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婚禮
81
安以默皺眉,昨晚自己全副心思都在殷煌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邊上有誰,他不會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車裏等着吧!
車裏的男人忽然動了動,睜開眼就發現安以默站在車外看着他,連忙打開車門跳下車。
“李先生,你怎麽在這兒?”安以默笑着打招呼。
李興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個,我,我是來找小箴的。”
“我姐就在家裏呀,我帶你上樓吧!”安以默邀請。
“不用不用不用!”他連連搖手,“不用麻煩,我其實也沒什麽事。我……噢,我就是順路給小箴送些東西過來。”
說着,他從大衣口袋裏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安以默。
“這是?”安以默疑惑地看他。
“咳……”李興業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把盒子往安以默手裏一塞,“我,公司有事,先走了,再見!”
李興業逃似的離開,安以默茫然地把視線落在方盒子上,撇嘴。這人好奇怪!
三天之後,新郎終于可以來接新娘了,不過不是用轎車,而是扛了新娘就上飛機,還連同新娘的親朋好友也一并打包,全部帶走。
泰國,芭提雅。
殷煌在這個島上投資興建的別墅區大部分賣掉了,獨留了山頂上最好的一幢,度假休閑自用。殷煌和安以默的婚禮就選在這裏舉行。
早在兩個月前,殷煌就預訂了意大利最頂級的婚紗品牌GiovannaSbiroli,請了他們最頂尖的設計師為安以默操刀設計一套獨一無二的奢華婚紗和一整套禮服。
所有作品在一星期前完工,GiovannaSbiroli派出主創人員帶着婚紗和禮服一起從意大利趕過來,當場給新娘試穿,有需要修改的地方直接留下來改完了再走。
鑲嵌着鑽石的婚紗耀眼奪目,唯美高貴。顆顆閃耀的鑽石似乎象征着永恒美好的愛情。
安以默站在穿衣鏡前,看着鏡中閃閃發光的新娘,忽然有些茫然起來。
多年以來,她認認真真學習,勤勤懇懇工作,按部就班生活,雖然貧窮,艱苦,但腳踏實地,安心自在。可是眼前美麗到奢華的女子竟讓她感到不真實,非常非常不真實,那個真的是自己嗎?
甩甩頭,安以默自嘲地笑,自己這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閑得慌才胡思亂想。殷煌那麽愛她,這份愛是實實在在的,她能切實感受得到。只要兩人相愛,便是真實美好的世界。
“小默,妝化好了嗎?”安以箴拿着一杯檸檬茶探進頭來,看到全身鏡前典雅華美,聖潔高貴的安以默,不禁一愣,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真美!”
即使心裏再如何不服氣,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妹妹,從小到大什麽都不如自己的妹妹,真的很漂亮,而那幸福甜蜜的微笑,刺痛了她的眼,那是一種會讓人自慚形穢的美麗,她痛恨這種無奈。
“呵呵,我也覺得很漂亮,好像很夢幻似的。”安以默回頭看着安以箴笑。
握了握手裏的檸檬茶,安以箴笑得有些勉強,走上前去,略一遲疑,把檸檬茶遞給安以默:“渴了吧,喝點水。”
“謝謝大姐!”安以默笑着接過。
“等等!”化妝師緊張地阻止,“當心弄花唇彩。”
一支吸管插入,安以箴挑眉:“好啦,這樣就沒事了。”
“小箴,跟我一起去看看婚房布置得怎麽樣了,那些下人弄的我不放心。”安媽媽走進來,把安以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頭,“真漂亮,不愧是安家的女兒。”說着一伸手就拉着安以箴去樓上查看喜房。
“辛苦老媽老姐啦!”安以默在她們身後幸福地笑。
安以箴回頭深深看了眼那杯檸檬茶,再看看安以默,示意她把茶喝掉。
安以默舉舉手裏的杯子,以唇形告訴安以箴:“謝謝!”
