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1)

石定塵直接開門下來,将煙頭丢在了地上,踩在腳底蹂躏了幾下,遂伸出右手,客氣道:“葉先生,幸會。”

“不幸會,在我看來,石先生你恐怕在這兒已經等了一會兒了吧?”葉棕款款一笑,沒有任何不妥,“石先生,等了這麽久,怎麽不去跟Joy打聲招呼呢?”

石定塵面無表情地說:“葉先生,您大概誤解了。單潔也住在這幢樓裏,我也剛送她回來,準備抽支煙就走。”

“原來是這樣。石先生,真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來找Joy的。”

石定塵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兩手閑散地插在褲袋裏,淡淡的說:“葉先生猜忌心也太強了些,我不過在停車場和吳醫生随口聊了幾句,就這樣防備我了。”

葉棕笑了起來,無奈地說:“沒辦法,誰讓Joy漂亮又聰明,我總算追到她,怎麽也不能讓她在我的指縫中溜走吧。”

石定塵聽他這樣說,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有吳醫生這樣的女朋友,是該費心些。”

他垂下眸,忍不住從兜裏掏出煙盒,抽了一支遞給葉棕,葉棕卻搖了搖頭,說:“Joy不喜煙味,我戒了。”

石定塵頓時沒了抽煙的興致,又把煙盒塞了回去。

葉棕問:“石先生怎麽不抽了?”

“不想抽了。”石定塵說,“葉先生,您還不走?”

“走。不過走之前,我有個問題非常想問石先生。”

“且問。”

“石先生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位舊人,不知石先生認不認識他?”

“誰?”

“石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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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定塵忽地挑了挑眉,表情有一絲的異樣:“這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倒是頭一次有人說我像他。不認識。”

“不認識?”葉棕微微驚訝。

“雖然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但并不代表我認識這世界上所有姓石的人。”

“這樣啊,是我多心了。”葉棕還是笑,故作親昵地拍了拍石晉陽的肩,“石先生,不好意思,叨擾你了。”

石定塵看着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也拍了拍剛才葉棕碰過的地方,十分嫌棄似的揮着手,像是要揮走他帶來的晦氣。

--

傅琢玉第二天去學校的路上碰到了單潔。她加快腳步跟上她,哪知單潔冷冷瞥了她一眼,用更快的速度往旁邊移了幾步,眼神中充斥着對她的厭惡,似乎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

傅琢玉很快又落在了後面,她對着她的背影喊了一聲,單潔卻是一點反應都不給她。

傅琢玉知道她還在生氣,這樣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也不是個法子,只好作罷。

單潔到了學校看到幾個和她之前關系挺好的朋友就變了臉,勾肩搭背的和她們坐在了一起,一圈人說的都是廣東話,傅琢玉自然插不進去,在單潔坐的後面一排找了個座位。

上課時總有些心不在焉,在筆記本上寫了一段話然後撕了下來攥成一團,讓人遞給了單潔。

中間經過幾個人,有了一些小騷亂。傅琢玉暗自後悔,在心裏狠狠的罵自己幼稚。都是中學時候的戲碼,中學的時候沒傳過紙條,現在研究生都畢業了倒玩起這種把戲了。

紙團終于傳到了單潔的手裏,單潔莫名地看了傳紙條的人一眼,那人指了指邊上,最後單潔看到了坐在後排不遠處的傅琢玉,對着她冷冷地橫了一眼,就将紙團丢進了課桌裏,再也沒有動過。

傅琢玉這一刻才感覺到自己的愚蠢。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在她為期短短的二十七年生涯中,她幾乎沒有如此阿谀奉承過一個人,甚至連她曾經最親愛的朋友——顧曉卓都沒有。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來讨好她,來哄着她,她這樣主動也算是少數。

其實剛開始也都是單潔纏着她,圍着她轉,可才一天的時間,為什麽就變了角色?

因為她心懷愧疚?

可她為什麽要愧疚?!她自問問心無愧,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單潔的事!

