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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月胎兒正在不斷地聚集靈力,為出生做準備,但胎兒不懂靈力控制,大概你的寶寶是個急性子,不知道怎麽做就亂來,害得你跟也着受苦。”

童蒙耷拉着眉眼,“嚴重嗎蘭醫師?”

“普遍情況,你稍微嚴重一些,不過能控制,沒大礙。”

說着,童蒙只覺得有股靈力緩緩進入體內,逐漸将亂七八糟的氣流理順,不久後,腹部的脹痛緩解,胎兒也不再拳打腳踢,而是輕輕地揮小手小腳,就像跟他打招呼似的,好可愛。

幾日來的不适和疲憊減緩,身體很輕松,尤其是肚子裏,溫溫熱熱的,比洗澡還舒服。

“哇!蘭醫師果然好厲害!”他眼睛彎起來,由衷地贊道。

“怎麽樣怎麽樣?好了嗎?”愛人抱住他的肩,焦急地問。

“當然了!蘭醫師是我們醫院,不,是整個真靈國最棒的專家,他一出馬當然立刻就好了!”

蘭喬笑起來,“謝謝誇獎。”

童蒙不忿地砸了砸愛人的肩膀,“哪像你?讓你幫我揉揉,半天揉不到一起去,反而越來越難受!我看你的靈力啊,也就只能用來背背法律條文和政府文件!”

愛人做求饒狀,蘭喬問:“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童蒙搶答:“他是公務員,小辦事員一枚。”

“不錯啊,收入穩定,也有發展空間。”

“哪有蘭醫師這麽厲害……”童蒙自言自語道。

“術業有專攻,讓我背法律條文和文件什麽的,真是殺了我都做不到。”

童蒙哈哈笑起來,“蘭醫師也很幽默嘛!對了對了,蘭醫師有另一半嗎?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蘭喬愣了一下,搖頭。

童蒙欲言又止,但終究擋不住要說的沖動,“其實,其實……蘭醫師我說了你不要生氣。”

“好啊,你說。”蘭喬微笑着,每次跟童蒙聊天,就不由地心情很好。

“其實啊,我們都覺得你和院長公子很般配,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可以發展一下啦,”童蒙正說得高興,突然面露難色,“可惜他是貴族,貴族和平民戀愛的話,還挺麻煩的,可惜可惜……”

愛人戳了戳他叫他別太八卦,童蒙連忙捂住嘴,看蘭喬一臉若有所思的神色,小心翼翼試探問道:“蘭醫師,你生氣了嗎?”

蘭喬不在意地搖搖頭,“沒有,大概是我跟白楚走得太近才會讓你們産生誤會,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童蒙意外地張嘴,然後突然伸出手掌放在頭旁邊,信誓旦旦道:“蘭醫師放心!我絕對不說出去!”

蘭喬笑了,看看童蒙,又看看他愛人,“跟童蒙在一起,一定很幸福。”

童蒙臉色微紅,愛人摟緊他,說:“所以我一直都說我很有福氣。”

“以後我每周來給你調理一次,平時一個人在家,要多注意。”

“謝謝蘭醫師!”童蒙點點頭,“放心吧,現在他請假在家陪我呢!蘭醫師,等我生寶寶的時候,你要親自接生哦!”

“好啊,沒問題,到時候給你打折。”

小兩口邀他留下吃午飯,蘭喬借口回家休息,就先走了。

那兩張幸福的笑臉讓他覺得恍惚,仿佛堕入夢境。伸手摸了摸小腹,已經微鼓,不知等他到了童蒙這個時候,任江會不會滿心幸福地寵他、愛他、照顧他。

下午在家休息,黃昏時返回人類社會到超市上夜班。晚上快十一點,任江的車子停在不遠處的藥品超市門口。蘭喬隐約覺得古怪,接着就見Tina急急忙忙從車裏跑出來。

跟老板打了聲招呼,他推門出去。

透過車窗,只能看見任江蓋着外套躺在後座上難耐地翻來覆去,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着。

Tina很快出來,拎着一袋子藥,看到他,吃了一驚。

“帥……你?你怎麽……”

“任江怎麽了?”

Tina長出口氣,“任少今天重感冒、高燒,也不跟人說,自己堅持着忙活了一天,下午還跟客戶應酬喝酒,差點兒昏倒在飯桌上。我就趕緊帶他去醫院輸液,買藥的時候醫院的網絡還壞了,只好來這裏買。”

蘭喬點點頭,倒是挺平靜,“醫生怎麽說?”

