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許秋白不得了的小嬌妻此刻正在溫暖的被窩裏做着美夢呢,夢裏他們的農場越來越大,養的豬越來越多,每天發不完的貨,連綿不斷的訂單,還有許秋明考上了狀元,騎着高頭大馬回來笑着跟她說嫂子我做狀元了,來接你想福了。

美夢挺美,賀婉瑜在夢裏得了消息高興的打滾,許秋白叫完弟弟回屋拿東西,進屋正瞥見小嬌妻在炕上翻滾,眼瞅着就要到了炕沿上掉下來了,許秋白一個箭步沖過去連人帶被子全都接進了懷裏。

蜷縮在被窩裏的小嬌妻尚做着美夢,小嘴吧嗒吧嗒然後咧嘴笑:“帥哥,給爺笑一個。”

許秋白當場石化。

他家娘子到底做了什麽樣的夢!

就見賀婉瑜非但沒醒,反而沉浸在美夢裏,一雙小手更是鑽出被子在許秋白身上亂摸。

許秋白:!!!

鐵打的男人也經不起這麽誘惑啊,許秋白吞咽口水,将被子放炕上一放,三五下脫了衣服掀開被子将人解救出來就覆了上去。

睡夢中的人突覺異物,當即驚醒,瞧見自家男人赤紅的雙眼,再想想剛才的美夢,當即紅了臉,可惜自家男人太強悍,根本不給她回味的機會就讓将她拆分入腹。

賀婉瑜本想推拒罵他兩聲,可自家男人伺候的太好,滋味太美妙,賀婉瑜呵斥也呵斥不出來了,沒一會兒就嗯嗯啊啊的沒了力氣。

外面太陽老高了,許秋明馬步紮完了,書也讀完了,進堂屋打算吃飯,卻沒瞧見大哥和嫂嫂便問翠丫。

翠丫雖然是個姑娘,可今年也十五了,在家的時候就曾聽過爹娘在屋裏那事兒,雖然不懂,卻知道這事兒不能讓孩子知道,便胡亂道:“太太身子不舒服,老爺在陪着呢,二老爺您先用飯吧。”

許秋明一聽嫂嫂病了,哪還有心思吃飯,當即要跳下炕去看嫂嫂,翠丫拉住他,“別去了,興許太太和老爺一會兒就來了。”

“嫂嫂病了,我咋能不去瞧瞧。”許秋明不聽,掙脫翠丫就要往賀婉瑜房裏跑。

翠丫急了,忙喊他,屋裏賀婉瑜聽見喊聲忙推身上的許秋白:“快起來,大早上的讓人聽見多不好。”

許秋白身上布滿了汗珠,身上動作不停,卻笑道:“娘子小聲點叫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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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婉瑜剛想反駁,可身上的确舒坦,舒坦了就想叫兩聲,的确挺羞人的。眼瞅着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哪裏顧得上舒坦,忙推他:“哎呀,秋明來了。”

許秋白卻不擔心:“怕什麽,門關着呢,而且翠丫會拉住他的。”

果然外面許秋明被翠丫拉住了,好說歹說的拉回堂屋了,賀婉瑜臊的臉紅的不像話,捂臉道:“真是沒臉見人了。”

許秋白加快動作,很快釋放自己,将人攬進懷裏,“不怕,自己家有啥可羞的。”

賀婉瑜真想給他一腳,沒成親前可不知這男人臉皮如此之厚,簡直快比上她的了。

咳,賀婉瑜推他:“趕緊起來,我餓了。”

許秋遠笑着抹了一把,“為夫剛才沒喂飽娘子?”

好脾氣如賀婉瑜也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許秋白沒防備,正中命根,頓時表情五彩缤紛,咬牙道:“娘子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賀婉瑜知道踢到不該踢的地方了,忙問:“可傷着了?”說着就要去查看,可又想到傷到的地方又忍不住臉紅了。

想她當初多麽厚臉皮的一個人,認識許秋白之後竟然也知道臉紅了,賀婉瑜佩服的想。

許秋白等了等沒見她動作查看不由看向她。賀婉瑜瞧見他眼中的戲谑哪裏不知被騙了,頓時懊惱,推開他就翻身起來穿衣服。

許秋白從後面抱住她,低聲哄道:“為夫錯了。”

賀婉瑜嘴角往上翹了翹,哼了聲道:“快着點。”雖然白天做這事不好,但是很舒坦呀,怎麽辦好喜歡!

