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簡直不敢想!
姐弟兩個回到家裏,白午的小臉蛋一直繃着,鐘二也是心緒複雜,這個英雄救美劇情算是過去了,但是兩只小不點,坐在同桌,上學整天黏在一塊兒的話,女主那麽可愛,保不齊就要搞個日久生情。
鐘二将白午放在家裏,去接大柱子和二柱子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一路上想這些事情,想的幾乎要頭禿。
要是白午真的給她搞個早戀,鐘二感覺自己大概是要瘋的。
她尋思着晚間的時候,白午要是再想跟她一起睡,她好好的跟白午聊一聊,最好是把白午給聊的請求老師分座位,不要跟俞萌坐在一起。
洗澡的時候鐘二照着鏡子看,越看越糟心,想想女主那一頭天然的波浪卷發,再看看自己五塊錢街角新啃出來的五號頭……
還有她眼看着都要十七了,胸前這兩個為什麽還沒有蘇醒?
鐘二把鏡子用水給抹花了,彎着腰将臉埋進洗手池裏的冷水,她又年紀大,按照她現世比例長,長到最後胸前頂多也是兩死面饅頭,鐘二有種十分濃重的危機感。
她今天房間門就一直沒關,邊洗澡邊豎着耳朵聽着,等着小崽子來黏她,連吹頭發怕聽不見人進來,都開的小風。
結果等到完事了出來,房間裏并沒有小崽崽,門也沒有被開過的痕跡,還是她留着一條縫隙的角度。
鐘二坐在床邊上,盯着門縫想了一會兒,蹑手蹑腳的推開門,貼牆邊兒溜過走廊,然後打開了孩子們房間的門。
屋子裏只有一盞小夜燈,三個小崽子看樣子都睡着了,白午還是靠着牆卷成一個卷,清瘦的脊背将睡衣都弓出一道讓人心疼的弧度。
鐘二悄悄走進去,把白午被大柱子搶走的被拽下來,又輕輕的蓋到白午的身上,給大柱子和二柱子也蓋了被子,轉身正要走,一回頭險些叫出來,好在她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午正坐在床上看着她,昏暗的夜燈下,那雙黑沉沉的眼,看的鐘二一晃神。
“姐。”白午輕輕的叫了一聲。
鐘二等着他開口央求一起睡,結果白午只是沉默的看着鐘二,沒有再說什麽。
“快睡吧。”鐘二壓低聲音催促,自己則是慢騰騰的朝着門口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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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的手抓住門把手,聽見窸窸窣窣躺下的聲音,鐘二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到白午的床邊上,抓着倆小腳丫,将人給拖到床邊上,然後連人帶被子給抱起來就走。
“姐今晚想和你一起睡。”鐘二坦言。
白午小手攬上鐘二的脖子,下巴擱在鐘二的肩膀處,一雙眼彎成了月牙。
鐘二将小人兒半夜三更的給抱過來,但是先前設想的一切話卻都哽在喉嚨,只是伸手鼓搗着白午的頭發和耳朵,時不時捏捏白午的小臉蛋,一直将白午鼓搗睡着了,也沒有開口。
小天使當然知道她怎麽回事,見此都恨鐵不成鋼的留言。
一只麋鹿:你有本事偷孩子,你有本事說話啊!
水玉水玉:對哦,你就直接說,不許個那個小姑娘一桌,你不喜歡,不就得了。
水吉:白午那麽聽話,肯定會照做的。
鴻崖:我覺得說這種話不好,我小時候,就是因為聽大人的話,不跟一個同學玩,但是那同學并沒有錯,小孩子能有什麽錯,只是她媽媽不正經,導致她被人排斥,這樣毫無理由的就要求孩子這樣那樣,是不對的,我到現在都在後悔,沒有和那個同學玩,她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孩子。
……
鐘二看了看直播屏幕,又看了看睡熟的餘己,她其實也覺得,僅僅憑着自己的原因,就阻止白午去和誰來往,這樣不對,要是白午聽了她的話,不肯跟俞萌坐在一起了,會不會讓俞萌更加受到班裏人的排斥?
