的那個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然而他最終卻刺了個空,艾德利安早給自己安上了輕身術,輕輕一躍,就跳上了不遠處的樹梢。接着手中的法杖微微一揮。

風盾立刻碎裂,發出冰面碎裂的咔嚓聲, 接着無數的風的碎片猛地朝着黑衣人們飛去。

黑衣人們還沒反應過來, 就感覺到脖子閃過刺痛感。隐藏着的殺機真正顯現, 幾個黑衣人脖頸間一朵血花綻放,随後一個個倒在地上。包括那個偷襲者。

但這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艾德利安站在原地,沒有看地上已經死了的黑衣人,而是擡眸冷冷的掃過四周。

“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們出來。”

河邊依然寂靜無聲,不過很快,破空聲響起,數道小巧的弩箭朝着艾德利安和艾澤拉的要害直奔而去。

艾德利安沒動,無形的風在他和艾澤拉的面前湧動,那一片的空氣好似成了濃稠的泥潭,淬了毒的弩箭速度減緩,最終凝滞在了空中。接着,艾德利安一揮手,狂風吹過,那些弩箭猛地調轉朝着來時的方向疾沖過去。

兩聲慘叫響起,河邊的小樹林中迅速跳出烏泱泱三十多個黑衣人,其中兩個被返回的弩箭紮了個正着。

被紮到胸膛的那個滾出來後,眨眼間就沒了命,顯然弩箭上的毒相當厲害。另一個被紮中的手掌。黑色的毒血順着手指滴落,邊上的一個黑衣人立刻手起刀落,中毒之人的小臂直接飛起然後落在地上。

“啊啊啊!”

被砍掉手臂的黑衣人慘叫出聲,反應過來後更是慘叫道。

“我的手!我的手!”

但很快,他的慘叫聲就堵在了喉嚨中,一道寒芒閃過,他的脖子多出一道血痕。一個妩媚的女聲不悅道。

“鬼哭狼嚎什麽?吵死了。”

黑衣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赫赫的發出兩聲氣音。最終倒地。

在他的邊上,是一個穿着黑色皮甲,腰細腿長的妖嬈女人,她帶着兜帽,兜帽下露出少許灰色的頭發以及黑色的皮膚,裸色的薄唇透着微微的暗紫色,好一個性感火辣帶着十足邪氣的黑皮美人!

她的手中拿着一把帶着鋸齒狀的匕首,匕首上開着血槽,滿滿的兇煞之氣。她甩了一下,鮮紅的血液立刻灑在草地上。

而這位黑皮美人顯然不覺得殺死一個手下有什麽不對的,一雙看似妩媚實則冷酷的灰色眼眸掃過剛剛幫忙的那個黑衣人。

“下次別做多餘的事,沒了一只手臂,他回去後也不可能活下來。”

黑衣人垂頭。

“是。”

黑暗精靈女性

高階一級

評價:蛇蠍美人,注意,重點是蛇蠍,不是美人。

開啓偵查的艾澤拉看着遠處的鬧劇。沒忍住對邊上的瓦爾多開口道。

“你們那邊的人是不是都喜歡在打架的時候先殺個自己人助助興?”

比如瓦爾多,打着打着就直接把那個什麽玫瑰館的傀儡伯爵抹了脖子,現在這個,打着打着,他們這些敵人一根毛都沒傷到,自己那邊開頭就死了九個不說,轉頭自己還宰一個,怎麽?這種事也得湊個整啊?

瓦爾多垂眸,沒有說話。

“你難不成是在為他傷心?”

另一邊的黑皮美人擡頭,兜帽下的一雙灰眸掃過艾澤拉,輕笑一聲。

“他沒了一只手臂,無法再出任務,死亡是他的歸宿。我不過是幫了他一把。”

哈?

沒了一只手就要死?

還幫他一把?

“不會吧?不會吧?這都什麽時代了,不會真的還有人歧視殘疾人吧?”

艾澤拉鄙夷嘲諷道。

“這上下幾千年,你們上過學嗎?那麽多身殘志堅的人,你們難道一個都沒聽說過?遠的不說,三百年前的約翰大師,也就一條獨臂,但是現在教皇手裏拿着的權杖可還是他重新打造的呢!你這麽說,信不信約翰大師半夜拿錘子錘死你啊!”

系統果斷點個贊。

【這才上了幾天學,罵人都能引經據典了,我必須要說一句,幹得漂亮!】

【哪裏,哪裏,也就一點皮毛而已,嘿嘿嘿。】

作為一條上過學的小蛇蛇,艾澤拉忽然有些迷之驕傲了。

其實上學也不是什麽好處也沒有的嘛,起碼罵人的時候,更有底氣!

“牙尖嘴利。那麽,瓦爾多,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黑皮美人唇角微勾。灰色的眼眸卻只有嘲諷。

“覺得無法繼續任務的家夥可以繼續活着?”

