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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玫跟郎心寧同時無奈的搖頭,阮玫道:“能把貓狗弄明白就OK了,你們這幾位美女,現在都在搶兔子。”

白小千一聽,立馬讓助理搬了凳子,一拍郎心寧的肩膀,“我給你坐鎮,你讓誰背着狗,我看他敢抱貓的!”

郎心寧覺得這位溫太太真幽默,阮玫卻是立馬喊開工。結果竟真如白小千所說,幾個女明星哪裏還有什麽貓狗過敏,怕這個怕那個,估計這時候郎心寧就是讓他們跟狗狗打個Kiss,她們都毫不猶豫的吻下去。、

在白小千的監工下,工作異常順利的完成,看着一張張美照,郎心寧滿意的勾勾嘴角。“只要後期在修一下就OK了。”

“Wing,一起喝杯咖啡。”白小千眨着眼。

郎心寧總覺得這位溫太太是有什麽事,她猶豫一下,點頭同意。畢竟人家是老板,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只不過等白小千說了事,郎心寧就窘了,阮玫不客氣的笑起來,“小千,你居然讓Wing給你兒子拍周歲照?”

白小千臉一紅,“不是周歲照,是兒童攝影集,以後要出版的。”

“噴。”阮玫毫不客氣的噴出來。

郎心寧幹笑一下,“溫太太……”

“別那麽見外,叫我小千就行了。”白小千眨巴着眼,一副小動物無害的表情。

“我可否問一下問什麽非要我拍,其實溫氏就應該有許多人像攝影的大師級人物,我雖說僥幸得了獎,可怎麽也是半路出家,不及那些專業攝影的經驗豐富。”包括這次工作在內,郎心寧都很好奇溫氏選擇她的原因。

白小千一抿嘴,一副暢想模樣,“我也不瞞你,我希望我兒子也能出一本像你兒子跟駱駝那樣的攝影集,我打算從小培養他,讓他悄無聲息的就紅起來。我的兒子,天生就是當明星的材料。”

額?!不了解內情的郎心寧根本沒懂這位娛樂大亨太太的意思,如果她兒子想紅,那就不是她老公一句話的事,何必大費周章。

阮玫忍不住解釋道:“Wing,其實是小千跟姐妹打賭,賭不假老公之手,讓兒子紅起來。當她看見小乖在網絡被瘋傳紅起來後,立馬就打了你的主意,你一回國,她就盯上了你。”

郎心寧總算弄明白了,不過這位溫太太還真奇怪。她笑道:“其實網絡走紅是要靠操作的,你們做娛樂行業一定比我熟悉如何操作。你想讓兒子紅起來,很容易,改日我為你們拍幾張親子的照片,你只要随意發幾張到微博上,關注點自然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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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會不會影響力不夠啊?”這個白小千不是沒想過。

郎心寧笑一下,“溫太太,我的确有出下一本攝影集的計劃,還是以孩子為主,我想在南浔這座城市找亮點,如果令公子真的肯出境,我很歡迎,不過,我可付不出令公子的出場費哦!”

白小千一聽,眼睛一亮。“Wing,你是個好人。這本攝影集,我私人贊助你出版,需要我出鏡頭也沒問題。”

郎心寧尴尬,她可以說她只想拍孩子嗎!

下午茶結束後,郎心寧心情好了許多。阮玫送走白小千,回身眯着眼看她,“狡猾的狐貍,免費得了小模特,還賺了贊助費。郎心寧,你好奸。”

“阮淑女,注意你的用詞。”

阮玫才不在乎,晃晃腦袋,舒出口氣,“總算是完活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十二回來接我。”

“切,我也叫我老公來接,老公誰沒有。”阮玫掏出手機打給趙前宇。

只是她這邊電話沒通,郎心寧的電話就響了,是郎心媚打過來的,“心寧,你在哪裏?爸不行了,你跟十二快來見爸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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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起早貪黑,兩天沒開電腦,嗚嗚……某瑩要累死了,沒及時回複大家留言請大家千萬別見怪,也別抛棄我不留言~~~~~~

☆、姑姑我愛你——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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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郎心媚突然說郎正不行了,郎心寧還是吓了一跳的。她說了自己所在的地址,不一會兒,郎心媚就派車來接她,然後繞到郎十二的單位接了郎十二。

