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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了,改天約你吃飯,不許拒絕我哦!”他邊說邊往車那邊走,上了車還打開車窗跟她揮手。
郎心寧看着車子開走,還是有些目瞪口呆,天啊,這是哪裏來的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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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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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安的二貨本質算是徹底把郎心寧弄崩了,她只盼着這二貨千萬別真的約她,他們頻率不同,真溝通不了。
好在放假之前她都沒有接到秦懷安的電話,寒假來臨,就是再不願意回家也要回家。中國人對新年的重視就像注重兒子繼後香火一樣,迷信着年夜的團圓慶祝意味着新一年的好氣象。郎家也不例外,大家族一年到頭,能聚在一起的時間也就是新年的這兩日。
三十守夜,吃了年夜晚,郎平跟郎甄氏坐在客廳,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也都陪着,看電視的、打牌的、下棋的都等着十二點過了好去睡覺。
郎十二坐在郎甄氏身邊,郎心寧在餐桌邊,以往倆人都是膩在一起的,這會兒分開坐着,家裏的人可都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郎三從他們放假回來就看出不對勁了,這會兒看着倆孩子還是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鬧脾氣他笑着挪揄,“十二、心寧,你們倆吵架了?”
“沒有。”
“是。”
兩個不同的答案分別從倆人口中同時說出,郎十二聽見郎心寧說沒有,眉頭緊緊蹙着。她拒絕跟他說話多少天了?還敢說沒有!郎十二哼聲道:“虛僞!”
郎三見兒子又開始出言不遜,出聲警告,“十二,大過年的別找不痛快!”
誰知他一開口,郎甄氏不願意了,老太太繃着臉,明顯的不高興兒子教訓孫子,“你說十二幹什麽?小孩子家家吵架很正常,吵架就是吵架,有什麽不能說的。心寧,不是我偏袒十二,你自小就是有心計的,現如今連句實話都沒有了嗎?”
郎心寧閉嘴不吭聲,小嘴抿着。
老太太說着不偏袒,可這話怎麽聽怎麽都是偏袒的。郎家的幾個小輩都死暗自撇嘴,不過無一人敢站出來說話。郎十二偏偏看不得郎心寧受委屈,也不管老太太偏幫他,臉子一沉,“奶,你說她做什麽,我們沒吵架。”說完不管郎心寧願不願意,一把扯着她胳膊,抓了外套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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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三氣的青筋直跳,“郎十二你幹什麽去?”
郎十二頭都不回,“老子放炮仗去。”
郎三氣的跺腳,“欠揍的孩子!氣死老子了!”
郎大搖搖頭,“老三,你下次少跟十二生氣,他那性子簡直跟你如出一轍!張口閉口就是‘老子’‘老子’,咱家誰說這倆字,還不就是你們爺倆。”
郎大說完,幾個姐弟妹都捂嘴偷笑。
郎甄氏更是埋怨的瞪了三兒子,最後還是郎平清清嗓子,說了句:“你們好吵。”屋裏才靜下來。
各自又開始各自之前的消遣,郎四小姐原本就跟郎平在下棋,見父親遲遲不落子,順着他目光看出去,正是看着窗外站着的郎十二跟郎心寧。她勾勾唇角,狀似無意的說,“十二跟心寧才像親人,我們這些比陌生人還不如。”
“話多!”輕斥一聲,郎平落下棋子就起了身。郎四小姐低頭看去,方發現自己的黑子已經被白字全都吃掉了。她眉峰微蹙,看着父親的眼神暗了幾分。
屋內人各懷心思,屋外的兩個人卻是無言以對。
郎心寧裹了裹外衣踱步往屋後走,郎十二亦步亦趨的跟着,直到看不見大宅的光影,他才伸手扯住她胳膊,臉上帶着幾分嘲諷,“你那點脾氣倒是全沖我來了,當着奶奶面就成了慫蛋。你說你就不能在屋裏大大方方的說句話嗎?看着你那受氣包的樣我就生氣。”說這話,他手臂一帶,直接把嬌小的人緊緊摟進懷裏。不顧她的掙紮,勒緊她在她頭頂說道:“心寧,跟我離開這個家吧。”
郎心寧身子僵住,離開?談何容易。“你離的開嗎?你憑什麽離開?又憑什麽帶我離開?”