孩子的心靈堅強也脆弱,他們能一遍又一遍的對你表示好感,單純又執着,也可能因為一個眼神一個态度,就留下終生的陰影。
鐘二自己就有很多不好的回憶,要是因為這種事情留下陰影了……再說俞萌還那麽可愛。
想來想去的,也想不出個萬全之法,要是轉學,且不說白午才在這個學校對老師同學熟悉沒多久,總是換地方,就算他學習不會落下,對他心裏肯定有影響的,陌生的環境,對于本身就不安的孩子,是一種折磨。
而按照劇情的倔強程度,估計男主在女主就在,男主轉學,女主跟着轉學,多正常。
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鐘二成長中的所有不好,都一星半點不肯讓白午嘗試,俞萌那麽可愛的小女孩子,雖然是情敵,但是情敵還這麽小,就……再等等吧。
鐘二除了閑在家裏,時不時和文英出去吃個飯,不是所有場合都能穿碎花裙子,文英到底是給她買了衣裳和小裙子,還給她一家子都買了,連姑姑都沒落下。
不是鐘二張羅着占便宜,是文英主動的,小孩子的衣服沒有在很貴的地方,孩子長的快,整天淘氣,也穿不出好的,但是也不算便宜,鐘二報尺碼,東西都是文英挑的,連價都是他砍的。
鐘二對這個金主的芥蒂基本已經沒了,每次和文英出去,都像會面老朋友,兩人天生的氣場和,鐘二除了文英每個月給的,額外花他的錢就不怎麽好意思,特別是他傻呵呵的,一出門,錢包都直接扔給鐘二了。
別人真心待我,我當回以真心。
鐘二每次和文英出去,知道有一些西餐或者是麻煩的吃食,即便是文英喜歡,也不耐煩去弄,這時候鐘二就幫他,扒蝦切牛排摳螃蟹肉挑魚刺,文英每次逼裝的都特別緊,鐘二忙活,他就等着吃。
時常是一頓飯下來,鐘二都在忙活,反正這些東西她吃不飽,等到完事兒,文英會帶她去吃別的。
但是旁人不這麽看,和文英一起吃飯的都是富家公子,誰旁邊還不帶小情兒,那些打扮的美美的,只會坐在旁邊嬌笑的,跟鐘二這種實用的一比,少爺們心裏就有點微妙了。
再加上人靠衣裝馬靠鞍,鐘二穿的好,生的又不算差屬于耐看的類型,淡淡的妝容,配上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蛋兒,和只扒個蝦,被蝦殼子刮一下,就通紅的手背,哪個才是極品,這些總出來玩的少爺,并不瞎。
看了這樣的天然小美人,再看自己身邊畫的看不出原本模樣的錐子臉,就索然無味。
“文少是在哪裏找到的小美人,”對面一個男人意味深長的盯着鐘二一截白嫩的脖子,看手就知道,她的皮膚十分容易落印子。
幾乎能想象出這脖子,只要上手掐一把,大力的親一口,就會落下怎麽樣誇張的痕跡。
文英最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這些人都是他霸總爸爸逼着他見,逼着他應酬,他手裏的三條大黃二黃和小黃,都在霸總爸爸的手裏捏着,他不得不見!
本來就不耐煩,文英聞言毫無起伏道:“勞務市場。”
“哦?她本來是保姆?”
另一個男人聞言眼睛都亮了,他最是喜歡讓女人扮成各種樣子,在工作中給他玩。
文英知道他的喜好,一見他這眼神,頓時就炸了,“她孩子都十幾歲了,歲數能當你媽了,你想什麽呢?她就是我的保姆,不然為什麽一直伺候我!”
文英語氣十分不好,他嫌少會跟誰像跟鐘二這麽放得開,已經徹底将鐘二當成朋友,朋友被這幫人用這種語氣說,這種眼神看,他當然十分的不快。
對面人都是一愣,不知道這怎麽好好的人突然就火了,他們雖然同是富家子弟,但是和文家是絕對比不了的。
因此就算有怒意,也是強壓着,敢怒不敢言,還打哈哈道:“那看着可真不像,哈哈哈。”
“來來來,喝酒……”
“喝個屁!”文英是山溝子野大的,他媽媽沒死的時候,對他放養的厲害,他的脾氣十分暴燥,椅背被拉的刺啦一聲,站起來拉着鐘二就走了。
鐘二對于這種事情,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并且她也壓根就沒看出來那兩個人對她有什麽臆想,在鐘二的認知裏,從來不覺得自己這模樣還能算極品,她覺得自己這長不開的樣子,頂多算奇葩。
小天使們卻是看出來了,她們其實一直也覺得直播員的樣子,雖然不打眼,但是細看的,是怎麽看怎麽舒服的。
京墨:帶錐子臉來的那兩個男的,看直播員的眼神都藍了。
旗木君:以前真沒覺得直播員怎麽樣,前兩世用的都是大美人兒的殼子,但是今天我見有人垂涎她,才仔細看了看,真是耐看型。
Vicky:說她清湯寡水吧,偏偏一碰就嫣紅一片。
柯克蘭小姐:我早就覺得她特別性感,另類的性感,一哭起來,女孩子看着都心潮澎湃。
維常之:己己趕緊長大,你姐姐看上去也很搶手!
