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抱緊姐,不許出來!
鐘二看到院子當中站着的兩個小孩子,和正扒着窗戶朝屋子裏看的女人,拽住了正悶頭朝院子裏拽樹枝的白午。
她盯着這個女人看了一會兒,面色有些發沉,這人正是下午在飯館裏吃了飯之後一直對着她欲言又止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朝屋子裏看了會兒,轉過頭看到鐘二,馬上就笑了起來,她年紀應該不小了,一笑滿臉的紋路越發的深,且即便笑起來也是八字眉,天生一副悲苦相。
“晨晨,”女人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接過鐘二手裏的繩子,邊拽邊說:“白天見你忙,沒好打擾,還能幹活了了不起,這孩子,一晃三年……”
女人說着站定,眼眶泛着一些濕潤,“長的這麽大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鐘二避開她朝着自己臉上伸過來的手,滿眼警惕,她現在确定這女人肯定是認識原身的,她沒有原身的記憶,但是這麽上來就摸臉的,就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麽親戚。
女人見鐘二的神情,沒想到是鐘二不認識她,只以為是鐘二不歡迎她,僵了一下,轉而看向鐘二身邊的白午,“小午也長高了不少。”
“姑姑……”小午也偏頭避開了女人的手,但是低低的叫了一聲。
鐘二不着痕跡的挑眉,劇情裏可沒有姑姑這號人。當然劇情裏她這時候已經把白午和自己都賣了,折騰到了山區去了,不可能在飯店裏頭遇見這個姑姑。
“晨晨,是我對不起你爸爸……”女人說着哭了起來,她眼淚來的痛快,兜裏揣的一樣,眉頭一皺,便簌簌而下。
“他們走的時候,我沒能來,我,”女人淚汪汪的看着鐘二:“我也是沒辦法啊……”
女人大概是精神不怎麽好,伸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突然又笑了,她蹲在鐘二的面前,不由分說抓着鐘二的手道:“以後姑姑照顧你,”她說着将白午也硬摟進懷裏,“姑姑來照顧你們。”
這女人看着幹巴巴,力道還不小,鐘二掙不開她,透過哭泣不止的女人看向院子中正企圖去拿狗盆裏面吃食的兩個小男孩,爆喝道:“放那!”
兩個小崽子聞聲趕緊站直,一溜在牆邊站着,鐘二這一嗓子,把抱着她正聲淚俱下的女人也喊的一哆嗦。
只有白午小手穩穩的一直擱在鐘二的手心裏抖都沒抖一下。
“狗咬着怎麽辦?”鐘二正好借機推開女人,女人抹了眼淚站起來,跑過去照着兩個熊孩子的腦袋就是一頓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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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二沒有表現的很熱情,自顧自的把柴拽進屋子,女人跟着她進屋,幫着她碼柴火。
小天使們和鐘二一樣,都看出了怎麽回事,因為堆在門口的大包小包,已經大刺刺的展示其主人投奔的意圖。
夢鯉:這女人是拖孩子帶崽子的想要在這裏住下?
金水仙:啊啊啊要介入我己己和直播員的生活嗎——
半仙:還帶了兩個兒子,自己也說連親哥哥死的時候都沒來,怎麽好意思?
隼轶:直播員不會收留她的吧,她自己現在養個孩子都養不起。
AP:不希望有人介入己己和直播員。
……
鐘二也不希望被陌生人介入生活,況且她也沒有那個能收留別人的能力,一個小崽子一條狗,她已經感覺身體被掏空。
“姑姑,這家裏你也看到了。”鐘二沒有直說,因為女人一直在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摟着兩個孩子,真真是一副可憐相。
但是這屋子若說先前是家徒四壁,經過鐘二這些天的搜刮和燒,連衣櫃的門框都讓她拆了,除了炕上一床被,幾乎是什麽都沒有。
女人聞聲哭的更厲害,她哭的狠了,她懷裏兩個孩子也開始嚎,眼看着天色要黑下來,鐘二摟着白午,懵逼的看着這娘仨三重奏。
“我們不會給你們拖累的,家中的活兒我都會做,還會種田,”女人哭了這麽半天,總算發現對着兩個毛孩子哭沒什麽用,索性摸了眼淚道:“你爸媽走了,今年的地裏連荒了吧?”
