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給姐冰冰就行
鐘二耳邊也傳來了男子焦急的聲音,抹了一把眼,看清了奔過來的,正是胖子小老板。
“小丫頭?你你你,你這是怎麽了?!”胖子伸手哆哆嗦嗦的抹掉鐘二臉上半幹的血漬。
“是人販子……”
胖子驚見了鐘二身後的棉襖整個已經撕裂,連忙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外衣,披在鐘二的身上。
鐘二強撐的所有力氣,在這衣服披上肩頭的瞬間,都被盡數壓垮。
腿一軟,連自己帶着懷裏的白午,都歪進了胖子的懷裏,被胖子托抱住。
“老板,幫我報警,是人販子要拐我和我弟弟。”
胖子将自己的外套裹在鐘二的身上,袖子系緊,聞言連連點頭。
“你這一身的血,是哪裏傷着了嗎?”胖子好歹是個大男人,不好在鐘二身上亂摸,只能開口問。
“不是我……”鐘二說:“是人販子的,要趕快報警。”要是那兩個人死了,又是麻煩。
“成成,派出所就在前面,我這就帶你倆去。”
圍觀的人邊躲着三人,邊也保持着一段距離,跟着三人。
小天使看到胖老板過來,都松了一口氣。
語:直播員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選個男人至死不渝,選個老板都善良如斯。
越人歌:嗚嗚嗚是小老板,真的很心疼鐘二。
小昭:有人幫幫直播員真是太好了,要換了我,即便是沒有被吓死也差不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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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水阿水:這就好了這就好了,老板真的是一坨好肥肉。
……
胖子走到小電瓶車前,将小電瓶車扶起來,電瓶車的電源壓根兒就沒關,甚至連鑰匙都沒拔。
他将車推到了路邊,快速鎖好,就拉着鐘二朝派出所的方向走。
鐘二四肢此刻都不太好使,她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面,但每經歷一次,她都很久緩不過來。
這對鐘二來說就是噩夢,暴力血腥惡欲,是鐘二最想逃避,卻總是宿命一般重溫的噩夢。
報警的時候,鐘二将螺絲刀交給了警察,麻木而機械的詳細複述了人販子企圖強行劫持她們姐弟兩個,并意圖在車上對她不軌,給警察看了撕破的棉襖,還将自己為了救快要被捂死的白午,如何迫不得已的傷了人都詳細的交代清楚。
可是鐘二說過之後,不光是警察不相信,連胖子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那一身的血,先前胖子以為是孩子受了傷,頭蓋骨都吓麻了,後來發現沒事,鐘二又說是人販子,他就在一直琢磨,人販子的血是怎麽噴濺到小丫頭的身上,她們兩個孩子,又是怎麽跑出來的。
兩個小孩子,無論如何的拼命,都不太可能掙脫她所說的三個成年男人。
直到警察找到了鐘二說的那輛面包車,并且在車裏找到了捂着眼睛,已經因為失血昏迷過去,奄奄一息的瘦子,現場與描述完全相符。
只是即便是事實擺在眼前,所有人也都無法相信,一個看似那麽柔弱的小女孩,和一個到現在都不敢把頭,從女孩的懷裏拿出來的小男孩,怎麽可能反傷三個成年人?