郎十二臉色不太好,上車的第一句就問她好不好,郎心寧心裏咯噔一下,立馬意識到自己似乎欠考慮就上了郎心媚的車。這個關鍵時刻,是敵是友,誰都分不清。

司機剛要開車,郎心寧就說,“師傅,我想先把器材放到十二車上,我這些器材很重要,帶過去監管也麻煩。”

“您可以就放在我車上,我幫您看着。”司機似乎很不想他們下車,十二厲色道:“看丢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說着話,就推了車門,幫着郎心寧将器材都轉到他的車上。

“十二,要不咱們自己開車去醫院吧。”

“這時候才說自己去,四姑若是沒動心思,咱們就真逼着她動心思。”

“可萬一她動了心思呢?”

“随機應變。我已交代了陳二,孩子托給他,我倒要看看四姑的心思動成什麽樣。”郎十二說完,攬着她上了車。

司機見他們上車,似乎松了口氣。

醫院裏,郎三看着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老父,轉頭問郎心媚,“十二他們什麽時候到?”

“應該快了,自成的司機去接他們了。”

卿自成點頭,“三哥,別急,應該就快到了。”

“我就怕爸堅持不住。”郎三擔憂的道,卻不知郎十二那邊是經歷生死而來。

醫院跟郎十二的警局的車程也就半小時,可誰知車子上了四環,剎車就失靈了。司機吓白了臉,“剎車不好使了。”

郎十二一聽,心一驚。四姑,做的這麽明顯,你就不怕物極必反嗎?

“十二。”郎心寧抓緊他的胳膊。

“害怕嗎?”十二冷靜的低頭問她。

她搖頭,有他在身邊還有什麽可怕。“陳二一定會照顧好孩子,我很放心。”能與愛人同赴黃泉,她無畏無懼。

郎十二低頭親她,“不過我們才剛剛團聚,怎麽會輕易就死了。”他說完,立即掏出手機打給陳二,命令下的簡潔清晰。接着讓司機将車轉到緊急車道,避免與其他車輛發生車禍。

“前面就會有個大坡,借着上坡的阻力,車速會減慢,要麽跳車要麽死。”郎十二說完,把車上套在椅子背部的軟墊扯下來,裹在郎心寧身上,到了上坡的時候,最後一刻,他果斷打開車門,抱着她滾下去。接着司機也跳下車,車速雖說不是很快,可這樣做也是極度危險的,若不是郎十二對于這種危險的舉動在幾年可謂是練就的經驗豐富,絕對不會只是擦傷那麽簡單。

他因為抱着郎心寧,要顧及她,所以在從車上到地面的所有傷害都落在他自己身上,郎心寧除了腿部一些小擦傷之外,上身被他保護的毫發未傷。他自己的手臂卻是被地面擦傷的恐怖。

司機就更慘了,估計是碰了頭,跳下車滾了幾滾都直接暈倒過去。不一會兒,陳二帶着人馬就趕了過來,見他與心寧無性命之憂,狠狠松口氣。

“媽的,真是越親下手越狠,這他媽的就是謀殺!”陳二怒罵。

郎十二取了陳二車裏的水,把傷口上沾的小石子什麽的沖掉,帶着心寧上車,“送我們醫院。這件事就當普通的剎車失靈處理,不要聲張。”

陳二點頭,沉着臉送他們去醫院。

郎心寧從始至終都沒開過口,小臉白的吓人。想到是一回事,而當死亡來的這麽近的時候,不恐懼就不是人性了。她死死抓着十二的手,低頭看着他胳膊上的血,一眨眼,眼淚不知覺的就掉了。

郎十二伸手攬她,“沒事,小傷,剛才吓到你了。”

郎心寧搖頭,低低道:“沒事。”

到了醫院,郎三跟郎心媚都被郎十二吓一跳,“怎麽回事?”

郎十二抿抿嘴角,對着郎心媚說,“沒事,小車禍。”看着郎心媚眉宇間微動,不動聲色的安撫郎心寧在外面休息一下,然後進了監控室。

郎正就吊着一口氣等孫子,郎十二進去,握住他的手,只說一句,“爺爺,我會撐着郎家。”

郎正就閉了眼,眼角竟挂了一滴淚。

一輩子風起雲湧,此時也不過是一堆黃土。

出殡的當日,郎心寧還是帶着孩子出席了,作為郎家的長媳。一副墨鏡遮了大半張臉,冷然的态度在這種場合倒也不突兀。她默默站在郎十二身邊,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只不過,還會有人來問,“這位是?”