一聲更強一聲的質問讓郎十二啞口無言,事實就是如此,一個郎家的獨孫,一個郎家的小女兒,他們倆私奔後果只有一個,就是郎心寧死。沒人比他們更加了解郎家的勢力,想要離開談何容易。郎十二也是深知後果,他才會不動聲色,不敢在家人面前與她争執。可看着她委屈模樣,他是無論如何都忍不了。抱着她的手臂緊了又緊,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這樣把她嵌進身體裏。“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家,心寧,我發誓。”他重重且堅定的說。
郎心寧只覺得鼻子一酸,來不及想太多,情感上已經相信且被感動。
殘月當空,冷風吹過,相依相靠,不覺半分冷。過了十二點的鐘聲,倆人才往回走。一路靜默,郎十二蹲□,硬是背起她。郎心寧無語,埋頭在他頸窩,索性閉了眼,奢侈的享受這份溫暖。
原本以為宅子裏的人都睡了,可行至宅子前,郎四小姐與郎大卻站在門口,看見郎十二背着郎心寧嘴角一勾,迎了上來。“你們姑侄的感情倒是好,十二哪天你能背背你四姑姑我,我也算是不枉做一回郎家人。”
“四姑姑何須我背,四姑姑裙下之臣怕是巴不得能背上四姑姑天涯海角的走。”郎十二玩笑之語,卻是讓郎四小姐臉色微變。
郎大擡眼看過去,“跟你四姑說話也這般沒禮貌,我看你跟你老子都該去跪祠堂了。”
郎十二無所謂的翻一下眼皮,不過還是嘆口氣的轉向四姑姑,道:“下次四姑姑要是也崴了腳,侄子倒是肯背你的。”說完,也不管大舅跟四姑高不高興,背着郎心寧直接進了宅子。反正他惡劣的行為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
郎心寧始終沒說話,她在郎家不出聲,大家都習慣了。郎十二背着她進了她的屋,放她到床上後說:“離四姑遠點,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郎心寧歪歪嘴角,“郎家人哪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郎十二不接她的話,看着她倦怠的樣子,忍不住心疼。擡手揉揉她的腦袋,“我不逼你,等你願意那天或者等我有能力帶你走的時候,你再點頭也不遲,反正我等的起。”
“十二。”她無力,那一天難等。
郎十二轉身,走到門口又回身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逼你,不是我不心急,而是因為全家人都在逼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我不想也逼你。”說完,他自嘲笑笑離去。
郎心寧坐在床邊,眼淚止不住的掉。
郎十二站在門口,深深的吸一口氣,才進了隔壁的自己房間。
只不過這一夜,他倚着床頭始終未曾合眼。
年初一,家裏來了許多親屬拜年,郎家家大,親戚也多。每年初一的流水席沒個□桌是坐不下的,更是有好多親戚,郎十二都叫不上名。
他折回屋裏,給母親那邊的長輩打了電話。結果,那邊老人一聽他的聲就想起了苦命的女兒,哭哭啼啼的弄得他心煩。髒話都到了嘴邊,郎心寧把電話接了過去,瞪他一眼,軟聲軟語的安慰幾句方挂了電話。
“靠,年年這樣,好似怕別人不知道老子沒媽似的。”郎十二黑臉。
郎心寧戳戳他腦袋,“你阿姨這些年還想着妹妹證明人家是有情義的,前些年你還過去看看他們,這幾年連過去都不過去了,她接了電話自然感觸。”
郎十二撇撇臉,不再說話。外面客人多,宅子雖大也顯得嘈雜。“真煩。”
郎心寧看看院子,從她窗口望出去,正好能看見後湖的秋千,不知是哪個傭人粗心沒鎖後湖園子的門,這功夫孩子們都跑到這來,秋千已經被三四個小孩子霸占,倆孩子為了搶秋千似乎還在拉扯。郎十二也看過去,眉頭一蹙,轉身下了樓。
郎心寧正疑惑他幹什麽去,再看下去就見他走到秋千邊,她急忙打開窗戶想要制止,不過已經晚了。孩子們“哇”的哭聲已經散開,只見郎十二把坐在秋千上的孩子一手一個揪下來,不幹不淨的吼着,“誰特麽讓你們坐老子的秋千的,給老子蕩壞了,你們賠的起嗎?滾滾滾,小心老子揍你們!”
