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接近真相
方修士與綿綿的故事告了一段落,?當姜照月被彈出幻境的時候她還有些心神恍惚,差一點無法抽身于這段感情之中。
只是看見了宋漸明一雙意味深長的眸子,姜照月頓時什麽心思都歇了。
她清咳一聲,?擺開姜青青在她臉上作亂的手。
“喂,你流鼻血了。”
姜青青面露嫌棄,?要不是看三皇子殿下在她怕姜照月丢了姜家的臉,?她才不會偷偷拿帕子給她擦呢.
該死,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
姜照月轉過身面無表情地擦拭着臉上的血漬,?宋漸明一聲輕笑,?姜照月立刻怒目而視。
她變成這樣都怪誰?還不是這個小鲛人在幻境裏頭亂撩她!
“你在幻境裏頭都看見了什麽?”
姜照月扔掉帕子,将記憶中的一切盡數說了出來。“我猜測方修士若是做了什麽事,?定然是與他深愛的這位綿綿或者花影姑娘有關。”
裴瑜點點頭,他立于宋漸明身後,輕輕擡頭,?低聲道:“宋公子請吧。”
天邊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宋漸明控制着雨量的大小,?使得石塊變軟也不至于坍塌。裴瑜立于宋漸明身前,?算是為他護法。
雨聲漸漸沖撞開一個小小縫隙來,?裴瑜眉目間閃過一絲欣喜。他順着石塊攀岩向上,?緩緩伸出自己的手。
“你們先走,我在後面防止這兒坍塌。”
他向姜照月伸出如玉的一雙手來,?“快些上來。”
面前的縫隙不算大,?姜照月估摸着自己貓着腰也能鑽進去。她謝絕了裴瑜的好意,反而指了指正在布雨的宋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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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一塊走。”
宋漸明仿佛心有感應似的,宛若神明精致的臉龐輕輕動了動。他掀起眼簾,實打實地将姜照月摟在了懷裏頭,“我帶姐姐也感受一下上天。”
“你不是生活在海裏頭的鲛人嗎?”
宋漸明嗯了一聲,?在她耳邊輕輕說:“反正裴瑜會的我都會,他不會的我也會。”
這莫名的勝負欲從哪裏來?
姜照月身子動了動,不得不說重見光明的感覺不是一般的好,比起在墓穴裏黑暗無光的日子裏,能感受到微風拂面與細雨朦胧的确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也許,這就是生機的力量。
“姐姐。”
姜照月飄飄然落地,心神還有些蕩漾。聞言她應了一聲,轉臉去看宋漸明。
這一看姜照月才發現,只要她一看見宋漸明的這張臉,她便能想到幻境之中他們在各處做的各種事情。
更別提蓋着紅蓋頭拜了堂,再往下……可就是入洞房了。
光是想着,姜照月就已經面色漲紅。最要命的是,她什麽臺詞都沒記住,就記得明暗燈光下,浴室裏的宋漸明含着水光潋滟的雙眸,語調動人地同她說着醉人情話。
她現在簡直無法正視宋漸明。
眼瞧宋漸明一雙澄澈雙眸又在盈盈望着她,姜照月第一次畫了個遁走的訣直接當場逃走。
再不走,她怕自己再次流鼻血。
***
他們一行人來不及修整便匆匆去找那只花妖來,許是白晝,這處的妖氣并不強盛,當姜照月他們推開那扇門時,明顯看見花影眼瞳一瑟。
不同于夜晚的嚣張惡毒,白日裏的花影居然露了些膽怯。
“這妖受過重傷,法力也不甚強,白日裏應該沒什麽妖力,所以只能乘着黑暗行事。”
饒是宋漸明如此說,姜照月還是沒有放松警惕。她眼睛尖,一眼就瞥見了裏屋還有一個人。
“方竹?”
姜照月之所以不敢篤定是因為眼前的方竹實在太過年輕,年輕到根本不像是上一輩的人,倒像是他們的同齡人。
這是吃了什麽駐顏丹嗎?即便是修為再精湛的,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吧?
