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喜歡的女孩不告訴全……
司婳那句話……
賀延霄無法想象他們已經親密到哪一步。
他不敢想, 也不願想。
回顧過去,他怎麽也記不起來司婳上次用那種語氣跟他說話是什麽時候。
太少了,留在他記憶中的相處次數模糊, 印象最深刻的只有她最初滿懷熱情與期待, 而自己敷衍附和的高冷姿态。
“寶寶,再等一下。”言隽倚在門邊朝屋內應聲, 一雙溫柔的茶色瞳孔滿含溺寵。
他回頭看向賀延霄,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一個冷漠犀利,一個滿是自得,“不好意思,未婚妻比較粘人, 時間已晚, 就不便招待賀先生。”
他彬彬有禮的姿态,與表情緊繃、渾身散發寒意的賀延霄形成鮮明對比。
那是屬于勝利者的自信。
言隽門關那刻, 賀延霄的身體反應速度比腦子更快伸手阻攔, 他親眼看着,言隽嘴角弧度加深,一點一點用力, 關閉那扇門。
一牆之隔, 他跟司婳變成兩個世界的人。
言隽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拿出司婳的睡裙, 推門進去。見床上的人趴着,身上裹着自帶的小毛毯,兩只腳朝上彎起來,無聊的在床上玩手機。
言隽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臂,空調屋裏有些發涼。
“怎麽這麽久。”司婳對他的觸碰已經非常熟悉, 很自然的接受,眼睛都沒移開過手機屏幕。
“有人走錯門。”他言簡意赅的解釋。
“這也能走錯?”司婳随口一問,沒想到還有人這麽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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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他淡淡的笑。
言隽拍拍床邊示意她換衣服,司婳坐起來,身上的小毛毯滑下肩膀,“我游戲在倒計時呢。”
言隽照顧女兒似的把裙子牽開,分清前後,從她頭頂套進去,“伸手。”
司婳配合指令伸出一只手,穿進之後在伸另一只手,如此一來,總有一只手沒離開屏幕。
“什麽時候成游戲迷了。”他以前沒怎麽見過司婳玩游戲。
“才不是呢。”她小聲反駁,“佳雲前幾天讓我跟小曦注冊的賬號,還把我倆拉進她的戰隊,結果每天都要做任務,通關才能拿到獎勵。”
“那豈不是以後都要綁定做任務?”言隽聽懂了。
“那不能。”聽到每天都要綁定做日常,司婳連連搖頭,“等過了這陣,我就撤。”
她對游戲三分鐘熱度,先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為了陪柯佳雲調節心情。
言隽在她身旁坐下,“明天跟我一起去見唐爺爺?”
“今天不是見過了嗎?”
“今天不算,明天是單獨拜訪。”在外稱呼“唐老”是對老先生現在身份地位的尊重,私底下,兩家關系也是非常親厚的。
“好啊。”幾乎沒做多思考,司婳就答應下來。
從言隽口中聽說過唐老跟言家祖輩的故事,想必老人家當年也有着非同一般的情誼。
莊園設宴的第三天,也是送客。
司婳随言隽一起去拜訪唐老,昨日宴會所見只是莊園一部分,今天則有專人帶領他們進入內院。
外界眼中的唐老是嚴厲的、神秘的,今天面對親近的小輩,唐老便揭開那層假面具,和善請他們吃茶。
唐老親自煮茶,司婳受寵若驚 ,還是言隽安撫她,“沒事,這是唐爺爺的愛好。”
他願意親自煮茶給兩位小輩,一是說明跟言隽關系親近,二是表示對司婳的認可。
“可願陪我這老爺子說說話?”唐老親自倒茶,目光落在司婳身上。
“晚輩的榮幸。”司婳五指并攏,手心向下輕敲桌面三下,以示感謝。
唐老注意到小細節,對這個年輕女娃更加滿意。現在許多年輕人去各種繁華的社交場合,卻忘記一些傳統文化,懂得茶桌禮儀,很不錯。
“聽說你從大學就開始獨立,現如今在自己的專業領域頗有成就,真是後生可畏。”唐老顯然已經知道她的經歷,司婳謙虛回複。
直到,唐老忽然問起,“你父親是司震?”
唐老直接道出父親大名,司婳有些詫異,點頭承認:“是,您認得我父親?”
