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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倏地一頓,眸光停滞,那一瞬間,仿佛空氣都停止了流動,一切靜止。
下一秒,他一邊擦着尚在滴着水的頭發,一邊走到了她的面前,漠然的表情,冷淡的話語:“久等了,Joy Wu。”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果紙:石叔叔,請問你為什麽每次都要勾搭一個女朋友,讓我們家甜甜做小三?
石叔叔:你有臉來問我?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和我的小獅子見面了。
大果紙:……我錯了!
PS.大果紙說過,下半部分寵為主,虐為輔~
這個虐大果紙是想虐石叔叔。。。但是有時候手裏控制不住。。。勿怪= =
PPS.留言不要斷啊!!!
看在俺天天寫小劇場取悅乃們的份上!!!
~(≧▽≦)/~
☆、逃避
石定塵把潔白的毛巾往邊上一丢,指了指偌大的沙發,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坐。”
傅琢玉卻站在原地不動,石定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傅琢玉閉上雙眼,呼了口氣,心中滿滿的無法言喻的感覺,就像掉入了一片海裏,她使勁地撲騰,但結果不過是越陷越深。
前方是泥濘的泥潭,她是要選擇繼續前進,還是折路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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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白的是,她只是想要一份簡簡單單的愛情,安安穩穩的生活,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要向複雜的方向發展?
如果他是那個人,他這樣的舉動讓她很失望。
如果他不是,她就沒有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需要。
他一個人就夠了,她不想再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和他長得很像的人有任何瓜葛。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策劃好的似的,從她來到香港開始,盡管只見了兩次面,但她卻像是無所不在似的,一直圍繞在她身邊。她住的房子的房東,她朋友的男朋友,還有她即将要面對的她的病人,原來都是一個人,他一樣姓石,只是他叫石定塵。
這個叫石定塵的男人,已經閑散地坐在了沙發上,慵懶的神情依然是無法掩飾的冰冷,他的每個字如冰刀一樣在她耳邊淩厲地落下,“吳醫生,不要讓我把話說第二遍。”
傅琢玉張開了雙眸,像是下了某種決定,她決絕地轉過身,往大門口走去。
她剛要開門,門突然被一只手猛地按上。
“現在的心理醫生都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擅自離開?”
她轉過身,對面的男人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臉色暗沉,陰晴不定,似乎有一瞬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诮的笑意,令傅琢玉感到心寒。
她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無懈可擊的虛假笑容,“石先生,很抱歉,我恐怕不能做你的心理醫生。”
男人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插進了褲袋裏,“原因。”
“是我個人的問題,石先生。”
“個人問題?”他稍微扯了扯嘴角,卻是皮笑肉不笑,“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想見我?”
傅琢玉抿嘴笑了笑,“石先生,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你要搬家嗎?”石定塵在她身後問。
傅琢玉轉過身,“石先生,我想你不會用這麽幼稚的手段吧?租金我會定期打到你的賬戶上,但是多餘的見面就免了吧。”她吸了口氣,佯作想起什麽事的樣子,“啊,有可能很奇怪,但不要問我原因,我也不知道原因,你可以當我是神經病。”
“心理醫生是神經病。這個笑話真好笑。”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笑容。
傅琢玉保持笑容,“石先生,再見。”
“如果我出十倍的價格呢,也不做麽?”
傅琢玉堅定地搖頭,“不做。”
傅琢玉換鞋走出去的時候,聽見石定塵略戲谑的聲音:“吳醫生,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傅琢玉忍住心中深深的疑惑,咬着牙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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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梁雄給她打電話,在電話裏大肆表揚了她一番,說是石定塵非常滿意她,讓她周三一定要準時到,錢他已經按雙倍的價格打進了她的賬戶,先打了兩周的費用,一共二十萬。
傅琢玉不得不悄悄走出了教室,外面的走廊裏異常的安靜,她只好出教學樓在室外說話。
“梁先生,您大概不知道,昨天我并沒有為石先生做過什麽。個人原因,我不想接這個case,梁先生,那二十萬我會還給您。”
“吳醫生,你現在在跟我開玩笑嗎,石先生第一次這麽滿意一個人,你卻跟我說你不做了?吳醫生,什麽個人原因不能放一下?我給你加錢,三倍四倍?”
