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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之後發現非常合身,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似的,她沒有試第二件就買了單。
買完衣服,照理說她是準備回家的,但不知為什麽,心中突然萌生了不想就這樣回去的念頭,而這個念頭在很短的時間內越來越強烈。
于是她找了一家電影院,買了一杯可樂和一盒爆米花,看了一個下午的電影。
回家的路上想起冰箱裏已經沒了食材,又拐到超市裏去買了些菜,回去剛準備燒飯,又有人來找她。
門鈴聲響個不停,她急匆匆地洗了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快走着去開門。
“噔噔噔噔——”
門外的單潔吓了她一跳。回過神來後,她哭笑不得地說:“你吓死我了。”
單潔卻是不介意她的嗔怒,挽住她的手臂,喜笑顏開地對她說:“Joy姐,你煮飯了沒?”
“剛準備燒,怎麽了?”
“那正好!”單潔興奮地說,“Joy姐,你把圍裙脫了跟我上去呗。”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你又搞什麽新花樣了?”
“我買了好多材料,準備煮火鍋呢。我一個人吃多沒意思啊,你上去跟我一起吧,正好省得你再開火啦。”
傅琢玉自然是拗不過這樣蠻纏的小妮子的,最後還是脫了圍裙關了燈跟她一塊兒上樓去了。
單潔拿鑰匙開了門,先換了拖鞋進屋,然後回過身來替傅琢玉拿了一雙拖鞋。
傅琢玉說:“謝謝。”
單潔擺擺手,大氣地說:“謝什麽呢,Joy姐,我家就是你家,你千萬要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別跟我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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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琢玉笑笑不說話。
但是換鞋的時候,她無意中掃到了鞋箱裏竟有一雙男士皮鞋,如果她沒有認錯,應該是紀梵希本季新款。
傅琢玉怔了怔,想要問單潔,哪知小妮子早就蹦蹦跳跳地朝裏面去了,甩下她一個人在門口。
她嘆了口氣,換好拖鞋,關上了門。
剛走進客廳,就看見白霧從飯廳裏面滾滾而來,漸漸萦繞,傅琢玉的眼前似乎有些模糊。
她朦朦胧胧地看到單潔在飯廳,她的旁邊好像站着一個挺拔颀長的身影。
單潔正面對着她對她揮了揮手,大聲的招呼她過去。而旁邊的男人留給她一個側影。
她含着微笑緩緩走進。
但靠近桌邊時,她卻猛地一頓,突然停下了步伐。
她愣愣地看着前方的兩人。
單潔嬉皮笑臉地對傅琢玉吐了吐舌頭:“Joy姐,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如果我跟你說我男朋友在一起,你肯定不願意跟我上來。我這是善意的謊言啦,你不要介意,不要罵我!”
傅琢玉扯着嘴皮子勉強的笑了笑,目光怔怔地定在了男人的身上。
單潔指了指她旁邊的男人,給她介紹:“Joy姐,這是我男朋友。他叫石定塵,你叫他阿塵就可以啦。”
男人正在準備火鍋料,聽到女朋友的話,擡起了頭,單潔同他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他打個招呼。男人定在原地沉默了數秒,然後轉過了頭。
有那麽一瞬間,傅琢玉緊緊閉上了眼。
她竟不想看到背後的那張臉。
她終于知道,原來思念到了極致就是害怕,就是忐忑不安。
那個身影如此相似,她似乎聞到了他的氣息,不過一個側影,就将她越發模糊的記憶牽扯了出來,往事就像很長的電影,一幕幕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有可能就在她的眼前,但心裏卻有個很響亮的聲音告訴她,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明明等了這麽多年,明明想了這麽多年,但他靠的那麽近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抗拒。
她自己都不明白個中原因。
她緩緩睜開眼,幾乎是立刻對上一雙眼。
她又是一怔。
他漆黑的瞳孔如化不開的墨,他的眼深邃如萬丈深淵,神秘如廣袤宇宙,那裏頭似乎裝着很多深不可測的東西,但仔細尋覓時,卻好像什麽都沒有。
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傅琢玉不知所措,甚至覺得連手都沒處可放。
她沿着牛仔褲縫擦了擦自己的掌心,心跳仿佛擂鼓般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單潔清咳了兩聲,頂了下男人的腰部,“阿塵,說啊!”
