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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肖白吃痛的叫了一聲,緩過神來後卻含羞甜蜜的,道:「他真是越來越有力了!」

這是林躍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胎動,還是來自一個男人的身體。震驚,驚喜,不可思議,新鮮,懷疑,感動,慌張……各種感情一古腦的噴湧出來,交纏在林躍的體內,讓林躍呆若木雞,無法思考!

林躍的『傻樣』讓肖白覺得非常的幸福,他認為這是一個将為人父之人該有的模樣!肖白笑嘻嘻的執起林躍的手,放到自己的肚了上,撒嬌樣的抱怨說:「我們的兒子經常在我肚子裏打滾的,晚上我就只能用一個姿勢睡覺,累了想換一個他都抗議。」

林躍收緊了手臂,緊緊的抱住肖白,肖白也抱住林躍,兩個人擁在一起。他們一個醉在了幸福裏,一個在混亂中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未來,林躍需要抱個東西來緩解內心的混亂,即使不是肖白,其它的什麽東西也好。

一陣七上八下之後,林躍問自己,如果肖白生下屬于他們的孩子,他真的會放下肖白和孩子一走了之麽?在沒感受到生命之前,他尚能說服自己,但就是那一剎那,那普通的一動,魔法般的吸住了林躍,讓他有一種就這麽下去也挺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林躍慌張,甚至懼怕,他不是因為對女人的身體沒感覺才成gay的,他只是不喜歡跟女人交往一段時間後,就被問及未來的問題。

林躍是一個不喜歡承擔責任的人,他有着所有被慣壞了的孩子通病——自我主義,于是他成了gay,在一群沒有「未來」的人中游走,這樣他可以肆意的揮霍感情、享受性愛。

直到碰上了肖白,這個大言不慚的人說是要給gay們一個未來,卻終結了他的未來。

「小白,你餓麽,找給你做飯好不好?」呆滞了許久的林躍終于說話了。

肖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林躍的懷抱,幸福的道:「餓了,想吃你做的飯,什麽都好!」

暫時的從肖白那裏逃離,林躍喘了口氣,梳理着內心紛繁複雜的感情。一個男人生下了他的孩子,他要不要陪着孩子長大?怪異的家庭,世俗的目光,還有那個時而可愛之極、時而怪異之極的伴侶……父母那邊、同事那邊、朋友那邊……将來有太多的困難與不确定,而且最重要的是,林躍不想面對也不願承擔!

林躍做飯的時候一直走神,毀了不少材料也沒做出飯來,最後還是要了外賣。肖白吃得很開心,林躍一直陪着笑臉。

吃過了飯,肖白突然跟林躍說:「我們晚上做愛好不好?自從有了孩子後就都沒有過了。」

林躍驚得差點摔了手中的碗,問肖白說:「你行麽?不會傷到肚子裏的孩子麽?」

肖白有些羞澀地低下頭,道:「不會傷到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我就是想你,你不在的時候我都在想你!」

肖白的告白就如同在林躍的肩上放了二十斤的麻袋,壓得他直不起腰來,林躍想拒絕,但卻禁不住誘感,林躍無法拒絕性愛,更何況他現在确實很想嘗試一下跟一個大肚子的男人做愛的滋味。

