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2)

頭深呼吸,飛快地眨眼想把淚水憋回去,但是偏偏不聽話地掉了下來,她別過頭沉靜了片刻,再回頭微笑着說了聲“謝謝”。

“吹蠟燭。”石定塵只說了三個字。

傅琢玉吹完了蠟燭,徑直走去開燈。

燈光亮起,石定塵将蛋糕放在了茶幾上,說:“蛋糕點都關門了,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大的蛋糕。”

他的語氣中竟能聽出淡淡的歉意,這着實令傅琢玉驚喜又驚慌。

她正要拿毛巾擦濕漉漉的頭發時,突然若隐若現的手機鈴聲再次打斷了她。

她摸了摸濕濕的口袋,沒有手機的蹤影,她好像并沒有待下去,那麽應該在房間裏。她在床上看到了屏幕正亮着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她急急忙忙地接了起來。

“Mami,where are you?!”

傅琢玉愣了愣,“詩詩,媽咪在家啊,詩詩怎麽問這個?”

“媽咪,你在撒謊,你明明不在家!我等了你一天了!Sean去找了顏阿姨,顏阿姨說你在香港。”電話那頭的小朋友氣鼓着嘴吧,氣呼呼的說。

傅琢玉頓時一驚,“詩詩,你回國了?!媽媽不是讓你過兩個月等媽媽通知你再回來嗎?怎麽突然回國了?誰帶你過來的?!”

“Sean。”小獅子委屈地說,“媽咪,詩詩想回來幫你過生日的,可是你不在,媽咪,我都一年沒見到你了,詩詩好想你,嗚嗚嗚~~~~”

“詩詩,乖。曲叔叔在不在旁邊,讓曲叔叔接電話。”

小獅子的聲音傳了過來:“Sean,Mami want to talk to you。”

”OK。”

曲池的聲音在電話裏響起,“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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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麽把詩詩帶過來了?”

“詩詩吵着鬧着要見媽咪,要幫媽咪過生日。反正我正好也準備回來,就帶詩詩一塊兒回來了。”

“正好要回來?回來做什麽?”

“去見見Amy的父母。”

傅琢玉忽然便笑出了聲來,“你們倆終于到這一步了。”

曲池長嘆了聲,半開玩笑道:“是啊,年紀不小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倆早結婚了。”

“欸,別怪我頭上啊。是你們倆自己說‘若為自由故,愛情大可抛’,所以遲遲不肯結婚,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是是是,跟你沒關系。”

“說真的,Amy認識了你那麽久,跟了你也有好幾年,女人可比不得男人,等不起,你早就該主動一點的。”

“呵呵,那時候不是不懂事麽。不說了,詩詩要跟你說話。”

“嗯,行,我也不羅嗦,你們倆好好的就行了。”

“Happy birthday,甜甜。”

“Thank you。你們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

電話又交到了小獅子的手裏,“媽咪媽咪,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傅琢玉說:“詩詩,媽咪還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嗯……詩詩,你想不想來香港玩?”

小獅子的聲音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媽咪,我可以嗎?!”

“當然。這個周末媽咪把你接過來好不好?”

“好!!!媽咪最愛詩詩啦!!!詩詩也最愛媽咪!!!媽咪,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一首生日歌唱完,傅琢玉反複叮囑着小獅子早點睡覺,小獅子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挂了電話。

傅琢玉還在回味女兒的歌聲時,身後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冒了出來:“什麽電話,打了這麽久?”

傅琢玉握着手機的手顫了顫,轉過身來,定定地同他對視了一會兒,冷靜地問:“你都聽到了?”

石定塵卻不說話。

傅琢玉又問:“你聽到了多少?”

他還是不說話。

傅琢玉抿起唇,忍不住舔了舔越發幹燥的嘴唇,她深吸了口氣,說:“其實……”

“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突然問。

傅琢玉一怔,“啊?”

他都到她的面前,突然抓起她的手,輕撫着她的手心,“這麽緊張?連冷汗都出來了……”

傅琢玉擡頭,“你不覺得天氣太悶熱了麽?”

