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回到母星，林發現這次事件在頓其拉帝國上層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林和翼兩人整理出來的資料顯示，燕是主謀這一點毋庸置疑，而虛給予了相當的支持，并且親自參與了整個行動。虛的父親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直到被皇室禁衛軍扣押，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和人魚在外度假而已。

現在最讓兩人頭痛的問題是，燕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罪名，虛則對事件表示完全不知道，兩人把這次事件從暗殺政變描述成了燕和林的個人恩怨。

虛一邊指責燕的無理取鬧、闖下大禍，一邊不停的對外強調燕是個無害的人魚，林的事件完全是意外，自己的愛人只是和林起了争執，争執中傷到皇太子的愛人林。

虛還說燕受到驚吓後，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聯系了世代作為暗衛保護皇室分家的多卡龍一族當家的長子溟。年輕的溟判斷失誤，沒有及時投案，竟然幫助燕潛逃，以致事态進一步惡化。

看著送來的報告書，林冷笑著對翼說：「翼，看樣子虛打算犧牲掉溟來讓這件事完結，你怎麽看？」

「多卡龍一族是很麻煩的，他們忠於皇室，所以在戰争期間是非常有用的，但是和平時代就是個燙手山芋，他們等於是分家的家臣，這次沒有他們的話，虛也沒有這個膽子。」

「不過他們好像并不進谏。」

「對，他們無條件服從虛下的任何命令，所以，這次會很麻煩！」

「那這次事件會不會影響到多卡龍一族對分家的忠心？」

「不會，他們一族的思想已經整個被扭曲了，不是我們幾個談判專家三言兩語可以撼動的，所以，我勸你就不要指望能從他那裏下手。」翼回道。

「你身邊怎麽就沒見到死心塌地到這個地步的人？」

「有啊！我們的專屬暗衛也是這樣的，烨一族也是對我們皇室直系死心塌地的。」

「我的天，他這樣的就省省了吧！那個叫溟的家夥完全是不可能了，這種人我雖然佩服，但是也只能犧牲掉，不然成為敵人會非常非常的麻煩。」

「是，所以他要嘛成為死人、要嘛成為人質，這個我們之後再讨論。現在放在我們面前的是三天後的公開庭審，人魚的故意傷害罪在我國歷史上絕無僅有，我們現在很吃虧，為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翼看著林。

「是！我平時表現得太強大，陪審團可能會對他輕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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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查過了，死刑的可能性基本上沒有。」

「我沒死，所以他也不用死！本來我是希望他是死刑的，現在牽連到你們皇室鬥争，我放低我的下限，怎麽也要流放他們兩個。」林說。

「我現在無法控制所有陪審團人員，我想燕的流放應該沒有大的問題，問題是虛怎麽處理。」

「一個個來，先弄掉一個再說，不過我挺奇怪的，你堂弟不喜歡燕嗎？他竟然真的把所有罪名都推給燕，我有點擔心他有什麽小動作。」

「我也擔心這個。但是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什麽，他一直在找好的辯護律師而已。」

「哼，論口才的話，全帝國上下有誰比得過我們？」

但是，三天後的庭審讓林和翼大受刺激。

對方提出了無罪辯護，理由是人魚做什麽都是可以被原諒的，在被害人現在活靈活現的出現在法庭上來看，燕的行為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希望陪審團和法官原諒一時沖動的人魚。

這話把林氣得怒火中燒，對方徹底無賴的辯駁方式讓林一直處於激憤狀态。在一邊的翼後期已經不再多說話了，只是不停的安撫林。

現在說什麽都是多馀的，對方完全承認了所有罪行，現在主張就算犯了罪也請判無罪，因為犯罪者是人魚。

最後的宣判開始了，當林聽到是無罪判決時，當場咆哮了起來：「什麽意思？他捅了我一刀就這麽算了嗎？人魚做什麽都能被原諒嗎？最基本的原則都沒有了嗎？」

這時多卡龍一族的律師站起來說：「閣下，您也犯過不少事，不是也被原諒了嗎？」

「你的意思是不管結果怎麽樣？只要是人魚做什麽都能被原諒？」

「是！很榮幸陪審團的大部分人的意見也和我們一致。」

這時，翼上來拉住即将失控的林：「我們将申請複議。」

「沒問題，不過我現在就要辦理保釋。」

看著從自己身邊經過的燕，林的手指骨節都握白了，在看到燕偷偷對著他笑的時候，林更是差一點就沖了上去。

回到家，林氣得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翼覺得自己應該讓林冷靜一下，開始準備複議資料，同時收集輿論對這次審判的看法。

