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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心寧笑出聲,嗲着嗓子順着她問:“阮媽媽,什麽時候讓奴家接客?”
“下周,先留你清白身子幾天。”這話說完,倆人都憋不住笑出聲。
工作的事算是定下來,把照片整理好,看看表才發現五點了。中午忘記吃飯,這功夫肚子已經開始大鬧空城計了。郎正跟郎甄氏肯定是要留他們吃飯的,郎心寧嘆口氣,打算弄包泡面填飽肚子。不過水剛煮開,門鈴就響了。一開門,門口站着一大兩小。郎十二蹙着眉,“我們被掃地出門了。”
怎麽可能?
一家四口很不健康的用泡面當了晚餐,孩子們洗好澡就自己回房了,郎心寧好奇這天發生了什麽急忙拉着他回屋。
郎十二苦大仇深,“小乖一問三不答咱們都習慣了,可丁寶這回語出驚人真是要氣死爺爺奶奶了。見了奶奶第一句就是‘小乖,你看她像不像巫婆’。然後小乖立馬點頭,我奶奶臉都快氣綠了。”
額?!
“我奶那脾氣你還不知道,立馬數落你的不好,不過老子還沒出聲,小乖就發飙了。扯着丁寶就要走,還……”十二用手抻住眼角,“就這個表情的問我,爸,你走不走。”
郎心寧笑出聲,兒子女兒真不白養。
郎十二接着說,“爺爺立馬攔着,不讓奶奶說話,可丁寶開始跟小乖學沉默,倆個小家夥都是一問三不答,點頭搖頭都沒了,不管誰說什麽,就是假裝聽不見。到最後,晚飯都沒吃,我們爺三就被攆了出來。”郎十二說的無奈,可嘴角始終帶着笑。
郎心寧窩他懷裏,“接下來怎麽辦?”
“不用辦了,老太太已經定了回瑞士的機票。爺本身想見你一面的,我給你回了。”
“十二,謝謝你。”謝謝你為了遮擋這些我不願面對的。
“傻妞,跟我說什麽謝謝。就是說謝,也是該我說,謝謝你把孩子教的這麽懂事,孩他媽。”
“孩他爹,你認為他們真的懂事嗎?”倆人相視笑起來,殊不知那兩個‘懂事’的孩子,此時正在擺弄着裏面存款上百萬的銀行卡。
丁寶看着卡,有些擔憂,“我要是給媽媽會不會挨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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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哼一聲表達,這還用說嗎?
“可是是曾爺爺硬塞給咱們的,不是咱們要的。”丁寶糾結,“他說裏面的錢能買很多很多糖。”
“還能買好多好多的大狗。”要不是因為這個,他才不要。
“可是現在怎麽辦?”丁寶倒在床上,小臉皺巴着。
小乖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蹬蹬下地,跑出去抓了書包又跑回來,從書包裏掏出上次爸爸帶他去的那家寵物店的名片。“要不,咱們明天花了它不就好了。”
丁寶笑起來,“那家寵物店旁邊就是巧克力店。”
……
第二天一早,倆個小家夥早早吃好飯,收拾好書包。郎十二剛要起身送他們下樓,丁寶就開口拒絕。“爸爸,只是到樓下而已,我跟小乖可以自己上下學的。我們在非洲的時候,經常自己去隔壁村子的。”
“可是這裏不是非洲,這裏壞人很多。”郎十二做刑警見多了人販子拐帶孩子。
丁寶咧嘴一笑,“我們只是到樓下,保安叔叔會一直看着我們,不會有壞人的。”她拉一把小乖,“我們走了。”說完,扯着小乖就往外跑。
郎十二本要跟着,卻被郎心寧叫住。“讓他們去吧,小區門口都是保安,校車也快來了,沒事。”
倆人坐下吃飯,倒是沒把小家夥放在心上,誰知過了半小時,校車跟車的老師就打了電話。“郎太太,丁寶跟小乖今天不去幼兒園嗎?”
“去啊,孩子現在應該在校車上吧。”
老師瞬時急了,“我們在您家小區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了,沒見孩子啊!”
郎心寧腦袋一嗡,瞬時白了臉。“十二,丁寶跟小乖……”
郎十二見她臉色一變,心頭也是一緊,“孩子怎麽了?”
