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捧着他的小臉蛋
這一條街上雖然并不繁華,但民以食為天,小餐館沒有十家也有八家,鐘二在現世做過這種工作,餐館服務員的流動量特別大,特別是小餐館,所以她的理由無論在哪一家說出來,基本都能站得住腳。
錢要的少,只要她手腳勤快一些,就連白午都不是拖油瓶,只要不被派出所查出雇傭童工,沒有不用她的道理。
鐘二并不是盲目選擇,她豁出去臉皮,不肯換地方的原因,是因為這家的老板。
這店鋪裝修看着很用心,炒菜也是老板自己,一看就是對自己的小店十分的用心,而鐘二想要留下的最大原因,是因為這老板面惡。
這男人,滿面的橫絲肉,看着很兇,說話也是兇的不得了,但是他的惡,也都在表面上,先前即便非常的不情願,還是将剩下的吃的,施舍給了她們姐弟。
若說是前廳有客人不好動手,那麽潑水的時候,在後門碰到她們,即便是對着“小乞丐”不好動手,一盆髒水潑到她們身上,她們這一大一小,合起來沒有那老板一半壯實,即便是被潑了髒水,也只能咬緊牙關忍着。
可這兇神惡煞的胖子老板也只是瞪了她們一眼,鐘二再度進來,說明來意,那老板也只是兇人,鐘二迎着怒火湊上去,他氣的臉上肉直抖,也是沒伸手推搡一下。
可見他只是面惡,心可能不好,卻也絕對不壞。
鐘二現在是一個未成年,連身份證都沒有的小姑娘,帶着個小崽崽,在這胖老板的手底下讨生活,起碼不用擔心被欺負。
姐弟倆這算是找到了活做,小白午幹活很認真,菜洗的也幹淨,看着小蘿蔔頭那麽大,不吵也不鬧,只是必須堵着門口,眼睛時刻盯着外頭忙活的鐘二。
胖子老板兩次端着菜出來,險些讓他給絆倒,鐘二見了默默觀察,這老板只是皺着眉叫他坐遠點,并沒有吼,也沒有動腳去踹白午面前削土豆的小盆子。
小店的客人到中午,慢慢多了起來,胖子老板本來還擔心鐘二應付不過來,但是見她游刃有餘的樣子,甚至言談舉止十分的老成,掃一眼桌面就能算賬,倒徹底的震驚了。
小天使們一直看着都沒出聲,等到午間的飯點過去了,鐘二不用來來回回的招呼客人,開始撤桌,才三三兩兩的留言起來。
葉喵喵:感人。
藥不能停!:看着直播員這麽麻利讨生活的樣子,突然特別心疼。
不可說:看着虞姬和鐘二,相依為命的溫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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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水天風:喜歡養成。
Janeshay:奶己真的好懂事,黑幽幽的眼睛,一直就沒有離開直播員的身上。
果果醬:看得我也好想養一只奶己。
……
鐘二掃了一眼直播屏幕,手上麻利的收拾着殘羹剩飯,其實這種工作,是她在現世一直做的,各種各樣,只要不需要太大的體力和知識的,她基本都嘗試過。
時間久了,她練就了一種很神奇的本領,那就是她可以麻木的動作,而腦子卻放空,什麽的都不想,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工作。
這是對抗疲憊的最佳辦法,等到将屋子裏徹底收拾幹淨,已經是太陽偏西。
胖老板一直坐在一個桌子邊上,油膩膩的廚師,快要看不出原色,他眯縫着眼睛一根接一根的抽煙,見鐘二把一些看上去還完整的剩菜放在一邊,吹了個煙圈,沒有吭聲。
能幹,勤快,還會自己找吃的,比養兩條狗還容易,胖子将煙灰吹掉在地上,自己拿了一瓶啤酒,起開之後,将鐘二撿的剩菜挑愛吃的拿過來兩樣,就那麽開始吃。
鐘二收拾完桌子,見白午手還泡在水裏,先前是洗菜,這會兒在洗碗。