林把自己關在房裏一天一夜，在翼第三次去敲門時，門打開了。翼吃了一驚說：「林，你怎麽了？怎麽又吃了會恢複腿的藥？」

「翼，我這藥家裏還有幾瓶？」

「三瓶。怎麽了？我接下來會制造你受打擊的假象……」

「我想過了，我會裝，他也會裝，我們都是人魚，我撈不到好處。老百姓也不是白癡，能一直被我們騙，我要用我自己的辦法對付他。」林道。

「林，你要做什麽的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拿去，我的計畫書，後期效果就看你了。」

翼看了遍計畫書，驚得嘴也合不攏了，「你确定這種方法行？他們都會來？你能馬上找到他們？」

「黑獅事件的時候，為了給你制造輿論我們不是已經有聯系了嗎？我自己的部下，我最清楚。現在燕應該在多卡龍一族的保護下開慶功宴吧？哼，我讓你們開心！你們自己說的，人魚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

「林，你準備全部都叫來？」

「不用，只要十一個就可以，有十一個是和我配合過的特種部隊出身的。」

「能告訴我是哪十一個嗎？」翼問。

「劃紅線的人就是。」

翼翻看了下，輕聲說：「這裏只有六個是民間人士的人魚，另外五個中有兩個是大貴族，三個是當地相當有影響力的貴族的人魚。」

「那又怎麽樣？」

「如果發生傷亡的話，問題會很嚴重。」翼嚴肅道。

「不會！相信我和我的部下。」

「林！」

「不要勸我，這次他們真的把我惹毛了，我一定要給他們個教訓！」

「好！我配合你，我的軍隊就在外面，實在不行不要硬撐，給我信號。」

「絕不硬撐！就算回報你對我的信任，我也一定全身而退。」

翼點了下頭表示默認，現在的他只能讓林放手一搏了。

人魚保障協會的影響力太大，本國人魚數量的銳減，給了他們太多的機會。這次判決連父皇也震驚了，他們真的小看了人魚保障協會的影響力。

因為雷的事，所以皇室一直對人魚保障協會禮讓三分，但是這次林的傷害事件就不是他們皇室可以再讓步的了。

人魚保障協會已經把自己的職業神話了，竟然開始挑戰皇權。

父皇剛才已經給了他特許，如果複議結果和原判一致的話，他們将不惜動用皇室特權，強行給燕定罪。

這個特權是皇族的分家所不具有的，但這樣做會有負面影響，會給民衆留下皇室獨裁的印象，給反君主制的組織以口舌。

看看手裏的計畫書，不得不說林的這個計畫相當的好，但是由他親自來執行自己還是很擔心，雖然自己去确認過他腹部的傷，給媒體說得很誇張的樣子，但是單獨的報告說是沒有看上去和對外宣稱的那麽嚴重，這幾天的恢複也很好。

翼還在思索到時候的策略和支援問題時，林已經在門口說：「翼，我現在就要出去，如果有需要，我就直接去軍火庫拿裝備，麻煩幫我去軍部打個招呼。」

「好！要什麽特殊型號的武器和我提前說，一般兩小時內我一定幫你搞定。」

「不用什麽特殊的，你只要記得讓全星際轉播我們這次突襲就可以了，我會帶上最好的微型衛星攝錄機，給我空出最好的衛星頻道，我讓他們見識下什麽叫可以進軍校教科書的經典突襲！」

