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為他穿衣
“好看好看。”姜照月一下子蹦出了他的身邊,?她飛快地扇了扇紅透的臉龐,只覺得這酷暑實在炎熱。
無論她的小鲛人變成什麽樣子,永遠都是那個被她抱在懷裏的人魚崽崽。
對!她怎麽可以對自己的人魚崽崽有別的心思呢?
姜照月扯了個笑,?看着如今少年模樣的宋漸明,?“你這樣就更像我弟弟了。”
她的視線總是忍不住往下看,?于是她昂了昂頭,?命令道:“你快點鑽到攝靈珠裏頭去。”
“為什麽?”他的面龐上尚有一絲疑惑,顯然還不太懂人間的規矩。
果然,?即便外形如何變化,?宋漸明還是那個不通人世的小鲛人。
姜照月反手捏了一個訣,?果然發現宋漸明被吸入了攝靈珠裏頭。她對着空氣中遙遙喊了一句,?“你這是不講魚德!”
然後緊緊攥着攝靈珠,開始找回去的路。
“什麽叫不講魚德?”
“不講魚德就是像你這樣不穿衣服到處亂跑。”
“奧……”他拖長了尾調,?聲音有些委屈,?“可我沒有衣服穿啊。”
“我給你買。”
結果宋漸明又說,?“那我之前都沒穿衣服你怎麽不說我?”
當然是因為他之前小小一團,穿衣服和不穿衣服又有什麽區別呢?
“你之前又沒有八塊腹肌,?那圓滾滾的肚皮有什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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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照月本是随口敷衍一句,?誰知這小鲛人如今機靈了許多,居然将這句話記在了腦子裏。
宋漸明揪着這句話又繼續問:“那就是說你喜歡看我的八塊腹肌?”
攝靈珠裏頭的宋漸明低下頭,?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腰腹部。
嗯……他是沒覺得有什麽稀奇的。
不過如果姜照月喜歡,他也可以勉為其難地給她摸一摸。
“以後你給我一朵花,我就給你摸一次。”
姜照月隐隐覺得化形成功後的宋漸明和以前隐隐有些不一樣了,不過究竟是哪裏不一樣,?她一時也說不清楚。
她只是覺得這孩子比以前話更多了,更纏人了,而且更加不好騙了!
而且他居然還學會了等價交易。
他的腹肌是可以給別人随便摸的嗎?
宋漸明仿佛心有感應似的,?過一會兒又飛快地補上一句,“當然,我只給姐姐摸。”
他躺在在空蕩無邊的攝靈珠內,神情落寞。
“畢竟我不像林清堂門下師妹無數,我只有姐姐一個主人罷了。”
他怎麽又和林清堂較上勁了。
姜照月磨了磨後槽牙,她一把推開院子的門,拽下脖子上的攝靈珠抛至床頭。
攝靈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随着珠子落地,姜照月只感覺床板一陣震動。
淦!她居然直接把宋漸明飛了出來。
于是很尴尬的是她那小小一張木床上突然躺下了一個神情無措卻七尺有餘的少年來。
有那麽一瞬間,姜照月覺得自己這一張床實在是太小了。
委屈他們的東海王睡她這一張木板小床了。
“姐姐要看腿還是尾巴?”宋漸明好脾氣的笑着,即便被突然召喚了出來,他也只是尋了個舒服姿勢懶懶靠在床榻上。
姜照月飛快地掃了一眼宋漸明縮小了一半的魚尾,她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徹底變為人形的樣子,頓時感覺剛剛平息下來的氣息又有些亂了。
“就尾巴吧。”
這樣她看不見的地方還少點。
她在衣櫃裏頭翻翻找找好一會,她沒想到這靈泉效用那麽大,居然泡一次就管用了。
今日是來青州的第一天,她還沒來得及去街上買新衣裳,這滿衣櫃裏頭也就三兩件她的衣裙。
反正宋漸明也看不見……穿一件她的衣服也沒事吧?
她剛有了這想法,便聽宋漸明說:“我可不是誰的衣服都穿。”
要求還挺多。姜照月翻了一個白眼,翻出自己從未穿過的一套新衣服來。
“就這一套了,我前些日子新買的,你要不穿就回攝靈珠裏頭呆着去。”
他輕輕嗅了嗅,聞到那熟悉的味道,不由得笑了笑。他伸出手,還和從前一樣。
“我不會穿。”
“那我教教你?“
她将扣子塞到宋漸明的手心裏,手把手地開始教他。
”你呢,就這麽套上去,然後把扣子什麽都扣上就可以了。“考慮到宋漸明看不見,她還十分貼心的将衣服的每一個扣子都解開來。
自己穿嗎……
宋漸明癟癟嘴,他還記得就算是當時姜照月逼他穿女孩衣裳,也是幫他親自穿的。
這才過了多久,怎麽就換了個态度?
