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雙更合一)

下午從房子那邊回來的時候,?顧華垣就刻意帶林喬認識住裏的自己家近的嬸嬸們。

這些人都只知道老顧家的大兒子和兒媳婦回來了，回來辦喜事的。還沒見到人。

這會兒看到林喬長的嬌嬌嫩嫩的，看的人心都化開了。

人大多數是視覺決定感覺,?看着林喬眼神清澈的樣子，這些閱歷豐富的嬸嬸們對林喬也喜歡起來。

胡參謀家的嬸子看完林喬,?又打趣顧華垣，說這麽個嬌嬌媳婦,?竟然還舍得讓人家在車上伺候你。怎麽盡不學好呢。

林喬：“……”說反了吧。

顧華垣笑道,?“剛結婚,?什麽都不懂呢,?以後肯定改。”

“是得改,?瞧瞧這孩子,?長的多好啊。看着就讓人覺得精神。”

顧華垣道,?“剛去我那裏的時候,?身上可沒幾兩肉。”

大夥兒知道林喬以前做什麽的，現在聽到林喬苦，就覺得可憐。

張文娟到處說林喬以前是丫鬟,?多少也是想和這個大兒媳婦別苗頭,?比個高地。證明自己這個婆婆比她強，以後得聽她的。

但是實際上，這大院裏面的人基本上都是苦日子過過來的。

對于這些被壓迫的底層老百姓，心裏還是同情居多。

現在看到小喬這模樣，同情也變成心疼。這乖巧的姑娘,?以前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

“總算是苦盡甘來了,?以後好好過日子。”

等快回屋裏的時候,?林喬小聲問道，“怎麽回事啊,?怎麽大家以為我照顧你。”

“誰知道呢，可能覺得你看起來賢惠呗。”

林喬摸了摸自己的臉，不敢相信。

……

晚上吃飯的時候，顧必成就和顧華垣商量着說明天就布置新房。日子就定在小年。

到時候就在軍區招待所食堂裏面擺幾桌。

晚上還能趕上軍區的小年夜晚會，熱鬧。

顧華垣對這個安排沒異議，就是新房的位置不準備定在這大院裏面，“我已經找張拓他們幫忙，把我媽留給我那院子收拾出來了。”

聽到這話，顧必成愣了一下，“這是你家啊，你去那邊幹什麽？”

在他的認知裏，兒子的家就在這大院，他在哪裏，兒子的家就在哪裏。

結婚還出去住，像什麽haunt。

張文娟倒是驚訝，“華垣在外面還有房子啊。”

顧華垣點頭，“是的，我母親留給我的。”

“……”張文娟聽到丈夫前任，就沒說話了。

顧必成卻心裏總覺得不舒坦，“在這裏結婚多熱鬧，而且我還在家裏呢，你在外面結婚像什麽話？”

林喬一看顧必成生氣了，立馬着急了，生怕顧華垣失去父親的父愛，“不是的顧叔，這主意是我提的。”

顧必成立馬笑道，“小喬啊，我都說過了，該叫爸了。”

林喬：“……爸，這主意是我提的。”

顧必成聽了這話就道，“為什麽啊，你不喜歡這裏？是不是有別的什麽原因？”他看向張文娟一眼，顯然是把鍋蓋在她腦袋上了，覺得是她鬧的不愉快，孩子們才不樂意在家裏。

林喬咳了咳，“是這樣的爸，我去看了……媽媽留下來的院子，我很喜歡。”

顧必成一聽就知道這是借口。那小院子他去過，哪裏比得上這裏環境好？

他心裏有一瞬間堵得慌，覺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兒子和兒媳婦對他離心了。

顧華垣道，“爸，我在那邊住，還有一個原因。這也是我母親的想法。當初她就說，如果結婚，就住那屋裏。”

“……”

說起過世的妻子，顧必成就更住了，“行吧，你們既然做決定了，那我就算了。”