……
文英上車就脫了西裝,也不管鐘二是不是在旁邊,嘁哩喀喳的就換了運動服,然後帶着鐘二去吃面了。
兩人啃骨頭吃面,鐘二禿嚕了幾口,突然擡頭道:“剛才你挺有霸道總裁的氣勢!”她說着還沖文英豎了豎大拇指。
文英剛才那冷着臉甩下一桌子人拉着她走的模樣,真的很霸道總裁了。
“滾蛋……”文英吸溜着面,含糊道:“要不是大黃二黃和小黃,誰特麽跟這幫一起吃飯?我對面那女的,臉上的粉一笑都往下掉!”
“哈哈哈哈哈……咳咳……”鐘二嗆了下,“她估計一早上新刮的大白,還沒幹,就出汗出潮了。”
兩個沙雕快樂的哈哈哈一通,文英将鐘二送到了小區樓下,鐘二下車直奔鎖在樓道裏面的小自行車,接崽崽的時間到了。
她還穿着那一身很貴的衣服,吃面的時候,害怕沾上面汁,跟店家要的一次性塑料圍裙,現在來不及換了,就直接穿着這一身,去接小崽崽們。
文英是打算開車幫她的,但是鐘二堅決不許,白午雖然還小,但是她絕對不能給白午留下她傍大款的印象,那她要冤枉死了。
因為時間有點趕,鐘二吭哧吭哧騎的非常快,到學校門口,她下車的時候,臉上粉嘟嘟,額頭汗津津。
好巧不巧,剛才吃飯的時候,觊觎鐘二的一個二世祖,也因為今天爸爸沒時間,來接他的敗家弟弟……
原本不耐煩的坐在車裏按着喇叭,搖下車窗,正要張口去罵他前面一個騎電瓶車的,沒想到浮光掠影的朝着人群中一撇,就看到文家少爺的妞兒推着個自行車擠在人流裏,正朝着學校裏張望。
不是他眼睛尖,是鐘二實在太好認了,連衣服都沒換,這會兒因為騎自行車臉頰粉嘟嘟的,看着人心裏癢癢的不行。
這二世祖姓金,在藍石家中也算有些幹貨,平時玩的也比較開,但是什麽款的都嘗過,就是沒嘗過這種野果子,越看鐘二那汗津津的樣子心裏越難耐,他們二世祖之間,交換個妞兒玩玩,不是什麽稀奇事兒。
他倒是沒打算去和文少交換,偷偷的玩才有趣味。
于是鐘二這天被尾随了,她帶着白午慢悠悠的騎,有個小轎車,就慢悠悠的跟着,還是白午先發現的,他發現之後,很小聲的和鐘二說了,鐘二回頭看了一眼,她并不認識這個車,車窗黑乎乎的,她也看不到開車的是誰。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劇情裏男主童年是沒有危機的,商業對手也是在成為霸總之後。
只要不是對白午不利,鐘二就不害怕,她捏下剎車,自行車停住,那車也就停住了。
鐘二又蹬了兩下,将自行車停在車邊上,敲了敲窗戶,車窗降下來,一個看上去十分放蕩不羁的笑迎上來。
這是要幹什麽,意圖就太明顯了,但是小天使們是第一次見到不長眼睛想要泡直播員的,紛紛興奮起來。
玉水天風:你說他要是知道這個弱質纖纖的小美人兒,家裏醬缸腌着兩個人腦袋,他還敢笑的這麽騷嗎?
