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二天一早,因為還有俘虜的交還工作要做,翼先行離開了。林因為昨天一天之內的兩次異變消耗掉了大量的體力,變異藥品的副作用開始顯現了。
一直睡到中午的林,等過了午飯時間才起床。站起身來後,還是覺得腿有點軟,他現在開始有點後悔沒聽翼的話,昨天晚上的宴會不應該以一般人的狀态去參加。
看樣子回去得和人魚基地的那群老研究員說說,這藥的持久性是不錯,問題是轉變需要消耗的體力太厲害了。
自己這種體力的人一天之內連續兩次切換就變成這個狀态,估計其他人魚切換一次就能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了,這可不行,得讓他們改進一下。
過了一會兒,旭把午飯送了進來。林随意吃了幾口,便沒有再吃的欲望,示意旭可以拿走了。
旭收拾完碗碟後并沒有離去,林有點奇怪,於是出聲問:「你──」
才發出聲音,林就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異樣,異常的沙啞,但更讓他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一種久違了的感覺從側腹湧了上來,他甚至都不用往下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林看著旭的眼睛,看著他帶著冷冷笑意的眼睛,許久之後擠出一句:「你是誰?旭呢?」
對方淡淡地笑著說:「看樣子這樣還不能讓你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啊!」說完,将插在林側腹的匕首一下拔了出來,血頓時像泉水般湧了出來。
林立刻用手捂住傷口,但是血完全止不住。
這時,林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完全發不出來了。
自己這次真的是大意了,和翼在一起太放松,竟然忘記了當初被圍困時發現的問題。
──他們身邊有敵人,既然能給他下變成人魚的藥,自然也能随意靠近他們。
那人笑著對林說:「等一下,再等一會兒,等你覺得身體發冷的時候,我就會給你止血了。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我也絕不會在你還有任何行動能力的時候帶你出去。」
接著,那人拿出一瓶噴霧開始不停的噴灑著。林看了頓時心涼了半截,那是消味劑,這樣大劑量的使用的話,房間裏肯定不會留下自己的任何氣味了,那樣的話,警犬就沒有用了。
那人一邊噴一邊笑著說:「別有僥幸心理,你在洗衣房裏的換洗衣物和其他行李我也全部噴過了,他們找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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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看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心裏在暗暗揣測他的目的。
到底是為什麽,這個人可以那樣毫不留情的對待已經是人魚的自己,難道是自己現在雙腿的狀态讓他産生了自己非人魚的錯覺?
那不可能,這個人甚至動用了對人魚能産生傷害的強制轉變藥物,可見對人魚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雖然,自己不需要這種憐憫,但是這人的舉動有那麽點有違常理。
林現在可以冷靜地思考了,但是手腳卻是越來越不聽使喚。
終於,那個人從一邊的沙發上站了起來,開始動手給林的傷口止血,雖然手法有點粗魯,但是卻很有效,之後,他直接把林塞到餐車下面,推著餐車出去了。
一路上林的意識很清醒,但是卻怎麽都無力去推開那輛餐車的門。外面有不少人,都在和旭打招呼。