張文娟：“……”一提那位就沒脾氣了！

不過總算還是值得高興的。她打心眼裏感謝前頭那位給顧華垣留了房子。

這事兒算是過了，不過有一件事兒在林喬這裏不好過，那就是晚上睡覺問題。

到了晚上，她才意識到，這床不是她一個人的床。

她穿着紅彤彤的新毛衣，忐忑的坐在床邊上看着顧華垣，一句話不說的樣子，活脫脫的新嫁娘在期待什麽一樣。

顧華垣看的喉結動了一下。

林喬捏了捏手指頭，“那什麽，這睡覺怎麽睡啊，我晚上睡相不大好。要不……咱兩一人一床被子，隔遠點？”

她也沒說矯情的讓顧華垣打地鋪，畢竟這大冷天的，哪怕屋裏有暖氣也不舒服啊。

睡沙發更不可能。

林喬這提議倒是把顧華垣給驚訝到了，他還準備在椅子上湊合一下呢。

沉默兩秒，他回答道，“也行。”

分好被子，熄燈，躺下。

黑夜裏，林喬心如鼓擂，偷偷喊了顧華垣好幾聲，沒聽着動靜，這才松了口氣。

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床……

好像也沒那麽害怕。她心情放松，很快也睡着了。

過了一會兒，顧華垣才翻過身看着她，然後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臉。無聲的笑了笑。

……

接下來的兩天，家裏都在為婚禮做準備。

雖然新房準備好了，請客這邊也有顧必成在幫忙，但是林喬卻一點也不清閑。

她這次過來，可是輕裝簡行的，結婚要穿的戴的一樣都沒有。

按着她的想法，反正都是要走的人了，沒必要買新的，随便穿穿就行了。

結果顧華垣異常講究，堅決帶她去采購。

于是林喬有幸在“離開”之前，逛了一次六十年代的首都大商場。

這裏和省城的東西比起來，又是另外一副天地。

商場一共五樓，而且每一樓面積都很大，賣的東西更是琳琅滿目。而且因為要過年了，還有很多商品搞活動，因此商場裏面人山人海，熱鬧的不得了。

比起後世超市打折的時候都還要擁擠。看着這麽熱鬧的場景，林喬也重新燃起了逛街的興趣，到處打量一些看起來品質不錯的商品。

林喬在這裏竟然看到了口紅！

簡直就是女人最愛啊。

她看一眼，又看一眼，心裏想着，還是算了吧。

顧華垣順着她的眼光看了一眼，沒說要買，反而拉着她去了手表專櫃。要給她買手表。

“不用買這吧。”林喬拒絕，她可知道，手表可貴了。特別特別貴。她一年工資都不夠買一塊好手表的。

果然，顧華垣給她問的這一塊還是一類手表，出售價四百八。

林喬第一次覺得這樣東西好昂貴。

偷偷拉顧華垣，“別買別買，我用不着。”真的用不着啊顧華垣同志，買了浪費錢。別為你這要走的老婆浪費錢了，不值當。

顧華垣可不知道她心裏想的，看中了就掏錢掏票，然後戴林喬手上。

“咱們結婚，我連聘禮都沒給過呢。就當結婚禮物。”

林喬不好意思，“我買不起好禮物還給你。”她手裏就幾十塊錢。

顧華垣笑道，“我什麽都不缺啊，走，咱再去買。”

他老早就準備着帶小喬來這邊逛了，這邊的商品多，而且品質都好。

林喬戴着價格昂貴的手表，跟着顧華垣行走在人群當中。

她心在滴血，已經打定主意走的時候這手表留下。

迷糊中，又被顧華垣帶到了賣成衣的地方，直接上了一件純羊毛的大衣。

又買了，軟軟厚厚的皮靴。

甚至連裏面的保暖衣褲都買了整套的。

一路走下來，林喬已經麻木了，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了。

她覺得顧華垣大概是第一給讓她覺得花錢花太多的男人了。

這個男人明明這麽窮，一個月九十多的工資，竟然對她這樣大方。

她這一下子花了人家多少錢了。

“夠了吧，別買了。”最後林喬都有氣無力了。

顧華垣看着采購清單，“還有床單被套，棉被都要準備。這邊咱不常駐，先準備兩床就過了，以後回那邊再采購。”這些結婚要用的東西，他可不放心讓別人買，怕買的不好，不合心意。

