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話【26】

一夜過後。

宋瑾終于憶起姜苧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了,他父皇分明同他提過,“西北姜家有個獨女,名叫阿苧,不僅與你年紀相當還十分讨人喜歡,你可願納她為太子妃?”

他當時心想我的太子妃自然得是我的心上人才能做,遂以暫未考慮過成親為由拒絕了!拒絕了!!!

先帝見他不願意也并未為難他,點點頭就讓他退下了。宋瑾現在瞧着姜苧恬淡的睡顏一邊臉被打得好疼,一邊想幸虧阿苧不曉得此事。

其實呢,姜苧是曉得此事的。那會兒她爹和她說,“爹聽聞太子生得着實不錯,陛下也有此意讓你進京,許你日後執掌後宮,你覺着如何?”

“不如何。宮裏那芝麻大的地兒怎比得上咱們這的天長水闊,不去!”那時姜苧還沒有好美色這個毛病,因為受不了宮中那拘束勁兒,也很幹脆地拒絕了!

她爹自然也舍不得逼迫她,過了十來日突然又欣喜地告訴她,“丫頭,你不用進京了,太子殿下不願意娶你,沒想到太子殿下眼神這麽好。”

姜苧:“……”

不娶正好,皆大歡喜!

但姜苧早己将名字之事抛之腦後,一醒來就與宋瑾出門看花去了,自然沒深想宋瑾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麽,再者她一向不在意這些名字啊家世啊什麽的,她覺着夫君嘛是要過一輩子的,必須得瞧着順眼真心喜歡,身邊這個男人深得她心!

宋瑾正琢磨着得和她講清楚,可還未等他斟酌好從一個商戶之子一躍成為一國太子的用詞,姜苧便被姜老将軍召回了西北,說是莉麓發生了叛亂,需要她帶軍前去鎮壓。

姜苧遂與宋瑾匆匆而別。

浴室裏。

軟榻之上。

當時只覺你名字熟悉,不曾想你竟是太子,也怪我對京中不上心。”宋瑾緒穩定下來,兩人相擁倒在軟榻上,姜苧繼續道:“自然我也沒有翻舊賬的意思,何況我也并未告知你我的真實身份,所以咱們扯平了。”她眉眼帶笑,任由宋瑾帶着灼熱的呼吸湊過來,其實進宮時她就該想到,這天下沒有敢和皇帝同名同姓的人。

姜苧本想再問下宋瑾後宮可也有安插的暗衛,又想起衆妃掐架那日宋瑾極快地得了消息,還有那寝床上的字條,由此可見後宮也有暗衛的存在,她不免感到疑惑,宋瑾為何如此防群臣防後妃?

Advertisement

“你的暗衛營裏可有女暗衛?你莫不是在我的昭仁宮安插了男人?”姜苧想到這裏臉色不太好看了。宋瑾忙解釋道:“阿苧,你宮裏沒有暗衛的,朕信阿苧。不過眹想阿苧的話會派一個女暗衛過去看看你在做什麽。其他宮裏也都是女暗衛。”

姜苧得到答案後不由啞然一笑,是了,宋瑾派暗衛時想必還算正常,鐵定不會弄一堆男人到後宮去。

“你就這麽信我?”整個後宮唯獨姜苧宮裏無暗衛。

“嗯!”

姜苧心裏湧出一股甜酸的情緒來,她鎮了鎮心神問:“那你可允許我任意調遣暗衛營的暗衛?”

“自然。”

姜苧再也忍不住将他壓在榻上,眸子端詳他良久,粲然一笑,“其實陛下可以反抗一下的。”不知強上自己的君主的滋味是否真如夢中那般美妙。

宋瑾臉色爆紅。

姜苧哈哈大笑,心道自己面對宋瑾的惡趣味看來是改不不掉了,“陛下如此,唔……”宋瑾昂起頭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朝思蟇想的兩顆心終于貼近彼此。

一室缱绻。

氺翌曰晨起。

己到去五味樓的約定之日,姜苧見宋瑾的心思愈來愈來單純,便不與他提這些糟心事,只問:“我有事需要出宮一趟,讓如妃過來陪你可行?”