兇神惡煞的郎十二成功把幾個孩子吓得屁滾尿流,等幾個孩子跌跌絆絆的跑走,他竟幾分得意的看向樓上,那意思是“看,老子守住了咱們的秋千”,郎心寧都替他沒臉,嘆口氣才探頭說道:“讓人鎖了園子快回來,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一會兒鬧起來,還不知怎麽收場。”
這邊話音才落,那邊孩子的哭聲又折而複返,還伴着幾個大人憤憤不平的哄勸跟教訓。
郎心寧頓覺頭大。
郎十二一臉的無所謂,等見了來人更是翻個白眼。
郎大的媳婦海繼藍一見這閻王也是為難,孩子哭着跑到前面說被欺負了,郎大就讓她領着去看看情況,她本以為是傭人不懂事,想着教訓幾句也就完了,可沒想到竟是郎十二。
海繼藍幹笑兩聲,“原來是十二啊,那一定是誤會一場,誤會誤會。”
“什麽誤會啊,大嫂你直接說十二這個閻王你也惹不起不就得了,我想咱們這幾個表兄嫂的也不能跟十二計較。”郎四本是跟着看熱鬧的,只是沒想到看了這麽大一個熱鬧。
郎心寧也跑了下來,站在人群裏先是幫着道歉。
郎十二聽她說什麽對不起,眉毛一立,兩步上去抓着她,哼聲哼氣,“道什麽歉,你、你還有你們,看住這群小崽子,弄壞老子東西,賠得起嗎!”
郎十二惡名早就遠播,他一吼,全部都縮脖子不敢吭聲,就連哭鬧的小孩子都不敢哭了。郎心寧看着一衆人真真的窘迫交加,郎十二卻是臉不紅氣不喘,哼一聲,抓着她就走。走的那叫一個大爺!
海繼藍作為長媳,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心下對郎十二的憤怒又多一層。看着他二人背影,眼裏沉了兩分。
郎四小姐卻是啄着笑,擡眼看看海繼藍不動,她招呼着幾位表兄表嫂,“十二那個臭脾氣我父親都不理,大家千萬別跟他計較,走走走,咱們前邊樂呵去。大表哥,我聽我老公說您又升遷了,這次副局了吧……”
被郎四誇贊的男人立馬揚起得意的笑,“這事妹夫也知道了,走,咱們前邊去,我跟妹夫好好聊聊。”
一群人就這麽被郎四帶走了,竟無一人理海繼藍。海繼藍氣的發抖,狠狠咬着下唇隐忍。
你們別得意,等我有了孩子,看你們還能多嚣張。只要她能給郎家再生個一男半女,看看郎十二這個獨苗還能不能獨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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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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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越是想要遮掩越是遮掩不住,尤其是感情。男人跟女人之間一旦捅破了那層暧昧的玻璃紙,氣氛一下子就會變了,有些是酒香醇溢、蜜裏調油,有些則是幹柴烈火、一點就燃。
情之所事,妙在不言而喻。情之所欲,恨在不能自持。
郎十二只覺得郎心寧的舉手投足都能勾起他身體的欲望,過了初三家裏才消停一些。送走最後一位客人,長輩們都各自去休息,嫁出去也在初三這天回了門。郎十二沒意思,抓着郎心寧在屋裏下象棋。只不過,這象棋下的越來越心猿意馬,口幹舌燥。
“到你了。”郎心寧支了小卒,見郎十二遲遲不動,催促他。
郎十二被這一聲一撩,瞬時将手裏吃掉的棋子一丢,把擱在兩人中間的棋盤推翻,直接把她壓上床。
“郎十二,你瘋了。”郎心寧掙紮着壓低聲警告他,“放手。”
“不放。”郎十二手腳并用的壓住她,目光熠熠的瞪着她,像是一只饑餓的狼盯着獵物。
郎心寧氣的臉發白,咬着牙一狠心,仰着頭迎上去。
郎十二那叫一個驚喜,以為她妥協了,嘴唇湊上去剛要親吻,疼痛已經傳來。“啊!”
