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9)

。”

“不可能的!媽,你不守婦道,出軌偷情,你怎麽對得起爸爸啊!”

蘇念兒聽後默然哭泣,林立怒道:“是誰先對不起誰?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嫁給他這些年,吃了多少苦?”林立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捂着痛處起不來的趙天祿,不屑道:“當年姓趙的為了榮華富貴,将同門師弟掃地出門,強占了你媽,卻隐瞞了自己不行的事實,讓你媽守了這麽多年的活寡!要不是那天我正好遠游回來,在大橋上遇到你媽,你媽早就跳江自殺了!”

蘇念兒接着說道:“這些年來,多虧了阿立陪着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挺過來。後來有了你,我們本想着不再瞞下去,一起遠走高飛,但偏偏那個時候你生了病,需要很多錢才能治好。我不會管理公司,所有的股份都在姓趙的手裏,我們根本沒有那麽多錢給你治病……”

林立替蘇念兒抹去眼淚,“後來姓趙的站出來,說只要我離開你們母女,就可以幫你治病,從此以後都把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照顧。當時我還太年輕,什麽都沒有,照顧不了你們,也不願毀了師姐的名節,就答應了……”

一擊重錘砸在林立的後腦,趙天祿不知什麽時候爬了起來,拿起了林立扔在沙發上的高爾夫球杆,重重打在林立腰上、膝蓋、後腦這些難以防護且承受力極弱的地方。果然沒打幾下,林立就縮在地上爬不起來。

蘇念兒在一邊哭着大喊,“不要再打了!”說時遲那時快,趙天祿看到桌上有一卷彩帶,立刻拽在手裏,右腳踩上林立的後背,用彩帶纏繞住林立的脖子,向後勒緊。蘇念兒驚呼一聲,想要阻止,被趙天祿一腳踹在沙發上,她捂着肚子哭泣懇求。

趙可兒呆在原地,她看着林立滿臉通紅地向後拉拽,慢慢松下了手,眼睛裏沒了活人的水色。

她還沒來得及接受她生父是個窮鬼的事實,她還沒來得及對這貧窮進行諷刺和咒罵,林立就這麽死在了她的面前。

“趙小姐?”

警官的詢問讓趙可兒回到了現實。

“謝謝你對我們的配合,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們還會再聯系你的。待會兒我們整理好筆錄,你簽字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審訊室,趙可兒看到了不遠處,頭上纏着繃帶,正拿着一罐咖啡的韓承業,兩人不經意對視,氣氛有些尴尬。

韓承業走過來,買了罐橙汁給她。

“謝謝。”趙可兒把橙汁拿在手裏,情緒爆發,終于哭了出來。

進了審訊室,很多話就不是她想不說就能不說的,她已經能想到明天的報道會怎麽寫,她已經能想到離開趙天祿,她今後的生活會是怎樣的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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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做完筆錄回到走廊,看到趙可兒磕在韓承業肩膀哭泣,默默地退回到一個轉角裏。他盯着自己的腳尖,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從前工作的時候,一眨眼一個上午就過去了,宋容從沒有想到,看着秒針等着時間走過,原來這麽漫長,盡管只有三分鐘不到。

韓承業把咖啡罐扔進垃圾桶,走到宋容身邊,“剛才遇到趙可兒了,也蠻可憐的。”

去車庫的路上,宋容一直提醒自己,他年紀大了,不能跟小年輕一樣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要體諒別人,要……

但是坐回車裏,回到他們兩個人的底盤,宋容第一次說出了冒着酸味的話,“你對她那麽好做什麽?”

◎作者有話說:

有沒有人啊?跟作者說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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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從學校回來了,一口氣看完真的很爽

-完-

45.你與他有緣

韓承業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眨巴眨巴的,憨憨地說道:“啊?”宋容沒有說話,他不喜歡現在的自己,情緒失控讓他成了一個随時可能被點燃的□□。

他可能更再乎韓承業了。

“我真的很生氣……”剩下的話被韓承業用舌頭怼了回去,兩人相擁接吻,融合的信息素在車廂內蔓延開來,逐漸化為輕微的喘息聲。宋容抱住韓承業,“我不想別人觸碰你,一點也不行……”

“我也一樣……”

“你不一樣!為什麽……讓她磕在你肩膀哭?”

