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1)
營。
“董事長,我們決定推出積分制度,只要消費滿一定額度,就可以免費停車,停車場本來也是我們的,推出這樣的設計,也可以避免顧客把車停在我們的停車場,卻去隔壁綜合體消費的情況。”
秘書正在滔滔不絕陳述活動內容的時候,方君浩收到韓修遠的微信。
“關于你上次說的話,我好像有點知道是什麽意思了。我有一個想法,你有空麽?我想見你。”
方君浩暫緩了會議,“我覺得應該有更好的方案,明天這個時候,我期待你們的奇思妙想。”
秘書滿臉黑線,心想:這個方案不是你昨天想出來的麽?我是替鬼說了這個話麽?
咖啡店裏,韓修遠怒道:“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有什麽意思?”
韓承業嫌棄道:“難道像你一樣,半夜三更跟他說孩子的事情,給他捅刀麽!哥你真的是有病,既然你要跟他修複關系,半夜三更給他發這種舊事重提的話做什麽!”
“難道跟你一樣發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麽。”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方君浩回複道:“你在哪兒?”
一個小時後。
韓修遠摸了摸藍牙耳機,跟方君浩說了自己未來的計劃,“我想過了,我錯了,我不應該試圖融入這個社會,因為有太多的人,活着都不動腦子。只是行屍走肉地生活着,我不能這樣。”
方君浩一愣,沒有說話。
“我打算賣掉韓氏。”韓修遠說完,心裏有點發虛,方君浩同樣是韓氏占股很重的股東,如果他反對,韓氏是賣不掉的。但是,他一點也沒想把韓氏賣掉,到底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對面的韓承業對着他做繼續的手勢。
方君浩想了一下,平靜地說:“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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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修遠接着說:“我打算出去散散心。”能去哪兒啊,過年了,不就應該呆在家裏麽。
“散心?”方君浩的表情十分困惑,“你不是喜歡留在家裏過年麽?”
“我……你不在我身邊,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方君浩笑了,“所以打算過年出去獵豔麽?就和之前在酒吧發酒瘋一樣?”
韓承業一怔,“什麽酒吧發酒瘋?哥你怎麽沒跟我說,你先自己撐着,我問問容容怎麽說。”
韓修遠硬着頭皮說:“上次是……意外。”
“意外?”方君浩笑意更甚,“是沒找到一夜情對象是意外?還是被我帶回家了是意外?”
“把你弄丢了是意外。”
“哈?”方君浩用手捂住嘴,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韓修遠。
“我只是害怕你不在乎我了。”
方君浩:“?”
“君浩,我需要你。雖然我總是很兇,讓人覺得不好親近,但其實,我也有粘人的一面啊。”
方君浩:“!”
韓修遠走到方君浩身邊,還沒坐下,方君浩就挪了一大個位子,拿了一邊的抱枕自衛,“你不要過來!”
“算了。”韓修遠嘆了口氣,把耳麥拿下來,“你是不是覺得我說話很惡心?”
“何止是惡心,簡直是被人下降頭了。”方君浩還是拿着抱枕,“你現在正常了嗎?”