“讓先挂三天針,配合着吃藥看看情況,哎,”Tina搖搖頭,“平時不生病的人,一病起來就很難好。而且喝得有點兒多,我看任少剛才都意識混亂了。”

“啊?”蘭喬皺眉,不會吧……

想了想,他說:“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送任江回家,我照顧他。”

“這……可以嗎?”Tina左看右看,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做一個稱職的秘書。

她和蘭喬一起把任江拖回去,但在看到蘭喬在任江家如入無人之境,像主人一樣張羅着燒水做飯給任江換衣服收拾屋子之後,她終于有些反應過來了。

據說、據說任少是GAY?

想到這兒,她連忙告辭,走的時候又問:“明天需要給任少請假嗎?”

蘭喬瞥了眼卧室裏迷迷糊糊的任江,正要說話,卻聽任江自己喊了起來:“不用!不用請假!”

蘭喬聳肩,Tina只好讪笑着離開。

蘭喬進屋,問:“你醒了?”

任江縮在被子裏頭皺眉,“醒、醒了吧……”

“那我是誰?”蘭喬坐在床邊,摸了摸他的額頭,仍然燙得要命。

“你……你是蘭喬。”

蘭喬一笑,起身準備熱水和藥,随口問:“蘭喬是誰?”

任江手伸出被子狂飙一指,扯着嗓子喊:“蘭喬?蘭喬是個屁!”

蘭喬的臉頓時黑了,就見任江在被子裏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把被子全掀開,四仰八叉地躺着,鼻孔吹氣。蘭喬無奈,怕他着涼,抖開被子又給他蓋上。

任江閉着眼不舒服地動來動去,最後像抱抱枕似地雙手環住蘭喬的胳膊蹭來蹭去,砸着嘴嘟囔:“蘭喬是我媳婦,我最喜歡我媳婦了……”

作者有話要說:狂犬攻的酒品8怎麽好啊嘻嘻嘻~~

這回又醉又病的,看我們小蘭受腫麽整治你哼哼!

第十五夜

給任江喂了水和藥,自己洗了澡,蘭喬将兩人脫得只剩內/褲,抱在一起睡。因為醉酒和發燒,任江仍在不停地動來動去哼哼唧唧,蘭喬抱緊他,身體貼過去。

十多分鐘後,任江逐漸平靜下來,滿意地唔了一聲,“媳婦身上真舒服……”

蘭喬微笑,“那當然了。”

他将靈力分布全身,從每一個毛孔中細膩平穩地抽出,再推進任江體內,打通身體的阻塞。無法令他退燒,但好歹能緩解不适。

“真舒服、舒服……”任江喃喃自語,無意識地往蘭喬身上蹭,“來媳婦,親一個,麽麽……”

任江閉着眼睛,撅起嘴朝空氣中努了兩下,算是親過,然後餍足地回味回味,窩在蘭喬肩頭,徹底睡了過去。這一幕讓蘭喬意外極了,花心大蘿蔔玩純情?睡夢裏想媳婦想親嘴,他是有多缺愛?

半夜任江酒醒,看到被窩裏的狀況,下意識地把人一推要爬起來,可身體沉重頭暈目眩,自己沒起成功,反倒把蘭喬弄醒了。

蘭喬一手圈着他肩膀,一手覆上他額頭,“沒退燒,但也沒剛才那麽燙了,再蓋上被子捂一捂。”

任江古怪地盯着他,腦中正犯糊塗,腰上就被人一拽,又鑽進了被窩。好吧,他發了燒渾身無力軟綿綿的,他承認;貼上蘭喬身體的那一刻明顯地感覺到通體輕盈舒爽流連忘返,他也承認。

“再喝點兒水吧?多喝水好。”蘭喬自顧自地說着,被子一掀下床去廚房。

幾乎赤/裸的身體讓任江有些心猿意馬,只可惜心有餘力不足。緊接着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又想念他的懷抱,跟自動體溫調節儀似的,實在是好物啊好物。

第二天醒來,蘭喬不在旁邊,但被子留有餘溫。

到客廳一望,那家夥果然正圍着圍裙把早飯往桌上端。

“去多穿幾件衣服,難道你想病情惡化嗎?”