Yan:這男的一看就是褲腰比老太太牙套還松,雖然長的勉強,但是膈應人。
花季雨季:直播員還沒被撩過,看樣子有點懵。
……
鐘二确實有點懵,她仔細看了男人兩眼,恍然大悟,這是剛才飯桌上那個。
“有事嗎?”鐘二疑惑的問。
男人沒說話,吹了一聲口哨,從車裏遞了一張名片給她,視線恨不能将她當街給扒了,刮了好幾遍,才說道:“碧水酒店,3142房,來找我啊……”
男人說完,又看了看鐘二的二手自行車,以及她身後的白午,又加了一句,“伺候小爺舒服了,不會比文少給你的少。”
鐘二有些微紅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下去,她聽到酒店和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了怎麽回事兒,側頭看到身後還坐着白午,恨不得把男人的嘴給撕了。
男人說完還朝鐘二飛了個吻,正要搖上車窗,鐘二卻朝着他伸手,“哎,你等會。”
鐘二将車子支上,将白午抱下來,直接擱在路邊的綠化帶,命他面朝大樹,不許轉過來。
然後走回車子的邊上,蹲下在馬路牙子上摳,這一片的馬路都不怎麽好了,說修一直都沒修,路牙也松動了不少,鐘二氣的整個人直哆嗦,男人的車在馬路上停的當不當正不正,旁邊店鋪停車位有車要出來,被他給堵住了。
但是他在藍石橫慣了,他爸交警大隊還有人,根本也不管,就饒有興趣的看着鐘二撅着小屁股,對着他晃來晃去。
雖然是知道在直播屏幕上說話,開車的男人也聽不見看不見,但是小天使們還是在留言勸他。
燼殇無涯:敢當着直播員心肝寶貝兒的面提那種話,還不趕緊走,一會兒腦袋打放屁了。
123木頭人:媽呀媽呀,直播員在那幹什麽呢——
愛國的阿林:拆馬路牙子。我怎麽有種莫名的興奮?
張小邪:我也是唉,我爸媽都愛武林風,兩個爺們打仗,肌肉沖撞,我覺得那沒勁透了,我最喜歡看小綿羊反殺大灰狼!
狼藉:唉媽媽媽媽,摳下來了。
……
鐘二抓着磚頭,回身的時候一點都沒耽擱,直接照着男人的擋風玻璃就是誇嚓一磚頭。
被堵着車半天的男人正窩火呢,看到鐘二這一下,直接叫好叫出聲。
二世祖被鐘二這一下砸傻了,看到擋風玻璃上的蛛網碎裂痕跡逐漸擴大,愣神的功夫,鐘二抓着磚頭,照着原位又來了一下。
一下一下,她小小的身體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二世祖反應過來,唉唉的叫兩聲,見鐘二這會兒不光臉紅,連眼睛都紅了,有點打怵。
幹架這種事,不看身高體型,主要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二世祖一手擡起來擋着碎玻璃,一手趕緊挂擋然後扶方向盤踩油門,車子就開了出去。
鐘二尤不解氣,直接打人的話,她負不起責任,也害怕打不過,再說因為撩騷就傷人,不至于。
但是她手裏摳下來的磚頭,又對着車尾掄過去,這一家勁兒也不小,車後面玻璃也被打出了蛛網。
二世祖嘴上祖宗十八代的甩着,開着車跑了,倒不是他真的怕的鐘二一個小妞子,旁邊那麽多的人圍觀,他還占道半天,他要是敢下車跟個女的動手,保準要被群情激奮的圍觀群衆的給群毆了。
況且這女人是誰?是文少的情兒,他想偷偷的搞一次,這才直接給房間號,以為她窮,跟文少在一起那麽獻殷勤,是個識時務的。
沒想到竟然是個這麽虎的娘們兒——
“操!”二世祖砸了下方向盤,車前面呼呼漏風,想想那個小妞子拿磚頭子都費勁的細胳膊,怎麽就這麽虎!
最特麽憋屈的是,今天拿磚頭別說是砸在他車上,就是砸在他腦袋上,這個虧他也得吃了,要是讓文少知道,他想搞他的妞兒,再捅到他爸那,他被他爸揍一頓,能去半條命。
鐘二也是拿準了這孫子不敢再找她麻煩,文英可是男配,霸總劇情裏面的男配,那個不是家裏錢權頂天,偏偏和男主作對,最後被男主搞垮?