“正常了。是我瘋了,自己的事只能自己做,別人都幫不了忙。很抱歉,吓到你了。”
方君浩嘆了口氣。
韓修遠補充道:“但有一點是真的,或許我比我自己想的要依賴你。”
◎最新評論:
-完-
52.最美夕陽紅
韓修遠終于接受了老年人也需要愛情的事實。但他依舊無法接受柳年的對象是個蹬三輪收廢品的。
于是他開始主動幫助柳年篩選對象。
幾輪篩查下來,一個退休的大學文學系教授符合了所有标準。
伴侶因病去世、子女都在國外,專業素養極強,在文壇頗有建樹,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大學生。
這些條件一條條拍在柳年面前的時候,他明顯膽怯又猶豫,畏畏縮縮地說道:“我只是中專生,連高中都沒有上過,人家是教授呢。”
“爸爸,你們那個時候學歷沒什麽的。你放心,孟教授人很好的,我給你們安排了見面,到時候我會陪你一起去。”
柳年哪裏敢拒絕兒子的安排。
相親當天,柳年看着韓修遠給他準備的衣服,急道:“平時你給我買的那些,就要好幾千塊錢一身了呀,你這個衣服,這麽薄,要一萬塊,我不要,你去退掉。”
“爸爸你說什麽呢!趕緊穿上,人家教授已經在等了。”
柳年不肯,執意要韓修遠把衣服退了,方君浩解圍道:“叔叔穿着吧,挺好看的。”柳年不好弗方君浩的面子,只能穿上,标簽被剪掉的時候,臉上滿是肉痛。
飯桌上,韓修遠活絡地兩邊介紹着,他有些吃力,畢竟“活絡”這兩個字同他陰郁的性格是大相徑庭的。
孟教授比柳年大幾歲,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舉手投足間是文人的風雅,沒有酸文人的傲氣,整個人透着一股和藹。
韓修遠又問了孟教授幾個關于精神類疾病的看法,對方表示出一種願意相互扶持、結伴晚年的意願,韓修遠對此十分滿意。
方君浩在一邊看着韓修遠和孟教授聊得熱說朝天,又看到柳年獨自一人坐在那兒看手指甲,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韓修遠,開口道:“讓叔叔們單獨呆一會兒吧。”
兩人出來後,方君浩沒忍住,笑出了聲,連連說道:“抱歉。”韓修遠白了他一眼,“有什麽好笑的?”
方君浩還在笑,“就是覺得……像你在相親。”
兩個小輩走了以後,場面一度顯得尴尬,孟教授聊了幾個話題,柳年都答不上來,而且還時不時神情飄忽地望着門口。對此,孟教授了然道:“你是想回去了麽?”
“嗯嗯,我……我要吃藥了。”
孟教授把服務嚴喊來買單,服務員說不用買,剛才的是我們的老板。
“你兒子很優秀啊。”孟教授扶了一下圓框眼鏡,“剛才我還跟他說,我退休金分量不算少,可以照顧你以後的生活。現在看來,是我班門弄斧了。”
出了飯店門,柳年看着商場錯綜複雜的結構,有些不知所措,孟教授跟上來,微笑道:“我有一輛老年代步車,我送你回去吧。”
柳年沒理會,低着頭就往前走,他透過商場中心的镂空,看到了樓下曲形回廊的設計,彎彎疊疊的,在他眼裏像極了怪獸的大腸。他吓得又退了回去,弱弱地說:“你送我回去吧。”
上了車,孟教授打開了話匣子,“我兒子出國的時候跟我說,要把我一起帶出國,我就說,我去了國外能做什麽呢?人家也不用中文啊。他又說,要給我買豪車,我就說,我這車用用就夠了,又不是做生意當大老板……”
柳年一直警惕地看着窗外,孟教授又說:“之前那個媒婆來找我的時候,只說你兒子是開公司的,我以為就是個文印店之類的,沒想到你兒子是大老板,能在商場裏開飯店的。那個飯店裝修都要花不少錢吧。”
柳年一問三不知,孟教授也就不再說話。
經過一個紅燈,路邊有個菜場,菜場裏的惠民超市外放一個大喇叭,“喜訊喜訊!天大喜訊!雞蛋八折!皮蛋買一送一!”
柳年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下,活了過來,拍着門說道:“哎呀,快停車快停車!”
“這兒是菜市場不能停車,我去前面路口停下,你怎麽了,要上洗手間麽?”
柳年沒有回答,下車後直愣愣地沖向超市。
收銀員說:“雞蛋沒有了,三點來送貨。”
孟教授把車停好,追着柳年到了超市,柳年激動地說:“這裏的皮蛋買一送一老便宜了,你也買一點啊。”孟教授搖頭,“皮蛋不能多吃,你少買一些,我看你兒子和兒婿不像是會吃這個東西的。”
“哎呀我放冰箱裏不會壞的。”
孟教授困惑,“冰箱也不是萬能的,放冰箱也會壞啊。”
柳年買完皮蛋後,就在超市門口的臺階上坐下,“我要在這裏等雞蛋的,雞蛋打八折。”孟教授一看表,“三點才來送貨,現在才一點,還有兩個小時呢。要不……我開車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不要了,我就坐在這裏等就好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
孟教授先是等了一會,看柳年立場堅定,走到無人處打電話給韓修遠。
半個小時後,韓修遠地趕到超市門口,用一種憤怒卻接近無力的語氣說道:“爸……你在幹什麽?”