不過林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旭,他的虹膜和旭不一樣,自己被改造過的視覺能力可不是假的,雖然自己不太會特意去觀察別人的虹膜,不過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還是有特意記下來。
奇怪的是那個人當自己說他不是旭時,完全沒有驚訝的表現,真那麽看得起自己,還是有別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林感到一陣颠簸,可能自己被連餐車一起裝運到了大型運輸車上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當餐車門再次被打開時,林發現自己被送到了一個倉庫裏,聽著周圍的聲音,和飄過來的味道,他判斷自己應該是在海邊。
當林被拉出來時,他聽到了那個人和另一個人的争執。不過,兩人顯然不在乎被他聽到的樣子,另一個人的聲音感覺非常奇怪,應該是用了變聲器。
「你把他傷得那麽重會讓別的兄弟同情的,他就算暫時沒有魚尾,也是個人魚,你這樣會讓別人反感。」
「開什麽玩笑,不把他傷成這樣帶出來,那死的就是我們,我比你們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單兵戰鬥力,他就算現在這副鬼樣子,腦子裏還在想怎麽對付我們呢。我警告你,別給他解藥,他的談判能力不是我們這裏的那些小鬼能頂得住的,到時不知道會出幾個內鬼。」
「好!計畫是你制定的,雖然沒有達到我們預期的目标,但是你把他帶出來了,那麽我們至少離目标近了不少,不過,我一直在想你能都把他帶出來了,為什麽不對他丈夫下手?」
這句話,讓林驚出一身冷汗,看樣子他們的目标是翼。
「沒有機會。原來以為那場恐怖襲擊能讓他丈夫落單,鬼知道竟然跑去救他,我的原計畫被打亂了,不過,其他計畫都很順利,不出所料,憑他火爆的脾氣,幾張照片就讓他把翼的副官送進醫院了。」
「翼已經沒有副官了,為什麽不再等等,直接下手呢?」
「不能再等了,他的副官是個新人,沒有對皇族貼身保護的經驗我才有機會。明天烨要出院了,我下手的機會就沒了,而且,這家夥有虹膜辨認的能力,再待下去我的危險性太高。」
「也是。那我先去準備一下,你等下帶他過來。」
林在聽到那句虹膜辨認能力時,整個人呆若木雞。這個能力因為他覺得不是特別重要,連翼都沒有告訴過,知道的人寥寥無幾,而且必定是露阿斯人。
那人靠近林笑著說:「上将,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有沒有想起我啊?搜搜你的記憶庫,還是想不起我虹膜的樣子嗎?真傷心,原來我那麽不起眼,看樣子過目不忘的您,根本沒注意過我啊!」
突然,那個人假裝想起了什麽似的,笑了笑說:「哦!我忘了,我的眼鏡沒有脫下來你看不清楚吧。」說完,那人拿下了自己一只眼睛的隐形眼鏡。
看著那人藍色的瞳孔,再想起那人之前的行為模式,林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家夥、這家夥怎麽會混過來的,竟然、竟然用了和自己一樣的方法。
看著林驚訝的表情,那人笑著一邊戴回眼鏡一邊說:「上将,別以為就只有你能用這種方法逃避死刑。你那白癡副官沒有告訴你嗎?我和你提出了一樣的申請,喬上将接受了你,就無法拒絕我!」
聽到這話,林再次在心裏把烈從頭到尾詛咒了個透,自己這輩子絕對是栽在這小子手上了。
「你這該死的家夥,真是臨死還要找個墊背的,竟然把我也拖下水,這次我絕不讓你好過。」那人看著林惡狠狠地說。
林這次知道自己問題大了。
是燕,露阿斯曾經的少将,楊上将的直屬部下,當年他知道和自己過不去的是楊,但燕應該是最大的幫兇。
自己下水後,也沒閒著,為了保住自己的手下讓他們都能全身而退,他成功的把燕也拖下了水。楊為了能把自己和這件事的關系撇清,無奈地放棄了對自己手下的進一步追究。
自己怎麽沒想到,燕畢竟是楊最信任的手下之一,他出事了,楊不可能不拉他一把的,自己用的保命方法,楊肯定透露給了燕。
看著燕的樣子,林第一次有郁悶的感覺。燕現在也是個人魚,不管他對自己怎麽樣,只要沒出人命,估計頓其拉的人魚保障協會還是會保他的。這家夥還真是有樣學樣!楊為什麽不把他留在露阿斯啊!
楊這老家夥,丢那麽個炸彈到頓其拉來,也不知道哪個運氣那麽好的繁衍者娶了他這個超級煞星!