“這兩個崽子還小,吃不了幾口東西,我看着家裏沒有米了,”女人看着鐘二又說:“我帶了錢的,雖然不多,但肯定不會再拖累你們兩個的,等到過年開春田種上,打了糧食,就能賣錢。”
“晨晨,姑姑真的是無處可去了……”
要說鐘二對于素不相識的人眼淚只是心軟,這份心軟還是給兩個孩子,可聽了這一番話,她開始動搖了。
別的不說,每天回家的時候,家裏太冷,這還沒到正兒八經的三九天,她和白午兩人确實回來又要燒屋子,只等屋子熱這個間隔,都太難捱。
且白午他性子有些孤确實需要玩伴,更到了該上學的年紀,要不是溫飽尚且顧不上,這些事情,鐘二早就該辦了。
這女人因為什麽來的她不知道,但是女人要留下,能保證她和白午回家有個熱乎屋子,她每月七百,在這裏的物價,養全家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白午該上學了,入學的事情,這個女人來辦,總比她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來辦要好的多。
況且鐘二也是擔憂的,一個家裏,只有兩個人,說話都是回音,她又不是那種特別活潑的,幹活累了回家誰還有勁兒鬧,還真怕影響到白午的身心健康。
最後出于多方面的考慮,鐘二借着上廁所,又和小天使們商量了半晌,往回走的時候,見白午正和兩個小男孩在鼓搗大黑,她走過來,白午站起來,又被她按着頭按下去了。
“玩你的。”
女人到底留下來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弄進屋子,東西很齊全,連被褥都有,看來她說的無處可去不是空話,這是随處安家的架勢了,鐘二幫着收拾好了,天色已經黑透。
屋子裏點着一根蠟燭,外屋大鍋燒着木柴,三個小孩子基本打成一片,叽叽咕咕的在炕上玩兩個玻璃球,鐘二有些尴尬的和女人對坐,女人看上去就是滿腹的心事,整張臉就是大寫的哀愁,不哭也還是這樣。
劇情裏沒有這號人,因此鐘二不知道她的情況,确認無誤,也是因為白午說了,這個女人确實在前幾年來過一次。
鐘二當然不懷疑白午的記憶,劇情裏白午的記憶是很好的。
第二天一早,鐘二和白午醒的時候,女人已經裏外屋的忙活上了,最讓鐘二驚訝的是,她和白午竟然喝到了米粥,要知道這屋子裏可是一粒米都沒有,老鼠都不光顧。
“我問隔壁借的,待會兒就上集市去買了,還給人家。”姑姑見鐘二滿眼疑惑,解釋道。
鐘二沒有再說什麽,但早上起來就能喝到熱乎乎的粥,胃很是舒服。
幾人喝過粥,一起奔着集市的方向走,到了市集,女人領着兩個孩子去買米,鐘二領着白午去小店裏上班。
上學的事情還要再等一等,最起碼要等到這個月,她結了工資之後再做打算。
兩碗稀粥擋不住鐘二和白午的胃口,小店老板做吃的,她倆也照吃不誤。
晚間回家的時候,兩人如往常一樣,帶了一些吃的回來,鐘二特意用幹淨的袋子裝,最後也如她所料,東西沒能進狗肚子,而是進了那兩個小崽子的肚子。
“狗我已經喂過了……”女人不好意思,搓着自己的大腿滿臉窘迫。
女人留下之後,顯而易見的改變是鐘二不用再操心家裏撿柴燒火的事,并且早上起來好賴都有一碗稀粥喝。
而白午和那兩個小崽子同為男孩,下班回來之後便瘋到一起,家裏多了歡聲笑語,鐘二對于三人的接受程度也越發的大。
她看到家裏廚房陸續添置了米和油鹽,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柴也已經滿了,甚至外面的倉房也堆了不小一堆,可見這女人在家的時候也沒待着。
初始穿越的時候,這個看上去狼藉不堪的家,因為這個女人的到來變得溫馨起來。
鐘二和女人之間也不再是尴尬,晚上三個孩子睡前瘋鬧,她們兩個好歹能撿着白天有趣的事情,說上幾句。
如此時間便過得飛快,轉眼就是鐘二發工資的日子,結算的當天回家時,鐘二在市集上給白午從頭到腳換了一身,又給自己添置一身。地攤上的東西都很便宜,兩個人加到一起也沒花到一百塊。
家裏的兩個孩子,鐘二也給買了兩個棉夾衣,她總覺得那倆孩子有點傻,可能是被他們媽媽經常揍腦袋給揍的。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用擔心白午被欺負。
