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節

視着說：我說了，你、趕緊滾回山裏去。

阿龍有些不耐煩，推開阿隆的胳膊：我想幹什麽不是你說了算的。

一個衛士大喝：大膽，你怎麽可以對将軍無禮？

阿龍一愣：将軍？将軍是什麽？他看看阿隆似乎明白地說：你叫阿隆，又叫将軍？你叫了将軍就可以欺負人麽？

阿隆覺得阿龍不可理喻，厲聲喝道：你走、還是不走？

阿龍只是搖搖頭，并不說話。阿隆大怒：你雖然下賤，但你也是個人，有膽量就讓我們手裏的刀說話吧。說着從衛士手裏拿過兩把刀丢給阿龍一把。

阿龍看看這架勢，知道躲不過去了，就拿出了自己的刀。

阿隆指指地上的刀說：用這把刀，你的不頂用。

阿龍搖搖頭。阿隆無奈，一刀就劈了過來。阿龍一閃，揮刀一擋，‘當’的一聲，阿龍手裏的刀被砍成兩截。

阿隆說：我說了，你的刀不行，打野獸還可以，上戰場不行。

阿龍看看手裏的殘刀，丢在地上，拾起地上的刀，但并不動。

跟随阿龍的人見事不好，掉頭跑回去找公主去了。

阿隆又沖了過來，揮刀一劈。阿龍還是一閃，揮刀一擋。哪知阿隆的手中途一翻，只是刀背砸在了阿龍的刀上，順勢将刀刃架在了阿龍的脖子上。

阿隆嘲弄地說：你打野獸還行，與人鬥就差得遠了，與人鬥用刀是有刀法的。

阿龍見此，臉漲得通紅，他受不了這種羞辱，拼死用刀向阿隆腹部戳去。

阿隆一驚，一個後仰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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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龍用力過猛，一刀刺空，左腳向不由得向前跨出一步，腳剛一着地，即被阿隆用刀背一砸。阿龍‘啊’地一聲慘叫，倒在地上。阿隆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再次把刀架在阿龍的脖子上，哪知阿龍還是拼死一搏，又揮刀向阿隆砍來。一個衛士用槊架開阿龍的刀，回手又刺向阿龍。千鈞一發之際，忽聽有人大喝：住手！

衛士的手雖然停了，但還是把阿龍胸前刺破了，而且衛士的槊一直壓在阿龍胸前。

喊停的人是先生，他也是出來逛街子路過這裏。先生走到阿龍旁邊看了看對阿隆說：還不快帶着你的人離開，還等什麽？

阿隆向先生鞠了一躬：我只是想讓他趕緊回到山上去，離開這裏，沒想到他居然是個玩命的家夥。阿隆說完憤怒又無奈地狠狠瞪了一眼阿龍，帶着人走了。

阿龍站了起來，低頭看看胸前的傷，幸虧傷口不是很深，他擡起頭看着先生只是用感激的笑代替了打招呼。

先生對阿龍說：你還是先回去包一下傷口。

阿龍點一點頭，又報以感激的一笑轉身向王府走去。

阿龍走到王府門口時，公主正跟着阿龍剛才的随從從王府裏沖出來，看見阿龍回來了，就站在門前等待阿龍走近。公主問：傷重麽？阿龍搖搖頭無所謂地笑笑。公主掰開阿龍壓在胸前的手，看了看傷口，舒了一口長氣，回頭對後追出來的阿雲說：把阿隆叫到我的院子來。

阿雲答應一聲：‘是’，然後離去。

公主又吩咐：去請大夫。有一人答應着離去。

有武士來攙扶阿龍，阿龍示意不用幫助，武士就跟在後面進了王府。

阿隆來到公主的房間的正廳時，一幹人正圍着大夫給阿龍治傷。一個侍女端着一盆水，大夫正用水給坐在椅子上的阿龍洗傷口。公主坐在一邊沉思着。阿隆走到公主旁邊輕輕叫了一聲：公主。

公主擡起頭用憂郁的神情望着阿隆，好一會才問道：你為什麽要殺他？你憑什麽可以殺他？

阿隆見公主看他，他羞愧地低下頭，聽了公主的問話，低着頭小聲回答：我沒想殺他，只是想讓他早點回到山上去。

公主：你沒想殺他？那他的傷是哪來的？

阿隆：那是誤傷。

公主一聽，怒目圓睜，拍案而起：你不想殺他怎麽會動刀？不動刀怎麽會受傷？

阿隆沒有争辯。

公主想了想又坐下說：前幾年你和他阿爸搶熊皮把他阿爸弄到懸崖下摔死了，回來你和羅老法師說是誤傷。現在又想殺他，你又對我說是誤傷，怎麽誤傷別人的事都發生在你這裏？

‘我……’阿隆擡起頭欲辨又止。

阿龍聽了公主的話為之一驚：什麽？是他搶熊皮弄死了我阿爸？阿龍愣愣地看着公主，公主也在為自己失言而懊悔。阿龍看了半天，從公主和阿隆表情上得到證實後，他一把推開大夫，伸手摘下牆上挂着的一把用作裝飾品的中原寶劍，拔出劍就要刺阿隆。在這一瞬間，公主也站起身來擋在了阿隆前面。

