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某人總以為朕在撩他

巫舟這邊換了便裝只帶了幾個随從就悄悄出了宮, 徑直去了趙府。

而趙府裏, 這會兒倒是難得熱鬧。趙柏晏性子一向極為孤僻清冷, 加上時常不拘言笑,在朝堂上軟硬不吃雷厲風行,讓人聞風喪膽。若是說他剛當上狀元的頭兩年, 京中那些高門嫡府還會将他作為佳婿人選來看待, 可對方一一都推拒了, 直到最後崔相想要将自己的孫女說給趙柏晏,也不是對方怎麽說的, 就跟崔相交上惡了。

得罪了崔相,這還能有個好下場,于是衆人也就歇了心思, 不再有人上門說媒, 這一拖, 就到了如今。

可沒想到那沒任何背景的趙大人這些年不僅沒被崔相給弄死, 反而位置越升越高,到了先帝崩了之後,竟是直接下旨讓對方輔佐新帝, 這讓京中那些觀望的人本來就蠢蠢谷欠動,可因為崔相的關系, 又不敢明面上得罪。

也不知這崔相怎麽想的,前些時日竟然私下裏找幾位朝中重臣有意無意傳出話來, 說是有意要與趙大人交好, 以後共同輔佐新帝, 還在瞅摸着給趙大人等三位大人說親。這消息一傳出來,衆人就坐不住了,既然崔相都這麽說了,他們不必得罪崔相,這麽一個佳婿,怎麽舍得放掉?

不提這趙大人如今的身份地位,光是那張臉就足以讓京中待嫁閨中的貴女心動,聞言立刻托了人開始着手起來打探口風。

而自覺身份地位搭不上趙柏晏這條粗腿的,就将眼光落向了剛晉升的兩位大人,一位是戶部尚書,一位是工部侍郎,除了工部侍郎婁大人剛過而立之年,錢大人與趙大人還都不到,這怎麽看這兩位也是乘龍快婿。

于是,這消息一傳出來,本來還都壓着不敢動彈,一聽有人動了,全部都出動了,往三處府邸蜂擁而至。

消息傳到趙柏晏、錢聞舉、婁楊三人耳中,他們還在外辦事,聞言被同僚善意取笑了一番之後,對視一眼,頭疼地匆匆回去處理了。

趙柏晏在朝堂之上能夠雷厲風行手段強硬,因為面對的都是些老狐貍以及惡人,可面對一群後宅裏的婦人,尤其是那些有诰命在身的貴婦,趙柏晏還真有些不善應付,好在今日來的不止一家,他瞧着大堂上下首坐了幾位得體端莊的貴婦,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是誰出的主意,可對于崔相,他能下手不留情,對于這些帶着“善意”前來的,他自然不能用朝堂上那些手段。

就在趙柏晏正打算尋個由頭先将人送出府,稍後再另想辦法的時候,趙管家突然匆匆進來,湊近趙柏晏身邊小聲道:“大人,府外又來了客人。”

“嗯?”趙柏晏皺眉,這已經有了四家,還有一家?“來者何人?”

趙管家小聲道:“是位……喚作舟公子的小公子,說是大人的舊交,有要事找大人。”

趙柏晏并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麽舟公子,剛想皺眉,突然想到什麽,神色一動:“他年紀多大?”

趙管家仔細想了下少年玉白的小臉以及那身矜貴的氣質,“約莫十八九歲……”趙管家心驚膽戰地說完之後,發現先前心情沉郁了好幾日的大人突然周身沉冷的氣息驟然散盡了,除了面上不顯,可他在趙府當了這麽多年的管家,自認對大人還算了解,能明顯感覺到對方情緒的起伏,忍不住愣住了,诶?大人還真認識這位舟公子?可他瞧着這舟公子眼生得緊,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若是在他來趙府之前認識的,那時候這舟公子才多大啊?

趙柏晏原本還覺得不可能,可稍微一想,年紀對得上,還有那個“舟”字,不就是新帝名諱中的最後一個,莫名的,一連糾結了幾日的心情散開雲霧。

Advertisement

雖說那時在皇上逼問時攤開說了一番,也表了一番忠心,他也沉下了心思,可到底那個夢境依然如影随形讓他這幾日明面上君臣和睦,實則午夜夢回已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加上今日陡然出現的這種情況,讓他心情愈發煩躁。

可這些情緒,因為對方這麽一個舉動頃刻間散盡了,他忍不住眼底浮掠過一抹溫和的光,聲音也放軟了:“請舟公子進來,讓他……去我的書房。”他原本想親自去請的,可這裏還有這幾位,他不怎麽想讓少年與他們相見,想着先行處理好了,再去見人。

