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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日更~~入股不虧~~玩養成麽大佬?

三本預收求收藏鴨(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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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夫看來真是預謀已久

-完-

28.知道怎麽選

趙天祿剛來到S市的時候,不過只有十幾歲,身上只有不到一百塊,卻是他全部的身家。

他洗過碗、搬過磚、給人看過場子……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四五年,遇到了生意越做越大的蘇正英。

那時候的趙天祿,已經被生存磨平了棱角,習慣性地收起了獠牙,平時待人接物溫文爾雅,從不會與任何人發生沖突。是以他很快以一種不顯山不漏水的方式,融入了蘇正英的生意裏。

但蘇正英骨子裏是看不上趙天祿的,覺得他做事畏手畏腳,沒有Alpha應有的沖勁和無畏,不是做大事的人。

但蘇正英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不會做大事”的徒弟,最終要了他的性命,還把他最喜歡的徒弟趕出了家門。

從方延年的飯局上回來後,趙天祿沒有進家門,而是從車庫裏進入了儲物室,打開一扇暗門,去往了更深一層的地下室。

趙天祿家的獨棟洋房,建于上世紀,彼時正值戰亂,修建這棟洋房的人在建築圖紙外,預留了一個防空洞一樣的地下室。

地下室陰冷潮濕,有許多積水,趙天祿打開手電筒,慘敗刺眼的光線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通道盡頭綁着一個人,那人傷痕累累,雙手被吊在滴水的生鏽水管上。

林立眯起眼睛,适應了一段時間的光線後,對着趙天祿吐了一口血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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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距離很遠,自然沒有落在趙天祿的身上。

對着這個曾經乖巧聽話的小師弟,趙天祿心中生出一絲不可為人說的仇恨,他脫掉外套,用最原始的方式,對林立進行毆打。

對林立的洩憤并不源于他知道當年假賬的線索,而是因為涉及趙天祿作為Alpha的隐秘。

他不能人道。

是的,趙天祿沒有生育能力。

他當年為求生存,曾經做過替人看場子的馬仔,在一次鬥毆中,他傷到了身體,從此不能生育。

雖然趙天祿依然能和其他Alpha一樣施放信息素讓Omega發|情,但他無法完成更進一步的過程。

那麽趙可兒又是誰的孩子呢?

當年蘇正英急于把蘇念兒嫁出去,一方面是因為自己得了癌症,不久于人世,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蘇念兒與人偷情,懷有身孕,卻死也不肯說奸夫是誰。

蘇正英一氣之下把那個剛出生的孩子送走,并立刻開始張羅蘇念兒的婚事。

趙天祿繼承蘇正英衣缽,迎娶蘇念兒之後,借用對蘇念兒只有兄妹之情為由,未行房事,可婚後數年,蘇念兒卻生下了趙可兒。

兩人名義夫妻做久了,明明知根知底,卻你不言、我不語,換一個天下太平。

可這樣的太平日子,卻成了趙天祿心裏的暗瘡。

“那個時候你才十五六歲,還沒有分化,你怎麽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

趙天祿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可這麽多年過去,他竟連給他戴綠帽子的人都認錯了!

林立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憐憫的、看好戲的眼神看着他。

趙天祿火氣上湧,又重重打出一拳。

這時,樓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趙天祿整理衣服,穿上外套,回到了地面。

趙可兒正在大發脾氣,蘇念兒在一邊柔聲勸慰。

趙天祿的到來讓趙可兒如獲救星,撒嬌道:“爸!那個韓承業啊,真是壞死了,他居然又挂我電話欸!”

蘇念兒溫柔道:“是不是你沒有跟他好好說話,又吩咐他做這個、做那個的?”

“我哪兒有!我左不過讓他買幾個包,買幾件衣服罷了!堂堂韓氏的繼承人,這點東西都買不起嗎?”

趙天祿看着正在發脾氣的草包,沉聲道:“那你呢?你就缺錢買這點東西麽?”

趙可兒根本沒有意識到父親的生氣,繼續指責道:“那人家就是要他在乎嘛!更何況,我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他本來就應該哄我、讓我的嘛!”

