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最後的最後,鐘二的兩個眼睛腫成兩個水蜜桃,嗓子也已經徹底啞了,餘己才總算大發慈悲的放過她,暫時饕足,抱着已經昏睡過去的鐘二給她清洗好,換了床被子,摟着鐘二休息了。

而全程聽了現場版,還接連好幾場的小天使們,已經鼻血橫流,內心萬馬奔騰天崩地裂海水倒流——

但由于直播屏幕黑着,她們沒有辦法留言,只好将內心的吐槽都憋着,擦了鼻血,洗了涼水澡,或者将睡着的男朋友老公薅起來……各自消遣去了。

鐘二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是被活生生餓醒的,但是她醒了之後,迷迷糊糊的翻了一個身,就吭吭叽叽的又想哭。

渾身上下像被大卡車碾過似的,沒有一處是不酸疼的,腰以下酸疼中透着火辣辣,最慘烈的當屬被狠狠咬了好幾口的肩膀,牙印清晰可見,每一個都腫脹發紫,可見這牙印的主人,當時多麽失控,又多麽爽利。

鐘二吭哧了半天,從床裏頭挪到床外面,強撐着坐起來,可這一個動作,她渾身那點力氣就都使完了,眼看着大頭朝下,向地上摔去。

好在餘己聽到了鐘二的聲音,已經快步走了過來,伸手接人已經來不及,只好用鞋面代替了石頭,好賴沒讓鐘二的臉搶在地上。

鐘二委屈的要死,摔了一下,感覺自己已經散架,鼻子磕在餘己的鞋上,酸楚的很是契合她此刻的心情。

餘己連忙蹲下抱她,鐘二委屈吧啦的摟着他被他抱孩子一樣抱起來,然後脊背一僵,瞪着餘己,又順着他的壞笑的嘴角,朝下滑了一眼,開始瘋狂的搖頭,掙紮着要下去。

餘己拖着她,小聲的哄勸人,鐘二實在是讓餘己非人的體力給吓着了,急的又眼淚汪汪。

再搞下去,要搞出人命的。

“啪!”的一聲,餘己拍在鐘二屁股上。

鐘二撇着嘴,頓時老實了。

“別怕……”餘己的聲音那叫一個溫柔,但鐘二此刻聽這聲音,只覺得汗毛都倒豎起來,昨晚上餘己就是用這種溫柔的要死的聲音,哄着她一次次的上當,然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鐘二又要掙紮,餘己将她勒在懷裏,親了親額頭,嘆口氣道:“不欺負你……你下床是要方便吧,我帶你去方便。”

鐘二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鑒于她自己現在等同于重傷病號,根本也直不起腰,只好憋屈巴拉的讓餘己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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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幫完之後,餘己将鐘二放回床上,鐘二轉頭便揪住了被子,把腦袋捂上了。

太羞恥了——

她剛才被當成小孩子把着……不要活了啊啊啊

鐘二把自己悶出了一身汗,餘己一直就在屋子裏來回走動,隔了一會兒,把她挖出來灌了不知道什麽藥。

喝完藥,鐘二又繼續悶着去了,她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被搞的爬都爬不起來的現實,心中默默将餘己頭上溫柔的标簽拿下去,換成了變态。

突然她感覺到後頸一涼,有涼絲絲滑溜溜的東西,從她的後脖子爬進被窩。鐘二看都沒看,就知道是青鸾,伸手捧住它的小腦袋,在臉上貼了貼。

“你想我了嗎?”鐘二悶在被子裏問青鸾。

青鸾纏着鐘二的脖子和手腕,鐘二親它小腦袋,突然鐘二撅在外頭的屁股,被什麽“啪!”的抽了一下,力道還不小。

她本來哪都疼,這一下疼的直接火了,一把掀開被子,轉頭怒目而視,就見紅鸾大腦袋正對着她,尾巴尖已經高高的舉起來對着她,看那樣子,是正要抽第二下。

鐘二凄風苦雨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纏的死緊的青鸾,又看了看大腦袋已經伸過來,用信子出溜了她腦殼一下的紅鸾,咽了口口水,只好将青鸾解開,推到床邊兒上。