柳年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拎着皮蛋低着頭,不敢說話。
方君浩走到一邊,跟孟教授說了幾句話,打了招呼,孟教授就離開了。
超市門口,韓修遠的火氣已經壓抑不住,他搶過柳年手裏的皮蛋,拆出來扔在地上,“這是什麽?啊?”
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圍觀。
柳年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皮蛋一個個撿回去,韓修遠一腳就把一個皮蛋踢得老遠,“我讓你跟教授相親,你在做什麽!你缺這幾個皮蛋和雞蛋嗎!”
那個被韓修遠提走的皮蛋,很不巧地掉到了菜場壞掉的排污口裏,柳年撸起袖子就要去撿,昂貴的長款衣服披在地上,沾滿了烏黑的水漬。
韓修遠幾乎要哭了出來,他怒吼着把柳年拉起來,“我給你買!我給你買一百個!一千個!我幫超市都給你買下來!爸!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麽!”
“修遠!”方君浩制止了韓修遠暴怒的舉動,柳年已經開始嘤嘤嘤地哭泣,無助地說:“這個皮蛋要五毛錢呢呀……”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方君浩一手拽一個,把兩人拉去了車子裏。
回到家,柳年還緊緊抓着那一□□蛋,心裏還記挂着沒買到的雞蛋和那一個掉去臭水溝的皮蛋。
父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何況,兩人都如此的在乎彼此,一起吃過晚飯,這事也就過去了。
晚上,媒人打電話來,推說不合适。
韓修遠道了謝,給媒人轉賬。
方君浩打來電話,約韓修遠周末去電玩城。韓修遠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這時柳年走進來,“是小方打電話約你麽?”
“嗯,但是那地方太無趣了,小孩子才去那,而且我還有個會議。”
柳年急道:“什麽無不無趣的,重點是他約你呀,他想見你呀。”
韓修遠沉默,柳年又說:“你不好一直對他這樣不冷不熱的,小方要找老婆,随随便便也能找到的。他沒有,就是在等你,等着和你複婚呀!”
“我覺得做朋友也挺好的。”
“什麽朋不朋友的,Alpha和Omega哪裏能做朋友呢!小遠,要是還喜歡他,就不好把他推走的呀!”
“那你為什麽不和孟教授聊下去呢?”
“我……我就是一個廠裏的工人,哪裏能和教授有話說?人家條件那麽好……我……算了吧。”
韓修遠知道柳年還在想着那個收垃圾的。
但今天下午柳年在超市門口,像個孩子一樣撿皮蛋的樣子也讓他心疼。所以韓修遠并沒有點破。
韓修遠給方君浩打電話,同意了去電玩城。
方君浩帶來了兩個小孩子,韓修遠看着地上軟軟小小的團子們,有些不知所措,方君浩笑道:“是我外甥和外甥女。”
小孩子的精力是可怕的。
韓修遠就這麽看着兩個團子玩滑滑梯,他們從左邊跑到右邊,登上滑梯,滑下去……周而複始。
就這麽滑了三個多小時。
精疲力盡的韓修遠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方君浩買來飲料遞給他,“累麽?”
“累。”韓修遠不停喘氣,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剛才就跟你說了,不要企圖跟他們玩到一起去,他們會自己玩的。”
韓修遠看着那兩個小團子,其中一個跌倒了,他有些緊張,但是那個立刻自己拍拍灰,接着跑着玩滑梯。
對此,方君浩解釋道:“小孩子呢,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如果他因為摔倒而把大人喊來,哭個不停,那他還能繼續玩滑滑梯麽?”
“可他們會受傷。”
“只是你覺得。”
韓修遠聽出方君浩意有所指,問道:“你是不是想說別的什麽?”
方君浩把飲料捏在手裏,“我是想說,關于叔叔的事。你別老是去想着幹預什麽了,讓他自己去選吧。”
“他能選什麽?他有病,他會被人騙。如果我不看着他,他真的跟哪個收廢品的住一起去,以後有多少麻煩事?一個大學教授,知道我有錢,都會有奇奇怪怪的想法,更何況是一個收廢品的?”