男人卻是極其冷淡地做了一個極為簡短的自我介紹:“石定塵。”
傅琢玉的目光終于舍得從他的眼睛上離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再從不遠處看他臉時她卻又是一怔。
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
比恐懼更為深切的情感,叫做恐慌。她現在正在體會這樣的感覺。
她努力地克制自己,卻做不到。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額頭上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的冷汗已經浸濕了她薄薄的t恤,手心滑膩膩的,令她非常的不适。
她突然很想很想回家,回到那個不是她應該在的土地卻是她最為珍貴的家。
只有家才可以彌補當下她完全缺失的安全感。
她想回家,再不濟若能鑿一個洞讓她鑽進去也可以。
單潔看她的臉色不對,急急忙忙地走到她身邊扶着她問:“Joy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傅琢玉擡眸瞥了一眼石定塵,咬着牙說了一句:“小潔,我肚子不太舒服,恐怕不能陪你吃火鍋了。”
單潔皺了皺眉頭,撅起了嘴,“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
傅琢玉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個字,單潔的臉上立刻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你要不要緊,難不難受,要不……”
傅琢玉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道:“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火鍋不能陪你了,下次再約好麽?”
單潔一副無奈卻又不得不牽強答應的模樣,但還是扶着她到了門邊,“你小心一點啊,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沒那麽嚴重,你陪你男朋友吧,我自己可以。”
單潔想,畢竟是女人每個月都有的那幾天,用不着那麽大驚小怪的,“那好吧,有什麽事給我電話,我随傳随到。”
“嗯。”傅琢玉扯了扯嘴角,笑着點了點頭,“謝謝,先走了。”
傅琢玉一到家就拿着抱枕呆呆地盤腿坐在了沙發上,跟尼姑念佛經打坐似的。
那張臉在她腦中反複的出現,到最後她都快要記不清他臉上的五官。
是他,卻又不像他;
不是他,卻又像極了他。
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但擺在了一起卻不一樣了。
可是那雙眼睛那麽的明顯,還有他的個子身影騙不了她,她待在他身邊兩年多,不可能連這些都分辨不了。
但那張臉卻又不是他。
為什麽?
到底是不是他?會不會是他的兄弟?否則怎麽會這麽相像,但又不是同一個人?
一萬個問題像迷彩的蝴蝶盤旋在她的腦海中翩翩飛舞。
她不知道答案,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想不想知道答案。
但她也知道,有些問題是她就算費盡心思也猜不透的,除非他親自來告訴她。
只是沒想到想曹操曹操就到。
傅琢玉迷惘了許久,踟蹰着要不要想個辦法約他出來交流一下,哪知他不請自來了。
“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剛開始傅琢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在意外界。後來迷迷糊糊地聽見好像有聲音,一聽,終于下了沙發趿拉着拖鞋去開門。
她站在門後,門上沒有貓眼,她不知道是誰,不敢亂開門,躲在門口問道:“不好意思,請問哪位?”
過了一會兒,一個沉穩而微微沙啞的迷人嗓音隔着一道門若有似無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裏。
“我,石定塵。”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乃們都猜到了男盆友這個戲碼!!!
還讓不讓俺活辣!!!
劇情都被乃們猜中了俺還寫神馬啊!!!
掀桌(╯‵□′)╯︵┻━┻!!!
大果紙:石叔叔,乃老實告訴大家,乃為嘛和以前長得不一樣了?!