這時候餘己端着碗走過來,見紅鸾礙事,直接上腳朝着它踹了一腳,紅鸾再是體型大,翹起上身也不穩,給踹的一歪,看到是餘己,忙低頭窸窸窣窣的朝門口爬。

青鸾還卷成一個卷在床邊,紅鸾爬到洞口,餘己突然吹了個哨。

然後鐘二就看到紅鸾大張着嘴回頭,而餘己抓着床邊的青鸾,朝着紅鸾一甩,青鸾就穩穩的落在紅鸾的嘴裏,只留一個尾巴尖在外頭。

鐘二目瞪口呆,被餘己扶起來,還瞪着紅鸾的背影回不過神,哆哆嗦嗦的指着洞口,問餘己:“它它它……它會不會把青鸾吃了?!”

餘己正吹粥,聞言動作一點,勾了勾唇,柔聲道:“怎麽會?”

鐘二讓他表情煞了下,憂愁的靠着床邊上,捂住了臉,“你別笑了,現在我一看你這麽笑,我就害怕。”

餘己笑起來特別的壞,昨天明明答應她,這次就好了,然後等好了之後,又壞笑着不肯放人。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呵呵……”餘己笑出了聲。

鐘二猛的擡頭去看他,卻見餘己滿臉嚴肅,正在微微的皺眉吹粥。見她瞪着自己,還挑了挑眉:“怎麽了?”

吹好的粥送到嘴邊,鐘二癱在枕頭上,一面感嘆餘己竟然是個壞坯子,一面為他鮮活的改變和笑容心悸不已。

餘己将勺子在鐘二的唇上碰了碰,鐘二卻轉開了臉,“不吃。”鐘二朝下出溜了一點,癱着看餘己,哼道:“與其給你幹死,我不如餓死來的痛快。”

餘己捏着勺子的手抖了下,将粥又放回了碗裏,他垂下頭,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但是鐘二卻覺得他不對,捅了他兩下,他都沒擡頭,便伸手拽了他一下頭發,餘己這才終于裝不下去,笑出了聲。

“呵呵呵……哈哈哈……”聲音清越好聽的很,可那模樣卻壞到骨子裏。

鐘二讓他笑的羞惱,一把揪住他散落在床上的頭發,狠拽幾下,“你還有臉笑——你個大豬蹄子!”

餘己把粥碗放在床邊小案上,順着鐘二的勁兒,朝着她傾身過去,雙手杵在她頭邊,低頭深深看她。

鐘二瞬間慫了,伸手去旁邊拽被子。

餘己将她密密實實摟進懷裏,舌尖舔吮她肩頭上的傷,吓的鐘二以為他又要欺負人,他才低低的說了句:“我一生,從未如此快活過。”

餘己将頭枕在鐘二的頭側,一頭黑發披散了鐘二一身,他閉着眼,輕聲說:“我想一生都與你如此快活在一起,可好?”

鐘二心髒似是被誰狠狠攥了一把,她張了張嘴,卻給不出一句承諾。

她也想一生和他在一起,但小說完結後,又哪裏有一生?

她就算能為了餘己選擇強行切斷系統,留在小說世界,可到最後,她們照樣再也感覺不到對方,觸摸不到對方,看不見聽不見對方——那犧牲了生命,又有什麽意義?

她沒辦法在明知道兩人随時會因為小說完結,而被迫分離的情況下,還說謊騙餘己。只好不吭聲,只摟緊了他。

昨天兩人那麽瘋,并非只是餘己一個人不控制,鐘二也是因為兩人随時會分開,所以縱容了他。

餘己沒有等到鐘二的承諾,默默攥緊了拳頭,睜開眼近距離看着她的側臉,幽黑的瞳色,蘊着要将她吞沒的無聲風暴。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餘己便起身拿過粥,笑得極其溫柔,又要喂鐘二。