“丢了,跟車老師說他們根本沒上校車,也沒見他們在站點,孩子不見了。”郎心寧說完,瞬時急的眼淚噼啪往下掉,“他們會不會遇見壞人,會不會被拐賣啊?都怪我,我應該讓你送他們下去的。”
“你先別急,我下去問情況。”郎十二說完,立馬跑下樓找保安。
☆、姑姑我愛你——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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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說孩子是自己走的,所以不應該被拐了,先不要着急。”郎十二安慰着郎心寧,可他自己也是慌了神的。
匆忙被叫來找人的陳二畫了一張小區周邊的地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那些地方孩子會去。小區臨近校區,與南大跟警大比鄰,周邊全是圍繞大學生開的商店,根本沒有适合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十二,我看不如地毯式搜索吧,不管是走失還是被拐,咱們都要在黃金時間內找到孩子。”
“聯系人手,越多越好。”郎十二咬着牙道,孩子失蹤時間比較短,警方肯定不會受理。那麽就要他們自己集結人手。
“四姑,我是十二,幫我調一些人。”郎十二打給郎心媚。“——丁寶跟小乖走丢了——”簡單說了幾句,郎十二就挂了電話。
“心寧,你手裏有沒有孩子照片。”
郎心寧立馬點頭,起身去取。好在照片很多,不需要臨時去印刷,陳二帶着一部分照片先去隊裏調人,陳二剛走,郎心媚就上來了。“人都在樓下,照片給我。”
“謝謝四姑。”
郎心媚沉着臉,“等找到孩子我再說你們。”說完,立馬下了樓。
高濟世臨時被招來陪着郎心寧,郎十二跟大夥一起出去找人。兩個小時內,南浔各個角落差不多都被翻遍了。這麽大的陣仗,自然是驚了郎正跟郎甄氏,郎正拄着拐敲了郎心寧的門。
高濟世開門就一怔,不知該不該讓人進。結果郎正推她一把,直接進了屋。“我的曾孫呢?”老爺子跺着腳質問,那可是郎家的命根根。“你把我曾孫弄哪裏去了!”
郎心寧深吸口氣,可紅着眼眶根本遮不住,這功夫她真的沒心情跟他争執,“濟世,我去房間。”
郎正急忙要去攔她,高濟世擠過來夾在倆人中間,“老爺子,你再問你曾孫現在也不能蹦出來不是,大家都在找,你逼問心寧也沒用。”
“我不管,我就要我曾孫,那是我們郎家的根。”
郎心寧站住腳,哼笑一聲。轉過頭,看着郎正。此時,她真真覺得站在她面前郎正好悲哀。他位居高位,受過高等教育,出身世家,可還是如此計較子嗣香火。
“你從進來就質問我你曾孫,一句都沒有問過曾孫女,丁寶也是十二的孩子,就因為她是女孩,你們根本不關心她。郎正,我真替你悲哀。你跟你郎甄氏一輩子計較男女,可現在郎家不還是郎心媚這個女兒在把持嗎?”
郎正怒意橫生,“那還不是因為十二不争氣。”
“那麽現在我告訴你,小乖跟他爸爸一樣,在你們眼裏一樣的不争氣。”
“你……”郎正氣急,這些年他身體早就大不如前,兩年前因為腦溢血做了手術後,脾氣大變,氣性大了很多。如今被郎心寧頂撞,眼睛瞪得發直,拄着拐的手哆嗦的厲害。
高濟世一看,立馬拉住還欲再說的郎心寧,“別激怒他,老人家身體受不了。”
郎心寧哪裏有心情跟他吵,擡步就往屋裏走。高濟世拉着老爺子坐下,探手要摸脈,卻被老爺子給揮開。
家裏的電話正巧響起來,高濟世剛要去接,郎心寧已經快步跑出來,“喂。”
“請問是郎心寧女士嗎?”
