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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記憶中不曾有過的家居服,而她昨晚的那套衣服早已不知所蹤。
她的頭越來越暈了。
宿醉帶來的後遺症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她不該喝酒的。
她還在想她現在是該躺回床上好好反省,還是立馬走人,房間的人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門口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身影。
傅琢玉頓時心一陣涼透。
男人見她已經醒了,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若無其事地淡淡一笑:“醒了?我給你泡了檸檬水醒酒……”他剛要指向床頭櫃,卻發現只剩一個空杯子,他微微挑了挑眉,“已經喝完了啊……”
傅琢玉沒耐心等他說完,匆忙地打斷了他:“怎麽是你?!”
男人笑了笑,“怎麽不能是我?還是說,不是你意料中的人,所以你感到很失望?”
傅琢玉沒有心情再去應付他,開門見山地問:“葉棕,昨天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
葉棕說:“傅小姐,我比你大十二歲,可以算的上是你的長輩,你這樣直呼其名是不是不太好?”
傅琢玉說:“抱歉,葉先生,昨天我的衣服是不是您幫我換的?”
葉棕順勢靠在了牆邊,雙手從褲袋裏拿出,交叉橫在了胸前,“你有在這裏發現第三個人嗎?”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葉棕到底是說真的,還是僅僅只是想要試探她的反應,她想了想,說:“葉先生,我比您小十二歲,可以算得上是您的小輩,您這樣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動我的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她把相同的話反擊了他,她說完之後,葉棕就眯起了雙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眼中似乎帶着深入的探究,好像要望進她的心裏去。
過了一會兒,葉棕說:“我讓客房部的服務員來給你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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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琢玉松了口氣,“有勞葉先生您費心了,多謝。”
葉棕不以為意,沒有說什麽。
傅琢玉放寬了心才想到上課的事情,一看牆壁上的時鐘,居然已經是中午十一點二十二分。
她吓了一跳,連忙下了床。
晃了一圈還是沒找到自己的衣服,便問:“葉先生,請問我的衣服呢?”
葉棕說:“讓她們拿去洗了。你昨天吐得全身都是。”
“什麽時候能好?”
葉棕聳肩,“不知道。”
傅琢玉皺了皺眉,又問:“衛生間在哪兒?”
葉棕帶她到衛生間門口,她走進去,發現盥洗臺上多了一套洗漱用品,應該是葉棕給她準備的。
她洗漱完畢後,葉棕已不見人影。
她聽見廚房裏傳來炒菜的聲音,應該是在燒午飯。
她想了很久,不告而別絕對是最差勁的逃避,于是她敲了敲廚房的門,怕他聽不到又将門拉開。
“葉先生——”
葉棕邊炒菜邊轉過了頭,手上把持着鍋鏟,身上兜着圍裙,俨然一副家庭煮男的模樣。
傅琢玉想,葉棕這樣溫吞的個性,确實适合當老師,而不是從政,抛開主觀的判定,客觀來說,嫁給葉棕的女人應該很幸福。
“葉先生,打擾了你一晚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他叫住她,“你一晚上又一個上午沒有吃東西,肚子不餓麽?”
廚房裏的菜香令她瞬間感到了饑餓,肚子都開始叫喚。
盡管很餓,但她還是說了聲“再見”,徑直向門口走去。
“Joy!”葉棕關掉了電磁爐,轉過了身來,從廚房裏沖了出來,“我昨天在龍景軒裏看見了一個人,他就是石晉陽,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留言特別少,本來想不更新噠,但想了想還是更吧。。。
俺就是一個沒骨氣的人。。。~~~~(>_<)~~~~
乃們是有多愛石叔叔,石叔叔不出現就連留言都木有了。。。
╮(╯▽╰)╭
稍微耐心的等兩章,小獅子很快就會和石叔叔見面的。。。
讓甜甜緩個勁兒嘛,好歹都七年不見了。。。
小劇場:
大果紙:石叔叔,為啥您這麽冷漠,還想不想見小獅子了?!
石叔叔:每天都在想,但是想就有用?作者大人您不是說要看留言數量麽?
大果紙:。。。真是太虐了!
