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餘己,我愛你

馬車裏一片漆黑,可黑暗反倒是放大了感官,餘己鼻息急促火熱的噴灑在鐘二側頸,燙的她整顆心都要着火。

鐘二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體質,這一會兒的功夫,剛才那些糟心的感覺,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她緊緊圈住身上人的腰,餘己似乎是清瘦了不少,本就身量纖長,她伸手掐了掐餘己的側腰,咂舌出聲。

“怎麽就剩這麽一小條了?”鐘二啧啧:“這都快趕上我的了……”

餘己本來竭力在平複,只是萦繞在鼻翼的,全是他朝思暮想人的味道,終于如願以償的抱着人,怎麽可能輕易的平複的下去。

鐘二再作死的到處掐掐捏捏,餘己忍無可忍,在她的肩頭上咬了一口。

“嘶……”鐘二抽氣,“你怎麽還咬人呀,”鐘二手朝着正掐的地方,“啪”的拍了一巴掌,聲音十分響亮。

“啧,”鐘二又啧道:“你這渾身上下,唯這兩瓣厚肉,都要瘦沒了。”

她突然心酸起來,聲音低了下來,溫柔的能掐出水,“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餘己讓她撩的快瘋了,這麽久不見,他的發情期又已經開始了半月有餘,此刻正是藥物壓制都費力的巅峰時刻,哪經得住這麽鬧。

“你別動……”餘己狠撞了她一下,在她肩上又狠咬一口,然後嘆了一口氣,起身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摸黑也不知道倒了幾顆藥吃了。

“你……咳,”鐘二想到了什麽,聲音不自然的小聲,吭唧唧的問:“你吃的什麽?”

“你不知道?”餘己捏過她的下巴,在一片漆黑裏和她對視,“不是剛剛說,整日想着我,盼着我,在掰着手指煎熬嗎?”

“是啊……”鐘二深呼吸了一下,心裏悄默默的算了下日子……接着整個人像是讓誰在心裏點了火,呼啦一下燒了起來。

她燥熱不安的摸黑要去推馬車的小窗子透氣,被餘己抓住手,猛的帶進懷裏。

他将鐘二圈在腿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道:“是壓制發情期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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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哈,”鐘二語無倫次,腦子抽搐的問:“為……為什麽要壓制啊。”

說完之後她就要咬了嘴唇,低頭把腦袋朝餘己的懷裏塞,恨不得把剛才那句話吞回去。

餘己卻是笑了,不是勾勾唇而已,馬車裏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他勾唇鐘二也看不見,餘己是笑出了聲。

輕輕的,因為看不見他壞壞的表情,這一聲如同清泉一般,直直的朝人心裏蕩。

“你想在這裏嗎?”餘己勾着鐘二的下巴,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慢慢描摹,“嗯?”

鐘二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烤地瓜,外頭皮子紅的,裏頭瓤子黃的,滾燙甜香,軟的一捏就變形。

“我沒有……”鐘二聲音小的出口自己都聽不見。

光線有些暗,但上次鐘二開的紅外沒有關,小天使們能夠勉強看清馬車裏的景象。

小天屎:好激烈……

汝鼎:啥激烈?

東隅:剛才那個嘴兒呗。

人參須:餘己好撩啊,笑的我骨頭都酥了。

阿浣:這怎麽黑化到一半,突然甜了起來……

綿竹:發情期到了,你們聽到了嗎,發情期啊啊啊啊——

臭鼬:又瘋了一個,拉出去杖斃——會不會車上就正法啊啊啊——

淺歌:哎呦呦,直播員,每次問題問的都非常致命啊。

酥軟軟w:哎媽呀,直播員這小賤樣也很撩。

旗木君:歲數大了上一章以為要虐,吓死了,還好還好。

……

鐘二聽到直播屏幕上的留言聲音了,更羞澀的擡不起頭,她經常性也就是嘴炮厲害,真到這種節骨眼上,她并不想把兩人的私房話甚至是親密的聲音,給任何人聽。

直播屏幕上鐘二能看的清楚,但是很奇異,只有直播屏幕是清楚的,周圍都是一片黑,屏幕一丁點兒的亮都照不出。

她胡亂的不知道按到哪裏,直播屏幕滅了。

餘己本來也是逗鐘二的,沒有刻意的再為難她,只是親了親她的額頭,要将她抱下去。

可這一使勁兒,人沒抱下去——鐘二粘在他身上了,腿把他後腰都絞住了。

要說她這幅模樣,餘己偏還就喜歡,又低低的笑了一聲,說道:“我趕馬車,這裏……不太好。”

