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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紀心言很早就知道自己會說話。

她能一頓飯讓甲方簽下合同, 也能一句話把人怼得七竅生煙。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一個銷售起碼的職業素養。

放在文明社會, 這是個優點。

但在這個時代,過嘴瘾能要人命。

紀心言覺得自己穿越後已經收斂太多太多,要擱上輩子,像韓厲這種不會正常聊天的,早被她怼到太平洋去了。

收斂再多, 本性難改。

一個控制不住, 話就從嘴邊上溜出去了。

比如現在,韓厲正盯着她, 唇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和我一樣嗎?”他微笑着反問。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紀心言認真地改口, “大人您正直多了。”

韓厲嗤笑:“膽子真不小,什麽話都敢說。”

他眯眼, 傾身湊近:“要不找個時間, 讓你确認一下, 看看到底一樣不一樣?”

紀心言天真道:“大人日理萬機怎麽能糾結在這種小事上。什麽公的母的無所謂,一匹馬而已。”

她摸摸小白馬腦袋:“跑得快就是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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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厲哼了聲, 揚起鞭子。

紀心言瑟縮了下,見他一鞭子打在馬上揚長而去, 這才夾馬跟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接下來的路似乎跑得沒那麽快了。

偶爾途經風景不錯的地方,韓厲也會停下來休息片刻。

臨近丹陽省的最後一晚,他們甚至住進一個稍上檔次的客棧。

店小二服務周到, 不用吩咐主動準備了木桶和熱水。

紀心言美美地泡了個熱水澡。

長長的黑發晾了許久才幹。

熱水泡去疲憊, 她閑極無聊看到放着金子的包裹, 一時興起把那些碗筷拿出來,像過家家一樣來回擺弄。

玩夠了,她又取出翡翠镯子,在燭光下細細辨認。

以她為數不多的玉石知識加上對彩雲消費習慣的了解,她可以肯定這個镯子是上等貨。

冰涼涼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她費了點力氣把镯子套進手腕,水色流光,襯得皓腕纖纖。

美麗的東西總是讓人開心。

紀心言笑咪咪地欣賞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去摘。

第一下,镯子卡在手腕上。

第二下,還是卡着。

她有點慌,加大了力氣。

可是不管怎麽用力,把手骨勒的生疼,也無法将它摘下來。

她把手放進水裏繼續用力,手腕都磨紅了,還是不行。

這要是讓韓厲看見,得笑死。

紀心言沒招了,悄悄跑到樓下去找店小二,想要點香皂一類的東西。

這個時代并沒有。

小二是老手了,見她一直捂着手腕,便問是不是镯子取不下來。

紀心言看眼二樓韓厲房間,然後點點頭,問他有沒有辦法。

小二從廚房拿了點油給她。

紀心言溜回屋,小心地把油抹在皮膚上,終于解決了難題。

她籲着氣把镯子擦拭幹淨,放回錦盒裏,發誓再也不戴了。

第二天一早,紀心言收拾好東西下樓,就見韓厲已經在退房。

他将銀子放在櫃臺上,說了句不用找了。

小二多收了銀子很高興,一眼看到紀心言,笑着問:“姑娘,昨日那镯子取下來了嗎?”

紀心言一怔,猛朝他使眼色。

來不及了,韓厲轉過頭,目光向下落在她手腕上。

紀心言心虛地将手挪到背後。

韓厲輕笑:“看來那镯子大小不合适。”

紀心言勉強地咧嘴笑笑。

經過幾日行程,兩人來到丹陽省省會禾城。

丹陽省與臨淮省交界,不管是自然環境還是生活習慣都很接近。

入城那天是寒食節前夕,城門口遇到不少剛從城外祭掃回來的百姓。

有步行的,有騎馬的,還有坐驢車的,一個大平板子上能擠下七八人。

紀心言與韓厲混在百姓中,騎馬排隊入城。

守城的小兵提前得了命令,看過韓厲身份帖,并未驚訝,立刻報告給守城長官。

那長官便親自帶着韓厲去了炎武司衛所。

禾城的炎武司衛所規模不小,最高長官姓耿名自厚,官職千戶,年紀比韓厲稍長幾歲,長相和名字很搭,是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壯漢。

由于大部分司使在外執行任務,留在衛所的僅有十餘人,其中大多不需要與韓厲直接見面。

稍做安頓,紀心言把金子還給韓厲。

韓厲随手放到桌上,便與她一道去吃飯。

耿千戶請他們去亭中用膳。

落坐不久,沒有太多寒暄,耿自厚看向紀心言。

“這位就是杏花姑娘?”

