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遇見刁難
“不好意思啊,?已經結契了。”
姜照月揮了揮手腕上繞着的“信物”,她偷偷将脖子上挂着的攝靈珠藏在了衣襟裏頭,毫不客氣地打量着大夫人。
自從她來到青州就知道她有靈獸的時候一定掩蓋不了,?更何況在姜家的地界,?不要說不透風的牆了,?就是風吹草動的動靜,?這位大夫人估計也能立馬知道。
“沒關系,取你和你的靈獸一碗心頭血就可解契。”
精致瓷碗被端了上來,?大夫人看着她盈盈地笑,?仿佛一個慈母一般。
“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還有人斷言你此生都無法修煉呢,?沒想到如今也有了這樣的造化。”
大夫人緩緩走下臺,?“既然是修行者,取一碗心頭血不算什麽的。”
“這……未免過于殘忍,?月兒也只是個孩子罷了。”三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她吃齋念佛了許多年,平日裏也是個有善心的,?更是看不得這取血場景。
大夫人冷冷睨了她一眼,?如今整個姜家不都是他們大房一支支撐起來的?,二房三房不都要仰仗她的鼻息而活?
“你素來是吃齋念佛的,?若是看不得這場景便早些回去。”
寬大衣袖重重落下,姜照月擡頭,卻見大夫人一雙眼睛泛着惡毒的笑意。
“三丫頭,快把你的靈獸召喚出來吧。”
攝靈珠發出幽幽的光,?手腕上的木繩有了微微的震動。
“茶茶,冷靜些,我不準你出來你就別出來。”
姜照月抿抿唇,?式神契約使得主人對靈獸實打實的了解,因此姜照月也明白宋漸明只是看着光亮,其實內裏還空虛着。
她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麽回事,但是顧及着小鲛人的面子還沒來得及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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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急于變換人形,消耗了他太多的靈力吧。
“沒關系,你那靈獸不出來的話,我就先取了你的心頭血吧。”
鋒利刀鋒上帶着寒光,姜照月被那殺氣逼得後退一步。
她咽了咽口水,問道:“小七,對方什麽水平。”
【元嬰後期高手。】
那等級比她高。
“我怎麽說也是姜家的嫡女,你敢在這兒動我?”
誰知這句話并沒有吓到眼前這個瘋女人,反而令她咯咯笑了起來、
“你的母親宋氏已死,你又是個廢柴,一個對姜家毫無用處的人,居然敢自稱是姜家的嫡女?”她看向姜照月,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而且,我也沒有殺你啊,那靈獸給了驚語,用處不是更大嗎?”
原來是要給姜驚語。
姜照月嗤笑一聲,這姜驚語名聲那麽大,居然連一只自己的靈獸都沒有。
“她那靈獸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人魚,怎麽配得上驚語表姐呢。”姜青青幹笑兩聲,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與靈獸結契也是講究機緣的,比如姜青青這類的,不管使了什麽法子,總歸是能遇見靈獸的。
可姜驚語卻是驚奇了,這麽多年,姜家出了重金,可這位二小姐就是沒碰見一頭靈獸來。
總不好取山野裏頭捕一頭最低階的靈獸給她吧……
大夫人卻是不在意,“無事,這靈獸不過用來給二丫頭打打下手,撐個場面罷了。”
大夫人眼中閃出一道淩厲的光,出其不意地直接攻擊上了姜照月的手腕。
姜照月手腕一陣發痛,她也沒有忍着,當即釋放自己的靈力,将這正堂攪和的天翻地覆。
“你居然敢反抗?”
大夫人的威壓更重了些,強者之力仿佛巨石沉重地壓在姜照月的脊背。
然而她仍然是直挺挺的站着,哪怕汗珠滴上鼻梢,靈力壓的她五髒六腑都喘不過氣來。
縱然生命不公,在過往的許多歲月裏她也從來沒有認過輸。
“比我厲害又如何,不死不屈,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你。”
手腕上的木繩有了裂縫,一抹紅光悄然洩露。
宋漸明長身挺立,原來好脾氣的臉上俱是肅殺。
他輕輕瞥了一眼大夫人,指尖飛快繞動着,結出一個契來。
“傷吾主者,殺無赦。”
死氣霎時間席卷整個天際,透亮天空忽然變得黑壓壓,仿佛暴雨将至,只差一聲驚雷一般。
然而這驚雷卻是不會至的。
姜照月輕輕抓着宋漸明的手,她圓潤指尖在他的手腕處輕輕敲了敲,清脆響聲并着清幽的木檀香氣混入他鼻中。
于是他驀然軟了神色,一雙眼睛清明的轉向她。
“不要暴露實力,這等小場面還有我呢。”
姜照月扯了扯他的衣袖,這小鲛人立刻便收了手乖乖立于她身後。
姜照月緊緊盯着大夫人,剛好她這幾天剛剛升階還未曾實練過,她就不信姜家的地盤上這大夫人真的敢打殺一位嫡小姐來。
她将這些日子在心中練習了無數遍的招式都實操了出來,只是剛剛施展了一半便聽得外頭腳步聲紛亂,
“夫人,不得無禮。”
姜遠山步伐匆匆,他不贊同的對大夫人使了一個顏色,又淡淡瞥了一眼姜照月。
只是那眼神淡漠,渾然不似在看自己的女兒。
倒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般。
“何人敢欺負我幽州魏家的小郡主啊?”