二十分鐘後，林把車停在人魚保障協會後門的一家高級茶室，要了一間包房。不到五分鐘第一個人魚到了，很默契地坐在了林左手邊第三個位置。不一會兒，又來一個，八分鐘後，十一個人全部到齊。

林把手放到桌上嚴肅地說：「很好！十分鐘內全部到齊，該有的紀律各位還是能夠銘記在心。我來宣布下這次行動的內容，我們要突襲現在被多卡龍一族保護著的皇室分家，目的只有一個，讓我和燕單挑。」

「上将，您一定要親手宰了那家夥！」

「很好！就是要有這種自信。」

「這不是自信，是事實，有單挑戰勝過您的人嗎？」

「……」

「真，說話小心點，忘了徵兵考試嗎？」

「那個怎麽能算，并非真刀真槍的非實戰性打鬥有什麽參考價值。我把他拖到戰場，保證他立刻吓得尿褲子。」

「參加這次作戰各位有什麽異議嗎？」

現場一片寂靜。林笑了笑說：「好，照我們的慣例，十秒考慮時間已過，今天晚上下刀子也得給我趕到集合地點。」

「這次使用什麽戰術？我們現在這種狀态，十一個人有點吃緊。」

林丢出來三瓶藥：「這是我在用的藥，一人兩顆，四個小時後就可以和原來一樣，你們的戰鬥服我也帶來了。」

「原來已經準備得那麽周到了，想必裝備也會很齊全。對一個完全沒有準備的根據地做攻擊型突襲，最多三小時足夠了。」

「一個半小時！」林道。

「上将，這要求有點過了吧！」

「翼的禁衛軍沖進去過，他們一個大隊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突破了。我們這十二個精英在他們兵力受損、而且不需要活捉人的情況下，還要三個小時嗎？」

「上将，我還是覺得勉強，我不覺得他們會沒有準備。畢竟對手是燕！」

「燕沒有兵權，我不覺得虛有和我對等的軍事實力！燕的心計是很厲害，但他現在應該因為溟的事而暫時避開和多卡龍一族的直接接觸。」林說。

「用內外夾擊戰術嗎？我們現在化妝潛入的話，成功率很高，問題是時間上的安排有點趕。」

「用直取要害戰術吧！我們分兩路用最短時間找出燕和虛的所在位置，如果他們在一起那更好，我們直接控制他們就可以了，各位有沒有信心？」

「這種戰術嗎？很有您的風格。行！」

有人笑道：「哈哈，我們最熟悉擅長的戰術怎麽會不行呢！」

真半開玩笑的道：「其實強襲也不錯的。頓其拉的裝備夠好，強襲很不錯啊！」

「強襲人數有問題。必須配備的機槍手、火箭筒手、無座力炮配屬，去掉這些我們還剩多少人？裝備精良，也要再有幾個榴彈發射手和噴火手的，這點人怎麽強襲？」

「好了！都已經訂了，真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好，記住了。今晚八點開始，十點之前一切要塵埃落定。」

會議結束前，林按慣例給了每人一張紙：「把你們感覺自己需要的裝備寫下來，我到時派發給你們。這次記得多寫一條，你們的體能下降幅度。」

一會兒，紙收上來後，林看了一下，擡起頭問：「真，你下降了百分之三十？你雖然不是完全的新型人魚，但也是實驗品等級，怎麽會下降那麽多？」

「我早就發現比起你們，我的體能下降最多，恢複得也最慢。我特意研究過了，人魚的體能下降幅度和自己本身的體能有很大關系，體能方面，作為後勤支援者的我當然是最差的。」真解釋。