宋瑾不樂意了,放下用早膳的筷子,“阿苧去哪兒,朕也要去!”

“不行的,我去的地方又髒又臭,你不會喜歡的。”姜苧扯謊。宋瑾卻道:“朕不怕,朕也要去!”

“其實我是去給你買菜。”姜苧再扯謊。

“阿苧騙朕!又髒又臭的地方怎麽能賣菜?”宋三歲此時好聰明的。

姜苧:“……”

“是這樣的,我先去買菜再去又醜又髒的地方。”

“那也不對,買了菜再去又醜又髒的地方菜還能要

“其實是這樣的,我先去又髒又臭的地方然後再去買菜。”

“那賣菜的不嫌阿苧去過又髒又臭的地方?”

“哦,我呢,是去菜市買菜,那地方什麽都有,也不見得有多麽幹淨,等我買菜回來就給你做飯吃,你可想吃我做的菜?”

“想!”

“那我就去了哈!”

“阿苧早去早回。”宋瑾撇撇嘴,勉為其難答應下來,姜苧含笑地嗯了一聲,又命常樂召如妃過來。

等用完早膳,如妃也到了。姜苧同她道:“本宮出宮一趟,你陪着陛下,不可讓其他人進來,本宮也會讓常樂守在殿門外的。”如妃點頭應下,目送她孤身出了太和宮。

汾河大街。

街上店鋪林立,人聲鼎沸,姜苧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五味樓前。

樓裏興許有人盯着她的行蹤,她一到粟兒就出來迎接了。粟兒瞧見她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小姐可還好?”

姜苧颔首,“一切安好。”粟兒擡袖抹了把淚,面上都是自責與愧疚。姜芋便沖她一笑,“你無事便無礙。”

粟兒服侍姜苧幾年了,兩人之間總有情分在的,她失蹤這些時日姜苧唯恐她受傷,今日見她還是失蹤前的俏麗模樣不曾受一點傷不由放心下來,“帶我進去吧。”随着粟兒進了樓。

上樓梯時,粟兒扶着她的胳膊低語,“今日奴婢未必能跟着小姐回去,他們看得很緊。”姜苧聽罷臉色一冷,“我會帶你回去的。”

及至二樓房間前,見有兩個高壯的男人把門,姜苧突然揚聲對粟兒說:聽聞五味樓菜做得不錯,我進京甚久卻還未嘗過,你先去給我點幾道菜去。”

粟兒:“……”

現在是談吃的時候嗎!

顯然是的。

姜苧見她不動,催了一聲,“快去,就讓這守門的和你一起。”門口守着的一個男人只好跟着兩人消失在樓梯口,姜苧端着冷淡的架勢推門進去,只見房裏空無一人,倒是屏風後達傳來一道男聲,“将軍請坐。”

“我自然要坐,用不着閣下來請。”姜苧反客為主,在圓桌邊坐下捉了個杯子倒茶:“閣下不打算出來喝一杯?”

“傳言小姐喜歡美人,我相貌醜陋,怕小姐見了心裏不舒服。”男人略為尖細的聲音令姜苧心裏生出古怪來,這聲音……罷了,先談正事,她道:“傳言誤人,我可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閣下出來一見吧。”

屏風後男人沒什麽反應。姜苧冷笑一聲,“你這就是欺負人了。你想尋我共同謀事,卻不讓我見你,我連你姓甚名誰都不曉得,那我們還謀個什麽事啊!告辭了!”将手中茶杯呼得一下扔到桌子上,作勢要離去。

“我來了,這不足以證明我的誠意?”

“那你要我如何證明?”

