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賣包子啦
此時,一輛車正停在巷口外。
林程坐上了車。
車內的王助理頓時正襟危坐。
“大少爺。”
“這是你要的資料。”說着,王禹又将一份資料遞給了林程。
林程翻開資料,第一頁右上角便是一張照片:如果此時林沫沫在這裏就會發現,照片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将她抓起來的那個煙酒店老板。
底下是這個人的詳細資料:周大志,48歲,初中肄業,無正式職業,在佳茗小區的菜市場內經營一家父輩傳下來的煙酒店;幾年前因為家暴,老婆帶着孩子離開,原本的住房因為輸了錢被拿去抵債了,目前獨自居住在煙酒店內;平時除了看店之外,大部分時間就是在打牌或是和一些狐朋狗友鬼混。
“時間比較倉促,暫時只能查到這些了。”王禹向林程解釋道。
收到大少爺發來的消息讓他去查這個人時,王禹還有些疑惑:大少爺和這樣的人能有什麽交集或是沖突?
直到看了今天的直播回房,王禹才恍然大悟。
“大少爺,不帶上小呃……”
“不帶上沫沫嗎?”王禹問道。
林程卻垂下眸子吐一句:“不用。”
潛意識裏,林程希望那個小孩不要過早的接觸世界的陰暗面,他希望林沫沫在這個年紀,看到的世界、看到的人仍是美好的。
“人在哪兒?”林程又問。
“這會兒應該還在佳興花園。”王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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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興花園是佳茗小區旁邊的一個小型市民休閑花園,距離菜市場不遠。
“走吧。”合上資料,林程開口說道。
——
車子很快開到了佳興花園。
林程幾人找到煙酒店老板時,對方正拿着酒瓶和花園裏兩個穿着短裙的女人‘讨價還價’。
汽車的燈光照過來,那兩個女人像是受了驚吓一般,快步離開,周大志則一手遮眼,一手指着車子的方向大罵起來。
“奶奶的!開車不長眼睛啊!撞到老子你賠得起嗎?!”一邊罵着,周大志還打算朝車胎上猛踢兩腳。
就在這時,車上的人下來了。
看到林程,周大志先是一愣,随即便想起來之前在菜市場見過林程。
“怎麽又是你?”周大志狐疑地看着林程,又略帶警惕地道:“那個小雜碎我也沒把她怎麽着,你這會兒又跑這兒來想幹什麽?”
林程此時的架勢讓周大志本能地感覺來者不善。
“怎麽着,管閑事管上瘾了?”周大志看着林程,又問。
那個小孩家的大人上一次他見過,所以,根本不相信眼前這個一看就挺有錢的男人會是那小孩的爸爸,只當林程是個多管閑事的路人。
“我告訴你,你——”周大志話音未落,卻被林程一把拎住了衣領。
林程沒有跟對方廢話,拎着這人,便直接朝着不遠處的菜市場方向走去。
林程突如其來的暴力令周大志始料未及:明明眼前這個人看着并不是特別壯實,可他沒想到對方的力氣竟然這麽大。
此時,周大志肥碩的身體被林程拖着,就如同他之前拖拽林沫沫一般,一點掙紮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跟在林程身後的王禹也有些傻眼:他已經多少年沒看到林程親自動手了?
——
幾人很快來到菜市場。
煙酒店的店門虛掩着,林程一腳将門踹開,下一秒,将周大志扔了進去。
失去重心的周大志‘哐當’一下狠狠摔在地上,在他身後的貨架因為承受了巨大的撞擊力轟然倒地,上面的東西散落一地,整個店鋪頓時一片狼藉。
還好現在已經是半夜,整個菜市場裏已經沒什麽人。否則這麽大的動靜,想不引起旁人的圍觀都難。
站在一旁的王禹默默抹了把汗,卻是替周大志抹的。
此時,周大志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本來他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面對眼前的陣仗,整個人已經被吓傻了,趴在地上連連後退,露出滿臉慫相。
“這位兄弟、不是、大哥,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沒、沒必要動粗吧。”周大志口齒不清地說道。他也沒想到,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動起手來居然這麽可怕。
“店裏的監控在哪兒?”林程冷聲問道。
“沒監控,”周大志說道,迎上林程冷厲的目光,又趕緊道:“我這個小店裏真沒有監控啊,不信你可以自己找。”
“上個周六,你說我家孩子在你這裏偷東西?”林程又問。
“沒、沒關系,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算啊——啊啊!”
周大志話未說完,伴随着右手臂上一聲骨頭脫臼的聲音,整個人痛呼起來,抱着手臂疼得滿地打滾。
“沒有、沒有!我錯了!我說錯了,她沒偷我東西!”周大志一邊哀嚎、一邊大喊道。
林沫沫的确沒偷他的東西。只是周大志前一周在賭桌上輸了錢、又遇上讨債的來店裏‘洗劫’一通,心情不好,正好那時候那小孩跑到他店門口來撿啤酒罐,周大志便抓了她來撒氣。
“她沒偷?”