“梁先生,不是錢的問題,這個忙我不能幫。”
說到最後梁雄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但傅琢玉異常堅定,只是拒絕。
就連顏老師都很快給她打來了電話。
她只說了一句話:“顏老師,如果有一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給你設下了圈套,而你卻連是不是他都不知道,你會選擇跳下去,還是繞開他離開?”
“你遇見他了?”
她苦笑了一聲,“也有可能不是他。”
顏筝一陣靜默,過了會兒說:“你不想接就不接吧,反正我們也不缺那麽點錢。”其實不止那麽一點錢,但如果做得不稱心,再多的錢也沒有用。顏筝是很明白這一點的。
傅琢玉感激地說:“顏老師,謝謝。”
她連續接完兩個電話,準備折身回去時,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她擡起頭,靜靜地看着前方的人。
空曠的校園裏,他玉樹臨風地站在日光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雙手插在褲袋裏,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傅琢玉不禁蹙了蹙眉。怎麽是他,他怎麽來了?
他淡淡地微笑,迎面而來。
第一句話便是:“吳醫生,終于找到你了。”
如果不是他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傅琢玉恐怕已經忘了這個人。
說起來,當初她這麽着急的來香港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
成長的過程給她忠告:得而不喜,失而不憂,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可是她終究做不到,她能做到的就是,能逃則逃,能避則避,萬不得已,迎面而上。
她莞爾一笑:“葉先生,您大老遠的跑一趟香港不容易。不如這樣吧,等我上完了課,我請葉先生吃飯。”
“好啊。”葉棕淡淡的一笑。
傅琢玉五點多才下課,天空依舊湛藍,清風如縷絲絲飄過,吹拂起她留了七年的長發,她将頭發捋到耳後,擡眸看見一抹颀長清瘦、溫文儒雅的身影正在不遠處直直地伫立着。
她聽到身邊有一個女孩子偷偷指着葉棕的方向,低頭驚呼:“靓仔!”
然後旁邊的一群女孩子哄然大笑,開始竊聲讨論着什麽。只可惜她們說的是廣東話,她聽不懂。
但是“靓仔”這兩個字她還是聽懂了,她好整以暇地上下仔細地打量了葉棕一會兒,最後笑了下,如果不帶有色眼鏡看人的話,他确實是“靓仔”。
而許多女孩子眼中的“靓仔”這時在人群中張望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最後穩穩地停在了傅琢玉的面前。
傅琢玉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出,她旁邊還跟着單潔,單潔訝異的眼神在他們身上反複的流轉,她還聽到身邊其他女孩子的吸氣聲和嘆息聲。
傅琢玉怔了怔,然後轉頭對單潔笑了笑:“小潔,我晚上約了人,不跟你一塊走了。”
單潔也是個聰明人,她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嘿嘿,知道啦,Joy姐你好好玩啊,玩的高興一點啊。如果明天早上來不及的話給我電話,我會幫你帶一套衣服出來的!”
傅琢玉被她這麽一說,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卻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早點回家,路上小心。”
單潔給她敬了個禮,“Yes,madam!”
傅琢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待單潔走遠,傅琢玉的笑容終于淺了下去,她擡頭看了一眼葉棕,先向前走了起來,邊走邊說:“沒想到你能等那麽久,走吧。”
葉棕跟上她,“傅小姐請客,我怎麽能錯過?”
“那請問葉先生您想吃些什麽呢?”
