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伊始
AC震驚部:“震驚!!!風田能源集團與厲氏集團将達成長期合作,厲氏集團董事長厲長鈞或成最大贏家。”
寬敞簡約的淺色系卧室搭配上寡淡到看不出絲毫褶皺的床單,床邊則擺放着整齊的同色系産品,使整個空間保持一個舒适但又冷清的格調。
厲長鈞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細心處理電腦文案,窗邊灑下的陽光照耀在他深黑色的發梢上,這一刻歲月靜好。
大概三小時後,他處理完了公司經理發來的新項目文案,在一并轉交給項目負責人後才停下了不停敲打鍵盤的雙手。
“等這個項目跟進完畢我就把負責人給炒了,拿着高薪卻沒幹幾件人事,什麽東西。”
厲長鈞擡手用力的按揉太陽穴,因為眼睛長時間對着電腦光,使得他的情緒變得惡劣起來。
他靠着沙發椅背,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慢輕敲筆記本翻蓋,帶來的細微聲響則回蕩在空曠的卧室中。
他閉眼靜靜享受這片空蕩的安寧。
直到太陽穴處不再傳來痛感,厲長鈞才起身換下白色的浴袍,決定出門去附近的酒吧放松片刻。
黑色T恤加上款式簡約的純白外衫,對沖的經典雙色将他身形線條完美融合在一起,沒有用發蠟打着的發梢自然下垂,像入鞘的華麗唐刀,不失淩厲的同時卻又蘊含着歲月的沉澱。
*
M市,朝陽大街邊。
朝楠酒吧是M市有名的包容□□,來這裏玩樂的人群往往包含男同性戀和女同性戀。
世俗常人對性向可能抱有偏見,但酒吧不會。
夜色漸晚,一輛張揚的布加迪威龍在市區穿行,後視燈亮起的車光折射在路邊又快速消散,帶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一輛威龍系列旗下的Black Bess,創造致敬于1912年的賽車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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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高樓林立,馬路上車流不息,炫目的霓虹燈則随處可見。
這座古老的城市,象征着永恒的日不落,光芒絕不會在這裏停止。
伴随着一聲低調的轟鳴,車牌號皆為八的奢華賽車緩緩停靠在酒吧前。
門口工作的停車員邁着步子小跑上前,詢問車上的顧客是否需要停車服務。
厲長鈞将車鑰匙遞給他,随口說道:“晚上麻煩你幫我喊個代駕過來,收款碼給我一個。”
“啊好的好的。”聽到這,停車員下意識的遞上手機,人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了,叫個靠譜點的代駕來,剩下的錢算你的辛苦費。”
看着客人進入酒吧,耳邊聽着支付寶到賬一萬的提示音,停車員心裏暗想現在有錢人都這麽爽快的嗎。
看來要叫上個絕對靠譜的兄弟了,這份錢夠我打一兩個月工了。
夜未将夜,酒吧還沒開始真正的狂歡。
而厲長鈞想要的就是這樣一份能讓他靜下心來卻又不失熱度的氣氛。
“一杯Bitter。”
将那些暗暗注視的目光抛之腦後,厲長鈞低聲點了一份自己想喝的酒後便随意的找位子坐下。
他身高189,因為常年與經商打交道,所以常常給旁人俊雅端莊的君子之風,是一眼能讓人心生好感的紳士樣貌。
也正是因此,追求者很泛濫。
在面對第三位前來搭讪和詢問微信號的女生,他頗為無奈道:“抱歉,我并不喜歡女孩子,請別向我要微信號了,美麗的小姐。”
說着便擡起手中的酒杯一口飲盡,手腕微揚向眼前的女生示意。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允許我今天為你的消費買單好嗎?”他露出了禮貌的微笑,歉意詢問。
在吧臺較遠的一邊,從剛才開始就暗暗注意厲長鈞動作的栗發男子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端起酒杯上來問道,“可以和我喝一杯嗎,先生。”
“當然,我的榮幸。”
長發女生也沒想到自己難得遇見有好感的男生恰巧是個同性戀,并且還這麽果斷的拒絕她。
女生對眼下被人截胡的情況感到尴尬,面色一度難堪起來,最後索性洩憤似的跺跺腳,離開了。而後沒過多久便和一同來酒吧玩樂的好友喝起了悶酒。
曼妙的音樂響徹酒吧。
顧柏生盯着快到底的玻璃酒杯,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龐,開口問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先生。”
男人白皙的耳背爬上薄紅,讓看向他的厲長鈞開始恍惚自己曾幾何時是不是遇見過這樣的人,不然為什麽不讓他馬上離開而是留下打擾他喝酒。
真的好像……是誰。
“我姓厲,名長鈞,此風不可長,雷霆如萬鈞的意思。”他微眯雙眼,還是開口說了自己的名字。
厲長鈞為人行事果決狠辣,在商場上得罪的人數不勝數,別說是談得上話的普通朋友,連願意面對他這般趕盡殺絕不留餘地的人一個都沒有。
因為人人避之甚遠,所以他從未和人提及自己名字的由來。
“啊…好獨特的名字,明明你看起來是位紳士的人呢。我叫顧柏生,很高興認識你!”