她走到白午的身邊,蹲下把他的小手拿出來,有那麽瞬間,眼淚差點控制不住沖出眼眶,她将白午泡的抽抽的小手在圍裙背面幹淨的地方擦了擦,說道:“不要洗了,餓了吧,姐給你弄吃的。”
白午看了看自己的手,抽抽巴巴的發白,但是他真的沒覺得累,一直坐在這裏就動動手指,能換來吃的,他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鐘二說了,他就聽話的起身,跟在她的身後,巴巴的看着鐘二将剩菜都拿進廚房,正要動手去抓,被鐘二打了下手背。
力道不重,鐘二打完還捏了捏他的鼻子,“等一會兒,小饞貓。”
白午手指沾到了一點菜汁子,趁着鐘二轉過去開煤氣竈的時候,偷偷的塞進嘴裏。
真好吃,他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外面的胖廚師聽見廚房裏面起竈的動靜,一口啤酒噴在了桌子上,趕緊顫動一身肉小跑過來,正見鐘二利落了關火盛菜,滿臉兇狠僵了僵,看鐘二的眼神更怪了。
“我熱熱菜……”鐘二舔了舔嘴唇,以為胖子要發火,結果胖子只是走到鐘二的身邊扳了下煤氣,發現關的挺好,又看了看鐘二繪在一起的剩菜,端着走了。
“飯鍋裏面有飯,盛出來一起吃。”有人熱了,他肯定不自己吃涼的了。
鐘二也沒說什麽,看了看盯着菜盆的白午,說道:“拿兩個碗,姐給你盛飯。”
白午這小家夥,個頭估計是心眼兒堆起來的,鐘二眼瞅着他拿來了兩個二大碗,咧嘴笑了下,揉了揉他的頭頂。
給白午滿滿的壓了一碗,自己也盛的冒出來,兩人端着盛滿飯的碗出去之後,鐘二一點也不怯,拉着白午坐在一手掐啤酒瓶子,一手夾煙吞雲吐霧的胖子對面,給白午夾了老大一筷子菜,這才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鐘二和白午都餓壞了,兩人狼吞虎咽,胖子吃完就在那坐着,漸漸目瞪口大的看着兩個小人兒把兩大碗飯都吃了,還去添了一次。
最後小半盆菜也沒了,那小子的一雙眼還直往先前的兩個涼菜上瞄,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他現在覺得他不是招了兩條狗,是招了兩只豬。
不過他小氣歸小氣,一口吃的不吝啬的,沒有說話,沉默的看着兩人。
鐘二最後沒有再讓白午吃,怕把他的胃給撐壞了,将碗筷收拾下去之後,天色也要黑下來了,午間一直到這個時候,沒有一桌子吃飯的,胖子見天色要黑,手裏晃着鑰匙,盯了兩個小不點一會兒,終于開口道:“回家吧,明早上六點到這兒。”
鐘二“嗯”了一聲,她本身長的就乖巧,特別無害,然後胖子眼瞅着她不知道從哪又鼓搗出一個塑料袋,裏面裝了幾個包子……
“啧。”他頗不痛快的啧了一聲,小眼睛斜歪着看鐘二,這連吃帶拿的,确實不怎麽讓人愉快。
鐘二一點不吝啬,揚起了招牌式的無辜微笑,還帶着點苦情,可憐的像一只掉了泥坑的狗。
“我弟弟小,晚上餓,我倆明早肯定早早來,”鐘二說着還特別誇張的彎腰,給胖子鞠了一個躬,“謝謝老板。”
胖子這股不滿,倒是讓鐘二一個躬給鞠沒了,誰都喜歡知恩的人,雖然他也是圖這倆小崽子便宜。
鐘二最是懂得寧彎不折的道理,需要的時候,能活活把自己擰成麻花,別說是鞠一躬,讓她三鞠躬都行,就怕她真的鞠三下,再把人鞠沒了。
領着白午出來,往家走的時候,小家夥明顯和上午的時候不一樣,看着鐘二的眼神除了黑漆漆,還黏糊糊,鐘二側頭看了他幾眼,笑着掐了掐他臉蛋,“看什麽吶,小不點。”
小天使也察覺了兩人之間的變化,留言讨論起來。
霖中月:小孩子真是記吃不記打的,先前被扔了那麽多次,這就依賴上了。
雞仔:這小眼神,我咋覺得他分分鐘要開口叫媽?