“我比較随意,傅小姐……您做決定就好。”
傅琢玉這才意識到葉棕對她稱呼上的改變,她有一絲的惱怒,但又不能發火,只能不動聲色道:“葉先生,我姓吳,若是您再喊錯了,可得您請客了哦。”
“請客倒不是什麽大事,只要吳小姐願意作陪。”
傅琢玉着實弄不懂他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關子,她想了想,有些事情總要說清楚的,如果她不主動出擊,她就永遠處于被動的弱勢,這樣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
傅琢玉想起單潔之前跟她提到過的比較有名的茶餐廳,于是她便帶葉棕去了華星冰室。
他們下車之後,葉棕看了前方的餐廳,腳步頓了頓。
傅琢玉挑眉看向他:“不介意我請你吃這個吧?你大魚大肉燕窩魚翅吃多了,偶爾換換口味應該也還不錯。”
葉棕看着她笑了笑,擡腳邁了進去。
他們坐下來各自點了東西,等待的間隙傅琢玉說:“葉先生,你如果只是為了心理治療特地跑來香港,那完全沒有必要,說實話,你沒有任何心理上的問題。”
“我知道。”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說的大言不慚。
傅琢玉哼笑出聲,“葉先生,您可真有意思。既然沒有心理問題,為什麽來找我?”
“傅小姐……”葉棕頓了頓,詭異的一笑,“哦,不好意思,吳小姐,其實你心裏很清楚我為什麽來找你,不是嗎?”
傅琢玉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手心中,但表面上她還是只能挂着笑,“葉先生,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又不是您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您的想法。既然您不是來看病的,我也不需要跟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做事都有分寸,葉先生,您就別拐彎抹角了,我們一次性把問題解決吧。您到底為什麽盯着我不放?”
葉棕定定地看着她,傅琢玉不肯認輸地同他對視,但看了一會兒她就莫名的心悸,有點承受不住地移開了目光。
葉棕又笑了。
這時,服務員端着他們點的東西上來。
葉棕擺好餐盤,拿起叉子開始吃面。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葉先生……”
葉棕頭也不擡,慢條斯理地将嘴裏的面吃完,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一副教養極好的樣子。
他擡頭看着她,指了指她面前的盤子,說:“傅小姐……哦,不好意思,實在改不過來。食不言寝不語,我們先把東西吃完了再談好麽?”
他又低下了頭,傅琢玉無奈。
她心裏裝着心事,有些食不知味。
吃到一半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來看了一下,心跳頓時一滞,所有的思緒都被她抛在了腦後。
她騰地站了起來,對葉棕說:“葉先生,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她步履匆匆,葉棕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見她走出了門口。
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傅琢玉找不到隐蔽的地方,怕那頭的人等太久,只好在街上接起了電話。
幾乎是立刻手機裏冒出了一個可愛的稚嫩的聲音:“媽咪——”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大家都很想你,打聲招呼好嘛?
小獅子:姐姐們好!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今天不留言小獅子就要咬你了喲~
~(≧▽≦)/~啦啦啦
☆、詩詩
“媽咪——”
這是一個能令她的疲憊和煩躁在一瞬間統統消失的叫聲,現在只有這個聲音能夠讓她鼓足勇氣戰勝一切。
曾經的很多時候,她只有聽見她的聲音,她才能确信自己還活着,自己還能夠撐下去,就算僅僅只是聽到她的哭聲。
十九歲,她的小獅子出生的時候,她才十九歲。
她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度過了半個世紀般漫長的時間。
那時的痛苦和絕望只有自己知道,媽媽和曲池常常來陪着她,就怕她做什麽傻事。
只是他們或許不是真正地了解她。
就算在她面前放着一把刀,她也不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因為她要帶着她的小獅子再次來到那個人的面前,然後狠狠地甩他一個巴掌。
這就是他親手把她丢下的後果。
可惜事過境遷,現在的心境和當時早就不同了。
沒有誰會一直維持現狀,沒有誰會一塵不變。
大概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她從不曾後悔生下小獅子。
“Mami,Why don't you say anything?!”小獅子的聲音帶着些幽怨,帶着些賭氣。
傅琢玉抹了抹眼角不自覺溢出的水珠,吸了吸鼻子說,“詩詩在做什麽?最近有沒有乖乖聽外婆的話?”