這裏屬實是不怎麽好,他闖了皇宮,傷了皇帝,等會鬧起來,他們今夜就出不了城了。

餘己捏了捏袖口的針,雖然已經決定今天務必要帶鐘二走,但還是開口問她:“我帶你走,我們去百蟒谷,好不好?”

餘己說:“我已經在谷中準備了很多的吃食,你也不用擔心任何人來抓你。”禦史大人身體內的蠱已經成功蟄伏,他若是真敢逼迫抓人,他便将他變成活死人。

“跟我走嗎?”餘己手搭上鐘二的脖子,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根我走吧……”

鐘二被他這語調給酥的就要碎了,嗓子直冒煙兒,猛點了點頭,後才想起餘己看不見,忙從嗓子,擠出一聲,“嗯……。”

餘己黑暗中對準鐘二的後脖子的針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他就這麽抱着鐘二,鑽出了馬車,用他的外袍将鐘二裹緊,保持這種兩人緊密相擁的姿勢,驅車朝着城外跑去。

一路急行,夜風呼呼的刮過耳邊,鐘二閉着眼,枕在餘己的肩頭,雙手擁着他,鼻尖抵在他的衣襟處,貪婪的汲取他的體溫和氣味。

“為什麽不解釋?”餘己突然開口。“你把事情仔細的說清楚。”

鐘二正傷感着不知道剩下多少日子,聞言“嗯?”了一聲。

餘己意識到自己語氣太強硬,放緩聲音道:“我想聽。”

鐘二抽了抽發酸的鼻子,笑了下,她倒是忘了餘己是個醋精體質,他去而複返,鐘二本以為他把這一頁揭過去了,在宮道上,她把能說的都說了,沒想到餘己這還記着呢。

鐘二無奈的靠着餘己的肩搖了搖頭,将事情從頭到尾的仔細說了一遍。

還将餘己走的這兩個多月,她的感覺,她的思念,她的擔憂,都沒頭沒尾的一股腦傾訴給餘己。

馬車急行出城,開始放緩速度,餘己抱着鐘二,腿被她坐的僵了,就讓鐘二也坐在車轅上,側身攬着她。

出了皇城後在第一個鎮上,餘己在一間客棧門前停了馬車,鐘二以為他要住店,餘己卻要她等在車裏,自己進去,半晌帶着小二搬了一堆的東西到車上。

馬車又朝前行駛了一段,而後在官道上拐彎,奔向林中,鐘二跟着餘己,倒是去哪都不害怕,只是馬車走的方向,不僅是林子,根本就沒有路。

“這是朝哪走?”鐘二在車轅上坐的累了,就鑽進馬車裏躺着,只伸出一個頭,枕在餘己的大腿上。

餘己手臂撐在她的頭臉上方,擋掉抽過來的樹枝和蒿草。

“回百蟒谷。”餘己低頭看她,外頭不像馬車裏那麽黑,林中勉勉強強,能看出一個人的輪廓。

餘己不是她熟悉的一身白,鐘二抓在手裏的發,也不再是銀白色,就連那雙眼,如今也幽黑一片,望不到底似的。

“你害怕嗎?”走了一會兒,餘己突然又問。

鐘二抓着他的發,擱在自己的鼻尖掃來掃去:“不怕。”

她說:“跟你在一起,去哪裏都不怕。”