既然這段友情這麽不牢固,為了一個男人就支離破碎,那還不如放棄。

課間去上廁所時,她在隔間裏居然聽見了有人在談論她。還有一個非常熟稔的聲音。

一口的廣東話,異常刺耳。

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接觸了一些廣東話,稍許能夠聽懂一點,傅琢玉在她們的話裏找到了關鍵詞“賤人”“賤精”“賤格”“bitch”之類,總之有種怎麽難聽怎麽來的趨勢。

傅琢玉蹲在廁所裏想了想,無非就是說她搶好友的男朋友,做事沒格調這樣的意思。

這種時候自然是士可殺不可辱,她沒必要被別人這麽罵還躲在廁所裏不出來,她推開門,大大方方、昂首闊步。

她看見鏡子裏反射出來的幾個人影都露出微微的詫異和赧色。

她特意走到了單潔的邊上,冷冷地說:“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別有事沒事就把錯誤往別的女人身上攬,感情這種事情一個巴掌可拍不響。還有,我對你男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自己長點心兒吧,別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最後連自己是怎麽被甩的都不知道。”

“你!虧我還叫你一聲姐,你怎麽說話這麽難聽?!”單潔憤恨地怒瞪着她。

她勾着唇輕松地一笑:“你剛才罵我下賤,婊子的時候也沒一點停頓啊,這些字眼可比我說的難聽多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們老師應該教過你們這個成語吧?”

過了會兒,她收起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忽然正色道:“單潔,你當我朋友的時候,我也把你當朋友,但你不把我當朋友,甚至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死纏爛打。做人不要太野蠻,要有分寸,交朋友更是。我不想給自己找不愉快,我方才說的不是玩笑話,自己的男人自己管管好,別老是疑心疑鬼的以為整個世界的女人的心都在觊觎你男朋友,他确實有很多人喜歡,那你就更應該提升自己的整體素質,讓他更喜歡你,而不是在這裏罵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如果覺得還是覺得我搶了你的男朋友,那你就繼續恨我。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

“我說完了,謝謝你願意聽完這麽一大段話。再見。”

傅琢玉在單潔目瞪口呆的驚訝中轉身離去。

--

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幾天,單潔忽然主動來找了她,塞給她一張邀請函,紅着臉說:“周末我辦生日Party,Joy姐你願意來嗎?”

傅琢玉怔了怔,很快接過她手裏粉色的邀請函,翻看了一下,“周末你生日?”

“我是八月十九號生日,下周一,提前到周日過。Joy會你會來吧?”

傅琢玉沉吟了會兒,說:“如果你很勉強的話……”

“不勉強!”單潔急急地說,“對不起,Joy姐,上次是我誤會你了,我錯了……”

她都這樣說了,傅琢玉也不好再踟蹰,否則就顯得太過矯情了。

她對着邀請帖笑了笑:“看樣子這Party還辦得挺大的?還用邀請函?”

單潔忽地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兩側臉頰泛着淡淡的紅,如剛熟的水蜜桃一般,水靈得很。

她說:“是阿塵幫我辦的,辦在一家會員制的Bar裏,有邀請帖才可以進去。”

“你們和好了?”

單潔吐了吐舌頭,“其實也沒有吵架啦,就是當時不開心了一下,第二天阿塵就給我解釋清楚了,說看見你在路邊攔車,就想送你回去。只是我後來放不下面子,一直沒好意思來找你。Joy姐,Sorry啦……”

傅琢玉說:“解釋清楚了就好。我現在最讨厭的就是小三。”

“知道啦,以後不會錯怪你啦,Joy姐,都是我不好!我的生日Party你一定要來哦!帶你男朋友一起過來!”