紀心言施禮道:“見過大人。”心下卻驚訝,這人居然聽說過自己?

韓厲問:“查得怎麽樣了?”

耿自厚道:“丹陽省大小戲班幾十個,以杏花為名者一十有三。大人在信中說,杏花姑娘姿容絕麗,讓我們重點查較為出名的大戲班。”

紀心言聽到微有發怔,緊接着略得意地掃了韓厲一眼。

看他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裏還是很誠實嘛,總算說了句實話。

耿自厚的語氣相當平靜,完全就是陳述事實。

韓厲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他确實覺得以杏花的容貌身段,不大可能只在小戲班混飯吃。

但當時如此描述只為了給屬下們一個調查方向,既然是查人總該說出對方的音容樣貌。

可經由耿自厚轉述,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暗中瞥了眼紀心言。見她聽了那話先是一愣,繼而挑眉,唇角翹起些微弧度,開心又得意地掃了他一眼。

這一眼莫名有股挑釁的味道。

韓厲郁悶,都怪耿自厚的轉述不得當。

耿千戶渾然不覺,猶自說着:“于是我們着重查了兩年前活躍在丹陽省內的戲班子,最終鎖定兩個。”

他看了眼紀心言,又道:“如今見過杏花姑娘本人,我可以确定了。姑娘應是三年前老盛泰戲班新晉小花旦,但不知何故前兩年突然離開。”

“這麽肯定?”韓厲問。

耿自厚笑道:“大人,這不是屬下猜的。屬下調查時曾在一戲迷家中見到杏花姑娘上了半妝的畫像。姑娘身上有股一般女子少見的英氣,細看便知。”

紀心言又是一陣得意,挺了挺小胸膛,看耿自厚越發順眼。不過聊了幾句話,這人已經無意間誇了自己兩回。

她得意之色太過明顯,引得韓厲斜了她一眼。

“老盛泰如今改名秋月園。秋月園原是老班主盛秋月買下的園子,但還未正式開業,盛秋月就失蹤了。現在的秋月園是他大弟子盛小瀾當家。”

不愧是專門搞特務工作的,很多事根本不用問,耿自厚便自發解釋起來。

“兩年前盛秋月在禾城梧桐縣買下一座園子,還在修繕時,戲班總管事報案說班主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關于案子細節,屬下正打算去衙門調舊宗。盛秋月失蹤後,老盛泰由其大弟子盛小瀾接管。說來也有趣,盛秋月在世時,老盛泰雖紅火卻未見有多大名氣,盛小瀾接手後,老盛泰比之前更加出名,如今想聽它一場戲要提前多日買票。”

韓厲道:“這麽說盛秋月失蹤,盛小瀾是最大受益人?”

耿自厚搖頭道:“不能完全這麽說。盛小瀾接手戲班時,人員凋零欠着外債,據說受了不少罪才讓園子重新活過來。他也算是有情有義之人,曾說過一日找不到師傅,他便一日仍是大徒弟。他還把園子取名秋月園,以表示老盛泰始終屬于盛秋月的。”

韓厲看一眼紀心言,說:“盛秋月失蹤的時間倒和杏花離開戲班時間差不多。”

耿自厚道:“确實,屬下正要查其中關聯。但因當時梧桐縣令升遷,此案報上不多久就被擱置,其後縣令換過幾任,這事就沒人管了,卷宗也不好調。最近因為……”

他頓了頓,沒再往下說,只道:“衛所人手有點緊張。”

“我明白。你先緊着處理衛所的事,這個案子我來辦。”韓厲道,“我想去秋月園聽戲,你去弄兩張戲票來。”

耿自厚道:“屬下早有準備,往後幾日的戲票都已有了,大人明天就可以去。”

秋月園在禾城轄內梧桐縣,從炎武司衛所騎馬過去大約兩柱香時間。

紀心言到的時候,剛到放票時間,園外已經排起了長隊。

拱門處的管事一邊招呼觀衆入園,一邊時而高喝兩聲今日劇目——《血書報》和《戲釵頭》。

韓厲遞上戲票,管事看了一眼便招呼小童過來帶路。

“兩位看官請。”