不行不行,她是淑女,她要矜持要矜持~

矜持的賀婉瑜收拾完自己又成了端莊美貌的好嫂子了,到了堂屋,許秋明瞧見她進來,眼睛都紅了,直接跳下炕撲到她懷裏,“嫂子,你沒事吧,你可別死,我以後還得孝敬您讓您享福呢。”

剛做完運動的賀婉瑜腰酸着呢,被小炮彈一樣的許秋明一幢差點沒撲在地上,許秋白進來趕緊扶住賀婉瑜,然後将許秋明拉開:“有話好好說,多大的人了還往嫂子懷裏鑽,當你三歲呢?男女七歲不同席,這都不知道嗎?”他還沒撲呢,這臭小子竟然敢撲他娘子懷裏,簡直欠揍。

許秋明瞧着他哥惡狠狠的目光委屈極了,可憐巴巴的瞧着賀婉瑜。

賀婉瑜扶着腰拍拍他腦袋:“沒事哈。”說着又瞪向許秋白:“不許老是欺負秋明。多好的孩子呀,瞧讓你吓的。”

被嫌棄的許秋白不敢欺負娘子,只能惡狠狠的瞪了許秋明幾眼。許秋明瞅準機會趕緊告狀:“嫂子你瞧我哥,又瞪我。”說的可憐極了。

賀婉瑜笑呵呵的插過話去,翠丫這時候端了熱好的飯菜進來,許秋明見了吃的這才放過他哥。

許秋白瞅着他弟那一身小肥彪,覺得過了年得教些拳腳功夫了,省的天天閑的霸占他娘子。

飯後許秋明不用別人說又老老實實去讀書了,賀婉瑜則繼續到竈房弄她的鹵豬下水。

經過一晚上的腌制,豬下水都腌好了,指揮翠丫燒火将鹵湯燒開又放上豬下水,這才騰出手來收拾豬小腸。

許秋白只去鋪子裏交代了夥計好生看鋪子便回來了,瞧見賀婉瑜要收拾豬小腸卻顯然嫌髒的模樣,趕緊上前道:“如何弄,你來說我來弄。”

賀婉瑜也不搶,告訴了他制作方法,然後又從家裏找出需要做香腸的大料,發現材料不全,又和許秋白說了一聲跑出去買料了。

許是她要的料太多,跑了好幾家雜貨鋪才将東西買全。回來的時候豬小腸已經收拾幹淨,許秋白也已經開始剁肥瘦相間的豬肉了。

剁好後賀婉瑜按照上輩子聽來的比例開始調制豬肉,然後又找來東西将豬肉慢慢塞了進去。

許秋白在一旁幫忙,對他娘子的手藝贊不絕口:“這種做法絕對是清河縣頭一份了。”

賀婉瑜忙碌一早上總算看到成果,笑了笑:“那自然。不過還得晾曬一段時間,等過年的時候正好加菜,若是好吃,咱們明年夏天之前可以往酒樓飯莊的推廣推廣。”

許秋白點頭,覺得他娘子可真聰明,他不由道:“咱們可得把配方掌握好了,若是被人學了去,東西就不值錢了。”

賀婉瑜瞥了一眼正在燒火的翠丫一眼點點頭:“嗯。”

翠丫燒着火聽見許秋白的話趕緊起來表忠心:“老爺太太放心,翠丫一定不亂說。翠丫要一輩子跟着太太和老爺呢。”

賀婉瑜贊賞的點點頭:“嗯,好好幹,等歲數到了我們就給你找個夫家。”

不管長的如何,是姑娘都對未來有憧憬的,更別說翠丫了,她知道賀婉瑜是為她好,抿唇點點頭:“太太人真好。”

她決定了這輩子也不離開許家,在許家多好,能吃飽穿暖,每月還給零花。至于幹活什麽的,她在家也是幹這些,都是做習慣了的。

說話間竈上的鍋裏傳出陣陣香氣,翠丫趕緊過去燒火,一直到了中午,鍋裏的水變少了,賀婉瑜終于讓翠丫關了火。

許秋明本來念書念的好好的,忽然鼻子一動聞到香味,書也讀不下去了,趕緊跑到竈房去,吸着口水道:“嫂子,這是啥好吃的?”

“等着。”賀婉瑜見時辰不早也到了午飯時辰,便撈出鹵制的豬下水,連豬肝豬心豬肺的都割了點切成片兒又炒了個辣椒炒肉才端到堂屋裏去。

許秋明早就等不及了,等他哥先動了筷子便飛快的夾了一塊豬肺,放入口中來不及細細品味就眼前一亮,“嫂子,真好吃。”

許秋白瞧着吃貨弟弟,覺得頗為無奈。

飯後許秋明自覺的去讀書了,臨走時還跟賀婉瑜道:“嫂子,晚上我還想吃。”

許秋白一巴掌拍過去,“不好好讀書就知道吃。”

許秋明給他哥做個鬼臉就跑了,翠丫也将碗筷收拾下去,又趁着天暖和洗衣服去了。

賀婉瑜吃飽了懶洋洋的靠在炕上,腳指頭都不想動了,她瞧着許秋白,挑眉問道:“如何?”