“我是,我是。”
“是這樣的,我這裏是可愛多寵物店,有兩個孩子拿着信用卡要将寵物店的所有動物都買下來,我擔心孩子是私自偷了家長的卡,所以您看您要不要過來一趟。”
郎心寧狠狠松了一口,眼淚啪嗒啪嗒的下落。“我這就過去,請您務必為了看好孩子……我們以為孩子被拐了……我們馬上過去……”她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問清地址放了電話,立馬打給郎十二。
老爺子聽見孩子用信用卡去買東西眉頭動了動,倒是一反常态的安靜下來,不在發脾氣。
半個小時後,郎十二拎着倆孩子回了家。陳二、郎心媚跟在後面,除了倆人,後面還跟着四個擡着大箱子的工人,工人放下箱子就走了。
郎心寧看見倆孩子垂着頭,氣急的過去照着孩子胳膊就打了過去,跟着啪啪的聲音瞬時傳來孩子的哭聲。孩子哭,她也哭,可手上的勁卻是又大了些。
郎十二見她打了五六下,立馬把孩子抱起來,郎心媚瞬時攔住她,按着她坐到一邊。“心寧,先冷靜一下,孩子小,不懂事,慢慢教。”
“等他們被真的拐走了,就不用教了。我跟他們說過多少遍了,這裏不是非洲的慈善組織基地,任他們逛游,現在的人販子多吓人,真拐了他們,剁了胳膊腿,哭都沒地哭去。”大家都安慰說沒事,可是剛剛那幾小時她的恐懼幾乎淹沒理智。
孩子這是頭一次挨打,也被吓到了。郎十二哄了好半天,倆孩子才停了哭鬧。小胳膊都被打的通紅,可見郎心寧是真的動了氣。
“你們要向媽媽道歉,知不知道你們差點吓死我們。”
“對不起爸爸。”丁寶哽咽着到,小嘴扁着,小鼻子一抽抽。
再大氣,這會兒也發作不起來。
郎十二給孩子洗了臉,領着孩子到客廳。“媽媽,對不起。”
“媽媽,Sorry。”小乖也開了口。
郎心寧情緒也穩定不少,側頭一看門口的大箱子,冷着臉問:“信用卡從哪裏來的?”
倆孩子垂頭不語。
郎正咳一下,開口道:“孩子安全就好,計較那些做什麽。”
郎心寧充耳不聞,扯過丁寶,“你說,卡是哪裏來的?今天話不說明白,你們就別叫我媽媽。”
“媽媽。”丁寶皺起小眉頭。
郎心媚看着郎正心虛表情,一瞬就猜到了,她走過去抱起丁寶,“心寧,算了,改日再問。”
“不行,必須得說明白。”郎心寧固執起來,她轉向小乖,“你也不說?”
小乖看看丁寶,看看郎十二,最後看到郎正,猶豫一下低聲道:“曾爺爺給的,丁寶收下的。”
“小乖,你是叛徒。”丁寶叫道。
郎心寧一眼瞪過去,丁寶立馬噤聲。“卡給我。”
小乖脫下書包,從裏面掏出一張卡交給她。郎心寧拿着卡走到郎正面前,“這裏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心寧。”郎心媚出聲。
郎十二走過去,把卡接過,塞給郎正。“爺爺,讓四姑先送您回去,我過幾天去看您。”
郎正臉氣的通紅,他拄着拐站起來,哼一聲,怒氣沖沖離開。郎心媚放下孩子,立馬跟出去。
人走了,郎心寧才如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堆在沙發上。她閉上眼,胸口悶的發疼。
高濟世拿了藥跟水,邊勸她吃,邊勸邊道:“你的老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最怕動氣累到,你這個樣子,多讓十二少擔心。進屋躺一下,眯一會兒,養養精神。”
郎心寧點頭,讓她扶着進屋。
郎十二看着倆孩子,真是罵也不出,氣都氣不起來了。最後點點倆孩子腦袋瓜,“老子跟你媽都是上輩子欠你們。”
小乖又低下頭,丁寶呲呲牙,過去抱住十二大腿,“爸爸,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還想下一次?”郎十二瞪眼。
丁寶立馬捂嘴搖頭。
古靈精怪的樣子,是誰都不舍得再說他們。陳二打開門口的箱子,看着裏面一盒盒進口的糖果,吧唧吧唧嘴,“你倆倒是真敢花。這四箱子糖果沒個萬八千買不下來啊!”