管家卻是驚到了,去書房?那種重地,大人平日裏除了他自己可誰都不讓去的。

果然那小公子身份不一般嗎?當着這幾位貴婦的面管家不敢問,只能低着頭去請了。

而那幾位貴婦原本以為是又來了一家跟她們搶的,沒想到只是一位公子,頓時放下了心。本來心裏是沒底的,這趙大人在她們來了這麽久,一直在不疾不徐地推拒,她們這次是受了重托厚着臉皮繼續待在這裏,畢竟若是她們其中一個打了退堂鼓,指不定就被別家給截了胡,是以使出了渾身解數也要拿下這樁婚事。

本來覺得機會不大,可突然這趙大人整個人的氣質都柔和了下來,沒了那種讓她們不安的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讓她們也有了底氣,對于趙柏晏再提出的婉拒,絲毫沒當回事,其中一位常姓的诰命夫人,笑了笑,“趙大人,不是老身自誇,這劉大人家的姑娘無論是容貌家世才情都是一等一的,老身這邊剛好帶着畫像,不管成與不成,趙大人先瞧瞧,若是瞧得上,也不枉老身厚着臉皮來這一趟,若是瞧不上,那老身斷然不會再留在這裏。”

常夫人話雖然是這麽說,可趙柏晏怎麽可能直接當面說瞧不上這種話,豈不是打那位重臣的臉?可若是委婉了,這常夫人自然有理由繼續留下來勸說,如此一來,徐徐漸進,萬一瞧上畫像了,對這常夫人也沒任何影響。

果然,她這麽一說,其餘三位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畫像,要讓趙柏晏瞧。

趙柏晏應付朝堂上那些人游刃有餘,可對付這些後宅裏的婦人,卻是難辦了,加上書房裏此刻等着的人,他竟是第一次生出一種心焦,想要處理好這邊的人,好過去見那位免得讓少年等久了。

結果還未等趙柏晏幹脆直言拒絕時,門外傳來一道悅耳清朗的少年音:“我說怎麽好好的讓我去書房,原來這大堂這般熱鬧啊?”随着這一句,一個一身華服錦袍的少年擡步走了進來,眉眼底都是自信的容光,信步而來,手裏拿着一把折扇,玉冠束發,行走間,耳邊的落下的兩道穗子襯着少年精致的眉眼,耀眼奪目,讓人眼前一亮,驚豔不已。

那幾位夫人平日裏見慣了達官貴人,可還從未見過姿容這般精致好看的少年,對視一眼,詫異不已:這是哪家的小公子,這模樣長得可真是出衆,如今還未弱冠已然如此,等再長幾年,得是何等姿容?有私心的,立刻開始回憶自家府裏有沒有适齡的姑娘,這公子與趙大人這般交好,家境定然不俗,就算是差點,光着這張臉也能抵過了。

不過瞧着覺得這少年有些眼熟,卻是想不起來再哪裏見過。

她們其實是見過巫舟的,不過新帝剛剛登基,她們也只是在登基大典上遠遠見過一面,加上并不敢直面聖顏,自然也就是覺得眼熟,并未多想當今聖上會突然到一位臣子的府上做客,還這般随意。

趙柏晏沒想到少年會過來這裏,随着少年一步步靠近,竟是晃了神,直到少年很是自在的在他身邊落座,擡眉斜睨了他一眼,對上趙柏晏還沒回過神看過來的目光,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笑了,笑意盈入眼底,晃了在場所有人的眼,只聽少年溫軟的嗓音帶着笑意:“趙大人,我坐這裏,可好?”

他坐的是趙柏晏身邊的位置,也正是大堂上的首位旁邊的,其實理應來說,少年坐了,他自然是要起身坐到下首的位置,可少年并未禀明身份,如此一來就很明顯了,他明明知道這于理不合,可瞧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他們兩人只隔了一張茶幾半臂的距離,他望入少年的笑眸,嗓音有些啞:“好。”

巫舟滿意了,雖然預料到了,可男子這麽給面子,他心情頗好,來的時候雖然只打算瞧瞧,可這一路上想了想,還是覺得這婚事不妥。

雖然趙柏晏娶妻與他這個皇帝沒關系,可這事牽扯到崔相與柴王,就惡心人了,他幾乎能想象得到,若是趙柏晏或者錢大人、婁大人同意了,崔相與柴王必然會安插人在女方這邊,到時候他如今得力的三個臣子可就完全一舉一動在明,敵人在暗,若是再真的被美人計俘獲了,指不定在睡夢中就被咔嚓了。

這能行?他總不能到時候拉着不讓人回去陪媳婦兒吧?這就不地道了。

所以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婚事得給攪合了,若是趙柏晏他們真的想娶媳婦兒,那等解決了崔相還有柴王,想娶誰他都給賜婚。

這樣想好了,巫舟就沒有任何壓力了,他這可是救他們。

于是,巫舟反客為主地看向趙柏晏對付不了的幾位夫人,笑眯眯地對上她們還忍不住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的給他們看,看完了,才道:“幾位姐姐是來給晏哥說媒的嗎?”