今日紀心言做男人打扮,穿了一身月白色書生樣長衫,頭發仍然是馬尾。

這是她找韓厲要的,在炎武司衛所進出,那身豔紅騎馬裝太紮眼,春裝又層層疊疊累贅得很。

她往那一站自帶股英氣,雖然細細瞧去還是能辨出男女,但粗看卻像極了俊俏書生。

小童大約五六歲的年紀,圓圓胖胖的臉,穿着喜氣的紅馬褂,紮了兩個丸子頭,活脫脫從年畫裏走出來的小人。

同樣打扮的領位小童有四五個,顯然是特意挑選出來的。

随着小童走過一段短廊,邁進戲樓裏。

紀心言一眼便看到當中的戲臺。

戲臺上坐了一排穿着各式戲服的女子,有敲鑼的,有唱響的,有點像電影開場前的片花。

戲樓內部很寬敞,分了上下兩層,三面環繞座位,由低而高排列。

一樓多是小桌,二樓桌子稍大,但不管大小,皆擺放的非常近,粗粗看去,至少一百來張,此時已無多少空座。

小童領着兩人沿木梯上了二樓,在一留着“書堂定”的圓桌邊停下,用袖子擦了擦圓凳。

“客官稍候,曲目馬上開始。”

說完蹦跳着走開了。

紀心言往周圍看了一圈,發現附近有幾張桌還空着。桌上都有紅紙立着如“書堂定”“立豐定”等字樣,大概是提前定好位的。

她見自己桌上是“書堂定”,便猜着是借了別人的名頭定的位,難怪今日韓厲也是便裝。

紀心言有點興奮,這就是微服私訪吧。

這麽一會工夫,一樓的桌子便全滿了,門口還在進人,有些自己拎了板凳。

秋月園生意之紅火可見一般。

紀心言又打起了小算盤,原主有這先天條件,将來說不定能成個角兒,做什麽生意啊,幹脆幹老本行吧。

轉念又一想,聽說唱戲練功非常辛苦,自己大概受不來。

正想着,一個穿着俏麗紗裙的女孩子站到他們桌前,将手裏提的籃子稍往前遞,口中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麽?”

韓厲偏頭看了眼,問紀心言:“吃什麽?”

紀心言低頭往籃子裏看,問:“要錢嗎?”

女孩子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說話卻很圓滑,她掩唇一笑,甜甜道:“客官真有意思,奴家就靠這點小錢營生呢。”

紀心言心道,這戲班子難怪生意好,戲是一方面,經營頭腦也不錯。

她也起了逗笑心思,擡頭對那女孩說:“打開看看,都有些什麽。”

女孩子原本笑容可人,一對上她的目光忽然整個人都僵住,笑容凝在臉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韓厲見狀,與紀心言對視一眼,問那女孩:“籃子裏都有些什麽?”

女孩如夢初醒般回神,忙撩開蓋簾。因為慌亂,蓋簾掉到地上。

紀心言幫她撿起。

女孩連聲道謝,轉身要走。

韓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籃子邊,問:“不賣了?”

女孩這才想起,又把籃子往紀心言面前遞,吶吶道:“都是粗食……”

籃子裏是些燒餅油條,還有瓜子。

紀心言随便留了點瓜子,便讓她走了,目光緊随着她。

女孩走得很快,但到樓梯口似有猶豫,又回頭看了這邊一眼。

紀心言捏起個瓜子,對韓厲說:“看來我們找對地了。”

正說着,臺上一排女子紛紛抱了行頭下臺,不多時,一個穿着戲服的女子打簾上場,在臺上轉了幾遭,引出第一場戲的主角。

《血書報》是個武戲,聽名字就知道和這段時間震驚臨淮丹陽兩省的血書案有關。

戲本寫出來時,案子還沒破,百姓又對兇手過于神化,因此戲裏直接借用了一位傳說中劫富濟貧的大俠名字。

但故事內容卻與真正的血書案有八分相似,包括八千忠魂的大字,以及與趙至衍類似的貪官死者。

只是故事結局與真相不同。

在戲裏兇手遇到正直的辦案官,被他一心為民的精神感動,放棄了以小我為出發點的仇恨,懂得“俠”的真正含義。

而這個正直的辦案官,一看便知是俞岩。

這部戲一出,俞岩在臨淮丹陽兩省的威信更高了。

作為經歷過整件事的人,紀心言頗有些驚訝。

她低聲說:“我還以為這出戲純為蹭血書案熱度編的,不想倒有點真東西。”