阿龍大叫：你剛才說是他搶了我阿爸的熊皮，殺了我阿爸？公主無言。阿龍：你躲開，我要殺了他！

公主厲聲道：放下劍！

阿龍：你躲開！

公主對武士：下他的劍！武士一擁而上，有人搶下劍，有人把阿龍推扶回到座椅上。

公主哀傷地對阿龍說：你不能殺他，我從會走路就是他帶我玩，一直陪伴我到現在，他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不，他就是我的親哥哥。

公主又回頭同樣哀傷地對阿隆：你也不能再傷他，我愛他，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阿媽和我都認為他是我丈夫。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親哥哥，所以我不能為你傷害了他處罰你，我只希望你從今以後待他就像自己的親兄弟，你要是做不到，我們今後就不要再見面了，免得我在中間不好做人，你回去吧。公主說着淚水漣漣。

阿隆走出公主的院落，低着頭慢慢前行，有兩只腳出現在他眼前，一看那雙布鞋，阿隆知道是先生，他沒有擡頭，只是輕輕地叫了一聲‘先生’，就側身站在路邊。

阿隆在路邊站了一會，不見先生過去，也沒聽到先生說話，便擡起頭看先生。只見先生正和藹地看着自己。先生見阿隆擡頭了，就說：‘你要是有空閑我們就到學堂裏坐坐。’阿隆應道：‘是，先生。’

推開學堂的門，看到裏面幹幹淨淨。‘好久沒來了，這裏還是天天有人打掃。’先生說着看看阿隆。

阿隆垂頭喪氣有一搭無一搭地應着：是，先生。

先生笑了笑向裏面走去，阿隆一直跟着。先生坐下了，阿隆木然地站在一邊。先生指指公主讀書時的座位說：你也坐。

阿隆說：謝謝先生。便低頭坐在那裏。

先生說：阿隆啊，你喜歡公主，大家都知道。可是公主不願意和你成夫妻，你知道為什麽嗎？

阿隆擡起頭，臉上透出急切想知道謎底的渴望：還請先生賜教。

先生笑了：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你與公主互相太熟悉了，失去了神秘感，也就失去了吸引力。而山上的阿龍淳樸、率真，因而也就無憂無慮，無拘無束，快樂和合。他無欲無求，所以就沒有大多數人臉上深深刻畫着的那種媚俗之氣，這與公主見慣了的那些面孔大不相同。加之他的生活在公主眼中又是那麽新鮮富于刺激性，公主喜歡他就不奇怪了。少男少女相互喜愛大多靠的就是這新鮮與刺激，大多數夫婦也都是這樣，先覺得新鮮刺激，然後互相喜愛，等這股新鮮勁過去了，剩下的就只有已經建立起來的夫妻間特有的親情了。你與公主一起長大共同學習，你們之間相互了解的太深，就沒有了那種激情。現有的只是一種兄妹般的親情，別人這樣傷害那個阿龍，公主肯定會處罰他，但是你讓阿龍受了傷，公主卻沒動你一手指，為什麽？就因為你們之間有一種兄妹一樣的親情啊。

阿隆聽了先生的話，長長嘆了一口氣。

先生停了一下又說：你曾經為公主的事睡不着覺麽？阿隆搖搖頭。

先生：你曾經為公主的事茶不思飯不想麽？阿隆又搖搖頭。

先生：這說明你心裏并不愛公主，你只是覺得你得到公主是天經地義的，你恨阿龍，也不是因為愛公主，而是他得到了公主的愛讓你覺得臉上無光，你覺得丢人。阿隆聽了先生的話，臉上露出了驚異的神态。

先生看了看阿隆又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你還記得麽？

阿隆低着頭說：這是先生多次重複的教誨，弟子不敢忘記。

先生笑了：可你做得如何？阿隆頭低得更深了。

先生：中原還有一句成語我不記得我講過沒有，那就是‘愛屋及烏’。

阿隆：先生講過的。

先生：可惜你雖然理解了但還不能身體力行啊。阿隆慚愧的一笑。

有衛士急匆匆跑來：将軍，王爺傳來緊急命令‘前方戰事吃緊，命将軍帶上所有能上去增援的人火速增援。

阿隆：‘知道了。’想了一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