他扯了扯一邊的嘴角,“哦?嗯,這天确實有點熱。”他呼了口氣,說,“出去吃蛋糕吧。”

作者有話要說: 說俺慢熱的!!!不準再嫌我慢熱了!!!

小獅子也已經回國了!!!雖然木有找到媽咪!!!

#你家作者最近被乃們感動cry了只用用這樣的方式回報你們了#

#為了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請再繼續踴躍留言好嘛#

小劇場:

大果紙:屎粑粑,你老婆的味道咋樣?是不是很好啊哈哈哈哈哈?

屎粑粑:愚蠢的作者,你以為甜甜這個小名怎麽來的?

大果紙:。。。╭(╯^╰)╮全世界又不是只有你老婆一個人叫甜甜!!!

☆、明争

傅琢玉注視着他又遠去的背影,心跳卻越跳越快,都快要到嗓子眼了。

她越來越茫然,也越來越疑慮,腦中是一團巨大的疑雲。

他有沒有聽到什麽,他為什麽什麽都不說?

她就像是掉進了沒有盡頭的森林裏,找不到目的,找不到方向,甚至連自己正處在哪裏都無從知曉,她只知道沿路直走,随機應變,卻忘了或許這是錯誤的方向,若是走反了會離終點越來越遠。

她沒什麽胃口吃蛋糕,但石定塵一直看着她,她緊張得只認得眼前的小蛋糕了。

她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七歲的那年,不,其實連十七歲都不如。十七歲那年她還懷有一腔孤勇,而此刻的她卻只剩下膽戰心驚。

蛋糕很快便吃完了,她的頭頂仿佛被盯出了一個洞。

她的視線漸漸移到他的身上,他的衣服竟已有些幹了。

她的發尾仍有細小的水滴緩慢地滴下,濕漉漉的衣服沾着她的身體,同他赤~裸的目光一樣,令她感到難以忍受。

她想了想,問:“你還不走麽?”

石定塵挑了挑眉,說:“我以為我可以留下來過夜。”

她說:“謝謝你這麽晚特地冒着大雨來給我過生日,但是我沒有把你留下的打算。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洗洗睡吧。”

石定塵沉吟了許久,緩緩道:“Joy,我以為我這麽做已經表現的很明白了。”

傅琢玉不解地問:“你指的是什麽?”

“我很早之前就對你說過,我對你很感興趣。我現在很正式地再對你說一次,Joy,我喜歡你,我不是開玩笑,我很認真。”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傅琢玉有一種在聽領導訓斥的感覺。

情話被說成這樣,大概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傅琢玉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

石定塵問:“你知道什麽了?”

傅琢玉看了他一眼,“……知道你的意思了啊。”

“我什麽意思?”

傅琢玉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

“嗯。”他的表情這才稍許放松了下來,“所以你怎麽看?”

傅琢玉不禁撫了撫額。

他這樣的問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覺得無法繼續溝通下去。

真是太傲嬌了……

她極度懷疑石定塵是被人捧得太高,習慣性的頤指氣使別人,所以連表白時都控制不住地炫耀着他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傅琢玉決定壓壓他的氣焰,給他上生動的一刻。

她瞪大雙眼,認真地說:“我怎麽看?我沒什麽好看的……等你先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再說吧。”

“我跟你說過不止一遍,我沒有女朋友。”

石定塵微微蹙眉,深深地看了她幾秒,随後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後放在了耳邊。

很快他對着電話開口:“Angela,我是石定塵。”

傅琢玉一怔,震驚地盯着石定塵的臉和他手裏的手機。

她聽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只聽得石定塵說:“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有些人誤解了我們的關系,我想有必要打電話給你解釋一下。Angela,你父親是我很好的合作夥伴,我一直把你當做侄女看待,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你這次來香港,你父親托我照顧你,我算是盡了地主之誼,不知我的招待是否合你的心意?”

過了一會兒,石定塵又說:“嗯。正好她在我邊上,你幫我跟她解釋一下。”

石定塵把手機遞給了她,她愣了愣,遲疑了很久最後還是接過了手機。

“小潔?”