小獅子大驚小怪地說:“Mami,you have caught a cold!”她的情緒變化很快,這不語氣中又充滿了擔心。
“媽咪很好,沒有感冒。詩詩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學中文,不要偷懶。媽咪不是和你說過了嗎?媽咪和外婆跟你說中文的時候你也要用中文回答。”
“Mami……”
“說中文。”
“Mami,I miss you,I haven't seen you for a long long time。”
傅琢玉的心裏不禁有點難受,但是她強忍了下來,“詩詩,說中文,不然媽咪生氣了,就要挂電話咯。”
“媽咪媽咪,你都兩周沒有給我打電話了,你現在還要挂電話,你都不想詩詩嗎?”
“想啊,可是媽咪這邊有點忙,而且媽咪和詩詩那邊是有時差的,媽咪白天在上班的時候,詩詩晚上要睡覺,所以媽咪不能總是打電話給你啊。”
“可是,媽咪,我覺得你說的都是excuse,如果你真的想詩詩,一定會天天給詩詩打電話的。媽咪,詩詩都等了兩周了,可是你卻一個電話都沒有,媽咪,你是不是不要詩詩了?”
“詩詩,你乖一點,不要鬧。”
“媽咪,你是不是又頭疼了啊?”
“沒有沒有,詩詩媽咪沒事。詩詩,你聽媽咪的話,好好學中文,再過兩個月,詩詩過來陪媽咪好不好?”
“去中國嗎?”
“嗯,媽咪和外婆外公,還有你曲叔叔的祖國。”
“什麽是祖國?”
“motherland,知道嗎?”
“噢,那外婆也要回祖國嗎?”
“外婆不回來,就詩詩一個人回來。”
“外婆為什麽不回去?”
“因為……”傅琢玉想了半天,不知道怎麽說才好,剛要開口時,就聽見吳玲玉在旁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因為外婆身體不好,不能乘飛機。”
“可是我想外婆一起去,否則我會想外婆的。”
“外婆也會想詩詩的,詩詩經常和媽媽回來看外婆好不好?”
“不好,外婆不去我也不去!”
“詩詩!”傅琢玉皺着眉頭提高了音量,“你不聽媽媽和外婆的話了?!”
“媽咪,你在哪裏啊?你什麽時候回來?”
“詩詩,你想不想爸爸?想不想見見你爸爸,你爸爸在中國。”
“爸爸?!”詩詩愣了一下,“媽咪,爸爸回他的星球補充好能量水晶回來了?”
傅琢玉失笑,“是啊,爸爸很想很想詩詩,爸爸想看看詩詩。”
“爸爸既然是外星人,為什麽不能來我這裏看我?”
“因為……因為有規定,爸爸的星球上規定爸爸只能待在中國,不能去其他地方,否則就會死掉!”
“這樣啊……”小獅子猶豫了很久很久,最後弱弱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委屈,“那好吧。”
“詩詩那就這樣說好咯。詩詩,來,和媽咪拉鈎。”傅琢玉對着電話說。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收線後很久,傅琢玉都沒有從小獅子的聲音從回過神來。
這就是她不願意經常給家裏打電話的原因。
每次聽到小獅子呼喚她和她吵鬧,她就會自我陷入到一種很惆悵而心痛的感覺中,也令她産生了分分鐘回到她身邊的想法。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這麽做,她的根在這裏,也只有在國內她才有一絲希望找到他。
只是這個時候接小獅子回來并不合适。
首先,她需要确保那個人還在,第二,她需要确保那個人還喜歡着她,而不是為了他們無意間多出的結晶而被迫和她重新在一起。
她強制自己收起了胡亂的無法沉靜的思緒,轉過頭,卻發現葉棕靠在了垃圾桶旁抽着煙。
她走進他,他連忙摁滅了煙頭,丢入了垃圾桶。
他從一直拎着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半瓶之後,口中的異味少了很多。他說:“這裏環境不太好,挑個安靜點的地方吧,我請你。”
葉棕熟門熟路地帶着她去了龍景軒,挑了個包廂坐了下來。
兩個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随便點了幾個點心就作罷。
沒想到葉棕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有孩子了?”