“Alpha重要的是事業!老是專注于兒女情長的算什麽東西!”趙天祿才說完,蘇念兒臉上便一陣難看。

“事業事業事業!說到這個我就火大,那個韓承業啊,說是韓氏的繼承人,卻對他那個Omega上司言聽計從,就好像他養的一條狗一樣。那個宋容喊東啊,他就不敢往西啊!”

蘇念兒頓覺不對,拉着趙可兒的手問道:“Omega上司?難道韓家小少爺喜歡他?”

“不可能的。”趙可兒斬釘截鐵道:“那個宋容啊,老得要死,怎麽看都要三十歲了。韓承業就比我大兩歲,怎麽可能看得上他!”

趙天祿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周末,宋容去醫院做診療,陳珂嘆氣道:“你最近是不是覺得,站着腰也會時不時疼?”

宋容點頭,陳珂給他開了一些止痛藥,“其實這些藥論理不能開給你,屬于違規操作,但是如果你執意不肯做手術,又要熬夜的話,只能用藥物來緩解疼痛了。”

“我會盡量提前結束工作的。”

“早這樣多好。”陳珂雙手交叉,“怎麽,看你朋友圈,談戀愛了?赫連律跟我說,還是個小奶狗?怎麽回事啊?”

宋容低頭微笑,“就是上次,我問你的那個孩子。”

陳珂想了一會,打開電腦開始翻住院記錄,看到韓承業的住院信息驚呆了,吐槽道:“老宋,你可真夠會玩的,打算玩多久?”

“我……想結婚。”

“什麽?”陳珂端起茶杯,一口水差點吐了出來,只見宋容把一側的耳邊鬓發撩到耳後,掩耳盜鈴道:“差六歲而已,也不是很多。”

“什麽差六歲啊,他是虛歲二十二,你是實歲二十八,你們差了八歲啊大佬!你玩玩就算了,來認真的?你不是吧?你有沒有想過再過十年會怎麽樣啊?”

“那個時候他才三十一,再找個二十五六歲的小Omega都完全沒問題,你呢?再過十年你就要奔四了。”

“你從前是黃花,現在是黃花菜,你再過十年就變花菜了!”

陳珂一口氣說完,宋容沒有打斷也沒有反駁,過了許久才緩緩說:“我知道,我也就是……想想而已。”

宋容走出醫院,正打算坐地鐵回家,卻看到一輛熟悉的豪華轎車停在他的面前,趙天祿搖下車窗,示意他上車。

宋容知道來者不善,卻不能拒絕,坐上車,系好安全帶,禮貌地問候,“趙先生,這麽巧?”

“不是巧,我專程來等你的。”趙天祿抽了口雪茄,他觀察宋容神色,見他頗有些正襟危坐,又轉向誇贊道:“你替我賺了這麽多錢,偶爾送你回家一次,又有什麽關系呢?”

宋容颔首,“您言重了,是我該謝謝您這些年來的照顧,如果沒有您的幫助,我也沒辦法在韓氏站穩腳跟。”

趙天祿緩緩吐出一縷煙霧,拿出一張黑卡,放在兩人之間的置物臺上。

宋容一怔。

趙天祿見他的反應,心裏明白了幾分,“宋容,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乖巧的孩子,這張卡,我希望你能收下,不要拒絕。”

宋容不卑不亢,微笑道:“無功不受祿,我希望自己能通過能力,獲得這張卡裏的錢。”

“我聽人說,承業在公司實習,被分配成了你的下屬?他跟你關系不錯?”

宋容沒有回答。

趙天祿哼笑一聲,“二十歲和三十歲的十歲,和三十歲跟四十歲的十歲,是不一樣的。宋容,你已經不小了,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是嗎?”

車子停在宋容小區的門口,趙天祿威懾道:“好好考慮一下,這張黑卡,你随時可以來拿。”

宋容看着那輛黑色的豪華轎車遠去,手裏捏着自家的門卡,心中燃起一團火焰。

是啊,他是成年人了,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錢,他這輩子夠用了。

而他的身體,卻開始老去。

他要在徹底變老之前,去享受一次恣意昂揚的愛情。

這是他唯一的願望。

回到家,韓承業正在煮湯圓,自從上次這家夥撒嬌來過夜以後,宋容就發現備用門卡被人順走了,自那以後,這家夥隔天就過來煮飯、煮宵夜。

但每次都很有分寸的只在客廳、廚房、衛生間這樣的公共區域活動,每當宋容詢問備用房卡的事情,便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之後便不了了之。

“回來啦!腰還疼嗎?我在煮芝麻湯圓,馬上就能吃啦!”