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嗓音,但是聽上去卻有些奇怪,“果然是你啊,Joy姐。”

“是我。”

“你現在在他旁邊?”單潔的聲音失去了平時的活潑和讨好,而是帶着淡淡的高傲和嘲諷,像是變了一個人。

傅琢玉突然豁然開朗,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她說:“嗯,他來我家了。”

“呵……Joy姐,真沒想到呢,看着你人挺不錯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呢。等等,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單潔頓了頓,說,“有句俗話我很喜歡,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Joy姐,我把你當朋友,朋友的意思就是兩肋插刀,萬死不辭,但我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我什麽都不缺,所以什麽也不求,只求你別跟我搶男人。我實話跟你說,我非常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從我第一次見到他起就喜歡。我也很清楚,他對我沒意思。但這有什麽關系,沒有什麽感情是時間換不來的。我這次來香港的目的很明确,我必須得到他。”

“我父親和他有很多的合作,甚至手上還持有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最近他的公司正在重組,如果沒有了我父親的支持,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吧?雖然他是創立者,但創立者被拉下馬的還少麽,噢,就算他下不來,重創那也是在所難免的。你懂我的意思嗎?有了我,他的事業會事半功倍。”

“我聽說你有喜歡的人,既然這樣,就別再和阿塵糾纏不清了。雖說這樣一個人能在自己身邊會特別風光吧,但Joy姐,我相信你不是這種人,對吧?拒絕他,然後離他遠遠的,可以嗎?”

傅琢玉忍了許久,剛要說話,她又開始說:“……啊,我忘了,他在你旁邊呢。你知道他要我跟你說什麽嗎,他要我告訴你,我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他關心我照顧我只是因為受我父親所托。這些話我是不會說的,Joy姐,我就是這樣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會不計後果無所謂自尊,直到追到他為止。我跟你說的這番話,我不介意你讓他知道。當然,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的,對不對?我不想和你成為情敵,所以……你懂的。”

是不是女人一涉及到情感問題,就會變得又敏感又啰嗦?

傅琢玉靜靜地聽了很久,直到單潔結束這段長到令人困乏的話。

“說完了?”她冷冷地發問,“如你所願,我會告訴他的。”

不再等單潔說話,她就挂斷了電話。

“說什麽了,怎麽那麽久?”石定塵看樣子已然等得不耐煩,不知何時走到了窗臺邊,擺弄着唯一一株植物——可愛的仙人球。

傅琢玉想了想,說:“她說她喜歡你,但是你不喜歡她。”

石定塵面無表情,雲淡風輕,似乎毫不驚訝,“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麽喜歡不喜歡。”

“她不小了。她這個年紀……”傅琢玉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早就有辨別是非的能力了。”

她十八歲的時候就被石晉陽所占有。若是附和他的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石定塵說:“我對一個年紀可以當我女兒的孩子不感興趣。”

傅琢玉皺眉,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女兒應該沒這個歲數吧?”

石定塵雙手插進了口袋裏,表情有些無奈:“如果你因為她單方面的一面之詞就否定了我的誠意,我不接受。”

“到現在為止,對我來說,你也只是單方面的言辭。”

“你要拒絕我?”他的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眼神變得晦暗陰森,神情中滿是不悅。這是第一次,傅琢玉猜透了他的心情。

傅琢玉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說:“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嗎?”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過了良久他終于恢複了最初的面無表情,對她說:“我給你時間考慮,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複。”

他徑直走到門口,打開門時轉過了頭來,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生日快樂。”

--

傅琢玉那晚睡得昏昏沉沉,早晨想起的時候,卻連眼睛都睜不開。腦袋昏昏沉沉的厲害,全身都失了力氣,大熱天的竟覺得渾身發涼。

她吃力地摸了摸額頭,果然又發燒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的體質還是跟從前一樣弱。

生日不得不在生病度過,真是苦不堪言。

她撐着身子硬生生從床上爬了起來,洗了把臉,吃了顆退燒藥,又喝了一大杯滾燙的白開水,然後躺回了床上。

她睡得并不安穩,朦朦胧胧的總覺得耳邊嗡嗡作響,神智極其不清醒。

她悶着被子,好不容易沉入夢鄉,卻被家裏的門鈴吵醒了。

她眯着眼看牆上的時鐘,只覺得連眼皮都重的快要支撐不住。

時鐘上顯示五點一刻,她這才驚覺除了早上的一杯水,她竟然已經不吃不喝睡了一天。

她躺在床上一點兒都不想動,在腦袋裏仔細思考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

傅琢玉仔細想了一遍可能性,不可能是小獅子,不可能是曲池,不可能是顏老師,噢,也不可能是單潔。那會是誰呢?