由于鐘二說另一個男人也被她紮傷了嗓子,那種創傷,不可能耽擱太久,也無法自行包紮。警察便在附近診所醫院展開搜索,很快便鎖定了目标。
小瘦子也送進了醫院,有兩個嫌疑犯在,開車的那個,自然也無處可逃。
當地拐賣兒童非常的猖獗,但是因為這些人,有很固定的上線和下線組織成員沾親帶故,嚴密狡猾,因此警方介入了很長時間,甚至有便衣混入了關系網,卻一直沒能摸到販賣主線,長久以來無所進展。
沒想到他們竟猖獗到光天化日之下直接劫持的地步,更沒有想到,這一犯罪網的突破口,竟是來自于兩個垂死抵抗的孩子。
兩個被鐘二戳的人都沒有死,晚上了鐘二沒回去,帶着孩子找來的姑姑,不知道聽誰說的,找到了派出所,囫囵半片的知道有人要劫持孩子,就拉着值班的民警又哭又鬧。
“你們不能怪我家晨晨啊,她父親母親都死了,孩子活着已經不容易了,天殺的人販子,他們就都該死絕了!還想欺負我家的孩子,他們是活該——”
這件事,鐘二倒是有些經驗,那兩人沒死,她這具身體也未成年,多重保護傘下,她不會有事的。
但是姑姑不懂法,以為警察不讓鐘二回去,就是要拘留她,她自己哭還不算,把帶的倆崽崽也偷偷掐哭了,警察局裏唱上了大戲,外頭吃了晚飯閑出屁來的人,都蹲在派出所外頭聽牆角。
法盲,農村婦女,拍大腿,仰天嚎的撒潑方法,是最丢臉的,但是鐘二原本游離的神智卻在這女人撒潑裏回了魂,也跟着哭了起來。
她一哭,才從她衣服出來沒一會兒的白午,也跟着哭,三重奏變成了五重奏,個個哭的真情實意,最後成功把值班的女警,和回店裏又炒了菜送來的胖老板都給拐哭了。
別人是哭鐘二的境遇,鐘二卻在哭有人維護,現世的時候,她也曾經處在這種境遇中,卻哭的幾次昏厥,沒有人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
人就是這樣,小的時候摔了,要是沒有人看見沒有人扶,自己拍拍身上爬起來繼續玩。
長大了,我們不可能再因為摔跤而流淚哭泣,但是承受的各種苦楚,若是沒有人心疼也就罷了,獨自舔舐,硬守着它慢慢結痂。
可一旦這種苦楚,有人知了,有人為你心疼,那疼就瞬間鑽心了數倍,非要引得你痛呼哭泣,引得你驚天動地一番,才能消停。
小天使們也沒能幸免,被這一屋子抹眼淚的氣氛,成功給弄哭了一大片,屏幕上都是嗚嗚嗚,鐘二又收了一波打賞。
鐘二哭起來特別的可憐,她摟着白午,勾着脊背,縮在一角聳動肩膀,纖弱的像被狠狠虐待過的小動物。
“看看把我家孩子吓的……缺德八百輩子的玩意,為什麽不去死啊——”
姑姑見鐘二那個樣子,松開了值班的警察,朝着鐘二過去,将她的頭抱進懷裏,摸着頭不斷的摩挲。
一張本就愁苦的臉,哭起來簡直就是悲慘的官方寫照。
悲傷感動的情緒宣洩完,鐘二一家子,吃起了小老板帶過來的飯菜。
鐘二吃過後,好好的收了盤子,放回小電動車,給胖子又鞠了一躬,這一下鞠的真心實意,“謝謝老板,很晚了,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還未成年呢。”
胖子不是姑姑那樣什麽都不懂的婦女,聞言叼着煙眯了眯眼,伸出胖乎乎的手,按了按鐘二的頭,“你做的對,”胖子把煙頭吐了,看向昏昏暗暗的未知處,點了點頭,又說:“做的好。”
鐘二沒吭聲,見胖子騎着小電動車,慢慢消失在了已經寂靜下來的街道。
這世上,可能有僞裝成人皮的“魔鬼”,可到底,還是好人多。
鐘二攏了攏胖子留給她的衣服,進了派出所的屋子。
她沒有被關,也沒有被放,當天晚上一家人在派出所都沒休息好,第二天一早,鐘二借着上廁所的由頭,把事情和最終可能的結果仔仔細細的和姑姑說了。
“你放心吧,帶着孩子回家等着。”鐘二說:“把白午也帶回去。”