傅琢玉不禁皺了皺眉:“你偷聽我講電話?”
葉棕又問:“石晉陽的?”
傅琢玉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石晉陽是誰,我不認識。”
葉棕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突然把公文包放到了桌上,然後拉開了拉鏈,從裏面抽出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推到了她的面前。
光用看的就能看出來文件袋裏厚厚一刀的東西。
傅琢玉疑惑地瞥了葉棕一眼。
葉棕做了個請的手勢,“傅小姐,你可以打開看看。”
傅琢玉拉着細繩,一圈一圈繞開,從觸感可以感覺到裏面是如書本一樣的東西,她打開後,把一刀紙張從裏面拿了出來,掃到了封面最上方的名字,她不禁幽幽地一怔。
姓名:傅琢玉。
旁邊還附了一張清晰的證件照。
她快速地往後翻,有很多很多她的照片,她甚至不知道這些什麽時候拍的,從哪裏來的,當然,其中也包括她和石晉陽的合照。還有很多的文字說明。
她冷吸了一口氣。
幸好,資料上面并沒有她現狀的分析。
可她心裏想到的是,如果葉棕能調查的到她這麽多的資料,那麽那個人是不是也可以,甚至于說,七年前,在她沒有出國之前,那個人也早就對她的信息和來頭了若指掌,只是到了最後才揭穿她?
不是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重要的是,就算她更名改姓,是不是他一樣能夠把她這幾年來的所有情況都了若指掌?
傅琢玉把資料塞回了文件袋裏,淡淡道:“葉先生,給我看這些做什麽?”
“傅小姐,我調查了你六年,這些都是我六年努力下來的結果。若你覺得我看了你六年的照片還是會認不出你的話,你也太小看我了,更何況你就坐在我的面前。我還能背出你的三圍,你信不信?78 61 84。”
傅琢玉莞爾一笑:“葉先生,我是不是該為您拍手。只可惜這是我七年前的三圍了,您是不是忘了更新數據?”
葉棕道:“傅小姐,開個玩笑而已。既然大家現在都坦白了,那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了吧?”
傅琢玉說:“葉先生,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
“石晉陽對你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甚至到最後還是那麽自私。聽說你離開時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告訴他,不過看情況……無論有沒有告訴他,結果似乎都似乎不盡人意。石晉陽是個心思很缜密的人,如果不是經過了精密的計劃,他不會選擇輕易自首。你應該聽說過關于他父親的事情,在他自首之前,他父親先被貶谪,其實這都是他一手操縱的,先是利用關系讓他父親下位,把他父親調去鄉下,這樣一來,到關鍵的時刻,他可以不牽扯到自己的家人,唯一的牽扯就是葉家,他既可以給葉家帶來創傷,同時又可以擺脫葉家的羽翼,所以他毫不猶豫。大概這個計劃中唯一有可能的變化就是你,但是石晉陽将你保護的太好,沒人能夠動你。但我沒有想到的是,石晉陽最後還是抛下了你和他的孩子。”
“葉先生……”傅琢玉舉起杯子抿了口果汁,“你這樣當我的面诋毀我孩子他爸,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你以為能成功麽?”
“傅小姐,這不是挑撥離間,這是事實。如果他愛你,就不會七年都沒有消息,事實上,如我上次對你所說,他在監獄的第二年就已經不見了。”
“葉先生,你上次也說了,他已經死了。”
“你我都很明白,死還是他打的一張牌而已,石晉陽辛辛苦苦計劃好了一切,怎麽可能會死?”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想借用我找到石晉陽,然後再将他打垮?葉棕,我還沒有那麽蠢,會幫你做這種事。不管我喜不喜歡或者恨不恨石晉陽,我都不打算再和以前有任何牽扯,我現在只想好好過日子。很抱歉,今天的談話令我很不愉快,我想先走一步。”
她拎起包站起來,葉棕沒有阻止她。
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一件事,轉過頭來,對葉棕冷靜地說:“葉先生,還有……恐怕您搞錯了,我孩子的父親不是石晉陽。我現在生活得很好,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請問有一個來自星星的石爸爸的感覺腫麽樣?