宋容走到廚房,把韓承業手裏的漏勺放下,關了燃氣竈,把韓承業身上的圍裙脫掉。

“怎麽了?不喜歡吃湯圓嗎?那我做別……唔……”

柔軟的唇舌交纏在一起,韓承業伸出手抱住宋容,卻發現懷裏的人伸手在解開他的衣扣。

宋容平靜道:“我上次買的避孕套要過期了,今天用了吧。”

韓承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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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完-

29.舔我做什麽

宋容躺在床上,勾住韓承業的脖子,熱吻過後,兩人氣息未勻,宋容伸手撫摸韓承業的側臉,柔聲道:“知道怎麽做嗎?”

韓承業臉一紅,害羞地不說話。

宋容想了下說道:“看過片子麽?”

韓承業一個激靈,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欲蓋彌彰道:“沒……沒有……”

這點小把戲哪騙得了宋容,他只是奇怪,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怎麽不敢承認呢?

“乖孩子不可以撒謊的。”

韓承業的心砰砰直跳,這才支吾道:“看過……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1、2個G吧。”

“1、2個G?”

“2、3個G吧……”

“到底是多少?”

“最多5個G,沒有了……”

“挺多了,夠了。”宋容摸摸韓承業的腦袋,引導道:“按照片子裏演的做就好了。”

說完閉上眼睛,進入享受模式。

但想象中的肌膚相親并沒有到來,取而代之的是像小狗舔舐主人皮膚一樣細細黏黏的滋味。

宋容睜開眼,笑道:“你舔我做什麽?我身上有鹽麽?”

韓承業聽聞,跪坐着,雙手放在膝蓋前。

小狗狗一般也這麽坐着。

宋容招招手,“過來。”

韓承業聽話的爬過去,抱住宋容,在他臉上親親。

(不可描述)

小奶狗的第一次肯定不盡如人意,還沒到點子就結束了,但宋容還是沙啞着嗓子,喘息地說着“好棒”。

對于乖孩子來說,要适當給予鼓勵。

宋容打開抽屜,拿出電子煙,這時韓承業從後抱住他,又把他按在床上。

這讓宋容有點驚訝,他該說一聲“年輕真好”麽?

不得不說,年輕人的确夠鬧騰。宋容陷在淩亂的床單裏,手裏拿着電子煙,時不時冒出一口煙霧,他眼神朦胧,喉嚨裏間歇性發出一些顫音。

小奶狗經過鼓勵以後,進步的速度讓他意外,電子煙幾乎都不夠他用了,要吸一口貨真價實的煙才行。

宋容從前什麽煙都抽過,一方面是為了談生意;另一方面是為了解壓。後來身體變差,又偶然間看到了有關肺的紀錄片,那滿是黑斑的肺讓他覺得惡心,于是戒煙。

意志力堅定的人,要做什麽事從來都不困難。

但現在,宋容決定稍微放縱下自己。

于是,他打開抽屜,找到未拆封的煙,拆開,拿出一根點燃。

袅袅的煙霧升起,宋容張開嘴,吐出兩個甜甜圈一樣的霧環。

大概三次過後,小奶狗終于累了,氣喘籲籲地地趴在宋容身上。宋容親吻韓承業的額頭,以示獎勵。

韓承業擡起頭,自豪道:“宋SIR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了。”

“嗯。”宋容又深吸了一口煙,柔聲道:“喜歡麽?”

“喜歡。”韓承業把腦袋枕在宋容胸口,撒嬌道:“那你要對我負責,不可以不要我。”

宋容由衷笑了,吸了口煙,揉揉韓承業那手感頗好的頭發,“怎麽會呢?”

是啊,怎麽會呢?

他又不是傻的,比自己大十五六歲的中年人,和比自己小六七歲的小奶狗,他會不知道怎麽選麽?