石定塵?他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留言好少~~~~(>_<)~~~~

最近很忙,還卡文,一到九點就想睡覺。。。上周好不容易攢下的兩章存稿徹底被俺用完了~嘤嘤嘤~

更新前俺很糾結要不要更。。。但一想到還有好多美妞們等着俺~俺就手癢了~俺不能放棄俺的後宮啊~俺的目标是佳麗三千啊~~~

知道最近晉江很抽,留言留不上,大果紙為鳥更新,每天作者有話說都要寫三遍(因為更不上。。。一刷新就木有了_)~

大果紙有個小小的願望~能不能請各位沒有留上言的妹紙等能留上了就回去補一下留言?

積分對大果紙尊的很重要~~~~現在晉江是大神的世界,木有收益就木有榜單T.T~~~~大果紙不求別的,只求大家多留留言給俺蹭點積分上個月榜~~~~~現在連月榜都是大神的世界,像大果紙這樣的小真空尊的沒法過了!!!嘤嘤嘤!!!(旁白君:切,小真空寫什麽文,趕緊洗洗睡吧!)

為了雙更一周,小夥伴們一起努力吧!!!

小劇場:

大果紙:屎粑粑,你到底為啥喜歡甜甜?

1、深情版屎粑粑:有一種愛,叫做情不自禁。

2、賣萌版屎粑粑:喜歡她沒道理~~(≧▽≦)/~啦啦啦

3、傲嬌版屎粑粑:呵~關你屁事~

4、正常版屎粑粑:喜歡就喜歡了,哪來這麽多為什麽。

你喜歡哪個屎粑粑?^_^

☆、暗鬥(上)

門外的人極有耐心。傅琢玉遲遲不動,門鈴聲仍是一刻不停的響着。

漫長又煩人。

傅琢玉被吵得無法入眠,仿佛犯上了強迫症,安靜中唯一的聲響被無止盡地放大,她悶在被子裏反複輾轉。

這種時候的人最容易被逼瘋,渾身無力的她就像回光返照,臉上被折磨的兩頰泛紅,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哪知這時門鈴聲倏地便停止了。世界又回到了安靜。

她才享受了沒幾秒清淨,手機又開始吵。

她抓起手機看都不看一眼,就靠在了耳邊,滿是火氣地問:“誰?!”

“是我,葉棕。”

傅琢玉一怔,稍稍收斂了點,“找我有事?”

“我聽到你手機鈴聲了,給我開下門。”

傅琢玉又是一怔,下意識地問:“你怎麽知道我家地址?”

“我問單潔要來的。”

傅琢玉揉了揉太陽穴,喉嚨幹澀到不行,,連說話都覺得吃力:“你現在在我家門口?”

葉棕說:“嗯,Joy,你能開一下門麽?”

傅琢玉無聲地嘆了口氣,說:“你等等。”

身上像是有千百萬根刺,刺進她的毛孔,紮進她的骨頭,她忍住不适,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趿拉着拖鞋往門口走。

她走路時頭重腳輕,有些搖搖晃晃,晃了好一會兒才開了門。

葉棕是個極有耐性的人,站在門外這半天,臉上卻毫無不耐煩和怒氣,仍是鎮定自若,甚至在看到她時抿嘴一笑,悠悠地舉起了一直擺在身後的右手。

居然是一束鳶尾。

他優雅地做了個紳士獻花的姿勢,将話遞到她的面前。

傅琢玉不好意思收,也不好意思不收,猶豫着半晌沒有接過花。

葉棕卻也不惱,舉着花說:“還記得單潔那天生日我說過的嗎?我來實現我的諾言。”

傅琢玉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葉棕淡淡地笑了笑:“能否請吳小姐賞臉同我出門走一趟?”