蘭喬舉止自然老道得簡直令人發指,任江雙手拍拍臉,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裹着加厚的居家服洗漱完出來,整個人還是沒精打采昏昏沉沉,正想試試體溫,誰料蘭喬的手竟比他快一步,率先貼上了他的額頭。

“怎麽還沒退燒……”

任江眯着眼打了個哈欠,“我生病吃藥打針都沒用,得自己扛過去。”

“胡說什麽。”蘭喬去廚房摘下圍裙,涼着剛燒好的熱水,準備待會兒給他吃藥。

“真的,不騙你。”任江難民似的把縮在袖子裏的右手伸出來,捏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裏。生病沒胃口,不過這個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小米粥嘛……吃起來倒是有滋有味的。

稍微來了點兒精神,他左手扶住碗,看樣子是準備大吃一頓了。又品了幾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是蘭喬在粥裏加了雞肉末、蝦肉末、香菇末和香菜末,怪不得口感和味道都超棒。

真是個貼心的好媳婦,不錯不錯!

任江手一頓,糊塗的腦袋猛然一僵,這是腦補到哪兒去了?

擡眼一看,蘭喬捧着碗喝粥,默不作聲,溫順乖覺的真像個小媳婦。忽而他一拍大腿,壞了,之前口口聲聲堅定不移地表明絕對不吃蘭喬做的東西,今天全壞到這碗粥裏了!

蘭喬渾然不覺,把盤子向任江這邊推。

“別光喝粥,吃餃子,素的,不膩,而且是我早上才包的,很新鮮,你嘗嘗看。”

“你才包的?”任江終于發現了不對。

“是啊!”蘭喬一臉“正是如此”的摸樣。

“我記着我家裏……”任江又看看小米粥,“沒什麽食材吧。”

“是沒什麽,冰箱幾乎空的,我現買的材料。”

“一大早你去哪兒買的?”任江不自覺地身體前傾。

“早市。”

“早市?”任江皺起眉,這玩意兒離他的生活太遙遠了,“你幾點起的?”

蘭喬頓了頓,伸出五個指頭給他。

吃得正歡的任江突然食不下咽,手裏溫熱的粥,眼前精致玲珑的水餃……全都飽含着蘭喬的辛苦啊!

“對了,”蘭喬又說,“昨天我看你有一份市場評估綜述和一份報告沒寫完,怕你急着用,就按你列的提綱幫你寫了,待會兒拿給你看,希望不要被我搞砸了才好。”

任江吃驚地擡起頭,對面的笑容溫柔而淡然,讓他覺得恍惚。

“還有,你書房裏那臺開着的電腦有工作郵件提醒,我自作主張看了一下,有一個是榮興酒店的經理給你的回信,還約你見面;另一個是帕尼尼的助理發來的,說帕尼尼好轉了,約你去醫院再談,時間定的是下午三點。這兩個我已經轉發給Tina,讓她來安排。另外三封不是很着急,可以慢慢處理,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蘭喬小心翼翼地詢問,任江的表情已經從吃驚變成了震驚。越相處越覺得,這個人身上全是秘密,而那些秘密在不經意間一個個被打開時,就全變成了閃光點。

Tina的工作能力任江很滿意,如果給她打九十分,那麽蘭喬就能打八十分,而且是在沒有經過任何培訓沒有任何經驗的前提下。

任江放下勺子,認真地問:“你真的只是個超市收銀員嗎?”

蘭喬笑了笑,沒說話。

“我再次希望你考慮考慮找工作的事,薪水會比我上次跟你說的還高。”

蘭喬搖頭,“我只是幫你做了最簡單的一步,幾乎沒動腦子,那兩份綜述寫得怎樣,你也沒看過,這樣誇獎我,我會驕傲的。”

“關鍵是很多人連主動為老板處理這最簡單的第一步的意識都沒有。”

“我不是幹這行的,只是看你病了還那麽多工作,怕你辛苦,想分擔一些。”

頓時任江啞口無言,他想不通,怎麽蘭喬随時都能把話題扯到這上面來。

“一定要去上班麽?不能請假?燒還沒退,當心越折騰越厲害。”

盡量無視那雙眼中的擔憂,任江故作輕松道:“你也看到了,那個帕尼尼,心髒病,随時會死人的,躺在病床上還堅持戰鬥在第一線跟我讨價還價,我怎麽能輸給他?!”