「我會慢一些,不舒服就說,別勉強自己。」放棄了心理鬥争,林躍如釋重負的吻了肖白的額頭,扶着他回到床上。

肖白的肚子沉甸甸的贅在身上,唯一現實的體位只有從後面了。林躍褪了肖白的衣服,一副怪異身軀在他的眼下一覽無遺。林躍停住了,面對這樣的身體,他還是忍不住倒吸口氣。

肖白等了等,林躍還沒有動作,就扭過頭對身後的林躍說:「沒事的,我是,孩子也是,我保證。」

目光聚焦肖白的臉上,這張臉還是有讓他吻下去的沖動,這次的性愛對林躍來說實在太特別了,抗拒與期待此消彼長,這是他第一次在歡愛這個問題上猶豫不決。

「沒事的,你來吧!」肖白再一次呼喚,還勉強的撐起自己笨重的身子主動吻住林躍。

既然開始了,林躍決定那就讓它像往常一樣進行下去好了。

林躍緩慢的放低身體,肖白重新躺回床上,唇舌的交纏與以往無異,林躍很快的進入了狀況,手習慣性的開始撫弄肖白敏感的部位。

不知是因為藥物作用還是肖白變豐盈了,林躍明顯的感覺到手下的觸感有些不一樣。原來韌性十足的皮膚交得柔軟而富有彈性,這種感覺意外的好。

林躍興奮了起來,手從肖白的胳膊下插過,撫弄着肖白胸前最敏感的部位,就連那胸前的突起都比從前豐滿柔軟了。

林躍愛不釋手的逡巡,肖白絲毫不遮掩的忘情呻吟,長時間的身體不适,長時間的思念,肖白就要被壓垮了,不然他怎麽會拖着這麽難受的身子,這般主動的找休躍索求。

林躍的手慢慢下滑,肖白抓住他的手,氣喘着說:「不要往下了,吃了藥,那裏現在不成了,舔我的胸,我喜歡。」

林躍跨過肖白的身體,與他坦誠相對,肖白的大肚子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林躍一連幫肖白換了幾個姿勢,肖白都承受不來。這點苦難哪裏能阻礙欲望勃發的他們。兩個人一起孜孜不倦的尋找着合适的位置。

最後,肖白仰坐了起來,林躍從側面擁住他,俯下頭,雙唇在他胸前的肌膚間游走,肖白的身身子劇烈的顫着,享受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

等肖白慢慢消停了,林躍問他說:「怎麽抖的這麽厲害,進後面還可以麽?」

肖白點了點頭,林躍麻利的扶他側身躺下,急不可耐的伸手指進去,擴張着自己的領地。

林躍聽着肖白的呻吟聲不對,又見他臉色也不好看了,便問道:「要不要慢一點?」

肖白抓着枕頭,痛苦的說:「你快一些,我不能這樣躺太久……孩子……孩子……總是動!」

前一秒還在開疆辟土的手,下一秒就僵住了,林躍尴尬的道:「莫非……他能感覺到我們在做什麽?」林躍覺得此時正有一雙純潔的眸子看着他們做愛。

「不是,我側身躺着會讓他不舒服,我已經仰躺着一動不動的睡了将近一個月了!」肖白忍不住跟林躍抱怨。

「既然都這樣了,為什麽還要?如果是因為我,那大可不必。」林躍真心心疼肖白,溫柔的說。

孩子還在鬧,肖白有些歇斯底裏,他喊道:「你給我,我要!」

肖白是個什麽樣的心情林躍根本無從體會,他能給的只有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了。

肖白說不消楚自己此時的感受,他根本搞不清哪些是歡愛的快感、哪些是孩子的踢打的疼痛、哪些是後穴的悶脹、嘟些是腰背墜痛。這感覺就像是他在酒吧裏喝的雞尾酒,幾種味道混在一起,喝進嘴巴也不知具體是個什麽味,很難受但心情挺爽。

肖白的後穴有些幹,肌膚摩擦的感覺更為劇烈。林躍的快感攀得很快,沒多久就射了出來,雖然時間短了些但過程還滿不錯的。

林躍從肖白的體內退出來。探身看了看肖白,見他面白如紙還滿頭大汗,就問他說:「還好麽?」

「唔……好累……我先睡了!」

肖白丢下這句話,自己慢慢的翻身仰躺過來,還拉了拉被子,就真的睡着了。林躍一個人杵在床上茫然的看着肖白,不明白他到底是舒服啊?還是不舒服啊?