“曾有幾面之緣。”唐老笑說:“那時候你還小,恐怕不記得。”
那時他已到中年,事業有成,野心仍在,常常輾轉各地,與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交好。
司震年輕有為,二十幾歲成為副市長,他的政途一片光明,卻在即将被提拔升為市長那年毅然辭職。外面傳道的原因多種多樣,唐老恰巧在他離開前約談過一次,那個男人坦言,是為妻女。
“年輕的時候只顧着自己的前途,我怕有些事情再不做,會追悔莫及。”
那時候的司震也不過三十幾歲,心态卻已蒼老。
他跟司震交情不深,只是當時覺得那個年輕人做出與大衆所追求的不同選擇,所以銘記在心。
他也知道,司震的妻子是名譽世界的畫家Susan。
唐老再次看向司婳的眼神與昨晚知道她是言隽未婚妻時又有所不同,他不禁感嘆,“小姑娘不簡單吶。”
有那樣一對知世俗而不世俗的父母,養出來的女兒,當然也很優秀。
話到最後,唐老的态度越發和藹 ,甚至留兩個晚輩一起留下用餐。
“小曦那丫頭怎麽沒來?”
“說是昨晚抱走了您家的花瓶,不好意思再蹭飯。”
聽着幼稚的玩笑話,唐老心情舒暢,“無妨的,她要是喜歡,家裏的花瓶随她拿。”
唐老沒有孫女,對老友家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孫女很是疼愛,“昨晚見她時,她還向我問起周圍有什麽好玩的地方,當時匆忙沒跟她細說,附近有個不錯的馬場,你們年輕人可以去玩玩。”
言隽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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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秦續等人準備離開,剛下樓就意外發現頂着一頭小卷毛的丫頭。
“等會兒,看見一個熟人。”
“言曦。”賀雲汐随之望過去,認出那個女孩身份。
“你也認識她?”秦續詫異。
“那不就是言隽的妹妹。”賀雲汐不自然的撇了撇嘴,想起昨晚的事就來氣,長得甜美可人,嘴巴毒得很。
“言隽的妹妹?”秦續用幾秒鐘消化這個身份,随後笑出聲,“那可真是巧了。”
他覺得有趣,想追來試試的人居然是言隽的妹妹。
秦續告別賀雲汐,朝言曦走過去,“嗨,又見面了。”
今天秦續沒有噴香水,身上不臭,靠近的時候言曦沒再躲。
“你在這兒幹啥?”秦續見她蹲在地上,前面躺着一只貓。
“這只貓咪受傷了。”言曦也是剛到,聽到虛弱的叫聲,發現一只受傷的貓。偌大的莊園附近,也不知是哪來的貓,爪子上面染着血跡。
見小丫頭一臉心疼的樣子,秦續腦子一轉就生出主意,帶她跟貓一起去醫生。莊園距離市區太遠,沒有專業的獸醫院,但看這貓只是皮外傷,只能找個懂醫的暫時處理傷口。
“你喜歡貓啊?”秦續試着尋找話題跟她溝通。
“嗯嗯,喜歡啊。”貓咪可愛,她喜歡。
談論別人感興趣的話題最容易博得好感,秦續深知這一點,笑着提議,“也不知道是誰的,要不你帶回去養?”
言曦搖頭反駁,“不行,萬一是別人家走丢的,主人家找不到很會傷心。”
之前家裏的團子差點丢了一次,把她急哭了,奶奶也擔心。好在哥哥成功把團子找回來。
聽她善良的言辭,秦續也不強迫,哄人的話順手拈來,“那這樣,我幫你找它的主人,再送你一只貓怎麽樣?”
言曦仍然搖頭,“不好,我嫂嫂對貓毛過敏。”
她不能把貓帶在身邊。
秦續知道她口中的嫂嫂是誰,司婳對貓過敏這事他知道,但她曾跟coco相處一年也平安無事,想來沒什麽大問題。他沒有點破身份,只想順着言曦的心意勸服她,“你嫂嫂對貓過敏跟你養貓又不沖突,你總不能為了她就委屈自己吧?”
言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他半響,嘴裏冒出幾個字:“你好可憐。”
秦續:“?”
“你沒有親人和朋友嗎?做人不能太自私。”她一字一句認認真真的講起大道理。
單單是秦續那句話,就跟她所接受的教育相違背,怎麽會有人為了自己一點點喜好就拿親人的健康去冒險呢?
這人一定沒朋友,太可憐了。
秦續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這小傻子是故意的吧?
貓的傷口終于包紮好,秦續注意到時間,他們原本約好下午一起離開莊園,這會兒該準備出發。
秦續滑動屏幕正要跟他們聯系,賀雲汐打來電話,“他們說附近有個馬場,想多留一天,過去玩玩。”
秦續回頭,見言曦從洗手間方向走出來,手指抹了下白淨的小臉,表情傻乎乎的特別可愛。
“沒問題啊,多留幾天都行。”他對着電話裏的賀雲汐回應。
後來他陪言曦順利找到貓咪的主人,主人家對他們十分感激,言曦也因此對秦續充滿善意,“我覺得,你不壞,還有救。”
秦續心裏滿不是滋味。
還從來沒人當着他的面指責他自私……
這小丫頭總是用那雙清澈的眸子望着他說話,搞得他心裏癢癢的,說不清什麽感覺。
看着那張臉,對她生不起氣。
秦續吐出一口氣,忽然心生一計,“要不,你給我當朋友,救救我?”