是,或許趙天祿的确財力豐厚,但對于那種人而言,感情不會給,錢也未必會給多少,倘使趙天祿有一百塊,或許連百分之一都不會給宋容。

但要做他的情人,卻要卑躬屈膝謹小慎微。

更何況,趙天祿的主要目的,是促進趙可兒和韓承業的婚姻。

引誘他做情人,更多的是把他當成工具人。

用完就扔那種。

煙還剩最後一小截,宋容猛吸一口,随後掐滅。

可趙天祿過于輕敵了,以為誰都會為了那點錢飛蛾撲火。

270平的大平層相對于30平的鴿子籠,誘惑是毀滅性的,足以讓一個人飛蛾撲火。

但270平的大平層對240平的大平層,就不再有什麽過多的吸引力,充其量也就是多一個可有可無的房間罷了。

宋容累了,他不需要錢,他需要愉悅。

所以趙天祿并不能給他快樂。

宋容需要的,是有一個小東西暖他的心,給他熱烈的愛。

“承業,你現在一共有多少存款呢?”

韓承業擡起頭,獻寶一樣打開銀行卡APP,“有兩千五百三十七塊!”

宋容對這樣的反應很滿意,故意問道:“上次不是說有一筆二十萬的巨款嗎?”

韓承業可憐巴巴的望着宋容,“胖哥要開店,我就把錢給他投資了。”

頭頂的呆毛也委屈起來,“宋SIR對不起,我用那麽多錢沒有跟你說。”

宋容笑了,他并不在乎那些錢。

但他故意把韓承業的手機拿過來,“剩下錢沒收了,你要用就跟我講。”

“那你沒收了不要生我的氣。”

宋容看到了韓承業求饒搖晃的小尾巴,心情不能更愉悅,小奶狗有一塊錢都全給他,這樣在情感上飼養者的地位,是多麽的美妙啊。

過了一會,韓承業突然小聲說:“其實我剛才不是不會。”

“嗯。”宋容給他面子,表揚道:“第一次做成這樣已經很棒了。”

一般占有欲極強的極端Alpha一定會問,“你怎麽知道第一次做成這樣很好了,你還跟誰做過?”

但小奶狗卻冒着星星眼說道:“我還可以更棒,只是剛才沒有敢用全力。”

“嗯。”雖然剛才連着三次也沒讓宋容到點子上,但這畢竟已經算是劇烈運動,體力的過度消耗讓他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帶着倦意說:“好,下次再用全力。”

韓承業抱住宋容,“那下次是什麽時候?”

宋容笑了,也抱住韓承業,親了他額頭一下,“睡吧。”

韓承業頭頂的呆毛耷拉下來,“那我抱你去洗澡?”宋容搖頭,扯過被子就睡了,他年紀大了,急需補充體力。

怏怏的韓承業走進浴室沖澡,他偷偷地把用過的避孕套裝在小盒子裏保存下來,用單面膠把盒子綁起來,算是打了封條。

其實他剛才說沒用全力,有那麽一點。

他看片子有點挑食。

燈塔那邊的,雖然高清,但太狂野,索然無味;日系的雖然馬賽克,但是人家有情調,會玩。

他很想和宋容有類似視頻中的體驗,可是他太喜歡宋容,連親吻都忍着耐心要征求他的同意,又何況是那種事呢。

就有點玩不起來,他不敢呀。

走出浴室,宋容已經睡着了。韓承業把窗簾拉下,悄悄躺上床,抱着宋容睡覺。

“叮!”高分貝的電話鈴聲把懷裏的人吓醒,韓承業有些郁悶的看了手機一眼,心中暗罵這個擾人驚夢的家夥,一看自己手機,黑屏。

宋容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頭靠在韓承業胸口,迷迷糊糊道:“喂?你好。”

打電話來的是赫連律,似乎是受了什麽驚吓,他抽噎道:“容容,方延年要強|暴我,我逃出來了,怎麽辦……我現在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寫這章的時候,突然發現同一句話,不一樣的人說還真是不一樣的感覺。