☆、心動
傅琢玉到酒店前臺去詢問昨天幹洗的衣物,得知還沒有洗完,她只好打車到最近的商城買了一套再普通不過的休閑服換上。
打了個電話給單潔,讓她占個座,單潔連聲答應,但電話裏暧昧的笑聽得她很不舒服。
她到了學校,單潔打量着她身上的新衣服,捂着嘴笑,“不是都說了如果來不及就給我來電話嗎,我幫你帶衣服過來。”
傅琢玉放下包,坐了下來,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打趣道:“我沒想什麽呀。”
傅琢玉不想多說,拿出書來對單潔說:“給我抄下筆記?”
單潔舉着筆記本在她面前晃了晃,笑得花枝亂顫,“你昨晚沒回家吧?我打電話去你家了,但是沒人接。”
“……”
她叫嚷道:“告訴我你們昨晚幹了什麽,我就借你!”
傅琢玉覺得單潔就跟個小孩子似的,但轉念一想,她确實還是個孩子。
她簡答地答:“沒幹什麽,我們只是朋友。”
單潔不以為然,“朋友會在外面過夜?”
“難道要帶回家過夜嗎?”
傅琢玉的反問讓單潔一怔,單潔微微詫異,“Joy姐,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是那麽随便的人是嗎?”傅琢玉勾唇笑了笑,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其實我就是這麽随便。”
單潔似乎抿着唇吞了口口水,吐着舌頭把筆記本推到了傅琢玉的面前,“你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傅琢玉低頭抄筆記,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問道,“對了,你和你男朋友戀愛多久了?”
單潔忽然紅了臉,羞澀地一笑:“也沒多久呢,我來香港之後,大約兩周吧。”
“哦……你對他了解嗎?”傅琢玉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過去嗎?了解他現在的日常生活嗎?”
單潔有些疑惑:“怎麽突然問這個?你認識他?”
傅琢玉搖了搖頭,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不認識。作為你的朋友,我只是想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你,在和一個男的交往時,你可以不介意他的從前,但一定要清楚他的現在,包括他對你是不是真心的,他對你好不好,外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女人等等。不要不信任他,但也不要傻傻地全相信他,免得最後被騙的屍骨無存。”
單潔皺了皺眉頭,好像對她的這番話有些不悅,她稍稍提高了語調,“Joy姐,我怎麽聽你的意思是在說,我男朋友只是玩玩我?”
傅琢玉聳了聳肩,看似随意地說:“我之前碰到過這樣的事,所以給你個忠告而已,無需多想。”
單潔睜大了雙眸,眼中透出好奇的神色,似乎想問下去,但看傅琢玉冷漠的表情,想了想還是憋了回去。
放學時,兩個人意外看到石定塵等在校門口的身影,單潔興奮地先跑了過去,“阿塵,你怎麽來了?”
石定塵的視線掃過傅琢玉,回到單潔的臉上,“下班早,順便過來接你。”
單潔臉上洋溢着可以稱之為幸福的笑容。
傅琢玉垂眸上前,對單潔和石定塵笑了笑:“我先走了?”
單潔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好……”
石定塵卻說:“吳小姐一個人?不如和我們一起共進晚餐?”
“石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已約了人,改天吧。”
“這樣啊……”石定塵意味深長地說,“既然吳小姐這麽說,那就改天。”
“今天下課早了些?”
石定塵和單潔尚未走開,忽然一個很近的聲音傳入了傅琢玉的耳朵。
傅琢玉蹙了蹙眉,轉頭看向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葉棕。
葉棕裝得像是真的似的,“等很久了?肚子餓不餓?哦,這兩位是……?”
單潔一眼就想起來了他是昨天帶走她的Joy姐的男人,笑嘻嘻地說:“你好,我是Joy姐的同學,單潔。”她指了指旁邊的石定塵,“他是我男朋友。”
葉棕今天穿着淡藍色的襯衫和白色的西短,笑起來忽如一夜春風來,頗有一副文人雅士的風範,“單小姐,石先生,我是Joy的……朋友,我姓葉,單姓棕,棕樹的棕。”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單潔的口氣中藏不住的揶揄,“葉先生,你恐怕不是Joy姐的朋友那麽簡單吧?是不是朋友前面漏了一個字?”