餘己的笑,無論怎麽笑,都透着一股壞,跟溫柔一點都搭不上邊。

不過鐘二倒是挺喜歡他的樣子,每次一起笑起來,她看着都會由衷的開心。

她一直記着,和餘己最初在一起的時候,餘己幾乎是不會笑的。

鐘二推開了粥碗,看着餘己道:“我還沒洗漱呢……”

餘己頓了頓,恍然道:“我給忘了,我抱你去洗漱。”

洗漱過後,吃過了粥,餘己又抱着鐘二,從山洞後面走出去,在昨天那個石臺邊上,找了塊樹蔭坐下。

風景特別好,空氣也好的不像話,水聲叮咚,鳥雀喳喳。

地方是好地方,只是鐘二靠在餘己的懷裏,坐了一會兒,便面紅耳赤。

餘己的狀态,她感覺得很鮮明,再聯想到昨天兩人在這裏胡鬧。鐘二就一點也無心欣賞風景了。

她猶猶豫豫的回頭,看了餘己一眼,小聲問:“你……不難受嗎?”

餘己聞言低頭看她,眼角眉梢盡是笑意。

也湊近她極小聲的說:“不然怎麽辦……你還受得住嗎?”

鐘二十分堅定的搖了搖頭。

餘己拍了拍她的腦袋,“不用管,發情期就是這樣的……”

鐘二瞪大眼,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看着餘己:“整天都那樣?”端着槍随時準備戰鬥嗎?

餘己卻捂住她的嘴,湊到她的耳邊,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你別問了……”

鐘二沒再問,但是到了下午,餘己給她上藥,上着上着就不對勁兒了,鐘二感覺事情要糟。積蓄了一下午的力氣瞬間爆發出來。

跳下床要跑,結果還沒等跑到洞口,才将将跑到桌子,就被餘己給按住了……

後果當然是十分殘酷的——連茶壺外帶四個茶碗,一個也沒能幸免,全被晃掉地上摔的稀碎。

鐘二也覺得自己稀碎稀碎的,根本連拼都拼不起來了。

事後餘己又是忏悔,又是溫柔的伺候她。鐘二心一軟,又原諒了他。

但事情有一便有二,第二天早上,她又像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兔叽,被大灰狼活活給吞了,毫無抵抗之力。

這之後,長達二十天裏,鐘二徹底懷疑了一次人生。同時也深深的質疑了自己的眼光。

她有的時候能看出餘己是不能自控的,但就算不能自控,這種頻率也屬實太慘無人道了一點。

不過人類身體的潛能是無限的。鐘二到後來,身體基本已經能夠跟上餘己的頻率。

但是她內心不能接受啊,每天連吃飯都要抽空……這他媽到底是什麽魔幻的日子?

于是這天,鐘二熬着一夜沒睡。大清早在餘己還睡着的時候。悄默默的赤着腳,從山洞溜了出去。

鐘二這是這些天第一次出山洞,餘己告訴他,外頭有很多蟒蛇毒蛇要她不要亂走,她十分聽話,有空的時候都是去後面溜達,從來不上前面。

不過她有空的時候很少……

一出山洞門口,鐘二沒走幾步,便和正在往山洞這邊出溜的青鸾撞了個正對頭。

青鸾擡起小腦袋,一人一蛇對視了一眼,不知怎麽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相同的心酸。

于是乎,十分默契的,青鸾順着鐘二的腿盤上了她的脖子。鐘二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回頭看了一眼山洞,又看了看灰蒙蒙的天色,毅然決然的——離家出走了。

鐘二沒想着走多遠。這個世上,除餘己之外,她不想去任何人的身邊。

只是這日子過得實在是太……一言難盡了,餘己的發情期,算算日子快要結束,她聽餘己曾經說過,百蟒谷外有一個小山村,鐘二尋思着去那小山村裏頭躲兩天。

可是她當時來的時候是一路睡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出谷的路。

鐘二走着走着便迷路了,她瞅着哪裏都是一樣的天,一樣的樹,指望着青鸾領路,将青鸾解下擱在地上,青鸾就只卷成一個卷兒,要麽就歪着一個小腦袋看她,根本聽不懂的樣子。

“你不是挺有靈智的嗎?”鐘二晃着青鸾的小腦袋。“我不認得路,你領路咱們才能出去呀……”