“放心。”餘己說:“就算你同我沒有名正言順,算做私奔,我也絕不會讓你……”讓你被誰抓去,淹了水。

後半句餘己沒說,鐘二也根本不在意這個,禦史和太尉大人,對她的一片心她固然懂,但她并不是真的女主,她對他們那一點真切關懷的感謝之情,都在這兩個多月的囚禁中消磨殆盡。

這個世界上,唯一讓鐘二留戀的,讓她泥足深陷難以自拔的,從來都只有餘己。

“私奔就私奔吧。”鐘二嘆息了一聲。

她本來想要和餘己做正常的夫妻,讓他過從來不曾擁有過的正常生活,現在看來是不成了,且不說太尉和禦史就算勉強妥協,也保不齊日後會為難餘己。

現在姜子寒跳過了太子階段,直接做了皇帝,她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什麽時候,要判定結束,再花費時間在別處,實在不值得,還不如珍惜每分每秒,和餘己好好的在一起。

這夜她們最後是在山上過的,餘己在客棧裏頭拿了被子和一些日用品,還有糕點和半成品的吃食。

馬車停下,餘己随便将馬缰繩一纏,就不再管它,車裏點上一根小蠟燭,用水囊裏的水簡單清洗了下,将車簾壓實,兩個人坐在馬車裏,相對着吃點心。

此刻已經是後半夜,鐘二這會兒确實也餓了,糕點買來的時候,許是新出鍋,一直捂着,現在竟然還有着一點點的餘溫。

肚子墊了底,鐘二的眼睛就不再盯着食物了,她借着燭光,一錯不錯的看着餘己黑發的尋常人模樣,連嘴裏啃的糕點是什麽味道,都吃不出了。

“你這樣子……”鐘二癡癡道:“可真好看。”

餘己白發的模樣,大約是異色眼瞳的關系,不說不笑時,顯得疏離冷漠。

當然這種冷漠,鐘二向來不覺得怎樣,但餘己黑發的模樣,真的很……算不上多麽英俊逼人,就是生的十分溫柔,眼瞳顏色幽黑,盛了一捧碎裂的星辰一般。

餘己讓她看的有些不自在,黑漆漆的還好,這有了光線,他的微弱情緒,都無所遁形,他手中捏着糕點,聽鐘二誇他,本來想笑,但想起這幅模樣要付出的代價,以及能維持的時間,就心下發沉。

不過天堂地獄,向來都只需所愛之人一句話,便能到達。

鐘二下一句話就将餘己從自殘自虐的邊緣,拉了回來。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你原先的樣子。”鐘二說:“你不知道,我沒有騙你,你那副樣子,真的很迷人,妖異的迷人。”

餘己睫毛顫了一下,将一整塊糕點都塞進嘴裏,然後——噎到了。

鐘二忙把水囊遞給他,給他順了幾下後背,便指着他紅透的耳根,笑的花枝亂顫。

餘己将水囊擰好,鐘二卻笑起來沒完,手裏的糕點都捏碎了。

她被餘己生生扯掉鳳冠現在毫無頭飾,都披散在肩上,額角有一縷長短不齊的垂在臉頰邊,尖端還打着卷,顯然是被暴力扯斷的。

餘己伸手去摸了下,鐘二的笑也正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她将手中的糕點碎屑搓掉,頗不自在的別了下耳邊的碎發,這回換她被餘己要吃人的眼光,看的紅透了臉。

餘己卻并沒有笑她,只是俯身親了親她的唇邊,而後整理了馬車,催促鐘二快睡覺。

自己則是掀開車簾,坐在車轅上,從懷裏又掏出了小藥瓶子,吞了藥。

鐘二到這時候,不知道是該佩服餘己的自制力好,還是該埋怨他的自制力。

“你在喂蚊子啊?”鐘二掀開車簾,哭笑不得的将坐在車轅的人拽進來,按在鋪好的被子上,然後自己拱進餘己的懷裏。

迷迷糊糊之際,鐘二說:“餘己,我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樣便怎樣,都依你。

餘己緊了緊抱着她的手臂,也在她的耳邊回道:“我也愛你。”

