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V章
半掩着的房門被石定塵拉開,又重重地推到了牆上,在牆上砰砰反彈了幾下,就見到他黑着臉從房間裏走出來,站在了門口。
他冷冷地注視着沙發上的兩人,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身後的拳頭攥成一團。
然而他忽地一笑,抱着雙臂,看起來雲淡風輕,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在極力地隐忍。
唐博森翹着二郎腿挑了挑眉:“喲,稀客啊!石生你怎麽會在我女朋友這裏,不會是知道了我女朋友生病所以特地來探望啊,诶,這也不對啊,沒見單潔的人影啊,你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咳……石生你不覺得這樣不太好麽?”
石定塵還沒開口說話,傅琢玉就搶着說道:“其實這房子是石先生的地産,石先生今天是來收租金的,順便看看房子打理的如何。”
“是麽……”唐博森将尾音拖得很長,對着石定塵意味深長地笑,“這種小事石生用不着親自來做吧?石生房産那麽多,若是一家一家看過來,恐怕半年都看不完呢。”
石定塵勾着唇,笑容更甚:“昨天不是才剛謝過唐生,托你的福,石某現在閑的發慌,閑着也是閑着,不如上門讨房租。”
“怎麽聽都覺得你不是在謝我啊,倒是在罵我似的。”唐博森笑了笑,說道,“其實你也閑不了多久啦,你不就差錢嘛,我昨天不是答應投錢給你嘛,你那個項目很快就能啓動了。”
石定塵冷笑,”那還真得多感謝唐生了,明知道我這項目要賠錢,還給我投資。”
“是Joy說你的項目還不錯,只要Joy開口,這點小錢不算錢。你該謝謝Joy。”唐博森摟着傅琢玉,勾了勾唇角。
傅琢玉直覺不妙,她明明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唐博森非要硬加在她的頭上,這分明是一箭雙雕,既試探了她的反應,又刻意地想讓石定塵對他的話産生聯想而測試他是否對她用情。
傅琢玉垂下眼眸,嬌嗔着說:“博森你這話說的,不是你說石先生眼光精準,投一個中一個嘛,所以我才讓你參個股,這決定權還是在你手裏啊,你要是覺得不好就不要投啊,我一介女流見識短淺,你随便一聽就好了,千萬不要以我的話為準啊。”
唐博森哈哈笑出了聲來:“Joy,你這麽說我就更得投了,古時候楊貴妃想要吃串荔枝,唐玄宗特地讓千裏飛騎快馬加鞭趕來,如今我的女人說點話連我都若是不放在心上,那別人還得怎麽看你啊,不曉得的還以為我摳着這點錢不讓自己女人花呢,唐家最不缺的就是錢,吶,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只要你開心就好了。”
傅琢玉扯了扯嘴角,敷衍地淺笑。
石定塵倒是笑得神情自若,“那石某就不打擾二位了。傅小姐……”石定塵剛将這個稱呼說出口,唐博森便皺了皺眉,石定塵連忙改口,“哦,對了,Joy,如果沒有你,石某可拿不到唐生的投資,你給了石某一個這麽大的驚喜,石某理應對你表示感謝,過幾天你必會收到石某的謝禮。咱們走着瞧吧。”
石定塵走了之後,唐博森挑眉看着傅琢玉,若有所思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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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琢玉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石定塵笑了笑,臉漸漸湊近,像是要靠過來親她,傅琢玉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去給你倒杯茶。”
“這種事讓阿姨做就好了嘛。”
“不用,泡茶也是學問,我喜歡親自來。”
傅琢玉叫阿姨一齊進了廚房,邊泡茶邊問:“詩詩呢?”
“詩詩在房間裏呢,她剛剛看到你們……那個,受到了驚吓,自己躲房間去了。”
傅琢玉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道:“對不起啊,突發事件,我也不想的,你去看着詩詩,我盡量讓外面的男人快走,在那人走之前你讓詩詩不要出來。”
阿姨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最後應聲點頭。
傅琢玉端着茶杯從廚房出來,唐博森接過去,抿了一口:“這茶不錯。”
“這是我從H市帶過來的明前龍井,自然是好味道。”
“你說這房子是石定塵的?”
傅琢玉點點頭。
“過幾天搬我那兒去吧。”
“好啊。”傅琢玉欣然答應,“不過……再等幾天吧。反正我人總是你的了,插翅難飛,唐少你那麽厲害,還怕我逃啊?”
唐博森猛地轉頭,好整以暇地看着傅琢玉。
傅琢玉眯着眼朝他笑。
唐博森勾起一邊的嘴角:“當然……不怕。Joy,我就喜歡你這個聰明勁,不過呢……”他拿手指碰了一下她的鼻子,“別總想着把這個聰明勁兒用在我頭上,我該給的會給你,但是你要是想和我鬥,你是贏不了我的。”
“我哪敢和您鬥啊,我可不想最後渣都不剩。”
傅琢玉故意的奉承惹得唐博森心花怒放,唐博森到底是年輕氣盛,耳根子軟,過分輕敵,特別是蔑視女人,把女人都看做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所以也沒怎麽把她放在心上,傅琢玉就是抓準了他這個短處,加以利用。
唐博森離開之後,傅琢玉終于松了口氣。
起身走到側卧門前,敲了敲門,推門而入。
小獅子正趴在床上,悶悶不樂的模樣。
傅琢玉過去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詩詩?”
小獅子往旁邊靠了靠,不理她。
傅琢玉嘆了口氣,又叫了一聲:“詩詩?你在生氣?”
小獅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媽咪,為什麽有那麽多蜀黍來我們家!之前有個葉蜀黍,還有長得很像爸比的蜀黍,剛剛我又看見了一個蜀黍!你到底喜歡哪一個!”