“我男朋友?”傅琢玉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葉棕啊!我真傻啊,Joy姐你都有了葉棕這樣高富帥的男朋友,怎麽還會……哎,不說了不說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傅琢玉笑了笑,不再多說。

--

單潔生日Party的當天,傅琢玉正準備憑邀請帖入場時,哪知在門口遇見了葉棕。

傅琢玉想起單潔對她說的讓她帶男朋友一起來,但她完全無意通知葉棕這件事情。葉棕這個“男朋友”不過是當時無奈之下一時無措犯下的錯誤,兩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演戲,當晚這個身份就已失效。既是如此,她就當然不會自讨苦吃聽從單潔的讓他過來。

撒一個謊本來就很累的,要通過說更多的謊言來圓這個謊更累。

她以為當時已經結束,卻不想才是剛剛開始。

她還沒問葉棕怎麽也來了,葉棕就舉着粉色的邀請帖在她眼前晃了又晃,“單潔給了我請帖,說讓我和你一起來。我想我如果告訴你了,恐怕就沒機會在這裏遇見你了,所以特意提前在門口等你,想要給你一個surprise。”

臉上洋溢的和煦笑容仿佛是在炫耀,傅琢玉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她諷刺地說:“比起surprise,你的出現對我更是fright。”

“有這麽恐怖?”他笑出了聲來,旋即幽幽的感嘆,“這樣也好,總比連一點感覺都沒有來得好。”

傅琢玉皺了皺眉,“你說什麽?”

他無所謂地笑笑,不假思索地說:“沒什麽。”

這時候,單潔不知為什麽到了門口,看見了他們,連聲招呼他們進去。

葉棕倏地執起她的手,雲淡風輕地對她笑,“Joy,可以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教大家的是,為了男人而吵架的朋友都不是真朋友。。。O(∩_∩)O哈哈~

有童鞋已經在質疑石定塵先森到底是不是屎粑粑啦!灰常好!這就是大果紙想要制造的懸念!!!

(你這個懸念的答案大家都知道了你确定你這是在制造懸念???= =)

哼,╭(╯^╰)╮,你們是不會懂的!!!因為大果紙要撒狗血了!!!(沒有狗血的文大果紙怎麽會寫!!!咩哈哈哈哈~~)

後面一定吓你們一跳!!!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啊哈哈哈哈哈哈~~~~(旁白君:當別人不知道麽其實你最蠢= =)

小劇場:

大果紙:屎粑粑(謝謝Ghost童鞋傾情贊助這個萌萌的稱號!!!拍手鼓掌!!!),請問你對大家對你的出場一點都不感興趣,在你強吻大玉兒這麽猛烈的情節下,大家都喊着小獅子快出來,你有什麽感想?

屎粑粑:。。。小獅子是哪位?

大果紙:PIA飛!!!連你女兒都不認識你是不是男人!!!

屎粑粑:。。。我什麽時候有一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女兒了?充話費送的?還是作者你窮逼養不起孩子就把孩子丢給我了?

大果紙:。。。是你老婆替你生的!!!屎粑粑你等着!!!等小獅子出來看你腫麽辦!!!╭(╯^╰)╮

小獅子:阿姨!!!不準你欺負我粑粑!!!

大果紙:。。。媽蛋,都說了不準叫俺阿姨叫俺姐姐!!!

小獅子:阿姨阿姨阿姨阿姨*13800138000

大果紙:。。。一家人了不起啊!!!有血緣關系了不起啊!!!嘤嘤嘤~~~~~小妞們你們家作者被一大一小欺負了你們說腫麽辦!!!

PS.昨天居然有30條留言。。。感覺有半輩子沒有見到過這麽多評論了。。。你們家作者就是個話唠又見識短的劉姥姥。。。~~~~(>_<)~~~~ 俺太感動了,所以今天小劇場多寫了點~~~不要嫌俺話多。。。

PPS.你們家作者最近被工作畢業論文和碼字折磨的處于癫瘋狀态,時不時會送紅包調劑心情。。。請各位讀者大大留評時請登錄~~~以免造成某些神經病因為想送紅包送不出而抓狂~~~謝謝各位讀者大大的配合~~~~MUA~~~╭(╯3╰)╮