郎十二聲音微啞,“這是內人,Wing,這位是爺爺的故友。”

郎心寧點頭問好。

“沒聽說你結婚的事?”

“我跟Wing已經結婚很多年了,她不喜熱鬧,就沒辦婚禮。這幾年,她又在國外發展,所以大家都不認識。”郎十二說話間始終牽着郎心寧的手,這個小舉動,在外人眼裏自然理解為郎十二寵溺妻子,甚至為了讨好妻子,甘願隐婚多年。而Wing這個名字,再加上她身邊的兩個孩子,若是關注攝影的人,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如今炙手可熱的攝影師Wing。

有打聯姻郎十二的主意的人,此時又要另一番計較。喪禮完成後,郎家大宅子裏郎家人到的很齊。除了在牢裏的郎大之外,無一人缺席,包括就連郎家人都不太熟悉的郎心峰都坐在大廳。

郎心峰自稱自己是冒險家,周游列國,有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看見心寧牽着孩子,他聳肩笑,“我該叫你妹妹呢?還是侄媳婦?”

郎心寧垂眼不語,小乖依偎着母親,丁寶像只護着小雞的小母雞,狠狠瞪着郎心峰一眼。這幾日,她已經分得清這些人是誰了,爺爺還偷偷告訴她,除了能相信爺爺外,其他人都不要相信,因為他們都是壞人,要搶爸爸媽媽的東西。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人要搶什麽,可她知道,搶東西是不好,所有她要保護哥哥跟媽媽。

郎心峰見沒人理他,無趣的撇嘴,歪坐在沙發上。

大家坐齊後,郎甄氏由三小姐扶着下樓。一層的樓梯,老太太下了足有十多分鐘。

待郎甄氏坐下,律師才開始宣布郎正的遺囑。

“根據郎正先生生前遺願,郎家的一切,分成三份,一份留給郎正先生的妻子郎甄氏。一份留給孫子郎十二。最後一份平均分給他八個子女。另外,郎正先生特別為他的曾孫郎一新,曾孫女郎一諾設立了一個教育基金,在孩子未滿十八周歲前,由父親郎十二與母親Wing共同監管。還有,郎正先生生前說近些年,郎四小姐郎心媚為郎家奔波辛苦,特別将郎家的祖宅與郎正先生名下另一處房産留給郎心媚小姐的長子卿乃文,當然,在卿乃文未成年前,房産由郎心媚小姐監管。遺囑宣讀完畢。”

“哦,讀完了,那我走了。還有我的那份請直接折合成錢打進我的戶頭,謝謝。”郎心峰聽完遺囑,立馬背包走人。

在郎家能說話的也就是郎三跟郎心媚,如此分配,郎心媚都不出聲,自然沒人會出聲。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遺囑即刻生效。還有郎正先生曾說過,如果郎十二先生在遺囑沒有分配完畢前,出現任何意外,他所得遺産,将轉至郎心媚小姐身上,如果郎心媚小姐有任何意外,遺産轉至給郎心槿先生。簡單的說,郎十二是第一繼承人,郎心媚是第二繼承人,郎心槿是第三繼承人。”

“好了。陳律師我們都懂了,後面的手續還勞煩您,辛苦。”

“不辛苦,這都是我的本分,既然大家都懂了,我就先告辭了。”陳律師退出郎家。

郎甄氏招一下手,瑛姑托着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一個老式的首飾盒子,郎甄氏親自打開,盒子裏正是各色首飾,全是有着年代的古董。

“我留着這些也沒用,這都是你們父親生前送我的,你們個人拿一件,當是紀念了。”郎甄氏說話有些無力,見沒人動,指了指郎三,“你先拿。”

郎三紅着眼眶拿了個玉扳指。

郎甄氏又指了指郎心媚,示意她來取。郎心媚拿了一對最小的耳墜子。見她拿完,郎甄氏嘴角微微勾一下。

接着幾個人都過來拿,等八個子女拿完了,首飾盒子裏剩下的正是跟郎心媚拿的那對耳墜子配套的手串,跟墜子一樣的碎玉石,用銀線串着。看着自然是沒有那些镯子、念珠值錢。

郎甄氏拿起來,看看忽的嘆氣。轉手把手串遞給郎心媚,“既然是一副,都送你吧。乾隆年間的玩意,雖說是民間傳來下來的,可仗着年份,還是這裏面最值錢的。心媚,你的眼光的确不俗。”