比如“我要讓你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

要是韓小寶對宋容說,就有點小奶狗撒嬌的味道。

要是方君浩對韓修遠說,就有點霸道總裁強制愛的味道。

要是方君浩對宋容說,不知道為啥有種油膩且起雞皮疙瘩的味道。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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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我爽了,我裝的

進展好快啊,後面還有虐嗎

-完-

30.談談合作吧

這一天對于方延年來說,實在是糟糕透頂了。

不過是睡一個小明星,居然被敲破了腦袋。

出門去追,卻打亂了重案組的一個抓捕計劃。

他被抓進看守所,将以強|奸|未遂的罪名等待被起訴。

探視室內,方君浩一身藍色休閑西裝外套,內襯白色襯衫。

方延年一身藍白格子的衣服。

兩人的衣服配色一樣,只是隔了一面玻璃。

方延年身形笨拙、粗大,即便穿了最大碼的衣服,也難掩圓滾滾的肚皮。

看守所比不得別墅豪宅,不是哪裏都配足了空調,方延年離開恒溫環境,不一會就汗流浃背。

他一邊用手擦着額頭的汗,一邊趾高氣昂地敲着桌子,對着方君浩命令道:“馬上給我找最好的律師!我要讓那個臭|婊|子永無出頭之日!還有那些條|子,無緣無故說我違反治安法什麽亂七八糟的,也統統給我投訴!”

方延年捂住腦袋,他的頭被縫了7針,留下很大一個創口,用紗布裏三層外三層包成一個粽子。

方君浩靜靜地聽他說話,等方延年說累了,他才微笑地問:“叔父,看守所怎麽樣?還住得習慣麽?”

“哼!”方延年皮笑肉不笑,“你少跟我來這套,臭小子,你叔叔我不過是一時遭了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要以為我在看守所裏呆幾天,你就能把整個方氏吃下去,我告訴你,你沒這個能耐。”

方君浩點點頭,表示認同,方延年看後十分滿意,卻突然聽方君浩補充道:“如果只有幾天的話,的确不能。”

方延年嘴角抽搐,方君浩從始至終的冷靜自若讓他有些心慌,不僅心想:“這小子今天有些不對勁,難道是要趁火打劫,踩我一腳?”于是臉皮一抹,說好話道:“君浩,叔叔我可是看着你長大的,不管怎麽說,咱們也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互相幫助,你今天在外頭幫了叔叔,等叔叔出去了,你要轉實體,叔叔一定幫你勸其他股東,這樣不好麽?”

方君浩看着面前這只肥豬,微笑道:“叔父,你病急亂投醫的樣子,真是太好笑了。可惜這裏有規定,手機不好被帶進來,不然我真想錄下來,讓更多人看看。”

這話激怒了方延年,剛才低聲下氣的說話已經讓他心生怨恨,如今這小雜種竟不領情?不由罵道:“你這個小赤佬,我們這些老人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吃奶呢!我們讓你做話事人,是給你爸面子,你以為是你有多厲害麽!”

“不要提我爸。”方君浩從來半帶微笑的撲克臉,終于多了些憤怒的情緒。“要是你們真的這麽厲害,為什麽不自己去炒期貨呢?是因為炒真的期貨賺不到錢;還是因為炒假的期貨,怕被發現然後坐牢?”

方延年大駭,額頭的汗多了不少。

從前方氏炒期貨出身,其實是一半一半,以方君浩父親為主的本家的确是炒賣期貨。但是另一批分家,其實一直借着炒期貨的名義洗|錢。

方延年不安地搓起手背,咽了下口水,但嘴上依然硬挺,“洗|錢?我們是洗|錢,可你也別把你自己想的有多光明磊落。當年的事,你爸也有份參加,你這些年來公子哥的吃穿用度,用的不就是這些髒東西麽?現在自己出國念書,本事了,想把我們這些老家夥甩掉了?我告訴你,沒那麽容易!”

“沒那麽容易?”方君浩抿唇微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睡了這麽多年的小明星,卻偏偏這一次陰溝翻船被人打破了頭?又偏偏這麽巧正好撞上重案組執行任務,當場就被抓住?你就一點也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方延年睜大眼睛,青筋暴起,整個人撲在玻璃上,用力猛錘,警衛把他反手按住,“你這個小赤佬!你害我!你敢害我!等我出去了!我要你好看!”