☆、風起

單潔的Party簡單而盛大。

之所以簡單,是因為人并不多,一共才十幾號人。

之所以盛大,是因為她居然把整個Bar都包了下來,弄成了魔幻又神秘的Party樣式,令傅琢玉嘆為觀止。

哦,不對,不是她包下來的,而是石定塵替她包的。

據說石定塵為人很大方,之前每次和女朋友分手不是送房子,就是送車。她在網上查石定塵資料時,看到這樣的話還不以為然的嗤笑,沒有當回事兒。

今天看了這陣勢,網上那些報道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傅琢玉不禁有些後悔。

她當時應該答應石定塵的,否則也能狠狠撈一筆不是。

單潔穿着白色的小禮服裙,美麗不可方物,仿佛從天降臨的天使。她笑臉盈盈,明眸善睐,顧盼生輝。

她拿着話筒,站在舞臺上,甜美地笑着,彬彬有禮地說着感謝的話語:“謝謝大家今天來到我的生日Party,我很高興大家願意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陪我過生日,今晚大家千萬不要客氣,就當做在自己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唱就唱,想幹就幹,吃飽喝足玩個夠是我們今晚的目标!最後,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

她的語速慢了下來,目光在人群中游離,最後停在了一個挺拔健朗的身影上,人群中三三兩兩的歡呼聲和喝彩聲,最後大家都看着目标任務壞笑了起來,除了傅琢玉和葉棕。

“就是我的男朋友,石定塵。是他精心為我布置了這場意義非凡的生日Party。”

單潔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從臺上緩緩走了下來,徑直到達石定塵的面前。

石定塵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然後面無表情地注視着眼前的人。

周圍的人又開始起哄:“Kiss!Kiss!Kiss!”

單潔踮起腳尖,正要一點點靠近石定塵。

當兩人快要鼻尖相抵時,石定塵忽然伸手抓住了單潔的肩,單潔的動作在那一秒靜止,石定塵順手攬住了單潔的腰,将她抱在了懷裏。

與此同時,伴随着擁抱而至的是三三兩兩的吹哨聲和悅耳而十分有節奏感的音樂。

有人注意到二樓的DJ正在鼓搗着CD和鍵盤,激動地大聲嚷嚷:“快看快看!連DJ都請來了!”

傅琢玉聞聲看了過去,慢慢地目光發散,呆呆地望着遠處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從單潔開始說話,她的表情就自始至終沒有好看過。

葉棕忽然在旁邊開口打趣她:“看你羨慕的都看呆了,你生日的時候我也幫你辦一個?”

她以為葉棕是說笑,自嘲道:“我可沒有單潔這麽好的福氣。你忘了?我是單親媽媽,小孩兒都六歲了。”

她說着注意到石定塵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裏裝了她看不懂的情愫,她勾了勾唇,撇開了頭走到一邊,端起個盤子在盤裏放了一些水果色拉。

這場生日宴會的後來,旁人都玩的很高興,然而對傅琢玉來說有些無聊,在她眼裏,單潔的這群朋友大抵都是小朋友,小朋友圍着壽星和壽星的男朋友吵吵鬧鬧個不行,大多都覺得好玩,但她早已過了那個喜好八卦的年紀。

葉棕陪着她坐在角落裏吃東西,她問:“陪我坐在這裏不會很無趣麽,不如和他們一同去玩。”

葉棕好笑地說:“你大概忘了,我比你還大十二歲。”

“說起來葉先生這個年紀沒有結婚着實有些奇怪。”傅琢玉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葉棕沉吟了許久,緩緩開口:“我太太出車禍去世的時候,孩子才三歲。”

總看葉棕溫文儒雅沐如春風的笑容,從沒有想過原來他還有此等遭遇,傅琢玉頓時就心生愧疚,“對不起。”

“沒事,都十年了。”

“你孩子是男是女?十三歲該讀初中了吧?”

身為父母,最容易聊得開的還是關于孩子。葉棕說了些孩子的事情,傅琢玉立刻就被吸引了過去。

說到最後,葉棕說:“Joy,你不覺得我們還挺配的,都有一個孩子,卻都失去了另一半,都經歷過一些事情,現在都只想好好過日子。若是不介意的話,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你們倆在說什麽悄悄話呢……我怎麽聽見了孩子呢!Joy姐,你不會是有孩子了吧!”