申虎才不信姜苧會姜苧便接道:“你可別會錯了意,我那是為了取得主人的信任不得己而為之。就連那東西我可都交上去了,如今主人手中緊握那完整的東西,我家也只是空有個頭銜而己,于此我也是很苦惱啊。”這不就有了合謀的理由了。

“那可未必。”申虎譏诮道。姜苧垂眸抿口茶,心裏驚駭了一下,這男人竟知道那一半虎符不在宋瑾手裏,她急急咽下清香的茶水繼續道:“如今主人很寵愛我,說明我這步棋走對了。只有取得了主人的信任,我才能為所欲為。你想想主人不出家門,一心撲在我身上,我想做什麽3不是易如反掌?”可要好好想想與我合謀的好處。

“可你家主人還有個弟弟。”

“弟弟?我觀察過他,他不過是一 1等鑽營之事,不足為懼。”

蔔,要權沒權,要錢沒錢,更何況他并不喜我“這可不一定,說不定小姐看走眼了,畢“早在前陣子他就派人去你家,還是用的你主人的手下,就是不知是他的意思還是得了你主人姜苧聽不得申虎這挑撥離間的話,皺起了眉頭,“我家主人應當不會這麽警戒吧?我可是将一顆心都剖給他了。”

5,我都親自來了,你主人怎麽不來?嫌我不夠格?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小姐,飯菜準備好了。”

“小姐對你家主人可真是好。”

“飯前你說過了。什麽事?”姜苧慢條斯理地擡擡眸子,“快點說!我急着回去讨我家主人的::,我相信以小姐的才智定能做到!”申虎拍馬屁1申虎咬牙忍下去:“等主人到了京中,小申虎這下忍不了,臉色一變,面容猙獰起來:“小姐這說的什麽話?我“別扯謊了!快還給我!”

“我們真的沒有,我們還指望秦意給我們傳信呢。””姜苧依舊稱不相信,沖門外喊:“菜粟兒回:“我去看看。”

門前的兩個男人要去追,申虎擡袖欄住,他擰眉望着姜苧的身影,“不必了,我會向主人領罪出了樓,姜苧帶着粟兒走了一段路才上了停在路邊的馬車。

姜苧吩咐車夫,“去最近的菜市。”粟兒不明就裏,“小姐,我們去菜市做什麽?”

“買菜。”姜苧道:“那曰雨夜可是沈音擄了你?”

粟兒颔首,将那夜發生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那夜粟兒誤将許無渺認成姜苧追上去,宋瑾發現後大發雷霆,粟兒只得回:“娘娘擔心陛下淋雨來了太和宮,奴婢是跟着娘娘來的。”宋瑾聽罷非要回太和殿去,幾人攔不住也就跟着他回去了。

粟兒反應慢點,跟上去時落了衆人一截路,但她警覺性強,察覺身後有人偷襲,很快回頭與那人過了幾招,天黑雨又下得大,她故意使出近身的幾個招式才瞧出對面人模糊的面容,竟像是沈“之後奴婢技不如人,被打暈了,等醒來就在申虎那裏了。他們也沒怎麽傷害奴婢,就問了一些有關小姐的事情,奴婢便也說了,有真有假,但關鍵的東西奴婢知之甚少,但凡奴婢知道的打死奴婢也不會說的。”

“我曉得。”姜苧心裏在想,原來那夜宋瑾回去過,定是自己走得早,與他錯開了時間才沒遇粟兒又将申虎他們所問的問題一一道出,竟連姜苧喜歡哪種模樣的男人都問了,姜苧不由開玩笑,“也許他們擄你去可能就是為了了解了解我,讨我的歡心吧。”

還真的有可能。申虎還真的讓她看過幾個男人的畫像,問她,“皇後可喜歡這樣的?”粟兒連連搖頭,“太豔了,娘娘喜歡清淡又超然的美1 ”自那以後申虎就沒給她看過畫像了。

“也許是尋不到清淡又超然的美人。”姜苧笑道。外人都知她好美色,卻不知她為何好美色,無非是初見宋瑾的那一眼,他對自己微微一笑的模樣當真要了她的命,從此姜苧便覺着美色可真是如妃要被宋瑾折磨瘋了,宋瑾每隔一刻鐘都要問一句,“阿苧可回來了?”仲着頭往殿門上每一次問,如妃為了安撫他都回:“娘娘快要回來了,呀,陛下,瞧瞧娘娘給您寫的信1娘娘可真是喜歡陛下呀!”比哄孩子還特麽累!