姑姑被鐘二那一套一套說的只會傻愣愣的點頭,她不懂這些,但是聽着鐘二說的,好像也都對,于是買了早餐之後,便準備帶着三個孩子回去。
一聽姑姑要走,派出所的都樂壞了,這樣胡攪蠻纏的他們怕死了,僅次于犯罪分子。
“我不走——”白午抱着鐘二的大腿,揪着她的衣襟,死活不松手。
小老板早上又過來了,一進屋就看到一家子人在門口拉鋸,他手裏拎着個女士的棉襖,遞給鐘二,雖然看起來大了不少,也不是新的,但是勝在幹淨。
白午不肯走,鐘二蹲下跟他講道理,但是一向聽話的小崽子,這會兒愣是油鹽不進了。
最後還是迫切想要讓姑姑走的派出所人員,提議讓白午留下了,畢竟這孩子小,一丁點也不鬧騰,要不是販賣人口的線扯出的太長太廣,人員還沒全部落網,鐘二又曾說,那些人知道她的家庭狀況,未免他們窮途末路打擊報複,所裏又實在是分不出人手去出外勤日夜蹲守,早就放孩子回去了。
且等這邊一收網,他們也要放人了,待不了多久的。
最後白午到底沒走,小老板拿回自己的衣服,便回飯店去了,鐘二跟白午兩個就在值班室待着,餓了還有人給買飯,倒也不覺得怎樣。
不過小天使們都對派出所一共就這麽兩個鳥人吐槽的很嚴重。
貓說午後:這作者到底是參考什麽年代的背景寫的?怎麽派出所破的像爛尾樓。
彼岸天光:這倒是好說,可誰來告訴我,為什麽派出所裏的警察,一個個,都跟随便捏的面團子一樣軟。
茶也喝了: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沒有一個明白人出來給個明白話嗎?
何人雲端起舞:扣留無辜未成年都幹出來了,有什麽好稀奇。
熙可熙:作者的寫作背景是架空哦。
瞇翳會:空的如此……銷魂蝕骨。
……
鐘二摟着白午,躺在值班室的床上睡回籠覺,擡頭看了小天使們的評論,也覺得這世界有一點扯。
你說他是七八十年代吧,并沒有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氛圍,可你要往前面套,它又實在是太落後。
不過無論世界什麽樣,對鐘二來說都沒有什麽影響她摸着白午的腦袋,只是擔心,白午的心理上會不會受什麽影響。
那種情況之下,不反抗是不可能的,她這兩天都在仔細的回想,白午有沒有親眼看到她傷人。
他是否親眼看到,和他只是聽來,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但白午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沒有出現被吓到的呆滞,也沒有高熱和睡覺驚厥。
鐘二和白午一直這麽不清不楚的在派出所裏呆着,第四天的時候,來了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男人。
他在值班室鐘二的對面坐了一會兒,盯着鐘二和白午看了半晌,問了幾個前些天警察問了800遍的問題,最後說道:“那兩個人沒有死,司機也抓住了,他們招認了多起劫持販賣人口案件。”
“你不用擔心,他們這輩子出不來了。”
中年男人走了之後,鐘二和白午被警察叔叔派車送回了家裏。
到此這件事算是了結,姑姑這些天也是一天好幾趟的派出所跑,鐘二開始還不讓她總來,來了也沒有什麽作用。
但姑姑總是忙完家裏就過來,說是一想到鐘二和白午在派出所,她就無論如何在家中也待不住。
這一份情,鐘二已經放在心上,一家人的生活回歸正軌,本以為耽誤了這麽多天,會影響到工作,胖子卻什麽都沒說,開工資的時候,耽誤的那些天一分都沒少。
如此這般,日子又跟上了潤滑劑一樣,飛速的運轉起來。
轉眼年關将至大雪封山,家中的木材堆滿了倉房,鐘二不許白午在跟她去店裏,而是讓他在家裏溫習幼小銜接的知識。