許秋白點頭稱贊:“非常不錯。”他頓了頓道,“不過鹵制也就那些材料,我擔心那些做鹵肉的也差不多能做出來,到時候咱們的豈不是有競争?”

“怕什麽,”賀婉瑜毫不在意,“東西大家都會做,那就考驗手藝和配方了。”

她上一輩子做公務員的時候日子清閑,閑着了便研究吃的,別管是鹵制豬下水還是其他,只要想吃的她都研究過,穿越過來後原主是個做米蟲的,她不好太過勤奮,可也下廚房做了幾次。外面那些吃食她當然也嘗過不少,她敢說這清河縣鹵制豬下水能比她好的絕對沒有。

還有香腸,那是他們老家過年之前必做的食物,當然後世賣肉的多,灌香腸的也多口味各不相同,可誰都沒有她媽做的好吃,她媽當初還得意的跟她說過配方,也恰好她記住了,否則也不可能成功。

許秋白想了想也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常做飯菜的,雖說手藝一般,但是也知道好壞。思索片刻,便道:“那成,等年後咱們就着手準備。不過....”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家裏現在沒什麽銀子了,估計得等幾個月才行。”

當初為了娶他家娘子,他可是拿出了全部身家的。現在家裏餘錢可真是沒多少了。

賀婉瑜得意仰頭:“叫聲好娘子,娘子賞你一些。”

許秋白知道她說的是嫁妝銀子當即搖頭:“不可,我哪能用娘子的銀子,我再想想法子便是,況且這事不急于一時,咱們還得好好謀劃謀劃。”

賀婉瑜佯裝生氣:“咱們夫妻一體還用得着分你我?”

見她生氣,許秋白有些無措,忙上前哄她:“我沒這意思,只是怎麽說我也是男人,哪能用女人的錢。”

“噗哧。”賀婉瑜掩唇笑了,她擡擡手道:“那就當我借給夫君的好了。”

許秋白自然不願意,只糊弄道:“這事兒年後再說。”

賀婉瑜也無不可,這事兒是得好好謀劃,一時半會兒也急不出來。

兩人說定,便不再糾結,賀婉瑜每日在後院躲在屋裏做做針線,許秋白則繼續殺豬賣肉。

一直到了臘月二十七,肉鋪關了門,許秋白也閑了下來,便打算與賀婉瑜打算回娘家送年禮。

賀婉瑜出嫁後就回門的時候回去過,這幾天天冷的厲害她也不愛出門就一直沒出去,眼瞅着過年了,該送年禮了,正好回去一趟。

日日苦讀的許秋明得知去賀家松了口氣,總算能歇一天了,想到賀榮忙跑回屋找了紙筆,将這些天不懂的問題寫下來等去賀家的時候好請教請教賀榮。

賀婉瑜瞧着他跑來跑去,對許秋白道:“秋明越發上進了。”

許秋白嘴角翹翹,對許秋明的上進表示很滿意。以前的許秋明眼裏只有吃的和玩的,讀書只當是應付他的差事,誰知他娶了妻,倒是給了許秋明上進的理由:讓嫂嫂以後享福。

好吧,雖然嘴裏對許秋明嫌棄極了,許秋白看着這樣的許秋明,不免滿意又自豪。他們許家的人都聰明,只是有人聰明用對了地方,有人用在了旁門左道上。

瞧着正在穿皮毛衣裳的賀婉瑜,許秋白眼神一暗,接着又心裏對賀家充滿了感激。從讨論親事開始,賀家就不曾問過他的過往和家世,就是定了親,賀家人都沒詢問過。顯然是顧慮他的想法。

只是他的身世到底讓他覺得說不出口,只是怕時間長了婉瑜會有其他猜測。

“怎麽了?”賀婉瑜收拾好,許秋明也過來了,一轉頭卻見許秋白瞅着她發呆,不由笑眯眯道,“夫君是發覺我今日尤其的美貌嗎?”

許秋白失笑,然後點頭:“特別美。”

一旁許秋明不甘示弱:“嫂子你一直都是最美的。清河縣沒人比的上你。”

兄弟倆嘴一個比一個甜,賀婉瑜厚臉皮的照單全收,一個高興還答應到了賀家再給他做花生。

到了年底,即便是天氣寒冷街上的人也不少,采辦年貨的,送節禮的,熙熙攘攘的不比往日差到哪去。

到了賀家敲了門,隔着門便聽見惠氏的大嗓門:“定是婉瑜這臭丫頭回來了,成了親了就不要爹娘了,這麽些天都不回來看看爹娘。”

