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情話【7】
“不能。”宋瑾回話也很直白,他捏着筆側頭,視線落到一邊兒,“阿苧若有事,可回去。”
姜苧不怕被拒絕,繼續争取,“臣妾無事。”
宋瑾卻和她杠上了,眼角微微發紅,“阿苧明明有事。”
姜苧不打算退讓:“臣妾無事,皇上可放心。”
宋瑾雙眸一眨,眼角濕了,“朕說皇後有事。”
姜苧怔怔地看着他眼中飙起了淚花,驚慌失措地張嘴,“你……”
宋瑾賭氣地別過頭,啞着聲音喊,“常樂,送皇後回宮。”
常樂小跑進來,将姜苧請出了太和殿。姜苧傻愣着臉,腦中飛沙走石轟轟烈烈地翻滾着幾個大字:她把宋瑾搞哭了?哭了?!不對啊!這情節發展不合理呀!她都直白到不要臉了,宋瑾不該這樣啊!
粟兒迎上來,見她丢了魂似的模樣,去搖她胳膊,“娘娘您怎麽了?”姜苧揮開她的手,“別出聲,容本宮理理思路。”
理了一路子,及至昭仁宮也沒理出個什麽來。進了昭和殿,粟兒小聲問:“娘娘,可要準備紙筆?”這個時候姜苧該寫情書或小說了。
姜苧搖着頭孤身進了寝殿。翌日,雲萱等人來見她,見姜苧愁眉不展的模樣,都頗為心酸。
“自從皇後姐姐見過陛下,都不怎麽笑了,瞧現在皇後姐姐眉頭皺的。”
“是呀,娘娘您都累成這樣了,到底圖什麽呀?”
其餘人紛紛望向姜苧。
姜苧怔了下,暫未答話。
雲萱小聲委屈地問:“皇後姐姐是否一心想着皇上,不管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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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妃略帶譴責的小眼神就唰唰落在了姜苧身上。
姜苧幹笑一聲,“哪有,本宮哪能不管你們呢,本宮以往與你們在一起時多快活呀!你們可都是本宮的心肝。”
心肝這麽多也不怕撐破肚子,虧她說得出口,然妃子們就喜歡她這張甜言蜜語的嘴,轉瞬笑了起來,“那我們去玩呀。”
姜苧擱心裏苦了臉,她哪有心思玩?便推辭,“外頭熱,還是別出去了吧。”
衆妃撅着嘴角不樂意。
雲萱道:“那我們玩紙牌,在屋裏呢,不熱。”姜苧被扯過去玩了半個時辰,心不在焉的神情被衆妃瞧在眼裏酸在心裏,衆妃又何嘗不知姜苧在惦記誰,賭氣似地折磨了她一下午。
暮色四合時,衆妃告退。如妃最後一個離開,她道:“自打娘娘進了宮,沒少費心思逗我們開心,若不是娘娘在,這宮裏當真沒半點意思。”
姜苧不知她要作甚,但眼前美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似乎在說娘娘你敢為了皇上抛棄我們個試試!姜苧倒是真笑了,“如兒,你在威脅本宮?”
如妃拂了拂袖口,垂下眸子,“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認為娘娘您膩了我們,暫時被陛下迷了心,臣妾馬上去給娘娘找個新鮮的美人來,保證乖乖聽話。”
過了會兒,姜苧才吶吶出聲,“等等,如兒你搞錯情況了……”
可惜如妃早已遠去。
如妃的話一直在姜苧腦子裏徘徊。
她被宋瑾迷了心?
不存在的!
她只是想摘了宋瑾的面具看看他的臉而已!
然而當她從夢中驚醒,憶起夢中宋瑾抱着她翻滾的畫面,不由啊啊尖叫,她為什麽會惦記上宋瑾消瘦有力的肉-體?!就算要惦記男人,也不該是宋瑾啊!
夏夜燥熱,姜苧喝了好幾杯茶才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一憶起如妃的話,便問粟兒:“本宮喜歡美人這毛病就如此明顯?”
粟兒:“娘娘這是什麽話?全後宮都曉得這個事實呀。”
自打姜苧進了宮,那模樣簡直就是流連花叢的情場浪子,無往而不利,虧她自己還覺着這個皇後做得端莊大氣人人誇。
姜苧罕見地羞愧了一下,心想如妃不會一氣之下給自己找個男寵吧?如妃表示自己還沒那個膽兒,“娘娘多慮了,臣妾有個表妹,生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臣妾已給家裏寫了信,過幾日她就來宮裏陪娘娘說話。”
姜苧正想說還是別了,門口有人禀告,“娘娘,獻王殿下來了,在正殿等您。”她心裏一喜,命衆妃在內殿歇着,去了正殿見宋珩。
宋珩正坐在下首抿茶,見她出來,忙起身問好,“皇嫂。”姜苧曉得他來這的目的,甫一坐下就問:“可是皇上沒見皇弟?”