他這幾個字,嗓音幹淨悅耳,讓在場的人通體舒暢。

幾位夫人愣了下之後,忍不住眉開眼笑:“這位小公子你瞧瞧,什麽姐姐,老身幾人當你祖母都夠格了,什麽姐姐,哈哈。”嘴上雖然這麽說,可那笑容卻是說明她們心情極好,誰不想被人喊的年輕一些,加上少年長得這般好,讓她們忍不住心生好感。

巫舟訝異:“是嗎?幾位姐姐長得可真年輕……”他這話倒是沒說假,這些夫人雖然說是當祖母的年紀,可年紀并不大,五十來歲,加上常年保養養尊處優,瞧着也就三四十歲,雖然不合适,但巫舟一向沒臉沒皮,還真喊的出口。随後幾句話,就将幾位夫人哄得眉開眼笑,差點忘了今日來的目的。

巫舟一時間倒更像是主人家,趙柏晏這個主人反倒是垂着眼一句話沒說,他腦海裏還回蕩着先前少年那句“晏哥”,不過兩個字,讓他渾身莫名湧上一股怪異的感覺,那種酥酥麻麻的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舒坦與莫名情緒,是他從未體驗過的,尤其是心髒劇烈地跳動着,腦海裏像是被什麽給屏蔽了般,只能聽到少年的聲音……

他忍不住看過去,少年大概是感覺到他的目光,偏過頭笑了笑,乍然間,趙柏晏突然腦海裏嗡的一下炸開了,他眼裏只餘下少年的笑,耳邊只能聽到自己躁動嘭嘭的心跳聲,其餘的都全部消失。

他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為何這般奇怪了,他是不是……對皇上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明明是亵渎的、不敬的,可這一刻,望着少年溫軟看過來的目光,他竟是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巫舟是沒看懂趙柏晏眼底的情緒,就覺得今個兒瞧着趙大人沒平日精明了,難道是自己這個皇帝來看他讓趙大人太感動了?要幫他解決難題更是感動的不行了?他低咳一聲,有種被賦予了使命的責任感,定了定心神,哄好了幾位夫人,終于進入了主題:“幾位姐姐這次來的目的吧,我也知道了。可雖然這時候說出來不合适,可還是不得不說……晏哥他,其實有心上人了。”

巫舟這句胡謅的話,讓在場的五個人都猛地看向少年,詫異不已,四位夫人愣愣看過去,沒聽說啊,更何況,這麽久也沒聽趙大人提及啊,“這……當真?”她們的目光忍不住看向趙柏晏。

趙柏晏卻是瞧着少年,心思不定,鼓噪跳動的心髒有種要跳出心髒的錯覺,可他一向喜怒不行于色,面上不顯,卻只瞧着少年,對上對方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突然有所覺悟,難道……自己的心思被皇上早就察覺到了?皇上這是在暗示自己,皇上眼底沒有拒絕,也沒有厭惡……

這代表什麽?趙柏晏像是決定了什麽,斂下眼,在巫舟期許、四位夫人急于确定的目光下,珍而重之地颌首:“是。”

巫舟沒想到趙柏晏這麽上道,不虧他們這段時間整日待在一起培養出來的默契,他這只是一說,對方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用這個所謂的“心上人”将這婚事給繼續往後推,看崔相他們能如何?

于是,巫舟心情一好,臉上的笑意也真誠了幾分,拍了拍趙柏晏放在扶手上的手臂,孺子可教,随口誇贊了一句:“趙大人這是不好意思開口呢,幾位姐姐也別逼他了。趙大人之所以不說,是因為這位心上人的身份不太好說,所以這才一直瞞着。否則,為何一直不娶妻?這是在等呢。”當然不好說了,因為就不存在,可這話肯定不能說,要給人想象的空間。

幾位夫人茫然的對視一眼,不明白怎麽就不好說了,可卻是聽懂了,這趙大人看來是對這位“心上人”情意頗深,這才一直等着不娶妻。她們這一路瞧過來,來的途中還故意問了這趙管家,聽說府裏連個婢女都沒有,除了一個廚娘,連個服侍的通房都沒有,她們本來還挺高興,這下看來,估計是為這位“心上人”了,那斷然不可能讓人當妾室……可她們說媒的女方身份是絕對不允許當妾的,怕是……只能作罷了。

幾人歇了心思,餘光一瞥落在少年身上,這麽矜貴的小公子她們卻并未聽說過,莫非……并非朝堂中人,那就是……富家商賈?看趙大人對小公子的态度,還坐在主人家的位置,趙大人也沒說什麽?