石叔叔:因為去了趟思密達國……
☆、思念
傅琢玉在門後靠了好一會兒。
如果是他……
就連聲音都和他如此相像,只是多了一絲滄桑的沙啞,多了一點與年齡相符的老成。
如果是他,她應該怎麽辦,她現在應該做什麽?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她簡直要瘋了。
她花了那麽久時間,想象了多少次與他遇見的情況。
她想過,就像無間道裏陳永仁偶遇他的初戀女友牽着他的孩子卻告訴他孩子只有五歲那樣,如果有一天她在街上同他相遇,她牽着他們女兒的手走到他的對面,他視而不見,她卻高興的和他打招呼,他問她,孩子幾歲了,她故意告訴他,五歲。
她也想過,他早就調查到了她在哪裏,他一直在暗中窺視着她,等到有一天他策劃好了一切等到她回來。
她還想過,他有了自己親密的人,有了一個溫馨的家,不再需要她,他沒有想要再見到她的想法,故意躲避着她,永遠都不再相見。
但她從未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就站在她面前,身旁站着一個挽着他的女人,可她卻再也都認不出他。
她不想這樣。
就算也許他們再也不能在一起,他們可以成為陌生人可以成為朋友可以成為仇人,但她不希望他知道她的一切她卻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連他的人都認不出來。
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她打開門,門外挺拔的身影如一顆高壯的樹定定地站着,他應該等了很久,但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煩,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樓道裏的燈突然暗了下來,周圍陷入了昏暗,只有客廳的水晶吊燈投放過來的微弱的光芒隐隐約約照了過來,他的眼睛在這樣黯淡的環境中亮得仿佛兩束光,又像無邊無際的黑夜中自提發光的恒星,閃耀着異樣的神采。明明什麽都沒有,卻那樣深邃,好像藏着濃濃的情愫。
傅琢玉的心跳越來越快,快的好像馬上就要從她的胸口跳出來,喉嚨口仿佛被什麽堵住了,她覺得越來越難以呼吸。
她有點受不了,連忙拿手敲了敲門,樓道突然大亮,恢複了光線。
她看見他手裏拎着一個便利店的塑料袋,眼神中露出疑惑。
石定塵一手插着褲袋,一手把袋子舉了起來。
傅琢玉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給我?”
石定塵冷漠地點了點頭,簡短地解釋:“Angela買的。”
傅琢玉愣了一下,才想到Angela是單潔的英文名。
她接過袋子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石定塵雖然會說普通話,但是仍帶着濃重的廣東話口音,普通話并不标準。
當然,口音這種東西是可以改變的,如果在異地住的時間很長的話。
傅琢玉拎着袋子,低頭往裏看了看,是衛生巾、暖寶寶還有巧克力和三明治。
傅琢玉皺了皺眉頭,再擡頭時發現石定塵已經轉身。
“就這麽走了?”
他回頭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又淡漠地轉了回去,繼續往前走。
傅琢玉變了臉,扯了扯嘴角苦笑起來,連性情都如此像。
她在他背後開了口,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樓道裏顯得格外響亮,“石定塵,塵埃落定的定塵,是吧?”
他雙手插在褲袋裏,停下了步子,卻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
“走這麽快做什麽?我現在站着的這個地方不是你的地盤麽,Albert Shi?”
他終于肯轉過身來,只是那張臉仍是一塵不變的面無表情。傅琢玉幾乎要懷疑他是面癱。
“真巧啊……”傅琢玉挑眉,撓了撓太陽穴,“不會這整棟樓都是你的房産吧?所以你女朋友也住這裏?”