林喬弱弱道，“留點錢過日子。”

顧華垣一聽樂了，微笑道，“我心裏有數，餓不着你。”

“……”我怕你餓着自己。到時候我拍拍屁股走了，心裏良心不安。

連續兩天時間，林喬都不知道買了多少東西了。反正那小院裏面是豐富起來了。

特別是新房，床上用品都鋪好?。

紅彤彤的被子還是顧華垣自己縫好的。枕頭是一對大紅色的鴛鴦戲水。

最後顧華垣又突然奇想，要給床裝上床簾。

林喬：“……”又用不着，裝着幹什麽啊。

忙了幾天，終于等到了結婚這天。

小喬是孤兒，兩人也就沒搞迎親那一套了，到時候客人們來了，顧華垣就從大院這邊領着林喬一起去招待所食堂就行了。不過婚禮之前，倒是有嬸子過來給林喬打扮。

這幾天顧華垣認真的态度多少有些影響林喬了，她也對這次結婚認真起來。哪怕要走，也得把自己打扮體面點。

于是自己盤了頭，修了眉毛，還抹的香噴噴的。

她底子好，哪怕不用什麽化妝品，就這麽一收拾，就讓人眼前一亮。

來幫忙的嬸子就笑，“石頭這是找了個天仙當媳婦了。”

另外一個嬸子就道，“石頭也長得好，般配。”

“這以後生個娃娃，也不知道長的得多好。”

林喬只好抿着嘴笑。

她問肥貓，“這婚禮到什麽時候才算結束啊？”

肥貓道，“不是要進入洞房嗎？”

“……還要等好久啊，我就怕自己憋不住。”越看大家這麽高興，她越覺得虧心。

這世界還會運轉，自己走了，後面會多亂啊，“我走了之後，顧華垣他們會怎麽樣啊？”

“大概是抹除記憶吧，從來沒你這麽一個人出現。”

聽到這樣，林喬既高興，又覺得心裏刺了一下。

以後這裏的事情，只有她一個人記得了。

“這樣也挺好的，”她笑了笑。本來就是她自己虧心，總不能讓別人難過。“就是顧華垣挺虧的，花這麽多錢，以後也不記得是給誰花的。”她都替顧華垣心疼了，都想哭了。

正想着，顧華垣就在外面敲門了。

“來了來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啊，就等不及了？”

嬸子趕緊去開了門，顧華垣一身筆挺的軍裝站在外面，看到裏面坐着的林喬，微微失神一瞬，然後笑道，“時間到了，我過來帶小喬過去。”

嬸子們都是過來人，也不拆穿他，“去吧，可要把人看好啊。”

又喊林喬，“小喬啊，石頭來找你了。”

林喬這會兒倒是沒來由的害羞了一下，然後很快鎮定。

想着害羞個什麽勁兒啊，也不是真的結婚，以後人家還不記得她呢。

當着外人的面，顧華垣倒是也會裝模作樣，一本正經，“那邊都要開席了，咱們得過去了。”

“哦，”林喬站起來，表情乖巧的不得了。畢竟沒經驗，怕出錯。

顧華垣這會兒就忍不住笑了一下，走在前面領路。

兩人一出去，屋裏的兩位嬸子就議論起來了，“看到沒，石頭眼睛都沒錯眼。”

“小兩口感情好呗，”

都替顧華垣和林小喬高興。

畢竟兩人是在戰火紛飛的年代定下的婚事，現在長大成人，在和平的時代裏履行婚約，現在感情還這麽好，簡直是再圓滿不過了。

招待所這邊可熱鬧了，顧必成沒打算請多少人，可誰讓知道的人多呢，他人緣好，顧華垣也人緣好。都湊過來喝杯喜酒，這人就多了。

特別是年輕小夥子們，一來就把一對新人圍住了，嚷嚷着要看顧華垣的新媳婦。

林喬可沒害羞，反而還睜大眼睛打量他們。

顧華垣可不讓他們看，“着什麽急，我這正事兒還沒辦呢。”