他喝光杯中的雞尾酒,擡頭看向厲長鈞,臉頰泛着微紅,暴露出青澀的美感,“今晚你可以和我一起嗎?我還是第一次來,完全不懂該怎麽辦。”
厲長鈞停下正在摩挲杯壁的手,有些訝異的注視眼前連對話都帶着緊張性的結巴的顧柏生,他偏白皙的臉龐點塗着裸色粉膏,不時抿起的唇角好似在害怕得到自己的拒絕。
很青澀……但不一樣。
又來了,這種不受控制發散的思緒,讓人煩躁。
他皺起眉頭,不再看向對方,轉口道:“不用擔心,我會看着你的,如果你想回去,我會叫代駕接你回家,安全很重要不是嗎。”
顧柏生不知所措的聽完,心想是自己長的不合他滿意嗎?
他的嘴張開又合上,因為腼腆的性格他終究沒能說出挽留的話。
于是最後只能紅着眼眶離開吧臺,獨自傷心去了。
更不像了…都不是他。
厲長鈞回過神,頗為煩悶的皺眉,雖然他經常會在他人身上看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影子,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頻繁。
原來他也會像平庸之輩一般迷戀別人嗎,更可笑的是在旁人身上尋找影子。
哈,與喪家之犬無異。
這種尋找影子的行為實在太過不堪了。
厲長鈞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杯接着一杯喝下調制的酒。
時間很快在這其中度過,他開始越來越不耐煩的拒絕前來搭讪的男男女女,一直到最後酒吧正式開始營業,他的身旁已經擠滿了狂歡的顧客。
緩緩收回身旁脫下的外套,厲長鈞讓調酒師把賬劃到自己名下後便利落的離開酒吧了。
煩,下次換家店好了。
之前的停車員一直在門口等着,為得就是第一時間安排完雇主的事。
“先生,代駕我已經叫好了,是我朋友絕對可靠,現在應該在您車旁等着了。”
厲長鈞接過停車員遞來的車鑰匙,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腦海突然回想起剛才答應的事,他開口說道:“裏面有個叫顧柏生的男生,你幫忙看着點別讓不長眼的人惹他。如果管不了就叫你們主管來,報我的名字就行,他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他頓了頓,繼而道:“厲長鈞,我的名字。”
停車員仔細聽完,一邊在心裏默默記下名字,果然這錢沒那麽好賺啊…等等厲長鈞??那不是厲氏董事長的名字嗎?
這麽特別的名字,還會不會是重名啊。應該不會這麽巧吧。
「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什麽聲音??我靠發了發了,我不會幻聽吧?