傅琢玉看着小獅子怒氣沖沖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詩詩喜歡哪個?”
“媽咪!”小獅子糾着眉頭很不高興,傅琢玉卻仍是笑着,小獅子糾結了一小會兒,悶悶地說,“詩詩最喜歡爸比,可爸比不在了。如果一定要選一個的話,那詩詩還是喜歡那個長的像爸比的蜀黍。”
“因為他長得像你爸比?”
詩詩搖搖頭:“因為媽咪好像更喜歡他一點。”
傅琢玉漸漸收起了笑容,親撫着小獅子的頭頂:“詩詩,如果那個蜀黍就是你的爸比呢?”
“媽咪不是告訴詩詩他不是嗎?”
傅琢玉伸手将小獅子攬進自己的懷裏,“對不起,詩詩,媽咪也是才剛剛知道,他就是你父親。可是,詩詩,怎麽辦呢,他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他的女兒。所以,詩詩,媽咪和你做一個約定好不好,那個蜀黍是你爸比的事情,是現在只有你和媽咪才知道的秘密,我們暫時不要說出去,不要告訴你爸比好不好?這是秘密,詩詩和媽咪誰都不能說出去,等你爸比自己來發現這個秘密好不好?”
“為什麽呢?”
“因為……想給你爸比一個驚喜啊?”
“爸比如果永遠都不發現呢?”
“不會的,你爸比一定會記起來詩詩的。”
“……可是爸比好像不喜歡詩詩啊。”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詩詩是他的女兒,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很疼很疼詩詩的。”
“疼?為什麽要疼詩詩!詩詩怕疼,詩詩不要疼疼!”
“這個疼不是痛的意思,就是爸比會很喜歡很喜歡詩詩的意思。”
“噢……”
詩詩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隔了很久遲遲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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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phen Gilligan打電話來同傅琢玉做最後的告別,他即将離開香港回國,傅琢玉有些吃驚,問清楚了Stephen Gilligan的航班,當日特地趕到了機場送別。
她的出現讓Stephen Gilligan感到欣慰,誇贊了她這段時間認真的表現,傅琢玉不知道Stephen Gilligan的表揚是客氣還是真心,但無論如何,大師的話令她羞愧的紅了臉。她擔不起大師的稱贊。實際上,她今天來送機不過是別有用心之舉罷了。
大師就要走了,這是她最後的機會,她一定要抓住。所以,盡管很是不好意思,但她還是無所顧忌地向大師打聽:“Gilligan教授,你前幾天不是還說有一個以前的病人需要複診,怎麽這麽快就回國了?你這麽快就搞定那個病人了嗎?”
Stephen Gilligan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件事情一言難盡,不過對他本人來說也許算是好事吧。”
傅琢玉聽不大懂大師的意思,便仔仔細細地問:“怎麽說?”
“這個case是機密檔案,過去很多年了,它是我的驕傲,卻無奈受世俗的限制,無法将它拿出手,我為此沮喪了很多年。其實我這次香港之行并不是為了講座,主要的目的為了他,他是我最得意的病人,他出了事,我一定得過來探個究竟。”
“他出了什麽事?”
Stephen Gilligan卻點到為止:“Joy,你刨根問底的精神我很喜歡,但是這件事情實在不便多說,它本就不可以成心理界的教材,更何況它現在失敗了。”
傅琢玉不明所以地蹙眉。
她咬着唇思索了許久,最後深吸了口氣,對Stephen Gilligan說道:“教授,實不相瞞,我問你這些不是因為想要學習,是因為私人的原因。你還記得嗎,我上次對你說過,你的這個病人有可能和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現在我幾乎确定。教授,你這個患者是中國人吧?你知道他的中文名嗎?”
Stephen Gilligan悶着不吭聲,在傅琢玉的眼裏就是默認了,傅琢玉抿唇淡淡地笑了笑:“他的名字是石晉陽對不對?”
石晉陽這三個字傅琢玉是用普通話說的,她将這三個字說出口時看到了Stephen Gilligan湛藍的瞳孔迅速擴大,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異樣和詫異。
傅琢玉松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一定在他的夢中聽他說過一個名叫傅琢玉的女孩兒吧,你在報告上寫過他的故事,他的故事都是圍繞着他和這個傅琢玉的小女孩兒産生的,是不是?這個女孩兒刻意接近石晉陽,噢,也就是你的患者,然後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女孩兒用美人計陷害他,他為此很痛心,為了報複女孩兒又反過來設計陷害她,但最後他們倆都發現互相愛上了對方,石晉陽為了從這場局中脫身,所以去警局自首了。教授,我說的都對吧?”
“不不不。”教授連連搖頭,“你看過我的報告,所以你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傅琢玉鎮定自若,“但是教授,你并沒有在報告中提過當事人的名字,而我知道,我甚至知道,你給他取的新名字,你讓他以一個新的身份重生,而這個身份的主人叫做石定塵。”
“……”
“教授,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我為什麽會知道?”傅琢玉淡淡地一笑,不等Stephen Gilligan問她,她就先回答了,“因為我就是那個女孩兒,我的中文名叫做——傅琢玉。”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找編編,對話如下:
大果紙:編編,你說制服控這個名字會被黑嗎?
編編:會……
大果紙:那十八禁呢?
編編:你會被鎖文的……
大果紙:……那交警算軍旅不?
編編:算……親愛的,你寫一篇普通的都市小言吧!
T.T
交警也算軍旅啊媽蛋!!!好吧~制服控開不了啦~你們要怪就去怪組織吧~
接下去要寫神馬呢。。。(吃手指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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