方君浩有些無奈,“這只是……你覺得而已。”
韓修遠打開水喝了一口,方君浩繼續說道:“修遠,你不能用你的标準來衡量叔叔的标準。你們有代溝,你并不能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麽。”
“我們是父子,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想要什麽呢?”
“那你能知道,現在玩滑滑梯那兩個在想什麽嗎?”
韓修遠語塞,方君浩繼續引導道:“你跟那兩個小團子的年齡差距,就跟你和你爸差不多,而你根本能知道他們在想什麽。不要說他們了,就現在你弟弟那個年紀的年輕人,你能知道他這個年紀的人,在網上用什麽流行用語麽?”
“關流行用語什麽事?”
“那你說兩個。”
韓修遠想了想,硬憋道:“神馬都是浮雲、感覺自己萌萌噠。”
方君浩笑出了聲,“你要現在還用這個,別人把你當活化石。”
韓修遠不信邪,搜了一下,發現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晚上,方君浩送韓修遠回家,在別墅門口,方君浩打開車門,站着目送韓修遠,韓修遠走了兩步,複返道:“你要進去坐坐麽?”
“不了。”方君浩搖頭,“我要出國了。今天,也算是跟你告別。”
“出國?”韓修遠一怔,“怎麽……這麽突然呢?”
方君浩沉默。
路燈照在道路上,讓兩人的衣角暈染出一些柔和的色彩。
韓修遠低頭,“什麽時候回來呢?”
方君浩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打算回來了。”他看着韓修遠,補充道:“我恨你。”
韓修遠點點頭,“我知道。如果……你有什麽需要的……”
“我不需要。”方君浩轉身,在上車前最後說道:“如果我只是恨你,那反而是一件好事。”
韓修遠看着方君浩的車子遠去。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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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看到這挺不容易…主要是小寶的人設太香了…其他人……
這個文你讓我看的很糾結,要虐不虐?要愛不愛的。本來就應該是主角的問題,然後現在副CP又來了一堆的問題,重點是你裏面的哥哥之前塑造的十分的雷厲風行,到後面你又把它變得這樣子,為什麽要後悔?前面既然是利用,沒有愛也只有一點心動的感覺,好像。那為什麽後面又變成了這樣子?因為孩子嗎?婆婆媽媽神神經經的,總感覺我的嘴巴好幹。既然讓他前面做的這麽硬,這麽絕,就後面不要給她一點女兒家的柔情?整個人都會有點惡心
-完-
53.人與人不同
柳年站在門口,眼睛裏滿是欣喜,“是小方送你回來的麽?”
韓修遠點了點頭,心裏十分難受,卻聽柳年開心地說:“他是不是要和你複婚?你答應他了嗎?”
“他要出國了。”韓修遠解開領帶,柳年吃驚道:“怎麽會突然出國呢?你坐牢一年,他都等你的呀。”
“我……不知道”韓修遠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突然很想找個地方大喊着發洩,卻發現自己連那樣的勇氣都沒有,他是個懦夫。
“哎呀,是不是你又說不好聽的話,惹他生氣了?小遠,你哄哄他呀,小方不是那種計較的人,他是真的喜歡你的,你哄哄他呀。”
韓修遠的心裏很亂,“我跟他道過歉了,他也說過都過去了。”
“他嘴上說過去了,心裏呢?你不好只說一句對不起,就想把以前的事情都揭過去的呀。”
“那要怎麽樣才算揭過去呢?我看承業平時生氣,也就只生一會兒的,明明……很多事……都跟以前一樣了,為什麽他還要突然說出國呢?”
“哎呀,你弟弟生氣只生一會兒,是因為宋容把他當個寶一樣的哄啊、疼啊。”柳年急道:“你不好只看你弟弟對他狗起勁,每天‘宋SIR’‘宋SIR’地喊,卻不看宋容對你弟弟的好的呀。夫妻之間是相互的呀!你不能只看人前,不看人後的。”
韓修遠倔道:“可承業從來不會對宋容發脾氣的。”
“什麽不發脾氣!你弟弟要發脾氣的呀!都是宋容哄的呀!”
“宋容會哄他?”