他一松懈,郎心寧膝蓋一攻,直奔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郎十二立馬捂着鼠|蹊處跌跌撞撞的在床邊蹦跶,臉都變了顏色。
郎心寧站在床上,看他一嘴的血捂着下面疼的蹦跶,心下也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可面上卻是冷清的态度,“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你什麽時候跟老子客氣過!”郎十二緩過勁,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還捂着下邊。“告訴你,你廢了老子,郎家就絕後了。”
郎家絕不絕後跟她有什麽關系。郎心寧這次真的冷下臉,“你認為我會在乎?”
“你不在乎郎家,就不在乎老子?”他眉眼間帶着三分怒意,七分試探。
郎心寧撇過臉,拒不回答。
倆人僵持,郎心寧倦了也累了,掀了被子鑽進去,低低說:“你走的時候幫我關門。”話音一落,身邊竟是一沉。
她剛要掙紮,郎十二卻是小聲的哀求。“我就抱着你,我保證規矩。”
“十二。”她似嘆息。
郎十二固執的抱着她,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會離開,更不會妥協。“睡吧。”
屋內變得安靜,靜到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卻是那麽的和諧美好,令人不忍也不願打破。
……
每年的初五都是郎十二與郎心寧高中同學聚會的日子,陳一一也是南浔一中畢業的,他一早就定了飯店跟時間,還跑去郎家接人,就怕十二少一個不高興就不去了。
三人一行本就很紮眼,郎十二跟陳一一都是大個子,加上固定的訓練讓倆人都很健壯,郎心寧只有一米六就是加上高跟鞋也不過一米六五,被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夾着走,要多引人注目就多引人注目。
進了飯店,原來的班長賈真立馬就道:“你們三在一塊不知道以為是哪來的明星呢!”
陳一一一聽,立馬搭上郎心寧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是不是更像情侶檔?”
郎十二頓時黑臉,不過大家立馬替他出了氣,賈真先是噴笑出來,“你得了吧,我看十二跟心寧更像。”
大家全都附和。
郎十二瞬時多雲轉晴,帶着幾分得意,狠狠拍開陳二的手,扯着郎心寧入座。
陳二大受打擊,摸着自己被打紅的小手小受一樣湊到郎心寧另一邊坐下。賈真開始熱場子,老同學見面其實不需要太多暖場的話,自然就熱絡起來。他們這個班也算是高幹高分班了,班裏就兩種人一種成績在學校大榜上能進前十名的,另一種就是郎十二跟陳一一這種高幹家庭的,托關系硬塞進去的。
剛上高中那會兒,那些成績好的還有些瞧不起這些少爺小姐,不過三年相處,沒見誰真擺高幹的架子,也就融合了。班級裏郎十二算是異類了,可他人仗義,誰敢欺負他們,郎十二第一個就不願意,以至于他也是班級裏标榜型的人物。
賈真第一個舉杯敬酒,“為今天的團聚咱們舉杯走一個。”
“來,喝。” 大家共同舉杯。
郎十二幹了自己的酒,把郎心寧沒喝下去的半杯也喝了。賈真一看,立馬跳出來說不行。“一個啤酒,心寧的酒量我知道,真喝大了我什麽都不說,這才開始哪有就找人替的啊!”
“靠,你特麽整這麽涼的,我小姑喝不了。”郎十二一點不給面。
郎心寧真是喝不了這麽涼的,可也不想掃興,“我換別的吧。”
賈真一聽立馬叫了特調,“這個好喝,甜,還沒度數。”服務員送了一大盤子,五顏六色的的特調,“十二少,這下子行了吧?”
郎十二撇撇嘴,端一杯嘗一口,才點頭。根本不管別人看他的樣子會做什麽想法。
靠,這特麽哪像侄子對姑姑啊,比對自己媳婦還細心。好多人都是這麽想,卻識趣的都憋着不說。陳二知道實情也是自己啄着樂,他趁着賈真不注意也順了杯特調,甜滋滋的梅子味,別說還真好喝。
酒過半巡,好多人都換了顏色,有些紅的有些白的,自然也有陳二這種不要臉的喝特調的。不過賈真倒是沒說話,就當一樣的酒跟他喝,可喝着喝着陳二就暈乎了。其實,這特調喝着好喝,度數卻不似賈真說的沒多高,這東西比紅酒還醉人。
陳二迷糊糊的拉着郎心寧,“姑奶奶,你身邊那個小丫頭賜給我吧。”
郎心寧也有些暈,本就聽不清,陳二說的有含糊,她貼的更近一些,“哪個丫頭?什麽丫頭?沒有丫頭!”