瓦爾多這麽多天沒喝水而幹裂起皮的嘴唇張開,沙啞的聲音出現。

“我沒有……”

“沒有?”

黑皮美人輕笑。

“那你怎麽還活着?”

瓦爾多身子一僵,猛地擡頭看向黑皮美人。

“恩納,你什麽意思?你認為我會背叛?”

黑皮美人,也就是恩納聞言依然是那副輕佻妩媚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你消失了将近十天,派去玫瑰館的其他人無人生還,連那個蠢貨伯爵都燒成了渣滓,但你還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現在看來,你還配合他們故意引我們出來?我知道,你一直懷疑你姐姐的死,對首領心存芥蒂,但是你難不成忘了,沒有首領就沒有現在的你,你……”

瓦爾多打斷了她的話,灰色的眼眸滿是怒火。

“我沒有!”

邊上沒有打斷他們的對話,本想着聽點消息的艾澤拉聽到這一通颠倒黑白的話都有些愣住了。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同伴被抓了,活着還不好,竟然第一時間懷疑他投敵?

艾澤拉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順勢承認下來,但是看着這個高齡八十二的黑皮少年驚愕憤怒的表情,她又實在不忍心。

“你瞎嗎?你看不見他被綁着?”

風是肉眼看不見的,普通人也看不見風之鎖鏈,但是武者和法師卻可以感知魔力的存在,根據天賦和實力的差距,這個感知有強有弱。艾澤拉不相信一個都高階了的黑暗精靈會感知不到風之鎖鏈的存在。

艾德利安也跟着淡淡道。

“他從沒背叛過你們。”

恩納卻伸出手,撩起耳邊灰色的碎發,語氣玩味道。

“不是一夥的,你們會幫他說話?”

艾澤拉果斷改口。

“好吧,剛剛是我們說的假話,其實我們這幾天對着他嚴刑拷打,有事小皮鞭,沒事辣椒水,所以他已經屈服了,成了我們的人了。但是我們就不放人我們就用大鐵鏈子鎖着他玩!”

她這話純屬陰陽怪氣,想要把讓那個恩納看清楚事實,誰知恩納聽到這話立刻嘲諷的看向瓦爾多。

“果然,我就知道你已經背叛了。”

卧槽!這位大姐你聽不懂人話嗎?

艾澤拉終于反應過來了,她冷冷的看過去。

“其實不管他有沒有背叛,你們根本不在乎對吧?不管如何,你們已經單方面判了他死刑。”

恩納妩媚的笑着。

“恭喜你,答對了!”

話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下一秒,她出現在了艾德利安的身後。匕首幾乎觸及艾德利安的後心。随後,黑衣人分為兩波,一波朝着艾澤拉和瓦爾多就沖了過去。

本來還想要張口說些什麽的瓦爾多聽到這話,灰眸一愣,随後那點被污蔑的怒火一點點死寂下去。

恩納的速度比瓦爾多還要快上一分,好在艾德利安早就防備,恩納還沒來得及得手,就察覺到了不對,立刻退後躲開,與此同時艾德利安腳下湧出數條風之鎖鏈,如果恩納剛剛沒有推開,那麽她一定會被風之鎖鏈纏上,哪怕只是被纏住一只腳,對于以速度為優勢的她來說,也相當于被封印了一半的力量。

只可惜沒有抓到目标,風之鎖鏈搖動了一下,很快就消失了。

十幾個黑衣人從四面沖過去,艾德利安舉起法杖,吟唱出聲,周圍立刻狂風大作。黑衣人速度快,但攻擊和力量卻不夠,瞬間被吹得東倒西歪。混跡其中的恩納一時間也沒辦法接近艾德利安。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比她想的還厲害。

不過這也正常,要是沒有點實力,怎麽能抓住瓦爾多那個小子。

狂風忽然吹着,吹起周圍的塵土,周圍的能見度有些降低,風中忽然傳來恩納妩媚的聲音。

“想不到你還挺厲害的,你何必要和我們作對呢?難不成你和我們暗盟有什麽仇怨?”

恩納的本意是試探。誰知卻聽見艾德利安冷淡道。

“暗盟?我以為暗盟早在三百年前已經消失了。既然是暗盟的人,又為何和亡靈法師勾結在一起。”

“原來你壓根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就因為那些亡靈法師才找上我們的?這可真是個天大的誤會,我們暗盟向來是收錢辦事,那些亡靈法師給夠了錢,我們自然要給他們辦事。如果你只是因為這些就找我們麻煩,這可真是太冤枉我們了,這有人拿刀殺人,死了人也不能怪刀啊!”