說起這個任江就來了勁兒,搓搓手好像随時準備出發大幹一場。不過談話談了這麽久,他對昨天晚上的事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準确地說,是從昨天下午上了酒桌開始就沒什麽印象了。

“那個……昨天我怎麽會……你怎麽會……”

“昨天晚上我在超市遇到Tina送你回來,說你發燒發了一天,又喝多了,差點兒昏過去。她一個女人帶着你打針買藥,累得要命,我就幫他一起把你拖回來了。”想了想蘭喬似乎有些不甘心地問:“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任江莫名其妙地搖頭,“昨晚什麽事?”

蘭喬也搖頭,“沒事。”

任江不傻,說沒事就肯定有事!

“你快說,究竟什麽事?是不是……”本來想問自己是不是又把他上了,但不對啊,醉得暈頭轉向燒得昏昏沉沉,哪兒還有那本事?半夜醒來也完全沒有做過的跡象,就算做過,對蘭喬來說也應該是習慣成自然才對。

“喂!快說,不說我生氣了!”任江瞪着眼威脅道。

蘭喬心想我說了你才真會生氣呢,于是便只用“酒品不怎麽好”糊弄過去。“怎麽好端端地突然發燒……”蘭喬自言自語,前天晚上車震,車裏空調很足,應該不至于受涼。

任江嘴上沒說,心裏清楚得很。車震完蘭喬走後,他穿件薄薄的襯衫耍酷兜了兩個多小時的風,車窗全開着,大冬天的不發燒才怪。

吃完飯看蘭喬續寫的兩份綜述,任江又着實震驚了一把,這給自己省了多少工夫啊!

堅持着打起精神,收拾得人模狗樣,臨走前想了想,給蘭喬手裏塞了三百塊錢。

蘭喬退了一步,沒收,“你這是什麽意思?”

“買菜的錢。”

蘭喬露出一副明顯被傷害了的神情,任江忙又說:“沒別的意思,你身上沒什麽錢,又是做給我吃的,就我來掏吧。冰箱不是空着呢麽,你看會做什麽、什麽好吃,就再去買點兒,把它填滿。”

這話裏似乎有點兒什麽意思,蘭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其實任江說完也覺得怪,哎,跟他有關的事沒一件不怪的。前一刻還拒絕,下一刻卻車震了;前一刻還不收人家的東西,下一刻就抱着人家煮的飯吃得不亦樂乎……總之,能拿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但給錢的這個場景,卻怎麽看怎麽詭異。可已經出手了,又不能拿回來……

把錢塞過去,任江考慮來考慮去,說:“謝謝你啊。”

需要說謝謝,就證明還有距離。

蘭喬低着頭把錢抓在手裏,“那……晚上陪你打針。”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這章夠溫馨吧?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啊氣場啊神馬的都在慢慢變化,勝利在望哦!

話說蘭小喬真是個上的廳堂下得廚房生的了孩子辦的了公務的新時代好小受好媳婦!狂犬攻還不束手就擒!

第十六夜

任江的病确實如他自己所說,頑固而反複。每天早上起來感覺好很多,可工作一天,到下午下班時體溫就又上來了,頭重腳輕地好像随時都能昏倒。

然後Tina就開車送他去醫院,讓蘭喬陪着他打針。

打針時蘭喬總會買些包子蛋糕讓他先墊墊肚子,或者剝個橙子削個蘋果補充水分和維生素,要麽就幫他收收郵件寫寫報告處理處理公務,等回家再好好做一頓,吃完洗完,一起睡覺。任江知道了蘭喬身體的妙用,不用說自然是整晚整晚抱着他享受。

這種親密接觸自然會引起人本能的欲/望,任江也不管,反正他病着呢,渾身無力只想睡覺,下面硬就硬,在蘭喬身上蹭一蹭,迷糊中等它軟下去就好了。

今天是任江最後一次挂吊針,蘭喬切了個橙子喂他,換了一次熱水袋,又在他的指導下回了幾封郵件,然後就閑了下來。任江也開始無所事事地看吊瓶、看天花板。

“無聊麽?給你講個故事。”

蘭喬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這時候觀察室裏就他們兩個,可以毫無顧忌的說話。任江“嗯”了一聲,等着看他能講出什麽好故事。

“故事講的是一個與人類社會相似但又不同的平行空間,那個世界男多女少,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合法的,而且男人具有比女人更強的生育能力。國家由五大貴族掌控,五大貴族有象征他們家族榮耀的、與衆不同的發色與瞳色,他們生而高貴……”