“怎麽沒有!”陳二猛地拍桌,屋裏都被他大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可他卻不自知。站起身,指着郎心寧,“那個臭丫頭還打了爺的腦袋,不管不管,反正爺不能白挨打,一定辦了她!”
“你胡說八道什麽!”郎心寧也站起來,擡手給他一巴掌,“跟十二學的爺啊爺啊的,沒禮貌!”
“你也打爺!”陳二瞪眼。
倆人這麽你一句我一句,屋裏人算是看明白這倆真是喝大了。郎十二也是微醺,第一次見郎心寧這樣,心裏只覺得可愛極了。他站起來,把人抱住,“你醉了?”
郎心寧立馬搖頭,眼神呆呆的,聲兒也小了,可郎十二還是聽見她嘟囔的話。忍不住抿嘴一笑,沖着剩下的人道:“我先帶她醒醒酒,你們喝着。”說着看一眼陳二,翻一下眼皮,推他一把讓他坐下,便不再管他死活,半抱着郎心寧出了包房。
郎心寧是真醉了,腳步都不穩了,可卻是格外的乖。郎十二領着她去了酒店,進了房間,她就把鞋脫了,然後一屁股坐床上,看着十二說:“你出去記得鎖門,我睡了。”說完就要躺下。
郎十二一拉她,她立馬炸毛,“不許碰我,不許不許。以後都不許!”
“你不許好使嗎?”郎十二故意鬧她。
郎心寧眼皮發沉,可還是硬撐着說:“反正不行,不能跟十二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這話不知是說給他的還是說給自己的。
郎十二蹙眉,更是把她抓了起來不許她睡,兇巴巴的說:“什麽叫沒好結果,只要你愛我我愛你,結果就是好的。”
“才不是,得不到祝福,什麽都不能……”郎心寧嘟囔着。
郎十二抱着她坐到書桌前,抓了一張紙,“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得不到祝福,不能結婚,不能要孩子,可那都不是重點。”他一邊說一邊寫,左邊全是倆人在一起的劣勢,右邊則是優勢。郎十二格外認真,似乎早忘了他懷裏這個跟他叫板的是個醉鬼。
“你要是喜歡孩子,咱們可以領養,孤兒那麽多,被老子領養是他們的福分。”
“別人的祝福都是狗屁,有祝福就不離婚不吵架了?滾蛋吧。沒祝福老子一樣跟你快活。”
“家人朋友什麽的,等咱們出國定居,誰認識誰啊!”
“除了婚姻,不過也沒關系,現在不婚的海了去了,老子這輩子就不結,咱倆誰他麽結婚誰是王八蛋!”
“……”
郎十二一條一條的念叨着,郎心寧似乎很認真的看,也很認真的聽,不過腦袋裏總是只能記住他最後的一句話,前面的全是石沉大海。
“誰結婚誰是王八蛋?”
郎十二以為她質疑,堅決的再次保證道:“對,誰他麽結婚誰是王八蛋,你要是不信,咱們簽個保證。”
“保證?”郎心寧迷糊糊再次重複,腦袋裏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他說什麽。
郎十二立馬扯了一張便條紙,刷刷刷的就寫了一份保證書,直接簽上自己的大名,然後把筆遞給她。“簽字!”
“簽字?啊,簽字。”她傻兮兮笑一下,拿着筆歪歪扭扭的寫上名字。
郎十二看着她扭曲的字,覺得這字似乎簽的不太好看,側頭看見酒店給客人備好的拆信刀,拿過刀,用刀尖就在自己指頭上劃了一下,然後拉過郎心寧的拇指與自己割破的拇指一貼,接着大手拉着她小手,一起用沾了血的指頭在名字上重重按了一下。
看着這份保證書,郎十二總算是心安了,按着她小身子,重重就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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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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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光着的,腦袋沉甸甸的疼,身子也像是被碾過似的,這情景太熟悉,跟上一次一模一樣。再一看剛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郎十二,她咬着下唇,腦神經都是一抽一抽的。
“你混蛋!”沒多大怒氣,只是冷聲闡述一個事實。
郎十二眉眼一挑,這一次可不是他混蛋,一屁股坐她身邊,見她伸胳膊,立馬一把握住,“你別急着打人,昨兒我可是經你同意的,還好讓你簽字畫押按了手印。”
郎心寧根本不知道他說的什麽亂碼七糟的,不過等看見郎十二真的掏出一份她簽了字按了手印的保證書,頓時頭大如鬥。“這是我簽的?”
