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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躍集團是目前Z國實力最雄厚的印刷公司,作為南躍董事長的邊晔,雖不能稱是Z國整個印刷界的泰鬥,卻絕對算得上是國內印刷業的領軍人。
目前定居香港,平時很少來大陸露面,也極少上媒體雜志。
所以圈內很多大鱷雖然都聽過他的大名,卻對他知之甚少。
楚寒對他也不了解,就看過照片而已,今兒讓他意外的是邊哲和男人的關系。
陳科為他們介紹之後楚寒才知道原來邊哲是男人的親外甥。
有這麽一個有錢又疼他的舅舅,邊哲這個名副其實的大少爺卻跑到沐足城幫人洗臭腳丫子。
啧,真是閑得蛋疼沒事兒做了呵。
邊晔說:“剛聽老陳說起你,沒想到咱這就碰上了,看來還真是緣分使然。”
楚寒心裏一聲冷笑,面上卻水波不興,“所以我還得多謝陳董,不然就算今天咱們碰上了,晚輩也不可能有這機會能和您坐在一起不是。”
“瞧,你太過自謙了,既然好不容易坐在一起,咱們就直接點吧,談談你打算找人一起建印刷廠的事,老陳可是一直在向我推薦你。”
楚寒也不拐彎兒抹角,“我最近确實在找人一起合作投資建印刷廠,不過據我所知,南躍的産品一直都只銷歐美和澳大利亞,我打算主攻國內和東南亞這塊的市場不是與你們的目标相悖麽?”
“南躍的産品的确只銷國外,那是因為目前國內群衆的消費水平撐不起南躍的産品,我們單就一本兒童讀物的價格都在10美元以上,以這個價格進軍國內基本沒什麽市場。”
沒等楚寒說話他又将話鋒一轉,“但是你也知道,這幾年歐美的金融危機就一直沒停過,南躍都是用的國內的材料,成本沒變,美元貶值,再怎麽調控,利潤還是會縮水,以目前全球經濟的狀況來看,我也得為自己尋條退路才好。”
“所以你才想再開爐竈,找個人幫你解決‘高成本’問題?”
邊晔笑了笑,“跟你說話确實省事,那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如果我們合作,我能提供所有的印刷機以及優秀的技術人員,但你也知道如果要降低成本,第一步還得從材料入手,而且廣告宣傳這一塊,不管是傳媒、網絡還是大型商業活動都得需要錢和人際關系,錢我倒是不在乎,但我這人不太喜歡熱鬧。”
他說話的這期間楚寒把兩人合作的利弊權衡了一番,算起來他還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但是楚寒并沒急着答應:“要建廠,地皮也是個問題。”
他這回沒把話說的那麽直接,不過邊晔是聰明人你怎會聽不懂,“這個問題我想咱們得請陳董幫幫忙了。”随即将視線轉向陳科,“陳董事長咱倆老朋友一場,你忍心見死不救?”
原本陳科見他倆聊得火熱也不打算插嘴正埋頭吃東西呢,聽邊晔來這麽一句,登時端着酒杯往他面前一跺,“瞧你說的,端起來罰一杯,我就不計較你當着小楚的面诋毀我的過了。”
邊晔輕勾着唇角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這事也就這麽定下來了。
別以為楚寒是真想與邊晔合作,他還沒那麽傻,明知有詐還義無反顧的往坑裏跳。
但是不進虎穴焉得虎子,即使拿錢打水漂他也得把‘鬼’找出來。
不然他和楊皓的安全都沒保障,又怎麽能過得了安穩日子。
楚寒看了一眼自他進來之後就沒說過話的邊哲,故意打趣道:“阿哲,好象我進來之後就沒聽你說過話呢,咋啦?不會是因為我在這裏的緣故吧?”
邊哲猛一擡眸,滿眼無辜,“怎麽會。”
楚寒:“那你……?”
邊晔笑呵呵的打斷他,“他這是在生我和他陳叔叔的悶氣呢,這家夥上個月跟我吵了兩句嘴玩離家出走,害我在香港一陣好找,後來托他陳叔叔在大陸這邊找到他,前陣子我一直沒空過來,老陳怕他知道我倆的關系後又偷溜就沒告訴他實情,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還把他騙到鳳天上班,這家夥今兒知道實情後一直在跟我鬧別扭呢。”
他這番話裏其實沒兩個字是真的,楚寒這回卻有些将信将疑。
因為從邊晔這話一分析,似乎所有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了——邊哲在鳳天為什麽會受到那麽好的待遇,他幹嘛總是把自己藏得那麽深,還有他找人去查邊哲為什麽查不到有用的東西。
所有的這些疑問都可以通過邊晔的話找到答案。
反過來想如果邊晔這話是謊話,那也就意味着它背後肯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
可是楚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們之間曾經究竟有過什麽恩怨。
既然他們沒過節,那邊晔為何要置他和楊皓于死地?
陳科并不知道邊晔暗地裏的鬼把戲,見邊哲眉頭緊蹙便安慰他道:“阿哲,雖然你現在年齡小對社會充滿好奇也是人之常情,但社會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你舅舅想讓你呆在他身邊也是為你好,你就別鬧脾氣惹他傷心了啊。”
楚寒也跟着勸了兩句,邊哲沒說話,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說自己想去趟洗手間。
他走後,楚寒和陳科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助理打來電話他便也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接完電話後楚寒倒是沒急着回包間。
這個時間段餐廳已經沒什麽人了,洗手間也很安靜。
楚寒進去後走到拐彎處時竟然發現邊哲把腦袋埋在兩腿間蜷在角落裏。
他倒回去站在邊哲面前有些疑惑的問:“阿哲,怎麽啦這是?”