要一視同仁,鐘二是做不到的,最後也就給姑姑買了別頭發的發卡,她和白午是沒衣服穿才買,姑姑帶來的大包小包裏那三人的衣服可不少。
況且她手裏的錢還計劃着要送白午上學。那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七歲,可白午已經十歲了,再不能耽擱了。
回到家之後,鐘二将一百元錢和發卡一起交給了女人,女人接過去的時候又抹起了眼淚。
現在眼看着已經快要放寒假,鐘二是打算開春的時候再送白午上學。
但她沒有打聽到幼兒班,這裏小孩子都是從一年級開始上。
她害怕白午上小學跟不上進度,就在地攤上買了兩本舊書。
再結合着自己先前在現世見幼兒園裏,看那些小朋友學的學前知識,在店裏閑暇的時候,就抽空教白午。
白午确實是很聰明,無論是加減法還是拼音字母,學會的時間都在鐘二的預料之外。
胖子見鐘二閑下來,沒事兒就考白午,洗個碗也要他查數,便問道:“你要送他上學嗎?”
“打算開春之後送,”鐘二本來這幾天也要和胖子說,生怕他因此要扣工資,趕緊道:“他去上學的話,洗菜和洗碗我也能兼顧的。”
胖子點了點頭,吹了一口煙,又問:“是你親弟弟嗎……怎麽長得一點都不像?”胖子伸手去摸白午的頭,白午本來沒有動,聞言一梗脖子就把腦袋給挪走了。
鐘二一見白午小臉都繃了起來,笑了回到:“是親弟弟。”
她說着,伸手去戳了一下白午的臉蛋,小孩子皮膚恢複的快,再加上鐘二天早上偷偷将營養液混在他的米粥裏。雪花膏也一直擦着,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臉上的那層凍瘡都不見了,而且有越發白嫩的趨勢。
再配合那雙黑幽幽的大眼睛,又換了一身新衣服,最近鐘二領着白午路過市集的時候,總能聽見別人誇他生得好,每次她心都升騰起名為“這是我家崽兒”的驕傲。
今天天氣不太好,客人散得比較早,下午忙完之後,胖子就提前給鐘二和白午下了班。
看這天氣大概是要下雪,鐘二領着白午,提着一小袋子剩菜,快步朝家裏走。
白午的嘴裏含着一個糖球,老大的一個,将他一面兒的腮幫子鼓得高高的。
是鐘二方才在市集上路過給他買的,白午用牙一點點的刮上面的糖,從嗓子眼一直甜到心裏,覺得他姐姐是這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完全忘記了,先前将他扔了800回的事。
鐘二今天沒來由的有一些心慌,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是左顧右盼。
等到出了集市,轉了小巷,準備要朝着林間的那條小路走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車輛行駛的聲音。
鐘二的寒毛瞬間炸起來,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抓着白午就跑。
按理來說,有車路過非常尋常,但鐘二來這裏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條路上,整整一個月。一輛汽車都沒有路過,連馬車的車轍都鮮少見到。
他們的村子裏沒有人能開的起汽車,就連集市上來往的汽車也非常稀少。
她并沒有好奇的向後張望,而是拉着白午就跑,完全是憑借第六感。
最近的劇情很平淡,但是小天使們都啃得挺開心,奶己非常的萌,每天都會看,但是他們的注意力并不集中,直播倒是開着,大多數都在幹別的事情。
但一見鐘二無緣無故的跑了起來,他們也紛紛的集中了注意力。
66:什麽情況,那面包車怎麽回事?
小柒榛榛:直播員跑什麽?
雨婷: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大白鵝鵝鵝鵝:哎哎哎,這車不好好的走大路,怎麽還朝着小路上拐?
杜撰:啊啊啊啊,我感覺非常的不好——
……
而事實證明,鐘二的第六感完全沒錯,在她們即将要跑上小路的時候,身後的車突然停了。
幾個大老爺們從車上下來,指着鐘二和白午:“兩個小逼仔子,跑的還挺快,給我追!”