姑姑帶來的兩個小不點,也每天都弄了紙和筆,跟白午一樣,趴在凳子搭成的小桌子上,亂寫亂畫。
第二次開工資,鐘二給了姑姑300元,要她看着買家用和年貨。
剩下的留作開春送白午去上學,置辦東西什麽的已經足夠。
一家人過得有滋有味,姑姑是把過日子的好手,又能買到便宜的東西,日用又非常的節省,300元只花了一半,年貨就已經置辦齊全。
小飯店越是年節的時候,越是忙碌,大年三十,胖老板總算早早關了店,騎着小電動車,将鐘二送上了小路才折回。
鐘二一下車,兩個小狗子便粘上來,她從盛菜的袋子裏捏出兩塊護心皮,一個狗子給了一塊,這兩個小東西足足跟了她有一裏才回去。
今天鐘二提着很多菜,不僅是剩菜,還有胖老板專門給炒的,要他們年夜吃的菜。
只是鐘二回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大冬天的幾個小崽子,竟沒有在屋子裏,而是都在窗下站着,而屋子裏發出的聲音,鐘二走近一聽,便頓時僵住。
是女人的呻吟和低泣,這女人的聲音她十分的熟悉,正是整和她說話的姑姑。
鐘二瞬間以為家裏面遭了壞人,朝着小崽子們招手,他們便離開的窗口,奔着鐘二來了。
鐘二把吃食遞給白午,要他領着弟弟站着這裏不許動,自己則是摸了一個濕沉的木棒子,慢慢走到門口,緩緩的打開門,廚房和房間門大敞着,一個壯碩的男人手薅着身下女人的頭發,将她抵在炕沿的邊上,正在快速的聳動腰身。
鐘二悄無聲息的從門進去,快步走到屋子裏,腳步和手中的棍子同時到達交疊的兩人身邊,鐘二選的棍子粗,快步走來沖力又猛,因此男人只吭了一聲,便癱倒到地上。
姑姑驟然回頭,滿臉淚痕,臉上還有顯而易見的巴掌印,她趕緊提起了褲子,鐘二則是再次掄起了棍子,朝着地上男人的頭上狠狠砸過去。
“不要——”姑姑褲袋系到一半,趕緊駕住了鐘二的棍子,鐘二眼中的紅慢慢退了一些,疑惑的僵硬着看着姑姑。
“他是你姑父——”姑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跪在地上趕緊抓着還大刺刺挺鳥男人褲子,拽上來。
鐘二眨巴了幾下眼,臉色“唰”的紅透,扔了棍子就跑了出去,跑到院子中間,她又拐回來,抱起白午就朝着大門跑去。
小天使們已經笑傻了,大冬天,鐘二覺得刮在臉上的風都是熱的。
愛國的阿林:我的天啊,上去就是幹,直播員是在是太猛了……
一只麋鹿:不怪直播員,這大白天的就幹這種事,孩子都在外頭凍着,擱誰誰不以為是壞蛋啊?
哎喂:對啊,一擊即中,瞬間無還手之力,再補一下讓他終身無還手之力,這是直播員的套路,沒毛病啊。
茶也喝了:2333剛才系統卡了,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只老鳥,我現在在洗眼睛。
江一若:別提了,咦惹!
雞仔:身為純爺們的我,表示嫌棄——
玉水天風:(*/ω\*),直播員害羞就害羞,跑就跑,抱我們奶己幹什麽?
花季雨季:鎮定情緒吧。
……
鐘二确實是抱着白午鎮定情緒的,她抱着白午到後面的小山坡上,一張臉紅的猴屁股似的,白午手裏還拎着一堆吃的,他不知道鐘二現在這個表情叫羞憤欲死,他只知道二柱子臉這樣紅,姑姑就說他生病發燒了。
“姐姐,你發燒了?回家吃藥吧。”
鐘二平複了一下急速奔跑的呼吸,伸手碰了碰白午的臉蛋,冰冰涼的估計是在外頭凍的。
她把自己的臉貼在白午的臉上,蹭了蹭,溫柔道:“不用,姐就是有點熱,你臉蛋涼,給姐冰冰就行。”
“哦。”白午乖乖的貼着鐘二的臉,隔了一會兒自動換了個方向,鐘二笑了起來,呼出一口氣,摸着懷裏小人的後腦勺。
“姐……”白午叫鐘二。
“嗯?”鐘二疑惑嗯了一聲。
“我手也涼,比臉涼,就是髒,你要冰嗎?”