與此同時,頓其拉帝國皇室成員下榻的住所警報聲大作,只穿了內衣的旭按響了警報,警衛們立刻趕了過來,看到旭的樣子很吃驚。
旭也顧不上什麽了,喘著粗氣對他們說:「快!快去林閣下的房間,看看他怎麽樣了?」
很快,去看的人回來了,旭看到那人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好。
那人緊張地說:「林閣下不見了。哪裏都不在!我讓樓下值勤的人查了記錄了,也沒有他外出的記錄。」
「那有沒有車輛進出的記錄。」
「那太多了,但是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車輛。」
「有人攻擊我,為什麽你們什麽都沒有發現?」
「所有的監視系統都沒有看到您被攻擊啊!」
「怎麽會這樣!有人動過監視系統了嗎?快!快去通知翼殿下回來,出大事了!」
旭披上一件外套就加入了搜查的工作,他不認為是自己多心,林閣下雖然亂來,但是這次不一樣,很明顯自己這個副官失職了,虧自己毛遂自薦的時候還很有信心的。
在徹底檢查了一遍卧室後,旭的心情降到了谷底。出大問題了!房間裏竟然沒有任何氣味反應,但是卻被查出了有大量血跡反應,根據DNA比對證實那是林閣下的血。
在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翼正好進門,整個人就僵在門口。
「怎麽會有這種事?怎麽會出這種事的,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嘛!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翼在混亂了一會兒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到底是哪裏有問題,他也開始注意到林之前也注意過的事了,問:「讓林變成魚尾狀态的藥是什麽人下的?在什麽時候下的?有調查過嗎?」
一個侍衛上來輕聲說:「從昨天開始,我們都一直在調查和防止報紙上那件事的擴散,這個問題好像沒人提出來。」
「怎麽會沒人提出的?旭,林沒有下過調查的指示嗎?那他昨天偷偷和你在外面叽叽咕咕說什麽啊?」翼問。
「您發現了?」
「他把我當傻瓜,我就裝一下,讓他高興下,你就真以為我那麽傻啊?說,你們既然不是說這個那是在說什麽?」
「在……在說他的褲子沒了。」
「軍褲?」
「不,內褲。」
「該死!就知道他會拿這個亂說。」翼沉默了一會兒,繼續問旭:「你是在林沖出會議室後立刻就去幫他回收褲子?」
「是的。」
「那時候就沒有了?」
「是的,我确定。」
「那我們剛進會議室的時候呢?」
「我沒有注意。」
「給我把當天的談判專家名單拿來!」
看著送來的名單,靠著自己的記憶力,翼開始進行篩選,四十歲以上的人剔除,手上戴結婚戒指的也可以剔除。最後剩下四個,再剔除一個當時重傷的,只有三個而已。
翼拿著名單對自己比較信任的幾個禁衛軍說:
「我知道你們不是暗部的人,也沒有做過暗部的工作,但是應該有受過類似的訓練吧!這三個人你們給我去搜他們的房間,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一定給我把林的內褲搜出來,這樣我們才能進行氣味跟蹤。用其他辦法都太慢了,我現在去讓這些人緊急集合,我能拖住他們二十分鐘,你們幾個各自分配。」
「殿下,我們怎麽分辨啊?這個很難區分的……」
「好了,很好分的。卡通圖案,他自己去買的地攤貨。」說完這個,翼有說不出的胸悶。
這事也不知道算好還是壞,別說是皇族了,貴族也不會穿這種內褲。他第一次買回來的時候,自己差點沒暈過去,這什麽品味啊!不過林說品味在外面就可以了,裏面的又沒人看,穿著舒服、便宜就成了。這次還真是托了這個的福。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翼開始以談判細節實施問題,召集了除重傷者外的所有談判專家,并告知自己的手下任何一個人得手後,就用隐秘通訊器偷偷通知他,可以讓他及時抽身。
比他想像得快,不到十分鐘就有消息過來。
翼站起來把資料交給旭,在他耳邊輕聲說:「接下來你去應付!給我冷靜下來,你是他親自選的副官,不要給他丢臉!」