林躍做完了他該做的事也躺下睡了,心裏雖然擔心肖白,可肖白什麽都不說,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辦。

不清楚是什麽時候,林躍就感覺有人在拍打他,睡得正香的他實在懶得睜開眼睛,順勢往被子裏縮了縮準備繼續睡。奈何落在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林躍無可奈何的睜開眼,只見肖白的手一上一下的拍着他,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又怎麽了?」林躍揉着眼的支起身子。

「我不能動了,疼,太疼了。」肖白一個勁兒的嚷嚷。

「疼?莫非你要生了?」林躍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沒,我想是昨天找們做愛的緣故。」肖白有點後悔,要知道今天身上會這麽疼,他再郁悶也會忍着。

「要不我帶你去洗個澡吧,這時候泡在水裏也許能舒服些。」對于歡愛後遺症,林躍還是很專業的。

肖白抓着被子為難的說:「我動不了。」

林躍爬下床,強行拉着肖白起床,道:「我看你動的挺好,打我也很有力量。」

肖白慘叫着被林躍拖進浴室,坐進充滿熱水的浴缸裏,确實舒服多了。肖白懶散的靠在浴缸上,輕松的呼了幾口氣,那樣子就像是一只剛吃飽的懶貓。

林躍心裏蕩出一絲溫柔,也跨進了浴缸。

肉做的身軀總比瓷的舒服,肖白毫不猶豫的靠到了林躍的身上,溫熱的水加上溫熱的身軀,肖白覺得身體在慢慢的舒展,他舒服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呢喃的說:「還是有你在身邊好!」

林躍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道:「是啊,你最近把我使喚的很順手嘛。」

肖白嗤嗤的笑,說:「書上說,懷孕的時候是可以任性一些的,因為照頤孕婦是丈夫的責任。」

「哦!那書上有沒有說男人懷孕的事?」

林躍本來是拿這話來揶揄小白的,誰知道卻激起了肖白的鬥志。只見他費力的挺起自己笨重的身體,握拳發誓道:「我一定會讓男人生孩子成為現實的!」

這樣的雞同鴨講,林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這話如果從夏森嘴裏說出來那就是荒誕的笑話,可從肖白那張嘴裏說出來,更像是小孩子們那些少不更事的夢。

這趟出差回來,公司給了林躍三天的假期,林躍很安分的都用來陪肖白了。肖白高興的整天樂呵呵,除了那些他實在樂不起來的時候。

有一次,肖白突感天旋地轉,身體直挺挺的往地上墜,幸好林躍就在他身邊。拖着肖白坐進了沙發,過了好半天,肖白緩過勁兒來,擡頭看清了林躍擔心的眼神,又傻傻的笑了。

跟肖白親密相處的這幾天,林躍經常見肖白被腰背疼纏得坐立難安的樣子,也習慣了他有事沒事的暈一陣。不過最讓林躍忘不了的還是肖白那一如既往幸福的笑容,這笑容幹淨到刺得林躍睜不開眼。

有時林躍心裏也琢磨,為啥肖白都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如此安詳,是研究課題的成功?還是他真的深愛着自己?

到了最後的一個月,肖白的身體進入了最穩定的時期,該收集的數據己經收集完畢,對于藥物的使用也有了系統的定量,各種副作用帶來的不良反應也沒有之前嚴重了。除了碩大的肚了給肖白的身體帶來的壓迫以及頻繁的胎動之外,肖白己經很少會出現胸悶眩暈的症狀。

身體暫時穩定了,肖白便開始對現有數據進行進一步的分析整理,并開始規劃下一個試驗階段。腹中的孩子跟進行中的課題,占用了肖白絕大部分的精力,讓他沒有時間去騷擾林躍。

而林躍正慶幸着自己一步步的走出泥潭,肖白不再纏着他,林躍開始了積極的自救。

他頻繁的在酒吧出現,招蜂引蝶,回到了莺莺燕燕的熱鬧世界,林躍很快就如魚得水,幾次愉悅的放縱給了林躍充分的信心,他果然只屬于這放縱的世界,而不是只屬于某一人和一個即将誕生的生命。

但是出了酒吧的門或是跟其他人歡愛完,肖白總是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林躍的腦海中,拽着他往家裏走。