傅琢玉剛想以身體不适為由拒絕他,不想他卻接着道:“你不會想讓我的努力白白浪費吧?”

傅琢玉越發的不懂了,什麽努力,什麽浪費?葉棕他到底做了些什麽?怎麽神神秘秘的,也不肯說個究竟。

傅琢玉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葉棕說:“去了就知道了,保準你大吃一驚,不會後悔。”

傅琢玉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居然最終答應了他,“等我換件衣服吧。”

葉棕點了點頭。

傅琢玉随手從衣櫃裏拿了一套最簡單卻也最舒适的衣服出來換上,對着鏡子梳頭時,竟被鏡子裏的人吓了一跳,鏡中的自己臉色極差,蒼白的仿佛一張白紙。

傅琢玉本想補個淡妝,但深思下來還是放棄。女為悅己者容,葉棕又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何必為他梳妝打扮。

但葉棕似乎也不在意,不但對她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反而誇贊她:“穿的很漂亮。”

她無力地說:“謝謝。”

葉棕不知從哪兒兜來了一輛可以和石定塵的賓利比拟的邁巴赫,傅琢玉對着LOGO有些吃驚,“你從哪兒借來的?”

葉棕雖然可以壓制,但口氣中還是流露不由自主的得意:“就不能是我的?”

傅琢玉愣了一下,強打着力氣半開玩笑地說:“你更像是買輝騰的人。”

傅琢玉上了車,葉棕帶着她兜兜轉轉,傅琢玉累得慌,靠在副駕駛上閉着眼小憩,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葉棕碰了碰她,“睡着了?”

她睜開雙眼,看見葉棕俊俏的臉蛋近在咫尺,不禁又往後靠了靠:“到了?”

“嗯,到了。”葉棕笑了笑,坐了回去。

傅琢玉往窗口一探,便是一愣,“你特地把我叫出來,就是為了叫我來泡吧?”

葉棕不置可否:“你還記得單潔生日那天我對你說過的吧,我說我也會幫你辦一個跟她一樣,哦不,比她更豪華的生日派對。”

傅琢玉蹙了蹙眉,不甚滿意:“我記得我當時拒絕你了。”說完後覺得自己語氣着實太僵硬,又補上了一句,“做這種事真不符合你的風格,你不是向來崇尚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麽?”

葉棕忽地溫和一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嗯,你還真了解我。”

傅琢玉趕緊插了一句撇清自己的關系,“……你忘了我是學心理的了?”

葉棕笑着說:“你也別怪我做出這樣的事兒來,我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了沒有追過人,自己都覺得挺丢人的,單潔教我追女人就要死豬不怕開水燙,不遺餘力地上,別管面子,別怕丢人。我這才豁了出去,Joy,你若是覺得不好也別說出來,我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

傅琢玉的下巴都快掉下來,她的身上仿佛有無數只螞蟻爬過,令她不舒服不自在,“你、你說什麽?”

葉棕的雙眸就像兩顆黑夜裏的星星,綻放着異樣的光芒,對她一本正經地說:“Joy,我說,我要追你。”

傅琢玉大腦頓時當機,過了好久終于反應了過來,“葉教授,別開玩笑了。”

葉棕認真地說:“Joy,你這是拒絕我的意思?”

傅琢玉沉着臉不說話。

葉棕嘆了口氣,說:“Joy,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說實在的,到了我這個年紀,早就沒有年輕時候的一腔熱血,我知道感情是講究雙方的,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我也想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好考慮,畢竟對我來說,遇到一個心動而合适的人并不容易。”

傅琢玉皺着臉說:“葉教授,我……”

“不要拿你有孩子這件事來搪塞我,我也有孩子,這一點看來,我們倆更合适。至于你心裏面的那個人,Joy,我相信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說句難聽的,感情在時間面前就是狗屁。如果你願意接受我,我保證我不會介意你心裏藏着那個人,我也有信心超越他。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接受我,那也沒關系,我會等你接受我,所謂日久不一定見真情,但一定見人心,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真心。”