“草民見過三皇子殿下。”
方修士自內室走來,他長得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姜照月無法想象出來這樣的一個人是将魔王降世這樣的惡名推在東海的頭上的。
方修士徐徐跪下,他低垂的頭顱不知道是在跪拜裴瑜還是在為自己的罪行忏悔。
裴瑜臉上沒有什麽神色,也未曾叫他起身,只是這麽靜靜地看着他跪下。
“我既已找到此處,方修士應該明了當年之事已掩蓋不住了,不如早日坦白,否則我可要追究你身邊這位人的罪過了。”
方修士原先神情還算淡定,只是聽到裴瑜提到花影的名字之後身形一顫。
“人妖殊途,更不要提你這花妖剛剛還準備殺了我們。”
方修士神色隐有動搖,他嘴唇動了動,良久輕嘆一聲,“也罷,都是些往事,你們想知道便知道吧。”
“等等,你先吃了這個。”
自從見到方修士後宋漸明的心情就不甚好,他整個人都沒有往常話多,陰郁地站在一側。
“這是東海的往生草,方修士對東海那麽熟悉應該知道這草的效用吧?”宋漸明嗤笑一聲,看向方修士的眼睛充滿嘲弄,“若說假話,便會被百毒穿心而死。”
姜照月顯少看宋漸明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這也是她第一次看見宋漸明臉上出現類似憎惡這樣不美好的神情。
她上前輕輕抓住了宋漸明的手,暗暗催化體內的式神契約來撫平他焦躁不安的心情。
宋漸明似乎很喜歡她牽着他,每每這時,他都會略舒展焦躁的眉心,勾着指尖在她手心偷偷畫圈。
“我只一個要求,說完此事後,還我和影兒一個安生。”
“你沒資格談條件。”
圖雅将刀架在方竹頸前,她此刻恨意更甚,一想到就是因為面前這位什麽修士的判斷魔神之言東海才會被剿滅,她就恨不得将方竹千刀萬剮。
“我怕與花妖相戀的事情被暴露,于是就辭去了皇宮的職務來到了青州。我一入青州便被姜遠山請去了,只不過,不是為東海。”
方修士定定地看了一眼姜照月,眼中閃過興味的笑,“姜遠山請我來算一算他那久居東海的女兒的命格。”
“可我不僅算出來這姑娘的命格,還一并算出了東海的運勢。”
方竹仍不松口,“東海當年确有魔氣,我沒有算錯。”
“你胡說八道!”圖雅的刀更近了些,方竹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花影看不下去了,才出手,便被圖雅一擊倒地。
“你們別傷害她,她就是一個法力殘缺的半妖!”
方竹站了起來,他一把推開圖雅跑去攙扶起花妖,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衆人,忽然說:“姜照月,你不想知道自己的命格嗎?”
姜照月雖不知這方竹是如何認得她的,但是她對所謂命理之說根本不感興趣。她睨了一眼方竹,雲淡風輕地說:“我不信命,信自己。”
“那你知道你為何擁有兩世記憶,并且上一世記憶正在離你慢慢遠去?”方竹忽然笑得癫狂,他哇的吐出一口血,這一口血讓他心中明白,這是窺探天機的報應。
姜照月身形顫了顫,她以為這只是她一個人的秘密,只是如何都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人知道她還有前世。
這方竹究竟是什麽來頭?
姜照月腦子突然鈍痛,她恍惚發現前世的記憶已經離她越來越遠,她再也不會在午夜夢回之時想起前世所受的淩辱與打罵,反而會悄悄起身關好門窗為身側卧着的小鲛人掖好被角。
她好像離前世的那個姜照月越來越遠了……
“你知道嗎,你的命格是将星。只要我将這個秘密說出去,你的人生注定不平。”方竹大笑了兩聲,“這麽看,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為何就你算得,別人沒算出來?”
将星一詞姜照月并不陌生,她和魏昭為數不多的幾個照面中,這厮幾乎次次都要提到這個詞。
“有人送了你一半魂魄去了異世,暫改了你命格,那些庸才自然算不出來。”
異世?難道前世只算是一個異世嗎?
姜照月突然有些慶幸,她慶幸前世的災難與悲劇并非她生活的全部,如今愛與溫暖才是她生活的主旋律。
“好了,管他什麽将星不将星,你趕快把東海的事情說清楚。”
姜照月收起散漫的表情,緩緩站于方竹身前,“按照你的意思,你是将東海有魔王誕生的事情上報給了青州姜家?”
“不是有魔王誕生。”方竹笑得有些詭異,“自始至終我說的可都是有魔氣。”
那就是有人誇大了事實?
有魔氣和魔王誕生可不一樣,自古魔族四處亂竄,偶爾在人間有那麽一兩只,稍微派兩個修士絞殺了便是,也只有魔王誕生這樣的大事才值得各世家傾力圍剿。
姜照月有預感,他們離當年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宋漸明的頭輕微地動了動,姜照月心中有所感,立刻便擡頭看向了他。
宋漸明眉心朱砂指畢現,火紅血光襯得他面容有一絲絲妖曳,頃刻卻又被痛苦神色所替代。
方竹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被下了禁制。他搖搖頭,“你這記憶倒是松動的很了。”
方竹明顯話中有話,姜照月卻不敢輕易相信他。她将宋漸明扶至一旁,用靈力輕輕滋養着他。
“或許當東海之主想起過往的一切的時候,真相就該大白了吧。”
原先在懷裏安靜的宋漸明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沖到方竹面前,他眉間的朱砂指好像有操縱一切的力量,使得宋漸明此刻的神情有些暴虐。
他緊緊拎着方竹的衣領,“你有法子替我恢複記憶?”
“自然是有的,法子倒不危險,只是怕你會在過往慘案裏頭陷着出不來。”
方竹慢慢悠悠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現在我有資格談條件了嗎?”
“可不可以讓我來做記憶的承載者。”
姜照月靜靜地站在宋漸明身旁,她甚至輕輕歪了歪身子,借給已經有些脫力的宋漸明靠着。
“如果你來做旁觀者,我想就不會陷進去了。”
“可是看到別人的記憶并且感同身受,很痛苦。”宋漸明背脊挺直,神色堅定,“我是東海選出來的主,自然應該承受萬民之痛。”
“那我和你一起。”
姜照月站在他身側,不自覺将背脊挺得筆直。她側過臉深深望了一眼宋漸明,“我是東海之王選出來的主人,自當與靈獸共進退。”
姜照月聲音忽然變得小小的,“也與你的東海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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