林躍告訴自己,他之所以會這樣只是因為肖白很特別、做的事情很特別,所以他暫時還忘不掉。但只要自己能跟其它人興奮起來,那就能證明自己還是那個花花公子。

有了這樣的一份自信,又背着肖白做了許多的風流事,林躍這次出現在肖白面前的時候總會特別溫柔,一邊給肖白按摩身體一邊說些好聽的,肖白被哄得暈頭轉向,也不在乎林躍為什麽總是晚回家了。

終于到了肖白該生産的時候,肖白撫着肚子依在林躍的懷裏,甜蜜的問他說:「我要生了,你什麽時候在家,我讓他們安排下術時間?」

林躍詫異,問:「為什麽要我在家,我可以做什麽?」

肖白笑了笑,道:「你能做什麽啊,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想第一時間看到孩子!」

孩子?他想見麽?林躍抱歉的轉頭看向懷中之人,那人眼睛撲閃撲閃的,嘴角微翹帶着笑意。林躍忍不住伸手捏了下肖白的臉蛋,心裏嘆道,也許做人真的是簡單一點比較幸福。

被林躍捏了臉蛋,肖白笑得更甜了,他轉過頭看着林躍,道:「跟你說孩子的事呢!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啊?」

林躍信口胡謅,道:「我在想,孩子要是長得像你該多好啊!」

肖白雙頰緋紅,笑得肚子一抖一抖的。林躍收緊了手臂,把肖白抱得更緊一些,他希望肖白的快樂能傳給自己一點。

肖白笑夠了,問:「下周四傍晚好不好?你可別加班啊!」

林躍應了,他也不想錯過這個「歷史性」的時刻,這可是男人生孩子啊!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想到自己要見證歷史,林躍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星期四下午,林躍幹脆請了假,在家裏陪着待産的肖白。跟肖白一起的研究人員早己經準備就緒,既然林躍早來了,那麽他們也把手術挪到了下午。

林躍站在手術室外,看着一群人圍在肖白身邊,李叔更是拿着DV記錄着整個手術過程。

手術的整體細節,林躍看不清楚,他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背影,然後有個人抱出個孩子來,就連是不是從肖白體內抱出來的,林躍都沒看清楚。林躍的心突突的跳着,目不轉睛的盯着孩子,随後孩子的哭聲傳了過來,等林躍發現時,他的手心都濕了。

夏森從手術室裏出來,他給林躍穿上消毒衣,領着他進了手術室,越過那扇門。林躍徑直走向孩子,最後幾乎整個人都趴到了保溫箱上,也許只是錯覺。但林躍真的覺得這個孩子很像自己。

「孩子很可愛吧,他長得挺像你。」夏森在一旁跟林躍說。

「真的像我?我還以為只有我這麽想呢。」林躍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可是他為什麽沒有毛發啊?是不是有問題?」林躍又開始擔心這也許是肖白他們實驗的缺陷,莫非要他兒子做一輩子的和尚?

「哈哈,你有點常識好不好?新出生的孩子都這樣,更何況這孩子還算旱産兒。

「早産?」林躍驚詫的問:「為什麽早産?有問題麽?」

「沒,肖白想下一次自然分娩。你也知道男人沒有産道,用腸道的話那就會比較狹小,控制孩子的個頭和體重是頭等大事。如果孩子的大小控制到這樣的大小,我想還是可以自然分娩出來的。」

「你确定你剛才說的是一個幼小無辜的孩子,而不是你們實較室裏的一只小白鼠?」林躍讨厭肖白的實驗,如果這實驗還會危及孩子的健康,林躍越發的僧惡。

夏森想解釋,但林躍對實驗一直持否定态度,即使解釋也用處不大。從事實上說,他們這麽做确實給孩了帶來了不必要的風險,女人十個月的孕育确實比他們設計的來得完美,他也承認保溫箱比不過子宮——雖然對孩子的危害也許只是微乎其微。