“我還是不贊成你喝茶。”化妝師看着安以默慢慢将吸管靠近嘴唇,出聲提醒,“就算不會弄花唇彩,新娘子喝太多水也不好。”
安以默無奈嘆息:“這是姐姐的好意啊!”說着把杯子遞給化妝師:“你替我喝掉吧!”
“好!”化妝師聳肩接過。
“安姐姐!”化妝間門口站着一個漂亮如水晶般的女孩兒。
“水晶!”安以默高興地走過去拉着她的手。
白水晶露着星星眼,做癡迷狀:“怪不得能把老板迷得暈頭轉向,太美了,簡直仙女下凡!”
“得了吧!拍我馬屁沒用。你家老板精得很,我上回還沒開口呢,只旁敲側擊替你問了一下,他就板着臉說‘放假?想得美!讓她自己跟我說。’”安以默沉着臉學着殷煌冷酷的樣子。
白水晶無奈地吐吐舌頭:“老板真冷血!”
安以默點頭:“同感!”
兩人相視而笑。
“安姐姐,帶你去見個人。”白水晶拉她往外走。
“見誰?”安以默問,忽而恍然一笑,“李念白?”
白水晶回頭笑得羞澀:“還有方季超的。”
化妝師在後頭關照:“當心妝容,別弄亂了。”
李念白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戴着一副無框眼鏡,白白淨淨,瘦瘦長長,一身的書卷氣。
方季超則完全不同,雖然也是帥哥一枚,但氣質冷硬,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就差在身上刻上“生人勿進”四個大字。
“大嫂!”兩人異口同聲。
一旁的肖毅雖然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頓了頓,也叫了聲大嫂。
因和這三個男人都不熟,又被叫大嫂略覺尴尬,安以默只有禮貌腼腆地笑笑,并不接口。
李念白淺淺倒了兩杯紅酒走過來:“大嫂,這一杯我敬你!”
安以默挑眉,看看一邊臉蛋紅紅的白水晶。
李念白也睨了白水晶一眼,接着說:“要不是大嫂,傻丫頭還不知道躲我躲到什麽時候,你是我們的貴人,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盡管吩咐。”
原來是這樣。安以默微笑着接過酒杯,坦然接受:“我沒什麽要求,只希望你以後有什麽想法或打算一定要跟這丫頭明明白白講清楚,她腦子一根筋,又愛鑽牛角尖,不是每次都那麽幸運被人點化的。”
她揶揄地瞥一眼身邊的小丫頭,仰頭一口飲盡。
“安姐姐——”白水晶嘟嘴不依地低叫。
李念白鄭重點頭,許下承諾:“一定!”也一口悶掉。
“好!不愧是大嫂,夠爽快!”肖毅不知何時也端了兩杯紅酒過來,一杯遞向安以默,“以前對大嫂多有不敬,您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我先幹為敬!”說完一仰頭,杯中物一滴不剩。
安以默端着酒杯正要喝,被李念白攔下。
“這杯酒我替大嫂喝,一會兒就要舉行婚禮,您要是醉了,老大饒不了我們。”
“謝謝,不過沒關系,這點酒還醉不倒我。”安以默向肖毅舉舉酒杯一口喝光。在殷煌的兄弟面前,她就算真喝不了多少,也必須要給面子。這些人都是殷煌的左膀右臂,且對殷煌忠心耿耿,既然選擇嫁給他,就意味着要接受并融入他的人生,義無反顧。
“好了好了,不許再喝了!誰再敢灌安姐姐喝酒,別怪我對他不客氣!”白水晶搶過安以默手裏的空酒杯,又仔仔細細檢查了下她的妝容,确定沒有絲毫瑕疵才放心。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門外響起殷煌的聲音,急促又焦躁,甚至隐隐泛着恐懼。
“安以默,安以默你在不在裏面?開門!”