單潔不知什麽時候從人堆裏擠了出來。石定塵伫足在離他們較近的地方,單潔從他的後面過來,伸手勾住了他,挽着他一同來到了他們兩個所在的角落裏。

單潔的臉頰紅彤彤的,應該是玩熱了。

燈光閃閃爍爍,打在她的身上,她的眼睛像星輝一般明亮閃耀,又妖冶的仿佛精靈,眼中含笑,若有似無地瞟向旁邊的男人。

傅琢玉的臉卻早在看見石定塵的那一刻僵住了,她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她和葉棕前面說的。如果聽見了……

她下意識地看向石定塵。

那人遮住了燈光,整個人都陷在了陰影裏,臉龐黑乎乎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她喉結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個音都發不出,還是葉棕替她解的圍:“沒呢,就這麽說着,我們還沒想那麽遠。”

單潔壞笑着說:“是你沒想那麽遠還是Joy姐沒想那麽遠啊?”

葉棕暧昧地看了一眼傅琢玉,回過頭笑着說:“我倒是沒什麽意見,主要看你Joy姐的意思。”

單潔對着他們倆笑得花枝亂顫,最後扯着石定塵的手臂甩了甩:“你看葉棕哥對Joy姐多好!”

石定塵沉默地看着他們,最後面無表情地發出了一個單調的單音節:“嗯。”

單潔又同他們說了幾句,便又拉着石定塵回去了。

傅琢玉心裏七上八下的不安定,怕石定塵聽到了她和葉棕交流的那些。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清楚地知道,其實在她心裏早就已經把石定塵當做了石晉陽。

葉棕安撫她:“你在擔心什麽,你不是告訴我孩子不是石晉陽的麽?”

她說:“我在擔心今天晚上風那麽大,可能會下雨,但陽臺上的窗我沒有關。”

葉棕:“……”

後來傅琢玉沒有心思再在party上忍受煎熬,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葉棕跟着她一起出來。

她不讓葉棕送他,自己招了輛計程車坐了上去。

開到一半時,車上的司機跟她聊了兩句,最後用普通話告訴她:“靓女,後面有輛Taxi一路都跟着我們,是你認識的人,還是有人在找你麻煩?”

傅琢玉轉過身去觀察了一會兒,什麽都沒看清。

到了之後,傅琢玉從車上下來,那輛一直跟着的計程車也停了下來。一般人看到這種情況,大抵都先逃回家再說,傅琢玉倒也不怕,拎着包走了過去,卻不想竟是葉棕。

葉棕說:“我只是想看你安全到家,沒別的意思了。既然你到了,我就不下車,你快上去吧。”

傅琢玉都不知道說什麽才好,說了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不說葉棕的行為又太容易讓人誤解。

最後想了又想,留下一句“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安”,轉身走上階梯開門上樓。

--

之後的兩周傅琢玉的日子都過得極為平靜,平時除了葉棕會來找她吃頓飯,單潔和她恢複了友誼邦交幫她占座位一起上課談心外沒有任何的事情,生活如風平浪靜的海面,靜靜地飄蕩,幾乎沒有起伏波瀾。

石定塵也沒有再因為心理咨詢的事情來打擾過她。

期間她見過石定塵兩次,在同一天,他來學校接單潔,她到家後在樓底下又碰到他一次。

但是次他都沒有做些什麽,沒有拉住她,沒有跟她說話,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誰都沒有想要停下。

傅琢玉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男女主角同樣分開了七年,但男主角等了女主七年,最後終于等到了她,重新找到了她。