葉棕只是笑,傅琢玉聽不下去了,急急地想解釋,但目光掠過石定塵臉上時,她隐隐約約的好像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他的臉色晦暗陰郁,微微眯着眼,眸中裝着一種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暗藏着危險的信號。
傅琢玉頓時改變了主意,她驀地挽起葉棕的左手,僞裝出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小潔,我等的人來了,那……我先走了?”她用手勢指了指身後的方向,示意要走。
單潔笑着颔首:“好啊。”
傅琢玉拉着葉棕想快些離開,她輕聲問葉棕怎麽來的。
葉棕說:“打車。”
傅琢玉又問:“車呢?你讓司機走了嗎?”
葉棕理所當然的表情讓傅琢玉一陣心寒,在心裏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們還沒等到車,一輛黑色的賓利就停在他們面前,鳴笛聲響起的同時側窗也降了下來,副駕駛座上的單潔微笑着對他們說:“Joy姐,上車吧?我們送你們回去?”
傅琢玉還沒說話,葉棕就先開口說了聲“謝謝”,然後拉着她一同上了車。
傅琢玉心中萬分後悔,果真是一念之差,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會兒她想拒絕都難。
兩人一同上了後座,不知是不是錯覺,傅琢玉從後視鏡裏看到石定塵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她低下頭,故意靠近葉棕。
車子啓動了起來,石定塵突然問:““吳小姐,葉先生,等會兒準備去哪兒吃?”
葉棕不答反問:“石先生是本地人嗎?”
石定塵沉吟了一會兒,說:“是。”
葉棕說:“昨天Joy跟我說想吃炒蟹,不知石先生有沒有什麽好的推薦?”
石定塵從後視鏡裏探了一眼葉棕,“這麽巧。小潔最近也老吵着要吃蟹,不如作伴?”
葉棕欣然答應,沒有給傅琢玉任何反應和拒絕的機會。
等傅琢玉意識到他們在說些什麽時,她恨不得立刻從車上跳下去。她恨恨不已,拿出手機來發了條短信給葉棕——
你想做什麽?!
過了一會兒,葉棕拿出手機來,若無其事地回: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誰,我想你也應該非常想知道這個答案,我們合作吧?
傅琢玉回:No!
葉棕又回:如果不願意,你現在可以跳車。
傅琢玉看着手機一陣無語,若她有胡子,應該早就被她吹得翹了起來。
沒過幾秒,又有一條葉棕的新信息過來了:你遲早會改變主意和我合作的。
傅琢玉沒有理睬,将手機放回包裏,視線移向窗外。
飯店門口等了好些人,但是他們四人卻因為石定塵的關系跟着服務員大搖大擺地進了包廂坐了下來。
整頓飯下來,傅琢玉覺得似乎就她一人在這個環境裏格格不入,食不下咽。
葉棕一邊替她剝着蟹肉,一邊含着笑和石定塵高談闊論。
傅琢玉從沒有想到面癱先生還有話多的時候,其實也算不上話多,大多數時候都是葉棕在說,從天文談到地理,從數學談到金融……葉棕的知識面非常廣,連傅琢玉都聽了禁不住贊嘆。而石定塵時不時地附和,還能在最關鍵的時候總結兩句,總算不是再惜字如金的裝模作樣。
單潔也是第一次看到石定塵這副模樣,很興奮地同她耳語:“阿塵從來沒有這樣過,就算他和他幾個朋友出去的時候,也基本不說話。今天這樣,應該是對你家老葉非常滿意,親愛的,作為你的朋友,這位葉同志在我這裏過關了!你要好好把握啊!”
這時,葉棕正好剝完了一個蟹腳,把肉統統都夾到了她的碗裏,單潔羨慕地贊嘆了一聲:“我這輩子估計都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啊。”說罷異常幽怨地看向石定塵。
卻不想傅琢玉發現石定塵的視線正停留在她面前的碗裏,眉頭微微蹙起,嘴唇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線,表情清冷。
傅琢玉突然心跳加速,不知道為什麽竟感到緊張,莫名地低下頭夾了一筷子蟹肉塞進嘴裏。
葉棕用紙巾擦了擦手指,溫柔地對她說:“天天念着要吃蟹,帶你來了又不動手,非得讓我幫你剝好了才吃麽?”