宋瑾注意力轉移到情書上,捧着情書愛不釋手。如妃算是瞧出來了,他這是得病了,思及姜苧的用情至深與自己在宮中的情形,一向堅強的她實在憋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哭什麽?”宋瑾正看情書看得美滋滋,聽到哭聲一擡頭,不解地問:“難不成是阿苧不回來了?”說完他也要哭了。

如妃哽咽着道:“陛下您可能正常點?您是一國之君啊,怎能……怎能……”像個神志不清的宋瑾茫然地親着淚花,“朕是一國之主和阿苧回來不回來有何關系?”如妃嗚嗚的哭聲讓他感到害怕,“你、你別哭了。”

如妃做不到,眼淚跟斷了線的珠一樣往下落,她為宋瑾哭,也為姜苧哭,更為自己哭,沈音的事沒個結果,她總是睡不好覺。

當初她進宮也是抱着寵冠後宮的心思進來的,只是宋瑾不涉足後宮,她就慢慢死了心,直到姜苧進來,她的生活才起了波瀾,如今陛下有病,姜苧要顧着他還要和別人鬥,她自己呢,落得個被表親利用的下場,這一切怎能不令她傷心呢!

“你、你再哭,朕告訴阿苧了啊!”宋瑾手足無措地走過來,看了她好幾眼,“別告訴阿苧朕看你了。你是惠妃吧,朕可記住你了!”

如妃哭聲一頓,也不糾正她是誰了,繼續卯着勁兒哭。殿外常樂聽見動靜跑進來,有些傻眼地宋瑾也流着淚道:“你真的不要再哭了,阿手在這,有什麽好哭的,她也不欺負你,她對你們難得宋瑾思路這麽清晰,如妃一聽這話心裏好受了很多,還沒來得及擦淚,殿門就開了,姜苧走進來,“怎麽了?這一個個哭的。”

“阿苧!”宋瑾一喜,眼角挂着淚花撲過去抱住了她,又回頭指了指如妃,“她總是哭,還騙朕說你很快回來,可朕等了這麽久,你才回來!”

陛下!我辛辛苦苦陪您玩這麽久又哭得這麽傷心您竟還要告狀您的良心不會痛嗎1“好,等會我教訓她。我從外面帶回了飯菜,很好吃的,你午膳吃這個,晚膳我再親自給你做。”姜苧溫言說完又回頭喚了一聲,“粟兒,帶陛下去用膳。”宋瑾聽話地跟着粟兒去了膳廳。

正殿空蕩下來,如妃上前行禮,姜苧盯着她通紅的雙眼嘆了口氣,“本宮知你心裏難受,本宮心裏又何嘗好受過,只是事己至此,本宮只能多做一些努力。如兒,你若想幫本宮,就還留在宮裏,若實在不想面對這些,你回你爹娘那住一段時間,沈音的事本宮8得和你們家無關,你且放她這一番話可算掏心掏肺了,如妃又禁不住哭了,“承娘娘的恩,臣妾是如何不會離宮的,只要娘娘需要臣妾,臣妾定竭盡全力幫助娘娘。”

“你有這份心我很高興,陛下那模樣你也見到了,本宮自然相信你會守口如瓶,只是你可要想往後宋瑾身邊只有姜苧一人,後宮這些妃子若想離宮姜苧自會允許,若不想姜苧也會好好待他如妃怔了下,姜苧也沒有将話說得很明白,“本宮确實需要你,但也不忍強迫你,你回去想想如妃含淚出了太和宮。衆人都覺着是皇後娘娘得了勢欺辱她了。沈音曉得後過來道:“姐姐不如和娘娘示好吧,妹妹去說,保證娘娘待姐姐如以往那般好。”

如妃面帶羞辱地點點頭。當日沈音進了太和殿,姜苧讓宋瑾去寝殿體息了,正殿只有她與沈音二人,她問道:“你主人讓你進宮來單單是為了聯系本宮?”