江一若:樓上是魔鬼嗎?這小不點養大要吃的。
西門子於:哈哈哈,我就怕直播員養娃子養的上瘾,後期不好意思下口。
韭菜盒字:她真像一個當媽的……比我家隔壁小媳婦帶孩子時母性還要濃重。
今明:你們都是魔鬼,我拒絕聽這種話題啊啊啊——
……
兩人沿着來路往回走,其實鐘二是認識路的,不是她記性好,是這路簡單的令人發指。但她還是跟在“小勇士”的身後,讓他保護着。
天色将黑不黑,兩個小人兒手拉手,往回走,鐘二邊走邊撿着木柴,等會回家要燒的,家裏已經沒有被子燒了。
走到劫道的兩個小狗兒家門前,不出意外的又被劫了,鐘二被小勇士保護到身後,哭笑不得的把塑料袋裏面的包子掏出來一個,掰了一小半給狗扔過去,然後兩個“土匪”就為了一塊兒包子窩裏反了。
鐘二拉着白午趕緊跑,她抱着木柴,把塑料袋遞給白午,“回家喂大黑的,你拿着,我再撿些樹枝。”
兩人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屋子裏很冷,鐘二把鍋架上,她能抱的木柴也很有限,最後實在沒啥可燒,把有和沒有都差不多的木條大門給踹一踹燒了點。
白午是記憶中第一次吃的這麽飽,飽到看着這麽好的包子,都沒有舔的食欲,他把包子一點點的掰給大黃,喂完之後,又給它添了些水。
木頭火硬,沒一會兒屋子裏就暖了起來,鐘二招呼白午借着柴火的光亮洗漱,現在沒有錢買蠟燭,那一截兒,還是留着吧。
兩個人都洗漱好,炕也差不多熱上來,許是屋子裏黑,許是一天的時間,白午對于鐘二,就有了很大的改變,鐘二叫他鑽被窩的時候,他也沒遲疑,把棉衣棉褲都塞在了被子底下,溜溜光的鑽了進來。
鐘二朝懷裏一摟,咯咯笑了,笑了兩聲,白午就叫了鐘二一聲:“姐……”
“嗯?怎麽啦?”鐘二問。
“你別笑了……我想尿尿。”
這回鐘二不笑了,換成小天使們哈哈哈刷了滿屏幕,都在求鐘二的心裏陰影面積。
“睡覺!”鐘二哼哼道。她笑的就這麽催人下尿嗎?
第二天一早上,鐘二心裏面惦記着飯店做活的事兒,蒙蒙亮的就醒了,見小不點睡的香,她爬起來,也沒叫他,把大門又拆下點,燒着了鍋,然後走到家後面的林子去撿柴。
她們晚上回來的太晚,大門也燒不了幾天,得趕着早上的時候撿些,最好能攢下點兒,萬一下雪也好有燒的。
天大亮起來,鐘二就回來了,她沒有準确的時間來知道幾點,只好根據太陽來猜,她這會拿了繩子,拖了滿滿一大捆柴回來,結果才進院子,就見白午站在院子中間朝着她看。
那眼神又驚懼又凄惶,絕不适合出現在小孩子臉上。
鐘二朝下一看,小逼崽子連鞋都沒穿——
她趕緊扔了木柴,大步跨到白午的身邊,因為過于着急,走的氣勢洶洶,小不點兒下意識的不是來抓她,反倒是蹲下抱頭,鐘二心跟讓誰捅了一刀似的,一把抄起小不點,就朝屋子裏走。
一手圈着他小身體,一手抓着他冰涼的腳底,一萬句責備的話,都化成一聲嘆息,不用問不用猜,這小子是以為她又把人扔了。
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安撫,鐘二咬着後槽牙,再次在心裏告誡自己。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午似乎才緩過神一樣,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鐘二的脖子,緊的鐘二氣兒都要上不來了,可坐在炕上,她卻沒舍得往下扒。
早起看直播的小天使,見到這一幕,莫名的就覺得心酸。
花季雨季:我怎麽覺着,大清早的就吃了一口玻璃碴子。
天天:小家夥剛才那眼神,看的我心都碎了。