跟着他來的人倒沒有這麽肆無忌憚,腳步有些遲疑。
這裏畢竟是一個開闊地,上了前面的小路,不遠處就是人家。
“怕什麽?操!我已經觀察一個月了,”先前開口的那個男人道:“我打聽過了,這兩個小崽子,家裏倆大人都死了,就地弄死都沒人找。”
聲音和來人的态度一樣,肆無忌憚,鐘二聽着,有那麽瞬間,連呼吸都有點發窒。
這些人是想要抓他們——
鐘二是頭一次如此痛恨劇情,但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拉着白午玩命的跑。
可鐘二到底還小,她的身量即便是撒開腿,自覺竭盡全力,也跑得并沒有多快。
身後的腳步聲幾乎是轉瞬而至,鐘二照着白午的後背推了一把,聲嘶力竭的吼道:“快跑——朝那倆小狗家!”
與此同時,她的棉襖後背被抓住,有人一把将她從身後被圈住,結實的男性手臂箍在她的腰上,将她的雙腳直接帶離了地面。
“姐!”
白午一見鐘二被抓住,哪還肯跑,調轉方向,直接朝着鐘二跑過來。
“白午,你……”鐘二的嘴被捂住,白午也很快被另一個男人抱起來。
姐弟兩個人被拖着朝車的方向走,小天使們急得将直播屏幕就要刷爆。
河清:光天化日之下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柯克蘭小姐:啊啊啊啊,怎麽辦,怎麽辦——
執迷不悟的明明:這坑爹的劇情為什麽一定要有——
脂肪酸酸乳:來人啊,救命啊!
……
可小天使們再着急,再想化身貞子從網線爬過來也沒有用,鐘二掙紮了兩下,發現她根本就掙不動,這副身體的力氣實在是太有限了。
面對足夠強大的變态,徒勞的掙紮和哀求都只會招來虐待,對此她深有體會,鐘二看了一眼白午,垂下眼睫,也垂下手腳,不再掙紮了。
她們很快被塞進車裏,鐘二看清了,一共三個男人,前面一個是連毛胡子,鉗制着她的是一個長臉,而抓着白午的,是一個相對瘦弱的。
無論從任何角度來說,兩個小不點,對上三個成年男人,都是不可能有掙脫希望的。
“快掉頭——”
開車的許是個新手。反正技術是不怎麽樣,再加上地上沙包子陷輪子,倒了好幾次才将車轉過來。
鉗制鐘二的人一見她不掙紮了便松開了手,反正他把着門,鐘二在中間,這瘦小的體格子想也翻不出什麽浪。
白午一直在掙紮。不光掙紮,他還咬人,鉗制着他的瘦子,捂着他的嘴,咬牙切齒兇道:“再亂動老子掐死你!”
鐘二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伸手去扒瘦子的手掌,“你放開他,你要捂死他了——”
瘦子笑的猙獰,聞言不光沒松手,還将白午的鼻子給捂住了。
“捂死就捂死吧,這麽大的男孩子不好賣了,”他淫笑着盯着鐘二的臉,“你這一個小美人,就夠我們哥仨這一把了。”
小天使們都有些不敢看了,鐘二竭力的在扳瘦子的手,她本來的模樣,乍一看是不起眼的,但是她的相貌,有一種表情不能做,就是哭。
一哭起來,她的那種本就纖弱的氣質,會發揮到極致,紅紅的眼睛,嫣紅的嘴唇和淡粉的鼻尖,即便是她現在還沒長開,她的皮膚還沒有現世那種白嫩,可這種輕輕一碰,就能折斷的嫩莖粉花,最能引起男人的施虐欲。
也許是出于看小兔子垂死掙紮的樂趣,鐘二身後的人,并沒有鉗制她,而是任她去扳瘦子,哀求瘦子,只抱着胳膊在旁邊看熱鬧。
開車的大胡子從後視鏡看到鐘二那副樣子,啧了一聲,眯眼道:“衣裳扒了,驗驗貨。”
“急什麽?”鐘二旁邊坐着的人踹了一腳前座開車的車座,“扒了你還能他媽的開車嗎?你要在大馬路上幹她?”