“打住打住,”蘭喬剛進入狀态,任江就擺手讓他停下來,“這是從哪兒看來的亂七八糟的故事?貴族?榮耀?還生而高貴?我最讨厭這種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人,太蛋疼了。兩千多年前陳勝就說過“王侯将相寧有種乎”,劉邦當皇帝之前是什麽?地痞流氓!朱元璋呢?是和尚、乞丐。西方的所謂皇室貴族也是一樣,不過都是在奪取了權力,而後代幸運地投了好胎。現在西方社會之所以還有貴族信仰,說白了是因為國家需要一面文化旗幟,本質上那都是傀儡。”

“可是,”蘭喬不贊同,“就算是你說的那份投了好胎的運氣,也并不是每個人都有。”

“對,并不是每個人都有,所以我最多只是羨慕羨慕他們的運氣,而不是信仰他們的身份、人格和血液。貴族與平民的血液有什麽不同?拿到黑市上去賣,都是一個價。”

“那麽,”蘭喬從小到大從沒聽過這種理論,一時很難接受,“你在別人眼中,也僅僅是一個投了好胎的富二代,你憑什麽擁有比別人優越的生活?”

“我承認我是一個投了好胎的富二代,可我的優越生活,是我爸風裏雨裏拼了大半輩子拼回來的,他拼完了,現在輪到我們兄弟倆拼。如果我們不努力,我們所擁有的一切就有可能在一夜之間消失,然後自己變成窮光蛋。即使你說我站着說話不腰疼,說我有比別人多得多的便利條件,但在現在這個競争社會,只要努力,大家都可以得到。我認為被打了折扣的利益,要比那些虛僞飄渺的、遙不可及的利益好得多。而且我的起點高,負擔自然就更大。退一步講,資本家剝削剩餘價值,那也是實打實的在做,而不是像你口中的貴族那樣終日對着一枚徽章、一塊盾牌、一個姓氏孤芳自賞。”

任江嘴皮子亂動唾沫星橫飛,情緒倒還平靜。蘭喬靜靜盯着他看了半晌,無奈地嘆口氣,“你的大道理很多,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那麽多。”

“我只是說我的真實想法罷了,誰讓你這個故事剛好觸到我雷點呢?”任江頓了頓,又說:“還有男人生孩子?我敢說,這個作者要不是極端的女權主義者,就一定是腦子裏有屎。以後別看這些不上道兒的故事,知道不?”

蘭喬不自然地笑了笑,沒說話。

“怎麽了?我又不是批評你,”任江語氣輕快,笑着沖蘭喬招手,“過來過來。”

蘭喬莫名其妙地走過去坐在床邊,任江長臂一伸,将他撈在懷裏,聞花兒似地把臉湊過去,“抱一下,渾身都坐僵了。”

然後任江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抱歉地說:“難得你第一次給我講故事就被潑冷水,不好意思,後面有什麽有趣的地方麽?你可以繼續說。”

蘭喬搖搖頭,“沒有,其實不是什麽有趣的故事,就是怕你太悶。”

“呵,沒事兒,針馬上打完,回家就不悶了。”

蘭喬沉默,他覺得勝利在望,可首次試探就慘敗而歸。看來要任江完完全全地接受他的一切,恐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此時的任江心裏也不平靜,因為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已經不願再拒絕這個人。其實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當初沒感覺就堅決說NO,現在有感覺了就照着感覺發展,順其自然,最好不過。

回去後蘭喬才知道,原來任江所謂的回家就不悶,是見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就忙不疊地拉着他做活塞運動。而且為了追求不同,任江堅決要求在客廳沙發上,還要開着大燈,光天化日之下,讓蘭喬主動騎乘,借口是身體沒完全恢複,力氣不夠。

見過流氓的,沒見過這麽流氓的。

蘭喬雖然難為情,但見任江脫得精光躺在沙發上,最終還是照做了。過程并不順利,橫跨在他身上,四目相對中對着他那裏坐下去,體會着身後一點點被充滿,他那裏還不斷膨脹的感覺,蘭喬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動作也極不自然。

好在最後終于有驚無險地全部進入,任江爽得整個人暈暈乎乎。蘭喬勉為其難地上下摩擦幾次,任江立刻就受不了了,也沒心情再看好戲,拖着他的胯自己動起來。這種體位的進入無疑更深,蘭喬一手抓着沙發,一手抓着任江的腰,被頂得身體搖晃,說不出話來。