“你說趙可兒?沒有啊,她的确是哭了,但她沒有磕我肩膀上哭啊。我為什麽要讓她碰我?不過……”韓承業撓了撓頭,“她頭發太長了,勾到了我衣服上一個線頭打了個死結,我們扯了一會。”

宋容認真觀察了韓承業一會兒,确認他沒有說謊才揭過這一頁。宋容不明白為什麽現在他變得這麽敏感多疑,明明以前根本不會放在心上的。

到底是因為信息素的融合讓他改變,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但宋容清楚的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辦法和從前一樣輕易地退出這段感情了。明明之前被标記的時候,都可以毫不在乎地退出,但現在的他……卻做不到了。

韓承業穿好安全帶,“宋SIR,我們去把之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吧。”

“什麽?”宋容看着韓承業頭上纏的紗布,原本做筆錄只要宋容一個人就可以了,但是韓承業無論如何也要跟着他一起來,于是跟醫生請了假,“現在要把你送回醫院才行,不然你在醫生那裏沒有誠信,以後就出不來了。”

“我們去領證吧。就這麽一會會不要緊的。”

宋容把手機打開導航。

領證的過程并不繁瑣,韓承業拿着兩個紅本本原地轉了兩圈,有些頭暈,差點摔倒,宋容去扶,卻被韓承業一把拽到懷裏。

韓承業的聲音奶氣又悲傷,“宋SIR,我剛住院的時候,你老是不開心,還經常消失一整天,我真的很害怕你把我抛下了……我不知道怎麽讓你開心,只能一直等啊等……我很害怕……”

“我去看心理醫生了。”宋容摸摸韓承業的後背,“對不起,沒有跟你說,讓你擔心了。”

“你的病……又不好了嗎?是因為公海的事情麽?對不起宋SRI,我沒有用……找不到高盛雄要的東西,讓你害怕了。”

“不可以說自己沒有用。”宋容見周圍有人看着他們,也不好繼續和韓承業抱着,雖然領證的情侶們大多恩愛,但……還是回家再說吧。

噢不對,是回醫院。

宋容坐上車後,韓承業伸了個懶腰,“先回家吧,之前冰箱裏買了菜,我回家做給你吃,吃完了再去醫院,不然要壞了。”

兩人回到家,韓承業開始張羅午飯,宋容在一邊遞盤子。韓承業把排骨涮了一邊,燒起排骨湯,又用涮排骨的水燒了蔬菜。

排骨湯很清澈,一眼望的到底,韓承業把宋容拉過來從後抱住,拿起勺子讓宋容嘗味道。

從前宋容吃慣了速食産品和外賣,對吃的沒什麽追求,跟韓承業同居以後,對吃的也逐漸挑剔起來。

趁着宋容喝湯的功夫,韓承業咬着宋容耳朵說道:“宋SIR,餘曼跟我說,我有7%的韓氏股份?”

宋容手裏的勺子差點掉進湯鍋裏,他心嘆這小子會掐着機會問問題,肯定是故意的。

“在我這裏。”

韓承業點點頭,“我們結婚了,是應該在你這兒的,以後我的東西都給你。”

宋容有些意外,試探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是有點,畢竟你瞞着我。要是我瞞着你什麽事,你肯定要罵我了,還要生氣,還要給我立規矩,不過……”韓承業接過宋容手裏的勺子,嘗了一口,往湯裏放了點鹽,就把火關了,“吃飯吧。”

這樣說話說一半更讓宋容不安,他追問道:“不過什麽?”

韓承業端着湯去了餐廳,用眼睛示意宋容,宋容拿了木墊子給湯鍋墊上。

“不過比起生你的氣,我更害怕你抛棄我。”韓承業幫宋容把椅子拉出來讓他坐下,自己去廚房盛飯,“宋SIR,不知道為什麽,如果是你,我就不容許你不在乎我,不容許你不喜歡我。每次你對我表現出淡淡的、和別人一樣的态度,我的心就很難受。”

适中的飯被盛在宋容的飯碗裏,吃完剛好不會餓,也不會撐,這樣的細節讓宋容心暖,“承業。”

兩人坐在一邊,韓承業抱住宋容蹭蹭,“所以你剛才跟我說,為什麽對她那麽好。我真的好開心,你終于為我吃醋了。以後,你也要多一點這樣對我,多在乎我。”

這番話把宋容說的臉紅心跳的,“我還不夠在乎你啊?”