他的眉毛似乎稍微動了動,但仍是沉默,不願同她說一句話。
傅琢玉有種自說自話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并不算很好,她走出門口,連拖鞋都沒有換,一路走到石定塵的面前。
她對他伸出右手,又揚起嘴角微笑,“房東先生,上次沒有見到你很可惜,這次終于有幸見識真身。怕您貴人多忘事,我是Joy Wu,您可以直接叫我Joy,聽說您和顏筝顏老師認識,我是……”
他忽然開口,惜字如金:“不認識。”
她反應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他不認識顏老師,傅琢玉稍稍皺眉,但很快又笑了起來,“總之很高興認識你,石先生。”
她的手一直舉在半空中沒有放下,石晉陽掃了一眼,放在口袋中的雙手動都沒有動一下。傅琢玉等在原地。
“說完了?”石定塵冷冷地問。
傅琢玉怔了怔,疑惑地看着他。
他卻轉過身,向樓梯邁開步子。
傅琢玉連忙在後面叫住他,“等等,我還沒說完!非常感謝您能以這麽低的價格租房給我……”
石定塵沒有停下腳步,已經跨上了第一節階梯。
傅琢玉頓了頓,咬緊牙關想了又想,在他走到樓梯中間時終于問了出來:“最後一個問題,您聽說過一個叫石晉陽的人麽,或者說認識他麽?他和您身形很像,估計和您年紀也差不多大……”
沒有等她說完,石定塵就打斷了她,極其簡短的兩個字:“沒有。”
他的步伐沒有停駐。
傅琢玉聽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平靜了下來,不是因為沒有得到預期答案的失望,而是失落,不知道為什麽失落的失落,身體的最底下好像有一片很深很深的海,她的心跌落在那片海裏,就像Jack最後和Rose告別沉入了深深的海底,再也找不回來。
心底的聲音告訴她,也許石定塵并不是那個人,也許真的只是她思念過甚記憶錯位。不知在哪裏看過這麽一句話,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的人都像你。她太敏感了。這世界上六十多億的人,長得相似不是什麽難事。
其實,真要說起來,石定塵和那個人一點都不像,雖然性格都很冷,但那個人只是話少,但他有一顆溫暖的心,他是個很細心的人,有時候能注意到她都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刻意佯裝的冷漠抵不過他心中的寂寞和渴求真心的心。
往事如風,擦過她的臉龐,席卷她的思緒。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條老街的小弄堂裏。
逼仄狹小的空間,她面前的三個小混混将她逼到了角落裏,她退到無路可退,這時候他卻出現了。
盡管一切都是假的,盡管無數次聽說那個人是如何如何的冷酷無情,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卻是實實在在的他幫了她。
後來的相處中更是如此,傳聞只是傳聞,真正的他有一顆柔軟又細致的心。雖然什麽都不說,但什麽他都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怕你受傷,總會提前一步為你鋪上墊腳石,或者跟在你的後面一直保護着你。
他是那樣好的男人。
而石定塵與他不同。他是冷到了骨子裏,對外界毫不關心,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沒有渴求就沒有寂寞,他不在乎,對什麽都不在意,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煩擾。這樣的人……傅琢玉冷笑了下,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意思。
所以,他不是他。
傅琢玉看着那道背影,下了最後的結論。
正當她要掩上門時,突然聽見了“叮——”電梯到達的聲音。她探了一眼,見到單潔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看見傅琢玉的時候,單潔停了下來,“Joy姐!”
傅琢玉勾起唇對她笑笑。
“Joy姐,我剛好像聽見你和阿塵的聲音了。阿塵上去了嗎?他把東西給你了嗎?我想你剛來香港不久應該沒有準備衛生巾怕你不方便,所以去便利店看到正好買了一些給你,還有暖寶寶和巧克力,我來的時候最喜歡這兩樣東西,效果特別好,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反正可以試試啦。哦,對了,還有面包……本來邀請你去吃火鍋的,結果你沒吃就走了,我估計你回家後也不會再煮東西吃了,就給你買了幾個面包充充饑。”
單潔的語速很快,其中有些卷翹不分,聽得傅琢玉有些吃力,半天才弄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傅琢玉着實很感激熱情的單潔。不過幾天她們就能成為朋友,這其中全是單潔的功勞。她是個很好的姑娘,她沒有心機不會算計,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幹淨通透,清澈純潔。和她相處沒有負擔,就算靜靜地聽她說話也很有趣。
有時候傅琢玉恨老天,為什麽對她那麽殘忍,讓她失去了她珍愛的一切。
但有時候她又感激老天,老天待她不薄,賜予了她很多意料之外的東西,比如對她很好的養母,比如總是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體貼着她的曲池,比如可愛的令她非常想念的小獅子,比如現在又碰到了一個能不計較其他真心待人的朋友。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這大概就是人生。
傅琢玉莞爾,舉起袋子在單潔面前晃了晃,“謝謝你能為我想到這些。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
單潔撅起了嘴,說:“Joy姐,你這麽說就顯得生分了啊,下次別說這種話了,我們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忙啊。”
傅琢玉點了點頭,微笑着說:“你男朋友走的樓梯。”
單潔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十八樓欸,他瘋了麽?!”