文家除了她的小霸總,沒人能撼動,這些上不去臺面的小蝦米,還是要給文英舔腳。
鐘二最忌諱在白午面前毀掉她“純潔”的形象,回頭看一眼,白午還老老實實的對着樹,趕緊把馬路牙子給安回去,騎着自行車帶她小心肝兒回家了。
小天使們不嫌事大,尤不過瘾。
章軒:這就完事了啊,我爆米花才打開——
江一若:直播員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直接砸人腦殼。
夏時雨:砸腦殼,他也得忍着,讓文英知道了,那蔥爆的脾氣,還不直接找他老子。
好好學習:對哦,還有文英這個大腿,但是直播員小小的一只,脾氣還真暴躁。
……
鐘二脾氣确實是暴躁,特別是在她的寶貝兒面前毀她的形象,簡直不能忍。
回程的時候白午還是乖乖的坐在後座,鐘二又十分的後悔,剛才不應該那樣,應該趕緊帶白午走,她這麽暴躁,要是白午和她學了去欺負別人,怎麽辦呢。
太沖動了——
但是太氣了,她就剩這點偉大的形象能在白午那拿來說事兒,要是讓白午小小的就認為她傍大款,那怎麽行!
但她想要解釋吧,對着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解釋什麽?
想了半天,鐘二才開口,“姐錯了,”鐘二說:“姐不應該打架的,你可不能跟姐學,打架不是好事兒,那是野蠻人才會幹的事兒。”
“姐以後也不打架,你也不許打,知道嗎?”鐘二邊騎車,邊循循善誘,她就算再小心翼翼規避自認為不應該帶給孩子的影響,到底也沒養過孩子。
且就算真的生養過的母親,也沒法保證在教育的過程中不出岔子。
“我知道了。”白午抱着鐘二的腰,乖乖道。
鐘二欣慰的點頭,但是隔了一會兒,白午又問道:“如果挨打的話,也不能還手嗎?”
鐘二下意識的想說當然不能幹挨揍,但想了想,這麽說又不全面。
于是這天晚上,鐘二給白午好好的科普了一下關于打架。
比如什麽行為容易挨揍,一旦挨揍,能打過的情況下不能動哪些容易害人一生的致命處,打不過又怎麽護住自己的致命處。
怎麽及時的求助,以及什麽情況下不能不出聲死扛,和發出哪種聲音會引起施虐者的興奮,哪種聲音會讓他們覺得索然無味。
這些都是鐘二在曾經受虐時候總結出來的幹貨,一晚上的時間,都告訴了白午。
男孩子打架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打也要打的有技巧,不能造成他人一生無法挽回的重傷,同時也要保護自己不受這樣的重傷。
白午聽的認真,他枕在姐姐軟軟的胳膊上,覺得姐姐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曾經用這雙瘦弱的胳膊,給他硬撐出了一條活路,又知道怎樣趨利避害。
小天使們聽的也認真,但是同時,她們又心疼鐘二,哪有好好的女孩子知道這些,要不是曾經深受其害,又怎麽知道如何規避其害。
大晚上的姐弟倆越聊越精神,鐘二聊着聊着,就有點跑偏,她好幾天前還勸自己先放着的那點事兒,在這靜谧的夜裏,面對白午一雙盛滿破碎星辰的眼裏,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和……和同桌相處的怎麽樣啊?”鐘二有些羞恥,往被子裏縮了縮,蒙住了嘴,含糊的問道。
白午本來特別高興,聽鐘二這麽一問,瞬間情緒就有點不對,他和同桌之間,早已經劃好了楚河漢界。
那個卷毛總是打聽他姐姐,今天還說親自做了小餅幹,要他帶給姐姐,現在還在他的書包裏靜靜躺着,想喂狗沒來得及。
鐘二本來就心虛,白午一沉默,她緊張的手心兒都濕了,主要是她實在太在意白午,這小不點,可是她兩輩子的心肝寶貝兒,她不可能因為他變小了,就不愛他了。
“挺好的。”白午過了一會兒,才回話,并且下地去客廳,從書包裏翻出了用絲帶小盒子系着的小餅幹,拿給鐘二。
“這是她……”
“她還給你做小餅幹了!”鐘二差點酸的昏過去,一把搶過了小盒子,粗魯的上手拽絲帶,結果勁頭太大了,拽的又不對,直接給拽成了死結。
白午到嘴邊的“給你的”不知道處于什麽原因,動了好幾次的嘴唇都沒說出來。
鐘二打不開索性用牙咬,将小盒子打開了,本來想要嗤笑一下情敵的手藝,結果一看,都是彩色的小花花餅幹,可愛極了。
鐘二舔了舔嘴唇,拿出一個放嘴裏,再度想要嗤笑一下情敵的手藝,結果被濃郁的甜香給噎的沒能說出什麽。
“還挺好吃的……”鐘二悻悻,一個接一個咔吧咔吧的嚼着。
邊吃邊看着白午的臉色,發現小不點好像很心疼,緊緊的盯着她。
這他媽的是心疼嗎?她要是不問的話,他是不是打算偷偷的吃了,還是不是打算給人家小姑娘回禮?