郎十二怕她撕了保證書不再給她多看,寶貝似的收好,眯着眼告訴她,“手印都按了還有假,告訴你,你要是敢不認賬,老子就給你找人證去。”
“還有人證?”郎心寧驚悚了。
郎十二立馬點頭,她要是真要,大不了把陳二扯進來,那厮絕對是他的陣營裏的。另一說,昨兒陳二就打聽高濟世他可是聽見了,沒想到那貨竟看上那個小醫生了,別的不好辦,那小醫生還不好辦,打包送給陳二,陳二收了美女,就是直的估計那時候也得立馬彎了,俗話說: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淫,美女直接跪。
郎心寧看着十二一副你跑不了的篤定勁,直接把頭紮進棉被。麻痹,她這是喝的什麽酒,要不要喝這麽大?
在酒店簡單的洗了澡,郎心寧垂頭喪氣的跟着興高采烈的郎十二回家,郎三一看倆人進門這表情,眉頭一皺,“十二,你又欺負你小姑姑了?”
欺負?!郎十二一挑眉,倒是不否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得意洋洋的看着垂着頭的郎心寧,“小姑姑,我欺負你了?”欺負倆字咬的極重
你妹的。郎心寧心裏咒罵,面上卻是絲毫不敢露出來情緒,微微仰頭,聲音低低的說,“沒,十二怎麽會欺負我。三哥,我有點累,先上樓休息行嗎?”
郎三看着這個跟自己兒子一般大的妹妹,心裏嘆口氣,她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在家裏就沒仰起頭大聲說過什麽話,更別說提出生要求了。“陪着這個小子瘋了一天一夜一定累了。快去休息吧,要是累,晚飯我讓十二給你送樓上去。”
“謝謝三哥。”郎心寧垂下頭,腳步都沒聲的上了樓。
郎十二看着她那模樣,時而真的會覺得離了郎家對着自己張牙舞爪,動手動腳的人不是她。本性明明不是如此,偏偏裝了這麽多年,郎十二隐隐心疼,更是下定決心要帶她走。
“你小子給老子老實點,一天到晚的瘋,沒個正事。”郎三見了兒子就皺眉,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訓幾句,他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郎十二頂煩郎三訓他,要是換了平日,這會兒定是八句話頂回去,不過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他眼皮一翻,拍拍褲子站起來,“老子也累了,上樓睡覺,睡醒了接着出去瘋嗎?郎心槿,你有本事就跟你媽、我奶奶告狀去啊!”