拿了玉镯的蔣欣一聽小臉子一沉,把镯子丢給郎心林。

郎甄氏視而不見,起身轉了一圈看着這個老宅子,最後跟郎心媚說道:“既然你父親把宅子給了你,證明這宅子适合你住。我也老了,我定了今晚回瑞士的機票,心媚,你送我到機場可好?”

老太太自來看不順眼郎心媚,此時竟讓她送,這其中有什麽利害關系,誰都要揣度的。可當着衆人,郎心媚自然不會推卻,立即點頭。

郎三要跟着,郎甄氏卻搖頭拒絕,“你們誰都別跟,你們跟着我走的不踏實,就心媚送吧。”說完,老太太揚手表示自己累了,瑛姑走過來扶着她上樓。

折騰這些日子,大家都累了。老太太晚上又要走,衆人都留在老宅吃最後的晚餐。

餐桌上,老太太叫了小乖跟丁寶,幾乎将孩子從頭摸到腳,卻只道了句:“好,真好。”

這一舉動讓郎心寧隐隐蹙眉。

晚飯過後,郎心媚扶着老太太上車,卿自成要跟着卻被瑛姑攔下,“四姑爺,老太太想單獨跟四姑娘說說話,您就別跟着了。還有,老太太也有幾句話留給您,還勞您聽我口傳。”

卿自成眉宇間的擔憂之色更深,卻不得不被瑛姑拉去口傳什麽話。

只不過,等卿自成聽完老太太留的話,郎家的電話就如催命一樣的響了起來。他跌跌撞撞跑下樓,郎十二原本在電話邊,卻不及卿自成動作快,只見他神色凝重的接起電話,不知那邊說了什麽,手裏的話筒已然掉在地板上。老地板被敲擊的聲音,就像是舊教堂的鐘,總是透着哀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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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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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郎三跪在停屍間的門口,饒是硬漢,此時也變得脆弱。不過一周,喪父喪母,郎三就是再堅強,也抵不過這種打擊。

“爸。”郎十二紅着眼眶硬硬扯起郎三,将他交給郎心寧跟過來幫忙的陳二、趙前宇他們。“照顧好我爸。”

郎心寧點頭,此時她什麽都不能為他做,這一切都要他一個人抗才行。郎甄氏用這種方法為郎十二掃了一條路,可何嘗不是逼着郎十二去走這條他們早就定好,而十二卻意外偏離的路呢。

老太太留給卿自成的話只有四個字“好自為之”。卿自成聽完,心下一顫,腦袋裏似乎意識到什麽,卻怎麽也抓不住。等他接起電話聽見郎甄氏跟郎心媚出了意外的消息後,那一瞬抓不住的總算是抓住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一場車禍,完全意外的車禍,加上司機三條人命。

鎮定劑讓郎三睡下,陳二低聲念叨,“郎太果然是郎太,氣魄無人能比。”

辰又飛嘆口氣,“老人家太鑽牛角尖,弄不死郎心媚,她死不甘心。如今可真是同歸于盡了。”

趙前宇咳一聲,示意倆人心寧在場,別那麽無所顧忌的談論。倆人看向郎心寧,見她守在床邊,目光呆滞。

陳二見她這般也不由得嘆口氣,倆人都閉了嘴,不在當着她面談論這些。沉默在病房裏發酵的令人皮膚發緊,郎心寧看着郎三的眼越發的無神,忽的,她冷笑出聲,吓了陳二一跳。

“心寧,你怎麽了?”就是再恨郎正跟郎甄氏也不至于如此吧。

郎心寧搖頭,冷冷低低的猶如自言自語般道:“以後,十二的身上就背着他爺爺奶奶加上四姑姑的命,郎家人的确夠狠。”

這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可卻讓三人面色都是一緊。兩位老人的确給郎十二當了清道夫,可郎十二是個重情義的人,不管這場車禍是人為還是意外,這個負擔郎十二背定了。