“那……”他語調長長,聲音有着少年特屬的暗沉,“你怎麽不幫我穿?”
“男女授受不親。”姜照月面無表情地推開了宋漸明想要往她身上湊的魚尾。她十分自覺地和他三步距離,非常有原則地說:“你要是不穿,就自己待在攝靈珠裏頭吧。”
她作勢擡起手,宋漸明聽到動靜便不情不願地拿起散落在一旁的衣裳。
姜照月背過身去,聽着身後稀稀落落的聲音,暗自下決心一定要早點給宋漸明的眼疾治好。
不然也太不方便了。她總不能還想以前一樣幫他洗澡穿衣吧?
看着站起來比她還要高上一個半頭的宋漸明,姜照月便有些頭疼。
她有點後悔來姜家的第一天就讓宋漸明去泡靈泉了。
早知道她的小鲛人變得這麽快,她一定在去之前好好摸一摸。
于是她沒忍住,微微側過身子,小心試探。
“你還能……變回去嗎?”
宋漸明抓着袖扣的手微微一頓,他斂下眼中眸色,手裏頭抓着剛剛撤下的扣子把玩着。
“變不了了。”
幼年期是靈獸實力最弱的時期,擺脫它還來不及呢,又怎麽會想要變回去。
宋漸明的手胡亂地摸索了一陣,淩亂地扣好幾粒扣子便不肯再費事。他雙手撐在腰側,于空中卷了卷自己的魚尾。
“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別把我看成小孩了。”
如果他想,他現在就可以輕輕拍一拍他的尾巴,然後将這裏卷為一片廢墟。
“知道了知道了。”
姜照月困的直打哈欠,“那麽我們英明神武的海王大人,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我們可不可以睡一會。”
不管宋漸明變成什麽樣子,他在姜照月心裏永遠都是乍到人世時金錢如糞土的小傻瓜。
也不知道他們東海千百年是怎麽生出這麽一個可可愛愛懵懵懂懂的小鲛人的。
宋漸明大大方方地讓出一小半空間,他将魚尾繞在身上,然後拍了拍自己身前地一塊地方。
“這塊地方給你睡。”
謝謝您嘞。
姜照月扯了一個笑,她踢掉濕漉漉的鞋子,推了推心安理得地霸占着她床鋪的小鲛人。
“你自己也說了你不是個小孩了,你以後就別跟我睡了。”
她困倦極了,懶懶打了一個呵欠,剛要說話,又聽宋漸明接話,“你又要說男女授受不親對不對?”
聽着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哈欠聲,宋漸明也知道姜照月這幾晚為了他都沒有睡好覺。
他眉梢動了動,十分順從的爬下了床。魚身實在不變,想了想他便又化作人形,只是他剛剛下床,便已聽見身側人呼吸聲漸重。
雞鳴已拂曉,分明快要天亮。
見狀,他輕輕伸出手,滿室瞬間歸于寂靜。
小孩子的腳步聲傳入耳邊,宋漸明輕輕低頭,只覺得那不甚牢固的裙擺又往下掉了些。
茵茵咬着手指頭,面容有些疑惑,顯然是不明白為何區區一夜,眼前的人就有了如此大的變化。
“爹……你去幹什麽了?”茵茵踮起腳伸手比劃着,“你吃了什麽,為什麽突然長這麽高了?”
她小小的腦袋拼命仰着頭,過了一會兒倒是自己拍起了手,笑嘻嘻地說:“和東海裏頭見到的是一摸一樣。”
聽到這句話宋漸明這下心裏頭才是徹底确定了?,幸好他沒有變成其他奇奇怪怪的樣子,不然他可不知道姜照月會對他怎麽樣。
“茵茵。”
宋漸明第一次開口喊這個小丫頭的名字,他蹲下身子,與這小丫頭面對面。
“你覺得我現在好看還是以前好看?”
茵茵愣了愣神,她呆呆地看着宋漸明突然靠近的臉,然後沒出息的流了一串口水。
她吸溜了一下口水,毫不猶豫地答道:“現在更好看!”
會說話的小丫頭。
宋漸明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他扔了一塊小珍珠給這丫頭,“去幫我買件衣服,這個送給你。”
都說女孩子抵禦不了任何美麗事物,茵茵雖是孩童,誰知也逃不過這句話。她接了珍珠,明明是跑腿的活兒,她心裏頭卻還是十分開心。
她剛跨出去兩步,卻突然想起來自己手上抓着的東西。
于是她使勁伸出手,“這個……給娘的。”
獨屬于姜家的圖騰出現在宋漸明的掌心,他的手掌聚斂了起來,只覺得這姜家的靈力讓他十分熟悉。
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也許是因為姜照月也有幾分姜家的血脈吧。
他衣着不便就更加懶得行走,在外頭呆了一會兒後,又輕輕推開了門。
屋內炊煙袅袅,煙火氣撲了他滿鼻。
他輕輕嗅了嗅,是桂花、普蘭、玫瑰和栀子花的香氣。
宋漸明舔了舔嘴唇,只是聞着這香氣,他就能感覺到今兒早膳有多豐盛了。
“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啊?”