恩納的聲音飄忽不定,一會兒在左,一會兒在右。聲音帶着幽怨又帶着絲絲誘惑。

“說起來,你長得這麽英俊,還有實力,我也實在不想和你打,不如這樣,我們停手如何,只要你們把瓦爾多交給我,我就收手,然後……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亡靈法師的事。”

最後的那句話,那微微暗啞的語調意有所指,香豔至極。

正在用藤鞭打人的艾澤拉一聽這話,立刻下意識的開口。

“不行,我不同意!”

開什麽玩笑?還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孤男寡女,能聊什麽?

她堅決不同意這門親事!

狂風中,正準備開口的艾德利安聽到這話,嘴中的話變了。

“為什麽不行?我們找他們不正是為了亡靈法師的事?”

艾澤拉一鞭子抽飛周圍的幾個黑衣人,大聲道。

“她才不是真心想要告訴你亡靈法師的事情,這種人我最懂了,她根本就是饞你身子!你可千萬不能被她騙了知不知道!小心她把你吃幹抹淨然後一刀幹掉你!”

系統:這種人你最懂什麽的……你這話是不是暴露了什麽?

因為艾澤拉的一句話,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雖然知道艾澤拉的想法大概和自己想的不一樣,但是艾德利安聽到艾澤拉的話,還是忍不住有些愉悅。

“我聽你的。”

然後狂風一滞,緊接着,巨大的龍卷風升起,把好不容易摸到他背後準備偷襲的恩納瞬間攜裹着卷上了天。一同被卷進去的,還有周圍的所有的黑衣人。

黃色的龍卷風在草地上肆虐,周圍的樹立刻被攔腰折斷吸了進去,低矮的植株被連根拔起,甚至河中的水和魚也被波及。

艾澤拉得到艾德利安的回答松了口氣,但是看見這一幕,卻有些皺眉。

【艾德的封印好像越來越松動了。】

要是之前,這種威力的龍卷風是必須解開封印才能做到的。

正想着,忽然,她感覺到背後有動靜襲來。

恩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艾澤拉的身後,艾德利安眼神一厲,風刃擦着艾澤拉的脖子過去,打掉了恩納手中的匕首。

但是恩納卻沒有停手的意思,匕首掉了,她直接站在艾澤拉的背後,伸手扣住了艾澤拉的喉嚨。

“不許動!否則我就殺了她!”

看着眼前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金發少女,恩納眼睛閃過嘲諷。

她可是看的清楚,金發的男人長得不錯,實力也很不錯,而這個金發的少女卻只會一手藤鞭,之前更是一直處于被保護的狀态,估計沒什麽實力。

抓住她,然後用她來威脅,在這個時候顯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再強的人也有弱點不是嗎?

這麽想着,一條碧綠的小蛇從恩納的袖口鑽出來。小小的三角蛇頭微微擡起,吐着鮮紅色的蛇信子。

同時恩納冷笑道。

“這可是中階翠青蛇,毒液見血封喉,你要是敢動一下,小心她就沒命了。”

正準備放蛇影咬人的艾澤拉&艾德利安:……請問是現在笑還是走程序笑?.JPG

艾德利安默默的收手,龍卷風瞬間消散,一群黑衣人像是下雨一樣噼裏啪啦掉了一地,他們和恩納以及瓦爾多不同,都是普通人類,專注于鍛煉速度,身體強度不達标,加上他們自己也作孽,手裏的武器大多淬了毒,在龍卷風中這麽一攪和,原本對付敵人的毒匕首全部紮到了他們自己身上。所以地上的黑衣人有些已經死了,沒死的也有進氣沒出氣了。

看着自己帶來的人竟然全軍覆沒,就算恩納不在意這些人的生死也有些面色不好了。想到如果就這麽回去,很可能會受到責罰,她看着不遠處的艾德利安道。

“這麽擔心她,怎麽,這是你的妹妹還是情人?”

艾德利安冷淡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有多重要?為了她可以活下來,什麽事都可以做的那種嗎?”

恩納自以為重新占了上風,話語又輕佻了起來。

“我可以放了她,不過你得跟我走。”

這個男人長得不錯,實力也不錯,把他帶回去,如果可以吸納為新成員,想必首領一定會高興的,到時候,她自然可以免去責罰。要是順利的話,還可以睡上一睡。

但是還不等艾德利安說話,艾澤拉卻不爽了,她一手抓住恩納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緩緩往外拽。然後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還放了我?到底是什麽給了你可以随便就弄死我的錯覺?”

對方遠超常人的力氣讓恩納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了,最讓她驚訝的是,自己養着的魔寵翠青蛇竟然任由對方捏住她的手腕,卻一直沒有做出任何攻擊!

她暗地催動契約,但是卻感覺到了翠青蛇的抗拒,它在拒絕她的命令,為什麽?