郎心寧守着郎三直到他醒,十二中途過來探了一眼,便匆匆離去。現在需要他做的事實在太多,想傷心都沒時間。郎三醒過來倒不似之前那麽難以接受母親意外的事,冷靜的起身,然後拍拍心寧的肩膀,繼而什麽話都沒說就出了病房。他得站到兒子身邊,郎十二需要他。

郎心寧遠遠看着,父子倆比肩而站,她擡步上前,就算再不願,為了十二,她都甘願。握緊他的手,默默的告訴他,她在。

她在他身邊。

郎甄氏風光大葬這日,也是郎心媚的葬禮。她嫁到了卿家,自然是卿家的人,葬禮由卿家辦。可人都是見風使舵的,郎心媚一死,郎家毫無懸念的落在郎十二手中,而卿自成如今擁有的一切大半都是郎心媚張羅的,郎心媚沒了,卿自成就像是斷了胳膊,人情冷暖,自是看盡。

郎甄氏下葬後,送走賓客,郎十二獨自在墓前跪了好久。

郎心寧在不遠處守着,遙遙看着,心疼也心酸。她揉揉小乖的頭發,等風波過去,她要為孩子們好好打算未來,絕對不讓他們走自己跟十二的這條路。

深夜。

十二卷着身子窩在床上,郎心寧躺在他身邊将他抱住。“想哭就哭吧,現在只有你跟我了。”

猶如小獸受傷一樣的嗚咽聲像是刀子刮傷口一樣,疼的讓人麻痹感官。“為什麽……為什麽……”他問了兩遍。

郎心寧無言回答,她也想問,為什麽要逼十二,為什麽非要這樣,他們已經遠離,何必還将他們拉扯回來?無數的問號,都被埋在黃土裏。

喪禮結束後,律師又一次的來了,郎甄氏名下的所有産業一分為二,一份給郎三,一份給郎十二。

一個月後,郎三調職回到南浔,入住與郎家大宅比鄰的一座別院,別院早就裝修妥帖,雖不如大宅那般寬廣,可卻是更加精致。

郎十二在與郎心寧商量後,也舉家搬到別院,與郎三作伴。

郎十二接到調職通知那天,也只是抿抿嘴角。陳二拍拍他肩膀,樂呵呵的玩笑,“哥們別急,小爺我下個月就調過去幫你。”

郎十二笑笑不語,刑警隊的歡送會,他卻是酩酊大醉。

郎心寧不敢這樣把他帶回別院,只能回了公寓。一進門,郎十二抱着她倒在沙發上,啃咬一般的吻幾乎要吞噬掉她一般。心寧仰着頭配合他,如果性可以讓他發洩,她願意在他身|下承|歡。

衣服被撕開,他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流連,有時顧不得力道留下淺淺的痕跡。

“嗯……十二……”還沒有準備好的身體猛地被貫穿,她忍不住輕咛出聲。

郎十二被這聲輕喚叫醒,節奏放緩,低下頭輕吻她,“對不起,心寧。”

郎心寧擡手摟住他,吻上他的唇。

夜,越來越深,徹夜的纏綿,耗盡了體力。郎心寧昏昏沉沉被抱起來放在浴缸裏。等再回到床上,下面有一絲清涼,估計是十二給她上了藥。

身子被卷到懷裏,她微微推他,耳邊傳來他的低喃,“別動,乖乖睡。”

她安靜下來,郎十二此時酒早就醒了,身體釋放過,雖說也疲憊,可是心卻安穩下來。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可有她在,他怕什麽呢?

低頭一下下的輕吻她飽滿的額頭,直到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醒過來,郎心寧已不再身側,他立馬翻身下地尋她,在衛生間看見她對着鏡子皺眉。走過去,抱住她,親一下她的脖頸,卻被嫌棄的推開。

郎心寧指着脖子上紅紅的一塊塊,氣的鼓着臉,“你讓我怎麽見人?”