傅琢玉聳了聳肩,拍了拍單潔的肩膀,“快去吧,別讓他久等。”
單潔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有時候就是這樣,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有電梯不乘走樓梯……走SHI他算了!”
傅琢玉說:“他走死了你又該心疼了。”
單潔嘆了口氣:“不說了,我上去了啊。”
傅琢玉微微颔首,揮了揮手向她告別。
傅琢玉看着單潔再次走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的同時。她心中又冒出了一個問題,他們倆應該是飯後出去散步,但為什麽不是一起回來的呢?
而且還是石定塵先她一步上來,單潔落在了後頭,讓他把東西交給她……一般來說,很少女性會讓自己的男朋友單獨接觸自己的女朋友,單潔對自己的男朋友如此放心,不是感情基礎打得很好,就是她自己太大條了。
單潔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這段時間單潔在做什麽呢?
大概是心理醫生的職業病,一個細節都要追求個究竟。
這個習慣有時候很無趣,有時候無端增添自己的煩惱。
她告訴自己,別人的私事不要去多加考慮。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從見到了她的房東先生之後,她的心理已經快速地産生了變化。
她對單潔的生活開始有了深厚的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很心疼女主啊~
好吧~大果紙會試着虐楠竹~但是失敗了不要怪我啊。。大果紙很少虐楠竹噠~
今日小劇場:
大果紙:請問石叔叔,有熱心的讀者問你,再次見到你老婆有啥感想啊?
石叔叔冷冷瞥了一眼:關她什麽事?
大果紙:我靠!就算你是我兒子,也不能這麽對我的讀者,@#¥%&……
石叔叔:煩。
大果紙:……快說!
石叔叔:漂亮。
大果紙:漂亮你還連話都不肯多說?拿背影對着人家是怎麽回事!
石叔叔:怕再多看一眼就忍不住了。
大果紙:嘿嘿嘿,忍不住幹什麽?
石叔叔:關你屁事。
大果紙:……太嚣張了,必須要讓甜甜虐虐你!
PS.大果紙第一次這麽長時間的定時更新啊~而且還是日更~
為嘛乃們都不表揚我~
求留言~~~~~大果紙想要好多好多的留言~~~~~
因為要爬榜了。。。。/(ㄒoㄒ)/~~
☆、陷阱
雖然知道石定塵在裏面,但單潔卻沒有讓他開門,而是自己掏出了鑰匙。
她換了拖鞋,走了進去,石定塵正一手橫放在沙發後背上,另一手擱在沙發上撐着腦袋,左腳放在了右腳上面,慵懶閑散地看着晚間新聞。
客廳裏漂亮的吊燈灑下來亮黃色的光芒,他半邊的側臉陷在陰影裏,另外的半邊臉籠罩在光圈下,深刻的線條,冷峻卻好看到極致的臉龐,都讓單潔的心跳瞬間加速。
單潔知道,這樣的感覺叫做,心動。
聽到她關門的聲音,石定塵往她身上瞥了一眼。
她朝沙發小跑了過去,呼了一口氣做到了石定塵的旁邊,石定塵的目光從電視上移開,冷冷地看着她。她撅起了嘴,吐了吐舌頭,往邊上靠了一點兒。
單潔說:“是不是等了很久啊?”
石定塵冷冷地開口:“你跟她說了什麽?”
單潔說:“沒說什麽啊,就照你讓我說的跟她說了。”
石定塵沒有再說話,但過了一會兒,他警告地說了一句:“我的底線,清楚?”
