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五十九、醉酒耍瘋

雖然他很樂見其成,但是旁邊還有個老姜頭呢,蕭如寒連忙反手抓住那只還在往下游走的柔荑。

溫知故擡頭,不解地看向他:“下邊還有個傷口。”

蕭如寒神情一怔,讪讪地放開她的手。

他沒感覺到疼,還以為……

蕭如寒感覺臉頰登時火辣辣的。

他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

溫知故左手把他的亵褲往下拉了拉,右手的布巾輕輕按到最後一處傷口上。

那處傷口剛好在臀腰的連接處,布巾冰涼,可是蕭如寒卻感覺像是一團火,有股熱流從那裏竄向下,不由得攥緊了手裏的褥子。

溫知故把布巾丢回銅盆,又取過早上帶給老姜頭的烈酒,輕輕灑在傷口上消毒。

冰冷的酒滴到身上,蕭如寒輕輕顫了顫,手裏的褥子攥成一團。

溫知故等酒稍微幹了些,再取出金瘡藥灑在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她松了一口氣,低頭望了望蕭如寒後背,目光在他兩個小巧的腰窩上停留片刻,這才為他蓋上被子。

“你先趴一會,等金瘡藥幹之後再穿衣裳。”

溫知故端着銅盆出去了,蕭如寒緊攥的拳頭悄悄放松,懊惱地輕捶貴妃榻。

他方才為何要叫她幫忙處理傷口?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溫知故倒水回來,掀開棉被查看一下蕭如寒的後背,滿意道:“好了,可以穿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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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溫知故便轉身去和老姜頭研究手。槍的圖紙。

蕭如寒望着那一老一少轉眼間已經開始熱烈的讨論,眼眸微微黯了黯,起身穿衣裳。

等溫知故和老姜頭終于讨論個結果來,回頭一看,蕭如寒正握着不知從哪來尋來的書在看。

溫知故頓時感覺有些內疚,剛剛他好歹幫她擋了一劫,她卻把他晾在一旁這麽久。

“今天多虧你,不然受傷的人肯定是我,晚上我請你去明月樓吃飯吧。”

蕭如寒還沒回答,老姜頭已經笑呵呵道:“小老兒可是聽到了,見着有份。”

說起來,他也有三四天沒吃明月樓的酒菜了!

溫知故點點頭:“姜師傅一起。”

瞧瞧外面天色也暗了,三人便收拾一下,直奔明月樓。

到了明月樓,溫知故才猛然記起,明月樓可是需要提前十日預訂的,她随口就說要來明月樓,而今明月樓除了三樓雅間,哪裏還有空位?

難不成要把他們帶到三樓雅間?

老姜頭望着座無虛席的大堂,瞪眼道:“丫頭,你都沒預約,叫我們來作甚?”

掌櫃迎上來,陪着笑臉,眼睛卻暗暗留意溫知故動作,等着她指示。

東家讓他說有位子,他就說有位子,東家讓他說沒位子,他就說沒位子。

蕭如寒不動聲色地觀察着,開口道:“既然沒有位子,那就改日再來吧。”

他這一開口,讓溫知故想起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向他道謝,心裏輕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掌櫃連忙道:“溫小姐是本店常客,家裏的廚子又與本店大廚是同門師兄弟,若是三位不嫌棄,三樓還有個不常用房間,我可令人去安排。”

溫知故看了蕭如寒一眼,點頭道:“那就勞煩掌櫃。”

三人随掌櫃來到三樓雅間,老姜頭在裏面轉了轉,道:“我看這個房間比樓下雅間要好。”

溫知故心虛地垂下頭,不敢讓蕭如寒看見她的表情。

這個雅間是“溫知故”為了吃得舒服花心思布置的,自然比二樓的雅間要好。

蕭如寒意有所指道:“這大概是明月樓東家用來盤賬的房間。”

溫知故霍然擡頭:“你怎麽知道?”

蕭如寒下巴微擡,點向靠牆的一個櫃子:“那上面放着一個算盤。”

溫知故順着他的視線望去,果然見櫃面上放着個算盤,那是掌櫃平時與她對賬時用的。

這觀察力,也太敏銳了!

溫知故暗暗提高警惕,心想得更加謹慎些。

雖然是臨時安排的位子,酒菜上來的速度還是很快。

溫知故都做好心理準備,等着蕭如寒感嘆上菜速度時再拿上次的借口堵他,誰知他竟一聲都沒問,只與老姜頭推杯換盞。

溫知故沉吟一下,還是出聲提醒道:“你才受了傷,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

蕭如寒擡眸望向她,星眸中滿是欣喜和意外,手裏的酒盞也放到桌面。

老姜頭睃一眼二人,撇撇嘴,輕嘆:“那這酒就便宜我老頭子咯。”

“你也少喝些,病剛好呢。”

老姜頭倒酒的手一頓:“該不是你舍不得讓我喝吧?”

溫知故無奈道:“你多吃幾口菜,也是一樣能讓我多花點錢的。”

老姜頭猶豫了一下,幽怨道:“行吧,今日就先不喝了。”

于是,晚膳結束時,只有溫知故一人喝到微醺,因為剩下的酒全都到了她肚子裏。

老姜頭不滿地低聲嘀咕:“原來不讓我們喝,是她想自己包圓。”

蕭如寒的濃眉也蹙到一起。

在外頭都敢喝這麽多,不怕碰上登徒子麽?

看她已經醉眼朦胧,蕭如寒叫來青梅扶她。

溫知故一把推開青梅:“走開,誰都不能碰我。”

說着,她搖搖晃晃地走出雅間,擡腳就往樓梯走。

青梅連忙上前扶住她,又被溫知故一把推開。

如此幾次,溫知故已經來到樓梯前,搖搖晃晃地往下走。

青梅看得心驚膽戰,這可是三樓的樓梯,要是不小心滾下去……

青梅不敢想象後果,只快步繞到她前面,想着若是小姐不小心摔倒了,她在前面可以擋上一擋。

蕭如寒一直跟在她們後頭,見狀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打橫抱起溫知故。

青梅怔怔地站在樓梯上,都忘了要往旁邊讓一讓。

幸而這明月樓的樓梯修得極寬,蕭如寒輕輕巧巧就繞過青梅,步履穩健地往下走。

溫知故也愣了愣,然後胡亂掙紮:“放開我,你這登徒子,快放開我!”

樓下的食客們聽到吵鬧聲,紛紛擡頭向上望來。

蕭将軍是登徒子?

衆人皆露出震驚的神情。

溫知故見掙紮無用,扭頭在蕭如寒臂膀上狠狠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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