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
楊皓傻了,從認出男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傻啦吧唧的被男人帶出了鳳天,上了男人的車,回了男人的家。
而且一路上就那麽死死的盯着男人不敢轉眼,拽着男人的手不敢松開。
因為他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怕自己一眨眼一松手,夢就醒了,楚寒就會消失不見。
最後連楚寒都看不過去了,将他按坐在沙發上捧着他的臉揉了兩下,“魂兮,歸來。”
怎料楊皓突然抓着他的手送到自己嘴邊,張嘴就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楚寒疼得倒抽涼氣,哭笑不得的看着他,溫聲問:“現在還覺着自己在做夢?”
楊皓腦袋裏緊繃的弦終于開始一根根斷裂,視線一下子模糊起來,他伸手去摸男人的臉,“楚寒,我覺得自己腳下踩的不是地板,是雲團,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男人握着他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我知道。”
楊皓拉着男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太過瘋狂的節奏讓楊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他需要男人掌心的溫度來平複自己內心的激動。
響如擂鼓般的心跳重重的打在自己手心。
楚寒突然有了一種自己的心跳都是和楊皓的心跳同步搏動的錯覺。
凝視良久,楊皓仍覺他的心懸在半空定不下來,他湊過去用嘴巴試探性的碰了碰楚寒的唇。
久違的溫軟觸感令楚寒心裏一顫,愣怔片刻他張嘴含住楊皓的唇開始重重的吮吻起來。
兩人擁抱在一起,身體貼得像缥膠一樣緊,掠奪着彼此的呼吸,總也吻不夠,怎麽看都解不了心中堆積的相思。
唇分開時他們喘着粗氣将額頭抵在一起,嘴角噙着難以掩飾的笑意。
楚寒問他:“現在可以完全确定我是誰了不?”
楊皓說:“是那個在我們的婚禮上狠心把我推開讓我守了兩年空房的楚寒大混蛋。”
兩年前,他和楚寒在紐約的婚禮被一群武裝暴徒突襲。
當時楚寒為他擋了兩槍,血淋淋的倒在地上,他心痛如絞,傻傻的拽着楚寒的手不放,楚寒的心腹将他打暈藏了起來,直到他們在肯尼迪機場再次遇襲時楊皓才肯面對楚寒已中彈身亡的事實。
後來楚寒的心腹為了保楊皓也被人殺了,他便逃回了本以為再也不會踏足的這片土地。
那時的楊皓身無分文,近乎萬念俱灰。
如果不是答應過楚寒一定會好好活下去,今時今日,他們恐怕真的只能天人永隔了。
他不會告訴楚寒,這兩年來為了攢錢為了打聽他的消息,自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他只知道他想楚寒,想得發瘋,他想回到那裏去陪楚寒,即使他真的已不在。
所以當楚寒再次毫無預兆的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他才會覺得像産幻一樣如此不真實。
楚寒緊緊的擁着他,眸底滿是寵溺,“都是我的錯,罰我除了你誰都看不上可好?”
楊皓悄悄平複着自己的心情,理直氣壯道:“那是必須的。”
楚寒摸着他的腰輕輕捏了一把,眼角眉梢都爬滿了笑。
“對了,你回國多久了?”
“不到一個月。”楚寒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我沒打算再回紐約,從得知你回了國內的那刻起,我就在着手将公司業務逐漸轉移到這邊來,當初本是讓他們把你送去加拿大的,沒想到你還是回了這裏,害我好找。以前你說你不想呆在國內,我還信以為真,現在才明白原來你是為了遷就我。”
楊皓輕輕勾着唇角,“孩子莫要內疚,以後發現我更多的好,你豈不是要內疚死?”
楚寒捏着他的臉一個勁兒的搖,“兩年沒見,這臉皮子倒是練厚了不少嘛。”
楊皓一把将他拍開,“切,你不懂,哥不怪你。現在的社會,要臉皮厚,才吃得夠,你看今兒我都涎着臉給人賠不是了,人家還不領情嘞。”
“和着你還在對今晚的事兒耿耿于懷吶,我最後不是幫你把人弄走了麽,還沒解氣?”
“當然,讓那混蛋走掉簡直太便宜他了,你沒看見人家姑娘臉上的兩個大巴掌印麽,起碼三四天都不能上班,那孩子挺不容易的,她父親得了尿毒症,每個月領了工資,她自己留點零用錢,其餘全寄家裏了,一天的提成加上小費能掙好幾百呢。你就是始作俑者之一,還好意思扮大度。”
楚寒嘆氣,“我真想替自己申辯一下。”
楊皓朝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唇角,“哥不打算給你申辯的機會。”
“所以我也就想想而已,你知道的,我這人不喜歡說空話,只喜歡幹實事。”
當自己的身體被楚寒抱起來時,楊皓才真正領悟楚寒說的‘幹實事’是所指何事。
好不容才平複下來的心情驀地又開始緊張起來,“你你你抱我起來幹嘛?”
楚寒輕輕勾起唇角,“親愛的,你忘了,我們結了婚還沒洞房過呢。”
楊皓大腦卡殼中,順口就道:“誰跟你結婚啦,沒結成呢。”
這話把楚寒刺激得眉毛一豎,“咱們結婚證都領過了,你說沒結?”
“…………”
楊皓鮮血噴在嗓子眼兒,我怎把這茬給忘了。
兩分鐘後,楚寒壓着某人雙手撐在床上很嚴肅的問:“皓皓兩年沒見面,你見到我都不想?”
楊皓對那方面一直挺冷感,楚寒很清楚原因,那是以前打太多鎮靜劑和吃巴比妥給害的。
但是他們都這麽久沒見面了,這家夥竟然點反應都不給,太說不過去了吧。
楊皓擡眼直視他,感覺挺委屈的,“你這話問的,好像懷疑我有外遇了一樣。”
我怎會懷疑你,楚寒想了想措辭,“我的意思是說你不會真患上什麽生理隐疾了吧?”
話音剛落,楊皓擡腿就是一腳,“靠!”
楚寒捂着肚子再度爬回,“要不咱們哪天去看看醫生,我認識幾個很權威的……”
“楚寒!”楊皓臉紅了。
“這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你還說!”
“咱倆穿一條褲衩長大,你身上有幾顆痣長在什麽地方,我都一清二楚,還害羞?”
楊皓臉紅得像猴子屁股,沉默半天才小聲嗫嚅道:“我那啥沒病,有時也會…想要。”
後半句他說的特小聲,但還是沒逃過某人的耳朵。
楚寒眸色一喜,“那你咋解決的?”他記得這貨很痛恨打小灰機。
“………”打死楊皓都不會跟他說有時做夢會夢見他倆在床上纏綿,然後就……
見他不說話,楚寒故意略微一眯眼,“難道請人幫忙了?”
“……手”楊皓剜他一眼,不用爪子我還能自攻自受不成(尺寸夠也不是不可以)。
楚寒唇角微微動了動,湊過去悄聲道:“以後這種粗活就交給小楚寒來做吧。”
“靠……嗚。”
楚寒吻着他的唇,騰出手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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