他熟練地走到姜照月的身邊,聽着她鍋鏟翻動的聲音,只聽她喊了一句,“茶茶,放涼水。”他便立刻擡了擡手,将水灌滿了水缸。
姜照月也未曾想到如今自己的身體素質會如此之好,只需要休息一個時辰所有精力便都已經恢複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不是被餓醒了。”
她從儲物袋裏拿出備好的餐具,自從養了宋漸明這個嘴刁的靈獸,她可就再也沒糊弄過任何一頓飯了。
姜照月伸手撒下最後一片花瓣做點綴,她十分滿意地看着自己所做的一桌“百花宴”,對宋漸明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以後就得我們的海王殿下多照顧了。”
清甜果酒入肚,姜照月彎着一雙眸子,她輕輕和宋漸明碰了個杯,權當慶賀他化形成功了。
宋漸明看不見姜照月這一雙笑眼,他只是察覺了姜照月難得一見的客氣。
他心中顫了顫,幹着嗓子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嗯?
姜照月擡頭,卻和宋漸明一雙水光潋滟的眸子對上。
“你是要趕我走嗎?”
……“我是想讓你罩着我。”
會錯意的宋漸明奧了一聲,“我會罩着你的。”
他表情認真的令姜照月發笑,于是她夾了一塊雞腿放在他碗裏。
“多吃點下次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這海裏的生物都這麽多愁善感嗎?
“姐姐,我想……”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姜照月別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在青州,她除了姜青青還有別的認識的人嗎?
“是你?”
林清堂看上去一點也不驚訝,他對姜照月微微一笑,“我也要去青州書院進修,不知下午可有榮幸與姜小姐同行?”
突然對親密讓姜照月心裏有有點狐疑,雖然林清堂長得就是一副正派大弟子的模樣。
但是她無法理解為什麽他會邀請只有一面之緣的她一起走。
像是看出來她的疑惑,林清堂繼續說:“在雲來鎮時,我師妹受傷多虧姜大人幫助才能化險為夷,因而我答應了姜大人青州之行要和姜家的兩位姑娘互幫互助。”
什麽互幫互助,她敢保證那位姜大人的原話絕對是讓林清堂多照拂他們一二。
不多姜青青才是正經的她需要照拂的對象,怎麽這個林清堂先到她這兒來了。
“不知我能否有榮幸進去讨杯茶水喝?”
哪有将客人拒之門外的道理,姜照月大大方方敞開了門,她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沒有茶,只有果酒行嗎?”
“不用,我清山劍派弟子從不飲酒。”。林清堂一進屋便規規矩矩地站在一側,他雙目微垂,比之同齡人,少了幾分少年的熱情與好奇。
倒像個修道的老僧。
“今日來找姑娘實在唐突,只是,也是有一定因緣的。”林清堂坐定,他手裏頭抓着兩塊小小的石頭,不緊不慢地在掌心繞着。
“啊……姑娘有客人?”
林清堂瞠目結舌地看着在他對面的宋漸明。
他還從未看見有男子……如此怪異之打扮。
銀發披身尚可理解,怎麽還穿着少女的羅裙?
“姜小姐将自己的靈獸煉化成人形了?”
林清堂這才細細打量對面的少女,這一番看下來他卻是暗暗心驚。雲來鎮一別也沒有幾日,眼前的少女修為确是突飛猛進。
一下子飛躍到了金丹前期也就罷了,怎麽還煉化出了自己的靈獸。
一般而言,靈獸若非天生有人性,後期是很難由主人修煉而成的。
這也是為什麽衆人對上古珍惜靈獸趨之若鹜的原因。
林清堂幹笑了兩聲,“姜小姐……果然不一般啊。”
“不虧是我師母的孩子。”
“誰?”
姜照月耳朵豎了起來,“你說誰是你師母?”