郎十二揉腦袋,被心寧知道這幾箱糖又是一頓風波。
到了飯點,誰都沒心思做飯,幾個人就下樓找了個飯館。孩子們吃幾口,就去飯館門口逗弄老板養的兔子。郎心寧是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繩,透過窗子,一個勁的盯着孩子,就怕一個不留神,孩子再沒了。
高濟世看着感嘆,“難怪說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有孩子可真就是沒了個人空間了。”
“個人空間還好說,就是操心。我懷孕的時候得了情緒病,結果小乖到一歲都沒開口說過話,發育比丁寶遲緩許多。那時候,我整日擔心孩子因為我的病導致孩子自閉症。好在看了幾個醫生,都說沒事,我才放心。不過小乖至今都不太說話,不過醫生說沒事我也就随他去,畢竟人的個性都是天生的。”郎心寧笑笑,接着道:“我們在非洲曾遇見過一個出家人,他看見小乖就說一大通當地的語言,我們随隊翻譯跟我說這個出家人說小乖是什麽自然之子,注定要照顧萬物生靈。說的好似小乖要遁入空門似的,吓死我。後來跟當地人熟悉後,才弄明白,那個出家人的意思是指小乖很有動物緣。”
“哎呦,看來養孩子真的不容易,我都開始恐懼了。”高濟世撇着嘴道。
陳二一聽,立馬放下筷子,“別的呀,濟世,你放心大膽的生,生多少都不用操心。我爸媽說了,不管你生男生女,生十個還是八個,他們全管着,不用咱們。你別忘了,我爸現在是校董,慈善教育家。”
高濟世狠狠翻個白眼,“我的孩子跟你有什麽關系,我孩子姓什麽還不一定呢!”
郎十二不客氣的跟着吐槽,“陳二,你老子那個校董還有什麽慈善教育家的名頭,你也就能忽悠忽悠那些鬧市小民,凡是知道你家的,誰不知道你老子那是用錢堆出來的。”
“管他怎麽出來的,反正就是出來了。從我爸這輩開始,我們家也叫書香門第了。”陳二那叫一個得意,摟過高濟世,“醫學世家,書香門第,般配。”
“噴。”這次,郎心寧也噴笑出來。
除了陳二,三人眼神一對,均是搖頭。這厮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二到家了。
陳二依舊沾沾自喜。
歸途,高濟世開着陳二的車送他回家,到了家門口,陳二纏過來親她兩下,高濟世推他快下去,“別撒酒瘋。”陳二失望的踉跄下車,高濟世看着他進單元門,心裏卻是寧靜異常。
這些年過去了,每個人都在變,可唯一不變的就是陳一一。從始至終,哪怕在最開始,他知道自己多麽厭惡他,只是利用他,他還是真心的對她好,對她笑,哄她開心。
愛情是什麽,她至今不懂。
可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不管愛情是什麽,世上一定再沒有一個人會比這個二貨讓她如此心安,如此的覺得不管遇見什麽,只要她累了,就會有有一個肩膀在等她。
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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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愛你——65
郎十二跟郎心寧剛進門,十二手機就響了。郎心寧拉着孩子去洗澡,可洗澡水還沒放完,十二就推門進來,臉色凝重。
丁寶抱着自己大叫,“爸爸,我是女生。”
郎心寧給這個剛弄懂男女有別的小家夥裹上浴巾,起身問:“誰來的電話?有任務?”
郎十二搖搖頭,“心寧,爺爺中風剛搶救過來。”
郎心寧一聽,腦袋也是一片空白。“那你傻愣着幹嘛?快去醫院啊?”
郎十二抿一下嘴,猶豫開口,“爺爺說想見你跟孩子。”
郎心寧怔住,垂下眼。
“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帶孩子去看看他,畢竟這個歲數了,說句不好聽的,見得到幾面啊!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中風了。”郎十二就是再怪郎正欺瞞母親死因跟藏起心寧,可打碎骨頭連着肉,畢竟是至親,難免傷感。可對于心寧,他是實實在在的不想委屈她。
郎心寧默了一會兒,嘆口氣。拉着丁寶進了卧室換衣服。等領着倆孩子出來,看見郎十二還站在浴室門口,“還不下去發動車子,不是要去醫院嗎!”