魔寵受到契約約束,如果受到強制性命令卻不照做,就會全身疼痛,但是如果它這樣都不願意去做,那麽主人也毫無辦法,只能解開契約,或者直接通過契約弄死契約魔寵。

恩納不願意解開契約,但是魔寵死亡,主人也會遭到反噬,她一時間沒了辦法,另一只手手腕一抖,一根毒針朝着艾澤拉就飛射過去。

“你對我的翠青蛇做了什麽?”

藤鞭擡起打落毒針。同時一條蛇影從艾澤拉的衣領中竄出,對準恩納被抓的那只手就是一口,狠狠的注入的毒液。

腐蝕性的毒液注入進去可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恩納立刻慘叫一聲。等到蛇影松口,她的黑色的皮膚上頓時多了兩個血洞,紅黑的毒血瞬間流出。

“做了什麽?大概是因為你這條是青蛇?”

艾澤拉漫不經心道。

畢竟小青打不過白娘子這是人盡皆知的嘛。

說話間,她把翠青蛇抓到了自己手上把玩,把那個恩納往邊上一推。

劇痛之後是陣陣麻痹之感。恩納被推開後癱坐在原地。她捂着自己被咬的手,驚懼的看着艾澤拉肩膀上的黑蛇。

“給我……給我解藥。”

“救你可以。”

艾澤拉蹲下去,看着她道。

“只要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比如三百年前消失的暗盟再次出現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和亡靈法師勾結,別說什麽為錢辦事,三百年前的事,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亡靈法師是怎麽對你們黑暗種的大家都知道,你們就算再不挑錢賺,就不怕再被亡靈法師咬一口嗎?”

別看亡靈法師和黑暗種族都是邪惡陣營的,但是大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自然別指望他們有什麽戰友情了。

三百年前亡靈天災,黑暗種族以為有利可圖,初期和亡靈法師狼狽為奸,一同對抗神殿,誰知中後期,亡靈法師猥瑣發育完畢,直接反水,最後別說在人類世界分一杯羹了,地上參與進去的黑暗種幾乎是滅族,之後這三百年好似陰溝老鼠一樣被神殿的人追得東躲西藏。

你說說,這換誰誰不恨?

特別是黑暗種不少都是記仇且長壽的家夥,他們可謂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神殿勢大不好惹,他們還殺不了同樣喪家之犬的亡靈法師嗎?此情況參考布拉德。該動手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

黑暗精靈抗毒性還是有的,如果是普通人類,這個時候已經毒發而死了,她只是半身麻痹,聽到艾澤拉的問題,她面色掙紮。

“我……我不能說。”

艾澤拉微笑。

“不能說?你可要想好了,不說的話,可是會死的。而且死的很慘哦,并且毒發身亡後,那樣子絕對不好看。”

恩納面色越發的掙紮了,忽然,艾澤拉起身。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說了,真是忠心啊,只是不知道暗盟值不值得你這麽忠心。”

說完就往前走了兩步。

“不不!”

恩納拼命拽住她的裙擺。

“解藥,……給我解藥。”

艾澤拉回眸,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可是你什麽都不說,我怎麽可以給你解藥,再說了,給你解藥有什麽用呢?你們暗盟連瓦爾多都可以舍棄,你失敗了,被舍棄也是很正常的吧?我這邊放過你,你那邊就被自己人給弄死了,豈不是更慘?所以,還是死在我手上比較有價值對吧?起碼還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名頭。”

這話一出,恩納的灰眸不斷閃過各色複雜的神情,最終她一咬牙。

“我說!”

聽到她背叛的話語瓦爾多怒目而視。

“恩納!”

“蠢貨,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姐姐叛逃而死,首領就已經不相信你了,他給我的命令就是殺了你,把抓你的人帶回去。”

恩納冷冷的看着瓦爾多。

“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随後她讨好的看着艾澤拉。表示盡管問,只要放過她,她什麽都可以說。

眼看自己阻止不了,瓦爾多不在說話。明明之前被怎麽折磨眼中都還有一股韌勁,但是今天,他就仿佛十天的疲憊一瞬間全湧了上來,好似一顆快要枯死的植物。

半個小時後,艾澤拉站在河邊,手中是那條渾身翠綠,眼睛好似紅寶石一樣的翠青蛇。她呆愣的看着解毒後呲溜一下就不見的黑皮美人。

“诶,你的蛇,你的蛇!”

誰知她越叫,對方跑的越快,好像屁股後面有老虎再追。

很快,黑皮美人恩納化為一道黑影,穿梭在暗巷之中踉跄離開,殊不知,她那落在地上的影子詭異的動了動。

與此同時,艾澤拉摸摸低頭,被主人丢棄的翠青蛇乖順的被她拿着。渾身散發着臣服和讨好的氣息。

系統:【叮咚,你的小青到了請簽收。可以開啓斷橋之旅了。記得提醒艾德利安記得買傘。】

一心想當法海的白蛇艾澤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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