她看的小說的初版,裏面有這樣一句話:你轉身的一瞬,我蕭條的一生。

她很喜歡這句話,後來作者把這句話删了,她一度覺得很可惜。

再後來,她懂了些什麽,倒覺得這話有些矯情了。

沒有了石晉陽,地球依然在轉,她依然在生活,因為有小獅子的存在,她也沒有過的很蕭條。

就如他們看見了對方,卻一個向左走,一個向右走,傅琢玉不知道石晉陽心裏想的是什麽,但她心裏想的是:這大概就是命運的安排,沒有什麽好難過的。

--

于是日子不斷翻頁,很快就到了八月三十號。

這個日子說特別并不特別,說不特別還是有那麽一點特別,因為隔天就是傅琢玉的生日。

其實活到這個年紀,孩子都這麽大了,生日對她來說早就是可有可無的了。所以她也沒多大在意。

那天晚上她很早就睡了。

只是到半夜被手機鈴聲大作将她吵醒時,她非常後悔沒有将手機關機。

她睜開惺忪的雙眼,伸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眯着眼看了眼屏幕後,頓時醒了。

屏幕上沒有署名,只有一串銘記于心的數字。

她看了下時間,11:30,正正好好,不多不少。

等屏幕暗下去時,時間變成了11:31 。

但不出十幾秒,手機又響了起來。

所謂事不過三,第三次時她終于接了起來。

石定塵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喘,卻只給了她兩個字:“下樓。”

她看着莫名其妙挂斷的電話,走到床邊掀開窗簾一看,被吓了一跳。

她睡得沉竟然一點兒都沒有發覺,此刻正下着傾盆大雨,甚至間或還有閃電雷鳴出現。

她皺了皺眉頭,披了件衣服下樓。

她沒想到,石定塵居然就站在磅礴大雨中,沒有撐傘沒有躲避,黑夜中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整個人淋得跟落湯雞沒有兩樣。

傅琢玉撐起傘站在樓道裏,推開門喊他進來,他卻跟個木頭人似的一動不動。

傅琢玉無奈,不得不走到他的面前。石定塵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她,凝視着她,眼中似茫然,似痛苦。他目光中深谙的情愫令她不禁怔了怔,感到了一絲訝異和疑慮。她不知道他想做些什麽,但隐隐約約的就開始不安了起來,仿佛有一場災難即将降臨在她的頭頂上,天翻地覆,天崩地裂。

她的喉間有些幹燥,聲音有些沙啞:“有什麽話進來再說。”

石定塵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什麽話都不說,臉色晦暗,眼神忽然風起雲湧。仿佛蘊藏着極大能量的海洋白天還風平浪靜,然而黑夜降臨,同樣來臨的是一場令人驚愕的暴風雨,就像少年派和他的父母搭船去往加拿大賣走小動物的那晚,那樣來勢洶洶的驚濤駭浪,令人根本無力抵抗。

“你……”傅琢玉才說了一個字,就突然被他堵住了嘴唇。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晉江大抽,大果紙從七點就開始更新。。。更到了九點半才更上去。。。結果留言驟減。。。

/(ㄒoㄒ)/~~

吐豔的晉江!!!

最近晉江很抽,又加上時間緊,有可能木有時間每條留言都回複~但大果紙每條留言都會看噠~~~

PS.大果紙看到你們嫌棄俺話唠啦~~~~(>_<)~~~~

劇情俺随時在跟進,不要嫌俺慢,比起上部俺已經很迅猛了_

看到乃們現在還木有一個人猜粗來劇情,大果紙森森被自己的智慧折服了呢~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下章就要出來啦,有神馬想跟大家說的嗎?

小獅子:感謝CCAV,感謝MTV,感謝Channel V,感謝把爸比看的比我還重的媽咪,感謝素未謀面的爸比,感謝我的粉絲,感謝所有支持我的人,沒有你們的支持就沒有今天的我~~~~謝謝~~~

☆、雲湧

這是他第二次吻他。

第一次早在一個月前,但傅琢玉驚訝地發現她竟然還記得石定塵那次給她帶來的觸覺。

涼涼的,有些強硬,但又不失柔軟和溫存。那次是真的在吻她。

而這次不同,他并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啃噬她,啃噬着她的唇,像是還要啃噬她的心。

他的唇像是冷冷的冰雨胡亂地拍下,她搖着頭不讓她得逞,他也不管不顧,帶着雨水的濕潤的吻狠狠的壓住了她的嘴角,又不由地滑向了另一邊。

他的唇比上次更冰涼,更沒有感情,像是冷血動物,又像是機器人做着機械的動作。

傅琢玉奮力的掙紮在她面前就像是徒勞無功的小醜,最後他用力地扣住她的手和下巴,她便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冷酷無情。

他很快便吸走了她的舌頭,卷走了她的呼吸,吻到此刻,他的唇終于帶了一絲溫度。強制性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