“髒?”鐘二拿下他手上的塑料袋,翻着看了下,“不髒……哦!”
鐘二掐了下他鼻子,“你又尿尿沒洗手——”
說完之後,兩個人都咯咯咯笑了起來,小天使們看着姐弟倆之間和諧濃厚的親情,都有隐隐的擔憂,生怕最後養着養着兩人拜把子。但是奶己又太好吸了,她們舍不得他長大。
最後鐘二還是用白午的小髒手冰了臉,等到身上臊勁兒徹底下去,她才拉着白午,拎着菜朝回走。
走到大門口,鐘二的腳步就有些磨蹭,她從來沒聽姑姑說起過姑父,只是有一次姑姑喝了一罐啤酒,才含含糊糊的說是過不了了,才跑出來。
但無論如何,這大過年的姑父過來,她連面都沒朝,上去就結結實實的招待了一棍子,還是在那種尴尬致死的情況下,這特麽的哪還能好意思見面……
鐘二在大門口磨蹭了半天,最後還是怕白午實在太冷,這才朝屋門口走。
走到屋門口,鐘二聽着屋子裏隐隐約約的傳來男人的咒罵聲,起初她沒在意,還想笑來着,畢竟誰這麽當頭挨了一悶棍,還是在幹那事兒的時候,心情都不會好,她到底是小輩當面罵她也聽着。
可是随之而來巴掌聲,就讓鐘二皺起了眉。
“啪——叫你跑!你個欠艹的騷蹄子,”
女子壓抑的痛呼聲傳來,接着又是一記巴掌:“啪!我找了一圈親戚都打聽不到,嘶!你他媽的輕點——”
“哼,沒想到你躲到你死鬼哥哥這裏來了。”男人哼笑十分放肆,“他死的時候你都沒來,倒是舔臉來糊弄小孩子……”
“我沒來,還不是因為……啊!”
“因為什麽?因為你自己賤!誰叫你和隔壁村老毛頭說話了?他走路都拉不動跨了,你騷上天也沒用……”
“哐當!”一聲,鐘二終于聽不下去,踹開了門。
屋子裏的兩個人皆是一愣,姑姑看見鐘二進來,慌忙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前額的頭發散亂的垂着。
這個一嘴大糞的姑父,聽到鐘二踹門,先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畢竟剛才那一下子,可是真的狠。
但是等他看到鐘二的弱質纖纖的模樣,眼中那一點顧忌頓時消散,哼笑一聲,盤腿朝向鐘二方向,坐自家炕頭一樣惬意,抖擻着一只腿,嬉皮笑臉道:“這是晨晨吧,長成大姑娘了,小時候,哈哈哈哈,你光屁股我還抱過你呢。”
鐘二在門口的膈應變成了此刻的反胃,男人一看鐘二繃着臉,臉色也下沉了,“怎麽着,不歡迎啊,這麽多年沒見,大過年的上來就給姑父來一棍子,你真是長能耐了哈哈哈……”
屋子裏只有男人一個人的尬笑,鐘二本來準備好的道歉話,連皮帶核的咽回肚子。
她回手招呼三個小崽子,“進來,這麽冷都站外頭幹什麽……”
男人收了笑,看着鐘二的臉色的不太好,鐘二臉色更不好,她那種不祥的操蛋預感,又出來了。
并且她還注意到,二柱子和大柱子路過自己親爹的時候,都是繞着走的,那個幹巴巴站着的男人想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兒子,吓的二柱子一縮脖子,站在那裏不會動了。
鐘二有那麽瞬間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很顯然,這倆孩子傻,不是他們媽媽打的,有可能是他們爸爸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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