小獅子雙眼冒星星,嬌羞道:我喜歡都叫獸。。。
石叔叔:難道你爸爸我沒有都敏俊帥嗎?!
小獅子不理,拉着媽咪的手:媽咪,我想嫁給都叫獸。。。
石叔叔,甜甜:。。。養大了這孩子幹嗎用!
PS.你們都想看小獅子和石叔叔相遇是腫麽回事!!!
你們不是要虐石叔叔嗎!!!
小獅子看到石叔叔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叫爸爸了好嘛!!!
☆、宿醉
傅琢玉打開包廂門,垂眸向門口走去,步履匆匆。
忽然耳邊傳來了一陣騷動,她看向前方,見到一批人從另一個包廂裏出來。西裝革履,莺燕環繞,為首的居然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石定塵。
而他旁邊是一個她并不認識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裸肩晚禮服,踩着黑色的高跟鞋,大大的波浪卷披在一側的肩上,一颦一笑都如黑珍珠般耀眼,氣質絕佳,右手挽着石定塵,兩人顯得十分親密。
傅琢玉愣了愣,視線便瞥向一邊,裝作沒看見似的,繼續向前。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她非常希望自己可以具有縮小術,甚至隐身,這樣就沒人可以發現他。她有種預感,石定塵一定會發現她,并且叫住她。
果然,不出她所料。
“Joy。”一個淡淡的聲音,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卻異常清晰地鑽進了她的耳朵。
她當做沒有聽見。
“吳醫生,這麽走掉不合适吧?不跟我打個招呼麽?”那個聲音又在不遠處響了起來。
傅琢玉終究停下了步伐。她一時之間沒有轉頭,直到稀稀拉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她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的面前一大夥人,除了石定塵之外的每個人都眼色各異,有詫異、有探究、也有欽羨……
她抿了抿嘴,嘴唇一陣幹燥。
“吳醫生,你可是第一個看見我就逃的人。”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嘲諷,臉上卻面無表情,好像在說一件一本正經的事似的。
她面對衆人,只能勉強地笑了笑:“原來是石先生,不好意思,以為是不認識的人呢,石先生有什麽事麽?”
旁邊有人故意說道:“石總,不介紹一下這位靓女?”
石定塵挑眉看了那人一眼,“我的心理醫生。怎麽,劉總,您也有興趣麽?”
最後一句話聽上去有種近乎威脅的味道,将那人問的有些讪讪的,“石總,您真會開玩笑,我最近吃得飽睡得着,用不着心理醫生呢,哈哈哈……”
石定塵微微扯了扯嘴角,轉回目光,停留在傅琢玉的身上。
傅琢玉想了想,微笑道:“石先生,有一點我必須糾正一下,我是您曾經的心理醫生。”
石定塵不動聲色,過了一會兒,說:“吳醫生,我就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傅琢玉說:“石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真巧呢。”
“是,巧的很。吳醫生也在這裏吃飯,一個人?”
傅琢玉垂眸笑了笑,随後仰起頭來毫不退縮地同他對視,“石先生,您的女伴真漂亮。”
石定塵頓了頓,掃了一眼旁邊的美人,突然手搭上了她的腰部,用力地往懷裏一扯,“吳醫生真有眼光呢。”
傅琢玉淺淺一笑,“石先生,若沒什麽事的話,我就不打擾您,先走一步了。”
“好啊。”石定塵輕松而爽快地回答,“吳醫生,路上小心。哦,對了,別忘了明天八點準時到。”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石先生,我想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石定塵說:“吳醫生,你不是說要走了嗎,還不走?要跟我們一起續下攤嗎?”