宋珩苦笑着點頭,“皇兄也就見了皇嫂而已,若皇嫂在皇兄面前為我說幾句,興許還有希望。”
姜苧就知道若宋珩得了宋瑾見她的消息定會來尋自己,她很爽快地應下了,“也算巧了,本宮正有事求皇弟幫忙。”
宋珩忙道:“可擔不起一個求字,皇嫂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
“你可有陛下畫像?”
宋珩着實沒料到這個,卻也搖頭,“要讓皇嫂失望了,皇兄以往不喜這些,從不召見畫師,自然也未存有畫像。”
“哦,本以為能瞧瞧陛下的畫像以解相思之苦。”又被堵死了一條路,姜苧擱心裏幹着急,微一思索,又問:“那皇弟可知陛下為何呆在太和宮不出來?”
“皇嫂,我若知原因,豈能一年多見不到他?”宋珩目光分外傷感。姜苧觀他模樣不似在說謊,一顆心急急墜了下去,西北她爹不知,京裏宋珩不知,前朝百官更不知,那還誰可能知?
姜苧正悵望着,一個人出其不意地蹿入了腦中,太後!對,還有太後,那可是宋瑾的親生娘親!
姜苧一雙眸子裏迸射出了新的希望,“太後定知曉原因!”她迅速地從座位上蹿到了門口,“本宮這就去慈安宮。”
“皇嫂!”萬沒料到宋珩竟厲聲叫了起來。姜苧猛一止步,有些吃驚地回眸,“莫非你要告訴我太後也不知?”
“不是。”宋珩此刻不想提及那個女人卻又不能不提,“皇嫂初進京,怕是不清楚,慈安宮乃宮中禁地,沒有皇兄的旨意,誰都進不去。”
姜苧恍若未聞,邁開步子,心道這可真是有意思了,難不成宋瑾不僅囚了自己還囚了他親娘?
“皇嫂!不能去!你就聽我一句吧。”宋珩瞧着那一抹一意孤行的背影不禁失色,拔腿沖了出去。
在內殿偷聽的衆妃一聽姜苧要去慈安宮亦都紛紛沖了出去,同宋珩一起追上了姜苧。
“皇後姐姐!”雲萱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地兒你不能去,皇上登基那年下了聖旨的,說是太後要靜養,誰敢踏入那地兒一步,誰就得死。”
不知是那個死字太過駭人,還是照在身上的日光太毒辣,幾個妃子腦袋一晃白了臉色,饒是姜苧也難以置信,“此話當真?”
宋珩點頭,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姜苧怔然回身,擡眼一望,衆妃正期待地看着她,“娘娘,我們回去吧,天熱,您額頭都出汗了。”
雲萱撒嬌地去扯姜苧的衣袖,“皇後姐姐,我好渴呀,我們回去喝茶好不好?”
“不好。”姜苧旋即甩開雲萱的手沖了出去。
那方向分明是慈安宮!
“皇嫂!”
“娘娘!”
宋珩及衆妃又都去追。
路遇一支侍衛隊,宋珩在姜苧後面大喊:“快攔住皇後!”
侍衛受命,團團圍住了姜苧。
姜苧雙眼一眯,飛身抽出一個侍衛腰間的刀就揮了起來。
用刀背砍暈最後一個侍衛,姜苧踢開腳下嗷嗷叫的男人,冷笑着回頭,豔麗的眉眼迎着日光顯出幾分冷冽的肅殺來,“皇弟未免太小瞧本宮了。”
宋珩怔然駐足,見姜苧已解決掉侍衛,提足繼續往前奔,臉色不由一變,也奪了侍衛的長刀追了上來。
姜苧察覺,側身一躲。
宋珩攔住前路,“皇嫂你冷靜一下,我們可以想別的法子。”
姜苧不欲多說,與他過了幾招,窺見機會調頭锲而不舍地往慈安宮奔。
慈安宮守衛森嚴,帶刀侍衛站了一排又一排。
領頭的手按長刀迎上來,欲向姜苧行禮。
姜苧疾步越過他,目光如箭射向了緊閉的殿門,“不必了,本宮要進去。”
“娘娘恕罪,陛下有旨……”聲音一頓,姜苧手中的長刀已橫上了男人的脖頸,“想攔本宮?”
脖頸沁出了血珠,男人繃緊了身體,“娘娘就是殺了我,也不能進去。”
“有骨氣。”姜苧揚唇,刀尖刺進去,血珠滴滴答答落下來。
宋珩堪堪趕到,見狀揮出長刀挑了過去,勢如疾風。姜苧卻是更快,長刀被迫離手那一剎那,她就趁宋珩卸了警戒,手腕一轉奪了另一把,照樣架到了那男人脖頸上。
“娘娘饒命!”恰值衆妃趕來,寧貴人從中踉跄而出,一臉驚惶地撲到姜苧腳下,“求娘娘饒了家兄!”
姜苧倒是沒料到這個,她看了腳下一眼,耳邊傳來宋珩勸說的聲音,“皇嫂,你莫要再胡鬧了。”
胡鬧?
姜苧對上宋珩焦灼的眼,眼角餘光瞥見遠處常樂疾步而來,一揚下巴,“皇弟可看錯本宮了,本宮何曾胡鬧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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