剛才聽了邊晔的話之後楚寒心裏也沒以前那麽排斥邊哲了,剛剛邊哲的表情看似是在賭氣,但楚寒總覺得他是在害怕什麽,現在見他竟然在這裏躲着,心裏倒生出了兩分憐憫來。
半晌沒聽邊哲吭聲,楚寒又換了副語氣,“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邊哲這才埋頭搖了搖,“我沒事,頭有點暈想一個人靜一靜而已,楚寒哥你不用管我。”
楚寒并沒聽他的話,又道:“先起來吧,不舒服就早點回去休息,蹲這兒像什麽話。”
邊哲也犟,不過聲音卻透着點哀求的味道,“你出去吧,我想再呆一會兒,就一會兒。”
楚寒輕蹙了下眉頭彎腰伸手去拉他,“蹲這兒對身體不好,聽話,起來。”
當邊哲聽到楚寒剛竟然用平時他對楊皓說話的那種語氣對自己說話時,他赫然一擡頭望着男人,心裏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種久違的被寵溺的溫暖感。
楚寒并沒在意邊哲的詫異,拽着他的手臂有些粗魯的把人給拉了起來。
不過可能是因為晚上喝了酒,又在地上蹲的時間久了,邊哲起來時大腦缺氧,眼前一黑,身體就失去了平衡往前栽了去,砸在了楚寒身上。
楚寒本來是來得及躲開的,不過他想自己如果躲開了邊哲的腦袋估計得砸地上。
掙紮了瞬間,還是輕蹙着眉頭借自己的胸膛給邊哲靠了兩秒。
邊晔進來時恰好看見這一幕,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迅即便又恢複如初。
“我說你倆怎半天沒回來,原來在這裏,小家夥怎麽啦這是?”
他那溫柔的語氣登時把邊哲吓了個面無血色,僵在原地失了反應。
楚寒心裏皺眉,面上卻毫無異樣,淡淡的解釋道:“他剛在地上蹲久了,起來時頭暈。”
邊晔走過去把邊哲從楚寒身邊拉開,摟着他的肩膀溫聲責罵:“你這孩子總是這麽不聽話,還在生舅舅的氣麽,別鬧脾氣了,回去舅舅給你好好補補,瞧你最近瘦的,難怪蹲了起來會頭暈。”
不知道是不是産幻了,楚寒剛剛似乎看見邊哲背部突然僵了一下,好像很排斥他舅舅似的,但邊晔跟他說什麽他都從不反駁,很乖巧的樣子,而且他發現男人看邊哲的眼神很詭異。
晚上回到家楊皓在書房核對賬目,楚寒把邊哲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也頗為吃驚,唏噓道:“他剛來時我也覺得他身份有問題,但後來一直都沒發現異常,真沒想到這家夥把自己藏得這麽深。”
楚寒抱着人開始說教:“所以叫你平時多注意着點,你還不聽,誰都敢往家裏帶。”
楊皓滿臉鄙視,“就你愛危言聳聽,總把人都往壞處想,神經繃那麽緊,你不累麽?”
楚寒把他轉過身來,伸手彈他一爆栗,“人心不惡,也未必就善,我只是讓你在還不了解別人之前多留個心眼兒,不是叫你對誰都心懷猜忌。”
楊皓點點頭示意楚寒起身,好給他騰位置。
“好好好,我知道了,咋在家裏你就跟個居委會大媽似的,去洗澡睡覺吧,我明天要去總部,今晚得趕緊把賬目核對完,你老在我面前晃,我集中不了精神。”
楚寒又開始耍無賴了,“可是沒你我睡不着啊。”
楊皓白眼一翻,滿臉不信,“你就吹吧你,這兩年沒我在身邊難道你就沒睡過覺?”
楚寒認真道:“我那時也必須得放你的照片在枕邊才能睡着啊。”
楊皓拍拍他的臉,“那你今晚也看哥的照片去。”
“為啥,有你在我不看你,看照片,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楊皓怒:“我要核對這個月的賬目總表!”
楚寒箍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滿不在乎的說:“明天再弄,就算弄不完陳科又不會說你。”
楊皓大怒:“混蛋!跟你說了我明天要去總部,去之前得核對完還得寫總結報,我趕時間呢。”
楚寒使出殺手锏:“可是這會兒該是你的喂食時間,你還沒喂食呢,朕都餓了好幾天了。”
楊皓惱羞成怒:“姓楚的,爺我要滅了你那根兒吃貨。”
楚寒滿腹委屈:“死刑犯被處決之前還會大魚大肉給吃頓飽的呢,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讓小楚寒做個餓死鬼,小心它‘疼’你十輩子。”
楊皓徹底炸毛,撲上去掐楚寒的脖子:“老子決定今兒要先滅了你這淫貨。”
楚寒樂呵呵的把自己的脖子主動獻上,爪子便趁機伸進了楊皓的睡褲裏。
作者有話要說:
囧頭發給我塗廢了,乃們将就着補腦吧。
下次有空俺再塗仔細點,今兒好浮躁,困得緊,先碎覺去鳥。(捉了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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