“怎麽不哄呢!”柳年長嘆口氣。
福伯和荷媽是兩家共用的傭人,平時福伯在一家燒飯,荷媽在另一家打掃衛生,第二天就換過來。柳年年齡跟他們相仿,所以平時什麽八卦都聽得到。
總是“癞痢頭兒子還是自己的好”,柳年從前不覺得,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比較,才發現自己兒子的性格孤僻又陰郁,最關鍵的是,韓修遠不會處理兩|性上的問題,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跟伴侶相處。
而宋容和韓承業在交往這件事情上,都有閃光的優點。
很多話原本不能剖開來說得太仔細,但柳年知道再這麽下去不行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太會,可還是要教兒子才行,就把從荷媽哪兒聽來的八卦說給韓修遠聽。
“你弟弟比他小那麽多,又那麽高那麽帥,平時宋容都是把你弟弟放在手心裏哄的呀,就是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也是宋容追你弟弟的呀!”
韓修遠不信,“不可能,怎麽會是他追的承業呢?明明是承業狗起勁宋容。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承業為了他,放棄了韓氏的繼承權。”
“感情的事你不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呀!你弟弟追什麽追,他上次來串門,就坐在沙發這裏,跟我說在醫院裏跟宋容告白,然後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他追什麽追?他一個Alpha,喜歡個Omega,動動嘴巴兩個人就開始交往了,這哪裏是追?別的Alpha追Omega都是要頭破血流的呀!他這麽順是因為宋容追他呀!你看看小方追你,他等了你那麽多年,做了那麽多事,你還是一個回應都不肯給他啊!”
“那他也不敢對宋容發脾氣啊。”
“怎麽不呢!”柳年暗恨兒子的單純,看到什麽就是什麽。
“你弟弟發起脾氣來,收拾東西就要住酒店,不理人的呀!前兩個月都還在酒店住,宋容哄了大半個月才哄好搬回家的呀!為了哄你弟弟,12月這麽冷的天,答應你弟弟去倫敦玩。”
“他離家出走住酒店?”
“是啊,針尖大的小事都要生氣的呀!”
柳年倒豆子一樣說道:“你弟弟現在開公司,回家都很晚了,宋容開始備孕以後就不上班了,他們家的傭人弄好晚飯以後,幾個人就開始吃了,你弟弟回來麽總是宋容吃了一半在喝湯了。一開始都好好的呀,你弟弟也沒說什麽,後來有一天下大雨,你弟弟車子壞了,淋了雨打車回來的,結果太晚了,宋容已經全部吃好在收碗筷了。你弟弟就火了呀!”
“他生氣什麽?”
“你弟弟就說,為什麽不肯和他一起吃飯?為什麽不肯多等等他?為什麽不肯跟他一邊吃飯一邊說說話。是他不是人?不配跟宋容一起吃飯還是咋的!”
“這……然後呢?”
“然後就跑進房間關了門生氣呀!也不肯吃飯,宋容哄了一整個晚上才哄好的呀!”
“那也沒去酒店呀。”
“後來有一次過節,宋容請以前的養父母一家吃飯,結果養父母那邊的兒子媳婦有什麽事情,一桌人坐着等,從六點一直等到八點不到,你弟弟餓着肚子,都等到睡着了。”
“然後他就發脾氣去住酒店了?”
“這倒沒有。”
“那從始至終他都沒對宋容發過火啊。”
“哎呀,你聽我說呀,矛盾都是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呀。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宋容的養母帶着孫子孫女來看宋容,順便借錢。你弟弟說路上堵車,要七點才能到家。結果到了七點你弟弟沒到家,打手機也不接,到了七點零五,宋容看兩個小孩子都餓了,就讓他們先吃,然後養母給他盛了碗湯,好死不死你弟弟這個時候回來了。”
“當着外人的面,你弟弟沒說什麽。宋容也發現你弟弟生氣了,吃完飯趕緊開車送那一老兩小回去,結果回家以後,你弟弟已經收拾了東西要去酒店了呀!”
“宋容攔都攔不住的啊!你弟弟說,為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宋容可以有耐心等兩個多小時不吃飯,他回家晚五分鐘就該死不能吃飯?他心心念念加班回來跟宋容一起吃飯,結果到了家發現自己是個外人,連飯都不配跟他們一起吃。”
“宋容給他道歉也不聽。甩下一句‘你要是不願意等我回家吃飯,咱們就離婚吧。’然後拉着箱子就走了,去住酒店了呀!”