“不夠!”

“好,那我以後多在乎你一點。”

兩人此時濃情蜜意,對着一盆肉湯,吃沒菜的飯,也吃出許多粉紅色泡沫來。

而另一邊的韓修遠,就沒那麽幸運了。

昨天他才知道柳年跟韓景山離婚了,今天就出了高盛雄的事情,剛才餘曼還打電話給他,說韓景山被帶回去過夜的人打得昏迷,還沒醒過來。

事情一樁樁砸在他身上。

雖然現在韓景山昏迷,公司股價的事情更好操控,但是資金的利息畢竟太高,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願意盡可能少地減少成本。

但是嚴律師卻搖搖頭,說一切為時已晚。

“如果早那麽幾天,或許你那份證據都還有用,但現在,已經變成一份廢紙了。經濟糾紛跟刑事案件不同,如果沒有苦主,那麽一切都是免談的,現在高盛雄昏迷不醒,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坐上原告的位置。”

“那能不能……唔……”韓修遠捂住嘴,去洗手間嘔吐,嚴律師跟過去,關切道:“修遠,你臉色很不好,是怎麽了?”

“沒什麽。今天就到這兒吧。”

韓修遠趕去醫院做了身體檢查,“我上次已經把胎兒打掉了,為什麽我還會嘔吐?”

醫生看了驗血報告後嘆了口氣,有些不忍地說道:“韓先生,很抱歉,這種情況我們也遇到過,但真的很少。”

“什麽意思?”韓修遠讨厭這欲言又止的态度。

“您的身體很健康,孩子藥物流産前的狀态也很好,所以……或許他跟你有緣吧。普通藥物的分量,沒有把這個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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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46.最終的計劃

#美玲集團董事長趙天祿被判入獄二十五年#

#高盛雄搶救無效身亡,高氏集團解體#

#韓氏集團董事長韓景山在家跌倒,昏迷不醒#

#屬于老人們的時代是否将要過去?#

韓承業在韓修遠的酒吧裏見到了餘曼,餘曼穿了一身碎花百褶連衣裙,配上大波浪的長發,顯得又居家又風情,但韓承業可沒心情欣賞,苦笑道:“你騙了我好大一筆錢。”

餘曼要了一杯低濃度的酒,笑着說:“我這是幫你吃虧,長見識。讓你知道,不要那麽容易地相信別人。”

韓承業嘆了口氣,之前餘曼問他要了一筆錢來收拾殘局,他給了,然而餘曼什麽都沒做,就滑腳出了別墅。

餘曼糾正道:“我給你哥打了電話,我不是什麽都沒做。”

韓景山第二天天大亮就醒了,但他沒有報警,只說是自己在家不小心摔倒了,那個少年還沒有成年,而且一旦牽扯到其他事,對于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他請了七八個保镖,把整個別墅圍得密不透風。

可天下哪兒有不透風的牆,韓氏的股票又創新低,在這麽跌下去,不用一個月就要退市。

因為韓景山同時查到,惡意收購韓氏股份的人是方君浩,他盤算了整個方氏的財産,根本不足以吃下韓氏,但是韓修遠卻向韓景山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為了保證公司不被惡意收購,他建議韓景山立刻落實白衣騎士計劃,由公司高層增加控股。

韓景山同意了,對外宣稱自己昏迷,對內則在別墅管控全局,安排韓修遠作為棋子,全權管控公司的事情。

“現在趙天祿入獄,你以後打算怎麽做?”

“周游世界吧,畢竟你給了我這麽一大筆錢呢。”兩人碰了杯,餘曼臨走前将一張便簽親吻後放進韓承業的口袋裏,“需要情婦的話,可以找我哦,我可以給你優惠。”

“不用了,他不需要。”宋容在一邊坐着,早已坐立難安,這下把便簽貼到餘曼身上,“留給別人吧。”

“好吧。”餘曼努努嘴,對韓承業說道:“你跟你父親,還真是走了兩個極端。再見了,小帥哥。”

韓承業舒了口氣,一副“還好你在,不然我可洗不清”了的态度,“怎麽樣?我哥這個酒吧能盤下來麽?”