“啊?啊!”郎十二忽悠着的心總算落下,抱起揉眼睛的小乖,先一步下樓。
醫院的氣氛很凝重,郎心媚眼圈泛紅,抱着兒子卿乃文坐在門口的排椅上。卿自成跟郎心林在樓梯口吸煙,郎心槿還在趕回來的路上。
見他們一家四口出現,郎心媚立馬放下孩子起身,“爺爺在等你們,你們進去吧。”
郎十二點頭,擁着老婆孩子往病房內走。房內只有滴答滴答的儀器聲跟吸氧機發出的聲音。郎正躺在病床上,帶着氧氣管,布滿皺紋的臉毫無生氣。
郎心寧瞬時想到風燭殘年四個字。
人啊,不管你多風光,多有權有勢,也躲過疾病跟死亡。
郎十二趴在床邊,輕輕喚着,“爺爺,爺爺,我是十二,我帶心寧跟孩子來看你了。”
郎正睜開眼,眼內早不似從前的清亮精明,渾濁的眼目似乎很努力的才看見站在門口的郎心寧,他廢了很大勁擡擡手,張嘴道:“我想跟心寧單獨說說話。”
十二眉心微蹙,看向郎心寧,見她點頭,牽着孩子離開病房。
郎正說話很費勁,郎心寧不得不離他近一些才能聽見。
“知道你不會叫我聲爺爺了,不過你叫我了二十多年父親,也夠了。心寧,我把十二交給你,請你替我照顧,照顧他。”
“他是我的丈夫,照顧他是我的責任。”她冷聲道。
郎正搖頭,喘了一會兒才穩下來接着說,“十二雖然聰明,可他不會害人,但別人卻會害他。”
郎心寧蹙眉。
“我這口氣斷了,他奶奶的脾氣定會将家産都留給十二,那你們就要小心心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郎正說完這句,就好似無力了一樣,他眯着眼,呼吸急促起來。
郎心寧卻是聽得通體發寒,她瞪着郎正,眼裏滿是怒意,“你們就非要将他置之死地嗎?十二不會要的,就算是你們給他,他也會放棄繼承權的。”郎家如今看來不過是風雨招搖下的落魄貴族,可郎心寧幾年前就知道,其實郎家真正要繼承的全是一些拿不出臺面的股份跟金錢。郎心媚把持郎家這些年,摸清楚的也只是郎家的人脈關系,跟一些臺面上的利益,臺面下的郎正跟郎甄氏誰都沒有撒手過。
難怪郎正病危到如此地步郎甄氏都沒出現,估計此時應該在秘密的召見律師吧。
“心寧。”郎正顫顫開口,“我也不想,可我如今也做不得主,只能提醒你們。”其實郎十二跟他父親郎三一樣,聰明倒是聰明,可性子耿直,根本不适合繼承這些。只是郎甄氏只得這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她又怎麽會甘心将畢生所集拱手與他人。
“那我們倒是應該謝謝您的提醒了。”郎心寧冷嘲道。
“心寧,十二是我的孫子,我就是拼死也會護着他。只是萬一……一旦真的有什麽事,希望你能顧全他,放下跟郎家的恩怨,扶持他,扶持郎家。”郎正嘆息,“讓我再見見孩子可以嗎?”
“只要你不在胡亂給他們東西,他們是十二的孩子,你是十二的爺爺,自然可以見他們。”親情是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她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到孩子。
“謝謝。”
郎心寧出門叫孩子跟十二,郎十二領着孩子進病房,郎心寧坐在郎心媚身邊。心媚拍拍兒子,“乃文,這位是……嗯,你要叫嫂子。”
卿乃文乖乖叫一聲,“嫂子好。”
郎心寧滿腦子轉剛才的事,擠出一絲笑意,揉揉孩子腦袋。“乃文長的像你,男孩子長成這樣子,以後得多少女孩子追上家門。”
郎心媚聽見她的玩笑,也跟着笑了笑道:“他爺爺奶奶給乃文算命,算命的先生說乃文的姻緣要小時候定才美滿,結果兩老現在就開始看誰家的千金跟乃文配的上,如今南浔的女娃娃被家裏那兩老看遍了。”說起這個,郎心媚直搖頭。
郎心寧也是莞爾,沒想到書香門第的老人家也這麽迷信。病房裏不知說了什麽,還傳出來幾聲孩子的笑聲。郎心媚探探頭,轉過身,眼裏幾分失落。“老爺子總是盼着你們回來的。”
郎心寧心一驚,冷下臉,冷冰冰道:“回不回來,都與郎家沒有關系。”
“可十二畢竟是郎家的繼承人。”
郎心寧哼笑,“如果他要繼承郎家我不會攔着,可我跟孩子絕對不會進郎家的大門。”她的話說的堅定且堅決。郎心寧看着郎心媚似乎松口氣的樣子,更加的提起精神。
不一會兒,郎十二帶着孩子出來。“爺爺累了,睡着了。”
“那你們快回去吧,丁寶跟小乖也該休息了,我們在這裏守着就好。”郎心媚說道。