“對對對,沒偷,都是誤會、誤會。”
“你搶了她的錢?”林程又問。
“我賠,我馬上賠!”周大志抱着手臂挪到櫃子錢,從裏面抓出一大把錢遞給林程:“這些都賠給你,我錯了,饒了我吧。”
接過錢,林程并未收下全部,而是從裏面數出了11塊錢,将其餘的錢重新放回桌上。
“錢的事情兩清。”林程說道。
聽到林程這話,周大志松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卻聽林程又道:“接下來我們來算另一件事。”
“王禹。”
“在。”
“到外面去,帶上門。”林程吩咐道。
“好的。”王禹出了店鋪,關上門前,還同情地看了一眼周大志。
王禹站在外頭,不知道裏面具體發生了什麽,卻能聽到裏頭殺豬般的慘叫聲。
店內,周大志被揍得滿地找牙,想要反抗,可惜他那點蠻力在林程訓練有素的身手面前根本就跟個菜雞一樣。
“你、你你這是惡意傷人!你別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老子報警,咱們誰都別想好過!”興許是被揍得太慘,周大志竟然直接搬出了警察來威脅林程。
聞言,林程冷笑:“報警?”
“沒錯。”
“那你報吧。”林程面色如常地說道。
“你——!你別逼我!”
“不敢報是麽?那我幫你。”
林程将外面的王禹叫了進來。
“聯系警察了嗎?”
“已經出警了,應該快到了。”王禹說道,順便瞥了一眼地上不知道經歷了什麽、已經被吓尿的周大志,目露鄙夷。
——
王禹說完不久,三個警察趕到了現場。
看見警察出現,周大志仿佛看見救命稻草了一般,沖上前,指着林程開始控訴:“警察同志,他打我!我要告他故意傷害!”
為首的警察看了林程一眼,又瞥了一眼滿身肥肉的周大志,面露鄙夷:“就你這樣的,還敢說別人打你?”
對于周大志的話,警察根本不信:這個周大志自己就不是什麽安分守己的人,因為和周邊商戶的矛盾,之前沒少去派出所接受調解。
“真的!他真打我了!”
聞言,警察嗤笑一聲:“那你說說,他打你那兒了?”
“這……”
林程揍人的手法太‘狠’了,專挑看不到的地方揍,他疼得哭爹喊娘,偏偏表面上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周大志第一次感受到了‘弱勢群體’的無奈,就好似之前的林沫沫一般,此時,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只後悔沒在店裏按監控。
“我、我要驗傷!”周大志大喊道。
警察卻認為他是在胡攪蠻纏,不再同他廢話。
“安靜。”正了正聲,為首的警察又道:“周大志,我們接到群衆舉報,在你的店裏出售假煙假酒。”
聽到警察這話,周大志面色驟變,矢口否認:“警察同志,冤枉啊,我賣的都是真的東西,怎麽可能賣假煙假酒。”
“有沒有,我們檢查一遍不就知道了。”說罷,警察拿出一張條子遞給周大志:“這是告知書,你看清楚了。”
“真沒有,別搜啊!”周大志想阻止警察的行動,卻被其中一個警察控制住。
另外兩個警察開始在店內搜查起來。
——
這間店鋪不大,很快,警察便在周大志的店裏找到了許可證、進貨單,以及明顯多于進貨憑證上記錄數量的煙和酒。
而在店鋪頂上隔出來的二層樓了裏,警察又找到了熱封材料以及數量不小的假煙假酒,還有幾捆小面值的假鈔。
看見警察搜出來的東西,周大志知道自己完了,肥碩的身體癱倒在地。
“這些是什麽?”警察指着那些東西,問周大志。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做小本生意,這些也是我正經花錢進來的貨,我也是讓人騙了,不知道這些是假的。”周大志撒謊道。
假酒他就賣給那些不懂的人,假煙他一般是摻在真的裏面,混着賣,遇上面生的或是外地口音的他就賣假的,遇上附近的人就真假摻和着賣,一般人家抽到一兩根不對勁的也不會太注意。
警察根本不聽周大志的假話,又指着那捆錢問:“那這些你又準備怎麽解釋。”
看着那幾捆假鈔,周大志張了張嘴。
“這、這些都是我朋友給我的,也不是什麽大面額的,應該沒事吧。”
這些是周大志托某個的‘朋友’給他弄的,平時他也不敢随便用,就遇上年紀大的、或者小孩拿着現金來買東西時混在真錢當中找零給對方。
“故意使用假鈔,性質都一樣,而且你這幾捆加起來面值可不小了。”
“可……”
“行了,人贓并獲,你就別狡辯了,”警察打斷了周大志的話,又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大志被帶走,而他的店鋪連帶着那批假貨也全被查封了。
直到進了警局,周大志也沒想明白:他藏得那麽隐蔽,林程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老底’的。
他當然不會知道,害了他的是他自己。
——一家商品量不少的煙酒店,偏偏沒有裝監控。
這一點本身就值得懷疑。
所以,林程又讓王禹安排人去查了附近片區的煙酒銷售情況以及周大志這家店拿到的正規途徑經營權及配送量,果然發現了異常。
——
這邊,林程看了眼時間,将後續的事情交給王禹,自己則返回了他與林沫沫兩人的臨時住處。
回到家裏,女孩窩在沙發上睡得正熟。
林程走過去,從口袋裏取出那11塊錢,放到了林沫沫的旁邊。
……
第二天一早,林沫沫醒來時還有茫然,睡眼朦胧間看見了手邊的一小疊零錢。
林沫沫一愣,揉了揉眼睛,反複确認了幾遍:自己沒有看錯,這确實是錢。
下一秒,林沫沫的瞌睡徹底醒了,握着錢,跑向了廚房。
此時,林程正在廚房裏做着賣包子前的準備。
林沫沫跑到林程身後,叫了他兩聲:“爸爸、爸爸,沙發上怎麽有11塊錢?!”