白水晶本來想跟新郎老板讨點開門紅包什麽的,故意把門反鎖了,一聽殷煌聲音不對,連忙去開門。
“老板……”
話沒說完,白水晶直覺面前一陣疾風掠過,殷煌已經闖進來,一把将安以默摟進懷裏。
“發生什麽事了?”殷煌的心跳聲讓安以默不安地皺眉。
殷煌緊緊抱着她,一句話也不說,閉上眼睛,剛才的一幕浮上腦海,他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剛才看到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他會殺人,他會瘋的!
安以默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安靜地任他摟着,伸手一下一下拍撫他的後背。
狂跳的心漸漸平複,殷煌摟着安以默,朝肖毅使了個眼色,肖毅立即心領神會,點點頭走出去。其餘人雖然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也一致很有默契地保持緘默,靜待老大吩咐。
“好了寶貝,總算是順利進來了。”殷煌放開她,改為拉着她的手。
“嗯?”安以默以眼神詢問。
紅唇一勾,殷煌笑得奸詐:“不來這麽一招,不知道要破費多少紅包。”
白水晶狂倒:“不會吧!老板你都這麽有錢了,還摳門那麽一點點紅包?”
殷煌聳肩:“這年頭大家賺錢都不容易,老板更不容易。”
李念白上前攬着白水晶的纖腰,鏡片後微光一閃:“既然開門紅包讨不到,洞房的時候咱們狠狠地宰他!”
“一言為定!”兩人自行商量,拉鈎敲定。
安以默哭笑不得,回頭看殷煌,他氣定神閑的樣子的确看不出一絲異樣,可是剛才她明明感覺得到他的恐懼,真的是裝的?
“我去看看婚禮現場布置得怎麽樣了。”方季超面無表情地看了殷煌一眼,走出去。
白水晶皺皺鼻子:“看吧!沒讨到紅包,連三哥都不高興了。”
李念白笑着把白水晶帶出去,留下新郎新娘單獨相處。
人都走了,房間裏只剩下兩人,殷煌這才有心思打量自己的新娘。比他想象的更美,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比得上他的小妻子(殷董,乃已經盲目了)。
“喝酒了?”他低頭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目光深深纏上她的。
“嗯,喝了一點。”她老實交代。
“化妝師沒有提醒你不能喝水?”他狀似無意地詢問。
“有交代啊!所以連老姐給的檸檬茶都沒喝。”她立即澄清,“可是你兄弟敬的酒我總不能不給面子吧!”
“嗯,乖!”他在她頰上輕輕一吻,以資獎勵,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戾氣。敢對他的寶貝下手,找死!
“嘶——老公你弄疼我了。”安以默低呼。
殷煌回神,連忙松開掐在她腰上的手。
她擡頭,目露懷疑:“老公,你沒事吧!”
他微微一笑:“沒事,就是有點緊張。”
安以默忍不住笑他:“不會吧!你也會緊張?”
殷煌故意沉了臉,目露兇光:“膽子大了,敢嘲笑老公?嗯?”
她笑倒在他懷裏:“你快點出去吧,馬上要開始了,新郎新娘缺席總不太好。”
“不走!等會兒我帶你一起入場。”經過了剛才那一幕,他怎麽放心單獨留下她一個人?總要綁在身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安以默受不了地捶他一拳:“你瘋啦!有哪個新郎自帶新娘上場的?被人家笑死!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讓小誠帶我入場,最後把我交到你手裏。要不是婚禮日子定得急,我才舍不得小誠那麽早出院呢!”
那個差點掐死她的臭小子,他配嗎?
冷眸微眯,殷煌低頭在她發頂輕吻:“那小子太嫩,等下我帶你入場,就這麽定了。”他不容辯駁,霸道地決定好一切,反對無效。
安以默白眼,嫁給一個霸道狂妄,我行我素的瘋子,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莊嚴聖潔的婚禮進行曲下,高大俊美如神祗的新郎挽着身披白紗,嬌美純潔的新娘,一步步走向神壇,手持聖經的牧師有些不能适應地看着向自己走來的一對新人。這是怎樣?新郎新娘都是孤兒嗎?那臺下坐着那麽大一幫人是幹嘛來的?只管看戲吃飯嗎?