這對兩人來說都是種刺激,任江比以往射得快了些,兩人互相看着喘氣。然後蘭喬跪着起身,任江卻拉住他用力一扯,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半硬着的陽/物從蘭喬體內滑出來,帶着白濁的液體,散落在兩人交纏的腿上。

任江扣住蘭喬的腰,聞着他頭發的清香,說:“別急着走,抱一會兒,你身上舒服。”

蘭喬靜靜聽着跟自己相應相和的心跳,感受着兩人的汗水融合在一起,暗暗地将些許靈力注入任江體內,心想他真是貪得無厭。

“床上、沙發上、車上都做過了,”任江的手在蘭喬腰間摸索,漸漸向下去,“以後可以試試浴室、辦公室、書房、廚房、野外什麽的……”蘭喬埋在沙發裏的眉頭皺起,還沒說話,任江就一個打挺将他抱在身前,說:“剛才累了吧?轉個身,從背後來。”

于是,任江坐在沙發上,從身後抱着蘭喬,将他雙腿分到最大,第二次迫不及待地頂進去。

蘭喬仰着頭,痛苦和快感沿着脊椎,觸電般進入大腦,讓他顫栗不止。任江打樁一樣快而迅猛,蘭喬忍不住喊了幾聲,無疑讓任江更加興奮。

突然任江的手向下一伸,握住蘭喬的陽/物,問:“為什麽每次我一進來就軟了?”

身後高速的運動讓蘭喬狂亂地搖頭,聲音也變了調,“不、不知道……可能是,疼的吧。”

“疼的?”任江附在蘭喬耳邊,“有多疼?”

多疼?他不知該怎麽形容。任江不滿地大力頂了頂,蘭喬只好斷斷續續地答:“說不上來,就是……很疼。”

“沒有完全習慣做0麽?”任江聽說過,就算是GAY,如果沒有足夠的心理、身體準備,或者說不是完全的0,被進入時都硬不起來。

蘭喬還是搖頭不是,就是……剛有感覺沒多久,就……很痛。

任江不再說話,沙發太柔軟,坐姿已經不能完全發揮他的實力,他抱着蘭喬微微前傾,身體有些許懸空,猛地挺動幾十次後,酣暢淋漓地射了。

蘭喬去浴室清理完畢,換了件銀灰色的絲質睡袍出來。任江穿着條大短褲,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沖蘭喬打了個響指,心說真是秀色可餐。

“不去穿件衣服?小心病又複發。”蘭喬靠在任江懷裏,任他的大手在自己身前摸來摸去。

“不會,”任江眯着眼說,“做/愛瀉火,正好治發燒。”

蘭喬笑了,不再言語。倏爾任江解開他睡袍帶子,手掌覆在內/褲上,緩緩揉捏。

蘭喬吸了口氣,問:“幹什麽?”

“剛才我爽了,現在換你爽。”

任江略顯糙的手掌在他那裏摸,這種刺激顯然比進入更加直接高效,很快陽/物便硬挺勃發,蘭喬的呼吸逐漸急促。任江低低笑了兩聲,手掌離開,卻是去拿電視遙控器。

“你又幹什麽?”蘭喬不耐地動動,顯然是急了。

“沒什麽,看電視而已。”任江不緊不慢地換臺,大有換了一圈再換一圈的架勢。

“喂!你……”蘭喬怒了,索性要坐起來,任江終于不再逗他,繼續用手照顧起前端已經滲出液體的可憐小兄弟。蘭喬擡起身體,“脫了吧,才換的,別再弄髒了。”

任江聽話地替他脫掉內/褲,除去阻隔後跟空氣和手掌直接接觸,蘭喬舒服地輕哼出聲。這下任江也認真對待起來,實實在在地幫他弄了四五分鐘,然後看着蘭喬身體一僵,全部射在自己手上。

任江舔他脖子,嘲笑道:“要/射了也不說聲,看把我手弄的,還不快擦了。”

蘭喬臉色潮紅,軟軟地靠在任江懷裏,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疲倦,“本來想說的,沒來得及,不好意思。”伸手扯過茶幾上的面紙,拖着任江的手掌,一點點擦幹淨,然後手掌一捏一擡一擲,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紙團準确無誤地進了垃圾箱。

任江呵呵笑着,給他重新內/褲系好睡袍。望着枕在自己肩窩的人,情/事餘韻後紅紅的臉、水潤的唇、疲倦而滿足的神态……他覺得自己身為一個霸氣攻君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不由自主地加緊手臂的力度,親了親那人耳後的皮膚。

作者有話要說:本集演完後墨魚揪住任狂犬攻狠狠地打:“說俺是極端女權主義者?!還敢罵俺腦子裏有屎?!!俺是你媽,你親媽懂不??!!誰允許你大放厥詞的?!再敢大放厥詞俺就讓美美小蘭受爬牆!”