最後還是沒有辦法,眼看着天快要黑了,她在林中晃蕩了一整天,倒是沒看見餘己說的什麽毒蛇蟒蛇,可越走越迷糊,只好掉頭,準備往回走。

只是想回去也沒那麽容易了,她無論怎麽走,好像都是一樣的地方。連樹木的排列似乎都沒有差別,她撕了衣服做記號——果然是怎麽繞,都會繞回做記號那棵樹。

“這是迷路還是鬼打牆……”鐘二小聲的嘟囔,她是靠着心中感應走的,連餘己都不能給她指引方向了……

太陽已經落山了,林中也灰蒙蒙的,眼看着就要黑天。鐘二終于開始發毛,她不敢再到處亂走了。背靠着做記號的那棵樹,抱着懷裏的小青鸾,嘴裏嘟嘟囔囔的期望餘己快點來找她。

餘己在清早起來的時候,發現鐘二沒在他的身邊,而山洞後面也沒有的時候。确實是慌亂了片刻。

但很快他就憑借着感應,遠遠的跟在了鐘二的後面。

他心裏非常的害怕,又非常的憤怒,那天,鐘二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就知道她一定還會走。

而餘己即便是此刻,還是對鐘二的消失束手無策。

連命蠱也不夠,不夠能留住她,他必須要想一個辦法,讓她徹底無法擺脫他。

天黑下來了,餘己一直跟在鐘二的身後,卻沒有上前,他看到鐘二害怕的蜷縮在樹下,舌尖低低的吹出啞哨。

鐘二正抱着腿,将頭埋在膝蓋裏,她本來以為她能憑借着感應走回去,她對餘己的感覺,不知為什麽已經錯亂了,一整天,她感覺餘己就在她的不遠處,可跟着感應,無論怎麽走,都是繞着這棵樹。

她頹喪的捶樹,早知道要迷路,要在這裏蹲着,她還不如跟餘己一起在山洞裏胡來,最起碼不用餓着,也不會害怕,更何況也不是不舒服的。

鐘二正在後悔,猛然聽到重物拖過地面的聲音,瞬間汗毛都炸起來,借着還沒徹底昏暗下去的光線,看清了朝她過來的是什麽東西之後,她“媽呀——”一聲慘嚎,慌不擇路的撒腿就跑。

——是一條通體純白的巨大蟒蛇,巨大到什麽程度呢,切開能毀紅鸾三個。

這種體型,如果吃她的話,連吞都不用,一揚脖她就得自己出溜進蛇肚子裏。

龐然大物,行動起來非常的慢,有些樹空隙太窄,卡着它的尾巴,拽不出,就只好将樹抽折。

它平常是不朝這邊來的,它呆的那片山上基本沒幾棵樹了,但餘己召喚,它還是得來。

鐘二聽着身後的聲音,回頭一看,正見一棵樹被蛇尾抽倒:“嗷”的一嗓子,又提了速,這別說是吃她,就算一走一過沖她甩下尾巴,就得把她抽成肉泥。

白蟒一直不緊不慢,它壓根不是在跟着鐘二,而是跟着餘己的哨子,鐘二一口氣跑了老遠,天色徹底的黑下來,身後的聲音還在,她雙腿哆嗦着,軟的面條一樣抱着樹粗喘。

餘己見吓唬的差不多,走了出去,鐘二卻聽見身又有聲音,連看都沒看,就進了系統空間。

跑不動了——

餘己的手将要搭在鐘二的肩上時,再次親眼見證她消失,僵在當場許久,心中關于要将鐘二徹底束縛住的念頭肆意瘋長。

鐘二在系統空間了喝了一瓶營養液,休息的差不多,看了看系統升級贈送的功能提示,有一種是三級系統才有的功能,“進空間之後,能根據意念去她見過的所有地方”,這種功能,升級二級系統時送了三次體驗,已經在姑母那裏,和回皇城的路上,使用了兩次,剩下最後一次,本來是留着救命。