郎十二還未開口,心寧已經抱起小乖,“那我們先走了,你也別拖着孩子在這裏,這麽多大人,沒必要讓孩子也守着。”
“我一會兒就讓他爸爸送他回去。”郎心媚揉揉孩子腦袋。“跟丁寶和小乖說再見吧,乃文。”
“再見。”
“Byebye。”丁寶擺擺手,打了一個小哈欠。
離開醫院,郎心寧始終一臉沉重。回到家,給孩子洗了澡,讓他們上床睡覺後,倆人坐在客廳。郎心寧灌了一杯水,下定決心後,開口,“從現在開始不要再去醫院探病。”
“心寧?”郎十二蹙眉。
“你奶奶會在郎正咽氣後把郎家不能見光的財産全部留給你,郎心媚守着郎家這五年,你以為她是傻子嗎?沒有利益沖突之下,任何人都是友善的,一旦有了利益沖突,郎心媚第一個下手就是你。”她頓了頓,平複情緒後接着道:“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總之,咱們先避嫌。”
郎十二眉宇間也凝重起來,這件事的确很棘手。爺爺的身體已經是油盡燈枯,連醫生都說,讓家人最好準備好衣冠,人随時可能就沒了。郎正一沒,郎家就不是單一誰說的算誰當家的問題,見光的見不得光的,這麽大一個老樹,不要說守着五年的郎心媚,哪個不想分杯羹呢!他跟心寧的關系,就夠別人作一番文章的,更何況還有小乖跟丁寶。郎正早在他們出生的時候竟就将孩子的戶口落在郎家,郎一新、郎一諾,這是早就算計好了。
“我去找奶奶談一下。”郎十二可以不顧自己,卻不能不顧孩子。如果真有人手段陰損沖着孩子來,他想都不敢想。
郎心寧搖頭,“你這時候去,更是惹人懷疑,我去。”
“心寧?”郎十二震驚。
郎心寧疲憊的揉頭,“人啊,真是越想避開什麽,什麽就越來招惹。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踏入郎家了。”
“心寧。”郎十二起身抱住她,滿腔歉意,“對不起,要讓你面對這些。”
“十二,我再也不敢冒着失去你跟孩子任何一個的危險,為了能讓咱們安穩度日,別說面對這裏,再辛苦我也願意。”今天的一切來的太不容易,所以他們更加不能失去。
郎十二抱的她更緊,最渴望安穩的就是他,可偏偏生在這樣一個家庭。“一切都會過去,相信我。”
郎心寧在他懷裏點頭。
倆人都在說服自己,一切都會過去。可當風浪來襲的時候,結果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的。
☆、姑姑我愛你——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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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正中風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的,半個月的時間,光搶救就搶救了不下五次,誰都知道,人熬成這樣也是油盡燈枯了。
只是所有人去探病,接待的全是郎四小姐跟郎三。郎太、郎十二竟一次未出現過。外面的揣測也多了起來,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郎正的事說成滿城風雨也不為過。
郎十二進了單位,陳二立馬跟着他進了辦公室。“哥們,卿自成那邊的動作可是很大,我老子說,這幾日他的應酬排的滿表了。”
“由他們去,與我何幹。”郎十二給自己沖了杯咖啡,仰靠在椅子上。
“你倒是想跟你沒關系,人家未必這麽想。現在誰都等着你家老爺子一閉眼,從你們家分一杯羹。知不知道如今那邊的人都開始選陣腳了,北邊的勢力自然跟着你老子,可南邊這幾年差不多都被你家四小姐籠絡了去。你這個名正言順的,倒弄得跟局外人似的。”
“遠離是非不是挺好。”
陳二翻個白眼,“哥們,我這兒你就別端着了。別人看不出,我還看不出嗎?你倒是真心想遠離,不過你家老太太,四姑姑怎麽可能讓你遠離。現在廳裏有一缺兒,趙前宇跟他老子打完招呼了,就等你點頭了。”
“不去。”郎十二一口拒絕。
陳二真是無語了,他急的生氣,一拍桌,“行,真他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說完甩手就走了。