方君浩站起身,理了下衣服,苦口婆心道:“好好在牢裏,度過下半輩子吧。叔父,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因為以後,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方君浩轉身離開,身後是方延年滿口污穢的髒話和詛咒。

“小赤佬!你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方君浩坐上車,秘書還在打電話,“抱歉董事長,韓總經理似乎在開會,他的電話一直拒接,我會繼續聯系他的。”

“打給他秘書,問他在哪兒,我要見他。”

另一邊,高級港式茶餐廳內,韓修遠再一次按掉了電話,高盛雄坐在他對面,“韓總經理真是貴人事忙啊。吃個早茶都沒時間。”

“抱歉。”韓修遠把手機關機,“您剛才說,有意加深和我們公司的交易,請問你期望的是哪方面呢?”

高盛雄放下手裏的奶茶,用手指敲敲桌面,“我聽說,你父親當年做假賬的證據,在你手裏?”

韓修遠沒想到高盛雄會這麽直截了當,腦子嗡的一聲,腦海裏回蕩起嚴律師的聲音,“一旦韓景山破産,就是你爸爸破産,一個破産的人士,是會被限制消費的。”

“很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韓修遠扶了下金絲邊的眼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兩人對視了許久,高盛雄轉移了話題,“我聽說,你父親有個私生子,他會成為韓氏的話事人。”

韓修遠懸着的心放了下來,原來高盛雄剛才只是試探!他也不知道那份證據在誰的手裏。

“我弟弟剛畢業不久,還沒什麽經驗,但的确是個優秀的Alpha。”

“你有想過自己做韓氏的話事人麽?”高盛雄看了下手表,他似乎有什麽急事,越發失去了耐心,直接說道:“其實我來,是想和你合作。你幫我找到你父親從前做假賬的證據,我幫你成為韓氏的話事人。這是個不錯的交易,你可以考慮一下。”

高盛雄說完,留下一張名片,在反面另寫了一個號碼,“一旦想明白了,随時打給我。”說完就走了,留下韓修遠一個人,坐在能看到街景的貴賓沙發位。

服務員過來倒茶,韓修遠伸手買單。

“噢,另一張桌子的先生已經幫您買過單了。”

韓修遠回過頭,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沙發位上,皺着眉喝咖啡的方君浩。

“你怎麽會在這裏?”韓修遠才坐下,方君浩就把咖啡放在玻璃桌上,從沙發上拿出一份文件、一束玫瑰。

方君浩雙腿交疊,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是韓氏17%的股份。”

韓修遠驚嘆這個人的執行力,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人會這樣任性地,在沒有任何合同地基礎上私自買了17%的股份!這是很大一筆現金流!

股份讓渡書是真的,是大宗線下交易。

這個人現在有韓氏17%的股份,已經是除了韓景山和自己以外,韓氏的第三大股東。

現在自己手裏,明面上有4%的股份,暗裏則有Angela的3%的股份,承業的7%的股份,還有其他中高層12%的股份,基金公司二級市場掃貨的5%。

這裏已經有48%的韓氏股份!

簡單的加減法在韓修遠腦子裏轉過一圈,他擡起頭,眼睛裏全是看到曙光的希望。

“你可以拿走這份股份讓渡書。”方君浩把另一邊的玫瑰花,同樣往前推了一下,“可你不能只拿走一樣東西。”

方君浩的眼睛裏,有些韓修遠看不懂的東西,迎着光閃爍,像是滿天繁星、卻又像驕陽似火。

星星是神秘的,而太陽是熱烈的。

韓修遠面對這樣的矛盾結合體,有些不知所措。

他緊緊捏着手機,裏面是當年韓景山挪用客戶存單的證據,可是……

耳邊又回響起嚴律師的勸誡,“你爸爸每年都需要做一個腎髒檢測,這是需要去燈塔才能做的,一旦他被限制消費,就沒有辦法再坐飛機。而一架私人飛機,也不是現在的你可以負擔得起的。”

他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但為了爸爸,他不能讓韓景山破産。

韓修遠擡起頭,鏡片下的眼睛裏充滿了堅定,他看着方君浩說道:“好,我跟你交往。玫瑰花很漂亮,謝謝。”

“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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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一對路還很長啊,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完-

31.兄控的怒火

鄒氏飯店被成功收購,辦公室內一片喜氣洋洋。

趙甜甜滿臉興奮,“今年的年中獎一定超級厚!”