鐘二趴在系統空間的桌子上,想到剛才的巨蟒,她毫不猶豫的用了——這還不是救命什麽是救命……

于是,鐘二回了山洞,餘己卻在她消失的地方等了整整一夜。

半夜的時候,他的發情期就已經開始作祟,餘己實在是扛不住,這才在天快亮的時候,回到山洞裏。

本來他是準備吃些藥壓制下去,但見到睡在床上鐘二的一刻,他改變了想法。

鐘二等餘己也等了一夜,心知餘己肯定是去找她了,一整晚都焦急不已,後半夜的時候實在撐不住,才睡着的。

而清早鐘二揉着眼睛剛起來,就見餘己從山洞外進來。

餘己的樣子非常不對勁兒,他唇色嫣紅如血,眼中的血絲密布,弓着腰走的踉踉跄跄,很顯然已經扛不住了。

鐘二你見他的模樣,忙要上前去扶,餘己卻“撲通”跪在她的腳下,抱着她的腰,斷斷續續道:“求求你……求你……別離開我……”

不明真相的鐘二心如刀絞,半跪在地上捧着他的臉,一疊聲的答應。

餘己卻似乎是聽不見一樣,一直在求她,他渾身都在哆嗦,汗水已經将衣裳洇濕,他說:“我我知道,你別怕,我……我不碰你……不碰。”

餘己一把推開鐘二,眼中紅的活像是滲出了血,連黑色的瞳都蒙上了一層殷紅,蜷縮在地上十分的吓人。

鐘二手足無措,她去扶餘己,餘己卻躲着她在地上滾,“對不起,我……對不起……”

“藥!對,藥……”鐘二問餘己:“藥在哪?我幫你拿,你先壓制下來。”

可餘己卻蜷縮着搖頭,只是一個勁兒的跟鐘二道歉,要鐘二原諒她。

鐘二急的直掉眼淚,她從來沒見過餘己這個樣子,心疼的要死。她翻箱倒櫃一陣子,沒有發現餘己總用來壓制發情期那種顏色的小藥瓶子。

她又晃着餘己問:“藥呢,在哪?!”

“沒……沒有,沒有用……”餘己手指滾燙,抓着鐘二的手臂,幾乎要透過衣料,将鐘二燙傷。

“最後這,這幾天,用藥……壓制不住的。”餘己将鐘二抱緊,又突然将她推開,黑發汗濕在蒼白的側臉,嘴唇已經咬出了血,“你不用管我,我,我沒事……”

鐘二別提多後悔了,湊到餘己的跟前去抱他,餘己卻一直推她,還胡亂的道歉,睫毛濕漉漉的,眼下的水澤連成線。

他抹掉嘴角的血跡,可憐兮兮的問鐘二:“我不,不碰你了。你別走,我求求你了,你別走……好,好不好?”

鐘二使勁兒點頭,“我不走,我不走,我哪也不去了,你別這樣……”她愧疚的就差扇自己巴掌了。

鐘二幾次三番湊上前去抱餘己,去親他,“你別推我,你這樣,不能忍着啊。”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餘己總算是不推她了,但是就咬着唇,由着她抱着,也不動。

鐘二把他又咬出血的嘴唇解救出來,去親他,他就閉着眼,淚水無聲無息的朝下滑,也不回應,像一只被吓壞了的小動物。

最後鐘二無奈,只好拉着他到床上,自己把自己“剝殼”再在餘己淚眼朦胧的視線裏,把自己送到他的嘴邊。

“我喜歡的,”鐘二貼着餘己的唇,“我真的喜歡的,我就是……就是想出去溜溜,結果迷路了,不是害怕你。”

餘己閉了閉眼,又一對兒晶瑩剔透的淚珠,沒入鬓發。

鐘二低聲道:“我真不怕,真的。”

鐘二小手帶着餘己的大手,給他最有利的證據。

“你看……是吧。”鐘二笑了笑,睫毛也濕漉漉的,“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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