“行啊，反正咱們今天都是有備而來。不讓咱看弟妹，回頭你就得讓咱們喝高興。”

“行，奉陪奉陪。”顧華垣和張拓打了個眼色，張拓就嘆氣的把人給弄走了，“這還要舉行儀式呢，別耽誤了，回頭領導們罰你們跑圈。”

一聽這話，大夥兒才散開了。

顧華垣這才低頭和林喬道，“都是我的朋友們。”

林喬高興的點頭，“都很好啊。”

她真替顧華垣高興，這麽多朋友。

顧華垣卻嚴肅的抿了抿嘴，“都有些不着調，以後接觸多了你才會更加了解。”

林喬：“……”

很快，會場裏面響起了音響的聲音，畫質不好，但是聲音挺大。

站在主位說話的是首都軍區的一位領導，幫忙主持這次婚禮。

林喬一位就喝喝喜酒之類的，沒想到竟然這年頭也有儀式。

這位婚禮主持笑着道，“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顧華垣同志和林小喬同志，将在這一天，結為革命伴侶。我們先由衷的為兩位同志歡慶，”

話音剛落，下面就響起了東方紅恢弘大氣的聲音響了起來，下面的賓客們也跟着大聲的唱了起來。

歌聲中，林喬和顧華垣被一群年輕人推到了前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歌聲太嘹亮，還是這氣氛太激動，林喬這會兒還真有些成為新娘子的緊張情緒了。

有些無措的看了眼顧華垣。

顧華垣則笑着看她。

歌聲唱完，婚禮主持又道，“接下來請新人三拜，一拜我們的偉人同志，”

林喬就暈乎乎學着顧華垣一起鞠躬。

“二拜在場的革命群衆。”

兩人對着在場賓客拜了一下。

“最後，夫妻對拜。”

林喬和顧華垣面對面，臉上燒的熱乎乎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臉紅成什麽樣子了。

顧華垣笑了笑，和她對拜。

“好，我宣布，顧華垣同志和林小喬同志，結為革命伴侶，希望你們從此以後互相扶持，一起進步，更好的完成建設祖國的偉大任務。另外，早點生個娃，給革命事業添磚加瓦。”

下面一片鼓掌起哄的聲音，有人喊，“兩位新人趕緊交代一下你們的結婚過程。要不然咱們革命群衆這一關可不好過。”

這事兒是當領導的婚禮主持都不會管的，笑着将話筒放下，過來和老顧一起喝酒。

顧華垣倒是不怯場，拿過話筒就道，“我第一次見到林小喬同志，就覺得這同志純潔、勤勞、善良。在相處中證明，我沒看錯。她比我想的還要優秀，有思想，有覺悟，必須做我的革命戰友。”

林喬：“……”

年輕人麽起哄，又催林喬。

林喬：“……我一看到他，我就覺得看到了高大的山，風吹過的岩石。”

身材高大，皮膚還糙。

“後來相處下來，我覺得他比我看到的還要好很多，我都沒法形容了。反正就是很好很好很好。”

會做飯，會修廁所，還總是給她出主意。

林喬這番話，立馬被當做直白的表白，大家轟然笑了起來，這得多稀罕顧華垣啊。

這顧石頭可真是讨了稀罕他的媳婦了，這臭小子太讓人酸了。

顧華垣反而自己還努力的不讓自己笑的太過分。

吃飯的時候，顧華垣就不好過了，個個都折騰他，反而林喬看起來乖乖巧巧的，誰也不好意思欺負這麽一個新娘子啊。

反正她滿心滿眼都是顧華垣，欺負顧華垣就成了。

等散席的時候，顧華垣喝的不成樣子了。

幸好招待所安排了車送他們回去。

看着離招待所越來越遠，離小院越來越近，林喬心裏都已經開始倒數了。

再看看坐在旁邊的顧華垣，都醉的臉紅了，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哎，顧華垣啊，還準備和你道別的，現在都沒機會了。也好，總不能讓你親眼看到你老婆沒了。