宋容沒好氣地刮了刮韓承業的鼻尖,“你哥給你這個價錢,肯定是劃算的。”

“那挺好啊,我們把它盤下來。”

“但是……我不想開酒吧。可也不清楚,把酒吧改成別的店,生意會不會還這麽好。”

韓承業攤手,“這種生意我可不會做。”

兩人考慮再三,決定把韓修遠的酒吧盤下來,以後韓修遠要是坐牢出來了,也能當一份禮物送回去。

是的,雖然韓修遠現在還沒坐牢,但是離坐牢也不遠了,所以他現在處理後事一樣處理所有的事情。

韓修遠提出的白衣騎士計劃,設立的初衷是反對惡意收購,所以當他向韓景山提出這個方案的時候,韓景山沒有猶豫就同意了。

但韓修遠的計劃,是在啓動白衣騎士計劃以後,反踢韓景山出局,一招反賊裝忠害主公。

就差一點。

他還剩最後一點股份。

他還剩最後一件事情。

做完這所有的一切,他或許就可以坦然地接受所有的審判。

一個月後,白衣騎士計劃啓動完畢,高層股份增持。各種利好和穩定消息的放出,讓韓氏的股價逐步回升,韓景山認為是時候出山,開董事大會了。

會議室內,密密麻麻坐滿了人,韓景山推開門,發現韓修遠坐在了他的位子上,底下的人全都齊刷刷地望向他。韓景山不動聲色地走過去,韓修遠擡起頭,嚴肅道:“你遲到了。”

“誰讓你坐在這裏的?你好大的膽子。”

韓修遠笑出了聲。

韓景山愠怒道:“起來!”

“我是股東,是董事。”

“現在不是了。我現在就把你驅逐出董事會!”

“的确有人要走。”韓修遠點點頭,“但不是我,而是你。”

“你說什麽?”韓景山望向身後,公司的高層好像是在看他,但其實是在看跟他同一方向的韓修遠,其中一個女人……韓景山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叫Angela,曾經因為跟下屬亂搞被推上風口浪尖,是韓修遠一力保下了她。

還有一個、兩個、三個……

不知不覺間,整個公司高層已經都是韓修遠的人。

May拿來文件放在韓修遠面前,用不大但足以讓韓景山聽到的聲音說道:“董事長,這是今年的年報,請過目。”

“什麽?”韓景山的心髒突然驟痛,“你……你喊他什麽?”

“你還沒明白過來麽?”韓修遠拿着筆,在桌上敲了敲,“在二級市場掃貨的人就是我,加上所有在座的股份,還有我其他回收的股份,我手上擁有的實際股份,已經超過了67%。現在韓氏的絕對控股人是我,所以……”韓修遠用陰冷的眼神看着韓景山,“從今天起,你不再是韓氏的董事長,你被踢出董事會了。”

“荒謬!那方君浩是怎麽回事?”韓景山捂住胸口,“他為什麽要幫你回收股份?”

韓修遠伸出五指,将手上的鑽戒亮給韓景山看,“只是做了個交易。”

至此,終于明白大勢去矣的韓景山笑了出來,“好……好得很,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我有個這麽厲害的兒子呢?”笑着笑着,韓景山向後倒退兩步,摔倒在地昏了過去。

整個會議室亂成一團,韓修遠讓May立刻打電話喊救護車,救護車很快趕到,随行的醫護人員簡單檢查後,告知可能是心肌梗塞引起的中風。

韓修遠作為家屬簽了字,不知道為什麽,看着韓景山失去一切、看着韓景山中風的他,并沒有感到快樂,難道他做了這麽多事,僅僅只是為了獲得這樣一個結果麽?