因為愛你,所以想要給你最好的,最起碼,不要是在風塵仆仆的路上。

實際餘己早已經在百蟒谷裏,布置了兩人的住處,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帶她回去,回到屬于兩個人的地方,再纏着她,盡興到底。

接下來的路程,都是山路,日夜兼程,七八天下來,鐘二整日只期望吃進去的東西不要晃的吐出來,哪裏還有什麽旖旎的心思。

餘己看着倒還算精神,只臉色有點差,還出現了幾根白發,鐘二稀奇的扒着看,餘己把她手抓住,按在懷裏,無奈的嘆口氣,說了實話。

“這發色,只能維持到發情期結束。”餘己說:“我很快就會變成和之前一樣了。”

鐘二自從那晚關了直播屏幕之後,一直都沒有再管。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世界就會判定結束,她只想珍惜這段時間,好好的和餘己在一起。沒有打算再開啓直播。反正營養液也夠了。

她如果被彈出這個世界,穿越下個世界的時候,這些小天使,也就都變成了過去式。

可實際上,直播并沒有徹底關閉,關閉的只是屏幕,聲音一直還開着。

這幾天她和餘己說的話,和餘己親親熱熱,都被小天使們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屏幕關了,她們都沒有辦法發留言,所以鐘二也就一直不知道。

“還有多久能到呀?”鐘二下車抻胳膊腿兒,轉頭扒着餘己問,她現在實在是看見馬車就想吐。

已經是第九天了,這幾天裏面她們走的全是荒山野嶺。

鐘二根本就分不清方向,本來還挺佩服馬,她瞧着餘己也不怎麽趕車,有的時候就直接坐進車裏來。那馬就自己走,似乎也沒有走錯過方向。

可今早上,她跟餘己說的時候,餘己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下,然後狠狠的照着馬身上抽了一鞭。

馬卻一丁點兒都沒驚,連蹿都沒蹿一下。

鐘二回想了一下,這幾日,日夜兼程的,她有時候能聽見馬晚上吃草,可是卻沒見白天歇過馬,千裏馬吧,也不可能這麽使喚都不歇。

這才恍然大悟道:“馬身上有蠱?!”

“什麽蠱這麽厲害?”鐘二說“都不用歇一歇嗎?”

“是木偶蠱。”餘己沒有解釋的太詳細。

鐘二不懂這些,也沒有再細問。

木偶蠱,何止是不用休息,就算它斷了腿,被開了膛,只要餘己驅動,照樣能趕路。

第十天,鐘二不知道餘己什麽時候起來的,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開始趕路。

總之她還在馬車裏睡得人事不醒,馬車就開始走,不過如果鐘二此刻醒着,就會發現她們正走在一片霧霭彌漫的密林。

兩側時常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馬車更是走走停停。

時不時就要站住,等前面窸窸窣窣爬過的蟒蛇讓出了路,再重新走。

鐘二一直在昏睡,午間的時候餓的恢複了一點知覺,可是不知為什麽,就是起不來,睜不開眼。

餘己進到馬車裏看了她幾次,給她喂了水和吃食,卻沒有給她喂解瘴氣的藥。

甚至在她的水裏,還加了助眠的藥物。

他不僅是不想讓鐘二看到他行走在瘴氣林中的路線。他是要鐘二一路睡過去,連進谷的路,都不讓她看到。

看不到——她便出不去。

鐘二一直在睡,又做起了夢,夢裏亂七八糟,她夢見餘己變成了一條大蟒蛇,要把她給吞了,說那樣就能永遠在一起。

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在抱她。

鐘二只哼了一聲,無意識的将眼睛嵌開了一條細縫。

看到了一片翠綠,便又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下便是柔軟被褥,鼻翼飄着淡淡的米粥香,勾着她的肚子,咕咕直叫。

脖子上有冰冰涼涼的東西,鐘二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個熟悉的蛇體項鏈。

她一瞬間,恍然還在姑母的府中,她睜開眼,捏着青鸾的小腦袋正要親,突然被一股致命熟悉的腥氣,給熏的徹底精神。

紅鸾的大腦袋近在咫尺,跟上次一樣,絲毫不吝啬自己鮮紅的口腔,還朝着鐘二甩那根信子。

鐘二飛快的将青鸾拽下來,跪在床上,恭恭敬敬的将青鸾,纏在了紅鸾的脖子上。

紅鸾這才閉上了嘴,順着山洞扭了出去。

山……山洞?!