傅琢玉簡直想要翻白眼,“葉教授,好的壞的都讓你說去了,我實在沒什麽可以說的。早知道你是這個心思,我就不該跟你過來。葉教授,我小時候不太懂事,別人給我的真心我都視如草芥,從沒有以相應的真心去回報別人,我很後悔,所以我現在總希望能夠珍惜身邊的人,無論如何,多個朋友總是好事。我很感激你,你若是堅持要追我,我當然也不能把你怎麽樣,我不會說我永遠不喜歡你,永遠太遙遠,誰都把握不了未知的定數。但如果你真的有心,你就不會沒有發現我正在生病。”

葉棕一怔,“你生病了?”邊問邊皺了皺眉頭,稍一頓便伸手欲探上她的額頭。

傅琢玉躲了躲卻沒有躲開,葉棕碰了一下收回了手,“怎麽燒的這麽厲害?你出來時怎麽不說?”

傅琢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再看着葉棕,靠回座椅,說:“非常抱歉浪費了你的一番心意,能不能送我回去?”

葉棕重新發動了車子,卻說:“我送你去醫院。”

“葉棕……”傅琢玉無奈又無力,疲憊席卷她的全身,像是失去水的魚,不能自由自在的暢游,就連呼吸都如此困難。

其實她生病的時候最讨厭別人過分的關心。有首歌怎麽唱的,哦,對了,“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的關心,最怕回憶翻滾絞痛着不平息……”

生病時最為脆弱,因為再沒有力氣去堅強,去僞裝,平時風裏來雨裏去的勇氣終究煙消雲散,平時身上穿着的堅硬的铠甲不得不卸下,于是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個最原始的單薄的自己,更不想聽到別人的慰藉。人心是如此的動蕩,若是放下了盾牌,不過一個善意的眼神一句随意的安慰就可以讓人潰不成軍。她只怕一個沒忍住自己就向現實妥協。

她到最後還是堅持道:“送我回去,我不喜歡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

葉棕長長地嘆息:“Joy,對不起。”

傅琢玉搖了搖頭,“跟你沒關系,我生病又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道歉。”

葉棕到底是聽從了她的心意,他讓她休息一會兒,到家了會叫醒她。半路傅琢玉感覺到車子停下來一次,她睜開眼看到葉棕小跑着進了藥店,不知為什麽,她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很是蕭瑟,他太瘦了,一點兒都沒有男人在這個年紀應有的身材。

葉棕還在藥店裏買藥,傅琢玉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你好,哪位?”

“甜甜,你現在住在哪裏?”

傅琢玉有些吃驚,“哥?”

“嗯,是我。”曲池的聲音忽近忽遠,伴随着背後巨大的廣播聲,“甜甜,我現在在機場,你住哪兒?我把甜甜給你送過來?”

“機場?哪個機場?”傅琢玉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像是不相信一般,她問了個底,“香港國際機場?”

曲池說:“是。”

傅琢玉不禁皺了皺眉,“詩詩怎麽那麽淘氣,不是都告訴她我周末去接她?哥,你怎麽也跟着她胡鬧?”

曲池說:“也不光是為了詩詩,Amy還沒有來香港玩過,她想正好趁着在國內來香港玩幾天。”

一看就是曲池和Amy為了小獅子找的借口,傅琢玉也不好意思拆穿,到底都是為了她女兒,她有什麽臉去嗔怪他們?

傅琢玉本想去接他們,但曲池堅持直接送小獅子去她那裏。傅琢玉一想,反正一樣都是計程車來去,她也不必多此一舉,就報了個地址給他們。

葉棕回來時,傅琢玉對他說:“我女兒來香港了,葉教授,能不能麻煩你開的快點,我趕時間?”