又過了一會兒,才見光影處徐徐走來一個男子,他仍舊是一襲黑色勁裝,眉骨上挑,眼角處還有一道淺淺刀疤。
魏昭冷着一張臉,潋滟桃花眼也不再是含笑的樣子。
“大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魏昭似笑非笑地盯着大夫人,大夫人被他盯的心裏發毛。幽州魏氏有一養子,年少輕狂,性格最為張揚,按理說他應該不會知曉那些陳年舊事才對。
然而大夫人這僥幸的心思才有了一瞬,下一刻便聽魏昭不急不緩道:“當初您只是幽州送來的一名媵妾,如今怎麽敢對主子的女兒大呼小叫?”
魏昭說話極為嚣張,然而若是熟悉他的人定然知道他今兒的一席話已經是留了幾分顏面在的。
原來安安穩穩坐在一旁看戲的姜驚語坐不住了,大夫人的身世他們這些小輩是不清楚的,只知道當初原配宋氏逝去後,她便自然而然被扶正。
對外這位大夫人也只自稱與宋氏乃是姊妹,衆人也就當她也是幽州王女了。
誰成想,居然是幽州魏氏送來的媵妾?
姜驚語面上有些不好看,堂堂青州姜家的主母居然只是媵妾?
她如今雖然是挂名在大房名下,但這養母身份聽上去也太不光彩了。
“魏公子……怎麽如此說話。”姜驚語雙瞳剪水,看上去楚楚動人。“畢竟母親也是長輩……”
魏昭嗤笑一聲,更是一點面子也沒給。
“本公子不在乎這些虛名。”
“一日為奴,終身為婢。”
魏昭上前輕輕拍了拍姜照月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姜遠山。“姜家主,我們幽州的小郡主你可要照顧好喽。”
“聽見沒,以後對我放尊重點。”
“你倒是挺會狐假虎威啊。”
門外陽光正好,魏昭擡起一只手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又聽姜照月聲音懶散,不緊不慢說:“我也不是在乎這些虛名的人。”
她在包裏翻騰了一陣子,然後在魏昭不解的目光下緩緩撐起一把油紙傘。
魏昭輕笑一聲,身子往她那處湊了湊。
“果然是姑娘家家,日子過的倒是精致。”
“不是給你撐的……”姜照月讪笑了兩聲,往右側傾斜的油紙傘下緩緩露出一張墨瞳銀發的面孔。
“他們海裏頭的……不都怕熱嘛。”
話音剛落,姜照月只感覺肩頭一涼,原來是小鲛人不知什麽時候彎下了腰,拱着一顆頭顱靠在她肩頭。
宋漸明眉頭輕輕皺了皺,還伸出手對着臉小幅度的扇了扇,嘴裏嘟囔着,“姐姐,熱……”
魏昭涼涼瞥了一眼面前的精致少年,他打量了兩眼,嗤笑道:“油頭粉面。”
他又擺出長輩的姿态,對姜照月說:“趕明兒舅舅送你一個威武霸氣的靈獸。”
“您也不怕把自己叫老。”姜照月扯出一個笑來,她的右手被輕輕握住,她側過臉卻發現宋漸明已經握住了傘柄悄悄為她撐傘。
多貼心的好孩子啊。
“若你因為在姜家的身份受累,到外頭大可打着我幽州魏家的旗號。”魏昭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痞氣,“再不濟,我給你打回去。”
“那就多謝魏公子了。“姜照月對魏昭極為敷衍地行了一個不算标準的禮,“雖然我也不知道魏公子為何會對我那麽好。”
”不過我想以後就知道了。“
既來之則安之,姜照月發現這一世自己的心态真是莫名的好啊。
“要想感謝我的話,青州書院給舅舅拿個第一呗,可不能丢了舅舅的臉啊。”
魏昭好像對這一聲“舅舅”上了瘾一般,舅舅長舅舅短喊得不停,姜照月捂着耳朵牽着宋漸明大步向前走,呵!她感謝個鬼!
宋漸明指尖是常年結着薄冰的,只是如今晌午日頭毒,姜照月牽着他不覺手裏頭就化了一層水。
她騰出一只手來擦拭手上的水漬,擡手間卻發現宋漸明握着傘柄的那只手上已經結上來一層厚厚冰沙。
姜照月不有地又低下頭看看自己掌心中化出的水,她擡頭又低頭,反複多次,終是問出口來。
“宋漸明,你這還半邊制冷半邊制熱?”
姜照月踮了踮腳,居然悲催地發現自己如今壓根夠不到宋漸明的臉蛋,于是她有些沮喪地戳了戳他的腰窩,頗為感傷地說:“崽崽大了,都不好玩了。”
“好玩。”宋漸明像是不服輸似的反駁了她一句,他抿抿唇開口問道:“你想怎麽玩?”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姜同學雖然一個人孤苦伶仃,但還是有人護着的嘤嘤嘤。
今日份宋人宋語get
“你想怎麽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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