他的心頭……甚至萦繞着一些,若隐若現的憂傷。

會議室空了下來,韓修遠推開門,看到了在門外的方君浩。

方君浩臉色慘白,眼眶微紅,神情憔悴,他對着韓修遠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剛從醫院過來,去替你配柳叔叔的藥。”

韓修遠一怔,心中一緊。柳年已經知道了他們隐婚的事情,方君浩在家裏,已經改口喊他“爸爸”。

“你知道我遇到誰了嗎?”方君浩的眼睛裏有深情、有怨恨、還有許多韓修遠很不出的東西,“我遇到你弟弟和宋容,他們原本是去做産檢的,卻被告知胎停,沒有意外、也沒有人為……孩子就這麽離開了他們。宋容你弟弟懷裏哭泣,說是他不好,你弟弟安慰道,這是天意,不要放在心上。宋容卻說,就是他不好,因為……”

方君浩落下一滴淚,豆大的淚珠沒有順着臉頰滑下,而是直接掉在地上。

“他哭着說,孩子是很堅強的,有人打了兩次胎才把孩子拿掉。所以一定是他的錯。”方君浩忽而笑了,卑微地确認道:“告訴我……那個人不是你……是我聽錯了。”

韓修遠壓抑住情緒,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們的婚姻,是交易、是聚少離多……不管有沒有孩子,都改變不了這樣的結果。”

答非所問,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回答。

“好,好。”方君浩道:“恭喜你,韓董事長,你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這個工具人做得還合格麽?”方君浩苦笑了一下,“我想應該是很合格的吧。”

一份文件被遞到韓修遠面前,“離婚協議書我簽好了,你抽空簽了吧。”

韓修遠拿出筆,“我現在就簽。”鋼筆寫完最後一個筆畫,韓修遠頓住筆尖,遲疑了片刻才擡起筆。

兩個人的名字一左一右。

方君浩輕聲說道:“謝謝。”轉身離開。

韓修遠回過頭,不敢看方君浩的背影。

他希望自己能有個溫暖的家,卻同時對婚姻無比恐懼,在他看來,婚姻和不幸是一對近義詞。

但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萌生出對婚姻的憧憬,是因為看到弟弟和宋容溫馨的愛戀麽?他也可以擁有……那樣的愛情麽?

不,他不配,他把一切都搞砸了。像他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他傷害了方君浩,他知道他愛他,卻依然選擇逃避。

如果感情可以像貨幣一樣被結算,那他或許就能不欠方君浩任何東西。

但感情終究不是可量化的貨幣。

他該去接受審判了,為他曾經做過的一切負責。

“韓先生,我們是商業犯罪科的,關于韓氏內部執行的白衣騎士計劃,我們需要你協助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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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感覺哥哥的努力有點不值得,花了那麽多時間心血籌備計劃,忍辱負重那麽多年,但是父親中風一下子就走了,就,其實希望他痛苦地活着啦。(不是說作者設定的結局不好的意思哦,因為留一點遺憾也好好哇,只是有點感嘆,)

-完-

47.補個蜜月吧

一年後,倫敦。

宋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腦袋一糊塗,就同意了韓承業來倫敦補蜜月的請求。現在正是十二月,溫帶海洋性氣候讓這裏的冬天,最不缺的就是雪。石磚路上滿是黑白交錯的痕跡。

一只腳踩在雪地上,留下一個白色的凹坑。

韓承業戴着手套,在不遠處堆雪人,瞳孔裏閃爍着星光。遠處的大橋和亮着燈火的歐式建築被打上濾鏡,全成了韓承業的背景,模糊一片,讓人看不出顏色。宋容看着堆雪人玩的丈夫,也只能寵溺又憐愛地心想:“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

這當然是不能當着面去說的,現在這小家夥開了公司,非常膨脹,再說他是孩子,就要急了。

宋容嘆了口氣,看着霧氣一點點消失。說到韓承業開公司這事,宋容原以為還要過很久才能籌備好,最多先開個店鋪之類,易于經營的。但不曾想,這小家夥在學校裏就跟幾個同學合夥弄了一些游戲項目,投了一些獨立游戲。

具體的宋容也不懂,因為他實在不能明白,操縱一個圓點,去消除另一個圓點,居然要賣二十幾塊。韓承業對此也只是表示,是運氣好。總之他的公司雖然流水不高,但毛利還是可以的。

韓承業已經堆好雪人,拿了一個雪球捧在手裏,噠噠噠地跑過來,“沒有帶胡蘿蔔好可惜。”