沈音見她什麽都沒問就直接挑破了自己的身份,一時猜不到她要要做什麽,就只點了點頭。姜苧冷笑一聲,“不說實話是吧?本宮能讓你進來,也能讓你出去,我己與申虎見過面,想來他也用沈音這才老實地回:“娘娘聰慧,實則我進宮還為陛下,無奈娘娘技高一籌,民女佩服。”直接說來勾宋瑾的不就行了!

姜手還記得她對宋瑾用口口的事,但那時有許無渺在,她定沒占到半點便宜,即便如此姜苧也解不了氣,雖說這人現在殺不了,但她能打,“你不願意出宮?”

沈音沉默。姜苧壓着火氣一腳8上去,正中她的膝蓋,她疼得嘶得一聲,雙腿一彎就跪了下這怒是如何都息不了的,姜苧揚聲一喊,“常樂!”常樂進來,姜苧擡起下巴朝沈音點了點,“沈氏犯上,拖出去施以杖刑!”

“娘娘!”沈音一雙眸子被恨意鋪蓋。姜苧一眼也未瞧她,侍衛們很快過來将她拖走。聽着外面傳來的慘叫聲,姜苧心裏暢快了不少,敢打宋瑾的主意,那就別怪她心狠。

因為她也沒明說打多少下,所以外面的慘叫聲一直未斷,直到如妃沖進來哭着求情,“求娘娘“你們退下。”姜苧令侍衛退出,殿門關上,如妃飛快走過來,神情堅定地說:“娘娘聽臣妾說,臣妾願意帶沈音一起出宮回家為娘娘打探消息,這不光是為娘娘,也是為臣妾娘家,臣妾總要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便随你。”姜苧也着實需要有人去探沈音這條線,“本宮會派兩個女暗衛暗中幫你,切記不要貿然行事,凡事以自己為重。”

當曰一道聖旨傳到明粹宮,沈音如妃被褫去封號,趕回了家中。

一時間後宮沉寂下來,有妃子不免覺着姜苧下手太狠,對于妃子來說進了宮又被攆回家去,連個冷宮都不讓待,那可是天大的恥辱。

“皇後姐姐這麽做定有她的原因。只要我們不像如妃那樣和皇後姐姐做對,皇後姐姐就會一直對我們好的。”雲萱對着其他妃子道。

惠妃像是頭次認識雲萱一樣,緊盯着她瞧了許久,才笑了笑,“萱兒所言在理,我們玩我們的,不給娘娘惹事就好了。”

後宮又和諧下來。

第二曰,宋珩到太和殿時宋瑾正坐在禦桌後與姜手道:“阿苧,朕不想批這些奏折,太多了。”即便是批,他也批不好了,大都是姜手在旁指點着。

姜苧瞥一眼宋珩,“你來。”拉起宋瑾離了禦桌。宋珩無奈地項上,批到一半,聽見姜苧幽幽地問:“皇弟對本宮可有意見?”

宋珩聽8放下筆,側頭時神情很是疑惑,“我對皇嫂十分欽佩,何來不滿意之說?”姜苧觀其表情十分真誠不似在扯謊,心裏打起了退堂鼓,還是先不問了吧,這話問出來傷情分。

“皇嫂有話就直說,猶猶豫豫可不符合你往曰的作風,可是昨曰在五味樓聽了什麽?”宋珩心思敏親得很,像是非逼姜苧說出個什麽來不行,“皇嫂若不說,可是拿我當外人了。”

“沒有的事。想必你也聽說本宮趕走如妃沈貴人的事了,本宮曾記得你說過身為一宮之主該有“皇嫂1 ”宋珩臉色一垮,後悔道:“那日我只是逞一時口快,胡亂說說而己,如今皇兄只對皇嫂一人上心,皇嫂霸道點也無可厚非,皇弟哪來的不滿啊?”

“那是本宮想多了。對了,昨日派去五味樓的人可有什麽發現?”