翼回到房間就看到自己派出去的禁衛軍都回來了,桌子上有個信封,裏面是什麽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翼打開确認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一個禁衛軍說:「去借警犬,不要和他們警局的人多說,明天早上還沒消息,就正式申請星際協查。」
「是!」
在等警犬時,林問了下,「在哪裏找到的?」
「在林閣下救出的那個年輕談判專家房裏。」
「哼!他們荷魯就是會出蒼蠅,無恥的家夥!」
很快,翼帶著自己的禁衛軍開始了搜救工作。
而這時林在海邊的倉庫已經被關了大半天了,他看著燕,頭大的不得了。
不能說話,意味著自己的口才毫無用武之地。之後,他嘗試了留暗號等等方法,都給燕識破了。
在第七次失敗後,燕蹲到林身邊說:「上将,你就別忙了!留暗語什麽的,你丈夫破解起來肯定還沒我快,我們倆是專業的,你丈夫和他的禁衛軍是業馀的。
「唉──你看看你,打的這繩結暗號用的還是露阿斯的暗號标準吧,這不是難為你丈夫嗎?別忘了,我們是在戰場上合作過的,我手腳沒你靈活,留暗號的能力沒你強,但我們的追蹤能力是一樣的,你還是給我省省吧!」
林聽了一肚子的火,自己現在真的是火氣很大。一肚子的惡氣沒地方出,自己如果有機會出去,一定把這家夥大卸八塊。
突然,有人闖進來喊:「不好了,您布下的陷阱顯示有狗了。」
「有狗?」燕狠狠地看了一眼林,冷笑著:「好樣的,弄成這個樣子,還有辦法通風報信!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你,下次我得再把你裝個麻袋才成。來!把他拖走!」
「我們還沒準備好啊!」
「不能等了,上了船再說。」
「可是那艘船──」
「原始帆船怎麽啦?又沒讓你在上面待一輩子,就讓你待一個月而已。」說完,燕又笑著湊近林說,「我準備得很充分,我們用原始帆船在海上漂一個月,讓衛星和巡航艦把所有該查的船都查了,我們再挑一艘上船。」
林吃驚地瞪著燕,這個計畫他自己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哈哈──」燕大笑著說,「你的反追蹤課題報告寫的就是這個方法吧!當時被教官打回來了是不是?不是有個學生對你這個觀點投了贊同票嗎?那個人就是我。我們現在兩個人來實踐一下好不好?哈哈──」
用中古船在海上航行,天!自己怎麽那麽倒楣,當時寫那麽個報告其實多多少少有點出風頭的感覺,雖然自己覺得可行,但是其中的艱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燕,真的要──」
聽到這個聲音,燕一下子跳起來,大吼道:「住嘴!不是叫你在車上等我嗎?!」說完,立刻回頭看林的表情。
林沒有特意掩飾自己的表情。
門外那個人的聲音很熟悉,自己絕對聽過。
那個人是誰?門外那個人是誰?林在大腦裏進行搜索,很标準的頓其拉語,應該是頓其拉人,在頓其拉能接觸到自己的人貴族多過平民。平民的聲音自己都有印象,肯定是貴族。
結合自己現在的處境,燕能那麽輕易的就抓到自己肯定是有非比尋常的內鬼,一定是大貴族,原來燕的丈夫也是頓其拉的大貴族啊!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門外那個人就應該是他的丈夫,果然是異常堅固的同盟關系。
看了眼燕,林在心裏大大的感嘆了一下,燕不愧為自己最強勁的對手,楊也真不是吃素的,塞過來這麽個炸彈。
自己以後就算翼登基了也不可能随心所欲,貴族勢力是皇室不能小看的,燕的這個丈夫楊幫他選得還真是适合啊!竟然對燕那麽言聽計從。
不過就是不知道燕這麽對自己是不是楊的授意?估計只是純粹想找自己出口惡氣吧!這種心情自己能夠理解。
燕看著林的表情,笑了下對林說:「給你個提示,你猜對了大半,不過還有點沒有猜中,不然你就不會光是這種表情了。說真的,這世界上沒人比我更了解你,最了解你的人不會是你的朋友,肯定是你的敵人。很可惜,我不是你唯一的敵人,你卻是我唯一的敵人,我是楊培養著專門對付你的。」說完,轉身離開了倉庫。
到外面後,燕虎著臉看著自己的丈夫說:「不是和你說過不要再在他身邊出現嗎?而且為什麽連變音器都不戴就來和我說話。」
「你說要用那種古董船去避海上軍艦的搜索,這怎麽行呢?太辛苦了。」
「那是對你,不是對我!不想去就別跟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你想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你這個肉麻的家夥,不過,我喜歡!如果我們失敗了,和我亡命天涯怎麽樣?」燕說道。