“冷不冷啊?”宋容看韓承業的手套是毛線類的,雪水化了肯定要融到手上了,于是把自己的皮手套脫下來,“把雪球放下吧。”說完要給韓承業捂手。

“我不冷。”韓承業糙糙地自己哈了兩口,拍了拍,就算取暖了。他把皮手套給宋容戴上,宋容摸到韓承業冰涼透底的手,急忙搓了搓。韓承業突然起身跳開,把自己身上的雪粒拍走,把手放進衣服裏暖暖,然後才走過來說:“我身上冷,別把冷氣過給你,咱們先回旅館吧。”

天上開始下起碎碎的小雪,正逢十二月,還有十幾天他們就要過年,街上商店裏,聖誕樹的布置都擺了出來,就連中式餐廳也不例外。

走着走着瞧見一家川式小火鍋,兩人此時冷出一身篩子,也不想回去酒店吃面包牛排了,就走了進去,迎面而來一股辣椒味,頓時十分親切。

入了坐,韓承業把脖子裏的圍巾扔一邊,然後搓搓手,小心地替宋容把圍巾解開。宋容被他那有區別對待的小動作滲出一串愛意。其實兩人的圍巾是一樣款式的,只是韓承業的是小棕熊,宋容的是小白兔。

這樣略帶幼稚的造型,原本宋容是不喜歡的,他喜歡素雅簡潔的設計。但是拗不過韓承業一句無理取鬧的解釋“我是小熊,你當然得是小白兔啦。”至此,宋容只能不再言語,他要是問上兩句為什麽,倒顯得他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戴得久了,總也是喜歡的。尤其是兩條圍巾總是成對地使用,更讓它們自動帶上名為“幸福”的光環。

韓承業将兩人脫下的外套收起來疊好放在一邊,熟稔地拿過菜單開始點菜,接着自覺地走到調料盤的地方去調蘸醬。宋容用手撐在桌子上,看着他年幼的愛人。當韓承業走過人群的時候,其他人便成了光影,淡去了顏色。韓承業擡起頭,指着西瓜對宋容眨眨眼睛,那眼睛裏的光比他标記自己時候的信息素還要熱烈。宋容搖頭,韓承業又指了指橙子,宋容點點頭。

宋容看着韓承業,發現其實他身上已經褪去了一些從前的孩子氣,越發成熟穩重了,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心裏,總是初見的模樣。

韓承業把兩份醬料和水果端回來,是疊着擺放的,十分有技術性,“我看到舍長了,我去打個招呼。”

韓承業的舍長叫呂淳,去年考研失敗以後,就和韓承業一起創業,宋容認識他,是個十分幹練的人,但是運氣稍欠,考研的時候明明超過的分數線,卻和喜歡的教授失之交臂。創業半年,熬過了公司沒有盈利的時候,卻在勝利的前夕生了病,從此離國治病。

呂淳同韓承業寒暄了一會兒,半年未見,呂淳的模樣憔悴了一些,“醫生說,是阿爾茲曼症,也就是石頭人,治不好了,以後也只能這樣了。”從前呂淳不會抽煙,但如今已是一個一天一包的老煙民了。

韓承業沉默不語,等回到自己的桌子,告訴宋容以後,宋容同樣為之感慨。

阿爾茲曼症是分化病的一種。

一般來說,第二性征分化後就不會輕易改變,會二次分化的人少之又少,畢竟雖然Alpha同樣會保留生殖腔的部分容器,但是通常都是沒用的死器官,是人類進化失敗的産物。

而得了阿爾茲曼症的人,一定會二次分化,由Alpha轉為Omega,或者由Omega轉為Alpha,然而,這樣的轉變僅僅只表現在腺體上。由Alpha轉為Omega的人,無法像真正的Omega一樣生兒育女;由Omega轉為Alpha,同樣無法使Omega致孕。

所以人們又将這種人稱為石頭人,即為無法生育的人。

兩人披着星光和夜色回到旅館,韓承業突然親了親宋容,“等我一下。”然後往回跑去,宋容不清楚發生什麽事,追了兩步,發現韓承業在花店打烊前買了最後一束花,是玫瑰花。

“送給你。”

異國他鄉的還這麽破費,宋容接過花,不過……這樣也很好。

他已經離不開這個人了。

“為什麽突然買花?”