葉棕怔了怔,把藥塞給她,随後垂眸颔首:“我知道了。”

卻不想碰到了最為麻煩又讓人焦急的堵車。

時值七點不到,正逢下班高峰,他們又是身處香港最為繁華的地段之一,一公裏的路等了二十來分鐘,簡直讓人心煩意亂。

葉棕開進小區,尚未到達她住的樓下,傅琢玉就看到了那個心心念念的嬌小如花的身影,和她邊上穿着淡粉色連衣裙的Amy。

傅琢玉連忙勒令葉棕停車,急急忙忙地開門下車。

她快走了幾步,忍住眼前的暈眩,聲音有些發顫地喊:“……詩詩?!”

小小的身影和Amy聽到傅琢玉的叫喚聲,同時轉了過來。

“媽咪!”

小獅子看到她,臉上立刻洋溢着興奮的笑容,向她跑了過來,跑到她面前的時候,張開了雙臂。

傅琢玉蹲下身,緊緊的抱住她。

“媽咪,Happy birthday!”小獅子靠在她耳邊甜甜地說。

傅琢玉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謝謝詩詩,不過你別以為這樣媽咪就不說你了,你這樣是不對的,你曲叔叔和Amy阿姨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怎麽可以……“

小獅子搖晃着腦袋,故意學金魚吐泡泡的樣子裝傻。

傅琢玉臉色一緊:“詩詩!”

小獅子立馬又綻開了臉笑容肆意,抱着她的脖子撒嬌:“媽咪媽咪,你知道我剛剛看見誰了嗎?我看到了一個長得特別像爸比的人!真的好像好像!”說完這句,小獅子可愛的五官忽地皺了起來,小臉蛋上滿是糾結和傷感,“可是我跑上去問他是不是爸比,他很兇很兇地說他不是,他還把我的手甩開了!!!媽咪,爸比是不是不喜歡詩詩,爸比是不是不要詩詩了?詩詩好想好想爸比啊,嘤嘤嘤~~~~~”

作者有話要說: 小獅子回國了呢~~~嘿嘿嘿~~~~還和她的爸比見過面了呢~~~~雖然她的爸比不認識她= =

這章很多字有木有!!!

為啥突然這麽多!!!因為大果紙明天準備寫論文有木有!!!

咳咳咳~

為了畢業,為了美好的未來,為了堅持寫文五十年,大果紙不得不專注論文三個月T.T

所以明天周日不更新。。。

不準因為不更新就不留言了!!!小獅子會森氣的!!!

小獅子一森氣後果很嚴重哇~~~

小劇場:

大果紙:小獅子,第一次見到你爸比的真人趕腳腫麽樣?

小獅子:爸比看上去好兇兇啊~不過詩詩就是喜歡這樣霸氣的男人~誰叫爸比長得辣麽帥呢~

大果紙:。。。你爸比是你媽咪的,你不要搶~讀者會生氣的!!!

☆、暗鬥(中)

石定塵接到單潔的電話急匆匆地趕到了她所在的小區,剛下車沒走幾步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如風一樣朝他奔了過來,他遲疑地停下了腳步,下一秒雙腿就被那個身影抱住。

他低頭往下看。那是一個個頭只及他大腿根部的小女孩,她紮着一個細細的馬尾辮,辮子蕩在半空中,随風飄動。

小女孩緊緊抱着他的雙腿不放開,仰頭凝視他,她留着薄薄的平劉海到眉毛下面一些,眼睛黑得發亮,似乎比頭發還黑,眼眸恍若無邊無垠的夜空中最閃耀最大的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石定塵覺得她的眼隐約的眼熟,卻着實想不起個所以然來。

小女孩咧開嘴一笑,才降臨的夜幕中她的牙齒尤為白亮,就好像天上挂着的那輪月亮,潔白透亮,石定塵一時着了魔,竟不知不覺地胡思亂想:呵~這孩子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

他還在猶疑中,小女孩忽地大叫了一聲:“爸比!”

清亮的嗓音帶着高分貝的音量,那兩個讓人浮想聯翩的字眼在黑夜中顯得尤為響亮,亦尤為刺耳。像是回聲一般,反複在他的耳邊兜兜轉轉了好幾回。

爸比?

石定塵深深地蹙起了眉,半蹲下身,用力地掰開小女孩兒抱着他腿的手,僵硬又冷漠地說道:“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爸爸。”

小朋友卻比他還要堅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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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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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