車內三人,連瘦子都哈哈哈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手就松了些,已經要翻白眼的白午,總算是喘上了一口氣。
鐘二恨的心頭滴血,那瘦子見她這樣子,似乎還不滿意,手重新捂住了白午的鼻子,而她身後的男人,也伸手抓着她棉襖的後系扣,使勁一扯,她白皙的後背便暴露出來。
鐘二下意識的弓起背,瘦弱的脊骨在皮膚下竄動,他身後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前面開車的男人也一個錯神,拐上了碎磚頭鋪的路牙,車颠簸了幾下一個剎車,要摸上鐘二後背的手瞬間按到了前座,“操!你開車就好好開!”
捂住白午的瘦子瞬間也撐住車前座,但是他一下子撐禿嚕了,腦袋也磕上了前座。
“你他媽怎麽開車的!”
白午掙脫了束縛,第一時間抱緊鐘二,“姐……”
這小崽子嗓子都啞了,剛才差點被捂死,卻愣是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
這一下子,鐘二也朝前載歪了一下,這是車個那種特別老式的面包車,鐘二用手按了前坐,穩住身子,一個東西從車座的底下咕嚕出來,撞在她的腳上。
她低頭看了一眼,瞬間眼睛就紅了,後背已經大散着也不顧了,低頭作勢咳嗽,撿起了東西,扯着将衣服前襟包住白午的腦袋。
“抱緊姐,不許出來!”
鐘二聲音和手同步,一螺絲刀子戳進瘦子的眼珠子,然後拔出來一側頭,血就順着瘦子的眼睛噴到了她身後長臉的臉上。
長臉瞬間僵直,哆嗦着手指着瘦子,震驚的張大嘴,一聲尖叫,被鐘二回手紮回了嗓子。
鐘二這兩下極快,後座兩人都對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沒有防備,又處于車輛急剎車剛穩住身子,因此才讓鐘二猝不及防的得了手。
人就是這種生物,一旦受到重創,大腦就會指使所有神經用來護住生機,四肢便會失去反抗的能力。因此兩個人一個捂着眼睛那一個捂着嘴,除了抽搐就是哀嚎,已經喪失了還手的能力。
等她伸手去夠前座那個人的時候,開車的大老爺們從後視鏡裏見着這種場面,媽呀一聲推開車門,跳下車就跑了。他們雖然幹的販賣人口的買賣,但是和真正的亡命徒還差了好幾個層次,這種場面,不可能不怕的。
鐘二因此只揪下了幾根那前面人的頭頂的卷毛。
後座的兩個人還在痛呼抽搐,瘦子捂着眼睛,已經團成一個小團,滾到凳子下面去了,鐘二打開車門,這幫人何其猖狂,這會兒車已經要開到市集,鐘二下車後一直攥着螺絲刀,把白午死死的捂在衣服裏,朝着市集的方向走。
那兩個人不至于死,但是這事情必須馬上報警,将人送醫院,時間長就不好說了。她不知道派出所在哪,且她後怕的腿腳都開始不聽使喚,需要求助別人。
鐘二滿臉都是血,身上頭發上也都是,捂着白午慢慢的挪,雙腿發軟,直想朝着地上跪,有過路的行人看到她都尖叫着後退,她淚流滿面,還不忘道:“求好心人,幫我報警,人販子……要拐我們倆……”
可是行人都是她看過去,便像是被紮了一樣退後,後背暴露在空氣中,她卻像是失去知覺一樣,感覺不到一絲的冷,只有麻木。
好像又回到了現世庭審的過後,好多記者圍着她在問各種各樣的刁鑽問題。
“屍檢結果顯示,第一刀的時候,你繼父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後面那麽多刀,你刺下去的時候在想什麽?”
“聽說你繼父經常酒後毆打你,請問你事發當天你穿着短裙,是否有蓄意的引誘的意圖?”
……
周圍的議論和尖叫漸漸和那天重疊,鐘二腦中嗡嗡作響,腳下一踉跄,眼看就要摔下去,卻被衣服底下小小的人給竭力撐住。
白午很聽話,一直也沒有出來,即便是鐘二起身去夠前座那個男人的時候,他被衣襟露了出來,他也重新鑽了回去。
就在鐘二馬上要撐不住的時候,突然一輛電瓶車倒在姐弟兩人不遠處,鐘二淚眼模糊的回頭,就見一堆肥肉,一瘸一拐,驚惶無比的向她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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