說到這宋珩臉色就難看起來,“他們過于謹慎,我的人時時刻刻盯着竟也未發現什麽蛛絲馬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姜苧也只能在心裏吶喊幾聲發洩下情緒,轉頭又問:“皇弟可知靖南“靖南王叔,他不早就去世了?”

“靖南王叔他終身未娶,又孤身老在了西南,并未聽說他有子[。本宮本想多問問,申虎卻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說了,那幕後之人怕是和靖南王有關。”

I支軍隊,如今還守在西南邊境,若是這“西南軍現在歸誰管?”

“楊荔城。”

“兵部曾多次上折子要收本宮兵權,難不成與他有關?”姜苧猜測。

“八九不離十。”

兩人臉色俱是一冷,一個個算盤打得倒是好,可姜義老當益壯,風采不遜當年,他一來京中故友就為他開了場接風宴。宴上衆人酒酣耳熱之際有人道:“老将軍吶,你家那丫頭委實不會做人,那曰一腳把老夫踢到了泥水裏,老夫難道不要面子嗎!”揺揺晃晃去扯姜義,随後其他人也紛紛大着舌頭抱怨起來,“太、太過分了!”

姜義心道合着請老子喝酒是為了告狀,他推開那步子踉跄的老頭又灌了一大口酒,苦了臉道:“哎,你們是不知道,那丫頭在西北猖狂慣了,有時脾氣上來還要和我打呢,我也沒辦法,誰讓她如今是皇後娘娘,冒犯不得啊!”

一語吓醒解酒人。衆人一開始只是咽不下這口氣,見姜家被剝去了兵權,便拉着空有頭銜的姜義喝點酒調侃一下他解解氣,可喝着喝着有人就忍不住抱怨起來,他們偏偏忘了姜苧如今貴為皇後,甚得陛下的歡心,姜家時刻都能卷土重來。

“啊,我們也就随口一說,将軍您吶莫往心裏去,4胃”打了個酒嗝繼續吹,“打小就歷害,我那群手姜義撐着醉酒的模樣進了宮,宋瑾還是慫得可憐,“可、可那是你爹。”姜苧雖很歡喜他這樣在意自己的家人,但也板着臉說:“是我爹怎麽了?他還是你的臣子呢,他這次來許多大臣定會向他告我的狀,他進宮興許就是為了教訓我打我!”

宋瑾一聽不樂意了,滿眼惱怒地吼,“他憑什麽打阿苧?!朕不準1 ”姜苧眯眼笑,繼續逗他玩,“可他是我爹呀!”

“你爹怎麽了!朕就不準就不準!朕要更衣!”宋瑾換上皇袍,昂着頭的模樣十分精神,姜苧踮起腳尖啄了一下他的眼睛,“陛下可要護着臣妾呀!”

“阿手放心!阿苧是朕的皇後!朕不會讓你爹在你面前放肆的!”

姜老将軍還真沒放肆起來,因為他一進殿宋瑾就他來了個下馬威,“來人!給朕按住姜将這帶着面具的熊孩子是誰!

不可能是他那賢明的君主吧1姜老将軍被侍衛摁住了兩只胳聘,宋瑾離他幾步遠眼裏充滿戒備地看着他,“你為何進宮?”

姜義覺着奇怪了,“陛下傳了聖旨令臣進京看阿苧,臣就來了。”

宋瑾:“……不是問這個!”

這不還是那一個!

好在姜苧此刻出來了,見她爹果真被押着,不由失笑,趕忙與宋瑾道:“我是給你開玩笑的,我爹自然不會打我,快放了我爹。”

“當真?”宋瑾狐疑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姜義。

“不行!朕不放心!”宋瑾走過來将姜苧拉到自己身後,昂了昂頭,“朕問你,你真不打阿姜義此刻稀裏糊塗的,心想陛下怎麽這副弱智的模樣,又聽宋瑾如此問他,就茫然地點點“那快放了他!”宋瑾一聽可歡喜了,還在醉酒的姜義沒了支撐險些要倒地,姜苧忙過去扶他一把,“爹你小心點。”

宋瑾笑着也上去扶住他,“爹……”姜義一愣,随即吓得撲通一聲跪地上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