傅琢玉怔了怔,轉頭看着葉棕,心中只想罵娘,想着下次一定要給他報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演成這樣真不容易。
而單潔則一直在一旁嗤嗤的笑。
她不知怎麽收場,只好找了個借口去洗手間。
出來時就撞見了靠在牆邊抽煙的人影。
一支煙夾在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間,他眯着眼,摩挲着煙身,香煙微微旋轉,他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又一個白色的煙圈。
傅琢玉有種看呆了的感覺。
他沉默地抽着煙,周圍的嘈雜仿佛靜止,來來往往的人流視若不見,他是遺世獨立的天之驕子。
曾經不覺得他有多好看,可就在這一瞬他的與衆不同、冷靜沉着都在無形之中被放大,冷峻姣好的臉龐無限襯托着他的氣質,那樣神秘而桀骜的姿态令她心跳加速,臉龐發燙,身體裏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突然被觸發了技能似的,開始活蹦亂跳,一股熱流流淌并貫穿全身。
傅琢玉忍不住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睜眼,走上前去。
她克制住異常的情緒和顫抖的聲音,對石定塵微微颔首莞爾,“石先生,放着女朋友一個人,自己出來抽煙,這不太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石叔叔戲份很多了吧!!!
不準再抛棄大果紙了!!!
再抛棄俺乃們就再也看不見小獅子和石叔叔見面了!!!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小獅子你為啥還不出來?大家都在等你虐你爸比!
小獅子:。。。嘤嘤嘤,阿姨,因為最近媽咪不在,小獅子都木有好看的衣服穿,奶奶的品味太差了!!!還有還有,奶奶老是給我吃雞腿鴨腿各種腿,小獅子最近胖了五斤!!!嘤嘤嘤~我不要這樣見爸比!!!
大果紙:。。。媽蛋,我不是阿姨!!!我是姐姐!!!不給你見你爸比了!!!╭(╯^╰)╮
☆、告白
燈火輝煌,他靠在牆邊,慵懶的抽着煙,聽到她的話,眼睛向她瞥了過來。
淡漠的眼神,裏面沒有一絲感情,“吳醫生或許管得太多?”
傅琢玉的心頓時涼了下來,胸口堵着一塊石頭,令她悶得慌。
傅琢玉撇過了頭,嘴角怎麽也挂不上一抹笑容,“我先走了,石先生請自便。”說罷,她頭也不回地繞過他。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猛地從身後被人狠狠地攥住。
仿佛催化劑,心底幼小的火苗忽然便竄了上來,傅琢玉冷着臉轉頭,眼中釋放出犀利的怒意,“石先生這是做什麽?!”
石定塵舉起手臂,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然後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吳醫生,八點了。”
傅琢玉壓都壓不住心中的火,咬牙切齒地說:“八點又怎麽了!”
“吳醫生貴人多忘事。”石定塵一邊的嘴角忽然動了動,勾勒出一抹冷淡而戲谑的邪笑,“到我們的治療時間了。”
“石先生才是貴人多忘事,我想我已經說過多遍了……喂!石定塵!你要幹什麽!”
石定塵忽然緊緊地拉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徑直向門口走去。
傅琢玉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心中一陣不安,在後面拖着步子不肯走,無奈男人的力氣大如壯牛,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得在後面三步并兩步的小跑。
傅琢玉狠狠地想:葉棕他人呢!沒事湊熱鬧,關鍵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電話,石定塵卻像後腦勺也有一雙眼睛似的,轉過了頭對她說:“求救也沒用,你覺得葉棕會來幫你?”
傅琢玉不好在飯店裏喧嘩,一出飯店,迎面便是如絮晚風吹佛過她的臉龐,她氣勢洶洶地問:“你到底是誰?!”