言曦盯着他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歪着腦袋認真思考,過了一會兒才回答,“那我要考慮一下。”
哥哥說了,跟陌生人交朋友要謹慎。
下午,秦續跟言曦一起回到酒店,在路上還特意給她買飲料喝。
秦續打着朋友的旗號在言曦周圍打轉,看着她對自己态度一點點變化,有勝利感也有滿足感。
賀雲汐發現他的異常行為,很快猜到,“你在追求言曦?”
“怎麽,不行嗎?”秦續閱女無數,一眼就看出賀雲汐對言曦充滿敵意,只是礙于面子,不讓自己跟一個小女孩計較,但厭惡排斥的情緒是藏不住的。
“她可是言隽的妹妹。”賀雲汐強調。
“那有什麽關系,我又不是要追她哥。”秦續笑。
“秦續,那種小丫頭你也敢随便招惹,小心引火燒身。”言曦是言隽的妹妹,但看唐老對言家的态度也知道言家地位,哪怕真的把言曦追到手,像之前那樣睡了就分?言家能善罷甘休?
“哎,你這可就說錯了,我不是在引火,我是想在美人心裏縱火。年輕人談戀愛做親密事你情我願,我又不會逼迫她。”他雖風流,可從未強迫過任何一個女人。
“我言盡于此,你是哥哥的好友,總不能偏頗到言家去。”
“行了行了,別念叨我,你哥那事兒我現在管不了。”他曾經給賀延霄出過多少主意都沒管用,現在言隽當衆承認司婳未婚妻的身份,他還能支持賀延霄當小三不成?
秦續擺擺手,終止談話。
他已經得到言曦的聯系方式,在手機上邀請她去馬場。
秦續已經想好,只要言曦答應去,那他到時候教小丫頭騎馬也好,牽馬也好,總能增進感情,或者說,同騎也未嘗不可?
半小時後,得到言曦肯定的答複,秦續心情舒暢。
這天晚上,他夢見一只大灰狼吃掉小白兔,醒來時發現肮髒的底褲,低聲笑罵自己無恥。
平日也不缺女人,居然會對一個身材一般的小丫頭有了渴望……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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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馬場。(地點虛設)
這是榕城最大的一個賽馬場,設備齊全,可以在現場挑選合适的馬術服。
分明是同樣的馬術服,不同的人穿出來,感覺完全不一樣。
不穿裙子的柯佳雲看起來更飒,言曦哪怕穿上簡單的馬術服依然是個小可愛。
司婳已經換上白色騎裝,單手抱着黑色頭盔,波浪長發披在垂落背後,走在路上有風吹過 ,長發飄逸,介于飒與美之間。
今日唐老也來到馬場,說想看看年輕人在馬上的飒爽英姿,言隽正陪着老人說話,司婳換好衣服過去找他。
柯佳雲跟言曦迫不及待去挑選“戰馬”,剛巧碰見賀延霄那群人。
賀延霄本不打算前往,無意間從秦續口中得知,司婳今日也會到場。
至于秦續,也是在言曦答應去之後才曉得,言曦說的“去”是跟着言隽和司婳去,只是剛巧他們的目的地相同。
秦續跟賀延霄隔得有些遠,言曦看見他,想起昨日秦續好心邀請她來玩,于是友好的向他揮手。
柯佳雲發現,立即抓着言曦的手,把她按下,問:“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啊,他叫秦續。”言曦老實回答。
柯佳雲補充道:“他是你嫂嫂前男友的朋友,專門充當戀愛中的狗頭軍師,幫他兄弟追你嫂嫂的。”
“不僅如此,這人一個月換好幾個女……女朋友。”柯佳雲看着旁邊單純的小丫頭,換了個委婉的詞,“總之,就是這樣。”
言曦掰着手指頭數了數,一是秦續想幫着渣男撬她哥哥牆角,二是秦續花心濫情廣交女友。無論哪一點,都精準踩在她的雷區。
“所以小曦妹妹,以後見到他,小心點。”秦續風流成性,她可不想單純的言曦被騙去。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柯佳雲繼續往裏走挑選合眼緣的馬。
秦續逮着機會找過來,跟言曦打招呼,“嗨,小言曦會騎馬嗎?要不要我教你啊。”
言曦又默默地盯着他。
秦續:“……”
每次言曦用那種眼神盯着他就代表事情不簡單,向來大膽的秦續被小姑娘一記眼神看得心驚膽戰,“你這又是什麽意思 ?”