哼,這樣罵俺俺還讓你把小蘭受吃了兩次調戲了兩次,俺真是個親媽o(╯□╰)o

哭訴,呼喚霸王君們都出來,嗚嗚嗚……

第十七夜

“蘭喬,伯母病了好幾天了,你要是還有一點兒孝心,就立刻回家去!”

任江生病的這些天,蘭喬一直留在人類社會,今天剛一返回醫院白楚就這樣對他怒吼。愣了兩秒,他飛奔下樓,已經有兩三個月沒回去過了,這麽想着,不禁深深自責起來。

車子開出喧鬧的市區,道路兩旁的風景漸漸好起來,遠望坐落在高處的庭院,在綠色植物的遮蔽下,顯得莊重典雅、幽靜神秘。

蘭喬的家族掌控着真靈國将近一半的軍事力量,是以周圍的守衛布防全部采用軍隊系統,來往巡邏的也有不少軍警人員。通過三道歐式大鐵門,主體建築終于出現。

大門前豎着一面族徽,金屬盾牌上雕着一把弓箭,弓箭上方有一顆星,象征着蘭家永遠作為守護真靈國的力量而存在。

将車交給仆人,蘭喬焦急地跑上樓,見父母之前,先回房換衣服。他選了件胸前帶有族徽的黑色燕尾式常服,金色的雙排扣熠熠生輝,露出的襯衫領口有褶皺設計,顯得極其優雅。

穿褲子時明顯感覺到腰上緊了,他低頭看看,又用手摸了摸,孩子将近五個月,越來越忽略不得。來的路上肚子就不太舒服,大概是走得急了。用靈力安撫了孩子,他站在穿衣鏡前,面無表情地看着鏡中的自己:筆挺的禮服、及腰的紫發、深邃的紫眸……他就是任江口中的“蛋疼的貴族”。

“爸、媽,我回來了。”

進入主卧,蘭喬的父親身着象征家族榮耀的深紫色軍裝,顏色較淺的紫發一絲不茍地束在腦後,面部線條剛硬,目光犀利,典型的軍人做派。

“你舍得回來了?”冰冷而渾厚的聲音,讓仆人們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對不起,我才知道……”

“你才知道?這幾天一直是白楚在這兒陪着,我們的兒子,究竟是他還是你?”

蘭喬沉默,他無可辯駁。

靠在床頭的女人連忙打圓場,“好了,孩子在醫院已經夠忙的了,我們不就是怕影響他工作才沒告訴他的嗎?你們都出去吧,讓蘭喬陪陪我。”

父親冷哼一聲,揮揮手讓仆人們先走,不悅地打量起兒子,“蘭喬,這幾年我們對你的縱容也夠了吧?難道你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責任?過幾天,我會親自跟你白伯父說,辭了醫院的工作,回家來,做你該做的事情。”

“砰”地一聲木門關上,蘭喬本就低落的心情更添幾分沉重。一擡頭,卻見母親一臉笑意地看着他。蘭喬迎上去,坐在床邊的圓凳上,緊緊握住母親的手。

“媽,還是舊病嗎?現在感覺怎麽樣?我幫你看看?”

“不礙事,治療了幾天,現在好多了。你是醫生,真靈一族女人的身體狀況,你很清楚的。”

蘭喬的母親有一頭金色的長發,容貌精致,面相年輕,放在人類社會,大家多半會以為她是蘭喬的姐姐。而在真靈一族,出生率極低的女人們幾乎都擁有絕世的美貌和不易衰老的外表,但身體卻很差,大多很年輕就香消玉殒,像蘭喬母親這樣的已算長壽。

“你的靈力引導雖然很出色,但不能濫用,否則自己也會吃不消的。”蘭夫人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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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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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