他拉着他到了停車場,這才停下。“我是誰吳醫生還不清楚嗎?我是你的房東,也是你的病人,石定塵這三個字不難記吧?”
他的語氣異常欠揍,傅琢玉恨不得一個拳頭砸上去,但她知道做這些都不過是無用的掙紮。
傅琢玉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她。
“噢,若是一定要加個稱謂,現在人們最喜歡說我是中國最有潛力最有發展的年輕地産家,這樣吳醫生是不是對我有更深一層的了解了?”
傅琢玉冷冷地一笑:“石先生今天喝多了吧,怎麽老做些莫名其妙的事,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不熟,石先生不必對我說這些,如果石先生沒事了,我叫我男朋友出來接我回家。”
“吳醫生怎麽總是這麽不聽話呢。”他的手指忽然暧昧地輕輕地拂過她的下巴,沿着她臉部的線條,一路到達她的唇邊。
傅琢玉怔了怔,異常的悸動瞬間蔓延開來。同時又感受到了屈辱。
他這樣暧昧不明算什麽?當她是和其他女人一樣的玩物嗎?!
石晉陽從來不會這樣對她……在石晉陽身上,她只看到了他的體貼和關心,就算刻意對她冰冷發怒,也藏不住眼底的寵溺。
可是他,這個如惡魔一樣,長得與石晉陽如此相像的男人,卻沒有真心,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聽在她耳朵裏都是無限的諷刺,都是不經過心的假意。不對,或許他沒有心。
她擡起頭,瞪大眼睛同他對視,仿佛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輸了陣勢。
石定塵卻忽地一笑,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綻放出如此大的笑容,一時有些恍惚。
但也只是一瞬,他又很快恢複了面無表情,“吳醫生,你和你男朋友拍拖多久了?”
“關你什麽事?”
石定塵雙手插在褲袋裏,“是不關我什麽事。但你男朋友看上去對我很有興趣,我總該了解一下他。”
傅琢玉嗤笑,“石先生未免自作多情了些,我男朋友對我感興趣都來不及,怎麽會對您感興趣,您的意思是因為我的魅力不夠,我男朋友都喜歡上男人了嗎?”
“吳醫生,我都沒說什麽,你為何如此咄咄逼人。鄙人只是奇怪,我女朋友并沒有說出我的名字,葉先生不知是如何知道知道我姓石?若不是葉先生關注我,那必然是吳醫生你很關心我了。你說是不是,吳醫生?”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當時單潔介紹石定塵時,并沒有說明他的姓名,但葉棕不小心脫口而出。
她沉住氣,問:“石先生想太多了,您自己也說了,你是如今中國最炙手可熱的地産家,我男朋友知道你也是理所當然。”
“不知葉先生從事什麽行業?”石定塵忽然發問。
傅琢玉抿唇,皮笑肉不笑地說:“石先生為何對我男朋友這麽感興趣?”
“因為葉先生是你男朋友。”
傅琢玉不明所以,嚴肅地看着他。
他說:“吳醫生,不瞞您說,我對你很感興趣,葉先生若不是你男朋友,我恐怕沒有這麽多時間應付他。”
傅琢玉倒吸了口氣,沉吟了許久,說道:“石先生,我說過多次,我想你已經很明白,我不想做你的心理醫生,您為何非得糾纏不放。”
“吳醫生,我指的感興趣,可不是光光是你的工作性質,明人不說暗話,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我對你一見鐘情了。”
傅琢玉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濕濕的,沁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香港的夏天算是比較溫和,沒有杉市熱,更沒有加州熱,但此刻傅琢玉卻覺得熱的口幹舌燥,好像可以吐出一口火來似的。
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做些什麽?她一點兒都猜不透。
傅琢玉笑得異常難看,最後想了想還是收起了刻意的笑容,“石先生,您的玩笑真好笑。”
石定塵歪着頭,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吳醫生為何覺得鄙人是在開玩笑呢,我最不喜歡開玩笑,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誠實。”
“石先生這樣說,那我只能多謝您的擡舉了。可惜我有男朋友,您也有女朋友,我們倆恐怕并不合适。”
“可我覺得我們倆很合适呢。”
石定塵忽然向前移了兩步靠近她,他們倆的臉龐離對方大概只有十公分的距離,他低下頭,他們四目相對。傅琢玉看着他黝黑的雙眸中她被放大的臉龐,她一陣緊張和惶恐,不由地想退後。
然而石定塵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猛地伸手攬住她的腰,迫使她不能再動。
傅琢玉忍無可忍,“石定塵,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這樣對得起小潔嗎?!”