他松開桎梏,忽然一手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一手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吮吸着她,仿佛要奪走她的空氣她的呼吸,仿佛恨不得将她揉進他的身體裏同她合二為一似的。

傅琢玉手裏的傘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她的手舉在半空,甚至忘了放下。

她覺得她是瘋了,她的心竟然在這樣的吻中抽搐了起來,隐隐作痛。他的吻中好似含着深沉到無法言喻的感情,她不知道他藏着什麽,只知道她自己都快要心痛的窒息了。

他的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慢,但都比上一下更重。

是什麽樣的感情,他連說都說不出,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

他分明就是石晉陽……她可以感覺的到……

是什麽讓他隐姓埋名,不惜換了一副皮相來開始一段新生活,甚至在她面前,他也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

傅琢玉終于慢慢地平靜了下來,甚至慢慢地開始回應他的吻。

如果他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她應該試着理解他的。

發絲上的水滴不斷落下,流過她的面頰,劃過她的鼻尖,就在她漸漸迷失自己時,石定塵忽然便放開了她。

他們在雨中不知對望了多久,最後石定塵抱住她,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聽說,今天是你的生日?”

傅琢玉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的眼眸是她從未見過的澄清明朗,她沉着聲點了點頭。

他極其難得地笑了笑,甚至撫了撫她沾滿水的臉頰,在她的額頭俯下一吻,“進去等我。”他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

留下這四個字後,他忽地轉身在雨中小跑了起來。

傅琢玉這才注意到,他竟然赤腳只穿了一雙拖鞋,而衣服也是一身再簡單不過的短袖T和休閑褲。

像是匆匆忙忙趕出來的。

他鑽進車裏,很快車燈便亮了起來,賓利标志在磅礴大雨中若隐若現,車子很漂亮地打了個彎兒,雨水高高的濺起,迅速地甩尾而去。

傅琢玉不知道“進去”兩個字具體指的是哪裏,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或者說要不要等。她想了又想,無論如何,她也應該嘗試一次,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石晉陽,那麽她就想辦法讓他承認。

如果他不是,他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對她做這些事,所以他一定就是石晉陽。

--

傅琢玉在樓道口張望了一會兒,熟悉的賓利車邊打着刺眼的大燈回來了。車子跐溜一下便停在了停車位裏。石定塵下車關門按下遙控板,快速地向她跑了過來,手裏拎着一個塑料袋。

她替他推開玻璃門,他側身進來,“不是叫你回去等?怎麽等在這裏?”

她看着他,沒說什麽。

他也看了她一眼,似乎很輕很輕地嘆了口氣,說:“上去說。”

按樓層按鈕時,傅琢玉挑眉睨了一眼石定塵:“八樓還是十八樓?”

石定塵掃了眼手裏的塑料袋,視線流轉最後停在傅琢玉的臉上,他沉吟了一會兒,說:“你決定。”

你讓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讓我走,我就走。

傅琢玉一邊感慨着姜還是老的辣,一邊按下了八樓。

進屋之後,傅琢玉讓石定塵等在客廳,進房間拿了一條新的毛巾出來,“我這裏沒有可以給你換洗的衣服,你忍一下先擦擦,等會兒回去了再洗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大半夜的,難免幹柴烈火,但傅琢玉并沒有要把他留下的想法。

“哦,對了……”後半句話尚未說完,她忽然一頓,腳步倏地停了下來,客廳猛地陷入了昏暗,“石定塵,你關燈做什麽?!”

她怔怔地看着随着黑暗的降臨亮起的一縷燭光,那道燭火因不知從何而來的微風輕微的浮動,幼苗一般的火焰卻照亮了大半個客廳。

石定塵手捧着一塊很小的方方正正的蛋糕向她緩緩走來,蛋糕上面是一支最普通的白色的蠟燭。

他沒有為她唱生日歌,只是在她面前站定時,鄭重而認真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明明是這樣的老土,明明是這樣的沒誠意,但傅琢玉的眼淚忽然就盈眶而動,她微微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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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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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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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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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