莫不是……這位所謂的“心上人”是這位小公子的姊妹?

若是大舅子或者小舅子的确是一家人,且觀這小公子的姿容,那姊妹定然容貌不俗,怪不得趙大人看不上她們選的這些貴女。

沒想到趙大人平日裏冷冰冰的還是個癡人,對趙柏晏的态度更加和善了幾分,這門婚事是做不成了,幾人對視一眼,本來想告辭,可對上少年笑眯眯的眉眼,突然又坐了回去,一個個像是搶先似的問道:“這位小公子,不知可曾娶妻?”

巫舟本來看到這幾位已經起身了,還以為終于結束了,結果就聽到這麽一句,愣了下,反射性道:“沒、沒呢。”

幾位夫人的眼冒出精光:“那不知可有娶妻的意願?”

這話一落,巫舟傻了眼:不、不是,他是來阻止她們給趙柏晏娶妻,怎麽突然扯到他頭上了?他這是躺着都中槍啊?

結果,巫舟還沒說什麽,就感覺身邊的男子原本還算和善的目光陡然一沉,整個大堂的氣憤都冷了幾分。

巫舟偏過頭瞥了趙柏晏看過來的目光,陰測測的,怎麽瞧都不怎麽好,他低咳一聲,想到先前那幾個男寵對方都大發雷霆,怕是覺得自己又給他添麻煩了,立刻坐直了身體:“幾位姐姐雖然好心,但是……我還在孝期,讓姐姐們失望了。”

幾位夫人一愣,對視一眼,忍不住失望,不過這樣一想也就說得通了,她們說呢,這趙大人既然有意,怎麽還沒娶,感情女方在孝期啊,雖然嘆息,不過還是告辭了。

等人離開之後,巫舟長長吐出一口氣,覺得這比應付崔相他們還累。

等這口氣喘完看向趙柏晏,發現後者不知何時一直偏着頭睨着他,神色複雜難掩,還帶着一些讓他捉摸不透的情緒,巫舟重新坐直了身體,想到自己冒然阻止了這場說媒,雖說是好意,到底越俎代庖,委婉道:“趙大人,這次是朕魯莽了,但是吧,朕也是為你着想,你暫時并不适合娶妻。這突然冒出這麽多人給你說媒,怕是崔相與柴王的女幹計,這也是朕阻止的緣由,等解決了崔相與柴王,等朕坐穩了這個皇位,定會給你補償的。”到時候想娶哪個娶哪個,他都給他做主。

趙柏晏聽到“補償”兩個字,垂着眼望着少年認真的眉眼,莫名的眉眼也柔和下來,眼神溫柔嗓音低沉:“嗯。”

巫舟瞧着他這模樣,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又忍不住問了句:“你不會怪朕吧?确定懂了?”

男子認真颌首:“懂。”

巫舟聽着那明明就一個字,對方卻說出了誓言的認真感,總覺得渾身毛毛的,哪裏怪怪的,他張嘴還想問,可又覺得這樣反複來問像是他這個當皇帝的不信任對方一般,想了想,還是将這一茬給越過了。緩緩吐出一口氣,想到還有兩位,立刻正色道:“趙大人,你這邊解決了,錢大人與婁大人那邊,我們還要盡快去一趟。”

他剛想往前走,卻被男子給拉住了,隔着衣袖握着他的手腕,倒是不着急:“錢兄與婁兄那邊,皇上不必着急。”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對方話裏還帶着安撫的笑意,巫舟奇怪道:“萬一兩人同意了,那不是在身邊安了眼線麽?”這能不着急?巫舟說話的時候忍不住瞥了眼自己的手腕,呦,趙大人還說自己不急,這都急得主動拉着他了,平日裏對方可不敢這般,謹小慎微的,他碰對方一下,仿佛如臨大敵似的。

趙柏晏将人帶着重新回到了桌前,讓他坐下,才緩聲解釋道:“微臣之所以讓皇上別着急,是因為微臣知道他們不可能同意。因為……他們是一對。”

巫舟聽完愣住了:“???!!!”

等巫舟回過神趙柏晏話裏的意思懵了,錢聞舉?婁楊?兩人……是那種關系?他竟然一點都沒看出來,這兩人在他面前幾乎沒什麽眼神交流,竟然……等等,怪不得聽說這兩人一直沒娶妻,府邸還在一處,這感情是方便“地下”好溝通感情啊。

怪不得不娶妻,他還以為是打算先立業後成家跟趙柏晏一樣,沒想到啊沒想到……嗯?跟趙柏晏一樣……

巫舟突然擡起頭,神色複雜地睨着男子:先前還沒覺得,如今想想他說的所謂心上人不過是胡謅,可趙大人的确是一直沒娶妻,莫非……對方也是斷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