下了騾車的賀婉瑜額頭冒黑線,果然她娘不肯放過她呀,她只是怕冷不願出門呀。

惠氏話音停了,又斷斷續續聽見賀平洲的聲音,賀婉瑜不覺一笑,她爹定是站在她這邊勸着她娘的。

大門打開,惠氏将賀平洲和賀榮擠到一邊兒去,快步就朝賀婉瑜沖了過來,“你這臭丫頭,竟然這麽些天都不回來看我們,你今日若再不回來我都打算明日親自上你家去了。”

惠氏說着眼淚都下來了,到了賀婉瑜跟前上下打量一番,見她面色紅潤,眼睛明亮,也沒有瘦,一顆心才落回原處。

許秋明早就嘴甜的喊了人,落後一步的許秋白瞪了許秋明一眼規規矩矩的朝岳父岳母還有大舅子行禮。

賀平洲雖然不說,但一雙眼也是盯着賀婉瑜,然後又與許秋白說着話往裏面去了。

賀婉瑜上前挽着惠氏,搖着她胳膊道:“女兒也想爹娘呢,只是天氣太冷了,若是天暖和,女兒恨不得天天往家跑一趟呢。”

惠氏見着閨女了,也不生氣了,戳了她腦殼道:“哪有閨女嫁人了天天往娘家跑的,不像話。”

“嘿嘿。”賀婉瑜立即傻笑,她就知道,只要她這麽說她娘鐵定不生氣了。惠氏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在外人面前再潑辣到了兒女面前那都是好脾氣好哄的母親。賀婉瑜心裏暖和和的,和惠氏一同進了屋都舍不得撒手。

一家人坐下,一直跟在後面的翠丫放下東西動作利索的跑竈房去幹活了,惠氏笑道:“倒是找了個好丫頭,可真勤快。”

賀婉瑜也誇了兩句,順嘴提了句翠丫的家世,惠氏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咱不是大戶人家,可不興學着人家磋磨下人。”

“那是自然,咱不是那樣的人家。”賀婉瑜道,“再說了,翠丫能幹着呢,裏裏外外都不讓我插手,你瞧瞧我這手,嫁過去什麽都沒做過,就整日炕上躺着了。”

自家閨女自己知道,賀婉瑜到了冬日就不願動彈,恨不得在炕上下不來,以前她還擔心若是嫁出去被婆家嫌棄怎麽辦,誰承想嫁給許家去了,沒有公婆,只要夫君和小叔子沒意見就成。

可惠氏還是瞧了眼許秋白兄弟,訓斥道:“哪有你這樣做媳婦的,做了媳婦了還不勤快些,雖然有翠丫幫襯,你還能什麽都不做?好歹給人兄弟做身衣裳什麽的。”

賀婉瑜讪讪的,成親前她在惠氏的監督下做了不少許秋白兄弟的衣服,成親後見兄弟二人棉衣都有便沒有動針線,而且翠丫太能幹,洗衣做飯做衣裳沒有不會的,只要她拿起針線來翠丫便搶去幹,加上她自己又不是什麽勤快人,便不争了,于是等許秋白去肉鋪許秋明讀書走了,便在炕上躺着了。

惠氏一瞧她的表情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又戳了她一下:“真懶。”

那邊與賀平洲夫子說話的許秋白突然回頭瞅了她們一眼笑道:“岳母無怪,是我不讓她做的,天氣寒冷在炕上呆着就好。”

那邊竈房裏過來請教的翠丫正好聽見忙點頭:“對對,老夫人不要怪太太,翠丫什麽都會幹,不用太太動手的。”

一個兩個的都向着賀婉瑜,惠氏再說下去倒像是後娘了,忙擺手道:“得了,閨女嫁人了,我這當娘的還是少說為好,省的人家心疼。”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許秋明眼珠子轉轉,忙嘴甜的表忠心:“賀伯母,秋明以後要考狀元,讓嫂嫂享福,天天在炕上躺着,有成群的小丫頭伺候着,什麽事都不用幹。”

惠氏摸着他腦袋誇獎道:“不錯,真是個好孩子。”

許秋明挺直了胸膛愈發的得意。

趁着中午歇晌的功夫,惠氏神秘的對賀婉瑜道:“崔雲蘭定親了。”

賀婉瑜驚訝,她成親的時候還沒動靜,這才幾天的功夫竟然定親了。

惠氏嘲諷的笑了笑:“說來也是緣分,趙氏以前千挑萬選選不出合她心意的女婿,誰知今年又出些這檔子事兒,在清河縣是不成了,也不知誰保的媒竟然說給了清水縣薛家。”

“薛家?”賀婉瑜震驚,然後就想到了她和許秋白定親之日來的那個肥頭大耳的薛公子了。

惠氏笑:“你想的沒錯,就是那個薛公子,可不是天賜良緣?”

賀婉瑜嘴角抖動,還真是天賜良緣,就是不知崔雲蘭會如何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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