“就是不想,留什麽遺憾。”韓承業撓撓頭,“我這麽說或許不太好,但是看到舍長以後,我還是覺得……我是幸運又幸福的。”

兩人在星光下接吻。

回了旅館,能做的事情不多。韓承業又把宋容标記了一次,宋容敲了一下他的頭。沒過多久,宋容就覺得有些疲倦,年輕是相對的,無論過了多少年,韓承業總是比他年輕的。

但韓承業不喜歡這樣的論調,說是會覺得,年齡像是個跨不去的鴻溝,不能讓他靠努力追平,就不公平。

這個人總是會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心思細膩,卻又在雷霆萬鈞前大大咧咧。

宋容懷疑他是故意的。

兩人洗完澡裹着被子睡在一起,耳鬓厮磨地說着悄悄話,時間仿佛過得很慢,說到兩個人都睡着了,也就才過去十幾分鐘。

時間又過得很快,幾天過去,所謂的蜜月很快結束了,兩人坐上飛機,是早班機。

宋容帶着眼罩陷在座位裏,這幾天韓承業晚上都不肯放過他,他已經被榨幹了。熟睡的腦袋不自覺偏離,正好落在韓承業的肩膀上,宋容被驚醒,摘掉了眼罩,卻看到韓承業睜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從上次我們一起出差,到剛才,我等你睡着了磕在我的肩膀上,已經等了三百多天了。”

那一瞬間,宋容只覺得炫目,仿佛流星墜進了他的眼睛裏,讓他回不過神來。

“可以接吻麽?”韓承業伸手拖住宋容的臉頰,在他唇上落下親親一吻。

“宋SIR,我愛你。”

飛機穿過雲層,陽光照射大地。

周而複始。

◎作者有話說:

還有10章。

預收求收藏~~~~~~

求求你們關注作者呀!!!QAQ

◎最新評論:

好看!!!而且副cp真的有點香(捂臉)。

好甜!

阿爾茲曼症?我想到了阿爾茲海默哈哈哈

-完-

48.事多又繁雜

兩人度完蜜月回來以後,韓承業有兩個項目進行了最後的測試階段,于是開始了不着家的加班模式。

宋容辭職以後沒有再工作,就在家裏料理家事。

一年前,韓景山中風以後,許多的雜事都是韓承業去做的,總是父子一場,韓承業便和宋容表示了給韓景山養老的準備,錢的話韓景山不缺,所謂養老也就是平時生活上照顧一下。宋容同意了。

但是韓景山不同意。

他中風以後,暗地裏養的許多小老婆都跑了,有孩子的都跑着來敲了一筆竹杠。久而久之,韓景山的脾氣越發古怪,總覺得所有人都是為了他的錢。

每每韓承業和宋容帶着雞湯和牛奶,過去看望他的時候,他便惡語相向,半邊身子不能動,已經一抽一抽了,大小便也不能自理了,還是不願意接受他們的好意。

韓承業不是聖人,次數多了,加上本身感情也不深厚,去的也就少了。

但麻煩事總是會找上門來,韓景山有許多子女,男性Alpha同樣也不止韓承業一個,但是量大不代表質量高。能獨立生活并且經濟富足的小孩,只有韓修遠和韓承業兩個人。

韓景山日薄西山,又中了風財産縮水,眼見就要榨不出油,有些人就開始打起兄弟的主意來。

這天柳年約了宋容去寺廟,拜一個大石鼓。韓修遠被商業罪犯科帶走後,因為惡意收購被判了13個月,韓承業是韓修遠奶大的,照顧柳年這事自然也義不容辭,韓承業原本想把柳年接回家照顧。

但柳年不同意,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他看方君浩哪裏都好,就算知道韓修遠跟方君浩離婚了,也死皮賴臉要黏着兒婿。韓承業私下總偷偷跟宋容吐槽,這股瘋勁肯定是遺傳的。

好在方君浩房子多,不缺地方住,就把跟韓修遠的婚房留給了柳年,平時找了兩個傭人照顧起居飲食。

韓承業感慨方君浩大方,讓宋容平時有空開導一下柳年,宋容表面上答應了,心裏卻想“他人家事莫管”。

話說柳年這人,平時行事,也是獨來獨往,方君浩給他的零用錢和生活費都捏在自己手裏,出門買菜什麽的都是一個人,不願意讓小保姆跟着,更不讓傭人過手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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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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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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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