“他喝了酒,如果需要,記得也幫他喊個代駕。”
厲長鈞不再理會還在晃神的停車員,轉身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他遠遠看見自己車前伫立着一個金發男子,身穿黑色的皮夾克,脖子上則帶着條銀白閃光的長項鏈,極具個人風格。
“你就是這車的車主吧,這輛布加迪真酷啊,讓我好興奮。”他自來熟的開口搭話,轉動的白皙脖頸與耳骨上的十字架耳環相互襯應,不自覺吸引住了厲長鈞的目光。
不是耳環…是其他東西,也是十字架的樣子。
“你怎麽了?沒事吧”恍惚間,耳邊響起青年略帶焦急的詢問,厲長鈞微微搖頭,“沒事,今晚辛苦你帶我回家了。”
司機在前幾日就請了假,因為自己開車算不上麻煩,所以厲長鈞沒再臨時請司機過來。
因為自己有私人物件上的潔癖,同時還有些厭惡旁人的氣息長時間沾染在所屬物上,所以哪怕是他的專屬司機也少有開過他的車。
但出來酒吧放松是臨時打算,所以只能讓人請代駕來了。
幾次的思緒發散和記憶錯亂讓他喪失了平時應有的正常心和謹慎,厲長鈞竟沒開口詢問金發青年一些問題用來确認安全。
“不辛苦不辛苦,拿錢辦事打工人本分嘛。”青年搖了搖頭,略長的金色碎發掃過耳骨上的十字架,厲長鈞瞥了一眼便不再關注。
*
月上柳梢頭。
呼嘯在盤山公路的布加迪威龍好似一陣狂野的風,金發青年興奮的駕駛這輛完全展示威能的野獸,深棕的瞳孔被刺激到一再縮小。
突然,他轉過頭對身旁的厲長鈞露出微笑,語氣嘲諷道:“沒想到啊,堂堂厲氏董事長居然這麽容易就被我抓住機會了,果然幸運女神是站着我這一邊的。去死吧,厲長鈞。”
接着他雙手狠狠倒轉方向盤,驅使着車猛然向右側去,暢快的大笑響徹在車內,金發青年則一把拉開駕駛位車門跳了下去,獨留厲長鈞被困在副駕駛座上。
他漠然看着狼狽滾下車的金發男,着實有些沒想到自己會在代駕這種小事上翻車。
右側車門靠近盤山公路的山崖一岸,而車鑰匙被一并帶走了,如今就算順着車窗跳下去也是死無全屍,而失控的車更無法強行控制。
他是會拆裝車輛,但需要工具和時間。
看來今天算是難逃一死了,啧。
這一系列的算計恐怕早有預謀,因此幕後之人必定對他的行程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做到防不勝防。
但他早早便暗中準備了充足的後手,應該能順利解決掉幕後者。
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想要厲長鈞赴死總得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吧?
他何曾畏懼過死亡,更不會對莫名其妙的影子牽腸挂肚。
那一刻,黑色的猛獸迅速俯沖向山崖一側,特殊材料制作的防彈車身猛的沖開防護欄,随後縱身一躍往下掉落。
“碰——”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自己預收《當沙雕演技派穿進替身文》~
蕭則深也沒想到自己會有朝一日淪落到穿越的地步去,好死不死穿得還是一本替身小說。
白月光高貴冷豔霸總求而不得,而替身就是可有可無的低配版。
這樣的替身霸總有十三個。
而他穿得就是那個對霸總真愛,無底線跪舔還死乞白賴的卑微小替身。
蕭則深驚了。
蕭則深作為演技派直接狂喜!
不就是扮演替身舔狗嘛,他完全OK。
多好的素材不說啊!不僅送錢送資源,霸總人長得還帥,他壓根不虧。
等霸總追到白月光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叫一個名利雙收嘛!
***
陸元衡貴為小說裏的霸總,自然靈魂也是霸總人設。
對白月光一往情深,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等等啊這樣傻子才幹的事他一幹就是六年!
可是最近他突然發現那個一直跟在他身後默默呆着的替身變了,變得會說甜言蜜語了,也變得不再經常打電話過來詢問他能不能去看他了。
很乖,但是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可是一直愛慕的白月光突然回國了,讓他沒有心情再去思考這事。
直到,蕭則深的徹底離開。
後來,他丢棄臉面跪在大街上,卑微奢望蕭則深能回頭看看他。
再後來,他不惜付出生命代價也要救下蕭則深,卻再也不能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曾經不屑一顧的愛意。
你教會我尊重與愛,我甘願為你畫地為牢。
#如果替身是沙雕,那就不叫虐文#
#只要跑得夠快,火葬場就追不上我#
#今天又是演陸元衡的美好一天呢#
【周而複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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