「我們不會失敗的!」
「你還真有自信。」燕說道。
「如果這點自信都沒有怎麽配得上你呢?」
「你也就這點讓我欣賞,雖然你這自信和你的實力有一定差距。」
「別拿我和裏面那個比,你自己不也說過,他是非人類。」他丈夫反駁。
「你和他丈夫比也有差距。」
「翼?我和翼放你面前你會選誰?」
燕說:「還用問?我不是已經選了嘛!」
「翼絕對沒我有氣勢,從小就這樣,這家夥面對挑戰就是個能躲就躲的個性。仔細想想到現在為止,他就從來沒和我正面對持過,格鬥、槍法都沒有比過!」
「憑你的個性沒有硬上嗎?」燕疑惑。
「他有拒絕的權力。而且,我承認我口才沒他好,他總有本事拿出一堆冠冕堂皇的藉口,拒絕我的挑戰。」
「這次他沒有藉口了。不過,你就從來沒想過挑戰挑戰裏面那個家夥?」
「挑戰他?呵呵,那我就不是自信了,是自大。」
燕和他的丈夫登上船後,下令手下把林也帶上船,開始了海上漂流,船上沒有配備任何的電子設備,這也意味著所有的無人偵察艦都不會發現他們。
在這個完全電子化的年代,不會再有用肉眼來确認的偵察了。就算偵察艦發現他們,電子系統也會自動判定為某巨型海洋生物或漂浮物自動過濾掉。
起航後,燕來到關押林的房間,對林宣布了又一件讓他很胸悶的事。
「林,從現在開始由我的直屬部下負責看守你。我不會給你解藥的,所以,你也不可能和他們有交流。而且,我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裏,能進入這裏的只有我!現在就算你變出條尾巴來,我也免疫。」
林這下真的是徹底沒轍了,燕算是把他研究得透澈到家了。就算自己好點後,能放倒門口那幾個小兵,自己也沒自信在肚子上開個洞的情況下去海裏游泳,經驗告訴自己留在這裏等救援是最佳的選擇。
現在這情況讓他想起了當年,有人提出如果人質要跑怎麽辦?自己冷笑著說:一開始就給他一刀不就行了。
燕從房間裏出來,他的丈夫已經在外面等了一陣了,看他出來了,笑著問:「怎麽樣?有沒有爆發啊?」
「他這種時候很冷靜,也很少出錯,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有那麽高的地位。哼!暴發戶的兒子。」燕冷嗤。
「哈,你們國家就是那麽評價他的?」
「嗯,你是和他接觸不多,接觸多了就知道了,他的摳門在軍隊裏很出名的,軍需用品多領一塊肥皂都好的。」
「不是暴發戶的兒子嗎?怎麽會這樣?」
燕說:「他父親是後來才發的,之前他家裏一貧如洗。」
「節儉不是美德嘛!」
「這是沒和節儉的人一起生活過的人才會說的話,所以我真佩服你堂哥,能和他這種人一起過日子。」
「別說得你和他一起生活過的樣子。」
「你怎麽就知道我沒和他一起生活過?」燕反問。
「什麽?」他丈夫愣愕。
「別那麽激動好不好?我們還是軍校生的時候一起去西科索星球做實踐演習,我和他被分到同一個小隊過。他連別人小隊洗衣服剩下的肥皂都能撿回來,他還是我們隊長,你說我們走出去丢不丢人。」燕不屑道。
「這是次要的,主要是他搶了你隊長的位置吧?」
「難道我不夠格當隊長?」
「夠,在我眼裏你絕對夠,就憑他現在在這裏你就夠了。」
「哼!」燕笑了笑,看著虛說,「在我眼裏你也絕對夠格當頓其拉的皇帝。」
兩人相視一笑,燕的心情大好。一直以來他從來沒有那麽開心過,在露阿斯的政治鬥争中,他經常處於下風,讓他的心情一直很壓抑。雖然,最後他勝利了,但是卻沒有得到上司的賞識,楊上将可以說是在最後關頭放棄了他。
等他從人魚基地出來,楊就把他送來頓其拉說什麽讓他繼續任務。當自己是傻瓜嗎?吃過一次那麽大的虧,還會死心塌地跟著他就絕對是有病了。
看著身邊的虛,燕覺得這次應該是跟對人了。自己就是欣賞這種有理想有目标的人,當上皇帝那絕對是自己所能為上位者實現的最高目标了吧!
翼已經有了孩子,所以,他們沒有時間了,只有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就幹掉翼才行,不然他們就得對孩子動手。絕對不對孩子下手,這是自己的原則,很欣慰虛也贊同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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