一來二去的——簡直不敢想!
鐘二吃不出餅幹香甜了,滿嘴都是山西陳醋味兒,一生氣,把小盒子拿起來,嘩啦啦都倒嘴裏了,鼓着腮幫子,看着白午咔嚓咔嚓嚼,噎着了也不管,梗着脖子往下咽。
白午見姐姐這麽喜歡那個卷毛做的小餅幹,氣的小胸脯忽閃忽閃,眼淚汪汪,一轉身,鑽進被子裏不理人了。
鐘二把餅幹咽了,心裏賊不是滋味,想着自己這是不是太過了,人家小朋友之間純潔的友誼,被她這麽給咔嚓了,有點太不人道。
鐘二喝了水,漱了口,泛着胃酸爬到床上,湊近小不點去哄他。
“姐不是故意的……”鐘二說:“姐就是餓了。”
白午剛要翻身,又聽鐘二說:“這樣,明天姐給你做好吃的帶着,到學校你們分着吃哈。”小孩子嘛,你吃了我的好吃的,我再吃了你好吃的,友誼就穩固了。
白午聞言眼淚差點氣掉出來。姐姐不光喜歡卷毛的小餅幹,還要給她做好吃的——
于是他憂傷的卷成了一個卷,鐘二勾了兩下他的腰,他都沒轉過來。
“那睡覺吧。”鐘二爬到白午的跟前,照着他的臉蛋親了親,帶着餅幹味的吻,刺激的白午卷的更緊了。
鐘二看着白午也開始憂郁了,她就吃了女主送的小餅幹,白午就這麽在意,那以後……不敢想。
滿懷心事的睡着了,一晚上全是胡鄒八咧的夢,夢見白午和女主雙宿雙飛,自己騎着自行車在後面怎麽攆也攆不上,白午嫌棄她老,不肯和她好,她用養育之恩求一個吻,白午都不給,鐘二在夢裏哭成了傻逼。
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一晚上騎自行車累的腰酸背疼,還要拖着疲憊的身體,給搶了她男人的小情敵做好吃的,鐘二別提多麽心酸了。
白午也繃着小臉,特別是在鐘二遞給他便當盒子的時候,黑沉沉的眼睛,能把鐘二吸進去。
不過疲憊又心酸的鐘二,把白午這眼神解讀為還在生她的氣,于是她半跪着,捧着白午的小臉親了好幾口,哄道:“到學校別忘了拿給她吃哈,”吃了她就跟你好了,鐘二做的是炸牛奶,女孩子最喜歡了。
白午本來都被鐘二的親吻攻勢給軟化的嘴角露出笑意了,沒想到下一句竟然還是叮囑他給那卷毛帶吃的,小臉更沉了,悶悶的轉頭背上書包,一路上都沒跟鐘二說話。
姐弟倆的這種低氣壓,一直維持到晚上放學,愁的鐘二險些白了頭發,問了一嘴給沒給俞萌分好吃的,白午悶悶的點頭,吃飯都少吃了一碗!
小天使們對于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像鐘二當局者迷,有一點看明白都在讨論着。
咦:咋回事,這倆人的氣氛,難道就因為一個小卷毛?