郎十二沒皮沒臉的笑起來,“那就別見人,咱們就在這待着,反正老子爹會看孩子。”

“你過分。”

郎十二伸臂将她摟進懷裏,看着鏡子中相依的他們,低低的道:“心寧,把皮膚養白吧,頭發也留起來。”

“這樣不好看嗎?”郎心寧搖搖腦袋,其實她還是蠻喜歡自己的短發的。

郎十二親着她耳朵,“我想你為我把頭發蓄起來。”他低聲又在他耳邊嘟囔一句,不等說完,郎心寧一把推開他,怒目而斥,“色|狼”。

推開他走到門口,猶覺得不甘心一般,又罵一句“禽|獸。”

郎十二哈哈笑起來,“小姑姑,我要是不禽|獸你,你就該說我禽|獸不如了。”

郎十二說完,倆人都靜下來。

這對話好熟悉。

默默看着對方,直到在對方的眼裏看見微笑的自己。

這時光,真好。

秦懷安總是說郎十二只是驚豔了她的時光,而他想做那個溫暖她歲月的人。可在郎心寧心裏,不管是被驚豔的時光,還是被溫暖的歲月,她的一切回憶與未來,生命的軌跡中似乎早就刻下郎十二的名字,無法抹去。

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

五年前他甘願為她離開郎家,五年後她為何不能為他再入郎家呢。婚姻、愛情、親人,不都是相互依偎、相互理解才能擁有。放下,才能讓過去成為真正的過去。

這一刻,她總算明白為何郎正要把郎家祖宅留給卿乃文,那宅子裏有太多人的執念,而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郎心寧不會住進去,郎十二就不會住進去。新的宅子,新的開始,新的郎家。

“十二,咱們今天給丁寶還有小乖去落戶口吧。”

郎十二看着她,“你想好了?”落下戶口就意味着兩個小家夥真的成了郎家人。

她眉眼一挑,“兒子姑娘叫着你爹,你連個戶口都不給落?”

郎十二大力抱住她,“謝謝,心寧。”

郎心寧笑出聲,眼眶卻是不自覺的濕了。“我們是一家人,永遠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是的,他們是一家人。

“走吧,倆個小家夥不知道怎麽折磨爸呢,咱們快回去吧。”

“好。”郎十二洗了把臉,帶着心寧回家。

結果進了院子,倆人看着幾只猶如黑熊一樣大小的大黑狗,吓得硬沒敢開車門。“哪來的狗啊?”郎心寧縮着身子問。

剛問完,就聽丁寶的聲音,“爺爺,爸爸媽媽回來了。哎呦,他們被大黑、二黑圍住了。”

“那咱們去解救他們。”郎三中氣十足,接着跟着倆孩子瘋跑過來。

小乖不出聲的牽着比他打出兩倍的大狗,大狗見他立馬溫順的跟小貓似的。

郎十二下了車,“靠,誰弄的這些狗熊!”

郎三瞪他,“你老子弄的,小乖喜歡,我從部隊弄回來的軍犬,不會傷人,看着吓人而已。”

部隊的狗能随便弄回來嗎?郎心寧吞吞口水,下了車四處望一下,發現院子裏可不止兩三只那簡單,“爸,你會不會弄回來太多了,一只就夠了。”

郎三笑起來,“我孫子喜歡就不多。”說完,無比慈愛的看着小乖。

郎心寧無語,真真的父子倆,動物園事件才過去多久,這會兒變狗窩了。

丁寶沖過來抱住她大腿,郎心寧順勢把她抱起來,丁寶眨着大眼睛看着她脖子上的紅紅一塊:“媽媽,你脖子怎麽了?”

郎心寧臉一紅,瞪了身邊郎十二,順嘴道:“被狗咬的。”

丁寶一聽,眼睛一瞪,“那你打針了嗎?被狗狗咬了,要打針的。”

郎十二看着女兒天真的樣子跟媳婦窘迫的接不下去話的樣,憋不住的樂,把女兒抱過去,回答道:“媽媽打了,昨天爸爸幫媽媽打的,打了好多針,所以丁寶不用擔心,媽媽沒事的。”

“那就好。”丁寶呲着牙笑起來。

郎心寧站在車邊,心裏狠狠罵着“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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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雨過天晴~~~~~~~~~~~~最後會寫卿自成的番外的。

好多親都問白小千是否是下本的女主~~~~~~~~某瑩很用力的點頭,是的是的,她就是的~~~~~~~~~男主是溫愛倪。還有多少人記得溫愛倪呢?田梨兒跟溫灏的兒子~~~~~~~~~~~~~~~~~~提問,來自哪個坑呢?