lll李淳一:嗚嗚嗚,和餘己第一世發現鐘二消失的時候,一模一樣。
記事小簿:操,這種劇情不要提醒我想起啊——
小白:希望己己長大,又不希望他長大……
太月:我覺着這樣也挺好,這世上動人的,不止愛情。
……
鐘二等白午自動松開她,才摸着他的頭道,“我去把柴弄進來,你鑽被底下暖一暖,等會要去幹活啦。”
白午聽話的鑽進被子裏,眼睛巴巴看着鐘二,鐘二都走到門口了,還是讓他的一雙眼給吸回來了,捧着他的小臉蛋,在他額頭輕輕親了一下。
然後白午就僵了,在被子底下,僵成了一根人棍子,沒有小孩子不渴望觸碰和親吻,但是他搜刮短短的有記憶的幾年裏,他從未得到過任何人的親吻。
即便是媽媽,抱他的時候也很有限,她總是很忙,他的靠近永遠會被斥去一邊玩,晚上更不可能摟着他睡覺。
這種隐秘的又熱切的期盼,在長久得不到的情況下,自動被小小的人兒歸為“不可得到”,現在冷不丁被觸發,他整個都傻了。
軟軟的唇,熱熱氣息,似乎長在了他的頭頂一樣,讓小不點覺得暈乎乎的,心裏像吃了糖果。
鐘二吭哧吭哧的把柴拖進院子,倒騰進了廚房,碼好之後,見小不點還鑽在被子底下,手動把他薅出來,摸着身上熱乎乎的,這才給他套棉襖。
白午跟個布娃娃似的,任她擺布,鐘二給他穿上鞋子,捏了捏,鞋子的棉都跑地方了,嘟囔道:“等到發了工資,給你買雙新的……”
鐘二一直不知道,白午看她的眼神,除了和往常一樣黑幽幽的,多了一種熱切。
想要再度體驗那種熱乎乎軟綿綿觸感的熱切。小小的人,還不知道那種感覺,是被喜愛的癡迷。每一個小孩子,都理應得到的,必須得到的,來自母親的頻繁示愛。
小天使們發現了白午黏糊糊的視線,但是她們興奮不起來,因為那清澈的單純的眼睛裏,全是對母愛的渴望——可直播員是她媳婦啊!
哎喂:我有種藥丸的趕腳。
陳小姐愛吃素:親手養大的孩子什麽的。
一只貓:我好擔心,要是奶己從小把直播員定位為母親角色……
何人雲端起舞:好好的養成,不要做這種假設,啊啊啊——
……
鐘二忙着給小不點洗漱,哪有功夫看直播屏幕,兩人都收拾好了,鐘二這才拉着白午,只鎖上屋子裏的門,給大黃喂了點水,朝着集市上走去。
半路上沒什麽意外的,又遇見了那兩個劫道的狗子,只是這倆玩意今天的劫道和往天不一樣,不光汪汪,還搖尾巴。
這該是昨天包子打狗的效果,不過為以防萬一,鐘二還是抱起了白午,白午摟着鐘二的脖子,乖乖的趴在她肩膀上。
兩人早上到那小店門口的時候,店門還沒開,鐘二拉着白午到朝陽的地方坐着,等了沒一會兒,胖子就騎着電動車過來了。
“來的挺早啊。”胖子邊開門邊說了一句。
鐘二笑了下了,實話實說道:“沒有看時間的東西,只好蒙着來。”
胖子動作頓了一下,叼着煙看鐘二,總覺着這小崽子活的成精了,他嗓子裏哼出了一聲,門打開之後,胖子把電動車裏面帶來的菜,都拎進屋子裏,三人走了進去。
白午在廚房坐着個小板凳摘菜,眼睛還是一直溜着鐘二,胖子在做三人的早飯,鐘二則是收拾着店裏的衛生。
“今天有需要急推的菜嗎?”鐘二拿着個小本子,扒着廚房門口問。
胖子把一鍋炒飯盛出來,頭也不回道:“幹豆腐,西芹,買了好幾天了。”
“啊。”鐘二又縮了回去,去清點酒水飲料,這個小店,相比她之前做的地方事情少太多,不用背酒水菜價,也不用必須要整天站着,當然工資還不知道多少,能有她在現世的時候,一個月的小費多,她就心滿意足了,畢竟這裏的物價也低。
早上一陣子都是吃早餐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胖子在廚房忙活着,老要收錢太麻煩了,就讓鐘二幫他收,他也留了心眼的,錢包裏面的錢有數,賣出去的東西也有數。