石定塵手中的勁兒越來越大,他冷靜地說:“單潔不是我女朋友。”
“那誰是你女朋友,昨天碰到的站你旁邊的氣質美女嗎?!”
石定塵似笑非笑,“吳醫生,你的記性可真好。你若是說對我沒有感覺,我可一點兒都不信。”
傅琢玉被他說得頓了一下,随後立刻反駁:“我是心理醫生,自然觀察力和記憶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
“哦,是嗎?”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旋即又将話題轉了回來,“吳醫生,考慮一下吧,做我女朋友?”
他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在傅琢玉的耳中無比諷刺,她冷冽地一笑,“石先生,請問做你女朋友有什麽好處呢?”
“你想要什麽好處呢?房子,車子,還是錢?”
“不好意思,我有房有車也不缺錢。”
“那你要什麽,我的人?”
傅琢玉故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石先生您可真有趣,我就是對您的人不感興趣,所以才不想做您女朋友。”
“對我的人暫時不感興趣沒關系,有個詞說的好,日久生情,我有信心,在不久的将來,吳醫生您一定會喜歡上我。”
“石先生成語用的真好,那您知道‘恬不知恥’這四個字怎麽寫嗎?”傅琢玉漸漸板起了臉,不耐煩地說,“石先生,和您浪費的時間太久了,我男朋友見到我這麽久沒有回去一定會着急,我可不舍得讓他着急,您也是,回去多陪陪小潔吧,別總吃着碗裏瞧着鍋裏的,女人最讨厭的就是這個。”
“吳醫生,單潔并不是我的女朋友。”石定塵再次重複,“我不喜歡別人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因為是你,我願意再把話重複一遍,但千萬別讓我說第三次。”
“石先生,說實話,我并不關心您的感情。但單潔是我的朋友,我還是得多說一句,我非常讨厭您的這種作為,我會回去提醒她。”
她去意已決,掙紮着想從他的懷裏掙脫。
路上人來人往,大家只覺得這又是一對俊男靓女之間的小吵小鬧。
傅琢玉卻感到了一陣又一陣的煩躁和羞恥,在那一瞬間,她對自己産生了深深的厭惡。
“你不喜歡葉棕。”石定塵忽然扣住她蠢蠢欲動想要掙脫的手,像是下結論一般突然說了這麽一句。
傅琢玉擡眸看着他深邃的眸,蹙着眉。
他說:“你是心理醫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心,你也不喜歡葉棕。甩了葉棕,和我在一起。”
最後一句就像命令,聽在傅琢玉耳裏異常刺耳。
“葉棕對我足夠好。”她說。
“我也一樣會對你好。”
“我告訴你,石定塵。”傅琢玉的語氣越來越僵硬,“我這輩子最讨厭姓石的人,我不可能答應你這樣無理的要求,我永遠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因為你姓石!”
石定塵忽然笑了,笑容裏暗潮洶湧。不知為何,傅琢玉卻覺得他在生氣,他隐忍着自己不斷膨脹的情緒。
他猛地低下頭,湊近她:“吳醫生,你說的可比你長得更漂亮,我都想為你鼓掌了。不如我們試試來玩這個游戲,看誰會贏?”
傅琢玉剛想說話駁斥他,他卻驟然按住了她的後頸,然後吻如暴風雨來襲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傅琢玉措手不及地應承着他在她的唇上撚轉吮吸,腦中剎那間一片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全篇都是石叔叔和甜甜的對手戲。。。
開心不?~
~(≧▽≦)/~
放心吧,石叔叔最後肯定會輸掉這場游戲的!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有姐姐問你,你長得像誰呢?媽咪還是爸比?