☆、姑姑我愛你——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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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的軍犬自然是不能随便弄回來,到了晚上,郎心寧就接到郎三勤務兵的電話。小夥子猶猶豫豫,最後很含蓄的請郎心寧勸郎三把狗送回去,因為訓練的時候軍犬不見了,是個大事。

郎心寧苦笑不得,郎三那脾氣跟郎十二一樣,郎十二她還能說幾句,郎三是長輩,她是說不得勸不住,左思右想,幹脆,趁夜跟走私似的,把狗給弄回來部隊。

第二天狗沒了,小乖立馬哭喪着臉。

郎三抱着孩子就踹郎十二,“你把老子的狗弄哪去了?”

郎十二左躲右閃,對着罵,“老子閑出屁了弄你的狗,還軍犬呢,就這組織紀律性。”

“你放屁。”

“你才放屁。”

郎心寧被爺倆屁來屁去的真的屁火了,“都閉嘴。”站在門口怒喊一聲。

倆人倒真都閉了嘴。她是深呼吸再深呼吸才開口,“狗是我通知爸爸勤務員晚上弄走的,爸,那些狗是軍用犬,要跟着士兵訓練的,你就這麽都給弄回來,不是讓下面人為難嗎!還有,拜托你們別當着孩子面老子來老子去,你放屁,他放屁的。小乖是不愛說話,丁寶的老師已經反映丁寶張口閉口就‘本姑娘’的自稱,要是哪天丁寶脫口說自己是‘老子’或者‘老娘’,我看你們怎麽接話。”

這話說完,郎三跟郎十二瞬時心虛了。郎三放下小乖,假意看表,支支吾吾的說,“哎呦,這個點,我得回部隊了。那個,早飯我就不吃了,我先走。”說完,直接喊司機。

郎十二見老子溜了,自己因為轉職休息倆天,想走走不了,看着郎心寧板着臉,心虛不已。他幹笑,“要不,我帶小乖跟爸去參觀一下軍隊。”

“參什麽觀,軍隊是随便參觀的嗎?”郎心寧冷臉說道,說完,沖小乖招手,“吃飯,吃完去寵物店買兩只哈士奇。”

小乖眼睛一亮,媽媽總算是要兌現承諾了。

郎十二笑笑,亮聲道:“好咧。”

一家四口吃完飯,就去寵物店買了兩只哈士奇。全都是幼崽,還在喝奶的月份。“小乖,你要好好照顧他們,知道嗎?”

“嗯。”小乖用力的點頭。

丁寶含着棒棒糖,拍拍幼崽的腦袋瓜,問:“叫什麽名字?”

“一只叫pink,一只叫blue。”小乖低聲道。

丁寶跟郎心寧點頭同意,郎十二卻被這倆不着邊的名字弄得撓頭。給狗叫粉色,藍色,好聽嗎?他們不會被其他狗狗歧視嗎?

不過這些問題,顯然是沒人回答他的。

新年将至的時候,似乎一切都上了軌道。小乖跟丁寶也順利的進入小學,開始做一年級的小豆包。年前一個月,陳一一總算是求婚成功,并且決定在年二十八這日跟高濟世去領證。他們這段愛情長跑總算是進了一個新的裏程。

同時傳來婚訊的還有趙前宇跟阮玫,原本二人定于明年十月結婚,可惜避|孕|套不給力,阮玫意外懷孕了。于是二人只能奉子成婚,不過趙書記卻高興的不得了,若不是顧忌身份,只怕要擺流水席昭告天下,小兒子終于也要成家了。

郎家的這年,過的算是最冷清的,因為有孝在身,不放煙火,也不貼喜字。因為分了家,家裏就郎三、郎十二跟心寧加兩個孩子過年三十。

當十二點的鐘敲響那一刻,郎三吃着餃子感嘆,“這些年,就今年過的最踏實。”

再大排場,再多的禮儀,再熱鬧的人海,其實都不抵這一頓真心團圓的家常飯,因為這樣才叫一個家,才像一個家。

郎心寧看着公公、丈夫、孩子,心裏默默念着“家”這個字,無比安心。

年初一,郎十二要陪領導去視察,上了車見郎心寧又追出來。他搖下車窗,郎心寧居然塞給他幾穗煮好的苞米。“媳婦,我們是下鄉視察,可現在鄉下的生活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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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