鐘二這才發現,此刻她正置身于一個山洞。

沒有第一眼就發現,是因為這山洞實在布置得很用心,如果她沒有看到洞口。還以為餘己是終于良心發現,帶她住店了。

她正瞪着山洞出神,就見餘己從裏頭走了出來。

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一身黑色衣裳。肩膀上還搭着一條布巾,這打扮實在像一個店小二。

但不能看臉,因為這世界上應該沒有餘己這個模樣的店小二。

如果流落在民間,這個模樣不是早早的娶妻生子,就是被哪個富婆高官給包了。哪還能淪落到去做店小二。

“你醒了。”餘己端着漱口的湯藥過來,遞給鐘二。

鐘二漱好口,将餘己遞到她嘴邊的米粥喝了,這才開口問。

“這裏是哪?”

“百蟒谷。”餘己說:“你吸了林中的瘴氣,一直昏睡,咱們昨晚就到了。”

“我一路睡過來的?”鐘二頗遺憾的樣子,又就着餘己的手,喝了一口粥。嘟囔道:“我還想看看呢……”

“看什麽?”餘己眼色幽深,飛快的問。

但随即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态,馬上恢複了尋常語調:“沒什麽好看的,樹多,蛇也多,你睡着了正好,怕吓着你。”

鐘二卻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看你長大的地方。”

“再說了,我連紅鸾那種體型兒都見過了,還怕什麽蛇。”

餘己神色緩和下來,挑了挑眉,他搖頭沒有解釋,只是叮囑鐘二,這兩天先不要在林中随便走動。

餘己足足喂了鐘二兩碗粥,然後去洗碗,鐘二下地,在山洞裏頭晃悠,這裏面的布置,十分像她們初相識時,餘己住的別院。

鐘二有種故地重游的恍惚感,她想起和餘己初相識,還有她被小天使蒙騙,以為餘己企圖對她不軌……

正想的出神,突然餘己從身後将她抄抱起來。

“怎麽不穿鞋……”

“地上也不……”鐘二把一個涼子吞回了嘴裏,餘己抱着她順着山洞一直朝裏頭走,拐兩個彎,便是出口。

出口出去後,豁然開朗,一片開闊平坦的石臺,連着一條飛瀉的瀑布。

像被打磨過一樣,石臺特別的光滑,而石臺的邊緣,距離瀑布不遠處,有一個不知是人為還是天然的石坑。

現在那石坑裏,正乘着一汪冒着熱氣的水。

餘己娴熟的解開鐘二的衣帶,将她剝雞蛋一樣,剝好皮,“下了鍋”。

鐘二泡在水裏,舒服的嘆氣,餘己将外衣脫了,只剩中衣褲,也下了水,站在鐘二的身後,給她清洗頭發。

有粥喝,有澡泡,還有人伺候,鐘二美滋滋的趴在石坑邊上,眯眼享受。

實在太舒服了,藍天白雲在頭頂,青山綠水在身側,泡了好一會兒,她尤不想出去,餘己抱她,她便掙紮:“我再泡一會兒……”

可餘己這回不縱着她了,将她抱着朝上一舉,她便坐在了石坑邊上。

鐘二笑了起來,又要順着石坑的邊上朝下出溜,卻被餘己按着肩膀,給抵住了。

他單手按着鐘二的肩膀,一雙幽幽的眼,要把鐘二拖進去一樣,另一手解開了自己濕貼在身上的衣服,緩緩欺身上前,低聲道:“本來想回山洞的,既然你那麽喜歡這裏,就在這吧。”

“嗯?什……嘶!”鐘二一聲抽氣,臉色瞬間紅透。

不一會兒,随着一聲悶哼,石坑裏的水,漸漸的蕩起了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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