小獅子小臉紅撲撲,嬌羞ING~:我希望我長得像都叫獸手裏玫瑰花,長得像都叫獸手裏的衣服,長得像都叫獸手裏的魔方,最希望長得像都叫獸懷裏的二千~
石叔叔,甜甜:。。。這熊孩子!
#昨天大家是不是都去看最強大腦了##看完了最強大腦不要忘了大果紙喲##看在大果紙這麽賣力的份上要撒花花喲#
PS.畢業論文一個字都木有寫。。。明天要開始寫綜述啦。。。苦逼畢業黨傷不起。。。
明天周日不更新~
☆、親吻
他的唇涼涼的,像一塊冰塊親吻着她。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音樂,她恍恍惚惚地覺得這音樂異常耳熟,忽然一個激靈,想起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鈴聲就像是樓上人家忽然倒下來的一盆水,淋得她渾身是水,徹底将她澆醒。
傅琢玉別過頭,用力地推他卻推不開,他的嘴唇強硬地落在她的嘴邊。
她伸出腳,猛地踢了他一腳,“石定塵,別讓我恨你!”
石定塵終于松手放開她。
傅琢玉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跳動着一串不知名的號碼,她有些疑惑,換做平時,她是不會接的,但此刻不比平時,她接了起來。
居然是葉棕。
“Joy,你在哪兒?小潔說去衛生間沒有找到你。”
傅琢玉輕輕嘆了口氣,瞥了一眼面前的石定塵,“我剛覺得頭疼就先回去了,一時忘了給你電話,你和他們吃好了也回去吧。”
“到家了嗎?我來找你?”
“不用了,我在計程車上,馬上就到了。”
“對了,Joy,單小姐讓我問一下,你去上廁所後有沒有遇到石先生,石先生也不見了。”
不知葉棕是不是故意的試探,傅琢玉稍加思索,說:“我看見他在抽煙,打了個招呼我就走了,他還沒回來?”
傅琢玉收了線,擡頭邊對上石定塵如化不開的墨般的雙眸。
他的眼中似乎裝着戲谑,“吹牛都不用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吳醫生不愧是女中豪傑。”
“石先生,不要再打趣我。我最後說一遍,我不喜歡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是有人格的,你們香港人最喜歡講究人權,你這樣做侵犯了我的人權,我可以告你騷擾。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知道你是喝多了還是故意的,總之我會忘了你今天對我說的,對我做的。雖然我更希望我們以後不要見面,但若是不小心碰到你,我希望你能當做沒有看見我,不要和我打招呼,不要跟我說話,同我擦肩而過就好。石先生,多一個陌生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吧。”
傅琢玉說罷,用力地擦了擦嘴唇,像是要把他剛才印在她嘴上的所有痕跡都擦掉,甚至到最後她的嘴紅了一片她還沒有住手。
可今天的石定塵像是變了個人,面對她如此強硬的拒絕卻還不願善罷甘休,“就因為我姓石?吳醫生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
“我沒有強你所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就好。再見了,石先生。”
傅琢玉不願再同他多啰嗦,石定塵的桎梏在她接電話時放開,可她舉步欲走,他的手再一次搭上了她的手腕。
她狠狠地甩開,轉過頭來崩潰似的大喊:“石定塵,你還想怎麽樣?!我他媽的都告訴你了我不喜歡你了,你堂堂一個鑽石王老五,女人多得是,為什麽非得纏着我不放?!是,我不喜歡葉棕!但我也不可能喜歡你!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喜歡一個人,他姓石,他叫石晉陽。除了他,我看見姓石的就讨厭,這樣行了麽?!”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裏被無限放大了音量,有幾個經過的都用奇怪而驚異的眼神掃過他們身上,特別多看了幾眼那個氣質絕佳的男人。
男人面對這樣的怒吼卻依舊不動聲色,十分的冷靜沉穩,這樣看起來,倒是女方頗為潑婦了些。
而且港地誰人不識“石定塵”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驚訝碰到他的同時,恨不得和他合照一張。這樣厲害的男人,感情上也必然比平常人複雜許多。
不就是女人為了釣上金凱子欲擒故縱的老把戲,看在別人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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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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