林清堂伸手指了指她,“你母親是我師母。”
他起身,負手立于窗前。
“你母親是幽州王女,清山劍派便是她嫁到青州後一手創立。只可惜……”林清堂頓了頓,“只可惜時不待人,師母還沒有把劍派交到你手上就去了。”
林清堂背過身子,他偷偷擦了擦眼角,回頭又是一臉正色。
他抽出自己的佩劍,這動靜倒是吓了姜照月一跳。
“這是清山劍派的掌門信物,現在也應該交給你。”
看着面前刀刃鋒利仿若寒光冷霜一樣的劍,姜照月白了擺手,婉拒道:“這不好吧,畢竟這劍你都使了這麽些年了,都有感情了。”
“掌門信物是這劍穗。”
林清堂取下佩劍上頭绛紫色的劍穗來,“破冰劍是我的佩劍,跟來我許多年……”
“你別說了,你不用割愛,我對你這把劍一點興趣都沒有。”
奪人所好的事情怎麽可能幹得出來,更何況姜照月對這沉甸甸的破冰劍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禦劍飛行是很帥,可關鍵是她不會使啊!
“師母遺願便是希望将清山劍派發揚光大,如今姑娘可是師母唯一的女兒,理應繼承清山劍派。”
林清堂将劍穗遞到她面前,明明是一件死物,可上頭卻莫名纏繞着令她心安的氣息。
母親?
她眼睛閃了閃,她仿佛看見一位衣着得體的淑雅婦人站在她面前。
“你終于還是醒來了,我的女兒。”
姜照月眼睛眨了眨,有些莫名的心虛。她摸了摸鼻子。還是老實承認。
“我并非您的女兒。”
我只是異世漂泊的一處無家可歸的殘魂罷了。
那婦人卻是輕輕笑了一聲,含笑眸子一如秋水溫柔款款。
“你就是我的女兒,姜照月。”
“那您需要我為你做什麽嗎?”姜照月的語氣有幾分試探,卻聽對面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麽。”
“你就好好長大就行了。”
靈體随風散,那令她眷戀的氣息驀然離了去。姜照月心裏頭說不上來的滋味,她低下頭緊緊盯着林清堂手裏頭抓着的劍穗。
總感覺和這世間的最後一絲聯系也斷了。
好好長大。那麽究竟什麽才算好好長大,讓她一個人無牽無挂孤身活于世間就是長大嗎?
見姜照月低着頭一直看着這劍穗,林清堂便又往前遞了遞,還勸着她,“你接了這穗子便是掌門,清山劍派門下衆多弟子都聽你使喚。”
她怎麽聽這林清堂的意思是把整個清山劍派都送給她?
“這麽多年,林公子就沒想過接管清山劍派?”姜照月笑了笑,“畢竟您武藝高強,又是首席大弟子,最是适合不過了。”
“士立于天地間,當不負前輩所托。師母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曾許諾于她究其一生都會護好清山劍派。”
林清堂長身挺立,微風輕輕吹拂他月白衣袖,他卻仍舊紋絲不動地立于窗前。
“姑娘一日不來,我便一日守着清山劍派。”說到此,他面上突然出現了些笑意。“師母和我說的果然沒錯,她告訴我不必去尋你,十年後你必然會回青州。”
十年前她母親就已經預料到她會回青州了嗎?
姜照月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味,她突然覺得生活有意思多了。
她好像還有很多謎團沒有解開。
“既然如此……”她伸手,剛剛抓着劍穗的一個小角,便聽端坐在一邊的宋漸明出聲。
“接任掌門是不是可以坐享整個清山劍派的所有東西啊?”宋漸明兩只手放于膝蓋上,神情認真,看上去就像個求知若渴的乖孩子。
咳……宋漸明什麽時候這麽直接了。
居然直截了當的問出了她心裏頭想的。姜照月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唉,她現在算是相信靈獸随主人這句話了。
林清堂轉過身子,認真打量着宋漸明。
他記得在雲來鎮的時候,這小靈獸還只是個躲在姜照月懷裏頭的小崽子吧?
林清堂笑容得體,“自然。”
看到林清堂如此肯定的回答,姜照月不由承認自己有一點點心動。
如果她接管了清山劍派,不是直接就可以攢夠一萬金子了嗎?
于是她的指尖又輕輕往前探了探,鈎住了劍穗的流蘇墜子。
“那掌門是不是還要負責整個劍派的日常修行,還要掙錢負責整個劍派的起居飲食。”宋漸明歪着腦袋,他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十分不理解的樣子。
“這究竟是找個掌門還是找個做事的啊”
淦!忘了這茬了。
姜照月略微探出的一點指尖飛快的縮了回去,她将手迅速飛到身後,對林清堂扯着臉幹笑了兩聲。
“我這……資質愚鈍,實在不堪掌門大任。”
宋漸明垂下的眼睫顫了顫,鴉羽長睫遮住了他眼底的得意。再擡首,他卻又換上了一副天真表情。
“我可舍不得姐姐幹這麽多活。”
他托着下巴,“如果姐姐跟我回東海,我一定好吃好喝拱着,還得給姐姐造一座金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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