韓修遠驚呆了,在他的印象裏,一直把韓承業默認成一條舔狗,可是舔狗居然敢對自己的主人發脾氣?
“他敢和宋容提離婚?”韓承業重複問了三遍,合不上下巴,“……然後呢?”
“然後你弟弟就住酒店了呀,宋容天天帶着做好的飯菜,提前在酒店等你弟弟下班,陪你弟弟住酒店,給他洗衣服。哄了大半個月,還寫字據、道歉、認錯,給足了你弟弟臺階,這才從酒店搬回家住的呀。”
“就因為這個事情,現在宋容哪怕懷孕了,桌上的菜跟湯放到冷了拿回去重新熱,也不敢吃的!就等你弟弟回來才吃飯,餓了也就吃點面包什麽的,桌上的菜跟湯是一筷子都不敢動的呀!”
韓修遠這才想起來,當初韓承業跟趙可兒說宋容才是他的愛人,并且被韓景山斷絕關系趕出韓家以後,宋容立刻就開車去別墅,把他接回了自己家裏。
期間的所有花銷,都是宋容付的。
後來韓承業初期創業缺少資金,也都是用的宋容的錢。
他一直以為弟弟是條舔狗,但現在他才發現,在感情和婚姻裏,韓承業居然才是被偏愛的那個?
韓修遠垂下眼睑,沒有說話,柳年看出了兒子提到兩人感情時的豔羨,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弟弟對宋容很好,而小方肯定不會和你弟弟一樣?”
韓修遠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其實……我沒想去比什麽。”
“你就是在比呀,小遠,不好比的。人跟人都不能比,感情跟感情,又怎麽能比呢?”
“你說你弟弟對宋容無微不至,是的呀,他是對宋容好的呀,宋容現在懷孕,褲子上有髒東西,讓傭人洗難為情的,都是你弟弟親手洗的呀。一點冷水也不讓宋容碰的。每天下午陪宋容午睡,晚上給宋容泡腳,幫他擦精油跟身體乳。”
“你說小方做不到你弟弟這樣,那你能做到宋容那樣嗎?”
“現在給你一個和你弟弟一樣的小男孩,你能在酒店陪吃陪住,哄他半個多月嗎?你能忍得了他動不動耍小性子,要哄、要撒嬌嗎?你能放下自己的事業,安安穩穩地在家裏備孕生孩子,給他做後盾麽?小遠,你做不到的,你做不到的呀。”
韓修遠有些怏怏地,不說話,柳年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道:“小遠,你一定要知道,不管是人還是感情,都是不能比的。你要是喜歡小方,你就要抓住他,不好讓他走的呀!”
韓修遠擡起頭,站起身,穿着鞋子跑了出去。
晚上的街道很空蕩,天空飄起了小雨。韓修遠在紅綠燈前停下了車,雨刮器左右搖擺,就好像他此刻的心情。
可是……他該怎麽留住方君浩呢?
紅燈變綠,複又變紅。
他的車還是留在原地。
◎最新評論:
嗯,怎麽說呢?總感覺爸爸口中的事比現在作者寫的那些事還要好看
-完-
54.追夫火葬場
韓修遠就不該信了韓承業的邪。
當他聽韓承業津津有味地敘述自己是如何求婚的時候,那場面似乎格外簡單。但當韓修遠親眼看到那些玩偶外套的時候,才發現穿着這些東西去街上走動根本不容易!太招人矚目了!
但韓承業卻沒臉沒皮地說,又沒事,誰認得出你。
韓修遠嘆了口氣,他認真地思考了一整個晚上,得出一個結論,他是想挽留他跟方君浩的感情的。
想挽留感情,勢必要有一個人做出讓步,理虧的是他,他來讓也是應該的。
他從來是個高效率者,計劃一旦被确認下來,就必須馬上執行。
但有句話叫人算不如天算。
化妝間裏的小熊皮套壞了,沒法用了,只剩下一個阿福皮套。時間來不及了,今天是方君浩留在國內的最後一天,來這個酒店剪彩是他的最後一個行程。
無論如何計劃必須實施。
韓修遠拿了一身套上,剛拉上拉鏈,公關公司的人就沖了進來,連拖帶拽地把他帶走了,“領導都在下面等着,你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
韓修遠被推上舞臺,舞臺上是一群小孩和另一個跟他一樣的阿福。韓修遠站在舞臺上,舞臺下的正中央坐着方君浩,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咦,這個阿福怎麽不跳舞啊?”