“你,你小子要氣死老子?”郎三氣的站起來指着他。
不過郎十二才不理他,還回身對着他做鬼臉,見老爹丢了茶杯,快速閃身過去,跑上樓。傭人們對于父子倆的争吵早就見怪不怪,十二跑了,郎三爺氣一會兒也就不氣了,傭人立馬出來收拾,沒幾分鐘,客廳又是原來的樣子,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麽似的。
郎心寧把自己摔在床上,真心想哭。
郎十二進了屋,順手鎖上門。一把撈起她,見她那哭喪的笑臉,臉一沉就說:“郎心寧你要是反悔老子就……就……”
“就什麽?”郎心寧也氣。
“就幹死你。”他說着大手就往她衣服裏鑽。
郎心寧急了,連打帶踹的從他懷裏翻出來,不敢太大聲的說:“你再這樣我真就要反悔了。”
倆人都是氣嘟嘟的對視着,就看誰先妥協。不過依照慣例,投降的永遠是郎十二,這次也不例外。
他撓撓自己的板寸,“我不這樣,你就不許反悔。”
郎心寧嘆口氣的軟了身子,大眼睛轉了又轉。或許,這就叫命吧,想要躲過去,永遠都躲不過去。“十二,以後你會恨我的,到最後後悔的一定是你。”
“誰後悔誰特麽是王八蛋。”郎十二又一次“王八蛋理論”。
郎心寧聽見這三個字都想吐血了。誰結婚誰王八蛋,誰後悔誰王八蛋,看來這王八蛋他是要當定了。罷了,算了,這麽多年,她也忍夠了,就算後悔又怎麽樣,躲不過的事還不如直接迎頭而上,說不定還有轉機。她把頭枕到他腿上,“十二,你答應我,不管出什麽事你都不能太激動,三思而後行。”
“你就是讓我下地獄,我都答應你。”郎十二嘴巴只差咧到耳後了,低身就想親她,卻被她攔下。大大的給他一個白眼,明顯是對他不走心的回答不滿意的。
似乎什麽事,你越是刻意不想發生,事情就一定會發生。這就是墨菲定律。
郎心寧對兩人關系已經算是首肯,不過卻還是跟郎十二約法三章,戀愛可以,不過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郎十二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倆人的關系是見光死,故此也算是達成共識。
年十五,大宅子又開始流水席。
次桌上,郎心寧低頭吃飯,前面的餐盤滿滿的食物,郎十二還不斷的給她夾菜。
郎大笑道:“前幾日還鬧別扭,這兩天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真是小孩。”
郎三接道:“可不是,這小子前個日子還犯軸,我看心寧被欺負的都快哭了還罵了他幾句,小子還跟我不忿。結果,沒過一日,小子又圍着他小姑姑轉悠了。
“家裏就這麽兩個一般大的孩子,一起長大的感情就是不一樣。”海繼藍笑眯眯的說,“若是在外邊看着,指不定以為是小情侶呢!”
郎心寧握着筷子的手一緊,不過還是低頭吃東西,不言語。郎十二把筷子一摞,臉子也撂下。一擡眼看看海繼藍,起身就去了老太太那桌。
桌上的幾個哥兄妹這會兒都裝聾作啞,郎大不知妻子抽什麽風竟開這種玩笑,要換平常人家這玩笑沒什麽,可大門大院最怕的就是這個。略帶不滿的瞪她一眼,轉身跟郎三說軍隊的事。
郎四小姐一直啄着笑,傭人又端上一道新菜,她起筷給郎心寧夾了一塊,笑着說:“心寧,你快畢業了吧,有什麽打算嗎?你要是想繼續讀書,也沒有比現在的學校更好的了。就業就更好說了,咱家人多,各行各業的都有,你喜歡什麽行業就說一聲,工作的事四姐幫你辦了。”
“我還沒想。”郎心寧放下筷子。
“沒想?沒想可不成,你在不想,都得跟四姐似的。畢了業直接嫁人。”郎四小姐嘴角彎彎,妩媚的撩人。她丈夫卿自成一聽,長臂一伸,攬着她問:“怎麽?嫁人還委屈你不成?”
“嫁你不委屈,換了別人可不就委屈了。”似羞似嬌,真真的風情。
卿自成仰頭笑起來,不避諱的親了她一下,又低聲說了句讓郎四小姐臉紅的話才轉向郎二,接着說政府的事。
郎心寧心生羨慕,“姐夫對四姐真好。”
“若要一個男人對你好,你就要先有能讓他對你好的本事,得讓他知道對你好的男人有很多,你選擇他是你對他仁慈,若是哪天他對你不好了,立馬就會有比他對你好的補上這個位子。這樣一來,他才不敢對你不好,就怕一不好了,自己的位子就被別人占了。”郎四玩笑耳語,郎心寧低頭笑應,可倆人都知道這是話裏有話。一個試探,一個自危。
郎十二見他們嘀咕好半天,在主桌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回來,對着郎心寧凳子踢一腳,“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你去幫我換床單。”
郎心寧立馬站起來,郎十二屋子裏的一切都是她打理的,這位少爺的房除了郎心寧任何人都不讓進。郎三最看不得他這少爺樣,雖說郎心寧在郎家不算什麽,可怎麽說也是姑姑,讓個姑姑伺候侄子,真是……老太太也不知怎麽想的。不過,他這邊剛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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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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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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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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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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