單潔可憐兮兮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啦……”
石定塵說:“不要被我發現……”
這時候單潔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是Joy Wu,她快速地掃了一眼石定塵,接起了電話:“Joy姐……”
她嗯了幾聲,挂了電話,對石晉陽笑了笑:“Joy姐好像有事要跟我說,我下去一趟?”
石定塵點了點頭,她臨走的時候囑咐了一句:“再提醒你一次,別亂說話。”
單潔說了一聲“知道啦”就開門下去了。
單潔到傅琢玉家門口時,整理了一下服裝,收拾好自己的表情,按下門鈴。
傅琢聽到門鈴聲,再次看了眼手裏的東西,不禁舔了舔幹燥的嘴唇。
她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開門。
門外是單潔嬌小活潑的身影,“Joy姐……”
傅琢玉笑了笑,伸出手把藍色的小盒子遞給了她:“你的東西落門口了。是你的吧?”
單潔看着她手上的盒子,尴尬而羞澀的神情在臉上一晃而過,她咬住下唇嬌羞地笑:“是我的呢。嘿嘿,不好意思啊!”
傅琢玉淡淡的笑:“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快回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
“謝謝Joy姐!那我走了啊!”
傅琢玉看着那道小巧玲珑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的背後,嘴角的笑意終于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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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四點,傅琢玉收拾好自己的着裝,拎着包出門。因為對香港并不熟悉,她也不想浪費時間找公交和地鐵,直接打了個的去往梁雄所說的港式餐廳。
梁雄人至中年有些發福,盡管如此,他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規整整潔,西裝筆挺,黑得發亮的皮鞋,還有用發膠固定的發型。保養的也非常好,不顯老氣,看上去十分幹練。
着裝,還有身上的配飾,一看便是成功的生意人。
兩人打過招呼便坐了下來。
傅琢玉原以為梁雄是個蠻不講理的暴發戶,所以她昨晚還準備了好多演講詞,就怕今天面對客戶無法做到最好。
卻不想梁雄非常健談,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說,傅琢玉在聽。
傅琢玉的舉止得體,看上去很得梁雄的歡心,最後梁雄滿意地對傅琢玉點了點頭:“Miss Wu,很高興認識你,今天和你的談話很高興。不好意思,有紙嗎?”
傅琢玉從包裏拿出一本筆記本,推到梁雄面前,“梁先生。”
梁雄掏出了一支筆,在筆記本上寫下一串似乎熟記于心的地址,然後遞給傅琢玉,“Miss Wu,以後能否請你周一、周三、周五的晚上八點,和周六周日的下午一點都去這張紙上的地址?”
傅琢玉愣了愣:“梁先生,這個時間是不是太集中了,一般來說,一周一到兩次就可以了,太密集的心理治療并不一定有效。”
梁雄笑出了聲來:“吳小姐是覺得這樣會影響到你個人休息時間嗎?”
雖然心裏确實是這麽想的,但嘴上畢竟不能這麽說,傅琢玉笑着搖了搖頭,“也不是……”
梁雄打斷了她的話端,“既然不是,就沒有什麽問題了。吳小姐,一般您一次療程多少時間?”
“時間不定,因為客戶的需求不同,我們可以調整,有可能您不了解,我們這行是按小時收費的。”
“梁小姐,我這個人呢算術比較差,我們按次收費可以吧?一次一個小時也算一次,一次五個小時也算一次,一次我給這個數……”梁雄伸出了食指,比了一個“1”。
傅琢玉在心底冷笑,“梁先生,若是只有一千的話,按照我的收費标準,一小時三百,如果五個小時的話,早就超……”
梁雄晃了晃食指,“NoNoNo,吳小姐,再加一個零。我梁雄不是那麽吝啬的人,只要吳小姐做得好,我可以在再這個基礎上付雙倍的價格。”
傅琢玉一怔,這個價格還真是……誘人啊……
她卻說:“梁先生,這不合行規,每行都有每行的規矩。”
梁雄說:“這是私人的要求,只有你和我知道,你就當做賺點外快。”他雙手交叉,笑着說,“你接下來要招待的這位先生要求很高,這點報酬也是你應得的。”
傅琢玉皺了皺眉:“梁先生,難道……不是你?”