不過鐘二賣完之後,交給他的錢,沒有差頭,如此這樣幾天,胖子基本就把錢兜子綁在了鐘二的腰上,飯錢都是她來收了。
當時說好的是兩天的試用期,但是兩天過後,胖子沒提那茬,這一晃七天了,胖子中午吃飯的時候,查完賬,從兜子裏扯出十塊錢,遞給鐘二。
“這幾天幹的還行,我一個月給你倆七百,”胖子經常性的煙不離嘴,熏的半眯着一直眼睛,歪着頭。“兜裏沒錢吧,給你獎金,給小崽子買糖吃吧。”
鐘二什麽都沒說,接過錢站起來就給鞠了一躬,她這幅殼子小,做這種事一點也不覺得羞恥,其實她如果想要賣慘,得到的福利可能比這個要多的多,但是她不能那麽幹,第一天坑吃的都是因為怕白午餓壞了。
那些上不去臺面的招數,她都不能用,要是她自己當然好說,可帶着個崽子,她要給小不點樹立好的榜樣,不能教壞了小孩子。
胖子哼的樂了,揮了揮手,“少扯這個,你鞠三個躬,再他媽把我鞠沒了。”
小天使們看到這裏,也憋不住笑了,這哥們很懂啊。
鐘二憋着笑,埋頭吃飯,樣子乖巧的不像話。
這天中午的人很多,鐘二即便是有經驗,也是忙活的暈頭轉向,不過她今天挺開心的,胖子答應給七百塊,可比她的預期高了點,她偷偷打聽過了,這街上的服務員也就七百,他沒少給。
雖然她這還搭上個小的,但是白午到底小孩子,能幹的有限,吃的還多,她晚上還拿,而且胖子從來不指使白午幹活,鐘二看對了人,胖子果然只是面惡。
不過今天也有一點異常,有一桌客人,一直盯着鐘二看,還假借上廁所,去後廚了一趟,鐘二直覺不對勁兒,但是她們吃完了還不走,要跟鐘二說什麽似的,礙于鐘二一直忙,就欲言又止。
鐘二沒有帶着原身記憶,不知道這人原身是不是認識,但她能想到的就是人販子,難不成原身在她沒穿越之前,就和人販子接觸了?
想到這裏心慌慌的,鐘二眼睛一直溜着廚房,生怕她們趁她不注意,再把白午弄走了。
最後那桌人吃完不走,鐘二偷偷告訴了胖子,胖子出來在她們桌對面抽了一根煙,那一家人就走了。
鐘二有點憂心,胖子在天黑之前就讓她倆走了,還破天荒的叮囑她倆小心點。
這是一個認識才不久的人,能給的最大的善良,鐘二又要給人鞠躬,胖子趕緊進後廚了。
小天使們也感動于這陌生的溫暖,同時她們也是看過劇情簡介的人,也為鐘二擔憂着。
橘葉青江:我一開始,賊不喜歡這胖子,我錯了,我不該以貌取人。
唯故衣:好心人永遠有好報,願他狂吃沒三高。
章軒:白天那三個人到底怎麽回事?好擔心啊。
鹹魚:直播員趁着天沒黑快回家,帶着你的小崽崽。
旗木君:對對對,不過那一個女人,帶着倆孩子,不會是劇情裏的人販子吧?
一只麋鹿:她們帶的小孩子還叫媽來着,不像是拐來的。
……
鐘二也覺着不像人販子,但是謹慎起見,她還是一手拎着給大黑帶的吃食,一手抓着她的崽崽,走的比平時都快,兩個劫道的小狗子追上來,鐘二都沒搭理。
不過快要到家的時候,有一個小商店,鐘二領着白午進去,買了一塊錢的糖,買了四根蠟燭,糖很多,足足有兩兜子,她再次感嘆了這裏物價真的便宜。
回到家裏,一顆心總算放下,因為還早,鐘二把糖拿出來,給了白午五顆,剩下的就擱在被櫥上。
“我去弄些柴,你在家喂狗?”鐘二摸了摸白午的腦袋。
“我也去。”白午嘴裏含着糖,說話很小心,但是揪着鐘二的手卻很堅定。
鐘二知道他不安,稍稍頓了下,也就同意了。
白午死活把糖給鐘二塞了一顆,鐘二無奈,只好含着,他還像鐘二一樣,像模像樣的拖了一個小繩子,逗的鐘二直笑。
兩人趕在天黑之前滿載而歸,嬉笑着回到家門口,卻見到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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