陳二出了門,轉到樓梯間,點了煙狠狠吸一口。他怎會不知道郎十二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争權奪勢,尤其是姑奶奶回來了,他巴不得安穩過小日子,老婆孩子熱炕頭。可現在的形勢根本不是他們想安穩就安穩的,說句不好聽的,這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事,他們見多了。
陳二掏出電話,打給他老子,“爸,學校那邊你先提出撤資……不是讓你真撤資,你先提出來,看看卿自成什麽反應再說……行了,我知道,不管怎麽說咱們家都要站在十二這邊……我知道這種事不能意氣用事,可你想想郎三手裏有北邊的勢,十二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個時候戰隊的都是在押寶,咱們運氣一向好,你放心啦。大不了,咱們舉家遷北邊混去……行了,我先挂了。”
郎十二倚着椅子,聽見門嘭一聲關上,閉上眼。這幾日,不斷聽醫院來消息,可是就是在擔心,他都不能去。一旦去了,心寧的心機就白費了。前幾日,他故意開車在醫院周邊繞了一圈,第二天心寧帶着孩子搬到酒店住了一夜。
隔日,郎心媚就打來電話假意關心,看來他們還真被人看住了。所以這段時間,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如何才能人不知鬼不覺的跟奶奶見一面呢?真是頭疼。
郎心寧因為接了工作,就算再煩心也要背着器材去棚裏。她好多年沒回國,自然對線上的紅星不太了解。聽着阮玫介紹,眼前這幾位都是炙手可熱的一二線上的。
阮玫弄了好些寵物,兩只薩摩成犬,還有四只貴婦犬,一窩兔子,跟幾只波斯貓。兩名男星還好,牽着犬或者逗弄貓拍出來照片或陽光帥氣,或憨态可愛。不過輪到女明星,郎心寧就頭疼了。幾個女明星搶着跟兔子照相,貓狗碰都不碰。
薩摩跟貴婦都算很溫柔的犬類,真是搞不懂這幾位狗狗離近點都叽裏呱啦的亂叫個鬼。“各位,你們不配合,我沒辦法拍攝。”
“我可以跟兔子合影,兔子我OK的。”
“我兔子也OK。”
“我也是。”
郎心寧嗤笑,“那三位不如合影好不好?”
三人同時默聲,阮玫見氣氛尴尬,立馬讓助理派水,拍手喊“休息二十分鐘,大家辛苦了。”
“阮玫,這樣我真的沒辦法拍。”郎心寧放下相機,“這麽拍下去,我這怕砸了自己招牌。”
“我知道你為難,可coco說自己狗毛敏感、夏傑說她天生就怕貓狗,至于莉莉娅……”阮玫都不好意思說下去,這位莉莉娅說自己的氣質跟兔子比較配。阮玫真心想罵娘,你丫還真配,天生當兔子的命。
郎心寧坐下,深吸一口氣,“那怎麽辦?難道真要合影嗎?”
倆人正是犯愁,就聽攝影棚門口傳來一聲,“我給大家帶了點心。”
阮玫回頭,皺巴的臉瞬時展開,“救星來了。”說完,立馬扭着小腰迎上去,“小千,你來南浔也不給我打電話。”
“驚喜你懂不懂。”白小千笑顏如花,大眼睛卻是一個勁的往裏面瞄。
棚裏的明星聽風都圍過來,一口一個“溫太太”的叫。白小千應付的揮手,“你們好好表現,先去吃點心。”說完,拉拉阮玫,“給我介紹一下攝影師吧。”
“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阮玫翻個白眼,卻還是帶着她往裏走。
郎心寧見人過來,站起來。
阮玫介紹道,“這位是白小千,也是溫氏娛樂的老板娘。這次找你拍攝,就是小千的建議。Wing,小千很欣賞你的。”
“溫太太您好。”
“現在攝影師這麽漂亮,難怪女明星一個個都跑去整形,不整真是沒法混啊!”白小千幽默的道,惹得美人笑了,才問:“拍攝還順利嗎?”她看着影棚布景跟棚裏的動物,微微蹙眉,“怎麽只有貓貓狗狗,為什麽不弄點羊啊牛啊猴子啊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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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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