新郎新娘終于站到神父面前。
神父飛快拍散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換上聖潔的面容,開始職業問答。
坐在觀禮席上的安以箴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死死瞪着美麗的新娘,鮮紅欲滴的指甲深深陷入掌肉而不自知。她為什麽可以好好地站在那兒?她沒喝!她怎麽沒喝?可是被自己下藥的男仆睡的又是誰?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難道殷煌已經知道了?一股深深的恐懼感牢牢攝住她。
肖二,方三,李四,包括白水晶坐在另一邊冷冷看着安以箴,把她的嫉恨,慌亂,難以置信統統收入眼裏。
白水晶側頭看了李念白一眼,喃喃低語:“安姐姐真可憐,有個這麽惡心的姐姐。”看到安以箴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與生俱來的能力讓她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善惡真僞。
李念白勾唇:“當初看到老大你不也不喜歡?現在還不是照樣替他打工賺錢?”
白水晶撇嘴:“那不一樣,老板雖然冷血無情,霸道傲慢不講理,絕對算不上好人。但他夠驕傲,一個驕傲的男人至少不會惡心人。”
一圈三個男人幾乎昏倒。
李念白鏡片後的目光微閃,威脅地看看身邊兩個男人,意思是誰敢把他老婆的話傳到老大耳朵裏,別怪他翻臉不認兄弟。
“你們說新郎吻新娘是不是吻太久了?”白水晶扯扯李念白的衣角。
四人齊齊看過去。呃……老大貌似有些饑渴呀!怎麽抱着新娘吻個不停?難道禁那啥太久?可是你有秀色可餐,大夥兒還餓着肚子呢!趕緊結束大家就可以吃吃喝喝,新郎新娘也洗洗睡吧!
夜幕低垂,無星無月,陣陣夜風夾雜着來自海上的潮濕腥淡吹開山頂私家別墅的落地窗簾,精美的超大露臺上,一抹颀長挺拔的身影倚欄而立,與夜色幾乎融于一體。
殷煌拿着手機靜靜聽着肖毅的彙報。
“檸檬茶裏含有強效春藥,任何人只要喝上一小口就會抵受不了,那個化妝師喝了一整杯,要不是發現得早,估計會做到死。可是聽說,那杯茶原本是給大嫂喝的。還有在廚房打下手的男仆也被下了藥。據跟他一起幹活的人說,當時夫人的姐姐把他叫出去說是布置喜房,後來就沒見他回來。可是我們卻發現他在新娘休息室裏和化妝師脫光了搞在一起。老大,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要動手嗎?”
“不用!”殷煌陰沉沉的目光投向遠處,暗沉無邊的情緒一如黑夜籠罩的大海。
肖毅愕然:“這樣太便宜那女人了吧!”就算是大嫂的姐姐也該給點教訓,就這樣放過不像是老大的作風。
想動他的寶貝?唇邊抿出一朵殘忍的弧度,溢出的音色比海水更冰寒徹骨:“告訴費迪勒,不用看我面子,盡情玩兒,就當……最便宜的妓女!”
那個蠢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惹上了誰,老大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他早有領教,否則也坐不上現在的位置。哎,但願不會出人命,畢竟那算得上是老大的小姨子了。電話對面的肖毅都忍不住開始同情那個蠢女人了。
挂上電話,指尖一朵白色郁金香開得正好,湊近鼻尖輕嗅,淡淡芬芳一如他的寶貝。走進室內,浴室裏傳出嘩嘩水聲。随手将郁金香插入花瓶,解下外套,緩步走向浴室,輕輕旋動把手,裏面才是等待他去疼愛的女人,他一生的摯愛……
------題外話------
忘記說了,大家中秋快樂!
昨天十八偷懶了,才寫了5千字,不好意思啦!過節嘛!大家原諒!
明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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