琉璃月光:女主這還沒發育呢,殺傷力就這麽大……
杜撰:這倆人明顯都是誤會了彼此喜歡女主。
太月:是這樣嗎?雖然我也這麽想了一下,但是看你的名字,有點不可信啊。
霖中月:杜撰的話,emmmm……
……
鐘二苦惱的一天都沒吃下什麽東西,看了直播屏幕也是本來有點懷疑,被杜撰一說反倒不信了。
這樣不行,孩子還那麽小,鐘二舍不得他這樣,自己蹲在廁所唉聲嘆氣了一陣子,心一橫,要是白午真的那麽喜歡和那俞萌來往,她就先不管了——
相通了,鐘二就将俞萌這個話題自動回避,晚上的時候将白午有抱到自己的床上,姐弟兩人笑鬧了一會兒,就冰釋前嫌,相擁而眠了。
鐘二蹭着白午的發頂,感受懷裏軟軟的小不點,一顆碎掉的老母雞心髒,又在這靜谧而溫馨的午夜,強悍的自動黏合了。
自那之後鐘二時不時操碎的心,很快就又在白午的柔軟和依賴中黏合,日子裏悄然滑過,轉眼便是兩年春秋冬夏。
白午大了一些,性格也活潑了很多,鐘二不需要再接送,他自己弄了滑板,每天上學放學,和一幫小子滑着滑板在人行道上飛馳而過,校服的拉鎖總是不拉,飛起來的衣擺帶起的風,張揚着濃郁的青春與青澀。
他在一年前,就已經從小學跳到了中學,離開了沙雕的小學,中學重點班級,就是看着成績說話的地方了。
白午成績好,即便是長的比初一的男生要小了那麽一點,但隐隐有種班級老大的意思,每天身後不光是上廁所還是踢球,都呼啦呼啦跟着一幫。
這些都是白午班主任,在學校開家長會的時候和鐘二說的,鐘二現在從一種擔憂小不點早戀的憂愁裏,又增加了另一種憂愁。
長大了的男孩子,不能再半夜把人抱了摟着睡,白午上學早放學晚,鐘二能好好和白午說會兒話的時間急劇減少,要是白午晚上再補個課,或者去和人踢球瘋玩,鐘二就只能在他回家從玄關到浴室這點時間,抽空和他說話。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俞萌沒有那麽聰明,這會兒還在小學掙紮,沒有再和白午一個班級的可能了。
但白午每天那麽忙,鐘二老母雞的心碎了又黏合,黏合了又碎,小天使們充分理解她,每次見她攆在白午的屁股後和白午沒話找話,白午是是是啊啊啊的答應,都想笑又心疼。
偶爾趕上周六周日,白午會用最快的速度寫完作業,然後和一幫半大小子約出去玩滑板,鐘二不能在他寫作業的時候打攪他,只能捧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心,給他将愛吃的芒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給他将牛奶溫到冷熱适宜端到他面前,放在他手邊。
這天周六,早上鐘二從起來開始,就跟個癡漢似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實際眼睛就沒離開過客廳裏寫作業白午的身上,一會兒悄悄的送點小零食,一會兒給倒杯水。
小天使們簡直對直播員這樣子沒眼看,鐘二不是個變态,她對白午恪守姐弟禮儀,從兩年前,連額頭的親吻都掐斷了,但是看着愛人一點點的長大,這種滋味太美妙,她心中滿溢的情愫,時不時朝外頭冒一點點,就能噎的旁觀的小天使們一個跟頭。
峽谷的長腿猛男:十八歲才能吃,現在才十三,真替直播員悲傷。
隼轶:還好劇情無聊的時候可以快進,要不然等直播員吃到己己,我們都老了。
兩點水阿水:對啊對啊,晉江新出來的時光快進,真是不錯。
見歡:可以全心全意的喜歡一個人,等着他長大,我只是看着,就覺得羨慕。
茶也喝了:喜憂參半吧,你沒看她巴巴想說兩句話,白午卻風風火火跑沒影的時候,那心碎的多清脆。
……
鐘二今天也沒能和心肝兒說上幾句話,他去和同學郊游,她還要上趕着給塞錢,白午得了什麽競賽的獎,有獎金第一時間都給鐘二,但是從來不跟鐘二要錢,得鐘二硬塞。
這才中午,白午走了她在家裏待着鬧心,便準備上街溜溜,結果推着小電動才上路,就被一個黑車給攔住了去路。
一個渾身黑乎乎的大漢下來,對着鐘二推了推墨鏡,鐘二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董事長希望和你談談。”黑衣大漢冷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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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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