還就放在她的手邊。
林程看了林沫沫一眼,淡定道:“菜市場那個煙酒店的老板之前搶了你的錢,這是他還你的。”
“真的?!”林沫沫雙眸一亮,滿臉的喜悅與激動,卻又不太敢相信那個老板真的會還她的錢。
“他怎麽會還我的錢?”林沫沫問道。
“因為你沒有偷他的東西,這個錢本來就是你的,是你賣紙殼和瓶子掙來的。”林程語氣肯定地說道。
聽到林程的話,林沫沫笑了,用力地點點頭:“對,這個錢就是我自己掙的。”
可是……
“我怎麽都不知道……”這個錢是怎麽還回來的?
林沫沫小聲嘀咕道。
面對小孩的求知欲,林程有些頭疼,知道一兩句話糊弄不過去,又道:“你昨天晚上睡着了,我去幫你處理的。”
“那個老板呢?”林沫沫繼續追問。
“老板做了壞事、犯了錯誤,被警察帶走了。”林程言簡意赅地解釋道。
聞言,林沫沫下意識地以為林程口中的‘壞事’和‘錯誤’是指老板誣陷她還把她綁起來這件事,一臉認真地點點頭。
——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林沫沫一點都不同情那個老板。
緊緊捏着手裏失而複得的11塊錢,林沫沫‘嘻嘻’地笑了,心裏高興。
看着女孩雀躍的模樣,林程嘴角也勾出了一絲不太明顯的弧度。
“把錢收好,當心一會兒節目組的人來了給你收走。”林程提醒道。
此時,天還沒亮,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以及跟拍的攝像還沒來。
因為昨天林沫沫睡在沙發上,林程便将屋內幾個對着沙發方向的攝像頭遮住了,而此時,兩人身上還都沒有戴錄音設備,因此倒不擔心這11塊錢的‘違規’資産會被發現。
聽到林程這話,林沫沫的小臉果然變得嚴肅起來,朝四周看看,緊張地将錢藏了起來。
——
林沫沫跑到角落裏偷偷将錢疊進了衣服袖子裏,這才松了一口氣,重新跑到林程身後。
“爸爸,你在做什麽?”
“洗蒸籠。”林程回答道。
“我幫你!”
“不用。”這蒸籠不輕,不是林沫沫能弄得了的。
察覺到女孩在自己身後并未離開,林程想了想,幹脆将洗好的蒸籠放到桌上,又拿了張幹毛巾給她。
“把水擦幹淨,然後把包子放進去,間隔一個半包子。”
包子是昨天晚上林程包好的,現在拿上爐子去蒸,等到洗沙橋的時候,應該正好蒸熟。
“好!”林沫沫應下。
有了林沫沫的幫忙,兩人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等到跟拍攝像趕到時,父女二人已經做好了出發前的全部準備。
5點30,天剛剛亮,父女二人騎上他們的流動包子鋪出門。
他們的擺攤區域是洗沙橋頭白線區域內。
等到二人到達這個地方時,整個洗沙橋頭上已經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餐攤點。
第一排的黃金C位已經被占滿了,無奈,兩人只好在第二排找了一個夾在煎餅攤和油條豆漿攤中間的小位置勉強安置下來。
林沫沫羨慕地看了一眼前排的攤點,拉了拉林程的衣袖。
“爸爸,我們明天早點來吧。”
他們的擺攤時間是早上4點到10點,現在已經6點多了,相當于已經沒了大半的時間。
“可以。”林程點頭。
此時,最上層的包子已經蒸好了,林程将蒸籠取到下面的小臺子上,用紗布遮去一半,露出一小半,讓人知道這是在賣包子。
林沫沫則鄭重其事地站在臺子後面,抱着收錢的小桶、以及一張用包子和巷子口打印店老板換來的二維碼小牌牌,當起了小林老板。
林家父女包子攤正式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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