方君浩看着手機,并沒有在意舞臺上的表演。
酒店經理對着公關公司的負責人做手勢,另一個阿福原本自己做着動作,收到指示後立刻跑着跳着過來,拉起韓修遠的手開始轉圈跳舞。小孩們圍着兩個大阿福繼續先前的舞步。
頭套很熱、很重,僅僅是五六分鐘的轉圈,就已經讓韓修遠大汗淋漓、血糖下降。
原本表演節目的演員提着褲子跑到音響處,“不好意思啊領導,我肚子疼來晚了。”負責人一驚,指着舞臺上跳舞的阿福說:“那現在跳舞的人是誰?”
音樂結束了,突然停止轉圈的韓修遠只覺得天旋地轉,腳下不穩,從舞臺上順着臺階滾到了舞臺下面。人群間發出哄響,“怎麽了這是?”
頭套被人摘掉,氣喘籲籲的韓修遠看到了方君浩錯愕的眼神,那眼神裏沒有驚喜,只有憤怒。
“這是……”酒店經理方才已經詢問過公關公司的人,那邊表示韓修遠不是他們的人。不管這個烏龍怎麽樣,現在人摔倒了,自然要問詢一下是否要送醫院。
“他是我朋友,董經理,能給我安排一個房間麽?”
酒店經理是人精,見方君浩面色不悅,也不多問。
方君浩是酒店的大客戶,總統套房立刻安排上。
“你來這兒做什麽。”方君浩把門鎖上,滿臉愠色。
韓修遠還在出汗,兩鬓漆黑的頭發緊貼在雪白的脖子上,“找你修複感情。”
“修補感情?怎麽做?穿上頭套,像跳梁小醜一樣在舞臺上跳舞?”方君浩氣得連嘴唇都在顫抖,“這就是你說的修補感情的辦法?”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麽抵觸。”韓修遠喘了兩口氣,“是我考慮不周。”
“現在的你可真是會道歉啊。”方君浩冷笑道:“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方君浩一個跨步拽住韓修遠的後領,将他整個人拎着拖去了洗手間。花灑被打開,韓修遠被方君浩按在浴缸旁,冷水沖在他的臉上,“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個瘋子?”
“瘋子會求人麽?瘋子會跟一條舔狗一樣讨別人歡心麽?”
“瘋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為達目的不計成本的那才叫瘋子。”
方君浩的聲音憤怒又絕望,幾乎是在怒吼,“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一條狗麽?一只寵物麽?一個要靠別人養的Omega嗎?一個生兒育女的工具嗎?”
酒店的花灑沖力十足,韓修遠幾乎就要無法呼吸。
“為什麽要這樣搖尾乞憐地來求我?為什麽要放下自尊來求我?”
“從前的韓修遠只會撩着眼皮看人,他不會求任何人!”
“啪”的一聲。
方君浩用力地将花灑摔在浴缸裏,失去控制的花灑不停旋轉,對着各個角度噴水,浴室就像下起雨一樣,方君浩的外套也幾乎全濕了。
他低沉的聲音透着傷心和失落。
“讓我記了那麽多年還念念不忘的,是那個瘋子。是那個明明是Omega,卻混在Alpha堆裏,什麽都要壓Alpha一頭的瘋子。拳擊明明是Alpha的項目,他卻一定要參加,不管被撂倒多少次都要爬起來,眼睛裏全是血絲和狠勁,把整個室內體育場的Alpha都吓懵了,所有跟他對打過的Alpha,從此以後都不敢再跟他說話。”
“那天最後一個上場跟瘋子對打的人,應該是我,可我棄權了,因為我知道我輸了。那雙透着狠勁的眼睛、那個不管倒下多少次都爬起來的身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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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