韓厲沒回,他正認真地看戲。

主角的扮演者正是戲班現在的當家盛小瀾,他堅持不讓人叫自己班主,但對外介紹時實在不方便,于是大家就稱呼他小瀾班主,和原班主區分開。

盛小瀾身手矯健,招式利落,唱腔獨道,舉手投足間将俠盜亦正亦邪的風采表現了十足十。

紀心言不懂戲曲,但奈不住原身是個中高手,帶得她耳力強勁,一聽就能分出高下。

也因此,她能确切聽出盛小瀾看到她時卡了下,若不是旁邊的武生刀架剛好辟過,他險些跟不上樂點。

武戲落幕,又是數名女子帶着各自行頭在臺上站成一排,開始吹拉彈唱。

這個中場休息時間剛好讓聽戲的衆人轉換情緒,席間立刻充滿交頭接耳聲。

旁邊一桌有人疑惑道:“這戲怎地和前兩日不同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同桌之人回他,話中難免得意之色,“我有親戚在衙門當差,血書案前幾日被俞太守破了,你可知真兇是什麽人?”

“什麽人?謝兄快說來聽聽。”

那姓謝的有炫耀之意,并未壓低聲音,周圍都聽得到。

“魚池案知道吧,先皇六年時發生的。兇手就是江家後人。”

提問之人倒吸口氣:“真的假的?當年死了那麽多……江家還有後人?”

“漏網之魚呗。”

“那兇手後來如何了?果真如戲裏唱的這般?”

“這戲都是改了的。”姓謝的啧啧道,“聽說是當場格殺,死狀可怖。”

戲臺上那排女子一曲演完,陸續起身離開,第二場戲即将開始。

剛剛賣吃食的女孩端了個盤子來到二樓,挨桌行走。

有人往盤子裏放上一小錠碎銀,她便屈膝謝過,原來是在讨賞錢。

到了他們這桌前,女孩微頓便要離開。

“慢着。”韓厲叫住她。

女孩停下,下意識看了眼紀心言,轉身對韓厲屈膝,将盤子往前遞了遞。

韓厲從懷裏掏出個小東西放到盤子中。

女孩看到一怔,随即謝過,快步下了樓去。

紀心言看得清楚,韓厲放進去的是劉全送的黃金筷枕。

那一個筷枕比尋常人放的小銀錠子還要大不少,而且是十足的金子。

出手好大方啊……先收後送。

很快,第二場戲上了。如果把《血書報》當成主菜,那《戲釵頭》就是餐後小點。

全戲一共三個角色,通過幾個喜劇的段落,講了一個他愛你你愛我的三角戀故事。

劇情不長,很快便結束了。

紀心言與韓厲随着人流出了戲園,問過小童,往馬廄方向去。

“我們就這樣離開?”紀心言問,“剛才那女孩肯定認識我。”

韓厲道:“別急,剛唱完總要讓人家緩口氣。”

說到戲,紀心言疑惑道:“既是關于血書案的戲,怎麽沒有一點炎武司的內容呢。”

韓厲道:“他若敢寫進去,這本子也就不用唱了。”

紀心言腦子裏都是真相與戲劇。

她對漁池案并不了解,用原書中不甚清晰的描寫,再加上這段時間聽來的只言片語,勉強拼湊出一個大概。

這一出戲,讓她又想起江泯之,不由地嘆道:“說錯一句話,死了八千人,當真是伴君如伴虎。”

韓厲皺眉,警告道:“這種話不可再說。”

紀心言反應過來,緊張地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籲口氣,暗怪自己嘴巴太快。

韓厲冷道:“你想當下一個江仕仁,我可不想當下一個陸骁。”

紀心言知道他說的沒錯,乖乖應聲:“我記住了。”

韓厲問:“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紀心言想了想:“等見到盛小瀾,我就裝成記得過去的事,先試試套他的話。”

韓厲道:“你倒有心,怎麽肯定人家會見你?”

“大人一個金錠子都送出去了,還能得不到班主青眼?”紀心言嘿嘿一笑,“大人是不是早有準備?”

韓厲笑了下,正要開口,忽然朝旁側看去。

只見一管事模樣的人小跑過來,到了他們面前,笑呵呵地遞上一方請帖。

“小瀾班主有請兩位看官明晚來秋月園小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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