梁雄說:“哦,忘了跟你說,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具體的不方便多說,你去見了就知道了。”
傅琢玉說:“梁先生,你出價這麽高,我也不舍得拒絕。但是一次都沒見過的人,我并不确定他是否喜歡或者适應我的治療。心理醫生和病人之間也是要看緣分的。萬一沒有效果,不是浪費您的錢麽。這樣吧,我先試一次,這一次我不收費,如果各方面都很适應,我就接下這個case。”
梁雄點點頭,說:“吳小姐,我就喜歡您這樣長得又漂亮又知書達理的女人。”
傅琢玉笑了笑:“梁先生,謝謝您的誇獎。但是我還是想提一下,這個治療頻率太高了,心理問題并不适合這樣頻繁的治療。”
“吳小姐,這個是他的要求,您也只能配合一下了,辛苦你了,所以我說那個數字的報酬是你應得的。接下來麻煩吳小姐了。”
傅琢玉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她恐怕會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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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學之後,她匆匆在外面吃了點,就打的去了半山。
她坐在計程車上不自覺地嘆氣,本來來香港一方面是學習,另一方面也是休整。結果不想卻比之前更忙。
計程車上的司機好奇地用廣東話問她話。
她笑了笑:“師傅,不好意思,我不會粵語,能不能麻煩您說普通話?”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問:“你是大陸過來旅游的嗎?”
她點了點頭:“算是吧。”
司機又問:“去半山找朋友嗎?你紙上的地址是半山的別墅區,那裏都是富豪。”
她說:“不是朋友,只是受朋友之托過去辦點事。”
她和司機又聊了兩句,很快就到了地方。
她付錢下車,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因為她要進的別墅區一般的車不能進去,她只能走進去,沒想到到門口時還被門衛攔了下來,“不好意思,這裏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哦……”傅琢玉從兜裏拿出紙條,給保安看,“我是這家主人的心理醫生,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大概沒有通知過你們,需要我打個電話嗎?”
把電話拿出來時,她才想起來并沒有他的電話,剛要讓保安通融一下時,保安問她:“不好意思,請問您叫什麽?”
“我姓吳,Joy Wu,能不能麻煩您通知一下主人,告訴他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保安回想了一下,“吳小姐?”他的臉上幾乎是立刻布上了笑容,同時指了指旁邊停着的黑色奔馳,“吳小姐不好意思,這是石先生給您安排的車,我會送您進去。”
真是至高無上的待遇啊!
一路上傅琢玉看着邊上的別墅,還有茂密的綠化,心中感慨着有錢人的揮霍。
沒想到還有很長一段路,好一會兒才到了目的地。
保安通知了主人,并将車子開進了停車庫內。
她一個人走上了階梯,大門開着,沒有人在門口。她走了進去,還是沒有人,她有些疑惑,既然知道她來了,至少要來接一下她吧,沒有主人的指示,她哪裏敢在裝修這麽豪華的大別墅裏随便走動。
不會不在家吧?不像不在家的樣子啊,門都開着,那人呢……在樓上不下來了麽?
她仰起頭,對着樓上不輕不響地喊:“不好意思,請問有人嗎?”
可惜沒有人回應她。
她在客廳裏手足無措地站了好一會兒,正當她無奈地準備打電話給梁雄時,突然從樓上傳來了一陣拖鞋與地板接觸的聲音。
她豎起耳朵聽,走了幾步仰頭看着樓上,隐隐約約地看見一個身影,卻什麽都沒有看清。
她連忙退至玄關,裝作一直沒有走動過的樣子。
過了幾秒,她看見樓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人影。
傅琢玉從下到上看過去,細長的雙腿,硬朗挺拔的身體,他穿着簡單寬松的家居服,但傅琢玉還是能看得出來他的身材很好。
視線移到他的臉上時,傅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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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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