“不止啊!”文森指了指對面辦公室的A組,“以前那些家夥啊,經過我們門口的時候,走路要多響有多響,恨不得用皮鞋把地毯都踩穿。現在呢,一個個都夾着尾巴,大氣都不敢出呢!”

華叔端着杯子,“A組一直是對Angela言聽計從的嘛,現在Angela和威廉同時出事,剩下那些小兵小将根本成不了氣候。”

李嘉兒把頭發束起,好奇道:“不過說真的,當年薛SIR走的時候,宋SIR幾乎是一夜之間,就把薛SIR所有的業務都接過來了,那這次為什麽不和上次一樣,直接把Angela那裏的業務弄到手呢?”

“當年薛SIR呢,是引咎辭職,所以宋SIR才名正言順地接管B組,現在Angela還是A組的頭頭,接手不就是內部惡意競争?不合規矩的嘛。”

文森看着嘉兒,賤兮兮道:“嘉兒,說真的,這次收購鄒氏,你是大頭。是不是該請客吃飯了啊?”

“我?”李嘉兒面露為難,“我一個打工的,請客?不用了吧……”

“有問題,嘉兒,你以前請客喝奶茶什麽的很大方的,到底怎麽回事啊?現在跟一個貔貅一樣。”趙甜甜不解,卻聽李嘉兒長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Omega太能花了嗎?今天要買衣服,明天要買包,我的荷包呢,以前是過度肥胖,現在呢,已經瘦成一道閃電了。”

“你可以和Angela一樣,找個男性Omega啊。”

李嘉兒彎彎嘴角,“男人有什麽意思?小妹妹多香呀?”

衆人笑成一片。

“說什麽呢這麽開心?”宋容開完會走了進來,韓承業拿着筆記本電腦和文件袋跟在他身後。

得知下屬們在讨論收購案的事情,宋容拍了拍手,“這次的收購,大家的确辛苦了。甜甜,找地方訂位子,今天晚上咱們部門聚餐。”

“是!宋SIR!”回答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

宋容讓韓承業跟他進辦公室整理資料。

趙甜甜搓搓手,“終于能點一些,平時自己舍不得點的東西啦!”

“啊,你們看這個小饞貓。”華叔指了指趙甜甜。文森啧啧兩聲,小聲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覺得,小韓跟宋SIR走太近了?”

“我也發現了,他們平時加班,要麽兩個人一起,要麽都不加班。平時上班,也是前後腳踏進辦公室。”

趙甜甜大睜眼睛,“哇,嘉兒,我發現你開始談戀愛以後,也變得很八卦。”

華叔做了個手勢,“你們這些人,辦公室生存法則呢……”

“不是啊華叔。”文森打斷道:“我是覺得,小韓會不會就是,傳說中那個微服私訪、體驗生活的Alpha太子爺啊。”

衆人一怔。

文森掰手指數道:“你們看,首先,他姓韓;其次,他買東西從來不看價錢……”

“是啊是啊!”趙甜甜拼命點頭,“上次那個抑制劑啊!超級貴的,他眼睛都不眨就買了,還……唔。”

“哎呀別打斷我。”文森一個手掌捂住趙甜甜的嘴,接着細數道:“再是,他做什麽都跟拼了命一樣,可以為了工作完全不要私人時間,一般的打工人,能是這個樣子的麽?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我看到他好幾次,趁着午休,偷偷鑽進總經理的辦公室。”

李嘉兒推理道:“會不會是他腳踏兩條船,同時搞定了總經理和宋SIR兩個Omega?”

三人:“嘉兒,你開始談戀愛以後,腦洞都變大了。”

李嘉兒:“……”

華叔喝了口茶,“不過這麽說來的話,小韓真的很可能就是那個太子爺啊。”

“啊?”趙甜甜驚恐道:“那怎麽辦啊?我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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