「請你一定善待孩子,善待小白,其實他們都是無辜的!不要因為實驗而對他們本身有看法。」這才是夏森最想對林躍說的。

夏森的話,正中林躍心中矛盾。他難抑心中煩亂,就讓夏森帶他去看肖白。走近肖白。林躍見他睡得正沉,恬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适。看着這樣的臉,林躍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林躍援緩的放低身體,沖鼻而來的藥水味毀了林躍的興致,他只好作罷。

「這只小白鼠還好麽?」林躍指着肖白問。

「到目前為止一切正常,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就會醒了吧。」

林躍點頭,他看肖白的眼神微微有了變化,就在剛才,他有了一個念頭,他不想和孩子分開,他或許會帶着孩子離開。如果真的會有那麽一天,肖白還能一如既往的幸福的傻笑麽?

兩個小時後,肖白果然醒了,頭一件事就是張着幹裂的嘴唇找孩子。

夏森把孩子的保溫箱推到肖白身邊,肖白側着頭極力的挺着身子,看向保溫箱裏那小小的一個肉團。

見孩子好好的躺在保溫箱裏,肖白笑了起來,他重新安穩的躺回床上,緩了緩被扯到正疼着的傷口,問說:「都還好吧?」

「都好,是個健康的男孩!」夏森很是興奮。

聽說孩子健康,肖白才終于放心下來,囑咐夏森要好好看護孩子,還特別的強調說,下一個孩子估計還要更小一些,這次要為下一次做準備。

都交代完了,肖白才發現林躍就站在自己的身邊,一股名叫幸福的感覺,從肖白體內慢慢的蔓延了開來,最後化作他嘴邊那一抹深深的微笑。

這笑容如此的耀眼,如烈日一般直穿林躍內心的陰暗,林躍的心突地跳了一下,尴尬的綻開了勉強的微笑,道:「醒了,都還好吧?」

「嗯,你看到孩子了嗎?他好可愛。真像你。」肖白從沒想過,原來生活可以如此的美妙。

「哈哈哈……大家都說孩子像我,我覺得也是……哈哈哈……」說起孩了長得像自己。林躍就莫名的覺得高興,莫名的想開懷大笑,肖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心裏卻被幸福填滿。

肖白想起電視上的頒獎典禮,他沖動的想把所有人都感謝一遍。首先要感謝給他生命的父母,他原是不相信靈魂保佑之說的,可幸福就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這叫他不信都難。

接着他要感謝養他長大的李叔,是李叔鼓勵他成為科學家的,也是李叔給了這個課題極大的支持,如果沒有李叔,就沒有他肖白今天的幸福,然後還要感謝他的研究夥伴,感謝他們一如既住的支持。

最後肖白當然要感謝林躍,感謝他走進自己的生活,感謝他給自己帶來的幸福。

肖白幸福到無以複加,終于還是喜極而泣了。

林躍看到肖白雙目裏閃爍着淚花,便湊到床前,問:「這是怎麽了?剛剛還笑呢!」

肖白顧不得身上的傷口和旁邊的夏森,伸出手臂用力的把林躍拉到自己身前,狠狠的吻了下去。 肖白的不顧一切,林躍毫無準備,唇沒對上,鼻子卻撞到了一起。一瞬的錯愕後,林躍明白了肖白的用意,他托住肖白的身體,稍稍調整了下角度,溫柔的對上了肖白的嘴唇。

一個淺嘗辄止的吻,肖白卻淚流滿面,他喃喃的泣道:「謝謝,謝謝!」

林躍輕輕的放肖白躺下,面上興高采烈,心裏早己糾作一團。林躍不住的問自己:他為什麽能笑得這麽幸福?難道他一點都看不出自己的三心兩意、自己的欺騙麽?就在剛才,他還想着帶着孩子離開!

林躍內心波浪翻滾,面上也裝得不那麽完美了,終于對着肖白說了句真心話:「小白,別激動,好好歇歇。俗話說月滿則缺,水滿則溢,要有平常心。」

肖白滿腦子都是幸福,連林躍說了什麽都沒怎麽聽清楚,更不用說此話的弦外之音。他只知道緊緊的握住林躍的手,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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