「百分之三十？你這幾年都沒鍛鍊身體嗎？恢複得太慢了點吧！」真的搭檔暢說了句。

「好吧！我坦白，我有半年多沒鍛鍊身體了。不過，這不影響我給你們做技術支援。」

「別到時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拖累到我！」暢挖苦道。

「你這家夥，我什麽時候拖累過你！」

……

會議結束，林拿著武器目錄單，叫上真一起去軍火庫拿軍火。路上為了謹慎起見，林還是問出了自己的懷疑：「真，你是不是有了？」

真愣了下，笑著說：「上将，您別拿我們和您比好不好？我們沒您那種體能，我就是半年多沒鍛鍊，恢複慢了點。」

「為什麽不鍛鍊？」

「我之前太心急了，鍛鍊得猛了點，掉了個寶寶，搞得家裏把我所有的健身器材全沒收了。」真回答。

「啊！你怎麽那麽不小心，自己當心點──」

「哎呦，上将啊！您就別說我了，您絕對比我誇張多了。我就納悶了，我那麽一下就流掉了，你搞成那樣也沒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那你今天出這個任務你丈夫會不會發飙？」林有些擔心。

「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真不在乎的道。

「那如果這件事必定會讓他知道呢？」

林看到真的表情扭曲了。真尴尬地說：「上将，您不會準備公開這次行動吧？」

「我有這個準備。」

「我靠，我丈夫絕對會瘋掉的，他還不知道我是特種部隊出身的呢！」

「你沒坦白嗎？」林問。

「他就當我是逃兵一類的，我也不會特意跟他說這個啊！」

「你別分心！任務還是要完成的啊！」

「這您放心，我從來不會公私不分。」

「那就好，等下就辛苦你馬上進行計算機電子終端的調試連接。這次烈不能行動，就全靠你了。」林交代。

「行，沒問題。」

林按照清單上的要求，以軍校需要實物演習的名義，領出了十二人份的高級裝備和一臺最新型電子終端。

晚上八點，在虛的府邸不遠處的小山上，所有人員全部到齊，林開始了簡單的部署。

「真，你從現在開始逐步切斷內部的保全系統，暢在這裏負責真的安全，同時把真這裏的消息切實傳達給我們。剩下的人由我帶隊進行突襲，這裏只有三層樓，燕和虛只可能在二樓，當我們到達二樓後，真你用最快速度關閉所有安全門，讓二樓處於完全的隔絕狀态。」林吩咐。

「上将，我下午初步侵入了一次，安全門的關閉和保全系統的切斷我不能同時完成。」

「努力一下呢？」

「上将，不要為難我，能同時做到的只有您自己，兩邊一起來，只會兩邊都出現漏洞，我還是建議把烈副官叫來。」

「不行，那就優先保證安全門的關閉，其次再是保全系統的切斷。」

「可以，我保證你們控制住二樓後，所有的後援軍在之後兩小時內都将無法進入二樓。」

「好！出發！」

林帶著剩下的九人開始了先期的潛入作戰。

他們的主要目标是虛和燕，其他人沒有必要還是不要殺戮比較好，於是林把所有的槍彈全部換成了電流彈和麻醉彈，基本上打中要害就能造成至少四小時內的行動力喪失，當然也給個人配備了叢林軍刀，不過這是最後手段，突入過程中越少人看見越好。

戴著紅外線專用鏡，負責勘探的汶确認所有的紅外線和隐藏震動系統都已經失靈，同時林也得到真那邊的消息，監視器畫面已經全部用靜止圖片替換完畢，可以進入Ａ區域。

在林的帶領下，Ａ區域完全沒有敵人。真通過暢繼續進行指示，Ｃ區域也進入安全範圍，之後是Ｆ區域，同時，Ａ區域保全系統重新啓動。真表示，最高限度是三區域同時成為安全區域，再多的話有被發覺的可能。