傅琢玉發覺今天石定塵的話特別多,也特別的霸道,她注意到他臉上有微微紅暈,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
既然他已經對她下了逐客令,那她也不好當着衆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這不是她的作風。
不過,她的底線也在那裏,她明天是肯定不會去的。他總不能逼着她去吧?她現在也沒什麽好被威脅的。
總之,只要他一天不承認他是石晉陽,她就一天不會同他有任何瓜葛。
她邊想着邊走出了酒店。
晚風襲來,不知不覺一股幽怨和悲傷襲上她的心頭。
人是那麽容易被周邊的環境所影響,不過是飄來若隐若現的歌詞“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就算是為了分離與我相遇……”,就讓她感到了一陣人事盡非的蒼涼。
她還記得很久很久之前,她把他的手當做枕頭,靠在他的懷裏,讓他給她唱歌,他猶豫了許久,最後唱了這首歌,而她伴着他的歌聲進入沉沉的夢鄉。
那麽溫柔寵溺的歌聲,她至今還猶然在耳邊。
華燈初上,這座城市才進入最熱鬧的時候。
越嘈雜的地方,越能映照心底的慌亂。
她看着腳下從後面漸漸向前移動的人影,趕路的人群不斷覆蓋住灰暗的蹤影,而她卻越走越慢,最後只剩下她和路燈形影相吊。
石定塵……
她還是被他影響了。
她偶然瞥見路邊一家Pub,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勸說她進去,她忽然就有種一醉方休的沖動。
盡管借酒澆愁愁更愁,但就算只有一時半刻地斷片,也好過這樣無底洞的想念,就像喝中藥一樣,苦不堪言,連含着糖都止不住苦澀的蔓延。
反正到了明天早上,又是一個明天,她又要開始忙碌的生活。
她穿的很是普通,又沒有梳妝打扮,簡直是Pub裏的另類。
但不想還有幾位男士與她打招呼,都被她客氣地拒絕。
只是到最後,她喝的有些迷糊,意識漸漸不清,見到眼前的男人嘴唇不斷的翕合,卻已經分辨不出他說的到底是什麽,身體裏仿佛有一股火正在燃燒,燒的她全身發熱,手心裏、脊背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覺得口幹舌燥。朦朦胧胧中看見她的面前又多了一杯藍色的調制酒,她異常興奮,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酒甜甜的,很好喝,她不禁舔了舔嘴唇上留下的餘味。
前方的男人靠的她越來越近,她都沒有發覺。
她好像被人攙扶了起來,然後……然後好像又被扯了一下,她聽見有個人在說:“……她是我女朋友。”
她一個沒站穩,倒在那人的身上。卻不是想象中的奇特的沐浴乳的味道和淡淡的古龍水的混雜香味,而是一種植物的味道,再湊上去聞,類似于中藥的香味,苦苦的,但是有種異樣的香。
她覺得這味道還挺好聞的,比香水的味道要好一些,不禁多聞了幾下。
然後……胃裏有一股氣瞬間湧了上來,她一個沒憋住,情不自禁地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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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過來時,她一睜眼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周圍的陳設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不同。她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樣子好像是酒店的總統套房,又像是酒店式公寓,總之房間裏的裝潢和布置都十分豪華。
她不經意間瞥見床頭櫃上有一個玻璃杯,杯裏裝着大半杯的水,純淨的水中漂浮着兩片檸檬片。
她正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暈眩,便拿起杯子來咕嚕咕嚕喝了個見底。
她放下杯子,揉了揉太陽穴,回憶昨晚上的情景。
她只記得從龍景軒出來後去PUB喝了個爛醉,後來的事已經完全想不出來,她是怎麽走出去的又是怎麽到的這裏,她統統都沒有印象了。
她拎起被子的一角,朝裏看了一眼。
她身上變成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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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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