車子一到，幾個年輕人就把顧華垣從車裏擡出來了，“別裝了，咱還不知道你？走，繼續鬧去。”

顧華垣這才睜開眼睛，無奈的看林喬。

林喬：“……”幸好沒在車裏着急告別。

林喬本來還以為喝完喜酒就安安心心走的，結果完全沒如願，回來之後就經歷了鬧洞房。

一群男男女女們出着各種注意為難她和顧華垣。

顧華垣平時挺聰明一人，這會兒竟然一點都不動腦子了，十分配合。

比如一起啃一個蘋果，一起咬一顆紅棗。

林喬：“……”

這也屬于婚禮一部分嗎？

等終于鬧完了，天也黑了。

大家還晚的不盡興一樣，依依不舍的往外走，顧華垣擔心林喬累着了，讓她回屋裏去休息，自己去送人。

正合了林喬心意，她看着顧華垣，“顧華垣，好好照顧自己啊。”

“就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了。”顧華垣笑了笑，帶着一身酒氣就出去送人，他還準備散散酒氣，免得熏着人了。

林喬則一步三回頭進屋，然後看着那張鋪好的床，脫掉大衣，躺平。

“好了，一切結束了，可以回去了吧。”

她閉上眼睛，等待着睜開眼睛之後發生的奇跡。

為了保險點，她還多閉了一會兒，一直到聽到院子裏關門聲，林喬才睜開眼睛，“怎麽回事？”

肥貓吃着棒棒糖，“就這麽回事。”

“所以辦完婚禮我還是回不去？”

林喬忍着抓狂的心情，“不是說了，結婚成為革命伴侶就可以回去嗎，今天人家都說我們是革命伴侶了。”

“嗯，可能還要洞個房？”

林喬面無表情。我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肥貓道，“你怎麽沒哭？”

“我的淚水早就流幹了。”林喬聲音硬邦邦道，她早就知道了，不該相信這個死肥貓，它就沒安好心。

她太想回去了，一次次的相信它。嘤嘤嘤，好想讓顧華垣揍它！

“你就直接說吧，我是不是其實永遠也回不去？”

“你這貓就是個騙子，欺騙我的感情！”林喬最終忍不住，還是紅了眼睛，實在是氣紅的。

肥貓道，“我才沒有騙你呢，這有附加條件的，你自己看看任務，仔細看清楚點。”

說着将之前林喬選中的任務投到屏幕上面。

――在這具有情懷的歲月裏，成為一對人人羨慕的革命戰友。思想精神高度一致的靈魂伴侶。

人人羨慕下打了紅線，思想精神高度一致打了橫線，靈魂打了橫線。

林喬：“……”

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人人羨慕她還能理解，不就是使勁兒撒狗糧嗎？但是思想和精神……

她思想和顧華垣哪裏不一樣了，“我又不可能知道顧華垣在想什麽，怎麽和他思想一致啊。”

肥貓建議，“你要是有本事，可以讓他和你思想一致。不過大概率是不可能。”

“……”

她又指着靈魂，“這兩字什麽意思？”

“可能是愛情另外一種解釋？”

林喬：“……”

這一刻林喬知道，自己沒那麽容易回去了。

早就該知道的，這游戲，這肥貓的尿性，沒那麽容易回去的。

林喬雙手捂住臉，不想哭出來，而且似乎在知道真相時候，她也突然不想哭了。

也許是早就在第一次回去失敗的時候，她就有點預感了。

只是心裏還有點僥幸而已。

肥貓道，“你怎麽不難受，不哭？”

林喬麻木的躺在床上，都懶得理它。

“反正也沒什麽希望了，哭有什麽用？你讓我哭，我偏偏不哭，你這死肥貓，大不了我再絕食一次，咱們一起玩完！”

肥貓沉默了片刻，突然道，“所以接下來，這洞房你準備怎麽過？”

“……！！！”林喬頓時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