林初步測算了下，發出認可暗號。在進入二樓時，林看了下時間，耗時比他想像得多，不過從熱感器上看，守備人數沒有預計的多。

林作了個中止的手勢，讓小隊退後了一下，然後在月光下比了個手勢，所有隊員點了點頭。

然後，在對面小山坡上的暢接到指令，對真喊：「真，作戰變更。不再确認虛和燕的确切位置。關閉安全門，現在開始改用強襲作戰。」

真笑了下，「切，早上不知道哪個家夥反對強襲，我就說強襲能行。」

「你也別得意了，總歸有什麽特殊原因在，按一般情況我們就那麽點人強襲什麽啊！」

「技術支援只有我一個，所以速度會有很大影響，而且，估計上将對我的狀态還是有那麽點不太放心，萬一我出個差錯，隐蔽突襲的方式就會讓全員陷入絕境。」

「你狀态不好嗎？」

「很遺憾，确實不太好，不然我不會堅持要烈副官也來。」真說。

暢說道：「那至少切斷援軍的活要好好幹！其他的任務在強襲作戰下就沒有必要了。」

「我這點能力還是有的，不然就完全沒馀力和你說話了。估計二樓的守備人員不多，上将覺得能靠十個人完全壓制住。」

這時，在二樓，林和小隊成員在等待時機，剛才他們已經把最後的任務完成了，除了林之外的隊員都戴上了專業護目鏡。

突然一聲機械聲響起，防火安全門開始層層高速關閉，二樓走道上的燈一下子全部亮了。

林大喝一聲，「開始！」

負責爆破的橘按下按鈕，然後接連不斷的爆破聲響起，警報聲也同時大作起來。二十一個房間的二十一扇門全部被炸飛了，強烈的閃光和煙霧讓人睜不開眼睛。

林笑著下達了另一個命令：「分散突入，發現燕和虛就通知我，其他人員一律放倒！」

二十一個房間而已。十人小隊很快就發現了燕和虛，但是很不幸，發現燕和虛的人并不是林，而是隊裏作為爆破專家和機槍手的橘，橘及時退了出來并通知了林。

林飛速趕到後，發現橘的肩部已經受傷，雖然有穿防彈衣，但是看樣子肩胛骨已經斷裂。

橘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看到林過來，對他說：「上将，燕在裏面，我們發現得晚了點，他已經有準備了！他有帶他的常用裝備。」

林點了點頭，沒有進到房裏，在外面喊：「燕你給我出來！我們一對一！」

裏面一個聲音回道：「我為什麽要聽你的？你的這種戰術能撐多久？我還真不明白了，你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沒什麽意義，老子看你不順眼，來宰了你！不過，老子和你不一樣，不想像你那麽卑鄙，所以我給你機會，一對一你贏了我，我就放過你！」

「哈哈，別開玩笑了，和你這種怪物一對一，要嘛我頭殼壞了才和你對拼。」

「不出來？那我直接丢手榴彈進去了啊！我把你和你丈夫一起送上西天。」

「你這跟屠殺有什麽區別？」

「老子就屠殺你們了怎麽樣？你把我惹毛了，反正人魚幹什麽都能被原諒，那老子今天讓你們滅門！」

「你──」

「你自己選，要嘛出來和我決鬥，要嘛就躲在裏面給我炸成肉片。」

「卑鄙的家夥，如果你放棄用槍決鬥我就出來。」

「好！我帶了叢林軍刀，用軍刀決鬥吧！」

說完，煙霧彌漫的房間裏現出一個人影，燕出現了，手裏握著槍。

林先燕一步丢掉了槍：「把槍丢了，別耍花樣，你們的人都給我們擺平了，就算橘不能用，一對九你絕對沒希望的。」

「橘？」燕吃了一驚，看了看坐靠在牆邊的人。

橘冷冷地說：「燕少将，好久不見，你也變得讓我認不出了啊！不過看樣子你卑鄙的個性還一點都沒變！」

「橘？是你？難道……」燕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吃驚地看著林：「你把特種部隊的那幾個都帶來了？」

「不然，你認為是我一個人用二十分鐘搞定的嗎？太擡舉我了！」

「當初應該槍斃的！當初絕對應該槍斃你們的！」

「可惜沒有當初了！」林笑說。

「王八蛋，你這畜生，全部用人魚啊！也就是不準備承擔任何責任了。好本事、好計策！我甘拜下風！」

「托你的福，讓人魚做任何事都可以被原諒的主張得到肯定，今天如果你被我宰了，我明天就去撤銷上訴，我和我的部下都不用對你的死負責。」

「我在船上的時候真該殺了你一了百了。」燕怒道。

「你沒那種魄力，你做什麽事都要有退路，又多疑！你就別拖時間了，再拖也沒人會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