“我不會跟你做朋友了。”她說話時,表情十分嚴肅。
“為什麽?”秦續皺眉,猜測是不是言隽那些人跟她說了什麽。
只見言曦深吸一口氣,忽然擡手指着他控訴,“你是渣男,你不幹淨。”
秦續:“??”
言曦把他的罪行一以數落,弄得秦續頭大,他舉手投降,“我承認,曾經我是幫賀延霄出過主意追司婳,但……”
不等他說完,言曦已經氣得跺腳,“你居然敢撬我哥的牆角,你這個壞人烏龜王八蛋!”
言曦不想再跟他說話,氣呼呼的跑回去跟柯佳雲告狀。
聽完描述,柯佳雲笑得肚子疼,“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別跟他玩了吧。”
言曦鄭重點頭。
柯佳雲:“知道以後見到他該怎麽做嗎?”
言曦:“罵他!”
柯佳雲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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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延霄遲遲沒有選好馬匹,是想在這等等司婳。明知道現在她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還是不甘心,無論理智還是感情,都讓他無法幹脆放下。
“賀哥,你還在那邊幹什麽?趕緊的啊。”已經有人在催,賀延霄讓他們自己先跑。
賀雲汐大概猜到他的想法,牽着馬走過來,“哥,你在等她是不是?”
這麽久沒見到人,賀雲汐随口一扯,“或許婳婳不騎馬也說不定……”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騎馬,他們學騎術都費了不少錢,司婳的家鄉并非擅長養馬的地兒,恐怕也沒時間或金錢去接觸這些東西。
如果司婳不會,選擇不騎也說不定。
其實賀雲汐也拿不準,就算司婳不會,也有專業的員工教她,或者她的未婚夫。
只是他們不想提起那個人罷了。
賀延霄倔強的在那兒守了許久,沒等到人,或許真像賀雲汐說的,她不會騎馬。并不是來到馬場的人都要騎馬,或許她只是陪朋友過來。
賀延霄挑了一匹好馬,握住缰繩,雙腿夾緊馬腹向前方飛馳。他們圍繞馬場奔跑,有人熱血沸騰,有人興致缺缺。
今日來到馬場的也不止他們兩個隊伍,還有不少人,也都因參加莊園宴會來到此時,順便休假。跑累了,熟悉的人逐漸彙聚在一起。
眼看着大半的人全部下馬,兩道馬蹄聲漸近,兩匹駿馬并列飛奔在寬闊的草地上,蹄間三尋。騎手英姿飒爽,意氣風發。
随着終點的達到,逐漸放慢速度,他們也終于看清遲來的兩人是何身份。
前晚諷刺過司婳的男人也不禁感嘆,“她的馬術居然這麽好?”
想起之前口無遮攔說了不少難聽的話,沒想到司婳還真有些本事。
賀延霄的馬還沒被牽走,他手指緊扣着缰繩,幾乎要将牙齒咬碎。
他輕輕松松編織一個謊言,困住司婳三年。
兩年,三年,又兩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錯得多麽離譜。他好像從來都沒有仔仔細細去了解過司婳,甚至不知道,她會騎馬。
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的司婳,是那麽的美好,明豔動人。
讓他好嫉妒。
司婳利索的從馬上下來,墨發飛舞,陽光下笑容燦爛。
工作人員立即過來牽馬。
唐老專門在這飼養了幾匹好馬,日常都有人照料,自己身子骨不行了,大大方方讓給年輕人,所以她跟言隽根本沒去大衆馬廄。
不得不說,這馬是真的不錯,體能強健速度快,體驗感極好。
因為熱,司婳用手撩起頭發,剛才騎馬奔跑的時候發圈不知道什麽時候斷掉,頭發松散開。
言隽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根細長的白色發帶,手指梳攏頭發,替她綁上。
“你在哪兒拿……”司婳摸着打結的發繩回頭,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站着的,不是全然陌生的人。
原本只是很平常的紮頭發動作,落在有心人眼裏就不是那麽回事。
那一刻,賀延霄幾乎忍不住要沖出去将那兩人分開,賀雲汐緊緊拉着他,急忙阻止,“哥,這麽多人看着呢!”
司婳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看來是我們走錯了地方。”言隽嘴角勾起,示意牽馬的人過來,重新接過缰繩,抓住缰繩和馬鬃,腳踩馬镫上馬。
他向司婳伸出手,司婳的目光輕輕掃過前方,突然明白他的意思。
言先生并不是高調愛炫的人,卻在衆目睽睽之下邀她同騎。
大概是,見到某人又吃醋了。
司婳不忍駁他面子,遞出手,言隽拉她上馬。
“你也太高調了。”司婳坐在他身前,心跳得快。
男人手握缰繩,護在她身側,朗聲笑,“喜歡的女孩不告訴全世界,難道等着別人來搶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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